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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文言文翻译

诛有尾文言文翻译

诛有尾

【译文】

艾子乘船飘浮于海中,傍晚停泊在一座耸立的石岛上,夜间听见水底下有人哭的声音,又好像是人在说话,就仔细听着。其中一个说道:“昨天龙王爷下了一道命令:‘对于水族中有尾巴的都要斩首。’'我是一条鼍呀,所以惧怕杀头而哭泣。而你呢,是一只蛤蟆,又没有尾巴,却为啥哭泣呢?”又听见一个说道:“我现在幸亏没有尾巴,只怕龙王爷再追究我当蝌蚪时的事情啊!”

【原文】

艾子浮于海,夜泊岛屿中,夜闻水下有人哭声,复若人言,遂听之。其言日:“昨日龙王有令:‘应水族有尾者斩。’吾鼍也,故惧诛而哭。汝虾蛛无尾,何哭?”复闻有言:“吾今幸无尾,但恐更理会科斗时事也。”

文言文翻译

晋文公领兵出发准备攻打卫国,公子锄这时仰天大笑,晋文公便问他为何仰天大笑。说:“臣是笑我的邻居啊!当他送妻子回娘家时,在路上碰到一个采桑的妇女,便按耐不住就去和采桑的妇女搭讪,可是当他回头看自己的妻子时,发现竟然也有人正勾引着她。我正是为这件事而发笑呀!”晋文公听了之后,领悟他所说的话,就打消了进攻卫国的念头而班师回国,还没回到晋国,就听说有敌人入侵晋国北方。

晋文公领兵出发准备攻打卫国,公子锄这时仰天大笑,晋文公便问他为何仰天大笑。说:“臣是笑我的邻居啊!当他送妻子回娘家时,在路上碰到一个采桑的妇女,便按耐不住就去和采桑的妇女搭讪,可是当他回头看自己的妻子时,发现竟然也有人正勾引着她。我正是为这件事而发笑呀!”晋文公听了之后,领悟他所说的话,就打消了进攻卫国的念头而班师回国,还没回到晋国,就听说有敌人入侵晋国北方。

晋文公出会①,欲伐卫。公子锄仰天而笑。公问何笑?曰:“臣笑邻之人有送其妻适私家者②,道见桑妇,悦而与言,然顾视其妻,亦有招之者矣,臣窃笑之。”公寤③其言,乃止。引师而还④,未至,而有伐晋北鄙⑤者矣。

注:

①会:指会猎,用大批军队进行联合的打猎活动。②适私家者:指去和别人通奸。适:往

说符第八

子列子学于壶丘子林。壶丘子林曰:“子知持后,则可言持身矣。”列子曰:

“愿闻持后。”曰:“顾若影,则知之。”列子顾而观影:形枉则影曲,形直则

影正。然则枉直随形而不在影,屈申任物而不在我。此之谓持后而处先。关尹谓

子列子曰:“言美则响美,言恶则响恶;身长则影长,身短则影短。名也者,响

也;身也者,影也。故曰:慎尔言,将有和之;慎尔行,将有随之。是故圣人见

出以知入,观往以知来,此其所以先知之理也。度在身,稽在人。人爱我,我必

爱之;人恶我,我必恶之。汤武爱天下,故王;桀纣恶天下,故亡,此所稽也。

稽度皆明而不道也,譬之出不由门,行不从径也。以是求利,不亦难乎?尝观之

神农、有炎之德,稽之虞、夏、商、周之书,度诸法士贤人之言,所以存亡废兴

而非由此道者,未之有也。”

严恢曰:“所为问道者为富。今得珠亦富矣,安用道?”子列子曰:“桀纣

唯重利而轻道,是以亡。幸哉余未汝语也!人而无义,唯食而已,是鸡狗也。强

食靡角,胜者为制,是禽兽也。为鸡狗禽兽矣,而欲人之尊己,不可得也。人不

尊己,则危辱及之矣。”

列子学射中矣,请于关尹子。尹子曰:“子知子之所以中者乎?”对曰:

“弗知也。”关尹子曰:“未可。”退而习之。三年,又以报关尹子。尹子曰:

“子知子之所以中乎?”列子曰:“知之矣。”关尹子曰:“可矣;守而勿失也。

非独射也,为国与身亦皆如之。故圣人不察存亡而察其所以然。”

列子曰:“色盛者骄,力盛者奋,未可以语道也。故不班白语道,失,而况

行之乎?故自奋则人莫之告。人莫之告,则孤而无辅矣。贤者任人,故年老而不

衰,智尽而不乱。故治国之难在于知贤而不在自贤。”

宋人有为其君以玉为楮叶者,三年而成。锋杀茎柯,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中

而不可别也。此人遂以巧食宋国。子列子闻之,曰:“使天地之生物,三年而成

一叶,则物之有叶者寡矣。故圣人恃道化而不恃智巧。”

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客有言之郑子阳者曰:“列御寇盖有道之士也,居

君之国而穷,君无乃为不好士乎?”郑子阳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出见使者,再

拜而辞。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拊心曰:“妾闻为有道者之妻子皆得佚

乐。今有饥色,君过而遗先生食。先生不受,岂不命也哉?”子列子笑谓之曰:

“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而遗我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

受也。”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

鲁施氏有二子,其一好学,其一好兵。好学者以术干齐侯;齐侯纳之,以为

诸公子之傅。好兵者之楚,以法干楚王;王悦之,以为军正。禄富其家,爵荣其

亲。施氏之邻人孟氏,同有二子,所业亦同,而窘于贫。羡施氏之有,因从请进

趋之方。二子以实告孟氏。孟氏之一子之秦,以术干秦王。秦王曰:“当今诸侯

力争,所务兵食而已。若用仁义治吾国,是灭亡之道。”遂宫而放之。其一子之

卫,以法干卫侯。卫侯曰:‘吾弱国也,而摄乎大国之间。大国吾事之,小国吾

抚之,是求安之道。若赖兵权,灭亡可待矣。若全而归之,适于他国,为吾之患

不轻矣。”遂刖之,而还诸鲁。既反,孟氏之父子叩胸而让施氏。施氏曰:“凡

得时者昌,失时者亡。子道与吾同,而功与吾异,失时者也,非行之谬也。且天

下理无常是,事无常非。先日所用,今或弃之;今之所弃,后或用之。此用与不

用,无定是非也。投隙抵时,应事无方,属乎智。智苟不足,使若博如孔丘,术

如吕尚,焉往而不穷哉?”孟氏父子舍然无愠容,曰:“吾知之矣。子勿重言!”

晋文公出会,欲伐卫,公子锄仰天而笑。公问何笑。曰:“臣笑邻之人有送

其妻适私家者,道见桑妇,悦而与言。然顾视其妻,亦有招之者矣。臣窃笑此

也。”公寤其言,乃止。引师而还,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矣。

晋国苦盗,有郄雍者,能视盗之貌,察其眉睫之间,而得其情。晋侯使视盗,

千百无遗一焉。晋侯大喜,告赵文子曰:“吾得一人,而一国盗为尽矣,奚用多

为?”文子曰:“吾君恃伺察而得盗,盗不尽矣,且郄雍必不得其死焉。”俄而

群盗谋曰:’吾所穷者郄雍也。“遂共盗而残之。晋侯闻而大骇,立召文子而告

之曰:“果如子言,郄雍死矣!然取盗何方?”文子曰:“周谚有言:察见渊鱼

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且君欲无盗,莫若举贤而任之;使教明于上,化行于

下,民有耻心,则何盗之为?”于是用随会知政,而群盗奔秦焉。

孔子自卫反鲁,息驾乎河梁而观焉。有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

游,鼋鼍弗能居,有一丈夫方将厉之。孔子使人并涯止之,曰:“此悬水三十仞,

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游,鼋鼍弗能居也。意者难可以济乎?”丈夫不以错意,

遂度而出。孔子问之曰:“巧乎?有道术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对

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及吾之出也,又从以忠信。忠信错吾躯于波流,

而吾不敢用私,所以能入而复出者,以此也。”孔子谓弟子曰:“二三子识之!

水且犹可以忠信诚身亲之,而况人乎?”

白公问孔子曰:“人可与微言乎?”孔子不应。白公问曰:“若以石投水,

何如?”孔子曰:“吴之善没者能取之。”曰:“若以水投水何如?”孔子曰:

“淄、渑之合,易牙尝而知之。”白公曰:“人固不可与微言乎?”孔子曰:

“何为不可?唯知言之谓者乎!夫知言之谓者,不以言言也。争鱼者濡,逐兽者

趋,非乐之也。故至言去言,至为无为。夫浅知之所争者末矣。”白公不得已,

遂死于浴室。

赵襄子使新稚穆子攻翟,胜之,取左人、中人;使遽人来谒之。襄子方食而

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

曰:“夫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不终朝,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

无所施于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哉!”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

者所以为昌也,喜者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者也;持之,其难者也。贤主以此持

胜,故其福及后世。齐、楚、吴、越皆尝胜矣,然卒取亡焉,不达乎持胜也。唯

有道之主为能持胜。”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墨子为守攻,公

输般服,而不肯以兵知。故善持胜者以强为弱。

宋人有好行仁义者,三世不懈。家无故黑牛生白犊,以问孔子。孔子曰:

“此吉祥也,以荐上帝。”居一年,其父无故而盲,其牛又复生白犊。其父又复

令其子问孔子。其子曰:“前问之而失明,又何问乎?”父曰:“圣人之言先迕

后合。其事未究,姑复问之。”其子又复问孔子。孔子曰:“吉祥也。”复教以

祭。其子归致命。其父曰:“行孔子之言也。”居一年,其子又无故而盲。其后

楚攻宋,围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壮者皆乘城而战,死者大半。

此人以父子有疾皆免。及围解而疾俱复。

宋有兰子者,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见。其技以双枝,长倍其身,属其胫,

并趋并驰,弄七剑迭而跃之,五剑常在空中。元君大惊,立赐金帛。又有兰子又

能燕戏者,闻之,复以干元君。元君大怒曰:“昔有异技干寡人者,技无庸,适

值寡人有欢心,故赐金帛。彼必闻此而进复望吾赏。”拘而拟戳之,经月乃放。

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伯乐对曰:“良

马可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者,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弭辙。臣之

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纆薪菜者,有

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

“已得之矣,在沙丘。”穆公曰:“何马也?”对曰:“牝而黄。”使人往取之,

牡而骊。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弗

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伯乐喟然太息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

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

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

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楚庄王问詹何曰:“治国奈何?”詹何对曰:“臣明于治身而不明于治国也。”

楚庄王曰:“寡人得奉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詹何对曰:“臣未尝闻身治

而国乱者也,又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对以末。”楚王曰:

“善。”

狐丘丈人谓孙叔敖曰:“人有三怨,子知之乎?”孙叔敖曰:“何谓也?”

对曰:“爵高者,人妒之;官大者,主恶之;禄厚者,怨逮之。”孙叔敖曰:

“吾爵益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禄益厚,吾施益博。以是免于

三怨,可乎?”

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亟封我矣,吾不受也。为我死,王则封汝。

汝必无受利地!楚、越之间有寝丘者,此地不利而名甚恶。楚人鬼而越人禨,

可长有者唯此也。”孙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子辞而不受;请寝丘,与之,

至今不失。

牛缺者,上地之大儒也,下之邯郸,遇盗于耦沙之中,尽取其衣装车,牛步

而去。视之欢然无忧厷之色。盗追而问其故。曰:“君子不以所养害其所养。”

盗曰:“嘻!贤矣夫!”既而相谓曰:“以彼之贤,往见赵君,使以我为,必困

我。不如杀之。”乃相与追而杀之。燕人闻之,聚族相戒,曰:“遇盗,莫如上

地之牛缺也!”皆受教。俄而其弟适秦。至关下,果遇盗;忆其兄之戒,因与盗

力争。既而不如,又追而以卑辞请物。盗怒曰:“吾活汝弘矣,而追吾不已,迹

将箸焉。既为盗矣,仁将焉在?”遂杀之,又傍害其党四五人焉。

虞氏者,梁之富人也,家充殷盛,钱帛无量,财货无訾。登高楼,临大路,

设乐陈酒,击博楼上。侠客相随而行。楼上博者射,明琼张中,反两<木翕>鱼而笑。

飞鸢适坠其腐鼠而中之。侠客相与言曰:“虞氏富乐之日久矣,而常有轻易人之

志。吾不侵犯之,而乃辱我以腐鼠。此而不报,无以立慬于天下。请与若等戮

力一志,率徒属必灭其家为等伦。”皆许诺。至期日之夜,聚众积兵以攻虞氏,

大灭其家。

东方有人焉,曰爰旌目,将有适也,而饿于道。狐父之盗曰丘,见而下壶餐

以哺之。爰旌目三哺而后能视,曰:“子何为者也?”曰:“我狐父之人丘也。”

爰旌目曰:“嘻!汝非盗耶?胡为而食我?吾义不食子之食也。”两手据地而

欧之,不出,喀喀然,遂伏而死。狐父之人则盗矣,而食非盗也。以人之盗因谓

食为盗而不敢食,是失名实者也。

柱厉叔事莒敖公,自为不知己,去,居海上。夏日则食菱芰,冬日则食橡栗。

莒敖公有难,柱厉叔辞其友而往死之。其友曰:“子自以为不知己,故去。今往

死之,是知与不知无辨也。”柱厉叔曰:“不然;自以为不知,故去。今死,是

果不知我也。吾将死之,以丑后世之人主不知其臣者也。”凡知则死之,不知则

弗死,此直道而行者也。柱厉叔可谓怼以忘其身者也。

杨朱曰:“利出者实及,怨往者害来。发于此而应于外者唯请,是故贤者慎

所出。”

杨子之邻人亡羊,既率其党,又请杨子之竖追之。杨子曰:“嘻!亡一羊何

追者之众?”邻人曰:“多歧路。”既反,问:“获羊乎?”曰:“亡之矣。”

曰:“奚亡之?”曰:“歧路之中又有歧焉,吾不知所之,所以反也。”杨子戚然

变容,不言者移时,不笑者竟日。门人怪之,请曰:“羊,贱畜,又非夫子之有,

而损言笑者,何哉?”杨子不答。门人不获所命。弟子孟孙阳出以告心都子。心

都子他日与孟孙阳偕入,而问曰:‘昔有昆弟三人,游齐鲁之间,同师而学,进

仁义之道而归。其父曰:‘仁义之道若何?’伯曰:‘仁义使我爱身而后名。’

仲曰:‘仁义使我杀身以成名。’叔曰:‘仁义使我身名并全。’彼三术相反,

而同出于儒。孰是孰非邪?”杨子曰:“人有滨河而居者,习于水,勇于泅,操

舟鬻渡,利供百口。裹粮就学者成徒,而溺死者几半。本学泅,不学溺,而利害

如此。若以为孰是孰非?”心都子嘿然而出。孟孙阳让之曰:“何吾子问之迂,

夫子答之僻?吾惑愈甚。”心都子曰:“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学

非本不同,非本不一,而末异若是。唯归同反一,为亡得丧。子长先生之门,习

先生之道,而不达先生之况也,哀哉!”

杨朱之弟曰布,衣素衣而出。天雨,解素衣,衣缁衣而反。其狗不知,迎而

吠之。杨而怒,将扑之。杨朱曰:“子无扑矣!子亦犹是也。向者使汝狗白而往,

黑而来,岂能无怪哉?”

杨朱曰:“行善不以为名,而名从之;名不与利期,而利归之;利不与争期,

而争及之:故君子必慎为善。”

昔人言有知不死之道者,燕君使人受之,不捷,而言者死。燕君甚怒,其使

者将加诛焉。幸臣谏曰:“人所忧者莫急乎死,己所重者莫过乎生。彼自丧其生,

安能令君不死也?”乃不诛。有齐子亦欲学其道,闻言者之死,乃抚膺而恨。富

子闻而笑之曰:“夫所欲学不死,其人已死而犹恨之,是不知所以为学。”胡子

曰:“富子之言非也。凡人有术不能行者有矣,能行而无其术者亦有矣。卫人有

善数者,临死,以诀喻其子。其子志其言而不能行也。他人问之,以其父所言告

之。问者用其言而行其术,与其父无差焉。若然,死者奚为不能言生术哉?”

邯郸之民以正月之旦献鸠于简子,简子大悦,厚赏之。客问其故。简子曰:

“正旦放生,示有恩也。”客曰:“民知君之欲放之,故竞而捕之,死者众矣。

君如欲生之,不若禁民勿捕。捕而放之,恩过不相补矣。”简子曰:“然。”

齐田氏祖于庭,食客千人。中坐有献鱼雁者,田氏视之,乃叹曰:“天之于

民厚矣!殖五谷,生鱼鸟以为之用。”众客和之如响。鲍氏之子年十二,预于次,

进曰:“不如君言。天地万物与我并生,类也。类无贵贱,徒以小大智力而相制,

迭相食;非相为而生之。人取可食者而食之,岂天本为人生之?且蚊蚋<虫替>肤,

虎狼食肉,非天本为蚊蚋生人、虎狼生肉者哉?”

齐有贫者,常乞于城市。城市患其亟也,众莫之与。遂适田氏之厩,从马医

作役而假食。郭中人戏之曰:“从马医而食,不以辱乎?”乞儿曰:“天下之辱

莫过于乞。乞犹不辱,岂辱马医哉?”

宋人有游于道,得人遗契者,归而藏之,密数其齿。告邻人曰:“吾富可待

矣。”

人有枯梧树者,其邻父言枯梧之树不祥,其邻人遽而伐之。邻人父因请以为

薪。其人乃不悦,曰:“邻人之父徒欲为薪而教吾伐之也。与我邻,若此其险岂

可哉?”

人有亡鈇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鈇也;颜色,窃鈇也;言语,窃鈇

也;作动态度无为而不窃鈇也。俄而抇其谷而得其鈇,他日复见其邻人之子,

动作态度无似窃鈇者。

白公胜虑乱,罢朝而立,倒仗策,錣上贯颐,血流至地而弗知也。郑人闻

之曰:“颐之忘,将何不忘哉?”意之所属箸,其行足踬株埳,头抵植木,而

不自知也。

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

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文言文翻译

丞相陈平,阳武县户牖乡人。年轻时家里贫穷,喜欢读书。乡里举行社祭,陈平主持分祭肉,分得很公平。父老们都说:“陈平这孩子主持分祭肉,分得好!”陈平感慨地说:“要让我主宰天下,也会像分祭肉一样!”陈涉起兵在陈县称王以后,立魏咎为魏王,陈平带着一些年轻人一道去临济投奔魏王魏咎。陈平向魏王提出建议,魏玉没有采纳,又有人说陈平的坏话,陈平因此逃跑了。陈平就到修武归降了汉王。

后来,楚军加紧进攻,把汉王包围在荥阳城里。过了一些时间,汉王为此忧虑起来,就对陈平说:“天下纷争,什么时候才能安定呢?”陈平说:“项羽这个人恭敬爱人,那些讲究廉节礼仪的人大都归附他。但是到了按照功劳应该封给爵位和食邑的时候,他却很吝啬,人们因此又离开他。现在看来楚军中存在着可以导致分裂混乱的因素。项王身边刚直而又忠实的臣子,只有亚父范增、钟离昧、周殷这么几个人。如果大王能够拿出几万斤黄金,用反间计去离间项王君臣,使他们互相怀疑,项王这个人又爱听谗言,容易猜忌别人,这样他们内部就会互相残杀。然后汉军趁势发兵攻打,必定能打败楚军。”

汉王赞成他的意见,就拿出四万斤黄金,交给陈平,让陈平随意使用,不加过问。陈平用大量黄金在楚军中进行离间活动,让人在楚军将领中公开散布,说钟离昧等人为项王领兵打仗,功劳很多,然而却始终没有得到裂土为王的封赏,他们都想与汉王联合起来,灭掉项氏,瓜分楚国的土地,各自为王。项羽果然不再相信钟离昧等人。项王既然对这些人产生了怀疑,就派使者到汉王那里去。汉王特地让人准备了丰盛的酒席,端了进去。一见使者,就假装惊讶地说:“我以为是亚父的使者,原来是项王的使者。”又端了回来,换了粗劣的饭菜给楚军使者吃。使者回去后,把情况如实报告项王,项王果然更力。怀疑亚父。亚父打算加紧进攻,很快攻克荥阳城,项王不相信他的话,也不按照他的意见做。亚父知道了项王怀疑自己,就生气地说:“天下大事基本上定局了,君王自己干吧!请把这把老骨头赏给我,让我回家去吧!”范曾在回家的路上,还没有走到彭城,因背上生了毒疮而死去了。

文言文翻译的方法

名师指导

一、基本方法:直译和意译。

文言文翻译的基本方法有直译和意译两种。 所谓直译,是指用现代汉语的词对原文进行逐字逐句地对应翻译,做到实词、虚词尽可能文意相对。直译的好处是字字落实;其不足之处是有时译句文意难懂,语言也不够通顺。 所谓意译,则是根据语句的意思进行翻译,做到尽量符合原文意思,语句尽可能照顾原文词义。意译有一定的灵活性,文字可增可减,词语的位置可以变化,句式也可以变化。意译的好处是文意连贯,译文符合现代语言的表达习惯,比较通顺、流畅、好懂。其不足之处是有时原文不能字字落实。 这两种翻译方法当以直译为主,意译为辅。

二、具体方法:留、删、补、换、调、变。

“留”,就是保留。凡是古今意义相同的词,以及古代的人名、地名、物名、官名、国号、年号、度量衡单位等,翻译时可保留不变。

“删”,就是删除。删掉无须译出的文言虚词。比如“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沛公的侍卫樊哙。“者也”是语尾助词,不译。

“补”,就是增补。(1)变单音词为双音词;(2)补出省略句中的省略成分;(3)补出省略了的语句。注意:补出省略的成分或语句,要加括号。

“换”,就是替换。用现代词汇替换古代词汇。如把“吾、余、予”等换成“我”,把“尔、汝”等换成“你”。

“调”就是调整。把古汉语倒装句调整为现代汉语句式。主谓倒装句、宾语前置句、介宾后置句、定语后置句等翻译时一般应调整语序,以便符合现代汉语表达习惯。

“变”,就是变通。在忠实于原文的基础上,活译有关文字。如“波澜不惊”,可活译成“(湖面)风平浪静”。

古文翻译口诀

古文翻译,自有顺序,首览全篇,掌握大意;

先明主题,搜集信息,由段到句,从句到词,

全都理解,连贯一起,对待难句,则需心细,

照顾前文,联系后句,仔细斟酌,揣摩语气,

力求做到,合情合理,词句之间,联系紧密。

若有省略,补出本意,加上括号,表示增益。

人名地名,不必翻译,人身称谓,依照贯例,

"吾""余"为我,"尔""汝"为你。省略倒装,都有规律。

实词虚词,随文释义,敏化语感,因句而异。

译完之后,还须仔细,逐句对照,体会语气,

句子流畅,再行搁笔。

(原文)琰访知盗杀,卒辞不食

(译文大意)崔琰访知此乃是盗杀,终究推辞不吃

(原文)年余耳顺,而孝思弥笃

(译文大意)过完年以后就六十岁了,而孝亲之思念更加严重了。

此文出自《魏书•孝感传•赵琰》:「年馀耳顺,而孝思弥笃。」

文言文 平原君患盗,诛之不能禁。全文的翻译

平原君患盗,诛之不能禁。或曰:“更赏之,足则戢矣。”虞卿曰:“不可。先王立赏罚以劝惩善恶,衰世之政也,虽微犹足以激其趋。故赏禁僭,罚禁滥,县衡以称之,犹惧其不平也,而况敢逆施之乎?夫民之轻禁以逞欲,如水之决,必有所自。求而塞之斯可矣。今此之不塞,而力遏其流,至于不能制,乃不省其阙,而欲矫以逆先王之法度,是犹欲止水而去其防也,其庸有瘳乎?夫民有欲而无厌者也,节以制之,犹或逾焉。盗而获赏,利莫大矣,利之所在,民必趋焉。趋而禁之,是贰政也;趋而不禁,人尽盗矣。是鼓乱也,不臧孰甚焉?”平原君豁然而悟,起再拜受教,尽散其私财,以济贫乏,申明旧章,而重购以赏获盗者。于是赵盗皆走之燕,道不拾遗,虞卿之教也。

赵国盗患严重,平原君采取杀的办法也不能禁止。有人说:“改为赏盗,他富足了,盗行就收敛了。”虞卿说:“不可如此。先王建立赏罚制度是为了劝善惩恶,衰落世道的政令,即使微弱也还足以能激发人们的归附。所以奖赏能禁止越轨行为,惩罚能禁止恶行泛滥,以悬衡来称量它,还怕它不公平,而何况是倒行逆施呢?对那些盗贼如果放松了禁令而使他们的欲望得逞,如同河水决口,必定有决口的地方,找到决口而堵塞它,这就可以了。如今不堵塞决口,反面用力阻挡流水,以致不能制止,就是因为弄不清它的决口在哪里,而想矫正它,却用违背先王法度的做法,这就好象要阻止水患,却去掉了防患的措施一样,那怎么能防治呢?那些盗贼是些贪欲无厌的人,节制并阻止他,有人还要逾越。盗窃若再获赏,好处没有比这更大的了,有利的地方,百姓必定奔赴那里。人们都奔赴那里,而再禁止他们,这是变更无常的政令啊;都奔赴那里而不禁止,人们就都去当盗贼了。这是鼓动人们作乱,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好的呢?”平原君猛然省悟,起身再拜虞卿并接受指教,便散发了他的全部私有财产,用来救济贫穷的人,重申先王的法制,并用重金奖赏那些捕获盗贼的人。于是赵国的盗贼全跑到燕国去了。赵国社会安定,路不拾遗,这是虞卿指教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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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持处理陈皇后巫蛊案件时,深入追究同党。于是汉武帝认为他有办事能力,逐步提拔他当了太中大夫。

他所处理的案件,如果是皇上想要加罪的,他就交给执法严酷的监史去办理;要是皇上想宽恕的,他就交给执法轻而公平的监史去办理。

张汤虽做了大官,自身修养很好,与宾客交往,同他们喝酒吃饭。

附全文《汉书--张汤传》及翻译:

原文

张汤者,杜人也。其父为长安丞。出,汤为儿守舍。还而鼠盗肉,其父怒,笞汤。汤掘窟得盗鼠及余肉,劾鼠掠治,传爰书,讯鞫论报,并取鼠与肉,具狱磔堂下。其父见之,视其文辞如老狱吏,大惊,遂使书狱。父死后,汤为长安吏,久之。

周阳侯始为诸卿时,尝一系长安,汤倾身为之。及出为侯,大与汤交,遍见汤贵人。汤给事内史,为宁成掾。以汤为无害,言大府,调为茂陵尉,治方中。

武安侯为丞相。征汤为史,时荐言之天子,补御史,使案事。治陈皇后蛊狱,深竟党与。于是上以为能,稍迁至太中大夫。与赵禹共定诸律今,务在深文、拘守职之吏。已而赵禹过为中尉,徙为少府,而张汤为廷尉;两人交欢。而兄事禹。禹为人廉倨。为交以来,舍毋食客。公卿相送请禹,禹终不报谢,务在绝知友宾客之请,孤立行,意而已。见文法辄取,亦不复案,或官属明罪;汤为人多诈,舞智以御人。始为小吏,乾没。与长安富贾田甲、鱼翁叔之属交私。及列九卿,收接天下名士大夫,已心内虽不合。然阳浮慕之。

是时上方乡文学。汤决大狱,欲附古义,乃请博士弟子治《尚书》、《春秋》补廷尉史,亭疑没。奏谳疑事,必预先为上分别其原、上所是。受而著谳决法廷尉(广屯)令,杨主之明。奏事即谴,汤应谢,乡上意所便。必引正、监、掾史贤者。曰:“固为臣议。如上大臣。臣弗用,愚抵于此。”罪常释。问即奏事,上善之曰:“臣非知为此奏,乃正、监、掾史某为之。”其欲荐吏,扬人之善蔽人之过如此。所治即上意所欲罪,予监史深祸者;即上意所欲释,与监史轻平者。所治即豪,必舞文巧诋;即下户羸弱,时口言,虽文致法,上财察,于是往往释汤所言。汤至于大吏,内行修也,通宾客饮食。于故人子弟为支及贫昆弟,调护之尤厚。其送请诸公,不避寒暑。是以汤虽文深意忌不专平,然得此声誉。而刻深支多为爪牙用者,依于文学之士。丞相弘数称其美。及治淮南、衡山、江都反狱皆穷根本。严助及位被,上欲释之。汤争曰:“仅被本画反谋,而助亲幸出入禁闼爪牙臣,乃文私诸侯如此,弗诛,后不可治。”子是上可论之,其治狱所排大臣自为功,多此类。于是汤益尊任,迁为御史大夫。

会浑邪等降,汉大兴兵伐匈奴。山东水旱,贫民流徙,皆仰给县官,县官空虚。于是丞上指,请造白金及五钵钱,笼天下盐铁。排富商大贾,出告缗个,钅且豪强并兼之家,舞文巧低以辅法。汤每朝奏事,语国家用,日晏,天子忘食。丞相取充位,天下事皆决于汤。百姓不安其生,骚动,县官所兴,未获其利,奸吏并侵渔,于是痛绳以罪。则自公卿以下,至于庶人,成指汤。汤尝病,天子至自视病,其隆贵如此。

匈奴来请和亲,群臣议上前。博士狄山曰:“和亲便。”上问其便,山曰:“兵者凶器,未易数动。高帝欲伐匈奴,大困平城,乃遂结和亲。孝惠、高后时,天下安乐。及孝文帝叙事匈奴,北边萧然苦兵矣。孝景时,吴楚七国反,景帝往来两宫间,寒心者数月。吴楚已破,竟景帝不言兵,天下富实。今自陛下举兵击匈奴,中国有空虚,边民大困贫。由此观之,不如和亲。”上问汤,汤曰:“此愚儒,无知。”狄山曰:“臣固愚忠,若御史大夫汤乃诈忠。若汤之治淮南、江都,以深文痛诋诸侯,别疏骨肉,使慕臣不自安。臣固知汤之为诈忠。”于是上作色田:“吾使生居一郡,能无使掳入盗乎?”曰:“不能。”曰:“居一县?”对曰:“不能。”复曰:“居一障间?”山自度辩穷且下吏,曰:“能。”于是上遣山科鄣,至月余,匈奴斩山头而去。自是以后,群臣震慑。

汤之客田甲,虽贾人,有贤操。始汤为小史时,与钱通,及汤大吏,甲所以责汤行义过失,亦有烈士风。

汤为御史大夫七岁,败。

河东人李文尝与汤有却,已而为御史中丞,恚,数从中文书事有可以伤汤者,不能为地。汤有所爱史鲁谒居,知汤不平,使人上蜚变告文奸事。事下汤,汤治论杀文,而汤心知谒居为之。上问曰:“言变事纵迹安起?”汤详惊曰:“此殆文故人怨之。”谒居病卧闾里主人,汤自往视疾,为谒居摩足。赵国以冶铸为业,王数讼铁官事,汤常排赵王,赵王求汤阴事。谒居尝案赵玉,赵王怨之,并上书告:“汤,大臣也,史谒居有病,汤至为摩足,疑与为大奸。”事下廷尉。谒居病死,事连其弟,弟击导官。汤亦治他囚导官,见谒居弟,欲阴为之,而详不省。谒居弟弗知,怨汤,使人上书告汤与谒居谋,共变告李文。事不减宣。宣尝与汤有却,及得此事,穷竞其事,未奏也。会人有盗发孝文园囗钱,丞相青翟朝,与汤约俱谢,至前,汤念独丞相以四时行园,当谢,汤无与也,不谢。丞相谢,上使御史案其事。汤欲致其文丞相见知,丞相患之。三长史皆害汤,欲陷之。

始长史朱买臣,会稽人也,读春秋。庄助使人言买臣,买臣以楚辞与助俱幸,侍中,为太中大夫,用事。而汤乃为小变,跪伏使买臣等前。已而汤为廷尉,治淮南狱,排挤在助,买臣固心望。及汤为御史大夫,买臣以会稽守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数年,坐法废,守长史。见西,汤坐床上,丞史遇买臣弗为礼。买臣楚士,深怨,常欲死之。王朝,齐人也,以术至右内史。边通,学长短,刚暴强人也,官再至济南相。故皆居汤右,已而失官,守长史,论体于汤。汤数行丞相事,知此三长史素贵,常凌折之。以故三长史合谋曰:“始汤约与君谢,已而卖君;今欲劾君以宗庙事,此欲代君耳。吾知汤阴事。”使吏捕案汤左田信等,曰汤且欲奏请,信辄先知之,居物致富,与汤分之,及他奸事。事辞颇闻,上问汤曰:“吾所为,贾人辄先知之,益居其物,是类有以吾谋告之者。”汤不谢。汤又详惊曰:“固宜有。”氵咸宣亦奏谒居等事,天子果以汤怀诈面欺,使使八辈簿责汤。汤具自道无此,不服。于是上使赵禹责汤,禹至,让汤曰:“君何不知分也。君所治夷灭者几何人矣?今人言君皆有状,天子重致君狱,欲夺君自为计,何多以对簿为?”汤乃为书,谢曰:“汤无尺寸功,起刀笔吏,陛下幸致为三公,无以塞责,然谋陷汤罪者,三长史也。”遂自杀。

汤死,家产直不过五百金,皆所得奉赐,无他业。昆弟诸子欲厚葬汤,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讦恶言死,何厚葬乎!”载以牛车,有棺无棺,天子闻之,曰:“非此母不能生此子。”乃尽案诛三长史。丞相青翟自杀。出田信。上惜汤,稍迁其子安世。

翻译

张汤是杜县人。他父亲当长安县丞,有一次出门去,张汤当时是小孩,父亲就让他在家看门。父亲回家后,看到老鼠偷了肉,就对张汤发怒,用鞭子打了他。张汤掘开鼠洞,找到偷肉的老鼠和没吃完的肉,就举告老鼠的罪行,加以拷打审问,记录审问过程,反复审问,把判决的罪状报告上级,并且把老鼠和剩肉取来,当堂最后定案,把老鼠分尸处死。他父亲看到这情景,又看到那判决辞就象老练的法官所写,特别惊讶,于是就让他学习断案的文书。父亲死后,张汤就当了长安的官员,做了很长一段时间。 周阳侯田胜开始做九卿之官时,曾经被拘禁在长安,张汤尽其全力加以保护。待田胜出狱封了侯,与张汤密切交往,并把当朝权贵一一介绍给张汤,让张汤同他们相识。张汤在内史任职,做宁成的属官,因为张汤才华无比,宁成就向上级官府推荐,被调升为茂陵尉,主持陵墓土建工程。

武安侯田蚡当了丞相,征召张汤做内史,经常向天子推荐他,被任命为御史,让他处理案件。他主持处理陈皇后巫蛊案件时,深入追究同党。于是汉武帝认为他有办事能力,逐步提拔他当了太中大夫。他与赵禹一起制定各种法律条文,务求苛刻严峻,约束在职的官吏。不久,赵禹提升为中尉,又改任少府,而张汤当了廷尉,两人友好交往,张汤以对待兄长的礼节对待赵禹。赵禹为人廉洁傲慢,当官以来,家中没有食客。三公九卿前来拜访,赵禹却始终不回访答谢,务求断绝与知心朋友和宾客的来往,独自一心一意地处理自己的公务。他看到法令条文就取来,也不去复查,以求追究从属官员的隐秘的罪过。张汤为人多诈,善施智谋控制别人。他开始当小官时,就喜欢以权自谋私利,曾与长安富商田甲、鱼翁叔之流勾结。待到了九卿之官时,便结交天下名士大夫,自己内心虽然同他们不合,但表面却装出仰慕他们的样子。

这时,汉武帝正心向儒家学说,张汤判决大案,就想附会儒家观点,因此就请博士弟子们研究《尚书》、《春秋》,他担任廷尉史,就请他们评判法律的可疑之处。每次上报判决的疑难案件,都预先给皇上分析事情的原委,皇上认为对的,就接受并记录下来,作为判案的法规,以廷尉的名义加以公布,颂扬皇上的圣明。如果奏事遭到谴责,张汤就认错谢罪,顺着皇上的心意,一定要举出正、左右监和贤能的属吏,说:“他们本来向我提议过,就象皇上责备我的那样,我没采纳,愚蠢到这种地步。”因此,他的罪常被皇上宽恕不究。他有时向皇上呈上奏章,皇上认为好,他就说:“臣我不知道写这奏章,是正、左右监、椽史中某某人写的。”他想推荐官吏,表扬人家的好处,掩蔽别人的过失,常常这样做。他所处理的案件,如果是皇上想要加罪的,他就交给执法严酷的监史去办理;要是皇上想宽恕的,他就交给执法轻而公平的监史去办理。他所处理的如果是豪强,则一定要玩弄法律条文,巧妙地进行诬陷。如果是平民百姓和瘦弱的人,则常常用口向皇上陈述,虽然按法律条文应当判刑,但请皇上明察裁定。于是,皇上往往就宽释了张汤所说的人。张汤虽做了大官,自身修养很好,与宾客交往,同他们喝酒吃饭,对于老朋友当官的子弟以及贫穷的兄弟们,照顾得尤其宽厚。他拜问三公,不避寒暑。所以张汤虽然执法严酷,内心嫉妒,处事不纯正公平,却得到这个好名声。那些执法酷烈刻毒的官吏都被他用为属吏,又都依从于儒学之士。丞相公孙弘屡次称赞他的美德。待到他处理淮南王、衡山王、江都王谋反的案件,都能穷追到底。严助和伍被,皇上本想宽恕他们,张汤争辩说:“伍被本来是策划谋反的人,严助是皇上亲近宠幸的人,是出入宫廷禁门的护卫之臣,竟然这样私交诸侯,如不杀他,以后就不好管理臣下了。”于是,皇上同意对他们的判决。他处理案子打击大臣,自己邀功的情况,多半如此。于是,张汤更加受到尊宠和信任,升为御史大夫。

正巧赶上匈奴浑邪王等投降汉朝,汉朝出动大军讨伐匈奴,山东遇到水涝和干旱的灾害,贫苦百姓流离失所,都依靠政府供应衣食,政府因此仓库空虚。于是张汤按皇上旨意,请铸造银钱和五铢钱,垄断天下的盐铁经营权,打击富商大贾,发布告缗令,铲除豪强兼并之家的势力,玩弄法律条文巧言诬陷,来辅助法律的推行。张汤每次上朝奏事,谈论国家的财用情况,一直谈到傍晚,天子也忘记了吃饭时间。丞相无事可做,空占相位,天下的事情都取决于张汤。致使百姓不能安心生活,骚动不宁,政府兴办的事,得不到利益,而奸官污吏却一起侵夺盗窃,于是就彻底以法惩办。从三公九卿以下,直到平民百姓,都指责张汤。张汤曾经生病,天子亲自前去看望他,他的高贵达到这种地步。

匈奴来汉朝请求和亲,群臣都到天子跟前议论此事。博士狄山说:“和亲有利。”皇上问他有利在何处?狄山说:“武器是凶险的东西,不可以屡次动用。高帝想讨伐匈奴,被围在平城,就和匈奴结成和亲之好。孝惠、高后时期,天下安定快乐。待到孝文帝时,想征讨匈奴,结果北方骚扰不安、百姓苦于战争。孝景帝时,吴、楚七国叛乱,景帝往来于未央宫和长乐宫之间,忧心了几个月,吴楚七国叛乱平坚后,直到景帝去世不再谈论战争,天下却富裕殷实。如今自从陛下发兵攻打学努,国内因此而财用空虚,边境百姓极为困苦。由此可见,用兵不如和亲。”皇上又问张汤,张汤说:“这是愚蠢的儒生,无知。”狄山说:“我固然是愚忠,象御史大夫张汤却是诈忠。象张汤处理淮南王和江都王的案子,用严酷的刑法,放肆地诋毁诸侯,离间骨肉之亲,使各封国之臣自感不安。我本来就知道张汤是诈忠。”于是皇上变了脸色,说:“我派你驻守一个郡,你能不让匈奴进京来抢掠吗?”狄山说:“不能。”皇上说:“驻守一个县呢?”狄山回答说:“不能。”皇上又说:“驻守一个边境城堡呢?”狄山自己想到,如果辩论到无话回答,皇上就要把自己交给法官治罪,因此说:“能。”于是皇上就派遣狄山登上边塞城堡。过了一个多月,匈奴斩下狄山的头就离开了。从此以后,群臣震惊恐惧。

张汤的门客田甲虽是商人,却有贤良的品行。张汤开始做小官时,他与张汤以钱财交往,待张汤当了大官,他责备张汤品德道义方面的过错,很有忠义之士的风度。

张汤当了七年御史大夫,失败了。

河东人李文曾经同张汤有嫌隙,以后他当了御史中丞,心中怨恨张汤,屡次从宫中文书里寻找可以用来伤害张汤的材料,不留余地。张汤有个喜爱的下属叫鲁谒居,知道张汤对此心中不平,就让人以流言向皇上密告李文的坏事,而这事正好交给张汤处理,张汤就判决李文死罪,把他杀了,他也知道这事是鲁谒居干的。皇上问道:“匿名上告李文的事是怎样发生的?”张汤假装惊讶地说:“这大概是李文的老朋友怨恨他。”后来鲁谒居病倒在同乡主人的家中,张汤亲自去看望他的病情,替鲁谒居按摩脚。赵国人以冶炼铸造为职业,赵王刘彭祖屡次同朝廷派来主管铸铁的官员打官司,张汤常常打击赵王。赵王寻找张汤的隐私之事。鲁谒居曾经检举过赵王,赵王怨恨他,于是就上告他们二人,说:“张汤是大臣,其属官鲁谒居有病,张汤竟然给他按摩脚,我怀疑两人必定一同做了大的坏事。”这事交给廷尉处理,鲁谒居病死了,事情牵连到他的弟弟,就把他弟弟拘禁在导官署。张汤也到导官署审理别的囚犯,看到鲁谒居的弟弟,想暗中帮助他,所以假装不察看他。鲁谒居的弟弟不知道这个情况,怨恨张汤,因此就让人上告张汤和鲁谒居搞阴谋,共同匿名告发了李文。这事交给减宣处理。减宣曾同张汤有嫌隙,待他接受了这案子,把案情查得水落石出,没有上报。正巧有人偷挖了孝文帝陵园里的殉葬钱,丞相庄青翟上朝,同张汤约定一同去谢罪,到了皇上面前,张汤想只有丞相必须按四季巡视陵园,丞相应当谢罪,与我张汤没关系,不肯谢罪。丞相谢罪后,皇上派御史查办此事。张汤想按法律条文判丞相明知故纵的罪过,丞相忧虑此事。丞相手下的三个长史都忌恨张汤,想陷害他。

最初,长史朱买臣是会稽人,攻读《春秋》。庄助让人向皇帝推荐朱买臣,朱买臣因为熟悉《楚辞》的缘故,同庄助都得到皇上的宠幸,从侍中升为太中大夫,当权。这时张汤只是个小官,在朱买臣等面前下跪听候差遣。不久,张汤当了廷尉,办理淮南王案件,排挤庄助,朱买臣心里本来怨恨张汤。待张汤当了御史大夫,朱买臣从会稽太守的职位上调任主爵都尉,位列九卿之中。几年后,因犯法罢官,代理长史,去拜见张汤,张汤坐在日常所坐的椅子上接见朱买臣,他的丞史一类的属官也不以礼对待朱买臣。朱买臣是楚地士人,深深怨恨张汤,常想把他整死。王朝是齐地人,凭着儒家学说当了右内史。边通,学习纵横家的思想学说,是个性格刚强爆裂的强悍之人。当官,两次做济南王的丞相。从前,他们都比张汤的官大,不久丢了官,代理长史,对张汤行屈体跪拜之礼。张汤屡次兼任丞相的职务,知道这三个长史原来地位很高,就常常欺负压制他们。因此,三位长史合谋并对庄青翟说:“开始张汤同你约定一起向皇上谢罪,紧接着就出卖了你;现在又用宗庙之事控告你,这是想代替你的职位。我们知道张汤的不法隐私。”于是就派属吏逮捕并审理张汤的同案犯田信等人,说张汤将要向皇上奏请政事,田信则预先就知道,然后囤积物资,发财致富,同张汤分脏,还有其他坏事。有关此事的供辞被皇上听到了,皇上向张汤说:“我所要做的事,商人则预先知道此事,越发囤积那些货物,这好象有人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一样。”张汤不谢罪,却又假装惊讶地说:“应该说一定有人这样做了。”这时减宣也上奏书报告张汤和鲁谒居的犯法之事。天子果然以为张汤心怀巧诈,当面欺骗君王,派八批使者按记录在案的罪证审问张汤。张汤自己说没有这些罪过,不服。于是皇上派赵禹审问张汤。赵禹来了以后,责备张汤说:“皇上怎能不知道情况呢?你办理案件时,被夷灭家族的有多少人呢?如今人家告你的罪状都有证据,天子难以处理你的案子,想让你自己想法自杀,何必多对证答辩呢?”张汤就写信谢罪说:“张汤没有尺寸之功,起初只当文书小吏,陛下宠幸我,让我位列三公之位,无法推御罪责,然而阴谋陷害张汤的罪人是三位长史。”张汤于是就自杀了。

张汤死时,家产总值不超过五百金,都是所得的俸禄和皇上的赏赐,没有其他的产业。张汤兄弟和儿子们仍想厚葬张汤,他母亲说:“张汤是天子的大臣,遭受恶言诬告而死,何必厚葬呢?”于是就用牛车拉着棺材,没有外椁。天子听到这情况后,说:“没有这样的母亲,生不出这样的儿子。”就穷究此案,把三个长史全都杀了。丞相庄青翟也自杀。田信被释放出去。皇上怜惜张汤,逐渐提拔他的儿子张安世。

参考资料:中国古典名著白话解析

【说明】本传叙述张汤及其子张安世、其孙张延寿的事迹。张汤,少时对断狱有兴趣,后为吏治狱果然见长。官至廷尉、御史大夫。曾与赵禹编次律令。用法严刻,并以《春秋》古义文饰,以君主意志为准则。又协助武帝推行兴利政策,权势显赫一时。后为朱买臣等排陷而自杀。张安世,以“谨慎周密”著称,尸位保官,与乃父作风不同。昭、宣时,颇受重用,宫至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内治产业,家富于财。张延寿,承父之业,安然不败。《史记》将张汤列于《酷吏传》,《汉书》则立专传,因其子孙贵盛之故。司马迂对张汤极为厌恶,《平准书》有“汤死,而民不思”之语。班固则变换口吻了,说什么“汤虽酷烈,及身蒙咎,其推贤扬善,固宜有后”,所言“推贤扬善”实缺乏根据;所评张安世“保国持宠”,“满而不溢”,实是公然宣扬保官守禄哲学,可叹!

1.治陈皇后巫蛊狱,深竟党与,上以为能,迁太中大夫。

张汤主持处理陈皇后巫蛊案件时,深入追究同党。于是汉武帝认为他有办事能力,逐步提拔他当了太中大夫。

2. 所治即上意所欲罪,予监吏深刻者,即上意所欲释,予监吏轻平者。

惩处的人是皇上想惩办的,就交给办案苛刻、严峻的监吏(司法官员)处理;是皇上想释放的,就交给宽缓、平允的监吏处理。

3. 汤至于大吏,内行修,交通宾客饮食。

张汤虽做了大官,仍修养品行,还交往宾客,供给饮食。

黄州定惠院东小山上,有海棠一株,特繁茂。每岁盛开,必携客置酒,已五醉其下矣。今年复与参寥师及二三子访焉,则园已易主,主虽市井人,然以予故,稍加培治。山上多老枳木,性瘦韧,筋脉呈露,如老人头颈,花白而圆,如大珠累累,香色皆不凡。此木不为人所喜,稍稍伐去,以予故,亦得不伐。

既饮,往憩于尚氏之第。尚氏亦市井人也,而居处修洁,如吴越间人。竹林花圃皆可喜。醉卧小板阁上,稍醒,闻坐客崔成老弹雷氏琴,作悲风晓月,铮铮然,意非人间也。晚乃步出城东,鬻大木盆,意者谓可以注清泉,瀹瓜李,遂夤缘小沟,入何氏、韩氏竹园。时何氏方作堂竹间,既辟地矣,遂置酒竹阴下。有刘唐年主簿者,馈油煎饵,其名为“甚酥”,味极美。客尚欲饮,而予忽兴尽,乃径归。道过何氏小圃,乞其丛桔,移种雪堂之西。坐客徐君得之将适闽中,以后会未可期,请予记之,为异日拊掌。时参寥独不饮,以枣汤代之。

文言文翻译

“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 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 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逼于天。 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

翻译:

臣听说天下的大义,应该是混天地为一的大一统。昔日有唐虞帝尧的治世时期,当今有我强汉。匈奴的呼韩邪单于已称臣,作为汉朝北部屏籓,唯有郅支单于还在从事叛逆活动,还没有伏罪。所以希腊化城邦大夏国以西的部族,强汉不能够臣服它们。郅支单于对民众残忍地使用惨毒手段,连上天都知道其大恶。臣甘延寿、臣陈汤,率领着正义之师,行天道来诛灭罪恶;仰仗着陛下的神灵,应照着阴阳,乘着上天正气的精明,冲锋陷阵,攻克了敌人,斩杀了郅支单于首级及有名头的王侯以下多人。应该把其头悬在长安的槁街那种蛮夷聚居的地方,以警示万里:”明目张胆冒犯强汉的人,即使离得再远,也必遭诛灭!”

背景解读:

当时西域的情况较为复杂。宣帝时期匈奴内乱,五个单于争夺王位,其中郅支单于以武力兼并呼偈、坚昆、丁令三国,日益强盛,先囚禁汉朝的使者江乃始,后又杀死使者谷吉。郅支单于自知有负于汉朝,害怕汉朝 出兵报复,就向西跑到康居(今新疆北境至俄领中亚)。康居王尊敬郅支,将女儿给他做妻子。郅支便借兵多次袭击邻国乌孙,深入到赤谷城(乌孙国都,在今吉尔吉斯斯坦伊塞克湖东南))杀掠人口,抢夺牲畜财物。乌孙不敢还击,而是远远地逃避,于是郅支拥有千里之远的势力范围,自以为大国之主,很不尊重康居王,竟至一怒之下杀死了康居王的女儿、贵人等数百人,还把一些尸体支解后扔进都赖水中。同时他又派出使者到阖苏、大宛等国,胁迫他们年年给他进贡。那些小国不敢不给。汉朝也曾三次派出使者到康居,索要使者谷吉等人的尸体,郅支非但不给,而且侮辱汉使,以嘲讽的口吻说:“居困厄,愿归计强汉,遣子入侍。”(《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汉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还有取代皇帝的野心,真是狂妄至极。

陈汤与甘延寿了解了郅支单于的这些情况后,于建昭三年(前36年)出兵西域。 陈汤为人“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每当路过城镇或高山大川时,他都登高远望,认真观察、记忆。这次出使西域,只带着一支护卫军队,而不是征讨大军。当他们走出国境时,陈汤便对甘延寿说:“郅支单于剽悍残暴,称雄于西域,如果他再发展下去,必定是西域的祸患。现在他居地遥远,没有可以固守的城池,也没有善于使用强弩的将士,如果我们召集起屯田戍边的兵卒,再调用乌孙等国的兵员,直接去攻击郅支,他守是守不住的,逃跑也没有可藏之处,这正是我们建功立业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啊!”甘延寿认为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便说要奏请朝廷同意后行动。陈汤说:“这是一项大胆的计划,那些朝廷公卿都是些凡庸之辈,一经他们讨论,必然认为不可行。”甘延寿考虑还是应该履行奏请的手续,这时他得病了。陈汤等了一天又一天,焦急之中便果断地采取了假传圣旨的措施,调集汉朝屯田之兵及车师国的兵员。甘延寿在病榻上听到这一消息时大吃一惊,想立即制止陈汤这种犯法的举动,陈汤愤怒地手握剑柄,以威胁的口气呵叱延寿:“大军已经汇集而来,你小子还想阻挡大军吗?不抓住战机出击,还算什么将领?”甘延寿只好依从他,带领起各路、各族军兵四万多人,规定了统一的号令,编组了分支队伍序列,大张旗鼓向北进发。

甘延寿与陈汤将大军分为六校,三校走南道,过葱岭(喀喇昆仑山脉西部)经大宛;另三校走北道,入赤谷,过乌孙与康居境,陈汤沿路捕获康居副王的亲属及一些贵族,经过解释,他们愿做向导,并将郅支的情况作了详细介绍。而后大军便直抵郅支城都赖水边,在距城三里远的地方安营布阵。只见城头上彩旗飘展,数百名披甲兵士登高守备,有的向汉军招手挑逗,甘延寿与陈汤观察之后便令军士四面包围其城,以箭杀伤守城兵士,于是展开了一场对射。郅支单于得到汉军进攻的消息时,先打算逃跑,因为他怀疑康居人对他怀恨在心,有做汉军内应的人。可是又听说乌孙等国也发兵参战,他便有走投无路之感。带了一些人走出去又返回来,说:“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 当汉兵猛烈攻城时,郅支单于身穿甲衣带领他的妻妾数十人一齐登上城楼,他的妻妾也都拉弓射箭。攻城的飞箭射死他几个妻妾,又射中了他的鼻子。郅支便发怒了,下楼骑马跑回了他的宫室。第二天,陈汤命令将士四面齐用火攻,又击鼓助威,汉军冒着烟火突破外围的木栅,并且趁机冲进土城。郅支单于身边只有男女数百人及一些吏士,毫无抵御能力。汉兵勇猛击杀,将郅支刺死。军候杜勋割下郅支单于的首级,又从狱中解救出两名汉朝的使者,从宫中搜出已故使者谷吉所带的文书信件。入城将士搜捕敌军,诛杀了郅支单于的妻妾、太子以及得封的王公等共一千五百一十八人,生擒官吏一百四十五人。另外俘虏敌兵一千余人,都交给了参与打击郅支的小国军队。

郅支单于对民众残忍地使用惨毒手段,连上天都知道其大恶。臣甘延寿、臣陈汤,率领着正义之师,行天道来诛灭罪恶;仰仗着陛下的神灵,应照着阴阳,乘着上天正气的精明,冲锋陷阵,攻克了敌人,斩杀了郅支单于首级及有名头的王侯以下多人。应该把其头悬在长安的槁街那种蛮夷聚居的地方,以警示万里:”明目张胆冒犯强汉的人,即使离得再远,也必遭诛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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