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翻译
余少时见《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一夕,得诗一帙。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呼石篑①:“何人作者?今耶?古耶?”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
②文长大试辄不利。不得志于有司,遂恣情山水,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崩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
③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与交。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友人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
④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独身未贵耳。然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
我小时候看到《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年来书生所传奇独特,题为“天池生”,怀疑是元人作。后来到越,看见人家一幅上有署“田水月”的人,强心铁骨。心中十分惊讶的,却不知道田水月是什么人。一个晚上,有诗一卷。看了没几首,不觉吃惊地跳,叫石篑①:“什么人做的?现在呢??古代吗?”他说:“这是我同乡前辈徐天池先生的书。先生名渭,字文长。现在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的,就是那样的人啊。”我才明白前后的怀疑,都是文长一人。两人跳起来,灯影下,读了又叫,叫了又读,仆人睡的人都吃惊地站了起来。我是来自或向人,有人写了一封信,都标表文长先生。
②文长大考试失利。不得志于有关部门,于是纵情山水,遍观沙漠。他的所见山崩海站,沙起说,风在树放倒,幽谷都,人物鱼鸟,一切令人惊讶的样子,每一个都达到了诗中。
③当时所谓的高官贵人、诗人文士墨客,文长都加以愤怒的抨击,以与朋友。最后以怀疑杀死他的继室,下狱处死。朋友力解,就得出来。既然出来,倔强如初。显者到门都拒不接受当局官员来求一个字不可能。
④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没有像先生的了,独自一人没有贵了。但是先生诗文突起,一扫近代荒芜的习惯,百代以下,自有定论,为什么不遇吗?
我年轻时经过家乡的店铺,看见有北杂剧《四声猿》。意趣和气概豪放旷达,与近年来书生所编写的传奇大不相同,署名为“天池生”,怀疑它是元代人的作品。后来到越地去,看见人家单张的书幅上有署款“田水月”的,笔法刚劲有力,一种郁结在胸中的不平之气,透露于字画中,仿佛可见。心中十分惊讶,却不知道田水月是谁。
一天晚上,坐在陶编修家楼上,随意抽阅架上陈放的书,得《阙编》诗集一函。纸张装订都很差,刷板墨质低劣,字迹模糊不清。略凑近灯前阅读,看了没几首,不由得惊喜欢跃,连忙叫石篑,问他:“《阙编》是谁作的?是今人还是古人?”石篑说:“这是我同乡前辈徐天池先生著的书。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靖、隆庆间人,五六年前才去世。现在卷轴、题额上有署田水月的,就是他。”我方才明白前后所猜疑的都是文长一人。再加上如今正当诗歌领域荒芜浊污的时候,得到这样的奇珍秘宝,犹如在恶梦中被唤醒。我们俩跳起来,在灯影下,读了又叫,叫了又读,睡着的佣人们都被惊起。
我从此以后,或者对人家口说,或者写书信,都标表文长先生。有来看望我的,就拿出文长的诗给他读。一时文学界著名的人物,渐渐地知道向往仰慕他。
文长是山阴的秀才,乡试多次未被录取。性格直爽,无拘无束。总督胡宗宪知晓他的才能,聘请他做幕客。文长与胡宗宪讲定:“如果要我做幕客的话,要按照接待宾客的礼节,不规定时间,自由进出。”胡宗宪都答应了他。文长于是穿葛布衣服,戴黑色头巾,拱手行礼入坐,放言畅谈天下大事,好像旁边没有人一样。胡宗宪非常高兴。那时胡宗宪统率着几个方面的兵将,威振东南一带,军人畏惧他以至跪着说话,匍匐在像象蛇一样爬行,不敢抬头;而文长作为部下一秀才而对他高傲自得,随心所欲地行事,任意谈论和开玩笑,丝毫没有畏惧顾虑。正逢捕得一头白鹿,胡宗宪请文长代作贺表。表章上达,世宗皇帝看了很高兴。因此胡宗宪更加看重他,一切奏疏、公文等,都请他代作。
文长对自己的才能谋略看得很高,喜欢出奇谋妙计,谈论行军打仗的形势策略大多得其要领。凡是胡宗宪所行的诱降汪直、徐海等盗寇的计谋,都和他慎密商议,然后付诸实行。文长曾经在一座酒楼上喝酒,有几名军士也在楼下喝酒,酒后不肯付钱。文长暗暗写短函迅速告达胡宗宪,胡宗宪立刻命令将军士绑进衙门,全部斩首,全军都害怕得大腿发抖。有一个和尚依仗有钱财而行为不轨,徐渭在喝酒时偶尔提起,后来胡宗宪借其它事把他击毙在梃杖下。文长受到胡宗宪的信任多和这相仿。
胡宗宪既然怜爱文长的才华,又哀叹他屡次考试不中,适逢乡试,凡是作考官的,都暗中嘱托说:“徐子是第一流才士,如在你的房里,希望不要遗漏。”考官都答应遵照他的话去办。有一个知县因有其它事耽搁,晚来了一些,到了考期才拜见胡宗宪。胡宗宪偶尔忘了嘱托他,试卷正好分发在他的房中,于是没有被取中。
文长既然科场失利,不为试官所取,于是纵意于饮酒,尽情地游山玩水,旅行于齐、鲁、燕、赵一带,遍历北方沙漠地区。他所见到的奔腾横亘的高山,呼啸汹涌的海水,迷漫遮天的黄沙,变幻不测的云彩,尖峭怒号的狂风,仰面倒地的大树,深曲幽静的山谷,繁华辐辏的都市,各种各样的人物鱼鸟,一切令人惊讶的形状,逐一在他的诗中表达出来。他的胸中又有一股磨灭不了的锐气,以及英雄茫然失路、无处可以安身的悲愤,导致他所作的诗,又像生气又像喜笑,好像水流过峡谷而发出巨大的声响,好像种子发芽出土无声无息,好像寡妇在晚上啼哭哀哀欲绝,好像游子作客他乡寒夜而起。当他放纵心意,犹如平坦的田野,一望千里;偶尔幽深峭拔,好像秋天坟地里的鬼魂,啾啾私语。文长眼界奇高,以为千古文人皆不足道,在当时诗坛上独树一帜。当时所谓的高官显贵、诗人文士,文长都大声地斥责,视作奴婢,以和他们结交为耻辱,因此他的名声没有流传出越地以外去。可悲啊!
一日,在县令家饮酒,县令指着席筵上一件小东西求他做诗题咏,暗地里叫小仆人把纸张连接成一丈多长呈上,想以此难倒他。文长取笔在手,当场作诗,写满了那张纸,意境和韵味刚健飘逸,那东西的神态被表达得淋漓尽致,在场的人都大为惊叹。
文长喜欢书法,笔意奔放和他的诗一样,苍凉劲节中流露出婉美媚人的姿态。我字写得不好,胡说一句,我以为文长的字确实写得比王雅宜、文征仲要高明。不说书写的技法,而说字的神韵,先生确为不拘泥于八法而造诣极高的人,书法界异军突起的奇士。有时以他的余力,从事于绘摹花草竹石,都画得高远典雅,富有情趣。
他后来因猜忌而杀死他的续妻,被逮入狱,判处死刑。张阳和极力斡旋解救,才被释放。出狱后,倔强的脾气一如以往。晚年愤慨更深,假装颠狂愈加厉害。有名声地位的人登门拜访,他都拒不接待。本地官员来求他写字,连一个字也得不到。常常带钱到酒店,呼唤地位低贱的人一起饮酒。有时拿斧头砍破自己的头,以至血流满面,头骨折断,以手摩擦,发出响声;有时用棰子敲碎肾囊;有时以锋利的锥子刺自己的双耳,锥深入达一寸多,居然没有死去。
石篑说:文长晚年诗文更为奇异,没有刻本、集子藏在家里。我所见到的,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而文长始终在当时不得志,心怀怨愤而死。
石公说:先生命运一直不好,因此得了狂疾;狂疾一直不痊,因而被逮下狱。古今文人,忧愁困苦,没有可以同先生相比拟的。虽然如此,胡宗宪是难得的豪杰,世宗皇帝是英明的君主,文长在作幕客时受到特殊的优待,这是胡宗宪知道先生的才能了;献白鹿表上,皇帝嘉悦,是皇帝知道先生的才能了。只不过没有担任一官半职罢了。先生诗文突起,一扫近代以来荒芜污浊的诗风,千百年后,自有定论,为什么说他没有遇合呢?
梅客生曾经写信给我说:“文长是我的老朋友,他的病比他的人更奇异,他的人比他的诗更奇异,他的诗比他的书法更奇异,他的书法比他的文更奇异,他的文比他的画更奇异。”我说文长是没有什么不奇异的人。正因为没有什么不奇异,因此没有什么是顺顺当当的。可悲呀!
《徐文长传》——袁宏道(明)
【译文】
我一天晚上坐在陶太史(作者之友陶望龄,授翰林编修,官至国子监祭酒。太史:翰林编修的别称)家的楼上,随意抽阅架上陈放的书籍,得《缺编》诗集一套(帙:用布帛包制的包书套,后即称一套书为一帙)。坏纸,粗率的书写,墨迹(显示)墨质低劣,字迹模糊不清,略微凑近灯前阅读。看了没几首,不由得惊喜欢跃,连忙叫周望,(问他)《缺编》一书,谁是作者?是今人?还是古人?周望说:“这是我的同乡徐文长先生所作。”我们俩跳起来,在灯影下,读了又叫,叫了又读。睡着的仆僮都被惊起。我活了三十年,才刚知道海内有文长先生。啊!为何相识得这么晚呢?通过在越人中了解,略知情况,作徐文长传。
徐渭,字文长,是山阴的秀才,名声很大。薛公蕙(薛蕙,字君采,官至吏部考功司郎中)主持越中的考试时,惊奇他的才能,把他看作国士(一国之士,旧称一国中的杰出人物)。然而命运不好,屡次应试总是失败。总督胡宗宪(浙江巡抚。中丞,明代以副都御史或佥都御史出任外省巡抚,故称巡抚为中丞)闻知此事,延请他为幕府宾客。文长每次出现,都穿戴非正式官服(形容不拘礼节),放言畅谈天下大事,胡宗宪非常高兴。当时,胡宗宪统率着几方面的军队,威振东南一带,军人,跪着说话,全身伏地,像蛇一样匍匐前进,不敢抬头,而文长作为部下一员秀才而对他高傲自得,一般私下议论的人把他比作刘惔、杜甫。(当时)正好捕得一头白鹿,胡宗宪委托文长代作贺表。表章上达,明世宗(永陵是明世宗朱厚熜的陵墓)看了很高兴。因此胡宗宪更加看重他,一切奏疏、公文等,都请他代作。文长对自己的才能谋略看得很高,喜欢出奇谋妙计,谈论军事策略大多得其要领,看一世的志士,没有人被他看中认为满意的。然而没有遇合的机会。
文长既然不得志于科场,不为试官所取,于是纵意于饮酒,尽情地游山玩水,旅行于齐、鲁、燕、赵一带,遍历北方沙漠地带。他所见到的奔腾横亘的高山,呼啸汹涌的海水,迷漫遮天的黄沙,变幻不测的云彩,尖峭怒号的狂风,仰面伏倒的大树,深曲幽静的山谷,繁华辐辏(念“凑”音)的都市,各种各样的人物鱼鸟,一切令人惊讶的形状,逐一在他的诗中表达出来。他的胸中又有一股磨灭不了的锐气,以及英雄茫然失路、无处可以安身的悲愤,导致他所作的诗,又象生气又象喜笑,好象水流过峡谷而发出巨大的声响,又象种子发芽出土(无声无息),又象寡妇在晚上啼哭,又象游子作客他乡寒夜而起(形容人生劳顿)。虽然他的文章体格时而也有不足之处,然而匠心独具,有王者霸气,非是那些矫揉造作如同侍妇奉女的人所能企及。(他的)文章有卓越的见解,气势雄浑而体法严谨,不因模仿亏损才气,不因议论有损品格,像韩愈、曾巩一类的杰出文豪。文长既已高雅不与当时的风气契合,当时所谓文坛主要的领袖人物,文长都贬叱他们,把他们当奴婢看待,所以他的名气不出越地(浙江省东部地区)。可叹!喜欢写文章,笔意奔放如同他的诗,苍劲中呈现娇媚形态,正如欧阳修所谓“妖娆美好的女子虽已较老,仍然会有某些美好的姿态”。偶尔他的余力,另外流溢于花鸟,也都洒脱飘逸,富有情致。
后来,他因猜忌,而杀死他的续妻,入狱被判死刑。太史张元汴(曾任翰林侍读,故称太史)极力解救,才被释放。晚年愤慨更深,颠狂更厉害。有名声地位的人登门拜访,他都拒不接待;常带钱到酒店,呼唤仆役一类地位低贱的人一起饮酒;有时拿斧头砍破自己的头,以至血流满面,头骨折断,以手摩擦,发出响声;有时以锋利的锥子刺自己的双耳,锥深入达一寸多,居然没有死去。
周望说:“文长晚年诗文更为奇异,没有刻本,集子藏在家里。”我同年(明、清时乡试会试同榜登科者)有官位的人,托付抄录,如今没有完备。我所见到的,仅《徐文长集》、《缺编》二种而已。然而文长终因不得志于当时,心怀怨愤而死。
石公(作者号石公,自称)说:“先生命运一直不好,因此得了狂疾,狂疾一直不痊,因而被逮下狱。古今文人,忧愁困苦没有可以同先生相比拟的。虽然如此,胡宗宪,是世间难得的豪杰;世宗皇帝,是英明的君主。文长在作幕客时受到特别优待,是胡宗宪知道先生的才能了;献白鹿表,皇帝高兴,是皇帝知道先生的才能了。只不过没有担任一官半职罢了。先生诗文突起,一扫近代以来荒芜污浊的诗风,百代之后,自有定论。为什么说没有遇合呢?梅国桢(字客生)曾经写信给我说:‘文长是我的老朋友,他的病比他的人更奇异,他的人比他的诗更奇异。’我说文长,是没有什么地方不奇异的人。正因为没有什么地方不奇异,因此有这样的经历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可悲呀!”
文言文翻译 !!
寇准,字平仲,原籍是华州下邽(今陕西渭南)。他少年时候就气质英伟,性格豪迈,读书精通《春秋》三传。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就中举要考进士。后来考上进士,被授予大理评事的官职,累积升迁到了“殿中丞,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等官职。 淳化二年春,大旱,宋太宗赵光义找来身边的大臣问时政得失,大家都以天数为借口打皇帝的马虎眼。寇准回答说:“根据《洪范》的说法应是天人感应,大旱的原因,是因为刑法有不平的地方。”宋太宗很生气,起身离开去了另外的房间。过了一会儿,皇帝召他问为什么不公平,他说:“请皇上召两个人前来,我就说出官宦的执法犯法和营私舞弊的地方。”皇帝发诏书召来二人后,寇准就说了:“祖吉、王淮同时违反法律受了贿,吉赃受贿少但是判了死刑;王淮因为是参政(副丞相)王沔的弟弟,贪污受贿上千万,只不过得了个杖刑,而且还官复原职,难道这事公平吗?”宋太宗转过去问王沔,王沔马上叩头认错,于是责备了王沔(降了官),而褒奖寇淮(升了官而且给予了更多的任用)。很快让寇准做了左谏议大夫,第二年,皇帝任命他为参知政事(丞相)。
宋太宗在位有些时年的时候,冯拯等人上疏要求策立太子,皇帝很生气,打骂了一顿后把他们降到了岭南去做官,朝廷上下就没有人敢提及这类事了。(有一次,寇准被人陷害,他和张逊在太宗面前激烈争吵,相互揭短,使得太宗龙颜大怒。当下撤了张逊的职,也把寇准贬到青州当知州。)寇准刚被皇帝从青州召回到身边重新任职,进到皇宫见到皇帝,寇准说:“因为陛下是在为全天下选储君啊,不可以用后宫妇人、朝廷宦官的意见;也不可以听信近臣的;只有陛下你自己亲自选择出来的才能让江山社稷继续兴旺下去。”皇帝后来册立襄王为皇太子。
宋真宗即位后,想让准为宰相,但是有担心他性格太刚直很难一个人单独担任。景德元年,把士安升迁为参知政事,寇准当时是集贤殿大学士,官位是副丞相,在士安(丞相)之下,寇准在当副丞相的时候,用人不以等级官衔高低,同朝为官的很多人对他这样很不满。后来,又罢免了一些官员,同朝的大臣因为这个人事变动为原因拿以往的规矩成例去见皇帝说寇准不依规矩成例办事。他说:“当宰相的就是应该任用贤能罢免一些无能的官员不,如果都用惯例,那只需要一个官就够用了。”王钦若很嫉恨他。有一次在上朝后,寇准先退下了,王钦若就告诉皇帝:“陛下敬重寇准,是因为他有政治社稷的功劳吗?”皇帝回答:“是的。”王钦若又说:“澶渊那件事,陛下不认为很不好,反而说寇准有功,为什么呢?”皇帝愕然,问:“为什么?”王钦若说:“城下之盟,《春秋》一书上都认为是不好的。澶渊这件事的处理,其实就是是城下之盟。把万乘之贵的皇上你去当城下之盟来处理,有多大的不好啊!”皇帝愀然,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宋真宗得了风疾之类的病,刘太后在背后干预朝政,寇准见到了皇帝,说:“皇太子大家都对他有很大的希望,希望陛下考虑一下,为了大宋江山,传位给太子,选择贤良的大臣为太子辅佐。”皇帝同意了。寇准秘密命令翰林学士杨亿起草昭表,请太子出来监国证,而且想让翰林学士杨亿辅政。不久计谋被泄漏,寇准被刘太后集团罢免了很多官职,只让他当了太子太傅,后来封他为莱国公。乾兴元年,再次被贬官出任雷州(今广东海康)司户参军。 在雷州过了几年,就逝世了,衡州之命乃至,后来把他的灵柩送回葬在西京。老百姓很多都为了祭奠他,在祭奠他的路上哭泣,在他的墓碑附近,折断竹子清理出空地,挂上纸钱作为悼念,又过了几个月去看,他的墓碑旁的枯竹都长出了新的竹笋。大家为这个事觉得是上天的回音,后来给他立了宗庙,每年都祭拜他。
附原文:
寇准,字平仲,华州下邽人也。父相,晋开运中,应辟为魏王府记室参军。准少英迈,通《春秋》三传。年十九,举进士。太宗取人,多临轩顾问,年少者往往罢去。或教准增年,答曰:“准方进取,可欺君邪?”后中第,授大理评事,知归州巴东、大名府成安县。每期会赋役,未尝辄出符移,唯具乡里姓名揭县门,百姓莫敢后期。累迁殿中丞、通判郓州。召试学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馆,为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会诏百官言事,而准极陈利害,帝益器重之。擢尚书虞部郎中、枢密院直学士,判吏部东铨。尝奏事殿中,语不合,帝怒起,准辄引帝衣,令帝复坐,事决乃退。上由是嘉之,曰:“朕得寇准,犹文皇之得魏徵也。”
淳化二年春,大旱,太宗延近臣问时政得失,众以天数对。准对曰:“《洪范》天人之际,应若影响,大旱之证,盖刑有所不平也。”太宗怒,起入禁中。顷之,召准问所以不平状,准曰:“愿召二府至,臣即言之。”有诏召二府入,准乃言曰:“顷者祖吉、王淮皆侮法受赇,吉赃少乃伏诛;淮以参政沔之弟,盗主守财至千万,止杖,仍复其官,非不平而何?”太宗以问沔,沔顿首谢,于是切责沔,而知淮为可用矣。即拜准左谏议大夫、枢密副使,改同知院事。
准与知院张逊数争事上前。他日,与温仲舒偕行,道逢狂人迎马呼万岁,判左金吾王宾与逊雅相善,逊嗾上其事。准引仲舒为证,逊令宾独奏,其辞颇厉,且互斥其短。帝怒,谪逊,准亦罢知青州。
帝顾准厚,既行,念之,常不乐。语左右曰:“寇准在青州乐乎?”对曰:“准得善藩,当不苦也”数日,辄复问。左右揣帝意且复召用准,因对曰:“陛下思准不少忘,闻准日纵酒,未知亦念陛下乎?”帝默然。明年,召拜参知政事。
自唐末,蕃户有居渭南者。温仲舒知秦州,驱之渭北,立堡栅以限其往来。太宗览奏不怿,曰:“古羌戎尚杂处伊、洛,彼蕃夷易动难安,一有调发,将重困吾关中矣。”准言:“唐宋璟不赏边功,卒致开元太平。疆埸之臣邀功以稔祸,深可戒也。”帝因命准使渭北,安抚族帐,而徙仲舒凤翔。
至道元年,加给事中。时太宗在位久,冯拯等上疏乞立储贰,帝怒,斥之岭南,中外无敢言者。准初自青州召还,入见,帝足创甚,自褰衣以示准,且曰:“卿来何缓耶?”准对曰:“臣非召不得至京师。”帝曰:“朕诸子孰可以付神器者?”准曰:“陛下为天下择君,谋及妇人、中官,不可也;谋及近臣,不可也;唯陛下择所以副天下望者。”帝俯首久之,屏左右曰:“襄王可乎?”准曰:“知子莫若父,圣虑既以为可,愿即决定。”帝遂以襄王为开封尹,改封寿王,于是立为皇太子。庙见还,京师之人拥道喜跃,曰:“少年天子也。”帝闻之不怿,召准谓曰:“人心遽属太子,欲置我何地?”准再拜贺曰:“此社稷之福也。”帝入语后嫔,宫中皆前贺。复出,延准饮,极醉而罢。
二年,祠南郊,中外官皆进秩。准素所喜者多得台省清要官,所恶不及知者退序进之。彭惟节位素居冯拯下,拯转虞部员外郎,惟节转屯田员外郎,章奏列衔,惟节犹处其下。准怒,堂帖戒拯毋乱朝制。拯愤极,陈准擅权,又条上岭南官吏除拜不平数事。广东转运使康戬亦言:吕端、张洎、李昌龄皆准所引,端德之,洎能曲奉准,而昌龄畏忄耎,不敢与准抗,故得以任胸臆,乱经制。太宗怒,准适祀太庙摄事,召责端等。端曰:“准性刚自任,臣等不欲数争,虑伤国体。”因再拜请罪。及准入对,帝语及冯拯事,自辩。帝曰:“若廷辩,失执政体。”准犹力争不已,又持中书簿论曲直于帝前,帝益不悦,因叹曰:“鼠雀尚知人意,况人乎?”遂罢准知邓州。
真宗即位,迁尚书工部侍郎。咸平初,徙河阳,改同州。三年,朝京师,行次阌乡,又徙凤翔府。帝幸大名,诏赴行在所,迁刑部,权知开封府。六年,迁兵部,为三司使。时合盐铁、度支、户部为一使,真宗命准裁定,遂以六判官分掌之,繁简始适中。
帝久欲相准,患其刚直难独任。景德元年,以毕士安参知政事,逾月,并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准以集贤殿大学士位士安下。是时,契丹内寇,纵游骑掠深、祁间,小不利辄引去,徜徉无斗意。准曰:“是狃我也。请练师命将,简骁锐据要害以备之。”是冬,契丹果大入。急书一夕凡五至,准不发,饮笑自如。明日,同列以闻,帝大骇,以问准。准曰:“陛下欲了此,不过五日尔。”因请帝幸澶州。同列惧,欲退,准止之,令候驾起。帝难之,欲还内,准曰:“陛下入则臣不得见,大事去矣,请毋还而行。”帝乃议亲征,召群臣问方略。
既而契丹围瀛州,直犯贝、魏,中外震骇。参知政事王钦若,江南人也,请幸金陵。陈尧叟,蜀人也,请幸成都。帝问准,准心知二人谋,乃阳若不知,曰:“谁为陛下画此策者,罪可诛也。今陛下神武,将臣协和,若大驾亲征,贼自当遁去。不然,出奇以挠其谋,坚守以老其师,劳佚之势,我得胜算矣。奈何弃庙社欲幸楚、蜀远地,所在人心崩溃,贼乘势深入,天下可复保邪?”遂请帝幸澶州。
及至南城,契丹兵方盛,众请驻跸以觇军势。准固请曰:“陛下不过河,则人心益危,敌气未慑,非所以取威决胜也。且王超领劲兵屯中山以扼其亢,李继隆、石保吉分大阵以扼其左右肘,四方征镇赴援者日至,何疑而不进?”众议毕惧,准力争之,不决。出遇高琼于屏间,谓曰:“太尉受国恩,今日有以报乎?”对曰:“琼武人,愿效死。”准复入对,琼随立庭下,准厉声曰:“陛下不以臣言为然,盍试问琼等?”琼即仰奏曰:“寇准言是。”准曰:“机不可失,宜趣驾。”琼即麾卫士进辇,帝遂渡河,御北城门楼,远近望见御盖,踊跃欢呼,声闻数十里。契丹相视惊愕,不能成列。
帝尽以军事委准,准承制专决,号令明肃,士卒喜悦。敌数千骑乘胜薄城下,诏士卒迎击,斩获大半,乃引去。上还行宫,留准居城上,徐使人视准何为。准方与杨亿饮博,歌谑欢呼。帝喜曰:“准如此,吾复何忧?”相持十余日,其统军挞览出督战。时威虎军头张瑰守床子弩,弩撼机发,矢中挞览额,挞览死,乃密奉书请盟。准不从,而使者来请益坚,帝将许之。准欲邀使称臣,且献幽州地。帝厌兵,欲羁縻不绝而已。有谮准幸兵以自取重者,准不得已,许之。帝遣曹利用如军中议岁币,曰:“百万以下皆可许也。”准召利用至幄,语曰:“虽有敕,汝所许毋过三十万,过三十万,吾斩汝矣。”利用至军,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河北罢兵,准之力也。
准在相位,用人不以次,同列颇不悦。它日,又除官,同列因吏持例簿以进。准曰:“宰相所以进贤退不肖也,若用例,一吏职尔。”二年,加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准颇自矜澶渊之功,虽帝亦以此待准甚厚。王钦若深嫉之。一日会朝,准先退,帝目送之,钦若因进曰:“陛下敬寇准,为其有社稷功邪?”帝曰:“然。”钦若曰:“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而谓准有社稷功,何也?”帝愕然曰:“何故?”钦若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帝愀然为之不悦。钦若曰:“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由是帝顾准浸衰。明年,罢为刑部尚书、知陕州,遂用王旦为相。帝谓旦曰:“寇准多许人官,以为己恩。俟行,当深戒之。”从封泰山,迁户部尚书、知天雄军。祀汾阴,命提举贝、德、博、洺、滨、棣巡检捉贼公事,迁兵部尚书,入判都省。幸亳州,权东京留守,为枢密院使、同平章事。
林特为三司使,以河北岁输绢阙,督之甚急。而准素恶特,颇助转运使李士衡而沮特,且言在魏时尝进河北绢五万而三司不纳,以至阙供,请劾主吏以下。然京师岁费绢百万,准所助才五万。帝不悦,谓王旦曰:“准刚忿如昔。”旦曰:“准好人怀惠,又欲人畏威,皆大臣所避。而准乃为己任,此其短也。”未几,罢为武胜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徙永兴军。
天禧元年,改山南东道节度使,时巡检朱能挟内侍都知周怀政诈为天书,上以问王旦。旦曰:“始不信天书者准也。今天书降,须令准上之。”准从上其书,中外皆以为非。遂拜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景灵宫使。
三年,祀南郊,进尚书右仆射、集贤殿大学士。时真宗得风疾,刘太后预政于内,准请间曰:“皇太子人所属望,愿陛下思宗庙之重,传以神器,择方正大臣为羽翼。丁谓、钱惟演,佞人也,不可以辅少主。”帝然之。准密令翰林学士杨亿草表,请太子监国,且欲援亿辅政。已而谋泄,罢为太子太傅,封莱国公。时怀政反侧不自安,且忧得罪,乃谋杀大臣,请罢皇后预政,奉帝为太上皇,而传位太子,复相准。客省使杨崇勋等以告丁谓,谓微服夜乘犊车诣曹利用计事,明日以闻。乃诛怀政,降准为太常卿、知相州,徙安州,贬道州司马。帝初不知也,他日,问左右曰:“吾目中久不见寇准,何也?”左右莫敢对。帝崩时亦信惟准与李迪可托,其见重如此。
乾兴元年,再贬雷州司户参军。初,丁谓出准门至参政,事准甚谨。尝会食中书,羹污准须,谓起,徐拂之。准笑曰:“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官长拂须邪?”谓甚愧之,由是倾构日深。及准贬未几,谓亦南窜,道雷州,准遣人以一蒸羊逆境上。谓欲见准,准拒绝之。闻家僮谋欲报仇者,乃杜门使纵博,毋得出,伺谓行远,乃罢。
天圣元年,徙衡州司马。初,太宗尝得通天犀,命工为二带,一以赐准。及是,准遣人取自洛中,既至数日,沐浴,具朝服束带,北面再拜,呼左右趣设卧具,就榻而卒。
初,张咏在成都,闻准入相,谓其僚属曰:“寇公奇材,惜学术不足尔。”及准出陕,咏适自成都罢还,准严供帐,大为具待。咏将去,准送之郊,问曰:“何以教准?”咏徐曰:“《霍光传》不可不读也。”准莫谕其意,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准少年富贵,性豪侈,喜剧饮,每宴宾客,多阖扉脱骖。家未尝爇油灯,虽庖匽所在,必然炬烛。
在雷州逾年。既卒,衡州之命乃至,遂归葬西京。道出荆南公安,县人皆设祭哭于路,折竹植地,挂纸钱,逾月视之,枯竹尽生笋。众因为立庙,岁时享之。无子,以从子随为嗣。准殁后十一年,复太子太傅,赠中书令、莱国公,后又赐谥曰忠愍。皇佑四年,诏翰林学士孙抃撰神道碑,帝为篆其首曰“旌忠”。
阙上书理马援文言文翻译
诣阙上书理马援
臣闻王德圣政不忘人之功,采其一美,不求备于众。
臣听说贤明君王的德政不会忘记他人的功劳,有一方面的优点就采用,不求全责备。
故高祖赦蒯通,而以王礼葬田横,大臣旷然,咸不自疑。夫大将在外,言在内,微过辄记,大功不计,诚为国之所慎也。故章邯畏口而奔楚,燕将据聊而不下。岂其甘心末规哉,悼巧言之伤类也。窃见故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以四年冬始归正朔。当此之时,虏述矫号于益州,隗嚣拥兵于陇、冀,豪杰盱睢,且自为政。援拔自西州,钦慕圣义,间关险难,触冒万死,孤立群贵之间,傍无一言之佐,驰深渊,入虎口,岂顾计哉!宁自知当要七郡之使,徼封侯之福邪?八年,车驾西讨隗嚣,国计狐疑,众营未集,援建宜进之策,卒破西州。隗嚣克定,援有力焉。及吴汉下陇,冀路断隔,豪强叛城,酋羌杀吏(二语从《书钞》一百五十六引《东观记》补)。唯独狄道为国坚守,士民饥困,乃敢驽者履(此语从《书钞》补。梅鼎祚《文纪》别收《东观记》一条,题云「救狄道策」,列于《理马援书》之后,实即此书之约文),寄命漏刻。援奉诏西使,镇慰边众,乃奋不顾身,间关山谷之中,挥戈先零之野,招集豪杰,晓诱羌戎,谋如涌泉,势如转规(《文选·王仲宣诔》注引作「转圜」),遂救倒悬之急,存几亡之城,兵全师进,因粮敌人,陇、冀略平,而独守空郡,兵动有功,师进辄克。诛锄先零,缘入山谷,猛怒力战,飞矢胫。征在虎贲,则有忠策嘉谋于国。又出征交,土多瘴气,援与妻子生诀,无悔吝之心,遂斩灭征侧,克平一州使王府纳越裳之贡,边境无兵革之忧。间复南讨,立陷临乡,师已有业,未竟而死,吏士离疫,援不独存。夫战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败,深入未必为得,不进未必为非。人情岂乐久屯绝地,不生归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三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触冒害气,僵死军中,名灭爵绝,国土不传。海内不知其过,众庶未闻其罪,卒遇三夫之言横被诬罔之谗,家属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怖栗,死者不能自明,生者莫为之讼,臣窃伤之。夫明主Ο于用赏,约于用刑。高祖尝与陈平金四万斤以间楚军,不问出入所为,岂复疑以钱谷间哉?夫操孔父之忠,而不能自免于谗,此邹阳之所悲也。《诗》云:「取彼谗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此言欲令上天而平其恶。惟陛下留思竖儒之言欲令上天而平其恶,无使功臣怀恨黄泉。臣闻《春秋》之义,罪以功除;圣王之祀,臣有五义。若援得事朝廷二十三年所谓以死勤事者也。愿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绝宜续,以厌海内之望。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野,窃感栾布哭彭越之义,冒陈悲愤,战栗阙庭。(《后汉·马援传》,袁宏《后汉纪》八)[1]
飞鸟寺衡,马惊触虎,物类相生,亦无不有。(《文选·赭白马赋》注引《东观记》。案:朱勃《理马援书》,范《书》、袁《纪》各有删节,今合录之,复据《东观记》补足三语,此又其佚文也。)
我听说圣德的帝王理政,不忘人臣的功劳,采用他的某一方面美德,不要求他具备所有的优点。汉高祖赦免蒯通而用王礼殡葬田横,大臣因此心胸开阔,都不患得患失。大将在外,谗言在内,小过必究,大功不计,这种情况实在是国家应该避免的。(因为有了这样的情况)所以章邯畏惧谗言而投降了项羽,燕国的将军攻下了聊城而不敢回国。难道是他们甘心出此下策吗?怕的是谗言伤害好人呐。
我看原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在建武五年归顺朝廷。这时虏述在益州称帝,隗嚣占领陇冀,各地豪杰瞪眼仰视,各自为政。马援出自西州,钦慕皇帝的圣德仁义,历经艰险,心甘情愿的冒着随时死亡的危险,和其他朝廷贵族完全不一样,在身旁没有一个人相助的情况下,奔深川,入虎口,这一切哪有为自己打算呢?难道他自知会担任七郡的使命,获取封侯的福分吗?建武八年,皇帝西讨隗嚣,国家决策狐疑未定,大军尚未集中,马援提出应当进军的建议,终于击败西州。能够平定隗嚣,马援有大功劳。等到吴汉从陇西撤回,进入冀县的道路断绝,豪强率城投敌,羌戎大杀官吏,唯独狄道坚守不下,士民饥饿疲劳,于是煮弩和鞋的皮充饥,命在旦夕之间。马援奉诏出师西方,安慰边地民众,于是奋不顾身,在险关山谷之中出没,在先零的荒野作战,召集豪杰,劝诱羌戎,计谋百出,有如泉涌;战事顺利,如转圆规,就此解救了边地的倒悬之急,保存了几乎败亡的城池,军队也因此得以保全。进而挥师进击,夺取敌人的粮食作为补给,陇、冀评定。虽然独守空郡,一发兵就能建立功勋,一出师就能夺取胜利。消灭先零,一直追入山谷,奋勇力战,被飞箭穿透小腿。又出征交趾,当地常有瘴气,马援与妻子儿女生死诀别,没有丝毫悔恨之心。于是剿灭征侧,平定交州。不久再度南征,立即攻陷临乡,出师已经有初步的业绩,事业还没有成功,而自己先牺牲了,帐下士兵患上疫病,马援也不能独自生存。战争或者因持久而建立功勋,或者因速决而招致失败,深入进攻敌人未必是对的,迟疑不进未必就错。人情难道是乐意驻扎在绝境,不想生还吗?
只是马援服务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大漠,南越江海,触冒害人的瘴气,僵死在战场之上,结果却名誉毁败、封爵削夺,封地不能传给后人。天下人不知道他的过失,百姓没听说他的丑行,突然就因为几个人的片面之词,横遭诬蔑不实的诽谤。家属不敢外出郊游,尸体不能葬入祖坟,一时间所有的怨言和不满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连他的亲戚宗族也战战兢兢。死者不能使自己冤屈昭雪,活着的没有人为他辩白,我暗地里为他伤心。
明主重于用赏,轻于用刑。汉高粗曾给陈平黄金四万两以离间楚军,不问他如何使用,难道会怀疑他把钱粮私吞了吗?具有孔父的忠诚而不能免于谗言的伤害,这是邹阳之所以悲哀的事。希望陛下能够留意我这个无知儒生的话,不要让功臣怀恨于九泉之下。我听说《春秋》的经义,罪过可用功劳来抵消。圣王的祭祀礼仪,为臣的做到五仪就可以赔享祭祀了。比如马援就是所谓死于勤王之事的人。请皇上下令评议马援的功罪,该断的断,该续的续,以满足天下人的心愿。
我今年已经60岁了,常隐居民间。昔日栾布不顾禁令,哭祭无辜受戮的彭越;我受正义之举的感染,战战兢兢在皇帝面前冒死陈述心中的悲愤。
《劝将士勤攻己阙教》这篇文言文的译文
只是我自己的翻译,不准确的话请多包涵
原文:
劝将士勤攻己阙教
大军在祁山箕谷皆多于贼,而不能破贼为贼所破者,则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今欲减兵省将,明罚思过,校变通之道于将来;若不能然者,虽兵多何益!自今以后,诸有忠虑于国,但勤攻吾之阙,则事可成,贼可死,功可蹻足而待矣。
翻译:
劝勉三军将士勤加批评自己过失的教令
大军在祁山、箕谷两地数量都比敌人多,但不能击败敌人反而被敌人击败(的原因,这里还是省略吧),那么这个弊病不在于兵力少,而在我一个人。如今我想要裁减军队,精简将领,明确刑罚,反省过失,为将来订正一个变通的方法,如果不能这样,就算兵力多又有什么助益呢!从今以后,诸位如对国事有忠直的思虑,只管勤加批评我的过失,(这样)则事情可以做成,敌人可以消灭,平定天下的大功可以跷足以待了。
在线文言文翻译
昔唐虞既衰,而三代迭兴,圣帝明王,累起相袭,其道甚著。周室既微,而礼乐不正,道之难全也如此,是故孔子忧道不行,历国应聘,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修易、序书、制作春秋,以记帝王之道。及夫子没而微言绝,七十子卒而大义乖,重遭战国,弃籩豆之礼,理军旅之阵,孔氏之道抑,而孙吴之术兴。陵夷至于暴秦,焚经书、杀儒士,设挟书之法,行是古之罪,道术由此遂灭。 汉兴,去圣帝明王遐远,仲尼之道又绝,法度无所因袭,时独有一叔孙通,略定礼仪,天下惟有易卜,未有他书。至於孝惠之世,乃除挟书之律,然公卿大臣绛灌之属,咸介胄武夫,莫以为意。至孝文皇帝,始使掌故晁错从伏生受尚书,尚书初出於屋壁,朽折散绝,今其书见在,时师传读而已。诗始萌芽,天下众书,往往颇出,皆诸子传说,犹广立於学官,为置博士,在朝之儒,唯贾生而已。至孝武皇帝,然後邹鲁梁赵颇有诗礼春秋,先师皆出於建元之间。当此之时,一人不能独尽其经,或为雅,或为颂,相合而成,泰誓後得,博士集而赞之。故诏书曰:「礼坏乐崩,书缺简脱,朕甚闵焉。」时汉兴已七八十年,离於全经,固以远矣。 及鲁恭王坏孔子宅,欲以为宫,而得古文於坏壁之中,逸礼有三十九篇,书十六篇,天汉之後,孔安国献之,遭巫蛊仓卒之难,未及施行;及春秋,左氏丘明所脩,皆古文旧书,多者二十馀通,藏於秘府,伏而未发。孝成皇帝愍学残文缺,稍离其真,乃陈发秘藏,校理旧文,得此三事,以考学官所传经,或脱简,或脱编,博问人间,则有鲁国桓公、赵国贯公、胶东庸生之遗学,与此同抑而未施,此乃有识者之所叹愍,士君子之所嗟痛也。 往者,缀学之士不思废绝之阙,茍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烦言碎辞,学者罢老且不能究其一艺。信口说而背传记,是末师而非往古,至於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狩之义,则幽冥而莫知其原,犹欲保残守缺,挟恐见破之私义,而亡从善服义之公心,或怀妬嫉,不考情实,雷同相从,随声是非,抑此三学,以尚书为不备,谓左氏不传春秋,岂不哀哉。 今圣上德通神明,继统扬业,亦愍此文教错乱,学士若兹,虽深照其情,犹依违谦让,乐与士君子同之,故下明诏,试左氏可立不;遣近臣奉旨衔命,将以辅弱扶微,与二三君子比意同力,冀後废遗。今则不然,深闭固距而不肯试,猥以不诵绝之,欲以杜塞馀道,绝灭微学。夫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此乃众庶之所为耳,非所望於士君子也。且此数家之事,皆先帝所亲论,今上所考视,其为古文旧书,皆有徵验,内外相应,岂茍而已哉? 夫礼失求之於野,古文不犹愈於野乎?往者博士,书有欧阳,春秋公羊,易则施孟,然孝宣帝犹复广立谷梁春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书,义虽相反,犹并置之,何则?与其过而废之,宁过而立之,传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志其大者,不贤者志其小者。」今此数家之言,所以兼包小大之义,岂可偏绝哉?若必专己守残,党同门,妬道真,违明诏,失圣意,以陷於文吏之义,甚为二三君子不取也。
第一句:过去的唐朝和虞朝已经衰败了,并且夏商周三代交替兴起,英明智慧的帝王,相继地起兵相互侵袭。
你这个比较长,建议利用这个网站自己把剩下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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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英文,20分也很难吸引人来翻译,更何况现在很少人读古文,呵呵。
郑綑文言文翻译
白话译文:
刘瞻的父亲是个贫寒的读书人,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在郑絪身旁管理笔墨砚台等书房用具。十八九岁的时候,郑絪因当上了御史,前往荆部商山巡视,中途在亭子里休息,俯瞰山水。
当时刚刚雨过天晴,山峦秀美岩石奇丽,泉水山石分外好看。郑絪坐了很久,起来走了五六里地,说:“如此美景,却没有作诗,就是观赏到天黑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又返回亭子,想要往亭子上题一首诗。他忽然发现亭子上已经题了一首绝句,墨迹还没有干。郑絪惊讶于这首诗作得出色。而当时南北方向又都没有行人。
随行的人对郑絪说:“刚才只有刘景落在后面二三里地。”郑絪同刘景开玩笑说:“莫非是你题的吗?”刘景拜了拜说:“实在是因为看见侍御您欣赏风景起了兴致,所以特意作了这首拙诗题在上面。”说完自我检讨又行了一个礼。郑絪赞叹了很久才离开。
这次巡视回到了京城,郑絪对自己的后辈郑涵、郑瀚等人说:“刘景将来是个人才,文学上必然有超人的成就,从今以后让他和你们一起到学院,住宿吃饭的标准和你们没有差别。我也不再把他当做仆人指使。”
三年以后,刘景所作的文章辞藻都十分华美,经过科举考试被录取。郑絪推荐他当上了辟法寺学省清级。刘景所生的儿子就是刘瞻,后来参加科举考试被录取,最后当了宰相。
注释
1、絪:念yīn。
2、刘瞻之先:指刘瞻的父亲,即刘景。
3、荆部商山:地名。
4、概:景象。
5、起:启发。
6、馔:念zhuàn,食物。
扩展资料:
郑絪(752年-829年),幼有奇志,善属文,所交皆天下名士。擢进士、宏辞高第。累迁中书舍人。宪宗即位,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进门下侍郎。居相位凡四年。
后自河中节度入为检校尚书左仆射。絪守道寡欲,治事笃实,世以耆德推之。太和中,以太子太傅致仕。卒,谥曰宣。絪著有文集三卷(《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郑絪》原文
刘瞻之先,寒士也。十许岁,在郑絪左右主笔砚。十八九,絪为御史,巡荆部商山,歇马亭,俯瞰山水。时雨霁,岩峦奇秀,泉石甚佳。絪坐久,起行五六里。曰:“此胜概,不能吟咏,必晚何妨?”却返于亭,欲题诗。顾见一绝,染翰尚湿。絪大讶其佳绝。
时南北无行人左右曰但刘景在后行二三里。公戏之曰:“莫是尔否?”景拜曰:“实见侍御吟赏起予,辄有寓题。”引咎又拜。公咨嗟久之而去。比回京阙,戒子弟涵、瀚已下曰:“刘景他日有奇才,文学必超异。
自此可令与汝共处于学院,寝馔一切,无异尔辈。吾亦不复指使。”至三数年,所成文章,皆辞理优壮。凡再举成名,公召辟法寺学省清级。
白话释义:
刘瞻的父亲刘景,是个贫寒的读书人。(他)十多岁的时候,就在郑絪身边管理笔墨砚台等书房用具。十八九岁的时候,郑絪做了御史,到荆部商山巡视,(中途)在马亭子里休息,俯瞰山水。当时刚刚雨过天晴,山峦秀美岩石奇丽,泉水山石都十分佳妙。
郑絪坐了很久,起来走了五六里地,说:“如此美景,却不能作诗,就是一定要(观赏到)天黑又有何妨呢?”于是又退回到亭子,想要在亭子上题一首诗。但是转头看到亭子上已经题了一首绝句,墨迹还是湿的。郑絪非常惊讶于这首诗作得绝妙。
而当时南北方向没有行人,随行的人对郑絪说:“(刚才)只有刘景落在后面二三里地。”郑絪同刘景开玩笑说:“这首诗莫非是你题的吗?”刘景拜了拜说:“实在是(因为)看见侍御您欣赏风景有所吟咏启发了我,才作了这首拙诗题在上面。”
说完自我检讨又行了一个礼。郑絪先生赞叹了很久才离开。等到回到了京城,郑絪对自己的后辈子侄郑涵、郑瀚等人说:“刘景将来是个奇才,文学上必然有超人的成就。从此以后可以让他与你们在学院一起生活,住宿吃饭等一切标准,和你们没有差别。
我也不再把他当做仆人役使。”到三年多以后,(刘景)所作的文章,辞藻都十分优美,哲理都很深。先后两次参加科举考试(最终)成名,郑絪征召他做了辟法寺学省清级。
原文:
刘瞻之先,寒士也。十许岁,在郑絪左右主笔砚。十八九,絪为御史,巡荆部商山,歇马亭,俯瞰山水。时雨霁,岩峦奇秀,泉石甚佳。絪坐久,起行五六里。
曰:“此胜概,不能吟咏,必晚何妨?”却返于亭,欲题诗。顾见一绝,染翰尚湿。絪大讶其佳绝。时南北无行人,左右曰:“但刘景在后行二三里。”
公戏之曰:“莫是尔否?”景拜曰:“实见侍御吟赏起予,辄有寓题。”引咎又拜。公咨嗟久之而去。比回京阙,戒子弟涵、瀚已下曰:“刘景他日有奇才,文学必超异。
自此可令与汝共处于学院,寝馔一切,无异尔辈。吾亦不复指使。”至三数年,所成文章,皆辞理优壮。凡再举成名,公召辟法寺学省清级。
此文出自北宋李昉所写的《太平广记》。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李昉(925年-996年2月22日 ),字明远,(《直斋书录解题》作明叔 ),深州饶阳(今河北饶阳县)人。五代至北宋初年名相、文学家。
后汉时期,李昉登进士第。累官至右拾遗、集贤殿修撰。后周时任集贤殿直学士、翰林学士。北宋初年,为中书舍人。
宋太宗时任参知政事、平章事,终以特进、司空致仕。至道二年(996年),李昉去世,年七十二。获赠司徒,谥号“文正”。
李昉工诗,效法白居易诗风,为“白体诗”代表人物之一。典诰命共三十余年,曾参与编写宋代四大类书中的三部(《太平御览》、《文苑英华》、《太平广记》),有文集五十卷,今已佚。
李昉生于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年)。其父李超,曾在后晋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直学士,他的伯父右资善大夫李沼没有儿子,就把李昉过继到自己膝下。李昉早年以荫补任太庙斋郎,选授为太子校书。
后汉乾佑(948年-950年)年间,李昉登进士第,授职秘书郎。经宰相冯道引荐,与吕端一同任直弘文馆,后改任右拾遗、集贤修撰。
后周显德二年(955年),李昉随宰相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李昉掌管军中章奏,周世宗柴荣览奏后,喜爱其文才,等到看了他写的《相国寺文英院集》,更加喜欢李昉的诗,称赞他说:“朕知道这个人已经很久了。”
李昉因病请求先回朝,李谷看着他说:“你来日的官爵禄位应当像我一样。” 柴荣率军回师后,擢升李昉为主客员外郎、知制诰、集贤殿直学士。
显德四年(957年),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同年冬,柴荣再次南征,李昉从征到高邮,适逢陶谷出使南唐,李昉在军中代理草拟诏书,被任命为屯田郎中、翰林学士。 显德六年(959年)春,李昉遭逢母丧。同年,周恭帝柴宗训继位,赐李昉金紫官服。
北宋建立后,李昉加职中书舍人。建隆三年(962年),李昉被罢职为给事中。 建隆四年(963年),朝廷平定荆湘地区,李昉受命祀祠南岳,就近担任衡州知州。
乾德二年(964年),李昉被调回朝廷任职。陶谷诬告李昉替亲属谋求京畿令一职,宋太祖赵匡胤大怒,召吏部尚书张昭当面质问此事。
张昭是名儒,性格耿直,在朝堂摘下自己的官帽,上前厉声说:“陶谷欺骗陛下。”太祖仍抱有疑意,将李昉外调任彰武军行军司马,住在延州以谋生度日。
在三年内本应迁徙至内地,李昉不愿意。经宰相推荐,赵匡胤在开宝二年(969年)将李昉召入朝,再次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任直学士院。
郑絪
【原文】
刘瞻之先,寒士也。十许岁,在郑絪左右主笔砚。十八九,絪为御史,巡荆部商山,歇马亭,俯瞰山水。时雨霁,岩峦奇秀,泉石甚佳。絪坐久,起行五六里。曰:“此胜概,不能吟咏,必晚何妨?”却返于亭,欲题诗。顾见一绝,染翰尚湿。絪大讶其佳绝。时南北无行人,左右曰:“但刘景在后行二三里。”公戏之曰:“莫是尔否?”景拜曰:“实见侍御吟赏起予,辄有寓题。”引咎又拜。公咨嗟久之而去。比回京阙,戒子弟涵、瀚已下曰:“刘景他日有奇才,文学必超异。自此可令与汝共处于学院,寝馔一切,无异尔辈。吾亦不复指使。”至三数年,所成文章,皆辞理优壮。凡再举成名,公召辟法寺学省清级。(选自《太平广记》)
【注释】
1、絪:念yīn。
2、刘瞻之先:指刘瞻的父亲,即刘景。
3、荆部商山:地名。
4、概:景象。
5、起:启发。
6、馔:念zhuàn,食物。
【译文】
刘瞻的父亲刘景,是个贫寒的读书人。(他)十多岁的时候,就在郑絪身边管理笔墨砚台等书房用具。十八九岁的时候,郑絪做了御史,到荆部商山巡视,(中途)在马亭子里休息,俯瞰山水。当时刚刚雨过天晴,山峦秀美岩石奇丽,泉水山石都十分佳妙。郑絪坐了很久,起来走了五六里地,说:“如此美景,却不能作诗,就是一定要(观赏到)天黑又有何妨呢?”于是又退回到亭子,想要在亭子上题一首诗。但是转头看到亭子上已经题了一首绝句,墨迹还是湿的。郑絪非常惊讶于这首诗作得绝妙。而当时南北方向没有行人,随行的人对郑絪说:“(刚才)只有刘景落在后面二三里地。”郑絪同刘景开玩笑说:“这首诗莫非是你题的吗?”刘景拜了拜说:“实在是(因为)看见侍御您欣赏风景有所吟咏启发了我,才作了这首拙诗题在上面。”说完自我检讨又行了一个礼。郑絪先生赞叹了很久才离开。等到回到了京城,郑絪对自己的后辈子侄郑涵、郑瀚等人说:“刘景将来是个奇才,文学上必然有超人的成就。从此以后可以让他与你们在学院一起生活,住宿吃饭等一切标准,和你们没有差别。我也不再把他当做仆人役使。”到三年多以后,(刘景)所作的文章,辞藻都十分优美,哲理都很深。先后两次参加科举考试(最终)成名,郑絪征召他做了辟法寺学省清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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