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学士文言文石曼卿是个怎样的人
石曼卿为人豪放旷达,不拘小节,他在京城 开封时,认识一位叫刘潜的布衣酒友,当时在京城闹市区新开了一家王氏酒楼。一天他和刘潜相约到此饮酒,两人到了王氏酒楼坐下来就喝,一句话也不说。一杯接一杯,一坛喝完再开一坛,喝个没完没了。从上午喝到中午,从中午又喝到下午,喝了足足一整天,竟然没有丝毫醉意,直到日落西山,他们还不肯放下手中的酒杯,把王氏看呆了,还以为这二位是神仙呢。天黑了,两人仍然面无酒色,拱手而别。第二无,此事传遍了京城,说有两位神仙到王氏酒楼喝酒,过了一些时间,大家才知道传说中的两位酒仙就是石延年和刘潜二人。
学士石曼卿好酒善诗,谈吐幽默。一次,出游报宁寺,马夫疏忽,马受惊跃起,石学士被摔下马来。随从慌忙将他扶起。许多看热闹的人以为他定要大骂马夫了。不料他只是指了指马夫说:“亏得我是石学士,要是瓦学士,还不是摔得粉碎?”
《资谈异语》载“曼卿戏言”:
“石曼卿善谑,尝出御马,一日失鞍马惊,曼卿坠地,从吏慌忙扶掖升鞍。曼卿曰,赖我是石学士,若是瓦学士,岂不跌碎乎?”表示不介意了。自然,幽默,大度。
欧阳修曾作《哭曼卿》和《石曼卿墓表》等诗文对石曼卿予以深切悼念。
石曼卿的才气在当时广为人知,众多文人都与他交好,从很多诗文我们可以看出,如 欧阳修的《 祭石曼卿文》,梅尧臣的《吊石曼卿》,蔡襄的《哭石曼卿》等。
天若有情天亦老,出自李贺的诗《金铜仙人辞汉歌》。
这句话在古代就早已闻名,很多文人雅士就以此为上联,做对子,看谁对得好。石曼卿对的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一语既出,惊动四座,众人皆五体投地。
欧阳修,石曼卿墓表,翻译
唉,曼卿!生前既是英杰,死后必是神灵!那跟万物一样有生有死,而最后归于无物的境地的,是你由精气暂时聚合的身躯;那不跟万物同归于尽,而出类拔萃永垂不朽的,是你流传后世的名声。这是自古以来的圣贤,都是如此的;那些已载入史书的姓名,就像太阳星辰一样明显。
唉!曼卿啊!我见不到你已经很久了,可是还能想象你生前时的模样。你意态不凡,光明磊落,又那样超群出众,埋葬在地下的遗体,我猜想不会化为烂泥腐土,应该会变成最珍贵的金玉。不然的话,就会长成青松,挺拔千尺,或者产出灵芝,一株九茎。为什么你的坟墓偏偏是一片荒烟蔓草,荆棘丛生,寒风凄凄,露珠飘零,磷火闪闪,萤火虫乱飞?只见牧童和砍柴的老人,唱着歌在这儿上下走动;还有慌张受惊的飞禽走兽,在这儿徘徊悲鸣。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光景了,经过千秋万岁之后,怎知道那些狐狸、老鼠和黄鼬等野兽,不会在这里掏穴藏身?自古以来,圣贤都是这样,难道单单看不见在那旷野和荒城旁一个挨着一个的坟墓?
唉!曼卿啊!事物由盛而衰的道理,我本来是早已知道的。但怀念起过往的日子,越发感到悲凉凄怆,不知不觉迎风掉下眼泪的我,也只好愧于自己达不到圣人那样淡然忘情的境界。希望你能够享用祭品
石曼卿墓表
曼卿讳延年,姓石氏,其上世为幽州人。幽州入于契丹,其祖自成始以
其族闲走南归。天子嘉其来,将禄之,不可,乃家于宋州之宋城。父讳补之,
官至太常博士。
幽燕俗劲武,而曼卿少亦以气自豪。读书不治章句,独慕古人奇节伟行
非常之功,视世俗屑屑无足动其意者。自顾不合于时,乃一混以酒。然好剧
饮大醉,颓然自放。由是益与时不合。而人之从其游者,皆知爱曼卿落落可
奇,而不知其才之有以用也。年四十八,康定二年二月四日,以太子中允秘
阁校理卒于京师。
曼卿少举进士,不中,真宗推恩,三举进士皆补奉职。曼卿初不肯就,
张文节公素奇之,谓曰:“母老乃择禄耶?”曼卿矍然起就之,迁殿直。久
之,改太常寺太祝,知济州金乡县。叹曰:“此亦可以为政也。”县有治声,
通判乾宁军。丁母永安县君李氏优,服除,通判永静军。皆有能名。充馆阁
校勘,累迁大理寺丞,通判海州。还为校理。
庄献明肃太后临朝,曼卿上书,请还政天子。其后太后崩,范讽以言见
幸,引尝言太后事者,遽得显官,欲引曼卿,曼卿固止之,乃已。
自契丹通中国,德明尽有河南而臣属,遂务休兵养息,天下晏然,内外
驰武三十余年。曼卿上书言十事,不报,已而元昊反,西方用兵,始思其言,
召见。稍用其说,籍河北、河东、陕西之民,得乡兵数十万。曼卿奉使籍兵
河东,还称旨,赐绯衣银鱼。天子方思尽其才,而且病矣。既而闻边将有欲
以乡兵扦贼者,笑曰:“此得吾粗也。夫不教之兵,勇怯相杂,若怯者见敌
而动,则勇者亦牵而溃矣。今或不暇教,不若募其教行者,则人人皆胜兵也。”
其视世事,蔑若不足为。及听其施设之方,虽精思深虑,不能过也。状
貌伟然,喜酒自豪,若不可绳以法度。退而质其平生趣舍大节,无一悖于理
者。遇人无贤愚,皆尽忻懽,及闲而可否天下是非善恶,当其意者无几人。
其为文章,劲健称其意气。
有子济、滋。天子闻其丧,官其一子,使禄其家。既卒之三十七日,葬
于太清之先茔,其友欧阳修表于其墓曰:
呜呼曼卿!宁自混以为高,不少屈以合世,可谓自重之士矣。
士之所负者愈大,则其自顾也愈重,自顾愈重,则其合愈难。然欲
与共大事,立奇功,非得难合自重之士,不可为也。古之魁雄之人,
未始不负高世之志,故宁或毁身污迹,卒困于无闻。或老且死,而
幸一遇,犹克少施于世。若曼卿者,非徒与世难合,而不克所施,
亦其不幸不得至乎中寿,其命也夫!其可哀也夫!
石曼卿墓表全文及翻译
欧阳修《石曼卿墓表》原文曼卿讳延年,姓石氏,其上世为幽州人。幽州入于契丹,其祖自成始以其族闲走南归。天子嘉其来,将禄之,不可,乃家于宋州之宋城。父讳补之,官至太常博士。幽燕俗劲武,而曼卿少亦以气自豪。读书不治章句,独慕古人奇节伟行非常之功,视世俗屑屑无足动其意者。自顾不合于时,乃一混以酒然好剧饮大醉,颓然自放。由是益与时不合。而人之从其游者,皆知爱曼卿落落可奇,而不知其才之有以用也。年四十八,康定二年二月四日以太子中允秘阁校理卒于京师。曼卿少举进士,不中,真宗推恩,三举进士皆补奉职。曼卿初不肯就,张文节公素奇之,谓曰:“母老乃择禄耶?”曼卿矍然起就之,迁殿直。久之,改太常寺太祝,知济州金乡县。叹曰:“此亦可以为政也。”县有治声,通判乾宁军。丁母永安县君李氏忧,服除,通判永静军。皆有能名。充馆阁校勘,累迁大理寺丞,通判海州。还为校理。庄献明肃太后临朝,曼卿上书,请还政天子。其后太后崩,范讽以言见幸,引尝言太后事者,遽得显官,欲引曼卿,曼卿固止之,乃已。自契丹通中国,德明尽有河南而臣属,遂务休兵养息,天下晏然内外驰武三十余年。曼卿上书言十事,不报,已而元昊反,西方用兵始思其言,召见。稍用其说,籍河北、河东、陕西之民,得乡兵数十万曼卿奉使籍兵河东,还称旨,赐绯衣银鱼。天子方思尽其才,而且病矣既而闻边将有欲以乡兵扦贼者,笑曰:“此得吾粗也。夫不教之兵,勇怯相杂,若怯者见敌而动,则勇者亦牵而溃矣。今或不暇教,不若募其教行者,则人人皆胜兵也。”其视世事,蔑若不足为。及听其施设之方,虽精思深虑,不能过也状貌伟然,喜酒自豪,若不可绳以法度。退而质其平生趣舍大节,无一悖于理者。遇人无贤愚,皆尽忻,及闲而可否天下是非善恶,当其意者无几人。其为文章,劲健称其意气。有子济、滋。天子闻其丧,官其一子,使禄其家。既卒之三十七日葬于太清之先茔,其友欧阳修表于其墓曰:呜呼曼卿!宁自混以为高,不少屈以合世,可谓自重之士矣。士之所负者愈大,则其自顾也愈重,自顾愈重,则其合愈难。然欲与共大事,立奇功,非得难合自重之士,不可为也。古之魁雄之人,未始不负高世之志,故宁或毁身污迹,卒困于无闻。或老且死,而幸一遇,犹克少施于世。若曼卿者,非徒与世难合,而不克所施,亦其不幸不得至乎中寿,其命也夫!其可哀也夫! 参考译文 曼卿名延年,姓石,他的祖先是幽州人。幽州被北方的契丹占领后,他的祖先自成才率领他的一族人向南逃逸,投归北宋。北宋皇帝为嘉奖他们来投奔,准备让他们享受国家的俸禄,没有实行,于是在宋州的宋城定居下来。曼卿的父亲,名叫补之,官至太常博士。幽燕一带一般人都强健勇武,石曼卿年少时也豪气逼人。读书不研究章节句读,只仰慕古代那些有奇伟的节操品行并建立过非同寻常功劳的人,看轻世俗的小功名,心中不为所动。自认为跟时代不相合,于是整日借酒混世。且喜欢痛饮大醉,颓废地放纵自己。从此更加与时代不相合。那些跟他交游的人,都只懂得爱慕曼卿卓异超群的气度,却不懂得他的才华可以为世所用。康定二年二月四日,在京城逝去,时年四十八岁,担任太子中允秘阁校理。 石曼卿年少时便被举荐为进士,但没被选中,真宗皇帝广施恩惠,凡多次被举荐的人都给予奉职。曼卿开始不肯就职,张文节一向以他为奇才,对他说:“你母亲去世了,你才选择官禄吗?”曼卿惊视了一下,同意就职了,后调任殿直。不久,改任太常寺太祝,管理济州金乡县。曼卿曾感叹说:“这也可以施展治理国家的才华啊!”治县得到好评,任乾宁军通判。母亲李氏逝世,服丧完后,任永静军通判,都得到好评。充任馆阁校勘,调任大理寺丞,海州通判。后任校理。庄献明肃太后上朝处理国政,曼卿上书,请求太后还政给天子。后来太后去世,范讽因进言被皇上宠爱,推荐那些曾经为太后还政天子一事进过言的人,那些人很快得了高官,范讽要推荐曼卿,曼卿坚决推辞不就,范讽才作罢。自从契丹与中原结好,黄河以南都臣服开始,北宋就推行(致力)休兵养息政策,天下安宁,从中央到地方放松军事三十多年。曼卿上书谈了留心边事,平时练兵,防患未然等十件事,没有引起重视。不久元昊背叛,北宋向西边用兵,皇上才想起曼卿的谏书,召见了曼卿。逐渐采用了他的主张,在河北、河东、陕西百姓中征兵,得到乡兵几十万。石曼卿也奉命在河东征兵,做得非常好,合乎皇帝的心意,回到朝廷,皇帝赐给他绯衣银鱼。皇上正想充分发挥他的才智,重用他,他却身体不好。不久听说有一位边将想率领乡兵与贼决斗,曼卿笑着说:“这只领悟了我的表面意思。没有经过调教的士兵,勇敢的胆小的杂在一起,假如胆小的见到敌人就动摇溃逃,那么勇敢的人也会跟着溃逃。现在或许没有空闲来调教,不如招募那些经过调教有品行的人,这样招来的人个个都是强兵。”他看待世事,轻得像不值得做似的。到听了他设计的方案,即使是深思熟虑,也不能超过他。他仪表英俊,喜欢饮酒,性恪豪爽,表面看去好像不可用法度来约束他,退一步想想,他一生做事却追求大节,从不违背事理。不管是贤者不贤者,都十分喜欢结交。等到闲暇议论天下是非善恶,却没有几个人能符合他的心意。他写文章遒劲刚健,正像他的为人。其有两个儿子称为济、滋。皇上知道他去世了,给他一个儿子封了官,使全家食天禄。死后三十七日安葬在太清的先前墓地里。其好朋友欧阳修修表于墓碑上说:“唉,曼卿!生前既是英杰,死后必是神灵!那跟万物一样有生有死,而最后归于无物的境地的,是你由精气暂时聚合的身躯;那不跟万物同归于尽,而出类拔萃永垂不朽的,是你流传后世的名声。这是自古以来的圣贤,都是如此的;那些已载入史书的姓名,就像太阳星辰一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