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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侍郎除弊文言文翻译

文言文翻译

明皇帝的算任用李林甫为宰相,后来皇帝召见张九龄,问他这样任命是否妥当。张九龄就说:“宰相的职务,四海之内人人都在看。如果任人不妥当,就会祸国殃民。这样任命李林甫为宰相,恐怕宠坏了他。我怕日后祸及江山社稷。”皇上不高兴。有一天,皇帝在禁苑宴请近臣,皇帝对着张九龄和李林甫说:“池塘中养了好多鱼,活泼可爱。”李林甫说:“都是皇上所恩赐的,所以才能养成这样。”张九龄说:“池塘中的鱼就像皇上任用大臣一样,只能用来助兴罢了。”皇上很不高兴。

开元天宝遗事卷一

○玉有太平字

开元元年,内中因雨过地润微裂,至夜有光,宿卫者记其处所,晓乃奏之。

上令凿其地,得宝玉一片,如柏板样,上有古篆“天下太平”字,百僚称贺,收

之内库。

○步辇召学士

明皇在便殿,甚思姚元崇论时务。七月十五日,苦雨不止,泥泞盈尺。上令

侍御者抬步辇召学士来。时元崇为翰林学士,中外荣之。自古急贤待士,帝王如

此者,未之有也。

○赐箸表直

宋璟为宰相,朝野人心归美焉。时春御宴,帝以所用金箸令内臣赐璟。虽受

所赐,莫知其由,未敢陈谢。帝曰:“所赐之物,非赐汝金。盖赐卿之箸,表卿

之直也。”璟遂下殿拜谢。

○截镫留鞭

姚元崇初牧荆州,三年,受代日,阖境民吏泣拥马首遮道。小使去,所乘之

马鞭、镫,民皆截留之,以表瞻恋。新牧具其事奏之,诏褒美焉,就赐中金一千

两。

○惭颜厚如甲

进士杨光远,惟多矫饰,不识忌讳。游谒王公之门,干索权豪之族,未尝自

足。稍有不从,便多诽谤,常遭有势挞辱,略无改悔。时人多鄙之,皆曰:“杨

光远惭颜,厚如十重铁甲也。”

○七宝山座

明皇于勤政楼以七宝装成山,座高七尺,召诸学士讲议经旨及时务,胜者得

升焉。惟张九龄论辨风生,升此座,余人不可阶也。时论美之。

○痴贤

右拾遗张方回,精神不爽,时人呼为“痴汉子”。每朝政有失,便抗疏论之,

精彩昂然,进不惧死。明皇尝谓:“右拾遗张方回,忠贤人也。”

○蜂蝶相随

都中名姬楚莲香者,国色无双,时贵门子弟争相诣之。莲香每出处之间,则

蜂蝶相随,盖慕其香也。

○扫雪迎宾

巨豪王元宝,每至冬月大雪之际,令仆人自本家坊巷口,扫雪为径路,躬亲

立于坊巷前,迎揖宾客。就本家具酒炙宴乐之,为暖寒之会。

○梦虎之妖

周象者,好畋猎,后为汾阳令,忽梦一乳虎相逼,惊而睡觉,因兹染疾。后

有僧海宁者,因过象门,谓邻叟曰:“此居有妖气,久则不可救也。”邻叟遂闻

于象。象召僧令视之,僧曰:“当与君禳之。”遂择日设坛,持剑禹步诵咒。自

大门而入至于寝所,绕患人数遍而叱之,忽于床下作一虎声,家人悉惊奔散。周

象亦不觉投床下,伏死于地。僧以水噀之,须臾如故。

○记事珠

开元中张说为宰相,有人惠说二珠,绀色有光,名曰“记事珠。”或有阙忘

之事,则以手持弄此珠,便觉心神开悟,事无巨细,涣然明晓,一无所忘。说秘

而至宝也。

○游仙枕

龟兹国进奉枕一枚,其色如玛瑙,温温如玉。其制作甚朴素,若枕之则十洲、

三岛、四海、五湖,尽在梦中所见。帝因立名为“游仙枕”。后赐与杨国忠。

○随蝶所幸

开元末,明皇每至春月,旦暮宴于宫中,使妃嫔辈争插艳花。帝亲捉粉蝶放

之,随蝶所止幸之。后因杨妃专宠,遂不复此戏也。

○记恶碑

卢奂累任大郡,皆显治声,所至之处,畏如神明。或有无良恶迹之人,必行

严断,仍以所犯之罪,刻石立本人门首,再犯处于极刑。民间畏惧,绝无犯法者。

明皇知其能官,赐中金五十两,玺诏褒谕焉。故民间呼其石为“记恶碑”。

○自暖杯

内库有一酒杯,青色而有纹如乱丝,其薄如纸,于杯足上有缕金字,名曰

“自暖杯”。上令取酒注之,温温然有气,相次如沸汤,遂收于内藏。

○辟寒犀

开元二年冬至,交趾国进犀一株,色黄如金。使者请以金盘置于殿中,温温

然有暖气袭人。上问其故,使者对曰:“此辟寒犀也,顷自隋文帝时,本国曾进

一株,直至今日。”上甚悦,厚赐之。

○传书鸽

张九龄少年时家养群鸽,每与亲知书信往来,只以书系鸽足上,依所寄之处

飞往投之。九龄目之为“飞奴”。时人无不爱说。

○牵红丝娶妇

郭元振,少时美风姿,有才艺。宰相张嘉正欲纳为婿。元振曰:“知公门下

有女五人,未知孰陋。事不可仓卒,更待忖之。”张曰:“吾女各有姿色,即不

知谁是匹偶。以子风骨奇秀,非常人也。吾欲令五女各持一丝幔前,使子取便牵

之,得者为婚。”元振欣然从命,遂牵一红丝线,得第三女,大有姿色,后果然

随夫贵达也。

○豪友

长安富民王元宝、杨崇义、郭万金等,国中巨豪也。各以延约四方多士,竞

于供送,朝之名寮,往往出于门下。每科场,文士集于数家,时人目之为“豪友”。

○唤铁

太白山有隐士郭休,字退夫,有运气绝粒之术。于山中建茅屋百余间,有白

云亭、炼丹洞、注易亭、修真亭、朝元坛、集神阁。每于白云亭与宾客看山禽野

兽,即以槌击一铁片子,其声清响,山中鸟兽闻之集于亭下,呼为“唤铁”。

○鹦鹉告事

长安城中有豪民杨崇义者,家富数世,服玩之属,僭于王公。崇义妻刘氏有

国色,与邻舍儿李弇私通,情甚于夫,遂有意欲害崇义。忽一日,醉归寝于室中,

刘氏与李弇同谋而害之,埋于枯井中。其时仆妾辈并无所觉,惟有鹦鹉一只在堂

前架上。洎杀崇义之后,其妻却令童仆四散寻觅其夫,遂经府陈词,言其夫不归,

窃虑为人所害。府县官吏日夜捕贼,涉疑之人及童仆辈经拷捶者百数人,莫究其

弊。后来县官等再诣崇义家检校,其架上鹦鹉忽然声屈。县官遂取于臂上,因问

其故。鹦鹉曰:“杀家主者,刘氏、李弇也。”官吏等遂执缚刘氏,及捕李弇下

狱,备招情款。府尹具事案奏闻,明皇叹讶久之。其刘氏、李弇依刑处死,封鹦

鹉为“绿衣使者”,付后宫养喂。张说后为《绿衣使者传》,好事者传之。

○瑞炭

西凉国进炭百条,各长尺余,其炭青色坚硬如铁,名之曰“瑞炭”。烧于炉

中,无焰而有光,每条可烧十日,其热气迫人而不可近也。

○敲冰煮茗

逸人王休,居太白山下,日与僧道异人往还。每至冬时,取溪冰敲其晶莹者

煮建茗,共宾客饮之。

○物外之游

王休高尚,不亲势利,常与名僧数人,或跨驴,或骑牛,寻访山水,自谓结

“物外之游”。

○花妖

初,有木芍药,植于沉香亭前。其花一日忽开,一枝两头,朝则深红,午则

深碧,暮则深黄,夜则粉白。昼夜之内,香艳各异。帝谓左右曰:“此花木之妖,

不足讶也。”

○花上金铃

天宝初,宁王日侍,好声乐,风流蕴藉,诸王弗如也。至春时于后园中纫红

丝为绳,密缀金铃,系于花梢之上。每有鸟鹊翔集,则令园吏制铃索以惊之,盖

惜花之故也。诸宫皆效之。

○妖烛

宁王好声色,有人献烛百炬,似腊而腻,似脂而硬,不知何物所造也。每至

夜筵,宾妓间坐,酒酣作狂,其烛则昏昏然如物所掩,罢则复明矣,莫测其怪也。

○七宝砚炉

内库中有七宝砚炉一所,曲尽其功。每至冬寒砚冻,置于炉上,砚水自消,

不劳置火。冬月帝常用之。

○梦玉莺投怀

张说母梦有一玉莺,自东南飞来,投入怀中,而有孕生说。果为宰相,其至

贵之祥也。

○馋鱼灯

南中有鱼,肉少而脂多,彼中人取鱼脂炼为油,或将照纺织机杼,则暗而不

明。或使照筵宴,造饮食,则分外光明。时人号为“馋鱼灯”。

○助娇花

御苑新有千叶桃花。帝亲折一枝,插于妃子宝冠上,曰:“此个花尤能助娇

态也。”

○照病镜

叶法善有一铁镜,鉴物如水。人每有疾病,以镜照之,尽见脏腑中所滞之物。

后以药疗之,竟至痊瘥。

○助情花香

明皇正宠妃子,不视朝政,安禄山初承圣眷,因进助情花香百粒,大小如粳

米而色红。每当寝处之际,则含香一粒。助情发兴,筋力不倦。帝秘之曰:“此

亦汉之慎恤胶也。”

○眼色媚人

念奴者,有姿色,善歌唱,未尝一日离帝左右。每执板当席顾眄,帝谓妃子

曰:“此女妖丽,眼色媚人,每啭声歌喉,则声出于朝霞之上。虽钟鼓笙竽嘈杂

而莫能遏。”宫妓中帝之钟爱也。

本主题由 荷塘别调 于 2020-8-23 15:17 移动收藏 分享 00 0 顶 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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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8 07:02 | 只看该作者

开元天宝遗事 卷二

○警恶刀

贵妃父杨玄琰,少时尝有一刀,每出入于道途间,多佩此刀。或前有恶兽、

盗贼,则所佩之刀铿然有声,似警于人也。玄琰宝之。

○梦中有孕

杨国忠出使于江浙,其妻思念至深,荏苒成疾,忽昼梦与国忠交因而有孕,

后生男名朏。洎至国忠使归,其妻具述梦中之事。国忠曰:“此盖夫妻相念,情

感所致。”时人无不讥诮也。

○金笼蟋蟀

每至秋时,宫中妃妾辈皆以小金笼捉蟋蟀,闭于笼中,置之枕函畔,夜听其

声。庶民之家,皆效之也。

○烛奴

申王亦务奢侈,盖时使之然。每夜宫中与诸王、贵妃聚宴,以龙檀木雕成烛

跋,童子衣以绿衣袍,系之束带,使执画烛列立于宴席之侧,目为“烛奴”。诸

官贵戚之家,皆效之。 ◎醒醉草

兴庆池南岸有草数丛,叶紫而心殷。有一人醉过于草傍,不觉失其酒态。后

有醉者,摘草嗅之,立然醒悟,故目为“醒醉草”。

○盆池鱼

明皇以李林甫为相,后因召张九龄问可否。九龄曰:“宰相之职,四海具瞻。

若任人不当,则国受其殃。只如林甫为相,然宠擢出宸衷。臣恐他日之后,祸延

宗社。”帝意不悦。忽一日,帝曲宴近臣于禁苑中,帝指示于九龄、林甫曰:

“槛前盆池中所养鱼数头,鲜活可爱。”林甫曰:“赖陛下恩波所养。”九龄曰:

“盆池之鱼,犹陛下任人,他但能装景致助儿女之戏尔。”帝甚不悦。时人皆美

九龄之忠直。

○看花马

长安侠少,每至春时,结朋联党,各置矮马,饰以锦鞯金鞍,并辔于花树下

往来,使仆从执酒皿而随之,遇好囿时驻马而饮。

○香肌暖手

岐王少惑女色,每至冬寒手冷,不近于火,惟于妙妓怀中揣其肌肤,称为

“暖手”,常日如是。

○金衣公子

明皇每于禁苑中见黄莺,常呼之为“金衣公子”。

○花裀

学士许慎选,放旷不拘小节,多与亲友结宴于花圃中,未尝具帷幄,设坐具,

使童仆辈聚落花铺于坐下。慎选曰:“吾自有花裀,何消坐具。”

○销恨花

明皇于禁苑中,初有千叶桃盛开。帝与贵妃日逐宴于树下。帝曰:“不独萱

草忘忧,此花亦能销恨。”

○醉舆

申王每醉,即使宫妓将锦彩结一兜子,令宫妓辈抬舁归寝室。本宫呼曰“醉

舆”。

○妓围

申王,每至冬月有风雪苦寒之际,使宫妓密围于坐侧以御寒气,自呼为“妓

围”。

○风流薮泽

长安有平康坊,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兼每年新进士以红笺名

纸,游谒其中。时人谓:“此坊为风流薮泽。”

○依冰山

杨国忠权倾天下,四方之士争诣其门。进士张彖者,陕州人也,方学有文名,

志气高大,未尝干谒权贵。或有劝彖令修谒国忠,可图显荣。彖曰:“尔辈以谓

右相之势,倚靠如泰山,以吾所见乃冰山也。或皎日大明之际,则此山当误人尔。”

后果如其言,时人美张生见几。后年张生及第,释褐授华阴尉。时县令、太守俱

非其人,多行不法。张生有吏道,勤于政事,每申举之日,则太守、令、尹抑而

不从。张生曰:“大丈夫有凌霄直上之志,而拘于下位,若立身于矮屋中,使人

撞头不得。”遂拂衣长往,归遁于嵩山。

○禽拥行车

李元纮,开元初年为邑令,赋役平允,不严而治,大有政声。迁润州司马,

出郊百里,士民号泣遮路,禽兽之类,飞拥行车。有诏褒美之。

○镜影成相字

朱璟未第时,因于日中览镜,见镜中有影成一“相”字。自此愈修相业,后

如其志。

○知更雀

裴耀卿勤于王政,夜看案

网上找不到

这句文言文怎么翻译啊!!!!!

田文论功服吴起

吴起者,卫人也,好用兵。尝学于曾子。吴起为西河守,甚有声名。魏置相,相田文。吴起不悦,谓田文曰:“请与子论功,可乎?”田文曰:“可。”起曰:“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治百官,亲万民,实府库,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收西河而秦兵不敢东乡,韩赵宾从,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此三者,子皆出吴下,而位加吾上,何也?”文曰:“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时,属之于子乎?属之于我乎?”起默然良久,曰:“属之子矣。”文曰:“此乃吾所以居子之上也。”吴起乃自知弗如田文。

(司马迁《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节选)

注:

魏置相:魏国设置相位。

田文:战国时人,曾任魏相,能礼贤下士。

不敢东乡:乡,同“向”

不敢向东侵犯。

宾从:服从,归顺。

主少多疑:国君年青,国人疑虑。

属:同“嘱”,委托,托付。

翻译:

吴起是战国初期卫国人,善于用兵.曾经向曾子学习。吴起做了西河守,取得了非常高的声望。这时魏国设置了相位,任命田文担任了国相。吴起很是不高兴,于是对田文说:“请允许我与您比一比功劳,行吗?”田文说:“可以。”吴起说:“统率三军,让士兵乐意为国去死战,敌对国家不敢对魏国有所图谋,您和我比,谁更一点好?”田文说:“不如您。”吴起说:“管理文武百官,让百姓亲附,充实府库的储备,您和我比,谁行?”田文说:“不如您。”吴起说:“拒守西河而秦国的军队不敢向东侵犯,韩国、赵国服从归顺,您和我比,谁能?”田文说:“不如您。”吴起说:“这几方面您都不如我,可是您的职位却在我之上,是什么道理呢?”田文说:“田君还年轻,国人疑虑不安,大臣不亲附,百姓不信任,正当处在这个时候,是把政事托付给您呢,还是应当托付给我?”吴起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应该托付给您啊。”田文说:“这就是我的职位比您高的原因啊。”吴起这才明白在这方面不如田文。

狄棐 子遵度 郎简 孙祖德张若谷 石扬休 祖士衡 李垂张洞李仕衡 李溥 胡则 薛颜许元钟离瑾孙冲 崔峄田瑜 施昌言

狄棐,字辅之,潭州长沙人。少随父官徐州,以文谒路振,振器爱之,妻以女。举进士甲科,以大理评事知分宜县。历开封府司录,知壁州。道长安,为寇准所厚,准复入相,乃荐通判益州。擢开封府判官,历京西益州路转运、江淮制置发运使,累迁太常少卿、知广州,加直昭文馆。代还,不以南海物自随,人称其廉。拜右谏议大夫、龙图阁直学士、权判吏部流内铨,出知滑州,进给事中,徙天雄军。会给郊赏帛不善,士卒哗噪趣府门,棐不能治。事闻,命侍御史刘夔按视,未及境,众不自安。棐驰白夔,请绐以行河事。夔至,与转运使李绛诛首恶数人。棐坐罢懦,降知随州,徙同州。勾当三班院,进枢密直学士,历知陕郑州、河中河南府,复判流内铨。出知扬州,未行,卒。

有狄国宾者,仁杰之后,分仁杰告身与棐,棐奏录国宾一官,而自称仁杰十四世孙。棐在河中时,有中贵人过郡,言将援棐于上前。棐答以他语,退谓所亲曰:“吾湘潭一寒士,今官侍从,可以老而自污耶?”其为政恺悌,不为表襮,死之日,家无余赀。

子遵度,字符规。少颖悟,笃志于学。每读书,意有所得,即仰屋瞪视,人呼之,弗闻也。少举进士,一斥于有司,耻不复为。以父任为襄县主簿,居数月,弃去。好为古文,着《春秋杂说》,多所发明。尝患时学靡敝,作《拟皇太子册文》、《除侍御史制》、《裴晋公传》,人多称之。尤嗜杜甫诗,赏赞其集。一夕,梦见甫为诵世所未见诗,及觉,才记十余字,遵度足成之,为《佳城篇》。后数月卒。有集十二卷。

郎简,字叔廉,杭州临安人。幼孤贫,借书录之,多至成诵。进士及第,补试秘书省校书郎、知宁国县,徙福清令。县有石塘陂,岁久湮塞,募民浚筑,溉废田百余顷,邑人为立生祠。调随州推官。及引对,真宗曰:“简历官无过,而无一人荐,是必恬于进者。”特改秘书省著作佐郎、知分宜县,徙知窦州。县吏死,子幼,赘婿伪为券冒有其赀。及子长,屡诉不得直,乃讼于朝。下简劾治,简示以旧牍曰:“此尔翁书耶?”曰:“然。”又取伪券示之,弗类也,始伏罪。

徙藤州,兴学养士,一变其俗,藤自是始有举进士者。通判海州,提点利州路刑狱。官罢,知泉州。累迁尚书度支员外郎、广南东路转运使,擢秘书少监、知广州,捕斩贼冯佐臣。入判大理寺,出知越州,复归判尚书刑部,出知江宁府,历右谏议大夫、给事中、知扬州,徙明州。以尚书工部侍郎致仕。祀明堂,迁刑部。卒,年八十有九,特赠吏部侍郎。

简性和易,喜宾客。即钱塘城北治园庐,自号武林居士。道引服饵,晚岁颜如丹。尤好医术,人有疾,多自处方以疗之,有集验方数十,行于世。一日,谓其子洁曰:“吾退居十五年,未尝小不怿,今意倦,岂不逝欤?”就寝而绝。幼从学四明朱□,长学文于沉天锡,既仕,均奉资之。后二人亡,又访其子孙,为主婚嫁。平居宴语,惟以宣上德、救民患为意。孙沔知杭州,榜其里门曰德寿坊。然在广州无廉称,盖为洁所累。洁,终尚书都官员外郎。

孙祖德,字延仲,潍州北海人。父航,监察御史、淮南转运。祖德进士及第,调濠州推官、校勘馆阁书籍。时校勘官不为常职,满岁而去。改大理寺丞、知榆次县,上书言刑法重轻。以尚书屯田员外郎通判西京留守司。方冬苦寒,诏罢内外工作,而钱惟演督修天津桥,格诏不下。祖德曰:“诏书可稽留耶?”卒白罢役。

入为殿中侍御史,迁侍御史。章献太后春秋高,疾加剧,祖德请还政。已而疾少间,祖德大恐。及太后崩,诸尝言还政者多进用,遂擢尚书兵部员外郎兼起居舍人、知谏院。言郭皇后不当废,获罪,以赎论。久之,迁天章阁待制。

时三司判官许申因宦官阎文应献计,以药化铁成铜,可铸钱,裨国用。祖德言:“伪铜,法所禁而官自为,是教民欺也。”固争之,出知兖徐蔡州、永兴军。徙凤翔府,请置乡兵。改龙图阁直学士、知梓州,累迁右谏议大夫、知河中府。历陈许蔡潞郓亳州、应天府,以疾得颖州,除吏部侍郎致仕,卒。有《论事》七卷。

祖德少清约,及致仕,娶富人妻,以规有其财。已而妻悍,反资以财而出之。子珪,江东转运使。

张若谷,字德繇,南剑沙县人。进士及第,为巴州军事推官。会蜀寇掠邻郡,若谷摄州事,率众为守御备,贼乃引去。调全州军事推官。入见,真宗识其名,顾曰:“是尝在巴州御贼者耶?”特改大理寺丞、知蒙阳县。三司言:“广宁监岁铸缗钱四十万,其主监宜择人。”乃以命若谷。岁余,所铸赢三十万缗。擢知处州,历江湖淮南益州路转运、江淮制置发运使。入为三司度支、盐铁副使,累迁右谏议大夫、知并州。

先是,麟、府岁以缯锦市蕃部马,前守辄罢之。若谷以谓:互市,所以利戎落而通边情,且中国得战马;亟罢之,则猜阻不安。奏复市如故,而马入岁增。提举诸司库务,权判大理寺,进枢密直学士,历知澶州、成德军、扬州、江宁府,入知审官院,纠察在京刑狱,知通进银台司、应天府。改龙图阁学士,徙杭州。会岁饥,斥余廪为糜粥赈救之。权判吏部流内铨、知洪州,累官至尚书左丞致仕。

若谷素为宰相张士逊引拔,然所至亦自有循良迹,不激讦取名云。

石扬休,字昌言,其先江都人。唐兵部郎中仲览之后,后徙京兆。七代祖藏用,右羽林大将军,明于历数,尝召家人谓曰:“天下将有变,而蜀为最安处。”乃去依其亲眉州刺史李滈,遂为眉州人。

扬休少孤力学,进士高第,为同州观察推官,迁著作佐郎、知中牟县。县当国西门,衣冠往来之冲也,地瘠民贫,赋役烦重,富人隶太常为乐工,侥幸免役者凡六十余家。扬休请悉罢之。改秘书丞,为秘阁校理、开封府推官,累迁尚书祠部员外郎,历三司度支、盐铁判官。坐前在开封尝失盗,出知宿州。

顷之,召入为度支判官,修起居注。初,记注官与讲读诸儒,皆得侍坐迩英阁。扬休奏:“史官记言动,当立以侍。”从其言。判盐铁勾院,以刑部员外郎知制诰、同判太常寺。初,内出香祠温成庙,帝误书名称臣,扬休言:“此奉宗庙礼,有司承误不以闻。”帝嘉之。兼勾当三班院,为宗正寺修玉牒官。迁工部郎中,未及谢,卒。

扬休喜闲放,平居养猿鹤,玩图书,吟咏自适,与家人言,未尝及朝廷事。及卒,发楮中所得上封事十余章,其大略:请增谏官以广言路,置五经博士使学者专其业,出御史按察诸道以防壅蔽,复齿胄之礼以强宗室,择守令,重农桑,禁奢侈,皆有补于时者。然扬休为人慎默,世未尝以能言待之也。至于诰命,尤非所长。

平生好殖财。因使契丹,道感寒毒,得风痹,谒告归乡,别坟墓。扬休初在乡时,衣食不足,徙步去家十八年。后以从官还乡里,畴昔同贫窭之人尚在,皆曰:“昌言来,必赒我矣。”扬休卒不挥一金,反遍受里中富人金以去。

祖士衡,字平叔,蔡州上蔡人。少孤,博学有文,为李宗谔所知,妻以兄子。杨亿谓刘筠曰:“祖士衡辞学日新,后生可畏也。”举进士甲科,授大理评事、通判蕲州,再迁殿中丞、直集贤院,改右正言、户部判官。未几,提举在京诸司库务,迁起居舍人、注释御集检阅官,遂知制诰,为史馆修撰,纠察在京刑狱,同知通进、银台司。天圣初,以附丁谓,落职知吉州。言者又以在郡不修饬,复降监江州税。士衡儿时过外家,有僧善相,见之,语人曰:“是儿神骨秀异,他日有名于时,若年过四十,当位极人臣。”年三十九,卒于官。

李垂,字舜工,聊城人。咸平中,登进士第,上《兵制》、《将制书》。自湖州录事参军召为崇文校勘,累迁著作郎、馆阁校理。上《导河形胜书》三卷,欲复九河故道,时论重之。又累修起居注。丁谓执政,垂未尝往谒。或问其故,垂曰:“谓为宰相,不以公道副天下望,而恃权怙势。观其所为,必游朱崖,吾不欲在其党中。”谓闻而恶之,罢知亳州,迁颖、晋、绛三州。明道中,还朝,阁门祗候李康伯谓曰:“舜工文学议论称于天下,诸公欲用为知制诰,但宰相以舜工未尝相识,盍一往见之。”垂曰:“我若昔谒丁崖州,则乾兴初已为翰林学士矣。今已老大,见大臣不公,常欲面折之,焉能趋炎附热,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道之不行,命也。”执政知之,出知均州。卒,年六十九。

五子,仲昌最知名,锐于进取,尝献计修六塔河无功,自殿中丞责英州文学参军。

张洞,字仲通,开封祥符人。父惟简,太常少卿。洞为人长大,眉目如画,自幼开悟,卓荦不群。惟简异之,抱以访里之卜者。曰:“郎君生甚奇,必在策名,后当以文学政事显。”既诵书,日数千言,为文甚敏。未冠,晔然有声,遇事慷慨,自许以有为。时,赵元昊叛扰边。关、陇萧然,困于飞挽,且屡丧师。仁宗太息,思闻中外之谋。洞以布衣求上方略,召试舍人院,擢试将作监主簿。

寻举进士中第,调涟水军判官,遭亲丧去,再调颖州推官。民刘甲者,强弟柳使鞭其妇,既而投杖,夫妇相持而泣。甲怒,逼柳使再鞭之。妇以无罪死。吏当夫极法,知州欧阳修欲从之。洞曰:“律以教令者为首,夫为从,且非其意,不当死。”众不听,洞即称疾不出,不得已谳于朝,果如洞言,修甚重之。

晏殊知永兴军,奏管勾机宜文字。殊儒臣,喜客,游其门者皆名士,尤深敬洞。改大理丞、知巩县。会殊留守西京,复奏知司录。殊晚节骤用刑,幕府无敢言。洞平居与殊赋诗饮酒,倾倒无不至,当事有官责,持议甚坚,殊为沮止,洞亦自以不负其知。

枢密副使高若讷、参知政事吴育荐其文学,宜为馆职,召试学士院,充秘阁校理、判祠部。时天下户口日蕃,民去为僧者众。洞奏:“至和元年,敕增岁度僧,旧敕诸路三百人度一人,后率百人度一人;又文武官、内臣坟墓,得置寺拨放,近岁滋广。若以勋劳宜假之者,当依古给户守冢,禁毋樵采而已。今祠部帐至三十余万僧,失不裁损,后不胜其弊。”朝廷用其言,始三分减一。知太常礼院,宰相陈执中将葬,洞与同列谥为荣灵,其孙诉之,诏孙抃等复议,改曰恭。洞驳奏:“执中位宰相,无功德而罪戾多,生不能正法以黜之,死犹当正名以诛之。”竟从抃等议。

初,皇后郭氏忤旨得罪废没,后仁宗悔之,诏追复其号,二十余年矣。至是,有司请祔于庙。知制诰刘敞以谓:“《春秋》书‘禘于太庙,用致夫人’。致者,不宜致也。且古者不二嫡,当许其号,不许其礼。”洞奏:“后尝母天下,无大过恶,中外所知。陛下既察其偶失恭顺,洗之于既没,犹曰不许其礼,于义无当。且废后立后,何嫌于嫡?此当时大臣护已然之失,乖正名之典,而敞复引《春秋》‘用致夫人’。按《左氏》哀姜之恶所不忍道,而二《传》有非嫡之辞,敞议非是。若从变礼,尚当别立庙。”不行。转太常博士,判登闻鼓院。仁宗方响儒术,洞在馆阁久,数有建明,仁宗以为知《经》,会覆考进士崇政殿,因赐飞白“善经”字宠之。洞献诗谢,复赐诏奖谕。

出知棣州,转尚书祠部员外郎。河北地当六塔之冲者,岁决溢病民田。水退,强者遂冒占,弱者耕居无所。洞奏一切官为标给,蠲其租以绥新集。河北东路民富蚕桑,契丹谓之“绫绢州”,朝廷以为内地不虑。洞奏:“今沧、景,契丹可入之道,兵守多缺,契丹时以贩盐为名,舟往来境上,此不可不察。愿度形势,置帅、增屯戍以控扼之。”

时天下久安,荐绅崇尚虚名,以宽厚沉默为德,于事无所补,洞以谓非朝廷福。又谓:“谏官持谏以震人主,不数年至显仕,此何为者。当重其任而缓其迁,使端良之士不亟易,而浮躁者绝意。”致书欧阳修极论之。召权开封府推官。

英宗即位,转度支员外郎。英宗哀疚,或经旬不御正殿,洞上言:“陛下春秋鼎盛,初嗣大统,岂宜久屈刚健,自比冲幼之主。当躬万机,揽群材,以称先帝付畀之意,厌元元之望。”大臣亦以为言,遂听政。命考试开封进士,既罢,进赋,题曰《孝慈则忠》。时方议濮安懿王称皇事,英宗曰:“张洞意讽朕。”宰相韩琦进曰:“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英宗意解。

诏讯祁国公宗说狱,宗说恃近属,贵骄不道,狱具,英宗以为辱国,不欲暴其恶。洞曰:“宗说罪在不宥。虽然,陛下将惩恶而难暴之,独以其坑不辜数人,置诸法可矣。”英宗喜曰:“卿知大体。”洞因言:“唐宗室多贤宰相名士,盖其知学问使然。国家本支蕃衍,无亲疏一切厚廪之,不使知辛苦。婢妾声伎,无多寡之限,至灭礼义,极嗜欲。贷之则乱公共之法,刑之则伤骨肉之爱。宜因秩品立制度,更选老成教授之。”宗室缘是怨洞,痛诋訾言,上亦起藩邸,赖察之,不罪也。

转司封员外郎、权三司度支判官。对便殿称旨,英宗遂欲进用,大臣忌之,出为江西转运使。江西荐饥,征民积岁赋,洞为奏免之。又民输绸绢不中度者,旧责以满匹,洞命计尺寸输钱,民便之。移淮南转运使,转工部郎中。淮南地不宜麦,民艰于所输,洞复命输钱,官为籴麦,不逾时而足。洞在棣时,梦人称敕召者,既出,如拜官然,顾视旌旗吏卒罗于庭。至是,梦之如初。自以年不能永,教诸子部分家事。未几卒,年四十九。

李仕衡,字天均,秦州成纪人,后家京兆府。进士及第,调鄠县主簿。田重进守京兆,命仕衡鞫死囚五人,活者四人。重进即其家谓曰:“子有阴施,此门当高大之。”徙知彭山县,就加大理评事,迁光禄寺丞。父益,以不法诛,仕衡亦坐除名。

后会赦,寇准荐其材,尽复其官,领渭桥辇运,通判邠州,再迁秘书丞,徙知剑州。王均反,仕衡度州兵不足守,即弃城焚刍粟,辇金帛东守剑门。既而贼陷汉州,攻剑州,州空无所资,即趋剑门。仕衡预招贼众,得千余人,待之不疑。贼将至,与钤辖裴臻迎击之,斩首数千级。乃乘驿入奏,擢尚书度支员外郎,赐服绯鱼。已而使者言仕衡尝弃城,降监虔州税。

召还,判三司盐铁勾院。度支使梁鼎言:“商人入粟于边,率高其直,而售以解盐。商利益博,国用日耗。请调丁夫转粟,而辇盐诸州,官自鬻之,岁可得缗钱三十万。”仕衡曰:“安边无大于息民,今不得已而调剑之,又增以转粟挽盐之役,欲其不困,何可得哉!”不听,遂行鼎议,而关中大扰。乃罢鼎度支使,以仕衡为荆湖北路转运使,徙陕西。初,岁出内帑缗钱三十万,助陕西军费。仕衡言岁计可自办,遂罢给。

真宗谒陵寝,因幸洛,仕衡献粟五十万斛,又以三十万斛馈京西。朝廷以为材,召为度支副使。上言:“关右既弛盐禁,而永兴、同华耀四州犹率卖盐,年额钱请减十之四。”诏悉除之。累迁司封郎中,为河北转运使。又奏罢内帑所助缗钱百万。建言:“河北岁给诸军帛七十万,而民艰于得钱,悉预假于里豪,出倍偿之息,以是工机之利愈薄。方春民不足,请户给钱,至夏输帛,则民获利而官用足矣。诏优其直,仍推其法于天下。

封泰山,献钱帛、刍粮各十万,见于行宫,迁右谏议大夫。祀汾阴,又助钱帛三十万,乃命同林特提举京西、陕西转运事。权知永兴军,进给事中。逾月,以枢密直学士知益州。

顷之,河北阙军储,议者以谓仕衡前过助封祀费,真宗闻之,以为河北都转运使。驾如亳州,又贡丝锦、缣帛各二十万。后集粟塞下,至钜万斛。或言粟腐不可食,朝廷遣使取视之,而粟不腐也。棣州污下苦水患,仕衡奏徙州西北七十里,既而大水没故城丈余。南郊,复进钱帛八十万。先是,每有大礼,仕衡必以所部供军物为贡,言者以为不实。仕衡乃条析进六十万皆上供者,二十万即其羡余。帝不之罪,谓王旦曰:“仕衡应猝有材,人欲以此中之。然朝廷所须,随大小即办,亦其所长也。”明年旱蝗,发积粟赈民,又移五万斛济京西。

迁尚书工部侍郎、权知天雄军。民有盗瓜伤主者,法当死,仕衡以岁饥,奏贷之。盗起淄、青间,迁刑部侍郎、知青州。前守捕群盗妻子置棘围中,仕衡至,悉纵罢之使去。未几,其徒有枭贼首至者。入为三司使,帝作《宽财利论》以赐之。乃更陕西入粟法,使民得受钱与茶。旧市羊及木,责吏送京师,而羊多道死,木至湍险处往往漂失,吏至破产不能偿。仕衡乃许吏私附羊,免其算,使得补死者;听民自采木输官,用入粟法偿其直。迁吏部侍郎。

仁宗即位,拜尚书左丞,以足疾,改同州观察使、知陈州。州大水,筑大堤以障水患。徙颖州,复知陈州。曹利用,仕衡婿也。利用被罪,降仕衡左龙武军大将军,分司西京。岁余,改左卫大将军,卒。其后诸子诉其父有劳于国,非意左迁,诏追复同州观察使。

仕衡前后管计事二十年,虽才智过人,然素贪,家赀至累钜万,建大第长安里中,严若官府。

子丕绪,荫补将作监主簿。及仕衡归老,丕绪时为尚书虞部员外郎,请解官就养。朝廷以为郎,故事不许,请削一官,乃听。未几,还之。居十余年,仕衡死,服除,久之不出。大臣为言,起佥书永人军节度判官事。历通判永兴军、同州,知解州、兴元府、华州,累迁司农卿致仕,卒。丕绪居官廉静,不为矫激。家多图书,集历代石刻,为数百卷藏之。

李溥,河南人。初为三司小吏,阴狡多智数。时天下新定,太宗厉精政事,尝论及财赋,欲有所更革,引三司吏二十七人对便殿,问以职事。溥询其目,请退而条上。命至中书,列七十一事以闻,四十四事即日行之,余下三司议可否。于是帝以溥等为能,语辅臣曰:“朕尝谕陈恕等,如溥辈虽无学,至于金谷利害,必能究知本末,宜假以色辞,诱令开陈。而恕等强愎自用,莫肯询问。”吕端对曰:“耕当问奴,织当问婢。”寇准曰:“孔子入太庙,每事问。盖以贵下贱,先有司之义也。”帝以为然,悉擢溥等以官,赐钱币有差。

溥为左侍禁、提点三司孔目官,请着内外百官诸军奉禄为定式。加阁门祗候。催运陕西粮草,赴清远军,还,提举在京仓草场,勾当北作坊。齐州大水,坏民庐舍,欲徙州城,未决,命溥往视,遂徙城而还。又与李仕衡使陕西,增酒榷缗钱岁二十五万。三迁崇仪使。

景德中,茶法既弊,命与林特、刘承珪更定法,募人入金帛京师,入刍粟塞下,与东南茶皆倍其数,即以溥制置江、淮等路茶盐矾税兼发运事,使推行之。岁课缗钱,果增其旧,特等皆受赏。溥时已为发运副使,迁为使,仍改西京作坊使。然茶法行之数年,课复损于旧。江、淮岁运米输京师,旧止五百余万斛,至溥乃增至六百万,而诸路狱有余畜。高邮军新开湖水散漫多风涛,溥令漕舟东下者还过泗州,因载石输湖中,积为长堤,自是舟行无患。累迁北作坊使。

时营建玉清昭应宫,溥与丁谓相表里,尽括东南巧匠遣诣京,且多致奇木怪石,以傅会帝意。建安军铸玉皇、圣祖,溥典其事,丁谓言溥蔬食者周岁,而溥亦数奏祥应,遂以为迎奉圣像都监、领顺州刺史,迁奖州团练使。溥自言江、淮岁入茶,视旧额增五百七十余万斤。并言,漕舟旧以使臣若军大将,人掌一纲,多侵盗,自溥并三纲为一,以三人共主之,使更相司察。大中祥符九年,初运米一百二十五万石,才失二百石。会溥当代,诏留再任,特迁宫苑使。

初,谯县尉陈齐论榷茶法,溥荐齐任京官,御史中丞王嗣宗方判吏部铨,言齐豪民子,不可用。真宗以问执政,冯拯对曰:“若用有材,岂限贫富。”帝曰:“卿言是也。”因称溥畏慎小心,言事未尝不中利害,以故任之益不疑。然溥久专利权,内倚丁谓,所言辄听。帝尝语执政曰:“群臣上书论事,法官辄沮之,云非有大益,无改旧章,然则何以广言路。”王旦对曰:“法制数更,则诏令抵牾,故重于变易。”因言:“溥尝请盗贩茶盐者赃仗皆没官,已可之矣。”帝曰:“此特畏溥之强,不敢退却,自今虽小吏言,亦宜详究行之。”

溥既专且贪,繇是浸为不法。发运使黄震条其罪状以闻,罢知潭州。命御史鞫治,得溥私役兵为姻家林特起第,附官舟贩竹木,奸赃十数事。未论决,会赦,贬忠武军节度副使。仁宗即位,起知淮阳军,历光、黄二州,复以赃败,贬蔡州团练副使。久之,监徐州利国监,以千牛卫将军致仕,卒。

胡则,字子正,婺州永康人。果敢有材气。以进士起家,补许田县尉,再调宪州录事参军。时灵、夏用兵,转运使索湘命则部送刍粮,为一月计。则曰:“为百日备,尚恐不支,奈何为一月邪?”湘惧无以给,遣则遂入奏。太宗因问以边策,对称旨,顾左右曰:“州县岂乏人?”命记姓名中书。后李继隆讨贼,久不解,湘语则曰:“微子几败我事。”一日,继隆移文转运司曰:“兵且深入,粮有继乎?”则告湘曰:“彼师老将归,欲以粮乏为辞耳,姑以有余报之。”已而果为则所料。湘为河北转运使,奏改秘书省著作佐郎、佥书贝州观察判官事。

后以太常博士提举两浙榷茶,就知睦州,徙温州。岁余,提举江南路银铜场、铸钱监,得吏所匿铜数万斤,吏惧且死,则曰:“马伏波哀重囚而纵之,吾岂重货而轻数人之生乎?”籍为羡余,不之罪。改江、淮制置发运使,累迁尚书户部员外郎。真宗幸亳还,擢三司度支副使。

初,丁谓举进士,客许田,则厚遇之,谓贵显,故则骤进用。至是,谓罢政事,出则为京西转运使,迁礼部郎中。部内民讹言相惊,至遣使安抚乃定。坐是,徙广西路转运使。有番舶遭风至琼州,且告食乏,不能去。则命贷钱三百万,吏白夷人狡诈,又风波不可期。则曰:“彼以急难投我,可拒而不与邪?”已而偿所贷如期。又按宜州重辟十九人,为辨活者九人。复为发运使,累迁太常少卿。

乾兴初,坐丁谓党,降知信州,徙福州,以右谏议大夫知杭州。入权吏部流内铨,坐失举,复为太常少卿、知池州。未行,复谏议大夫、知永兴军,徙河北都转运使,以给事中权三司使,通京东西、陕西盐法,人便之。初,则在河北,殿中侍御史王沿尝就则假官舟贩盐,又以其子为名祈买酒场。至是,张宗诲擿发之,按验得实,出则知陈州。逾月,授工部侍郎、集贤院学士。刘随上疏言:“则奸邪贪滥闻天下,比命知池州,不肯行,今以罪去,骤加美职,何以风劝在位?”后徙杭州,再迁兵部侍郎致仕,卒。

则无廉名,喜交结,尚风义。丁谓贬崖州,宾客随散落,独则间遣人至海上,馈问如平日。在福州时,前守陈绛尝延蜀人龙昌期为众人讲《易》,得钱十万。绛既坐罪,遂自成都械昌期至。则破械馆以宾礼,出俸钱为偿之。

昌期者,尝注《易》、《诗》、《书》、《论语》、《孝经》、《阴符经》、《老子》,其说诡诞穿凿,至诋斥周公。初用荐者补国子四门助教,文彦博守成都,召置府学,奏改秘书省校书郎,后以殿中丞致仕。著书百余卷,嘉佑中,诏取其书。昌期时年八十余,野服自诣京师,赐绯鱼,绢百匹。欧阳修言其异端害道,不当推奖,夺所赐服罢归,卒。

刘侍郎除弊 中刘大夏是一个怎样的官员

刘大夏是个怎样的官员:坚持原则。不因为素日和中贵的矛盾而产生畏难或对抗情绪,而是能够抛除旧怨,公私分明,就事论事,以理服人。(以理不以势,以近不以远)

处事稳重。不急于发布自己的主张,而是深入基层(与边上父老)问计于民,然后再做决策。

善于统筹。中贵大户把持粮草收购,源于“粮必限以千百石,草必限以十万束方准”的政策弊端,刘大夏经过反复研究以后,通过化整为零的方式,让平民小户不必通过中贵大户就可以往官仓售粮,既有效解决了主要矛盾,又不过分触动中贵大户的利益,从而使得新政能够顺利推行。

综上所述,刘大夏在此文中是一名能够坚持原则、处事稳重、善于通过调查研究形成自己的思考,最终在抓住主要矛盾的同时做到统筹兼顾,从而顺利解决问题的能臣干吏,其思考问题的方式和处理问题的方法,都值得今人学习。

张岱《刘侍郎除弊》文言文翻译

刘大夏被任命为户部侍郎,前往北边处理兵饷粮草问题。尚书周经对他说:“府仓粮草宣告缺乏,大半 的粮草是有权势家族的子弟在经营,你向来与他们个性、意见不合,这次前去恐怕免不了会因为个性刚直招祸。”刘大夏说:“处理天下事,凭借道理不依仗权势, 安定天下事在于实地处理不在于远谋,待我到后解决。”刘大夏到达后,整天召集边塞的百姓了解情况,终于了解了个中原因,想出了治理的办法。有一天,他派人 在各交通要到四处张贴榜文,昭告天下:“某个粮仓缺几千石粮食,每石按照官价收购,边疆内外的官民客商,只要愿意上报的,粮食从十石以上,粮草百束以上, 都准许买卖,即使是官宦子弟,也不受限制。不到两个月,府仓储积有余,老百姓也有了多余的钱财。原来塞上必须拥有千石米粟、万束柴草才得收进。因此宦官、 武臣得以操纵市场,获取厚利。从刘大夏确立这项粮草收购法令后,有粮草的百姓都自己上报,不需要权贵包办买卖到足够数量,然后凑整数上交。延续了几十年的 弊端,一下子就革除了。

刘定之文言文翻译

刘定之,字主静,是永新县人。自幼聪明异常,父亲教他读书,每日背诵数千言。父亲见他好学,他的父亲禁止他写文章。一天,父亲偶然发现了他写的《祀灶文》,感到非常惊讶。

刘定之考中举人后,正统元年又考中会试第一,殿试也拿到了名次,皇帝封他做编修一职。刘定之为人性情耿直,刚正不阿,但又十分谦恭勤勉,尤以文学之名享誉一时。

皇帝曾经命他做《元宵诗》,内使太监却站在一边等候,刘定之据案伸纸,立刻写好百首七言绝句。又有一次,刘定之一天之内,起草了九个文告,笔不停书。有人问宋朝人的名字,他马上排列出世系相成的先后(其实就是家谱),一查族谱果然如此,人们对他的敏捷和博学感到叹服。

江西、湖广两地发生旱灾,但地方官员仍然照收百姓的赋税。刘定之上疏向皇帝进言:“现在国家粮库充足,储备厚实,而江西、湖广等地百姓因灾无收,张口待哺,还要照样交纳租赋,这不是皇帝怜爱百姓的本意,请圣主体恤下情”。皇帝被他的言辞所感动,立刻下旨停征课税。

扩展资料:

刘定之为人性情耿直,刚正不阿,但又十分谦恭勤勉,尤以文学之名享誉中外。他文思敏捷,知识宏博,雄浑瑰丽,变化莫测,虽机轴多出自三苏,而理道过之。其为诗含蓄蕴藉;而忧国忧民之心常流露于字里行间。明朝中叶,刘定之名闻天下,擅一代文宗,虽武夫悍卒,亦无不慕传。

一次,皇上命他做《元宵诗》,内侍太监站立一边等候,刘定之据案伸纸,立成七言绝句百首,令人折节叹服。又有一次,刘定之一天之内,起草了九个文诰,笔不停书。自他入内阁后,朝廷大作多出其手。

曾有人问他宋代大臣的名字,刘定之立马列出他们的世系先后,就像家族谱系一样,时人都佩服他的聪敏博学。

刘定之(1409年-1469年9月15日),字主静,号呆斋,江西永新人。明朝大臣、文学家。

正统元年(1436年)进士。历官编修、洗马、成化二年(1466年)入直文渊阁,进工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成化四年(1468年)迁礼部左侍郎。成化五年(1469年),刘定之去世,年六十一。追赠礼部尚书,谥号“文安‘。

刘定之学问渊博,善文工诗,著有《周易图释》、《否泰录》、《呆斋集》等。

刘定之与彭时、商辂之后又联名上疏说:“太后作配先帝,正位中宫,陛下尊她为太后,下诏宣示天下。先帝全夫妇之伦,陛下尽母子之爱,都得大义。现在太后梓宫应当合葬裕陵,她的神主应当附祭太庙,这是无可更改之礼。

近来听说要另择地埋葬太后,臣等实是心怀疑惧。我们私下以为陛下之所以迟疑,是因为考虑到当今皇太后万寿之后,应当与先帝同尊,因此担心二后并配先帝,不合祖宗之制。但考之古代,汉文帝尊生母薄太后,而吕后仍附祭长陵。

宋仁宗追尊生母李宸妃,而刘后仍附祭太庙。现在如果陵庙之制稍有不合适,则会有背前人之美,受后人讥笑。”吏部尚书李秉、礼部尚书姚夔等九十九位廷臣也同意钱太后与英宗合葬。宪宗仍担心违背周太后的意志,此后更发出为钱太后另择葬地的谕旨。

姚夔等两百余名朝臣一起伏在文华门哭请,宪宗下令群臣止哭退去,群臣叩头拒命,声言:“不得钱太后合葬旨意,绝不敢退下。”自巳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跪至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宪宗与周太后无可奈何,这才听从了刘定之等人的建议。

刘定之,字主静,是永新县人。自幼聪明异常,父亲教他读书,每日背诵数千言。父亲见他好学,他的父亲禁止他写文章。一天,父亲偶然发现了他写的《祀灶文》,感到非常惊讶。刘定之考中举人后,正统元年又考中会试第一,殿试也拿到了名次,皇帝封他做编修一职。刘定之为人性情耿直,刚正不阿,但又十分谦恭勤勉,尤以文学之名享誉一时。

皇帝曾经命他做《元宵诗》,内使太监却站在一边等候,刘定之据案伸纸,立刻写好百首七言绝句。又有一次,刘定之一天之内,起草了九个文告,笔不停书。有人问宋朝人的名字,他马上排列出世系相成的先后(其实就是家谱),一查族谱果然如此,人们对他的敏捷和博学感到叹服。江西、湖广两地发生旱灾,但地方官员仍然照收百姓的赋税。刘定之上疏向皇帝进言:“现在国家粮库充足,储备厚实,而江西、湖广等地百姓因灾无收,张口待哺,还要照样交纳租赋,这不是皇帝怜爱百姓的本意,请圣主体恤下情”。皇帝被他的言辞所感动,立刻下旨停征课税。

张岱《刘侍郎除弊》怎么翻译?

刘大夏被任命为户部侍郎,前往北边处理兵饷粮草问题。尚书周经对他说:“府仓粮草宣告缺乏,大半 的粮草是有权势家族的子弟在经营,你向来与他们个性、意见不合,这次前去恐怕免不了会因为个性刚直招祸。”刘大夏说:“处理天下事,凭借道理不依仗权势, 安定天下事在于实地处理不在于远谋,待我到后解决。”刘大夏到达后,整天召集边塞的百姓了解情况,终于了解了个中原因,想出了治理的办法。有一天,他派人 在各交通要到四处张贴榜文,昭告天下:“某个粮仓缺几千石粮食,每石按照官价收购,边疆内外的官民客商,只要愿意上报的,粮食从十石以上,粮草百束以上, 都准许买卖,即使是官宦子弟,也不受限制。不到两个月,府仓储积有余,老百姓也有了多余的钱财。原来塞上必须拥有千石米粟、万束柴草才得收进。因此宦官、 武臣得以操纵市场,获取厚利。从刘大夏确立这项粮草收购法令后,有粮草的百姓都自己上报,不需要权贵包办买卖到足够数量,然后凑整数上交。延续了几十年的 弊端,一下子就革除了。

张岱(1597年—1689年),又名维城,字宗子,又字石公,号陶庵、天孙,别号蝶庵居士,晚号六休居士。汉族,山阴(今浙江绍兴)人。晚明文学家、史学家,还是一位精于茶艺鉴赏的行家,崇老庄之道,喜清雅幽静。不事科举,不求仕进,著述终老。精小品文,工诗词。是公认成就最高的明代文学家之一,其最擅散文。他的散文语言清新活泼,形象生动,广览简取,《西湖七月半》《湖心亭看雪》是他的代表作。著有《陶庵梦忆》《西湖梦寻》《夜航船》《琅嬛文集》《快园道古》等绝代文学名著。另有史学名著《石匮书》亦为其代表作,时人李长祥以为“当今史学,无逾陶庵”。

张岱出身仕宦家庭,早岁生活优裕,久居杭州。明亡,避居剡溪山,悲愤之情悉注于文字之中,晚年避居山中,穷愁潦倒坚持著述。一生落拓不羁,淡泊功名,具有广泛的爱好和审美情趣。他喜游历山水,深谙园林布置之法;懂音乐,能弹琴制曲;善品茗,茶道功夫颇深;好收藏,具备非凡的鉴赏水平;精戏曲,编导评论追求至善至美。

前人评价说:“吾越有明一代,才人称徐文长、张陶庵,徐以奇警胜,先生以雄浑胜。其文学创作以小品文见长,文笔清新,饶有情趣,风格独特,”其小品文声誉尤高,多描写江南山水风光、民风和对过去生活的回忆, 文笔丰神绰约,富有诗意,有“小品圣手”之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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