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三上>>的全文翻译
原文
钱思公①虽生长富贵,而少所嗜好。在西洛②时尝③语④僚属⑤,言平生惟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⑥,上厕则阅小辞⑦。盖未尝顷刻释卷也。
谢希深亦言:宋公垂同在史院,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诵之声琅然⑧,闻于远近,亦笃学⑨如此。余因谓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惟此尤可以属思⑩尔。
注释
(1)钱思公:钱惟演,北宋“西昆体”代表作家之一,吴越王钱俶的儿子,从其父归宋,宋景祐中以枢密副使任西京留守。下文提及的谢希深(谢绛)、宋公垂(宋绶)也以文学知名一时。 (2)西洛:北京洛阳。 (3)尝:曾经。 (4)语:告诉。
(5)僚属:官府的辅助官。当时,欧阳修、谢绛等都是钱惟演的僚属。
(6)小说:指先秦百家著作以及后来的各种杂记。 (7)小辞:指短小的诗词。 (8)琅然:声音清脆。 (9)笃学:十分好学。
(10)宋公垂:即宋绶,家富藏书,以读书敏慧强记著名。
(12)经史:经书和史书。 (13)谢希深:即谢绛,欧阳修的朋友。
(14)因:于是。 (15)释:放下。 (16)虽生长富贵。虽:虽然
(17)闻:(能)听见
译文
钱思公虽然出身富贵之家,但是没什么不良爱好。在西京洛阳曾经告诉官员的家属,说这一生只喜欢读书,坐着的时候就读经史,躺在床上就读各种杂记的书籍,上厕所的时候就读短小的诗歌、小令。大概从来没有半刻放下书的时候。
谢希深也说: 同在史院的宋公垂,每当去厕所都夹着书,诵读的声音清脆,远近都能听到,也是如此的好学。我于是告诉希深,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是在“三上”,就是马背上、枕头上、厕座上。大概只有此等之处可以属于有思想的吧。”
感悟
作者介绍了钱惟演,宋绶两人的读书故事,又补充了自己“三上”的写作经历,目的是告诉我们:成功来自勤奋,做事要集中精力,方可有所成就。
钱思公虽然出身富贵之家,但是没什么不良爱好。在西京洛阳曾经告诉官员的家属,说这一生只喜欢读书,坐着的时候就读经史,躺在床上就读各种杂记的书籍,上厕所的时候就读短小的诗歌、小令。大概从来没有半刻放下书的时候。 谢希深也说: 同在史院的宋公垂,每当去厕所都夹着书,诵读的声音清脆,远近都能听到,也是如此的好学。我于是告诉希深,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是在“三上”,就是马背上、枕头上、厕座上。大概只有此等之处可以属于有思想的吧。”
古文三上文章翻译 本人有急用
一、译文
钱思公虽然出身在富贵之家,但是没有什么不良爱好。在西京洛阳曾经告诉官员的家属,说这一生只喜欢读书,坐着的时候就读经书和史书,躺在床上就读各种杂记的书籍,上厕所的时候就读短小的诗词、小令。大概从来没有半刻放下书的时候。
谢希深也说: 同在史院的宋公垂,每当去厕所都夹着书,诵读的声音清脆,远近都能听到,也是如此的好学。我于是告诉希深,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是在“三上”,就是马背上、枕头上、厕座上。大概只是因为只有这些地方才可以集中思想吧。”
二、原文
钱思公虽生长富贵,而少所嗜好。在西洛时,尝语僚属言:“平生惟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盖未尝顷刻释卷也。”谢希深亦言:“宋公垂同在史院,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诵之声琅然,闻于远近,亦笃学如此。”
余因谓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惟此尤可以属思尔。
三、出处
《欧阳文忠公文集》的《三上》
扩展资料
一、创作背景
《欧阳文忠公文集》又称《欧阳文忠集》、《欧阳永叔集》、《欧阳文忠公集》,是欧阳修的全集。该集共153卷,另附录2卷。
二、作品赏析
作者介绍了钱惟演,宋绶两人的读书故事,又补充了自己“三上”的写作经历,目的是告诉我们:成功来自勤奋,做事要集中精力,方可有所成就。
三、作者简介
欧阳修(1007一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吉州永丰(今江西永丰县)人。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
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一生的主要著作,有周必大等编定的《欧阳文忠公文集》153卷,约百万言;史学著作有奉诏与宋祁等合作编著的《新唐书》,并有他自己独家编纂的《新五代史》74卷。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三上
原文:
钱思公虽生长富贵,而少所嗜好。在西洛时尝语僚属言:平生惟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盖未尝顷刻释卷也。谢希深亦言:“宋公垂同在史院,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诵之声,琅然闻于远近,其笃学如此。”余因谓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惟此尤可以属思尔.
译文:
钱惟演(钱思公)虽然生长在富贵之家,却没有什么嗜好。在西京洛阳的时候,曾经对僚属说:平生唯独爱好读书,坐着读经书、史书,睡者则读先秦百家著作和各种杂记,入厕的时候则读小令。所以从未把书放下片刻。谢绛(谢希深)曾经说:“和宋公垂一起在史院的时候,他每次入厕一定带上书,古书之声,清脆响亮,远近都能听见,好学竟到了如此地步。”我因此对谢绛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半在‘三上’,即马上、枕上、厕上。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好好构思啊。”
钱思公虽生长富贵,而少所嗜好。在西洛时尝语僚属言:平生惟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盖未尝顷刻释卷也。谢希深亦言:“宋公垂同在史院,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诵之声,琅然闻于远近,其笃学如此。”余因谓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惟此尤可以属思尔.
译文:
钱惟演(钱思公)虽然生长在富贵之家,却没有什么嗜好。在西京洛阳的时候,曾经对僚属说:平生唯独爱好读书,坐着读经书、史书,睡者则读先秦百家著作和各种杂记,入厕的时候则读小令。所以从未把书放下片刻。谢绛(谢希深)曾经说:“和宋公垂一起在史院的时候,他每次入厕一定带上书,古书之声,清脆响亮,远近都能听见,好学竟到了如此地步。”我因此对谢绛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半在‘三上’,即马上、枕上、厕上。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好好构思啊。”
钱思公虽然出身富贵之家,但是没什么嗜好。在西京洛阳曾经告诉僚属,说这一生只喜欢读书,坐着的时候就读经史,躺在床上就读各种杂记,上厕所的时候就读词典、小令。大概从来没有半刻离开书的时候。谢希深也说: 同在史院的宋公垂,每当去厕所都夹着书,诵读的声音清脆,远近都能听到,也是如此的好学。我于是告诉希深,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在三上,就是马上、枕上、厕上。大概只有此等之处可以构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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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晋文之事
齐宣王问(孟子)说:"齐桓公、晋文公(称霸)的事,(我)可以听听吗?"
孟子回答说:"孔子的学生中没有称道齐桓公、晋文公的事情的,因此后世失传了。我没有听说过这事。(如果)一定要说,那么还是说说行王道的事吧!"
(齐宣王)说:"要有什么样的道德,才可以行王道以统一天下呢?"
(孟子)说:"安抚老百姓而称王天下,便没有什么人能抵御他了。"
(齐宣王)说:"象我这样的人,能够安抚老百姓吗?"
(孟子)说:"可以。"
(齐宣王)说:"根据什么知道我可以做到呢?"
(孟子)说:"我听胡龁说:'您坐在大殿上,有个人牵牛从殿下走过。您看见这个人,问道:"牛(牵)到哪里去?"(那人)回答说:"准备用它来祭钟。"大王您说:"放了它!我不忍看它那副恐惧发抖的样子,就这样没有罪过而走向受刑的地方。"(那人问)道:"那么,废弃祭钟的仪式吗?"你说:"哪能废呢?用羊来换它吧。"'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
(齐宣王)说:"有这事。"
(孟子)说:"这样的心就足以行王道以统一天下了。老百姓都以为大王是吝啬。我确实知道您是出于一种不忍的同情心。"
(齐宣王)说:"是的,的确是这样(对我误解)的百姓。齐国虽然土地狭小,我怎么至于吝惜一条牛?就是不忍看它那副恐惧发抖的样子,毫无罪过而走向受死的地方,所以用羊去换它。"
(孟子)说:"你不要对百姓说您吝啬而感到奇怪。以小换大,他们怎么知道其中的意思呢?您如果不忍看它无罪而走向死地,那么,牛和羊又有什么区别呢?"
齐宣王笑着说:"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想法呢?(我也说不清楚),我(的确)不是吝惜钱财而以羊换掉牛的,(这么看来)老百姓说我吝啬是理所应当的了。"
(孟子)说:"没有关系,您这样做正体现了仁爱之道,(原因在于您)看到了牛而没看到羊。有道德的人对于飞禽走兽:看见它活着,便不忍心看它死;听到它(哀鸣)的声音,便不忍心吃它的肉。所以君子把厨房建得远远的。"
齐宣王高兴了,说:"《诗经》说:'别人有什么心思,我能揣测到。'——说的就是先生您这样的人啊。我这样做了,回头再去想它,却想不出是为什么。先生您说的这些,对于我的心真有豁然开郎的作用啊!这种心之所以符合王道的原因,是什么呢?"
(孟子)说:"(假如)有人报告大王说:'我的力气足以举起三千斤,却不能够举起一根羽毛;(我的)眼力足以看清鸟兽秋天新生细毛的末稍,却看不到整车的柴草。'那么,大王您相信吗?"
(齐宣王)说:"不相信。"
"如今您的恩德足以推及禽兽,而老百姓却得不到您的功德,却是为什么呢?这样看来,举不起一根羽毛,是不用力气的缘故;看不见整车的柴草,是不用目力的缘故;老百姓没有受到受护,是不肯布施恩德的缘故。所以,大王您不能以王道统一天下,是不肯干,而不是不能干。"
(齐宣王)说:"不肯干与不能干在表现上怎样区别?"
(孟子)说:"(用胳膊)挟着泰山去跳过渤海,告诉别人说:'我做不到。'这确实是做不到。为长辈按摩一下肢体,告诉别人说:'我做不到。'这是不肯做,而不是不能做。大王所以不能统一天下,不属于(用胳膊)挟泰山去跳过渤海这一类的事;大王不能统一天下,属于对长辈按摩肢体一类的事。尊敬自己的老人,进而推广到尊敬别人家的老人;爱护自己的孩子,进而推广到爱护别人家的孩子。(照此理去做)要统一天下如同在手掌上转动东西那么容易了。《诗经》说:'(做国君的)给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作好榜样,推广到兄弟,进而治理好一家一国。'——说的就是把这样的心推广到他人身上罢了。所以,推广恩德足以使天下安定,不推广恩德连妻子儿女都安抚不了。古代圣人大大超过别人的原因,没别的,善于推广他们的好行为罢了。如今(您的)恩德足以推广到禽兽身上,老百姓却得不到您的好处,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称一称,才能知道轻重;量一量,才能知道长短,事物都是如此,人心更是这样。大王,您请思量一下吧!
"还是您发动战争,使将士冒生命的危险,与各诸侯国结怨,这样心里才痛快么?"
齐宣王说:"不是的,我怎么会这样做才痛快呢?我是打算用这办法求得我最想要的东西罢了。"
(孟子)说:"您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以听听吗?"
齐宣王只是笑却不说话。
(孟子)说:"是因为肥美的食物不够吃呢?又轻又暖的衣服不够穿呢?还是因为各种色彩不够看呢?美妙的音乐不够听呢?左右受宠爱的人不够用呢?(这些)您的大臣们都能充分地供给,难道大王真是为了这些吗?"
(齐宣王)说:"不是,我不是为了这些。"
(孟子)说:"那么,大王所最想得到的东西便可知道了:是想开拓疆土,使秦国、楚国来朝见,统治整个中原地区,安抚四方的少数民族。(但是)以这样的做法,去谋求这样的理想,就象爬到树上去抓鱼一样。"
齐宣王说:"象(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孟子)说:"恐怕比这还严重。爬到树上去抓鱼,虽然抓不到鱼,却没有什么后祸;假使用这样的做法,去谋求这样的理想,又尽心尽力地去干,结果必然有灾祸。"
(齐宣王)说:"(这是什么道理)可以让我听听吗?"
(孟子)说:"(如果)邹国和楚国打仗,那您认为谁胜呢?"
(齐宣王)说:"楚国会胜。"
(孟子)说:"那么,小国本来不可以与大国为敌,人少的国家本来不可以与人多的国家为敌,弱国本来不可以与强国为敌。天下的土地,纵横各一千多里的(国家)有九个,齐国的土地总算起来也只有其中的一份。以九分之一(的力量)去使九分之八(的力量)降服,这与邹国和楚国打仗有什么不同呢?还是回到根本上来吧。(如果)您现在发布政令施行仁政,使得天下当官的都想到您的朝廷来做官,种田的都想到您的田野来耕作,做生意的都要(把货物)存放在大王的集市上,旅行的人都想在大王的道路上出入,各国那些憎恨他们君主的人都想跑来向您申诉。如果象这样,谁还能抵挡您呢?"
齐宣王说:"我昏乱糊涂,不能做到这一步。希望先生您帮助我(实现)我的志愿。明白地教导我,我虽然不明事理,请(让我)试着这么做做看。"
(孟子)说:"没有长久可以维持生活的产业而常有善心的,只有有志之士才能做到,至于老百姓,没有固定的产业,因而就没有长久不变的心。如果没有长久不变的善心,(就会)不服从约束、犯上作乱,没有不做的了。等到(他们)犯了罪,随后用刑法去处罚他们,这样做是陷害人民。哪有仁爱的君主掌权,却可以做这种陷害百姓的事呢?所以英明的君主规定老百姓的产业,一定使他们上能赡养父母,下能养活妻子儿女;年成好时能丰衣足食,年成不好也不致于饿死。然后督促他们做好事。所以老百姓跟随国君走就容易了。如今,规定人民的产业,上不能赡养父母,下不能养活妻子儿女,好年景也总是生活在困苦之中,坏年景免不了要饿死。这样,只把自己从死亡中救出来,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讲求礼义呢?大王真想施行仁政,为什么不回到根本上来呢?(给每家)五亩地的住宅,种上桑树,(那么)五十岁的人就可以穿上丝织的衣服了;鸡、狗、猪这些家畜,不要失去(喂养繁殖的)时节,七十岁的人就可以有肉吃了;一百亩的田地,不要(因劳役)耽误了农时,八口人的家庭就可以不挨饿了;重视学校的教育,反复地用孝顺父母,尊重兄长的道理叮咛他们,头发斑白的老人便不会再背着、顶着东西在路上走了。老年人穿丝衣服吃上肉,老百姓不挨饿受冻,这样如果还不能统一天下,那是没有的(事情)。"
庄暴见孟子
庄暴来见孟子,(他对孟子)说:“我被齐王召见,齐王把(他)爱好音乐的事告诉我,我没有什么话用可来回答。”庄暴又问:“爱好音乐,那怎么样呢?”孟子说:“如果齐王(果真)很喜欢音乐,那么齐国治理得大概很不错了吧。”
有一天,孟子被齐宣王接见,(孟子向宣王)说:“君王曾经把(您)爱好音乐的事告诉庄暴,有这回事吗?”宣王变了脸色说:“我不是能爱好古代圣王的雅乐,只是爱好世俗一般流行的音乐罢了。”(孟子)说:“只要君王(果真)很爱音乐,那么齐国就(治理得)差不多了。当今的音乐和古代的音乐是一样的。”(宣王)说:“(这个道理)可以说来听听吗?”(孟子)问道:“一个人单独欣赏音乐快乐,跟别人一起欣赏音乐也快乐,哪一种更快乐呢?”(宣王)说:“(自己欣赏音乐)不如跟别人一起欣赏音乐更快乐。”(孟子又)问:“跟少数人一起欣赏音乐而快乐,跟多数人一起欣赏音乐也快乐,哪一种更快乐呢?”(宣王)回答:“不如跟多数人一起欣赏音乐更快乐。”(于是孟子又)说:“请让我给君王谈谈关于欣赏音乐的事吧。假如现在君王在这里奏乐,百姓听到您的钟、鼓、箫、笛的声音,都觉得头痛,愁眉苦脸地互相转告说:‘我们的君王这样爱好音乐,为什么使我们落到这样坏的地步呢?父子不能见面,兄弟东奔西跑,妻子儿女离散。’假如现在君王在这里打猎,百姓听到您的车马的声音,看到仪仗的华丽,都觉得头痛,愁眉苦脸地互相转告说:‘我们的君王这样爱好打猎,为什么使我们落到这样坏的地步呢?父子不能相见,兄弟东奔西跑,妻子儿女离散。’这没有别的缘故,(只是您)不肯和百姓同欢乐啊。假使君王在这里奏乐,百姓听到君王钟、鼓、箫、笛的声音,都兴高采烈地互相转告说:‘我们的君王大概没有疾病吧,不然,怎么能奏乐呢?’假如现在君王在这里打猎,百姓听到君王车马的声音,看到仪仗的华美,都兴高采烈地互相转告说:‘我们的君王大概没有疾病吧,不然,怎么能打猎呢?’这没有别的缘故,(只是因为您能)和百姓同欢乐啊!如果现在君王能和百姓同欢乐,就能统一天下了。”
孟子见梁襄王
孟子谒见梁襄王,出来以后,告诉旁人说:“远远望去,不像个国君的样子;走近他,也看不到使人敬畏的表现。他突然问我:‘天下要怎样才能安定?’我回答说:‘统一才会安定。’他又问:‘谁能统一天下呢?’我回答:‘不喜好杀人的国君,就能统一天下。’他又问:‘那有谁来跟从他呢?’我回答说:‘天下的人没有谁不跟从他。大王懂得禾苗的情况吗?七八月间(夏历五六月间)长时间天旱,禾苗枯萎了。只要天上黑油油地涌起乌云,哗啦啦地下起大雨,禾苗便又蓬勃生长起来了。国君如果能这样,又有谁能对抗得他了呢?如今各国的君主,却没有一个不是喜欢杀人的。如果有一位不喜欢杀人的国君,那么天下的老百姓都会伸长脖子仰望着他了!果真这样的话,百姓们归随他,就好像水向下奔流一样,浩浩荡荡,有谁能阻挡得住呢?’”
短文两篇
齐国有一个人,家里娶了一个大老婆和一个小老婆。那丈夫每次外出,一定吃饱肉、喝醉酒,然后才返回家。大老婆问跟他一道吃喝的是些什么人,他说全都是些有钱有势的显贵。大老婆便告诉小老婆说:“丈夫外出,总是饭饱酒醉才回来;问他同些什么人吃喝,他说全是些有钱有地位的人。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什么显贵人物到我们家来。我准备偷偷地看他究竟到了什么地方。”第二天清早起来,她便悄悄尾随在丈夫后面,走遍京城中,没见一个人站住同她丈夫说话的。那齐人最后走往东城外的墓地,又走向祭扫坟墓的人,讨些残菜剩饭;不够,又东张西望地跑到别处乞讨。这便是他吃饭喝醉的办法。大老婆回到家里,便把这情况告诉小老婆,她说:“丈夫,是我们仰望并终身依靠的人,现在他竟这样!”她便与小老婆一道怨恨咒骂丈夫,在庭院中相对哭泣。但她丈夫不知道,高高兴兴地从外面回来,向他的两个女人摆威风。在君子看来,有些人所用的追求升官发财办法,不让他们的大、小老婆认为羞耻并相对哭泣的,真少啦!
弈秋是全国的下棋圣手,假使让他教两个人下棋。一个人专心专意,只听奕秋的话。另一个呢,虽然听着,但心里却想着有只天鹅快要飞来,要拿起弓箭去射它。这样,即使跟人家一道学习,他的成绩也一定不如人家的。是因为他的聪明不如人家吗?自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