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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通过桃花、李花容易凋谢雨小草青色长久相对比,暗示料这样的一个哲理:桃花、李花虽然美丽,生命力却弱小;青草虽然朴素无华,生命力却很强大。

第一节生平政事

曾巩(1019-1083),字子固,建昌军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西)。自称"家世为儒“①曾祖历官水部员外郎,祖父为尚书户部郎中,父为太常博士。《宋史》称曾巩年幼"警敏“,"读书数百言,脱口成诵“②。"十二岁能文,语已惊人“③。但据他自称幼时从先生受书,"方乐与家人童子嬉戏“,到十六七岁时,"窥六经之言,与古今文章有过人者“,始知爱好,并努力学习④。到二十岁后,"欧阳修见其文奇之“⑤大约就在这时,他曾给欧阳修写信,并"献杂文时务策两编“。信里他一面称赞欧阳修的道德文章,一面表白自己的为人志节:"巩自成童,闻执事之名,及长,得执事之文章,口诵而心记之,观其根极理要,拨正邪僻,掎挈当世,张皇大中,其深淳温厚,与孟子韩吏部之书为相唱和,无半言片词舛驳于其间,真六经之羽翼,道义之师祖也。……又闻执事之行事,不顾流俗之态,卓然以体道扶教为己务。……信所谓能言之能行之,既有德而且有言也。韩退之没,观圣人之道者,固在执事之门矣。"曾巩当时少不更事,而能有这样的看法,很不简单,所言者虽有所未尽,但大体符合实际。又说:"巩性朴陋,无所能似,家世为儒,故不业他。自幼迨长,努力文字间,其心之所得,庶不凡近。……唯其寡与俗人合也,于公卿之门未尝有姓名,亦无达者之车回顾其疏贱。抱道而无所与论,心常愤愤悱悱,恨不得发也。今者乃敢因简墨布腹心于执事,苟得望执事之门而入,则圣人之堂奥室家,巩自知亦可以少分万一于其间也。"这段话是表述自己的为人的。与俗不合,抱道自守,心志如此,确不凡近。欧阳修对于这样的人物自是重视的。因此,曾巩上书之后,曾经得到欧阳修接见。据曾巩《上欧阳学士第二书》讲,欧阳修见到他之后,曾对他说:"过吾门者百千人,独于得生为喜。"而且当曾巩向欧阳修告别之时,欧阳修还写了《送曾巩秀才序》,其文云:"广文曾生来自南丰,入太学,与其诸生群进于有司,有司敛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弃之。……然曾生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曾生橐其文数十万言来京师,京师之人无求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干也。予岂敢求生,而生辱以顾予,是京师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独余得也。于其行也,遂见于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贺余之独得也。"此序作于庆历二年(1042),这时曾巩虽见弃于有司,却得到了欧阳修的赏识。

在这期间,曾巩也结识了王安石,还曾向欧阳修推荐。他在《再与欧阳舍人书》中说:"巩顷尝以王安石之文进左右而以书论之,其略曰:巩之友有王安石者,文甚古,行称其文。虽已得科名,然居今知安石者尚少也。彼诚自重,不愿知于人,然如此人古今不常有。如今时所急,虽无常人千万,不害也。顾如安石,此不可失也。"这是追述前此一封信中的话,可见曾巩对王安石曾经非常器重。在这封信里,他不仅推荐王安石,还曾提到王回、王向,一并向欧阳修推荐。

后来,在《与王介甫第一书》里曾巩又说:"巩至金陵,自宣化渡江来滁上,见欧阳先生,住且二十日,……欧公悉见足下之文,爱叹诵写,不胜其勤。间以王回、王向文示之,亦以书来言:此人文字可惊,世所无有。……欧公甚欲一见足下。能作一来计否?"由此看来,在这期间曾巩同欧阳修已有相当亲密的交往。

曾巩是在嘉佑二年(1057)欧阳修知贡举时考中进士的。在这之前,他不但认识了欧阳修这样的前辈,结交了王安石这样的朋友,而且已经同当代其他几个重要人物如杜衍、范仲淹等都有书信来往,投献文章,议论时政,陈述自己为人处世的态度。不过,曾巩所写的这些书信,不同于寻常的"干谒“,不是请求荐引。例如,他在《上杜相公书》中说:"今也过阁下之门,又当阁下释衮冕而归,非干名蹈利者所趋走之日,故敢道其所以然,而并书杂文一编,以为进拜之资。蒙赐之一览焉,则其愿得矣。"这封信大概就写于庆历五年(1045)杜衍、范仲淹等被黜离职之后。曾巩于此时写信并投献文章,正好说明他的为人和政治态度,政治上同杜衍、范仲淹一致,绝不趋炎附势。

曾巩既中进士,便被调任为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司法参军,又召编校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为实录检讨官。

在这期间,曾巩对于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对于历代图书聚散以及学术源流多所论述,写过一些叙录,如《新序目录序》、《列女传目录序》、《战国策目录序》等,还有《梁书》、《陈书》、《南齐书》等,也都写有"叙录“。

曾巩虽推崇欧阳修,但他的学术观点和欧阳修亦有所不同。例如,他在《筠州学记》中说:"周衰,先王之迹熄。至汉,六艺出于秦火之余,士学于百家之后,言道德者矜高远而遗世用,语政理者务卑近而非师古。刑名兵家之术,则狃于暴诈,惟知经者为善矣,又争为章句训诂之学,以其私见妄(一本下有"臆"字),穿凿为说,故先王之道不明而学者靡然溺于所习。当是时能明先王之道者扬雄氏而已。"他对扬雄如此称赞,这看法与韩愈比较相近,与欧阳修则颇相反。

此外,曾巩还有《答王深甫论扬雄书》,对于扬雄屈事王莽以及作《剧秦美新》,都有所辩解,并引王安石的看法,以为"雄之仕合于孔子无不可之义“,而且认为"世传其投阁者妄"云云。曾巩对扬雄的看法,涉及政治和学术两个方面。扬雄的政治态度和学术成就,对曾巩都有影响。

曾巩离开馆阁,又作了十几年的地方官吏。最初是通判越州(今浙江绍兴一带),其后又知齐州(今山东济南一带),徙襄州、洪州,知福州。史称曾巩在这几州都有政绩,主要在"荒政"和"平盗"两个方面,而后者并非真是政绩。

曾巩移徙洪州时,曾有《移守江西先寄潘延之节推》诗,诗云:"忆昔江西别子时,我初折腰五斗粟。南北相望十八年,俯仰飞光如转烛。"他这时似乎已有倦于转徙的感叹。此后便多次表示为了养亲而不愿远仕。

在赴福州之前,曾巩有《辞直龙图阁知福州状》。到福州后又有《福州上执政书》,书中说:"转走五郡,盖十年矣,未尝敢有半言片辞求去邦域之任而冀背朝廷之义。此巩之所以自处,窃计已在听察之日久矣。今辄以其区区之腹心,敢布于下执事者,诚以巩年六十,母年八十有八,老母寓食京师,而巩守闽越,仲弟守南越,二越者,天下之远处也,于著令:有一人仕于此二郡者,同居之亲当远仕者,皆得不行。……"据此,他请求"或暂还之阙下,或处以闲曹,或引之近畿,属以一郡,使得谐其就养之心,慰其高年之母。“此书之外,曾巩还有《福州奏乞在京主判闲慢曹局或近京一便郡状》,也是请求朝廷照顾养亲的。大概正是因为他一再申请,朝廷曾一度下令,"召判太常寺“;可是当他离职上路以后,又有诏改知明州。为此,曾巩又有《移明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希望朝廷允许他"暂至京师迎侍母赴任“。但未能如愿,所以后来移知亳州,又继续申请。他在《移知亳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中说:"臣昨任福州,已系远地,迎侍不得,即今老母多病,见在京师,人子之谊,晨昏之恋,固难苟止。二者于臣之分,实为迫切。……只乞对移陈蔡一郡,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今臣幸蒙恩诏移守亳州,如臣所请。况亳州去京不远,欲乞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元丰三年(1080),曾巩又徙知沧州,有《沧州乞朝见状》,说:"窃念臣远离班列十有二年,伏遇陛下神圣文武,当天受命,……而臣曾未得须臾之间进望清光,窃不自揆,愿奉德音,犬马之情,固非一日之积。今将至京师,他望圣慈,许臣朝见。"于是神宗召见了曾巩。召见之后,他曾请求登对,有《乞登对状》,说自己被召见时,"不敢率然以对“,可是"退而伏念“,还是希望"上殿敷奏“,以便"披腹心“,"当天心“。此后曾巩便被留在京师,"勾当三班院“。

元丰四年(1081),有诏书说:"曾巩史学见称士类,宜典五朝史事。"于是便"以为史馆修撰,管勾编修院,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史称"近世修国史,必众选文学之士,以大臣监总,未有以五朝大典独付一人者“,于是曾巩入朝辞谢说:"此大事,非臣所敢当。"并有《申中书乞不看详会要状》,表示谦让。

元丰五年(1082)四月,擢拜中书舍人。这时曾巩又有《辞中书舍人状》,述说自己"齿发已衰,心志昏塞“,希望另选贤能。还有《授中书舍人举刘攽自代状》,表示谦退。但这年九月,曾巩即遭母丧,因而罢职。

元丰六年(1083)四月,曾巩卒于江宁府(今江苏南京一带),终年65岁。著作有《元丰类稿》等。

综观曾巩一生,历任州郡官吏十几年,在京师作官的时间不多。从他的一些政论文章看,如《唐论》、《书魏郑公传后》、《熙宁转对疏》、《自福州召判太常寺上殿札子》、《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等,并没有突出的政治见解。其主要观点是泛称三代之制,称赞后周和唐初的贞观之治,而对于宋代的政治却没有多少条陈和建议,与范、欧诸公不同。他在《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中对于宋朝的现状还是相当称赞的。他说:

盖远莫懿于三代,近莫盛于汉唐,然或四三年,或一二世,而天下之变不可胜道也。岂有若今五世六圣、百有二十余年,自通邑大都,至于荒陬海聚,无变容动色之虑萌于其心,无援桴击柝之戒接于耳目。臣故曰:生民以来未有如大宋之隆也。

又说:

今陛下履祖宗之基,广太平之祚,而世世治安,三代所不及,则宋兴以来,全盛之时,实在今日。

由此可见,曾巩对于当时的政治不仅没有任何不满,而且推崇备至,当然也就不曾提出改革的意见。

在这以前,熙宁二年(1069),王安石参知政事,推行新法,当时曾巩出守越州,其后转徙六郡,在外十二年。对于熙宁新法,也没有发表过具体意见。只是在《过介甫归偶成》诗中说过:"心交谓无嫌,忠告期有补,直道讵非难,尽言竟多迕。知者尚复然,悠悠谁可语。"观此,则两人过去言谈之间,可能有过意见分歧。还有,其《与介甫第二书》也说:"比辱书,以谓时时小有案举,而谤议已纷然矣。足下无怪其如此也。"又说:"谤怒之来,诚有以召之,故曰:足下无怪其如此也。虽然,致此者岂有他哉?思之不审而已矣。"由此看来,在政治上二人是有分歧的。

总的看来,曾巩一生,政治表现不甚突出。《宋史》本传说"吕公著尝告神宗以巩为人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这话可能有些根据。

第二节文学成就

曾巩是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他在当代和后代古文家的心目中地位是不低的。他的成就虽然不及韩、柳、欧、苏,但有相当的影响。

曾巩为文主张是接近欧阳修的。先道而后文,但比欧阳修更侧重于道。在《答李沿书》里他说:

辱示书及所为文,……足下自称有悯时病俗之心,信如是,是足下之有志乎道,而予之所爱且畏者也。末曰其发愤而为词章,则自谓浅俗而不明,不若其始思之锐也。乃欲以是质乎予。夫足下之书始所云者,欲至乎道也;而所质者,则辞也。无乃务其浅、忘其深,当急者反徐之欤?夫道之大归非他,欲其得诸心,充诸身,扩而被之天下国家而已,非汲汲乎辞也。其所以不已乎辞者,非得已也。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此其所以为孟子也。

此外,在《与王向书》、《回傅权书》中也有类似的见解。先道德而后辞章,这是曾巩的一贯主张。也许正是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下,曾巩的文章同韩、柳、欧、苏各家相比,便显得质朴少文。韩、欧诸公虽也说过先道后文一类的话,但他们毕竟还是重视文采,曾巩则不很讲求文采。

当然,曾巩虽然不讲文采,而文章却写得自然淳朴,自成一家。这是曾巩文章的特色。这特色体现在几个不同的方面。

首先是论事之文写得纡余委备,委婉曲折,与欧阳修近似。

其次,曾巩文章虽质朴少文,然亦时有摇曳之姿,纵横开合,有如韩愈。赠序之文,尤有特点。例如《赠黎安二生序》一开始说:苏轼"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予,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予“。然后说,读了他们的文章,认为:"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再说下去,便说到黎生将行,求曾巩赠言,以"解惑于里人“。于是曾巩乃大发议论如下:

予闻之自顾而笑。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之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若予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止于笑乎?然则若予之于生将何言哉?谓予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

像这样的笔墨虽然不及韩愈的赠序那样纵横变化,故作姿态;却也写得曲折尽意,很有波澜。而且语出自然,无造作之迹,这一点又近似欧阳修。

再有,曾巩的文章又是善于记叙的,其特点是条理分明,无不达之意。例如《越州赵公救灾记》,写知越州的赵公"前民之未饥,为书问属县"云:

灾所被者几乡?民能自食者有几?当廪于官者几人?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使各书以对,而谨其备。

这段文章叙赵公救灾的考虑,真可谓有条不紊。再往下写,也是条分缕析,头绪分明。备灾救灾之事,本是纷繁杂乱,头绪众多的,但曾巩信笔写来,却简洁如此!

还有,曾巩为文,一般说来,是长于记叙、不多写景的,例如《醒心亭记》、《游山记》等,几乎不写景物。但有的文章也极刻画之工,如《道山亭记》即是一例:

其路在闽者,陆出则厄于两山之间,山相属,无间断,累数驿乃一得平地。小为县,大为州,然其四顾亦山也。其途或逆坂如缘絙,或垂崖如一发,或侧径钩出于不测之溪。土皆石芒峭发,择然后可投步。负戴者虽其土人犹侧足然后能进,非其土人,罕不踬也。其溪行,则水皆自高泻下,石错出其间,如林立,如士骑满野,千里上下,不见首尾。水行其隙间,或衡缩蟉糅,或逆走旁射,其状若蚓结,若虫镂,其旋若轮,其激若矢。舟溯沿者,投便利,失豪分,辄破漏。虽其土长川居之人,非生而习水势者,不敢以舟楫自任也。其水陆之险如此。

这段文字是写道山亭所在之地的山川之险的,形容刻画,可谓精工。同柳宗元山水诸记相比,自有特色。

由此看来,曾巩为文虽少景物描写,却并非不能,而是不为。偶一为之,也能臻于极妙之境。

此外,曾巩还有一些论及学术、艺术的文章,例如《战国策目录序》、《宜黄县学记》、《墨池记》等,纵论古今,更多学者气息。

《宋史》本传论及曾巩的文章:"曾巩立言于欧阳修、王安石间,纡徐而不烦,简奥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可谓难矣。"这一评语,比较切合曾巩文章的实际。"纡徐简奥“,概括了主要特点。

曾巩生前与身后,都不曾以诗见称。但他一生作诗也并不少。而且有些诗中还抒发了不见于文的思想和情感。在文章里,曾巩不像欧阳修那样指陈时弊,而在诗中却有所涉及。例如《胡使》诗云:

南粟鳞鳞多送北,北兵林林长备胡。胡使一来大梁下,塞头弯弓士如无。折冲素恃将与相,大策合副艰难须。还来里闾索穷骨,斗食尺衣皆北输。中原相观双失色,胡骑日肥妖气粗。九州四海尽帝有,何不用胡藩北隅?

这样的言语,在曾巩的论政之文中不曾有过。"斗食尺衣皆北输“,"胡骑日肥妖气粗“,这是对北宋朝廷刮民髓赍盗粮的苟安政策的生动概括。剥夺百姓的衣食,养肥入侵的军马。这是十分令人痛心的事,曾巩循循儒者,于此也不能不慨乎言之。

曾巩还有《追租》一诗,其中有句云:"赤日万里灼“,"禾黍死硗确“。"饥羸乞分寸,斯须死笞缚“。"公卿饱天禄“,"每肆诛求虐“。这是说天旱民饥,而官方不恤。曾巩在这里颇有为民请命之意。最后说:"试起望遗村,霾风振墟落“,面对民间疾苦,曾巩是无能为力的。

曾巩一生,历任地方官职,鞠躬尽瘁,似乎没有什么抱怨。几次上书,皆以侍亲为言。但在诗中,有时也微露不满。例如《东轩小饮呈坐中》云:

二年委质系官次,一日偷眼看青山。念随薄禄闲垂首,似见故人羞满颜。及门幸得二三友,把酒能共顷刻间。海鱼腥咸聊复进,野果酸涩谁能删。谈剧清风生尘柄,气酣落日解带镮。瑰材壮志皆可喜,自笑我拙何由攀。高情坐使鄙吝去,病体顿觉神明还。简书皇皇奔走地,管库碌碌尘埃间。功名难合若捕影,日月遽易如循环。不如饮酒不知厌,欲罢更起相牵扳。

又如《人情》诗云:

人情当面蔽山丘,谁可论心向白头!天禄阁非真学士,玉麟符是假诸侯。诗书落落成孤论,耕钓依依忆旧游。早晚抽簪江海去,笑将风月上扁舟。

在这样一些诗里,曾巩流露了更真切的情感。曾巩不是诗人,但在诗里却更体现了他的"全人“。

①曾巩:《元丰类稿》卷15《上欧阳学士第一书》。

②《宋史》卷319《曾巩传》。

③《元丰类稿》卷51《墓志》。

④《元丰类稿》卷17《学舍记》。

⑤《宋史》卷319《曾巩传》。

求文言文翻译

〔宋〕苏轼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

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顾安得酒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

于是携酒与鱼,复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巉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

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

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耶?”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选自《四部丛刊》本《经进东坡文集事略》

这一年十月十五日,我从雪堂出发,准备回临皋亭。有两位客人跟随着我,一起走过黄泥坂。这时霜露已经降下,树叶全都脱落。我们的身影倒映在地上,抬头望见明月高悬。四下里瞧瞧,心里十分快乐;于是一面走一面吟诗,相互酬答。

过了一会儿,我叹惜地说:“有客人却没有酒,有酒却没有菜。月色皎洁,清风吹拂,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们怎么度过呢?”一位客人说:“今天傍晚,我撒网捕到了鱼,大嘴巴,细鳞片,形状就象吴淞江的鲈鱼。不过,到哪里去弄到酒呢?”我回家和妻子商量,妻子说:“我有一斗酒,保藏了很久,为了应付您突然的需要。”

就这样,我们携带着酒和鱼,再次到赤壁的下面游览。长江的流水发出声响,陡峭的江岸高峻直耸;山峦很高,月亮显得小了,水位降低,礁石露了出来。才相隔多少日子,上次游览所见的江景山色再也认不出来了!我就撩起衣襟上岸,踏着险峻的山岩,拨开纷乱的野草;蹲在虎豹形状的怪石上,又不时拉住形如虬龙的树枝,攀上猛禽做窝的悬崖,下望水神冯夷的深宫。两位客人都不能跟着我到这个极高处。我划地一声长啸,草木被震动,高山与我共鸣,深谷响起了回声,大风括起,波浪汹涌。我也不觉忧伤悲哀,感到恐惧,觉得这里使人害怕,不可久留。回到船上,把船划到江心,任凭它漂流到哪里就在那里停泊。

这时快到半夜,望望四周,觉得冷清寂寞得很。正好有一只鹤,横穿江面从东边飞来,翅膀象车轮一样大小,尾部的黑羽如同黑裙子,身上的白羽如同洁白的衣衫,它戛戛地拉长声音叫着,擦过我们的船向西飞去。

过了会儿,客人离开了,我也回家睡觉。梦见一位道士,穿着羽毛编织成的衣裳,轻快地走来,走过临皋亭的下面,向我拱手作揖说:“赤壁的游览快乐吗?”我问他的姓名,他低头不回答。“噢!哎呀!我知道你的底细了。昨天夜晚,边飞边叫经过我船上的,不就是你吗?”道士回头笑了起来,我也忽然惊醒。开门一看,却看不到他在什么地方。

(王从仁)

初中课外文言文翻译

魏王欲攻邯郸,季梁闻之,中道而反,衣焦不申,头尘不去,往见王,曰:“今者臣来,见人于大行,方北面而持其驾,告臣曰:‘我欲之楚。’臣曰:‘君之楚,将奚为北面?’曰:‘吾马良。’臣曰:‘马虽良,此非楚之路也。’曰:‘吾用多!’臣曰:‘用虽多,此非楚之路也。’曰:‘吾御者善!’此数者愈善,而离楚愈远耳。今王动欲成霸业,欲举信于天下,恃王国之大,兵之精锐,而攻邯郸,以广地尊名,王之动愈数,而离王愈远耳,犹至楚而北行也。”此所谓南其辕而北其辙也。

[编辑本段]【译 文】

魏王想出兵攻伐邯郸。季梁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半途折回,衣服也没换,头上的灰也没去掉,就去见魏王, 季梁对魏王说:“今天我在来此的路上,遇见一个人坐车朝北而行,告诉臣说‘我想要去楚国。’臣说‘楚国在南方,为什么要朝北走?’那人说:‘不要紧,我的马好,跑得快。’我提醒他:‘马好也不顶用,朝北不是到楚国该走的方向。‘那人说:‘我的路费多着呢。’我又跟他说:’路费多也不济事,这样到不了楚国。’那人还是说:‘不要紧,我的马夫很会赶车。’赶路的这些条件越好,就离楚国越远。而今,大王要成就霸业,时时想在天下取得威信。。(然而)依仗魏国的强大,军队的精良,去攻打邯郸,来使土地扩充,名分尊贵,大王这样的行动越多,就离建立王业越远啊。这不是和那位想到楚国去却向北走的人一样的吗?”这就是所说的向南行车却向北走的故事。

(一)文征明习字《书林纪事》

【原文】

文征明临写《千字文》,日以十本为率,书遂大进。平生于书,未尝苟且,或答人简札,少不当意,必再三易之不厌,故愈老而愈益精妙。

【译文】

文征明监贴写《文字文》,每天以写十本作为标准,书法就迅速进步起来。他平生对于写字,从来也不马虎草率。有时给人回信,稍微有一点不全意,一定三番五次改写过它,不怕麻烦。因此他的书法越到老年,越发精致美好。

(二)薛谭学讴

【原文】

薛谭学讴于秦青,未穷青之技,自谓尽之,遂辞归。秦青弗止,饯行于郊衢,抚节悲歌,声振林木,响遏行云。薛谭乃射求反,终身不敢言归。

【译文】

薛谭向秦青学习唱歌,还没有学完秦青的技艺,就以为学尽了,于是就告辞回家。秦青没有劝阻他,在城外大道旁给他饯行,秦青打着拍节,高唱悲歌。歌声振动了林木,那音响止住了行云。薛谭于是向秦青道歉,要求回来继续学习。从此以后,他一辈子也不敢再说要回家。

(三)范仲淹有志于天下

【原文】

范仲淹二岁而孤,家贫无依。少有大志,每以天下为己任,发愤苦读,或夜昏怠,辄以水沃面;食不给,啖粥而读。‖既仕,每慷慨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乃至被谗受贬,由参知政事谪守邓州。‖仲淹刻苦自励,食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自足而已。常自诵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

【译文】

范仲淹两岁的时候就失去父亲,家中贫困无依。他年轻时就有远大的志向,常常用冷水冲头洗脸。经常连饭也吃不上,就吃粥坚持读书。做官以后,常常谈论天下大事,奋不顾身。以至于有人说坏话被贬官,由参知政事降职作邓州太守。范仲淹刻苦磨炼自己,吃东西不多吃肉,妻子和孩子的衣食仅自保养罢了。他经常朗诵自己作品中的两句话:“读书人应当在天下人忧之前先忧,在天下人乐之后才乐。”

(四)司马光好学《三朝名臣言行录》

【原文】

司马温公幼时,患记问不若人,群居讲习,众兄弟既成诵,游息矣;独下帷绝编,迨能倍诵乃止。用力多者收功远,其所精诵,乃终身不忘也。温公尝言:“书不可不成诵,或在马上,或中夜不寝时,咏其文,思其义所得多矣。”

【译文】

司马光幼年时,担心自己记诵诗书以备应答的能力不如别人。大家在一起学习讨论,别的兄弟已经会背诵了,去玩耍休息了;(司马光却)独自苦读,像董仲舒和孔子读书时那样专心和刻苦,一直到能够熟练地背诵为止,(由于)读书时下的力气多,收获就长远,他所精读和背诵过的书,就能终身不忘。司马光曾经说:“读书不能不背诵,在骑马走路的时候,在半夜睡不着觉的时候,吟咏读过的文章,想想它的意思,收获就多了!”

(五)欧阳修苦读《欧阳公事迹》

【原文】

欧阳公四岁而孤,家贫无资。太夫人以荻画地,教以书字。多诵古人篇章。及其稍长,而家无书读,就闾里士人家借而读之,或因而抄录。以至昼夜忘寝食,惟读书是务。自幼所作诗赋文字,下笔已如成人。

【译文】

欧阳修先生四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家境贫寒,没有钱供他读书。太夫人用芦苇秆在沙地上写画,教给他写字。还教给他诵读许多古人的篇章。到他年龄大些了,家里没有书可读,便就近到读书人家去借书来读,有时接着进行抄写。就这样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只是致力读书。从小写的诗、赋文字,下笔就有成人的水平,那样高了。

(六)王冕僧寺夜读《宋学士文集》

【原文】

王冕者,诸暨人。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默记。暮归,忘其牛,父怒挞之。已而复如初。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佛像多土偶,狞恶可怖,;冕小儿,恬若不知。

【译文】

王冕是诸暨县人。七八岁时,父亲叫他在田埂上放牛,他偷偷地跑进学堂,去听学生念书。听完以后,总是默默地记住。傍晚回家,他把放牧的牛都忘记了。王冕的父亲大怒,打了王冕一顿。过后,他仍是这样。他的母亲说:“这孩子想读书这样入迷,何不由着他呢?”王冕由是离开家,寄住在寺庙里。一到夜里,他就暗暗地走出来,坐在佛像的膝盖上,手里拿着书就着佛像前长明灯的灯光诵读,书声琅琅一直读到天亮。佛像多是泥塑的,一个个面目狰狞凶恶,令人害怕。王冕虽是小孩,却神色安然,好像没有看见似的。

(七)张无垢勤学《鹤林玉露》

【原文】

张无垢谪横浦,寓城西宝界寺。其寝室有短窗,每日昧爽执书立窗下,就明而读。如是者十四年。洎北归,窗下石上,双趺之迹隐然,至今犹存。

【译文】

张九成被贬官到横浦,住在城西的界寺。他住的房间一扇短窗,每天天将亮时,他总是拿着书本站在窗下,就着微弱的晨光读书。这样一直坚持了十四年这久。等到他回到北方了,在窗下的石头上,双脚踏出的痕迹还隐约可见。

(八)送东阳马生序(节选)宋濂

【原文】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发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 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 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授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或有所闻。

【译文】

我幼年时候,就喜好读书,因为家里贫寒,没有办法买到书看,常常向藏书的人家去借阅,亲手抄写,计算着约定的日子到时归还。遇到天寒,砚台里结成坚冰,手指头不能屈伸,(仍然坚持抄写)一点也不敢偷懒。抄写完,立刻送人家,从不敢超过约定的期限。因此别人都愿意把书借给我,我所以能够读了许多书。

到了成年,更羡慕有道德有学问的人,又恐怕没有大师、名人来开导自己,曾经跑到百里以外,拿着经书向地方上有道德有学问的前辈请教。先辈是德高望重的人,学生挤满屋子,他说话态度从没有流露一点客气。我(毕恭毕敬地)站着侍候在先辈的左右,向他提出问题,询问道理,弯着腰,侧着耳朵专心地请教;有时遭到了斥责,态度越发恭敬,礼节越发周到,不敢回答一句话;等待他高兴了,就向他请教问题。所以我虽然很愚笨,还是得了知识,增长了见闻。

(九)师旷论学

【原文】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师旷曰:“何不炳烛乎?”

平公曰:“安有为人臣而戏其君乎?”

师旷曰:“盲臣安敢戏其君?臣闻之: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

平公曰:“善哉!”

【译文】

晋平公问师旷,说:“我已经七十岁了,想要学习主,但是恐怕已经晚了。”

师旷回答说:“为什么不点上蜡烛呢?”

平公说:“哪有做臣子的和君主开玩笑的呢?”

师旷说:“我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怎敢戏弄君主。我曾听说:少年的时候喜欢学习,就象初升的太阳一样;中年的时候喜欢学习,就象正午的太阳一样;晚年的时候喜欢学习,就象点蜡烛一样明亮,点上蜡烛和暗中走路哪个好呢?”

平公说:“讲得好啊!”

(一0)程门立雪《宋史》

【原文】

杨时见程颐于洛。时盖年四十矣。一日见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侍立不去。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

【译文】

杨时到洛阳求见程颐。杨时大概当时有四十岁了。一天拜见程颐的时候,程颐偶尔坐着打瞌睡。杨时与游酢站在门外等着没有离开。等到程颐醒后,门外积雪已经一尺多厚了。

(一一)凿壁借光《西京杂记》

【原文】

匡衡勤学而烛,邻居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发书映光而读之。邑人大姓文不识,家富多书,衡乃与其佣作而不求偿。主人怪问衡,衡曰:“愿得主人书遍读之。”主人感叹,资给以书,遂成大学。

【译文】

匡衡勤奋好学,但家中没有蜡烛照明。邻家有灯烛,但光亮照不到他家,匡衡就把墙壁凿了一个洞引来邻家的光亮,让光亮照在书上来读。同乡有个大户人家叫文不识的,是个有钱的人,家中有很多书。匡衡就到他家去做雇工,又不要报酬。主人感到很奇怪,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我希望能得到你家的书,通读一遍。”主人听了,深为感叹,就把书借给他读。于是匡衡成了大学问家。

(一二)七录《明史·张溥传》

【原文】

溥幼好学,所读书必手钞,钞已朗诵一过,即焚之,又钞,如是者六七始已。右手握管处,指掌成茧。冬日手皲日沃汤数次,后名读书之斋曰:“七录”。

【译文】

张溥从小就酷爱学习,凡是所读的书一定要亲手抄写,抄写后朗诵一遍,就把它烧掉,又要重新抄写,像这样反复六七次才停止。他右手握笔的地方,指掌上长了老茧。冬天手指冻裂,每天要在热水里洗好几次,后来他把读书的房间题名为“七录”。

(一三)学弈

【原文】

弈秋,通国之善弈也。使弈秋侮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吾曰:非然也。

【译文】

弈秋是僵最会下棋的人。让他教两个人下棋,其中一个人专心致志,只听弈秋的教导;而另一个人虽然在听着,可是他心里总以为有天鹅要飞过来,想拿弓箭去射它。这样虽然他同前一个人一起学习,却学得不如前一个。能说这是他的聪明才智不如前一个人吗?我说:不是这样的。

(一四)李生论善学者

【原文】

王生好学而不得法。其友李生问这曰:“或谓君不善学,信乎?”王生不说,曰:“凡师这所言,吾悉能志之,是不亦善学乎?”李生说之曰:“孔子云‘学而不思则罔’,盖学贵善思,君但志之而不思之,终必无所成,何心谓之善学也?”王生益愠,不应而还走。居五日,李生故寻王生,告之曰:“夫善学者不耻下问,择善者所应有邪?学者之大忌,莫逾自厌,盍改之乎?不然,迨年事蹉跎,虽欲改励,恐不及矣!”王生惊觉,射曰:“余不敏,今日始知君言之善。请铭之坐右,以昭炯戒。”

【译文】

王生爱好学习而不得法。他的朋友李生问他说:“有人说你不善于学习,是真的吗?”王生不高兴,说:“凡是老师所讲的,我都能记住它,这不也是善于学习吗?”李生劝他说:“孔子说过‘学习,但是不思考,就会感到迷惑’,学习贵在善于思考,你只是记住老师讲的知识,但不去思考,最终一定不会有什么成就,根据什么说你善于学习呢?”王生更恼恨,不理睬李生,转身就跑。过了五天,李生特地找到王生,告诉他说:“那些善于学习的人不把向地位比自己低的人请教当成耻辱,选择最好的人,跟随他,希望听到真理啊!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变了脸色离支,几乎要拒绝人千里之外,哪里是善于学习的人所应该具有的(态度)呢?学习的人最大的忌讳,没有超过自己满足,你为什么不改正呢?如不改正,等年纪大了,贻误了岁月,即使想改过自勉,恐怕也来不及了!”王生听完他的话,感到震惊,醒悟过来,道歉说:“我真不聪明,今天才知道你说得对。我把你的话当作座右铭,用来展示明显的警戒。”(一五)问说《孟涂文集》

【原文】

君子之学必好问。问与学,相辅而行者也,非学无以致疑,非问无以广识。好学而不勤问,非真能好学者也。理明矣,而或不达于事,识其大矣,而 或不知其细,舍问,其奚决焉?

【译文】

一个有见识的人,他做学问必然喜欢向别人提问请教。问和学,是相辅相成的,不学习钻研不可能发现疑难,不提问请教不能使知识广博。只是喜欢学习但不愿时时向别人请教,还算不上是真正爱学习的人。即使你道理懂得了,也许你还不能用于实践,即使你搞清楚了主要的东西,也许你还不了解它的细微末节,那么除了向别人请教,又从哪里去推断解决呢?

(一七)孙权劝学《资治通鉴》

【原文】

初,权谓吕蒙曰:“卿今当涂掌事。不可不学!”蒙辞以军中多务。权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常读书,自以为大有所益。”蒙乃始就学。及鲁肃过寻阳,与蒙论议,大惊曰:“卿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蒙曰:“士别三日,即便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肃遂拜蒙母,结友而别。

【译文】

当初,孙权对吕蒙说:“您现在担任要职,不可以不学习!吕蒙以军中事务繁多为借口推辞了。孙权说:“我难道要您研究经典成为博士吗?只要您广泛阅读,见识从前的事情罢了。您说事务繁多,哪里比得上我呢?我常常读书,自己觉得有很大的收获。”于是吕蒙开始学习。到了鲁肃经过寻阳,跟吕蒙一道议论军事,非常惊讶地说:“您现在的才干谋略,不再是当年吴地的阿蒙!”吕蒙说:“读书人离别三日,就应该重新别眼相看。大多数哥为什么这么迟才改变看法呢!”鲁肃于是拜见吕蒙 的母亲,与吕蒙结为朋友才辞别。

【阅读训练】

(一八)颜回好学《史记》

【原文】

回年 二十九,发尽白,蚤死。孔子哭之恸,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鲁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译文】

颜回二十九岁,头发全白了,过早地死了。孔子哭得十分伤心,说:“自从我有了颜回,学生们(以颜回为榜样)更加亲近我。”鲁哀公问(孔子):“(你的)学生中谁是最好学的?”孔子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最好学,(他)从不把脾气发到别人的身上,也不重犯同样的错误。不幸年纪轻轻死了,现在没有(像颜回那样好学的人)了。”(一九)邴原泣学《初潭集》

【原文】

邴原少孤,数岁时,过书舍而泣。师曰:“童子何泣?”原曰:“孤者易伤,贫者易感。夫书者,凡得学者,有亲也。一则愿其不孤,二则羡其得学,中心感伤,故泣耳。”师恻然曰:“欲书可耳!”原曰:“无钱资。”师曰:“童子苟有志,吾徒相教,不求资也。”于是遂就书。一冬之间,诵《孝经》《论语》。

【译文】

邴原幼时丧父,几岁时,从书塾经过,(听见书声琅琅)忍不住哭了,书塾的老师问他说:“小孩子为啥哭泣?”邴原答道:“孤儿容易悲哀,穷人容易感伤。那些读书的,凡是能够学习的人,必然都是些有父母的孩子。我一来羡慕他们不孤单,二来羡慕他们能够上学。内心感伤,因此而哭泣。老师怜悯屿地说:“你想读书就来吧!”邴原进了学堂,学习异常努力。一个冬天,就读熟了《孝经》和《论语》。

满井游记

袁宏道

燕地寒,花朝节后,余寒犹厉,冻风时作。作则飞砂走砾,局促一室之内,欲出不得。每冒风驰行,未百步辄返。

二十二日,天稍和,偕数友出东直,至满井。高柳夹堤,土膏微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撌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麦田浅露寸许。游人虽未盛,泉而茗者,垒而歌者,红装而蹇者,亦时时有。风力虽尚劲,然徒步则汗出浃背。凡曝沙之鸟,呷浪之鳞,悠然自得,毛羽鳞鬣之间,皆有喜气。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夫能不以游堕事,而潇然于山石草木之间者,惟此官也。而此地适与余近,余之游将自始,恶能无纪?己亥之二月也。

translation

北方气候寒冷,花朝节后,余寒仍然很猛烈,常常刮著冷风。冷风一刮就飞沙走石,人被拘束在一间屋子里面,想要出去却出不去。每次冒风在路上快步走,还不到百步,就折返回来。

廿二日,天气稍稍暖和,和几个朋友一起走出东直门,到了满井。高大的柳树夹立在堤岸两旁,肥沃的泥土微微有点湿润,一眼望去,四面空阔,感觉好像脱离樊笼的飞鹄。这时水面上的结冰开始溶解,水波上的颜色也才显得明净,水面层层微波荡漾有如层层的鱼鳞,水清澈见底,亮晶晶像刚从镜匣打开的镜子,忽然射出了冷光。山峦被晴雪洗涤过,山色娟秀好像刚擦拭过一般,鲜明亮丽,像出色的美人刚洗过脸,梳好头发。柳条刚要发芽又还没发芽,柔嫩的柳梢被风吹拂,麦田里的嫩苗只有一寸多长。游客虽还不多,煮泉水、烹品茶的人,边喝酒、边唱歌的人,美女骑在驴子上的人,也时时见得到,风力虽然还强劲,但是步行仍然会汗流浃背。那些在沙上曝晒太阳的水鸟,在浪头吸水的鱼儿,都悠然自得,毛羽鳞鳍之间,都充满著喜气。我这才知道:郊野田原之间,未尝没有春天的消息,只是住在城里头的人不知道罢了。

能够不因为游山玩水而耽误正事,潇洒地徜徉於山石草木之间,只有「教授」这种官职。而满井这地方刚好和我的居所距离近,我的游山玩水将从这个地方开始,又怎能没有记录的文章呢!乙亥年二月。

文言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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