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文言文翻译 南齐书 谢朓传
【原文】谢眺文辞清丽。启王敬则反谋。敬则女为眺妻,常怀刀欲报眺,眺不敢相见。为江祏(shí ㄕˊ宗庙中藏木主的石盒。)所构,下狱死。临终叹曰:天道其不可昧乎?我虽不杀王公,王公因我而死。 (出《南史 宋 谢裕传》又见《南齐书 谢眺传》)
【译文】谢眺,字玄晖,南北朝萧齐时期著名诗人,擅长写山水诗,辞句清新雅丽,与谢灵运并称“大小谢”。他出生於南朝百年不衰的世族豪门,高祖是东晋统帅谢安的弟弟。齐明帝永泰元年(公元498年),谢眺的岳父、会稽太守王敬则被齐明帝猜忌监视,四月,他的第五个儿子派人与谢眺密谈,商议如何保全自己。王敬则本出身贫贱,因战功富贵。在极重视门第出身的当时,出身高贵的谢眺娶王敬则的女儿为妻,本来是为政治势力,他自然不愿卷入可能发生的变乱。权衡之下,谢眺扣押来人,并向齐明帝告发。王敬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兵败被灭族;谢眺被升任尚书吏部郎。他的妻子也就是王敬则的女儿,常在怀中带刀,想伺机杀谢眺报仇。谢眺既愧又怕,不敢和他见面。第二年(公元499年)八月,谢眺被贵戚江祏诬陷,被捕入狱而死。他临终时叹息说:“天道真的是不能欺瞒的吗?我虽没有亲自杀害王公,王公却是由我而死的。”谢眺死时年仅三十六岁。
谢朓字玄晖,陈郡阳夏人也。祖述,吴兴太守。父纬,散骑侍郎。朓少好学,有美名,文章清丽。……高宗辅政,以朓为骠骑谘议,领记室,掌霸府文笔。又掌中书诏诰,除秘书丞,未拜,仍转中书郎。出为宣城太守,以选复为中书郎。……朓善草隶,长五言诗,沈约常云「二百年来无此诗也」。敬皇后迁祔山陵,朓撰哀策文,齐世莫有及者。东昏失德,江祐欲立夏王宝玄,末更回惑,与弟祀密谓朓曰:「江夏年少轻脱,不堪负荷神器,不可复行废立。始安年长入纂,不乖物望。非以此要富贵,政是求安国家耳。」遥光又亲人刘渢密致意於朓,欲以为肺腑。朓自以受恩高宗,非渢所言,不肯答。少日,遥光以朓兼知尉事,朓惧见引,即以祏等谋告左兴盛,兴盛不敢发言。祏闻,以告遥光,遥光大怒,乃称敕朓,仍回车付廷尉,与徐孝嗣、祏、暄等连名启诛朓曰:「谢朓资性险薄,大彰远近。王敬则往构凶逆,微有诚,自尔升擢,超越伦伍。而溪壑无厌,著於触事。比遂扇动内外,处处奸说,妄贬乘舆,窃论宫禁,闲谤亲贤,轻议朝宰,丑言异计,非可具闻。无君之心既著,共弃之诛宜及。臣等参议,宜下北里,肃正刑书。」诏:「公等启事如此,朓资性轻险,久彰物议。直以雕虫薄伎,见齿衣冠。昔在渚宫,构扇蕃邸,日夜纵谀,仰窥俯画。及还京师,自宣露,江、汉无波,以为己功。素论於兹而尽,缙绅所以侧目。去夏之事,颇有微诚,赏擢曲加,逾迈伦序,感悦未闻,陵竞弥著。遂复矫构风尘,妄惑朱紫,诋贬朝政,疑闲亲贤。巧言利口,见丑前志,涓流纤孽,作戒远图。宜有少正之刑,以申去害之义。便可收付廷尉,肃明国典。」又使御史中丞范岫奏收朓,下狱死。时年三十六。
【译文】谢眺,字玄晖,南北朝萧齐时期著名诗人,擅长写山水诗,辞句清新雅丽,与谢灵运并称“大小谢”。他出生於南朝百年不衰的世族豪门,高祖是东晋统帅谢安的弟弟。齐明帝永泰元年(公元498年),谢眺的岳父、会稽太守王敬则被齐明帝猜忌监视,四月,他的第五个儿子派人与谢眺密谈,商议如何保全自己。王敬则本出身贫贱,因战功富贵。在极重视门第出身的当时,出身高贵的谢眺娶王敬则的女儿为妻,本来是为政治势力,他自然不愿卷入可能发生的变乱。权衡之下,谢眺扣押来人,并向齐明帝告发。王敬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兵败被灭族;谢眺被升任尚书吏部郎。他的妻子也就是王敬则的女儿,常在怀中带刀,想伺机杀谢眺报仇。谢眺既愧又怕,不敢和他见面。第二年(公元499年)八月,谢眺被贵戚江祏诬陷,被捕入狱而死。他临终时叹息说:“天道真的是不能欺瞒的吗?我虽没有亲自杀害王公,王公却是由我而死的。”谢眺死时年仅三十六岁。
刘瓛传这篇文言文的翻译,选自《南齐书,列传第二十》
南史·刘瓛传阅读练习及答案【附译文】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4-7题。
刘瓛字子硅,沛郡相人。年五岁,闻舅孔熙先读《管宁传》,欣然欲读,舅更为说之,精意听受,曰:“此可及也。”除奉朝请,不就,兄弟三人共处蓬室一间,为风所倒,无以葺之。怡然自乐,习业不废。聚徒教授,常有数十。
齐高帝践阼,召瓛入华林园谈语,问以政道。答曰:“政在《孝经》。宋氏所以亡,陛下所以得之是也。”帝咨嗟曰:“儒者之言,可宝万世。”又谓瓛曰:“吾应天革命,物议以为何如?”瓛曰:“陛下戒前轨之失,加之以宽厚,虽危可安;若循其覆辙,虽安必危。”及出,帝谓司徒褚彦回曰:“方直乃尔。学士故自过人。”
永明初,竟陵王子良请为征北司徒记室,瓛与张融、王思远书曰:“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量己审分,不敢期荣,夙婴贫困,加以疏懒,衣裳容发,有足骇者。吾庶欲从九九之遗迹①,可得奉温清,展私计,志在此耳。”除步兵校尉,不拜。
瓛姿状纤小,儒业冠于当时,都下士子贵游,莫不下席受业,当世推其大儒,以比古之曹、郑②。性谦率,不以高名自居,之诣于人,唯一门生持胡床随后。住在檀桥,瓦屋数间,上皆穿漏,学徒敬慕,呼为青溪焉。
竟陵王子良亲往修谒。七年,表武帝为瓛立馆,以杨烈桥故主第给之,生徒皆贺。瓛曰:“此华宇岂吾宅邪?幸可诏作讲堂,犹恐见害也。”未及徙居,遇疾。及卒,门人受学者并吊服临送。
瓛有至性,祖母病疽经年,手持膏药,渍指为烂。母孔氏甚严明,谓亲戚曰:“阿称便是今世曾子。”称,瓛小名也。及居母忧,住墓下不出庐,足为之屈,杖不能起。
梁武帝少时尝经伏膺③,及天监元年下诏为瓛立碑,谥曰贞简先生。
(节选自《南史·列传第四十》,有删改)
[注]①九九之遗迹:相传伏羲画八卦“作九九之数,以合六爻之变”,“九九之遗迹”即阴阳律数之学。②曹、郑:曹褒、郑玄,东汉大儒。③伏膺:从学,师事。
4.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B.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C.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D.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5.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践阼”亦作“践祚”,指即位、登基,其中“祚”指皇位;“祚”还有福分之意,如“门衰祚薄”中“祚”即为此义。
B.“居母忧”中的“忧”指父母之丧,比如“丁忧”就是指遭逢父母的丧事,也称“丁艰”,此处的“丁”意为遭逢、碰到。
C.“谥曰”中的“谥”指谥号,是古代对死去的帝王或大官进行评定而给予的称号,比如“东坡居士”即为苏轼的谥号。
D.《孝经》是儒家十三经之一,而“四书五经”中的“五经”是《诗经》《尚书》《周易》《礼记》《春秋》等五部书的合称。
6.下列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刘瓛笃志好学,安贫乐道。幼时听到舅舅读书,他兴趣盎然、聚精会神地聆听讲解;成年后虽身居陋室,仍能不改其乐,坚持钻研学问。
B.刘瓛方正直率,不求仕进。齐高帝向他咨询为政之道,他直言不讳,提出忠告,令齐高帝赞叹不已;他一生多次被征召做官,但多次拒绝就任。
C.刘瓛学识渊博,谦逊低调。他儒学精深,冠绝当时,但从不以崇高的名声自居;有客来访时,他专门让一门生侍座其后;自己聚徒讲学时,则甘居陋室。
D.刘瓛至诚至孝,异于常人。他经年为生病的祖母敷药,以至于手指溃烂;他为母亲守丧时,足不出庐,腿脚因而行动不便,扶杖都不能站起。
7.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除奉朝请,不就,兄弟三人共处蓬室一间,为风所倒,无以葺之。
(2)陛下戒前轨之失,加之以宽厚,虽危可安;若循其覆辙,虽安必危。
【参考答案】
4.B(B正确标点: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5.C(C苏轼号“东坡居士”,谥号“文忠”。)
6.C(C“有客来访时,他专门让一门生侍座其后”理解错误,“之诣于人,唯一门生持胡床随后”的意思是自己去拜访别人时,只让一个门生拿着胡床跟随者,轻装简从)
7.(1)他被授予奉朝请一职,没有就任,兄弟三人同住一间茅屋,茅屋被风吹倒,而没有钱修葺。(赋分点:“除”,被任命、被授予等;“为……所”,表被动;“葺”,修葺、修补、修缮等,每译对一处给1分。大意给2分。)
(2)陛下以前车之失为鉴戒,加上宽厚仁政,即使危急也可以安定;如果重蹈其覆辙,即使安定也一定有危急。(赋分点:“戒”,以……为鉴戒;“虽”,即使;“循”,遵循、沿袭、顺着等,每译对一处给1分。大意给2分。)
注意:①关键词与大意不重复扣分;②关键词译成近义词也可;③关键词翻译从严,大意翻译从宽。
【参考译文】
刘瓛字子珪,沛郡相人。五岁时,听舅舅孔熙先读《管宁传》,高兴地要读,舅舅便为他说解,刘瓛精心听讲,说:“这可以达到。”他被授予奉朝请一职,没有就任,兄弟三人同住一间茅屋,茅屋被风吹倒,而没有钱修葺。但怡然自乐,学习不松懈。收徒授学,常常有数十人。
齐高帝即位,召刘瓛进华林园谈话,问他为政之道。他答道:“为政之道就在《孝经》里。刘宋王朝之所以覆灭,陛下您之所以得天下,正是这点。”皇上赞叹道:“儒者之言,可以为万世之宝啊。”皇上又对刘瓛说:“我顺应天命进行变革,人们议论认为如何?”刘瓛说:“陛下以前车之失为鉴戒,加上宽厚仁政,即使危急也可以安定;如果重蹈其覆辙,即使安定也一定有危急。”等他出去,皇上对司徒褚彦回说:“如此方正直率。学士自然超过别人。”
齐武帝永明初年,竟陵王子良请他任征北司徒记室,刘瓛致信给张融、王思远说:“接到你们的信让我应召,本当停下手上公事,但考虑到平生抱负,将有违你们的关怀。我对人情世故很笨拙,不习惯做官,以前曾经做过佐吏,便因为不能办好公事被罢免,这是熟识我的亲友们所共知的。自己充分估计自己的能力和职位,不敢期望高升,从小贫困,加上生性粗疏懒散,衣着长相,很是吓人。我希望遵从九九的遗迹(顺应阴阳天道留下的踪迹),可以无微不至地侍奉父母,开展自己计划,我的志向就在于此而已。”被授予步兵校尉,他没就任。
刘瓛身材瘦小,儒学学问在当时最高深,都城的士子、无官职的王公贵族,没有不在他座下受教的,当世的人推他为大儒,把他比作古代的曹褒、郑玄。刘瓛生性谦虚率真,不以崇高的名声自居,去拜访别人,只有一位门人拿着胡床跟随在身后。住在檀桥,有数间瓦房,屋顶都漏雨,学生敬仰他,把瓦屋叫做青溪。
竟陵王子良亲自前去拜访他。永明七年,向武帝上表要求为刘瓛建立馆舍,把杨烈桥原来主人的宅邸给了他,学生都来庆贺。刘瓛说:“这豪华宅邸难道是我的宅子?幸亏是诏令作讲堂,不然还恐怕被它害了。”没来得及迁居,就生病了。去世时,门人学生都穿吊丧的衣服来送葬。
刘瓛有天赋的卓绝的品性,祖母生疮已一年多,他手持膏药,用指头抹药以致手指溃烂。母亲孔氏很严明,对亲戚说:“阿称就是今世的曾子。”称是刘瓛的小名。到守母丧时,刘瓛住在墓下不肯走出守丧的草屋,腿脚因此弯曲,扶杖都不能站起来。
梁武帝年少时曾经师事刘瓛,到梁武帝天监元年时,他下诏为刘瓛立碑,谥号贞简先生。
文言文翻译
[原文]:王无外略,民困首领,观机而动,斯议殆为空陈,惜矣!
[译文]:君王没有对付外国的良策,百姓因没有首领之人受困,不能够见机行事,(于是)这一良策也大概成为空谈了,实在可惜啊!
[注]:王:君王;困:被困、困顿;观:看、见;斯:这;殆:大概;空陈:空谈、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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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王无外略,民困首领,观机而动,斯议殆为空陈,惜矣!
[译文]:君王没有对付外国的良策,百姓因没有首领之人受困,不能够见机行事,(于是)这一良策也大概成为空谈了,实在可惜啊!
[注]:王:君王;困:被困、困顿;观:看、见;斯:这;殆:大概;空陈:空谈、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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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书 刘绘
袁彖,字伟才,陈郡阳夏人也。祖洵,吴郡太守。父觊,武陵太守。彖少有风气,好属文及玄言。举秀才,历诸王府参军,不就。觊临终与兄顗书曰:“史公才识可嘉,足懋先基矣。”史公,彖之小字也。服未阕,顗在雍州起事见诛,宋明帝投顗尸江中,不听敛葬。彖与旧奴一人,微服潜行求尸,四十余日乃得,密瘗石头后岗,身自负土。怀其文集,未尝离身。明帝崩后,乃改葬顗。从叔司徒粲、外舅征西将军蔡兴宗并器之。
除安成王征虏参军,主簿,尚书殿中郎,出为庐陵内史,豫州治中,太祖太傅相国主簿,秘书丞。议驳国史,檀超以《天文志》纪纬序位度,《五行志》载当时详沴,二篇所记,事用相悬,日蚀为灾,宜居《五行》。超欲立处士传。彖曰:“夫事关业用,方得列其名行。今栖遁之士,排斥皇王,陵轹将相,此偏介之行,不可长风移俗,故迁书未传,班史莫编。一介之善,无缘顿略,宜列其姓业,附出他篇。”
迁始兴王友,固辞。太祖使吏部尚书何戢宣旨令就。迁中书郎,兼太子中庶子。又以中书兼御史中丞。转黄门郎,兼中丞如故。坐弹谢超宗简奏依违,免官。寻补安西谘议、南平内史。除黄门,未拜,仍转长史、南郡内史,行荆州事。还为太子中庶子。本州大中正。出为冠军将军、监吴兴郡事。
彖性刚,尝以微言忤世祖,又与王晏不协。世祖在便殿,用金柄刀子治瓜,晏在侧曰:“外间有金刀之言,恐不宜用此物。”世祖愕然。穷问所以。晏曰:“袁彖为臣说之。”上衔怒良久,彖到郡,坐过用禄钱,免官付东冶。世祖游孙陵,望东冶,曰:“中有一好贵囚。”数日,专驾与朝巨幸冶,履行库藏,因宴饮,赐囚徒酒肉,敕见彖与语,明日释之。寻白衣行南徐州事,司徒谘议,卫军长史,迁侍中。
彖形体充腴,有异于众。每从车驾射雉在郊野,数人推扶乃能徒步。幼而母卒,养于伯母王氏,事之如亲。闺门中甚有孝义。隆昌元年,卒。年四十八。谥靖子。
孔稚珪,字德璋,会稽山阴人也。祖道隆,位侍中。父灵产,泰始中罢晋安太守。有隐遁之怀,于禹井山立馆,事道精笃,吉日于静屋四向朝拜,涕泗滂沲。东出过钱塘北郭,辄于舟中遥拜杜子恭墓,自此至都,东向坐,不敢背侧。元徽中,为中散、太中大夫。颇解星文,好术数。太祖辅政,沈攸之起兵,灵产密白太祖曰:“攸之兵众虽强,以天时冥数而观,无能为也。”太祖验其言,擢迁光禄大夫。以簏盛灵产上灵台,令其占候。饷灵产白羽扇、素隐几,曰:“君性好古,故遗君古物。”
稚珪少学涉,有美誉。太守王僧虔见而重之,引为主簿。州举秀才。解褐宋安成王车骑法曹行参军,转尚书殿中郎。太祖为骠骑,以稚珪有文翰,取为记室参军,与江淹对掌辞笔。迁正员郎,中书郎,尚书左丞。父忧去官,与兄仲智还居父山舍。仲智妾李氏骄妒无礼,稚珪白太守王敬则杀之。服阕,为司徒从事中郎,州治中,别驾,从事史,本郡中正。
永明七年,转骁骑将军,复领左丞。迁黄门郎,左丞如故。转太子中庶子,廷尉。江左相承用晋世张、杜律二十卷,世祖留心法令,数讯囚徒,诏狱官详正旧注。先是七年,尚书删定郎王植撰定律章表奏之,曰:“臣寻《晋律》,文简辞约,旨通大纲,事之所质,取断难释。张斐、杜预同注一章,而生杀永殊。自晋泰始以来,唯斟酌参用。是则吏挟威福之势,民怀不对之怨,所以温舒献辞于失政,绛侯忼慨而兴叹。皇运革祚,道冠前王,陛下绍兴,光开帝业。下车之痛,每恻上仁,满堂之悲,有矜圣思。爰发德音,删正刑律,敕臣集定张杜二注。谨砺愚蒙,尽思详撰,削其烦害,录其允衷。取张注七百三十一条,杜注七百九十一条。或二家两释,于义乃备者,又取一百七条。其注相同者,取一百三条。集为一书。凡一千五百三十二条,为二十卷。请付外详校,擿其违谬。”从之。于是公卿八座参议,考正旧注。有轻重处,竟陵王子良下意,多使从轻。其中朝议不能断者,制旨平决。至九年,稚珪上表曰:
臣闻匠万物者以绳墨为正,驭大国者以法理为本。是以古之圣王,临朝思理,远防邪萌,深杜奸渐,莫不资法理以成化,明刑赏以树功者也。伏惟陛下蹑历登皇,乘图践帝,天地更筑,日月再张,五礼裂而复缝,六乐颓而爰缉。乃发德音,下明诏,降恤刑之文,申慎罚之典,敕臣与公卿八座共删注律。谨奉圣旨,谘审司徒臣子良,禀受成规,创立条绪。使兼监臣宋躬、兼平臣王植等抄撰同异,定其去取。详议八座,裁正大司马臣嶷。其中洪疑大议,众论相背者,圣照玄览,断自天笔。始就成立《律文》二十卷,《录叙》一卷,凡二十一卷。今以奏闻,请付外施用,宣下四海。
臣又闻老子、仲尼曰:“古之听狱者,求所以生之;今之听狱者,求所以杀之。”“与其杀不辜,宁失有罪。”是则断狱之职,自古所难矣。今律文虽定,必须用之;用失其平,不异无律。律书精细,文约例广,疑似相倾,故误相乱,一乖其纲,枉滥横起。法吏无解,既多谬僻,监司不习,无以相断,则法书徒明于帙里,冤魂犹结于狱中。今府州郡县千有余狱,如令一狱岁枉一人,则一年之中,枉死千余矣。冤毒之死,上干和气,圣明所急,不可不防。致此之由,又非但律吏之咎,列邑之宰亦乱其经。或以军勋余力,或以劳吏暮齿,犷情浊气,忍并生灵,昏心狠态,吞剥氓物,虐理残其命,曲文被其罪,冤积之兴,复缘斯发。狱吏虽良,不能为用。使于公哭于边城,孝妇冤于遐外。陛下虽欲宥之,其已血溅九泉矣。
寻古之名流,多有法学。故释之、定国,声光汉台;元常、文惠,绩映魏阁。今之士子,莫肯为业,纵有习者,世议所轻。良由空勤永岁,不逢一朝之赏,积学当年,终为闾伍所蚩。将恐此书永坠下走之手矣。今若弘其爵赏,开其劝慕,课业宦流,班习胄子;拔其精究,使处内局,简其才良,以居外仕;方岳咸选其能,邑长并擢其术:则皋繇之谟,指掌可致;杜郑之业,郁焉何远!然后奸邪无所逃其刑,恶吏不能藏其诈,如身手之相驱,若弦栝之相接矣。
臣以疏短,谬司大理。陛下发自圣衷,忧矜刑网,御廷奉训,远照民瘼。臣谨仰述天官,伏奏云陛。所奏缪允者,宜写律上,国学置律学助教,依《五经》例,国子生有欲读者,策试上过高第,即便擢用,使处法职,以劝士流。
诏报从纳,事竟不施行。
转御史中丞,迁骠骑长史,辅国将军。建武初,迁冠军将军、平西长史、南郡太守。稚珪以虏连岁南侵,征役不息,百姓死伤。乃上表曰:
匈奴为患,自古而然,虽三代智勇,两汉权奇,算略之要,二涂而已。一则铁马风驰,奋威沙漠;二则轻车出使,通驿虏庭。榷而言之,优劣可睹。今之议者,咸以丈夫之气耻居物下,况我天威,宁可先屈?吴、楚劲猛,带甲百万,截彼鲸鲵,何往不碎?请和示弱,非国计也。臣以为戎狄兽性,本非人伦,鸱鸣狼踞,不足喜怒,蜂目虿尾,何关美恶。唯宜胜之以深权,制之以远罝,弘之以大度,处之以蝥贼。岂足肆天下之忿,捐苍生之命,发雷电之怒,争虫鸟之气!百战百胜,不足称雄,横尸千里,无益上国。而蚁聚蚕攒,穷诛不尽,马足毛群,难与竞逐。汉高横威海表,窘迫长围;孝文国富刑清,事屈陵辱;宣帝抚纳安静,朔马不惊;光武卑辞厚礼,寒山无霭。是两京四主,英济中区,输宝货以结和,遣宗女以通好,长辔远驭,子孙是赖,岂不欲战,惜民命也。唯汉武藉五世之资,承六合之富,骄心奢志,大事匈奴。遂连兵积岁,转战千里,长驱瀚海,饮马龙城,虽斩获名王,屠走凶羯,而汉之器甲十亡其九。故卫霍出关,千队不反,贰师入漠,百旅顿降,李广败于前锋,李陵没于后阵,其余奔北,不可胜数。遂使国储空悬,户口减半。好战之功,其利安在?战不及和,相去何若?
自西朝不纲,东晋迁鼎,群胡沸乱,羌狄交横,荆棘攒于陵庙,豺虎咆于宫闱,山渊反覆,黔首涂地,逼迫崩腾,开辟未有。是时得失,略不稍陈。近至元嘉,多年无事,末路不量,复挑强敌。遂乃连城覆徙,虏马饮江,青、徐之际,草木为人耳。建元之初,胡尘犯塞;永明之始,复结通和,十余年间,边候且息。
陛下张天造历,驾日登皇,声雷宇宙,势压河岳。而封豕残魂,未屠剑首,长蛇余喘,偷窥外甸,烽亭不静,五载于斯。昔岁蚁坏,瘘食樊、汉,今兹虫毒,浸淫未已。兴师十万,日费千金,五岁之费,宁可赀计。陛下何惜匹马之驿,百金之赂,数行之诏,诱此凶顽,使河塞息肩,关境全命,蓄甲养民,以观彼弊?我策若行,则为不世之福;若不从命,不过如战失一队耳。或云“遣使不受,则为辱命”。夫以天下为量者,不计细耻;以四海为任者,宁顾小节?一城之没,尚不足惜;一使不反,曾何取惭?且我以权取贵,得我略行,何嫌其耻?所谓尺蠖之屈,以求伸也。臣不言遣使必得和,自有可和之理;犹如欲战不必胜,而有可胜之机耳。今宜早发大军,广张兵势,征犀甲于岷峨,命楼船于浦海。使自青徂豫,候骑星罗,沿江入汉,云阵万里。据险要以夺其魂,断粮道以折其胆,多设疑兵,使精销而计乱,固列金汤,使神茹而虑屈。然后发衷诏,驰轻驿,辩辞重币,陈列吉凶。北虏顽而爱奇,贪而好货,畏我之威,喜我之赂,畏威喜赂,愿和必矣。陛下用臣之启,行臣之计,何忧玉门之下,而无款塞之胡哉?
彼之言战既殷勤,臣之言和亦慊阔。伏愿察两涂之利害,检二事之多少,圣照玄省,灼然可断。所表谬奏,希下之朝省,使同博议。臣谬荷殊恩,奉佐侯岳,敢肆瞽直,伏奏千里。
帝不纳。徵侍中,不行,留本任。
稚珪风韵清疏,好文咏,饮酒七八斗。与外兄张融情趣相得,又与琅邪王思远、庐江何点、点弟胤并款交。不乐世务,居宅盛营山水,凭几独酌,傍无杂事。门庭之内,草莱不剪,中有蛙鸣,或问之曰:“欲为陈蕃乎?”稚珪笑曰:“我以此当两部鼓吹,何必期效仲举。”
永元元年,为都官尚书,迁太子詹事,加散骑常侍。三年,稚珪疾,东昏屏除,以床舆走,因此疾甚,遂卒。年五十五。赠金紫光禄大夫。
刘绘,字士章,彭城人,太常悛弟也。父勔,宋末权贵,门多人客,使绘与之共语,应接流畅。勔喜曰:“汝后若束带立朝,可与宾客言矣。”解褐著作郎,太祖太尉行参军。太祖见而叹曰:“刘公为不亡也。”
豫章王嶷为江州,以绘为左军主簿,随镇江陵,转镇西外兵曹参军,骠骑主簿。绘聪警有文义,善隶书,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及。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嶷谓僚佐曰:“吾虽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复为司空记室录事,转太子洗马,大司马谘议,领录事。时豫章王嶷与文惠太子以年秩不同,物论谓宫、府有疑,绘苦求外出,为南康相。郡事之暇,专意讲说。上左右陈洪请假南还,问绘在郡何似?既而间之曰:“南康是三州喉舌,应须治干。岂可以年少讲学处之邪?”征还为安陆王护军司马,转中书郎,掌诏诰。敕助国子祭酒何胤撰治礼仪。
永明末,京邑人士盛为文章谈义,皆凑竟陵王西邸。绘为后进领袖,机悟多能。时张融、周颙并有言工,融音旨缓韵,颙辞致绮捷,绘之言吐,又顿挫有风气。时人为之语曰:“刘绘贴宅,别开一门。”言在二家之中也。
鱼复侯子响诛后,豫章王嶷欲求葬之,召绘言其事,使为表。绘求纸笔,须臾便成。嶷惟足八字,云“提携鞠养,俯见成人。”乃叹曰:“祢衡何以过此。”后北虏使来,绘以辞辩,敕接虏使。事毕,当撰《语辞》。绘谓人曰:“无论润色未易,但得我语亦难矣。”
事兄悛恭谨,与人语,呼为“使君”。隆昌中,悛坐罪将见诛,绘伏阙请代兄死,高宗辅政,救解之。引为镇军长史,转黄门郎。高宗为骠骑,以绘为辅国将军,谘议,领录事,典笔翰。高宗即位,迁太子中庶子,出为宁朔将军、抚军长史。
安陆王宝晊为湘州,以绘为冠军长史、长沙内史,行湘州事,将军如故。宝晊妃,悛女也。宝晊爱其侍婢,绘夺取,具以启闻,宝晊以为恨,与绘不协。
遭母丧去官。有至性,持丧墓下三年,食粗粝。服阕,为宁朔将军、晋安王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绘虽豪侠,常恶武事,雅善博射,未尝跨马。兄悛之亡,朝议赠平北将军、雍州刺史,诏书已出,绘请尚书令徐孝嗣改之。
及梁王义师起,朝廷以绘为持节、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辅国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固让不就。众以朝廷昏乱,为之寒心,绘终不受,东昏改用张欣泰。绘转建安王车骑长史,行府国事。义师围城,南兖州刺史张稷总城内军事,与会情款异常,将谋废立,闲语累夜。东昏殒,城内遣绘及国子博士范云等送首诣梁王于石头,转大司马从事中郎。中兴二年,卒。年四十五。绘撰《能书人名》,自云善飞白,言论之际,颇好矜诩。
弟瑱,字士温。好文章,饮酒奢逸,不吝财物。荥阳毛惠远善画马,瑱善画妇人,世并为第一。官至吏部郎。先绘卒。
史臣曰:刑礼相望,劝戒之道。浅识言治,莫辩后先,故宰世之堤防,御民之羁绊。端简为政,贵在画一,轻重屡易,手足无从。律令之本,文约旨旷,据典行罚,各用情求。舒惨之意既殊,宽猛之利亦异,辞有出没,义生增损。旧尹之事,政非一途,后主所是,即为成用。张弛代积,稍至迁讹。故刑开二门,法有两路,刀笔之态深,舞弄之风起。承喜怒之机隙,挟千金之奸利,剪韭复生,宁失有罪,抱木牢户,未必非冤。下吏上司,文簿从事,辩声察色,莫用矜府,申枉理谳,急不在躬,案法随科,幸无咎悔。至于郡县亲民,百务萌始,以情矜过,曾不待狱,以律定罪,无细非衍。盖由网密宪烦,文理相背。夫惩耻难穷,盗贼长有,欲求猛胜,事在或然,扫墓高门,为利孰远。故永明定律,多用优宽,治物不患仁心,见累于弘厚;为令贵在必行,而恶其舛杂也。
赞曰:袁徇厥戚,犹子为情。稚珪夷远,奏谏罢兵。士章机悟,立行砥名
刘绘传
刘绘,字士章,彭城人。父勔,宋末权贵,门多人客,使绘与之共语,应接流畅。(1)勔喜曰:“汝后若束带立朝,可与宾客言矣。”解褐著作郎,太祖太尉行参军。
绘聪警有文义,善隶书,(2)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及。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豫章王嶷谓僚佐曰:“吾虽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复为司空记室录?
《南齐书,王融传》原文及翻译
王融,字元长,琅邪临沂人。他的母亲是临川太守谢惠宣的女儿,性格敦厚灵敏,教王融读书求学。他涉猎广博,富有文才,被选为秀才,担任晋安南中郎参军,因公事而被免官。后历任竟陵王司徒法曹参军,逐步升迁为太子舍人。由于父亲的官运不通达,王融幼年就想继承、振兴家业。他给齐武帝写信要求自试,调任秘书丞。王融给堂叔王俭曾诗和书信,王俭认为他十分奇特,笑着对别人说:“穰侯的大印难道便可以解下?”
不久升任丹阳丞、中书郎。永明末年,武帝准备北侵,让毛惠秀画了一幅《汉武北伐图》,让王融负责此事。王融喜好功名,因此给皇帝上书极此时就加以观赏。永明九年(491),皇上在芳林轩修禊宴饮,大宴朝臣,让王融作《曲水诗序》,文藻华丽,当时的人非常称赞王融的才华。皇上根据王融的文才和辩才,让他兼任主客,接待魏国使者房景高、宋弁。(王融急于追求名利),自己倚仗人和地利,盼望三十岁以内就能成为三公或宰相。等做到了中书郎,他叹息说:“车前缺少八名驺卒喝道,怎么能称得上是大丈夫呢!”等到魏军行动的时候,竟陵王萧子良在东府招募人马,任命王融为宁朔将军、军主。王融文辞敏捷迅速,什么时候需要撰写,拿起笔来可以立等而成,萧子良对他特别友好的,两人情分不寻常。晚年他大力练习骑马,招集了长江以西的楚地人数百名,全都加以重用。
武帝病危暂时休克,王融身穿服绛色衫子。在中书省的小门口切断了东宫的仪仗,不许进入,打算立萧子良为皇帝。皇上又重新苏醒过来,朝中政事委托给了高宗。王融知道事情不能成功,才脱去军服回到中书省,叹息说:“是您误了我。”郁林非常怨恨王融,即位十几天,就把他抓起来关进了廷尉的牢狱。又指使中丞孔稚珪配合写成秦表说:“王融性格刚强阴险……多次诽谤朝政诋毁王公,认为自己才华横溢,经常欺压远近官吏百姓(不能敬重官吏百姓),其罪行远近的人都知道(显扬于远近),要让王融原原本本如实交代。”王融辩驳说:“囚犯我确实顽固鄙陋,待人行事有很多罪行和过失。只是由于平时愧借门望,得以受到君子的教诲。从童年时代,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十岁,州县乡里的人们,常称许我谨慎。……自己呈献了《甘露颂》和《银瓮启》《三日诗序》《接虏使语词》,竭力颂扬,并非诽谤。”诏令在狱中赐死,当时二十七岁。临死时慨叹说:“我如果不是为了能让老母安度晚年,一定要把话说明。”王融的意思是要指斥皇帝在东宫时的过失。
王融被拘捕后,他的朋友部下,都到北寺狱去探望,络绎不绝。人们求救于萧子良,很少子良不敢营救。王融的文集后来流行在世上。
曾巩《<南齐书>序》翻译 急
古代被称为好的官吏的人,必将起聪明是能把万事都做的合理周全,所采取的道理必将是适合万物之理的.他的智慧必将是能够知道难一理解的东西,他的文章必将是能够表达别人不能表达的感情的.这样以后才能够胜任他的职位.两汉一来,做官的人,符合这种要求的差远了,五帝三王死了几千年之后,秦朝焚书坑儒之后,司马迁依据留下来的散存的四书五经,以及传记等简单的归整了以下,用来记著官吏的善恶行迹,国家兴旺始末.又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思习作了本纪、世家、八书、列传等文章.也可被称为奇闻.但是,掩盖天下的好的法则,颠倒是非而去谬论的人,也是不少的啊!这样的怎么能是聪明是能把万事都做的合理周全,所采取的道理必将是适合万物之理的.他的智慧必将是能够知道难一理解的东西,他的文章必将是能够表达别人不能表达的感情的人呢?自从三代开始,写史料的人,像司马迁这样的,也不可不说是俊伟拔出、非常的人啊.但是就是不能不能被称为聪明是能把万事都做的合理周全,所采取的道理必将是适合万物之理的.他的智慧必将是能够知道难一理解的东西,他的文章必将是能够表达别人不能表达的感情的人,又怎么样呢?就是圣贤的高尚,司马迁又什么不能清晰表达他的意思给后人看的,也没又办法啊.司马迁的得失是这样,何况其他人?到了宋、齐、梁、陈、后魏、后周写书,更没又这样的评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