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钱献之序的文言文翻译
赠钱献之序(1)
作者:[清]姚鼐
【原文】
孔子没而大道微(2),汉儒承秦灭学之后(3),始立专门,各抱一经,师弟传受,侪偶怨怒嫉妬(4),不相通晓,其于圣人之道,犹筑墙垣而塞门巷也。久之,通儒渐出(5),贯穿群经,左右证明,择其长说。及其敝也,杂之以谶纬(6),乱之以怪僻猥碎,世又讥之。盖魏晋之间,空虚之谈兴,以清言为高(7),以章句为尘垢,放诞颓坏,迄亡天下。然世犹或爱其说辞(8),不忍废也。自是南北乖分(9),学术异尚(10),五百余年。唐一天下,兼采南北之长,定为义疏(11),明示统贯,而所取或是或非,未有折衷(12)。宋之时,真儒乃得圣人之旨,群经略有定说(13)。元明守之,著为功令(14)。当明佚君乱政屡作(15),士大夫维持纲纪,明守节义,使明久而后亡,其宋儒论学之效哉!
且夫天地之远(16),久则必变。是故夏尚忠,商尚质,周尚文(17)。学者之变也,有大儒操其本而齐其弊(18),则所尚也贤于其故,否则不及其故,自汉以来皆然已。明末至今日,学者颇厌功令所载为习闻,又恶陋儒不考古而蔽于近,于是专求古人名物制度训诂书数(19),以博为量,以窥隙攻难为功(20)。其甚者,欲尽舍程朱,而宗汉之士,枝之猎而去其根(21),细之蒐而遗其巨,夫宁非蔽与(22)?
嘉定钱君献之,强识而精思,为今士之魁杰,余尝以余意告之,而不吾斥也。虽然,是犹居京师庬淆之间也(23)。钱君将归江南而适岭表(24),行数千里,旁无朋友,独见高山大川乔木,闻鸟兽之异鸣,四顾天地之内,寥乎茫乎,于以俯思古圣人垂训教世先其大者之意,其于余论,将益有合也哉。
【译文】
孔子去世后,大道便衰微了。汉代儒生在秦始皇毁灭学术之后,开始设立专一的师门,各家抱住一部经书,老师学生一代一代地传授,同辈之间怒恨嫉妒,不肯互相交流理解彼此的学术,对于圣人的道理,就像相互之间建筑了墙垣,闭塞了门户里巷一样。时间长了,博通的儒家学者逐渐出现,贯穿各类经典,互相比较证明,择取那些优善的说法。到后来又衰弱了,便用谶纬的说法夹杂其间,用怪癖卑俗琐碎的东西搅乱学术,世人又讥笑这类学说。大约到魏晋时期,清谈空论的风气大盛,学者们都以擅长清谈为高雅,把章句之学看得尘垢一般,一个个放纵怪诞,萎靡颓伤,直到天下灭亡。然而世间还是有人喜欢那些清谈家的言论,不忍心废弃。从此南朝北朝分裂对峙,学术主张也不相同,一直持续了五百多年。唐朝统一天下,兼采南北两派的长处,确定作出经义的疏解,明白告示天下统一贯彻,但所取观点有的正确有的不正确,还没有折衷是非,取得公认的说法。到了宋代,真儒才领会了圣人的要旨,各种经书才大致有了确定的解释。元代明代遵守宋儒的观点,并制定求取功名的法令。当明代屡次出现昏君败坏政治,士大夫却能维持国家纲纪法制,明确守持节操道义,使明朝维持了很长的时间才灭亡,这大概是宋儒论述力学的效果吧!
再说天地的运动,时间长了,必定要发生变化。所以夏朝崇尚忠义,商代崇尚朴质,周代崇尚文化。当学者发生变化时,如果有大儒把握根本,整治弊端,那么推崇的就会比原来的好,否则就赶不上原来的,从汉代以来都是这样。从明末到现在,学者很讨厌功令载录的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有厌恶那些浅薄的儒生不考求古代的东西而被近代的东西所蒙蔽,于是专心于考求古代的名物制度、字句训释、六艺知识,以博洽来衡量学问,以相互挑毛病、相互批驳为努力的目标。而严重的,竟想全部抛弃程朱理学,而以汉儒为正宗,猎取枝节而舍弃根本,搜寻细微而漏掉重大,这难道不是太糊涂了吗?
嘉定钱献之君,记忆力强,又精于思考,是当今读书人中的魁杰,我曾经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他并不排斥我的意见。虽然如此,但他毕竟还是居住在京师这种各学派混杂在一起的地方。钱君将要返回江南而到岭南去,旅行几千里,身边没有朋友,只能看到高山大川和高大的树木,听到鸟兽的怪异鸣叫,四面环视天地之内,寥廓苍茫,在这种情况下低头思索古代圣人留给后人的训导和教诲世人要以重要的东西放在首位的用意。那么和我的观点,将会变得更加一致吧!
参考:百度文库
【注释】
(1)钱献之:钱坫,清代学者兼书法家,江苏嘉定(今上海市嘉定县)人;官乾州兼署武功县,精研文字学和地理学,著有《说文解字斠诠》、《十经文字通正书》、《史记补注》、《新斠注地理志》等。
(2)微:衰败。
(3)灭学:指秦始皇焚书坑儒。
(4)侪偶:同辈,此处指同代各家。
(5)通儒:博学多闻、通晓古今的儒学家。
(6)谶纬:汉代流行的神学迷信。“谶”指图谶,是巫师或方士制作的一种隐语或预言,作为吉凶的符验或征兆。“纬”指方士化的儒生编集起来的以神学迷信附会儒家经典的著作。
(7)清言:亦称清谈或玄言。魏晋时期崇尚虚无,喜谈名理。这种社会风气始于魏,当时何晏、夏侯玄、王弼等摈弃世务,专谈玄理,到晋代,清谈之风大盛。
(8)说辞:指崇尚消谈的作者的辩丽的言辞。
(9)乖分:乖违分离。
(10)学术异尚:北朝经学多遵守东汉经师旧说,不尚通变,注重章句训诂;南朝经师注重经义,贵有心得,不拘旧说。
(11)定为义疏:唐初,孔颖达奉命撰《五经正义》,唐太宗令颜师古考订五经文字。撰有《五经定本》,此外还有几部“经疏”。从此经书有了统一的文字和解释。
(12)折衷:取正,按古代“圣人”的见解判断是非。
(13)“真儒”二句:“真儒”指宋朝程颢、程颐、朱熹等人,宋以后的统治阶级尊崇程朱理学,对经书的解释以他们的解释为准。
(14)著为功令:规定为科举考试的条令。宋代以后,科举均用儒家经典,对经义的解释必须依照朱熹的《四书集注》等。著:标著。
(15)佚君:放荡的君主,即昏君。
(16)运:运动。
(17)“是故”二句:《汉书·董仲舒传》:“夏上忠,殷上敬,周上文。”“敬”指敬天,殷人迷信,故“上敬”;“文”指礼乐制度。
(18)操其本:掌握、驾驭儒学的根本。齐其弊:整治其弊端。
(19)名物:事物的名号及品类、形态等。训诂:解释古书词句的意义。书数:指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中的书与数,亦称“书计”。
(20)窥隙攻难:钻空子攻击辩难。
(21)枝之猎:猎取其枝节。
(22)宁非蔽与:岂不是蒙蔽不明吗?
(23)庬淆:杂乱。
(24)岭表:五岭以外,指岭南两广地区。
参考:百度百科
吴他山诗序,文言文翻译
《吴他山诗序》翻译:
余游历四方,总是听见普通百姓在唱一些好听的歌谣,一些名声不好的少年嫉恨越巫的荒诞不经,趁着他夜间回家,五六个人分别等在道旁的树上,相距一里左右。等到越巫从路上经过,投下砂子石头击打他。越巫以为是真鬼,马上就吹角摇铃,一边吹一边往前跑。
心里非常害怕,头也开始胀疼起来,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稍稍往前走了一些,心刚刚平静下来,树上砂子石头又像开始那样投了下来。越巫又摇铃吹角,吹得已经不能成音,跑得更急了。又往前走,还是像前边一样。
越巫手发抖,心里恐惧极了,不能再吹角,角落到了地上;想摇铃,很快铃也掉到了地上,只有大叫着往前奔跑。跑的时候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周围自然界发出的声音,都以为是鬼的声音。号叫着向人求救,声音听起来悲哀极了。
半夜里才回到家,大哭着敲门。他的妻子问他什么原因这么哭喊,越巫舌头抖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地指着床说:“快,快扶我上床,我碰到了鬼,今天活不成了。”把他扶到床上,恐惧得胆都破裂了,很快就死了,皮肤呈蓝色。越巫一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遇到的并不是鬼。
《吴他山诗序》原文:
余游四方,往往闻农夫细民冶情冶思之所歌谣,虽其辞为方言鄙语,而亦时有意义之存。其体不出于比、兴、赋三者。乃知诗者,出于心之自然者也。世之士多自号为能诗,而何其有意义者之少也?
盖自诗之道分为门户,互合訾謷,意中各据有一二古人之诗以为宗主,而诋他人之不能知。是其诗皆出于有意,而所为自然者,已汩没于分门户争坛坫之中,反不若农夫细民倡情冶思之出于自然,而犹有可观者矣。
又其甚者:务为不可解之辞,而用事则取其僻,用字则取其奇,使人茫然不知所谓,而不知者以博雅称之。以此为术,而安得有诗乎?此诗之一变也。
他山吴氏,年近八十矣,杖而访我于姑苏寓舍,因相与论诗。余曰:“君之诗,宗何代乎?曰:“否。”“僻事以为奥,奇字以为古乎?”曰:“否。”“然则君之诗可观矣。”因出以示余。余为择别其合者若干首。
他山晼晚不遇,策杖行吟,时时惧其诗之不传,盖犹不能忘情于名者。余与世论诗多不合,而独喜他山所见略与余同,而他山顾欲得余言以为重。
盖众昔读书山中,时当初夏,百鸟之噪于檐际者不绝也。一日,黄鹂来,为数啭,百鸟皆喑,已而争逐使之去,复相与音鸣如故。余也方为黄鸟之远去,而他山犹欲争名于燕雀啁啾之间乎?他山曰:“吾以待之后也。”因书而归之。
此文出自清代·戴名世所著的《吴他山诗序》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吴他山诗序》中还是不少章节、言辞表现了一定的民族意识和爱国思想。戴名世幼时家境相当贫寒,对他来说,这是一个窘困多艰的时期,也是一个发愤立志的时期。
其坎坷不平的生活经历,以及由此而来的生活磨炼,不仅铸就了戴名世独特的性格特征,而且也为他日后的思想发展奠定了坚固的基础。
戴名世自幼即刻苦上进,力学古文不辍。他“一日不读书,辄忽忽如有亡失;但得一书,往复观玩,可以忘寝食”。
戴名世六岁开蒙就读,十一岁熟背《四书》、《五经》,被乡里长辈公认为戴氏这“秀出者”。由于孜孜不倦的追求,戴名世年未及弱冠即善为古文辞,二十岁起开始授徒以养亲,二十八岁以秀才入县学,不久后以拔贡生入京师,补为正蓝旗教习。
戴名世十三年的开馆执教,使其对社会对生活都有了较深刻和理解和认识。在明清之际炽热的民族思想推动下,戴名世在青少年时期就日渐树立起“视治理天下为己任”的豪情壮志。
作者简介:
戴名世(1653~1713),字田有,一字褐夫,号药身,别号忧庵,晚号栲栳,晚年号称南山先生。死后,讳其姓名而称之为“宋潜虚先生”。又称忧庵先生。江南桐城(今安徽桐城)人。
康熙四十八年(1709)己丑科榜眼。戴名世20岁授徒养亲,27岁所作时文为天下传诵。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应试。二十六年,以贡生考补正蓝旗教习,授知县,因愤于“悠悠斯世,无可与语”,不就;漫游燕、赵、齐、 鲁、越之间。
康熙五十年(1711),左都御史赵申乔据《南山集·致余生书》中引述南明抗清事迹,参戴名世 “倒置是非,语多狂悖”,“祈敕部严加议处,以为狂妄不敬之戒”——由是,《南山集》案发,被逮下狱。
五十二年二月初十日被杀于市,史称“南山案”,戴名世后归葬故里,立墓碑文曰“戴南山墓”。
只有注释
余游四方,往往闻农夫细民冶情冶思之所歌谣(1),虽其辞为方言鄙语,而亦时有意义之存。其体不出于比、兴、赋三者(2)。乃知诗者,出于心之自然者也。世之士多自号为能诗,而何其有意义者之少也?盖自诗之道分为门户(3),互合訾謷(4),意中各据有一二古人之诗以为宗主,而诋他人之不能知。是其诗皆出于有意,而所为自然者,已汩没于分门户争坛坫之中(5),反不若农夫细民倡情冶思之出于自然,而犹有可观者矣。又其甚者:务为不可解之辞(6),而用事则取其僻(7),用字则取其奇,使人茫然不知所谓,而不知者以博雅称之。以此为术,而安得有诗乎?此诗之一变也。
他山吴氏,年近八十矣,杖而访我于姑苏寓舍(8),因相与论诗。余曰:“君之诗,宗何代乎?曰:“否。”“僻事以为奥(9),奇字以为古乎?”曰:“否。”“然则君之诗可观矣。”因出以示余。余为择别其合者若干首(10)。他山晼晚不遇(11),策杖行吟(12),时时惧其诗之不传,盖犹不能忘情于名者。余与世论诗多不合,而独喜他山所见略与余同,而他山顾欲得余言以为重。盖众昔读书山中,时当初夏,百鸟之噪于檐际者不绝也。一日,黄鹂来,为数啭(13),百鸟皆喑,已而争逐使之去(14),复相与音鸣如故。余也方为黄鸟之远去,而他山犹欲争名于燕雀啁啾之间乎(15)?他山曰:“吾以待之后也。”因书而归之(16)。
(1)细民:小民,普通百姓。倡(chàng唱):同“唱”、冶:装饰、形容。
(2)体:体式。比、兴、赋:古典诗歌创作的三种手法。汉代《毛诗序》总结《诗经》的创作,提出“六义”:风、赋、比、兴、雅、颂。“斌”指直叙其事,“比”指比喻,“兴”指通过联想、暗喻或咏他物以发其端来表现作者的思想感情。
(3)门户:宗派。
(4)訾謷(zǐ áo):诋毁。
(5)坛坫(diàn店):古时盟会的场所。争坛坫意为争盟主,争首领的地位。
(6)务:必定,一定。
(7)用事:运用史事典故等。僻:偏僻不常见。
(8)杖:拄着拐杖。
(9)奥:深奥。
(10)合者:指合于吴他山关于诗的见解的,即没有宗主、不奥不奇者。
(11)晼(wǎn宛)晚:太阳刚下山的光景,比喻年老。不遇:被了解,因而不得进用。
(12)策杖行吟:拄着拐杖,走着路吟诗。
(13)啭;宛转好听的鸟鸣。
(14)争逐:争相追逐。
(15)啁啾(zhōu jiū):鸟鸣的声音。
(16)归(kuì溃):通“馈”,赠给。
《青霞先生文集》序 文言文翻译
嘿嘿,到学校你翻译!~~ 锦衣卫
沈君青霞,以锦衣卫经历的身份,上书抨击宰相,宰相因此非常痛恨他。正在竭力罗织他罪名的时候,幸亏皇帝仁慈圣明,特别减轻他的罪责,把他流放到边塞去。在那段时期,沈君敢于直谏的美名已传遍天下。不久,沈君就拖累着妻子儿女,离家来到塞上。正巧碰上宣府镇、大同镇一带频频传来敌人入侵的告急警报,而帅府以下的各级将领,都束手无策,紧闭城垒,任凭敌寇出入侵扰,连射一支箭抗击敌人的事都没有做到。甚至等到敌人退却,就割下自己队伍中阵亡者和在郊野行走百姓的左耳,来邀功请赏。于是父亲哭儿子,妻子哭丈夫,哥哥哭弟弟的惨状,到处都是,百姓们连控诉呼吁的地方都没有。沈君对上既愤慨边疆防务的日益废弛,对下又痛恨众将士任意残杀人民,蒙骗朝廷,多次哭泣感叹,便把他的忧郁表现在诗歌文章之中,以抒发情怀,就成为文集中的这些篇章。沈君原来就以敢于直谏,受到时人的敬重,而他所写的诗歌文章,又对时政多所讽刺,逐渐传播出去,朝廷上下都感到震惊恐慌。于是他们开始竭力进行造谣陷害,这样沈君的大祸就发生了。沈君被害死以后,虽然朝中的官员不敢为他辨冤,但当年身居军事要职、一起陷害沈君的人,不久便因罪撤职。又过了不久,原来仇视沈君的宰相也被罢官。沈君的老朋友俞君,于是收集编辑了他一生的著述若干卷,刊刻流传。沈君的儿子沈襄,来请我写篇序言放在文集前面。
我恭读了文集后写道:像沈君这样的人,不就是古代有高尚节操的那一类志士吗?孔子删定《诗经》,从《小弁》篇的怨恨亲人,《巷伯》篇的讥刺谗人以下,其中忠臣、寡妇、隐士和愤世嫉俗之人的作品,一起被列入“国风”、分入“小雅”的,数不胜数。它们难道都符合古诗的音律吗?然而孔子所以并不轻易删掉它们,只是因为怜悯这些人的遭遇,推重他们的志向。还说“这些诗歌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情,又以合乎礼义为归宿”,“说的人没有罪,听的人完全应该引为鉴戒”。我曾经按次序考察从春秋以来的作品,屈原的《离骚》,似乎有发泄怨恨之嫌;伍子胥的进谏,似乎有进行威胁之嫌;贾谊的《陈政事疏》,似乎有过于偏激之嫌;嵇康的诗歌,似乎有过分激愤之嫌;刘蕡的对策,似乎有亢奋偏执之嫌。然而运用孔子删定《诗经》的宗旨,来收集编次它们,恐怕也未必不被录取。沈君虽已去世,但海内的士大夫至今一提到他,没有一个不鼻酸流泪的。啊!文集中所收载的《鸣剑》、《筹边》等篇,如果让后代人读了,它们足以使奸臣胆寒,使边防战士跃马杀敌,而激发起同仇敌忾的义愤,那是肯定的!日后假如朝廷的采风使者出使各地而看到这些诗篇,难道会把它们遗漏掉吗?我恭敬地记在这里。 至于说到文采辞藻的精美不精美,以及与古代作家为文的宗旨是否符合,那不是评论沈君大节的东西,所以我就不写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