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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天山文言文翻译

游天目山记文言文翻译

连日来阴雨绵绵,让人烦闷得很。我们到了双清庄时,天气稍稍转晴。双清庄在天目山脚下,和尚们留我们住在双清庄上。和尚们的房间里很讲究。溪水冲激到山石上,发出响声,整夜在枕边作响。石篑朦胧中错把这种声音当作下雨,烦透了,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早上,和尚送来早茶、早饭,招呼石篑起床。石篑感叹说:“下着这么大的暴雨,能到哪里去呢?只有躺在床上神游罢了!”和尚说:“天晴了,风和日丽,天气极好。那响声是溪流的声音,不是雨声。”石篑大笑,急忙穿好衣服起床。我们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茶,立刻一同出发,去游览天目山。

求《游大理日记》文言文翻译

翻译:

十二日觉宗备好马匹带上午饭,等候何君一同去游清碧溪。出寺后马上向南行,走了三里,走过小纸房,又往南经过大纸房。村东就是府城的西门,村西的山下就是演武场。又向南一里半,经过石马泉。

一池泉水在坡坳之间,水从此处溢出去,冯元成认为泉水的清冽不比慧山的泉水差。砌成方池,池上有废弃的基址,都是冯元成的遗迹。志书说:“落日下泉水中照见有石马,所以这样起名。”又往南半里,是一塔寺,寺前有诸葛祠和书院。

又向南经过中和、玉局两座山峰。行了六里,渡过一条溪水,水很大,又向南,有山峰向东方环绕而下。又走二里,绕过峰下山冈的南边,于是向西寻找小径走入峡谷。从峡中朝西望,重重山峰互相掩映,最高的一座山峰位于峡谷后方,有积雪的痕迹,独自高高下垂,如一匹白绢隔断了青山,有溪水从峡谷中往东流注,这就是清碧溪的下游。

从溪北踏着山冈向西上登,行了二里,有坟丘在左面山冈之上,是阮尚宾的坟墓,从墓地后向西行二里,踏着峻岭登上山崖。这座山崖高高隆起在溪流上,与对面的山崖并立前突如同门扇,上边高耸下面陡削,溪流冲破其中流出去。从此处以内,溪流深嵌在下方,山崖夹立于头顶上,全都狭窄倾斜,幽深杳渺。路沿着山崖顶端,紧靠着北面的山峰向西进去,一里多路,马不能再走,只得命令随行的人在溪边守马,顾仆也停在这里。

崇祯十二年三月徐霞客在大理盘桓所写的日记《游大理日记》原文:

十二日 觉宗具骑挈餐,候何君同为清碧溪游。出寺即南向行,三里,过小纸房,又南过大纸房。其东即郡城之西门,其西山下即演武场。又南一里半,过石马泉。

泉一方在坡坳间,水从此溢出,冯元成谓其清冽不减慧山。甃为方池,其上有废址,皆其遗也。志云:“泉中落日照见有石马,故名。”又南半里,为一塔寺,前有诸葛祠并书院。

又南过中和、玉局二峰。六里,渡一溪,颇大。又南,有峰东环而下。又二里,盘峰冈之南,乃西向觅小径入峡。

峡中西望,重峰罨映,最高一峰当其后,有雪痕一派,独高垂如匹练界青山,有溪从峡中东注,即清碧之下流也。从溪北蹑冈西上,二里,有马鬣在左冈之上,为阮尚宾之墓。从其后西二里,蹑峻凌崖。其崖高穹溪上,与对崖骈突如门,上耸下削,溪破其中出。

从此以内,溪嵌于下,崖夹于上,俱逼仄深窅。路缘崖端,挨北峰西入,一里余,马不可行,乃令从者守马溪侧,顾仆亦止焉。

翻译: 行了六里,渡过一条溪水,水很大。又向南,有山峰向东方环绕而下。又走二里,绕过峰下山冈的南边, 于是向西寻找小径走入峡谷。从峡中朝 西望,重重山峰互相掩映,最高的一座 山峰位于峡谷后方,有积雪的痕迹,独 自高高下垂,如一匹白绢隔断了青山, 有溪水从峡谷中往东流注,这就是清碧 溪的下游。从溪北踏着山冈向西上登, 行了二里,有坟丘在左面山冈之上,是 阮尚宾的坟墓。从墓地后向西行二里, 踏着峻岭登上山崖。这座山崖高高隆起 在溪流上,与对面的山崖并立前突如同 门扇,上边高耸下面陡削,溪流冲破其 中流出去 。

译文:

十二日觉宗备好马匹带上午饭,等候何君一同去游清碧溪。出寺后马上向南行,走了三里,走过小纸房,又往南经过大纸房。村东就是府城的西门,村西的山下就是演武场。又向南一里半,经过石马泉。一池泉水在坡坳之间,水从此处溢出去,冯元成认为泉水的清冽不比慧山的泉水差。砌成方池,池上有废弃的基址,都是冯元成的遗迹。志书说:“落日下泉水中照见有石马,所以这样起名。”又往南半里,是一塔寺,寺前有诸葛祠和书院。又向南经过中和、玉局两座山峰。行了六里,渡过一条溪水,水很大。又向南,有山峰向东方环绕而下。又走二里,绕过峰下山冈的南边,于是向西寻找小径走入峡谷。从峡中朝西望,重重山峰互相掩映,最高的一座山峰位于峡谷后方,有积雪的痕迹,独自高高下垂,如一匹白绢隔断了青山,有溪水从峡谷中往东流注,这就是清碧溪的下游。从溪北踏着山冈向西上登,行了二里,有坟丘在左面山冈之上,是阮尚宾的坟墓。从墓地后向西行二里,踏着峻岭登上山崖。这座山崖高高隆起在溪流上,与对面的山崖并立前突如同门扇,上边高耸下面陡削,溪流冲破其中流出去。从此处以内,溪流深嵌在下方,山崖夹立于头顶上,全都狭窄倾斜,幽深杳渺。路沿着山崖顶端,紧靠着北面的山峰向西进去,一里多路,马不能再走,只得命令随行的人在溪边守马,顾仆也停在这里。

我与何巢阿父子连同两个和尚逆溪深入。多次涉到溪水的南北两岸,走了一里,有巨石蹲在山涧旁,两侧山崖上高险的山石,全都陡削地堆积着如同夹道。往西眺望里面的门扇,双双高耸,当中劈开,仅如一条线,后面山峰上下垂的积雪正当其中,互相掩映,层层叠叠,如挂在墙上的条幅垂在中央,特别幽雅奇异。觉宗总是解下竹筐斟酒,共劝饮了三次。再向西走半里,溪水捣入峡中奔泻在岩石间,石头的颜色光洁细腻,花纹灿烂,颇富于烟云的意态。从这里绕着山崖上走,一里多,北面的山峰略微敞开,找到一块高高隆起的平地。又向西半里,从平地向西下走,再次与山涧相遇。顺着涧水向西半里,径直逼近夹立的石门下,就见水从石门中突立的石崖上下泻,石崖高一丈多,而下方是澄澈的深潭。水潭宽二丈多,波光晶莹映照,不觉得水深,而突立石崖上的沟槽,被迅急的水流冲刷,高处虽然仅有一丈多,滑腻光溜得不能落脚。当时我只顾玩水没有察觉,见两个和尚已翻越到上面的石崖上,而何家父子想从山涧北边上登,我独自一人在水潭上找路,找不到。于是踩着峰上的沟槽上走,与水流争道,被石头滑倒,与流水一起冲下来,倾注在深潭中,水没及脖子,急忙跳出水,坐在岩石上绞去衣服上的水。攀着北边的山崖,登到它上边,下瞰我失足跌倒的沟槽,虽然高仅一丈多,它上面的沟槽水道,曲曲折折,如像刀削出来一般,尤其滑腻光溜;即使上到它的第一层上,那中间上上下下之处,也没有可以踩踏之处了。再翻越西面的山崖,向下看去,山崖内有水潭,长宽各有二丈多,水色纯绿,波光荡漾,碧玉浮动,照耀在山崖峡谷之中,中午的艳阳照射在水中,金碧交辉,流波激荡,光怪陆离得未曾有过。水潭三面的石壁环成一个窝,南北两面石门的石壁,高耸入天空中,后面就是峡底的岩石,高处也有两三丈;可石脚下嵌上面前突,下边与两旁联结为一块岩石,像剖开的半个瓦瓮,并无丝毫缝隙漏水到潭中,前突的崖石之上,如屋檐覆盖在水潭上的地方,也没有水滴从石崖上抛洒下落;然而水从潭中总是向东面溢出去,轰鸣着倒入沟槽水道之中,如天龙冲破峡谷。我从山崖顶端俯身见到此景,急忙攀着山崖坠落下来,坐在潭边的岩石上,不仅山影使人心荡去一切杂念,觉得每一根汗毛每一个毛孔,无不晶莹透彻。连忙脱下湿衣服晒在石上,就着流水洗脚,就着阳光晒脊背,冷得足以洗去烦恼,暖得好似怀抱着丝棉被。何君父子也千方百计攀援险途来到,互相高叫奇绝。

很久之后,山崖上阳光西射,衣服也渐渐干了,于是披上衣服再登上山崖顶端,从那上面再向西逼近峡中的石门,就在水潭左边环绕的山崖之上。它北边有下覆的石崖平架在空中,可以当做亭台楼榭来休息,前方有块如手掌样的地方,平平地砌得好像高台,可以下瞰澄碧的水潭,但险要狭窄的地势不能见到全貌。不久向前走,我想从石门内再去游石门内的两个水潭,并上登积雪高悬的山峰。何君这帮人不能跟随,也不能阻挡我,只是说:“我们将出去在马匹休息的地方等候。”我于是转过北面山崖中垂之处,向西径直上走。走了一里,遇上东边来的路,从高高隆起的平地而来,沿着这条路向西曲折上登,非常陡峻。一里多,越过峡中石门北边的顶上,再往西平行半里,这以内两侧山崖的石壁,又并排相夹高高耸起,石门内山涧上游之间,底部仍然深深下嵌。路旁北面的山崖,陡削的石壁上没有裂痕,不能越到前方,就用石条沿着山崖架空,横架为栈道,有四五丈长,这里名叫阳桥,也称为仙桥。桥下边,正是石门内第二个水潭积水的地方,被岩石遮蔽着,来不及见到。过到桥北,有叠垒的石阶贴在石壁上。稍向北走,叠垒的石阶在北边又断了,就趁着岩石叠成的台阶向南下坠到涧底。涧底有小溪,蛇一样流淌在石块间,是从西边第一个水潭流注到第二个水潭中的水流。此时第二个水潭已经错过但不知道,只是望着涧中向西走去,两面的山崖并排相对如同门扇,门下又有两块巨石夹立对峙,上边有块岩石平平地覆盖着如同屋子,但堵住了后面,覆盖的石屋下边,又有水积在其中,也是澄碧的深水潭,只是大处不到外边水潭的一半。它后边堵塞的石壁之上,水流从上边的山涧中垂下来,水声潺潺不绝,然后在前方石块间向东注入第二个深潭去了。我急于向西上登,就从山涧中经过石块上走。涧中从这里起没有纤细的水流,然而石块经过冲刷洗涤之后,不但没有污泥沾染,而且更加滑腻光溜,小些的踩着它走,大些的攀过它走,更大的就转过相夹之处攀登。从上边远望两侧的山崖,危崖矗立,笔直相夹,更加雄伟壮丽。慢慢上登二里,涧中的岩石高大穹隆,光滑得不能上去,只好从北边的山崖上转而登到山箐中。山崖脚下有条小路,被浓密的竹丛遮住了,分开竹丛前行。又走二里,听见有人声在绝壁下,是打柴的人在此地拾枯枝,捆好后即将返回去,见到我,说起前边已经无路,不再能翻越过去。我不信,再拨开成丛的竹林从陡坡往西上爬。此处竹子的形体渐渐大起来,也渐渐浓密起来,路断了,毫无踪迹。我不着边际地拨开竹丛,去掉头巾脱下衣服,抓住竹子当做绳索,又穿越了一里多。脚下壑谷底的山涧,又环绕着转向北,与后面积雪下垂的山峰,又隔为两层,无法径直上登。听说过清碧涧有路,可以翻越后岭通到漾濞,莫非还是应当从山涧中经由石块走么?

此时已是下午,饥肠辘辘,于是急忙下山;就见背负柴草的樵夫,仍爬行在山箐中。于是从原路返回五里,经过第一个深潭,顺水向前走,观看了第二个水潭。这个水潭正当夹立的石门里边,左边石崖上就是阳桥高高横在上方,于是从水潭左边攀着石缝中的石磴,登上阳桥,越过东岭下走。走了四里后来到高高隆起的平地,望见西涧中的水潭旁,已没有人的踪迹,连忙往东下走沿着溪流出来,走了三里路来到马匹休息的地方。何君一帮人已经离开,单独留下顾仆在此守着饭,于是吃了饭向东出山。走了三里半,经过阮尚宾的墓,从墓右侧下渡过涧水,由涧南向东上岭。路应该向南翻越高大的山岭,是去感通寺的捷径;我往东越过它的余脉,走了三里,下到东麓的半中腰。牧人指点,去感通寺的路,必须向西南越过高大的山脊才能到达,就又折向西南上走,望着山崖上登,居然无路可走了。走了二里,登上岭头,就沿着山岭南侧向西行。走了三里,才稍稍下走,越过一条峡谷,转向南,松柏密蔽依稀,佛寺高低错落,这就是宕山,而感通寺就在山中了。

三塔寺、感通寺,各有僧舍三十六房,而三塔寺的是排列在两旁,全部以寺前的山门作为出入口;感通寺顺着山势依着树林,各自辟为一院,没有山门统摄,而且正殿所在的地方,与各处僧房一样高,正殿的方丈有处大云堂,僧众全以“大云堂”来称呼他而已。此时不知何君一帮人住在什么地方,就挨房打听。其中一房名叫斑山,是杨升庵写韵楼的故址,起初听说何君打算住在此处,经过门口,正在门前设坛念经做法事,心知必定不在,便不问就离开了。后边有人追上来,挽留返回他们房中。我告诉他想要去找同行的人,那人说:“我知道他们住的地方,一定要招待斋饭后再走。”我看他的容貌,似乎曾见过一面,但忘了是在什么地方,仔细审视他,知道是王赓虞,是卫侯的儿子,大理府学的生员,从前曾在大觉寺遍周禅师处会过面。今天因为是他祖母去世的祭日,跟随他父亲来此施斋做法事,见我路过,父子俩都认出了我,便挽留我吃饭。吃饭时,何君也命令僧人来招唤。饭后天便黑了,于是同来招唤的僧人经过大云堂前边向北往上走,找到何君居住的静室,再与他席地坐下饮酒。夜里月光不如前一天那样皎洁。

十三日与何君一同去别的僧房赴斋宴,因而探遍了诸处寺院。这个季节山上杜鹃花盛开,各寺院无处不鲜艳灿烂。中庭院外边,高大的苍松修长的翠竹中,间杂着茶树。茶树都有三四丈高,与桂树非常相似,此时正在采摘,无处不是架梯子爬在树上的人。茶的味道很美,炒后再晒,色泽不免黝黑。不久走入正殿,山门也十分宏伟宽敞。殿前有座石亭子,亭中立着我朝太祖高皇帝赐给僧人无极的十八首归云南诗,前后都有高皇帝写的跋。这个僧人从云南进朝廷,用白马、茶树进贡,高皇帝到轩廊中接见他,当即白马嘶鸣茶花开放,于是受到厚爱。后来从长江返回故乡,皇帝亲自抛洒鲜花,据沿江要走过的地方,各赋了一首诗送给他,又命令翰林院的诸位大臣都作诗送他回归。今天皇帝手写的文章已不存在,但诗碑还是当时所刻的。李中溪的《大理郡志》认为帝王的诗不能与文献一同辑录,竟然不收录它。不过他的文献类中也有皇帝写的文章,为何唯独诗就不能一同辑录呢?正殿面向东方,大云堂在它的北边。僧人为我沏来茶摆上斋饭。

过后,就由寺后向西登岭,去找波罗岩。寺后有两条登山的大道:一条一直向西北延伸,由清碧溪的南峰上去,十五里后到达小佛光寨,怀疑与昨天在清碧溪中望见的雪迹悬在中央的地方接近,就是后山中所谓的笔架山的东峰了;一条分开岔向西南,溯寺南第十九条山涧的峡谷,往北行六里后到波罗岩。波罗岩这地方,从前有个赵波罗居住在此,朝夕拜佛,印下两个脚印在方形岩石上,所以后人就用“波罗”来起名。波罗一词,是这地方对有家室的僧人的称呼。那块岩石如今移到大殿中作为跪拜用的石台。此时我与何乔梓先生骑马前行。离开寺就没有树,这里的山光秃秃的。走了一里,由岔路向西南登山。又走了四里,越岭往西走,这里的山岭也是向南与对面的山夹住山涧形成门的样子。涧底的水流很细,赶不上清碧溪,而里面的峡谷稍微开阔些,也是沿着北山向西延伸进去。又行一里,北山上有岩石横着垒成岩洞,南边面临深深的壑谷。壑谷的西南方,大山向前环抱,如屏风样高插天空,而且有一齿齿的尖峰排列在山上,远远数了数,也是有十九座山峰,这又是苍山具体而微之处了。岩洞的西边,有僧人建了三间房子,庭前叠垒的岩石明丽洁净,引了一坑水贮存在岩石下,也让人产生幽思的情趣。僧人煮了茶用面做成饼来给客人吃。很久之后才道别。

从原路返回六里,经过大云堂,此时觉宗等候在斑山,就再次进门观览写韵楼。楼已不是原有的建筑物,今天山门上有一座楼,略微可以保存一点遗迹。打听杨升庵遗下的墨迹,还有两块匾,寺中的僧人害怕损伤剥落,收藏起来不肯揭开。僧人又准备了斋饭,勉强吞下一钵盂后告别。楼前有棵龙女树。树从根部分枝生出三四棵大枝,各自高三四丈,树叶长二寸半。宽处是长处的一半,而碧绿润泽有光,花是白色,比玉兰花小,也是木莲一类的植物但名字不同。此时花也已凋谢,只留下几朵在树梢上,但高不可折,我仅折下树上的空枝就走了。

从这里向东下坡,走五里,向东走上大道,有两座小塔夹住道路耸峙;所走上的大道,就是从龙尾关到府城的路。塔南边有个小村子叫上睦,离府城还有十里。于是顺着大道往北行,经过七里桥、五里桥两座桥,而后走入大理府城的南门。经过大街往北走,路过鼓楼,遇上吕梦熊的使者,了解到吕梦熊不来了,但他的儿子已来到。因为天晚来不及前去。于是走出北门,过到吊桥北边,转向西北行二里,进入大空山房住下。

十四日在寺南的石匠家观赏石头。何君与我各用一百文钱买了一小方块。何君选中的,有峰峦点缀在上边的美妙之处;我选了其中黑白分明容易分辨的而已。于是与何君遍游寺中的殿宇。这座寺院在第十座山峰之下,唐代开元年间建造,名叫崇圣寺。寺前的三塔像鼎足一样矗立,中间的塔最高,方形,重叠十二层,所以今天称为三塔。塔的四旁全是高大的松树耸入空中。寺西由山门进去,有钟楼与三塔相对,气势极其雄伟壮丽;但四面的墙壁已经坍塌,屋檐上的瓦片有一半脱落,已岌岌可危了。楼中有口铜钟非常大,直径大约有一丈多,而壁厚达一尺,是蒙氏时期铸造的,钟声可在八十里外听到。钟楼后是正殿,殿后罗列着许多碑,而李中溪所刻的黄华老人书写的四块碑都在其中。碑后是雨珠观音殿,是用铜铸成的立像,高三丈。铸造时分为三段制成模子,肩以下先铸成而铜就已用完,忽然间天上落下如珠子一样的铜雨,众人一道用手把铜珠捧来熔化,恰好完成了铜像的头部,所以有了这个名字。殿左右回廊中的众神像也十分整齐,但回廊倒塌得不能蔽风雨了。从后边沿石阶上去,是净土庵,就是方丈的住处了。前殿有三开间,佛座后边有两块巨石,嵌在中间两根柱子之间的墙上,各七尺见方,厚一寸左右。靠北一块有远山阔水的气势,其中流水波涛潆洄曲折,极尽变化的妙趣,有些如小船只停靠在烟霭绿洲之间。南边的一块是高峰重峦叠嶂的景观,它那弥漫的云烟深浅有别,各自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这两块石板与清真寺中枯梅纹的碑座,是大理石中最古老的东西。清真寺在南门内,二门内有一座屏风样的石碑,碑座朝北的一面上有一棵梅花,倒垂飘拂在石座上。石质颜色黯淡,但树枝的痕迹却露出丝丝白色,虽然无花却有绘画的意境。新采石头中美妙的,没有比得上顺宁张知府寄放在大空山楼中的诸石的了,其中有极其神妙更超过旧石的。因此了解到造物主的创造是越来越奇妙,从此以后,画家的绘画全是俗笔,而画坛可以废除了。姓张的石头大的直径有二尺,约有五十块,块块都很奇特,全是绝妙的着色山水画,高峻的山峰下临绝壑,飞瀑追逐着云雾,积雪的山崖映入水中,层层叠叠,远近疏朗有致,笔笔画得灵妙奇异,云气都能活,流水如有声,不仅仅是五彩灿烂而已。前殿后边又有正殿,庭院中有一棵白山茶,花的大小如红山茶,而且花办成簇也像红山茶,花还没有开完。净土庵的北边,又有一座寺庵,佛殿内外的庭院石阶,全是用大理石铺地,方形的石块大小如方砖,这也是旧时制成的;但清真寺则是新制成的,用大理石来做栏杆墙壁。此庵前边是玉皇阁道院,而路要由前殿东边的拱门进去,有殿宇三层,后边就是楼阁,但是居然没有一个道士留守,庙中空空,门户倒塌,令人怅怅不快。

评析:

崇祯十二年(1639)三月,徐霞客在大理盘桓十余天。《游大理日记》为其中三天的日记,见《滇游日记八》。

大理会聚了苍山、洱海之胜,自然生态优美;作为古都,文化底蕴丰厚。徐霞客的游赏对这两大优势有深刻的印象。三月十二日,徐霞客从三塔寺缘山南下游清碧溪,当晚住感通寺。十三日,遍游感通寺诸院及波罗岩,取大道往北穿过大理城回。十四日,游三塔寺,欣赏诸文物及大理石。清碧溪是苍山十八溪之一,三潭迭现,水石争奇,纤尘不染,素以水胜。徐霞客沉醉在这深山美景中,不慎跌入深潭。他晒干衣裤,又继续缘崖攀升,左览右观,流连忘返。在大理众多的寺庙中,以三塔寺和感通寺为代表。三塔寺最古,感通寺明代最盛。《徐霞客游记》对两寺的规模、建筑布局、重点文物等皆有详记,还记载了感通茶、龙女树、大理石等特产。徐霞客赞美大理石说:“从此丹青一家,皆为俗笔,而画苑可废矣!”对大理石极品的评价令人向往。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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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华山记文言文翻译

《游玉华山记》宋.张缗

由宜君县西南行四十里,有山夹道而来者,玉华也。其南曰野火谷,有石常燃,望之如爨烟,而莫知其所自也。野火之西曰凤皇谷,则唐置宫之故地也。今其尺垣只瓦无有存者,过而览之,但见野田荒草而榛荆也。其西曰珊瑚谷,盖尝有别殿在焉。珊瑚之北曰兰芝谷,昔太宗诏沙门玄奘者译经于此,其始曰肃成殿,后废而为寺云。中有石岩崭然有成,下有凿室,可容数十人,有泉悬焉,势若飞雨;有松十八,环其侧,皆生石上,高可十寻,端如植笔。其西且南有崖曰驻銮,其始入也,双壁屹然,如削石而成,既至其处,若视瓮。侧有泉飞而下,如悬布,如喷珠,其名曰水帘。稍北,有崖与泉,亦若是而差小焉。

治平三年夏五月丁巳,余与六人者来游,乃相与坐石荫松,听泉而饮之。已而,览故宫以徘徊,问遗事于田老。方嚣然不欲归,而余与六人者,或有官守,或以事牵,其势不可久留,既宿而遂去。然而,相视有不足之色。余为之言曰:夫山林泉石之乐,奇伟之游,常在乎穷僻之处,而去人迹甚远,故必为野僧方士与夫幽潜之人所据而有也。然幽潜之人知好之而力不足以营之,惟佛老之说可以动人,故其徒常独有力,而危亭广厦,眺览之娱,莫不为其所先也。

夫以有唐之盛,穷天下之富,建宫于此,随而废没,而杜甫乃其时人,过之且有悲伤之感,至或形于歌诗。独寺僧之徒,更相传而不息,迄于今而尚存,则虽天下之力,亦有屈于此欤?以太宗之贤,致治之美,宜其愈久而弥传也;今问诸遗老,无所称道。而彼玄奘者,特一浮屠耳;然说者至为荒怪难知之语,以增大其事。岂人之情常乐于放僻,而易忘于中正哉?又岂物之盛衰废兴亦各有时,而此特其盛时也欤?斯可为之叹息也。若夫太宗之贤,天下之力,犹不能长有此也,则吾曹可以一寓目而足矣,又何必以不久留为恨哉。然荒崖穷谷之崎危,废宫颓址之萧条,虽累岁月,未尝有一二人游焉,而余与六人者同时而来,亦可谓之盛哉!

六人者:余兄子坚、弟山径,与太原石继和公美,河东郎几康伯,温陵陈说君豫,西河冀上之冠卿也。壬申,荧阳张缗记。

译文

由宜君县向西南走四十里,有山夹道而来,这就是玉华山。山的南面叫野火谷,那里有常年燃烧的山石,远远望上去(山上)如同有炊烟,但没有人知道它来自哪里。野火谷的西面叫凤凰谷,就是唐朝建造宫殿的旧地。现在连一小段墙一片瓦也没有保存下来,经过那儿看,只见都是野田荒草,长满了荆棘。凤凰谷的西面叫珊瑚谷,大概曾经有正殿以外的宫殿在那儿。珊瑚谷的北面叫兰芝谷。兰芝谷的中间有块高而险峻的天然岩石,下面有人工开凿的石室,可容纳数十人,有瀑布从高处垂落,就像从天而降的大雨;有十八棵松树环绕在岩石的周围,松树都生长在石头上,差不多有十八丈高,端正得像立着的笔。它的西南方向有石崖叫驻銮,我们刚进去的时候,看到双壁高耸直立,如同削石而成,到了那个地方一看,就像看到瓮一样。旁边有泉水飞泻而下,有的像悬挂的瀑布,有的像喷洒的珍珠,它的名字叫水帘。稍微向北,有崖与泉,也像这样只是规模稍小点。

治平三年夏五月丁巳日,我和六个人一同来游玩,就一起坐在松树遮蔽下的石上,听泉声并品饮泉水。不久,游览前代的宫殿而流连忘返,向田间老人询问旧事。兴致很浓闹嚷嚷的不想回去,但我与这六人,有的居官守职 ,有的因为有事牵制,那情势不能久留,就住了一夜离开了。但是,大家互相瞅着都有不满足的神色。我对他们说:欣赏山林泉石的乐趣,奇特壮美的景观,经常在那些荒远偏僻、人迹罕至的地方,然而因为人迹罕至,所以一定被云游的和尚、求仙的术士以及隐士一类人占据并享有。但是隐士知道这些地方优美并喜欢它们,而他们的能力不足以经营这些地方,只有佛教和道教的学说、教义足以打动人心,所以他们的信徒经常独来独往并且有勇力,因而这些耸立的亭子、宽广的大厦(的建造),登高览胜的快乐(的享受),没有不被他们抢先的。

凭借唐朝的强盛,耗尽天下的财富,在此修造宫殿,随后就废弃湮没了,而杜甫就是那个时代的人,经过那儿尚且有悲伤之感,以致用诗歌表现出来。唯独寺里的和尚这类人,交替相传而不停息,直到现在还留存下来,(这样看来)即使拥有整个天下力量的帝王,也有不如这些和尚的地方么?凭借唐太宗的贤能,使国家达到太平盛世的美好境况,(他的事迹)应该时间过得越长而流传得越久;现在向老人询问太宗的政绩与往事,却没有听到什么赞扬的话。而玄奘只是一个和尚罢了,但是讲述玄奘故事的人甚至用荒诞怪异的话,来夸大他的事。难道喜欢放诞偏邪是人之常情,而容易忘记中正之道吗?又难道事物的盛衰兴废也各有它的时运,而这段岁月只是佛教的兴盛时代么?这真值得为此叹息啊。像唐太宗这样贤能,拥有天下的能力,尚且不能长期拥有这些,那么我们这些人可以看一眼就满足了,又何必因为不能长久地留在这儿而遗憾呢?但是荒凉幽深险峻的崖谷,废弃倒塌萧条的宫殿遗址,虽然过了很多年,没有一两人来这里游玩,而我与六人同时而来,也可称得上是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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