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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移文言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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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却及走又从之

2.屠思狼所欲者肉,不如悬诸树而蚤取之。

3.屠归,昧爽往取肉,遥望树上悬巨物,似人缢死状,大骇,逡巡近视,则死狼也。

【译】

1.狼稍微停了一下,等到屠夫朝前走的时候,狼又跟了上来。

2.屠夫心想狼要的是肉,不如把肉悬挂到树上等早晨再来取回。

3.屠夫回家。拂晓,屠夫前去取肉,远远的看见树上挂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就好像人在树上吊死的形状,于是非常害怕。徘徊着到树前观察,原来是一条死狼 。

答案

1.狼稍微停了一下,等到屠夫朝前走的时候,狼又跟了上来。

2.屠夫心想狼要的是肉,不如把肉悬挂到树上等早晨再来取回。

3.屠夫回家。拂晓,屠夫前去取肉,远远的看见树上挂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就好像人在树上吊死的形状,于是非常害怕。徘徊着到树前观察,原来是一条死狼 。

其一

有屠人货肉归,日已暮,欻(xū,忽然)一狼来,瞰担上肉,似甚垂涎,步亦步,随尾行数里。屠惧,示之以刃,(狼)少却;既走,(狼)又从之。屠无计,默念狼所欲肉者,不如姑悬诸树而蚤(早)取之。遂钩肉,翘足挂树间,示以空空。狼乃止。屠即径归。昧爽(拂晓)往取肉,遥望树上悬巨物,似人缢死状,大骇。逡巡(疑虑徘徊)近视之,则死狼也。仰首细审,见狼口中含肉,肉钩刺狼腭,如鱼吞饵。时狼革(皮)价昂,直(价值)十余金,屠小裕焉。

缘木求鱼,狼则罹(遭遇)之,是可笑也。

译文

从前,有个屠夫卖肉回来,天色已经晚了。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匹狼。狼不断的窥视着屠夫带着的肉,嘴里的口水似乎都快要流出来了,就这样尾随着屠夫走了好几里路。屠夫感到很害怕,于是就拿着屠刀在狼的面前晃了晃,想把狼吓跑。狼看见了屠刀,一开始被吓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可是等到屠夫转过身来继续朝前走的时候,狼又跟了上来。于是屠夫就想,狼想要的是担子里的肉,不如把肉挂在树上,等明天早上再来取肉。于是屠夫就把肉挂在钩子上,踮起脚尖把肉挂在树上,然后把空担子拿给狼看了看。就这样,狼就停下来不再跟着屠夫了。屠夫就回家了。第二天拂晓,屠夫前去取肉,远远的就看见树上挂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就好像一个吊死在树上的人,于是感到非常害怕。焦虑的在四周徘徊着向树靠近,等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一条死狼。(屠夫)抬起头来仔细观察发现,狼的嘴里含着肉,挂肉的钩子已经刺穿了狼的下颚,那个形状就好像鱼儿咬住了鱼饵。当时市场上狼皮非常昂贵,一张狼皮价值十几两黄金呢。于是由于屠夫得到了这张狼皮,发了一笔小财。沿着木头找鱼,狼的遭遇太可笑了!

[编辑本段]其二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只)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少时,一狼径,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译文

有个屠户天晚回家,担子里的肉已经卖完了,只剩下一些骨头。路上遇到两只狼,紧随着走了很远。

屠户害怕了,拿起一块骨头扔过去。一只狼得到骨头停下了,另一只狼仍然跟着。屠户又拿起一块骨头扔过去,后得到骨头的那只狼停下了,可是先得到骨头的那只狼又跟上来。骨头已经没了,两只狼像原来一样一起追赶。

屠户处境很危急,担心前后一起受到狼的攻击。往旁边看见野地里有一个打麦场,场主人把柴草堆在打麦场里,覆盖成小山似的。屠户于是奔过去靠在柴草堆下面,放下担子拿起屠刀。两只狼都不敢向前,瞪眼朝着屠户。

过了一会儿,一只狼径直走开,另一只狼像狗似的蹲坐在前面。时间长了,那只狼的眼睛似乎闭上了,神情悠闲得很。屠户突然跳起来,用刀劈狼的脑袋,又连砍几刀把狼杀死。屠户正要上路,转到柴草堆后面一看,只见另一只狼正在柴草堆里打洞,企图在柴草堆中打洞来从后面攻击屠户。狼的身子已经钻进一半,只有屁股和尾巴露在外面。屠户从后面砍断了狼的后腿,这只狼也被杀死了。这才明白前面的那只狼假装睡觉,原来是用来诱惑自己的。

狼也太狡猾了,可是一会儿两只狼都被砍死,禽兽的诈骗手段能有多少?只不过给人们增加笑料罢了。

[编辑本段]其三

一屠暮行,为狼所逼。道傍有夜耕所遗行室,奔入伏焉。狼自苫中探爪入。屠急捉之,令不可去。顾无计可以死之。惟有小刀不盈寸,遂割破爪下皮,以吹豕之法吹之。极力吹移时,觉狼不甚动,方缚以带。出视,则狼胀如牛,股直流不能屈,口张不得合。遂负之以归。

非屠,乌能作此谋也!

三事皆出于屠;则屠人之残,杀狼亦可用也。

译文:

有一个屠夫,晚间走在路上,被狼紧紧地追赶着。路旁有个农民留下的地窝棚,他就跑进去藏在里面。恶狼从苫房的草帘中伸进一只爪子。屠夫急忙抓住它,不让它抽出去。但是没有办法可以杀死它。只有一把不到一寸长的小刀子,就用它割破爪子下面的狼皮,用吹猪的方法往里吹气。(屠夫)用力吹了一阵儿,觉得狼不怎么动了,才用带子把狼腿捆起来。出去一看,只见狼浑身膨胀,活像一头牛。四条腿直挺挺地不能弯曲,张着大嘴无法闭上,就把它背回去了。不是屠夫,谁有这个办法呢?

三个故事都出在屠夫身上;可见屠夫的残忍,但杀狼还是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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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字平仲,原籍是华州下邽(今陕西渭南)。他少年时候就气质英伟,性格豪迈,读书精通《春秋》三传。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就中举要考进士。后来考上进士,被授予大理评事的官职,累积升迁到了“殿中丞,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等官职。 淳化二年春,大旱,宋太宗赵光义找来身边的大臣问时政得失,大家都以天数为借口打皇帝的马虎眼。寇准回答说:“根据《洪范》的说法应是天人感应,大旱的原因,是因为刑法有不平的地方。”宋太宗很生气,起身离开去了另外的房间。过了一会儿,皇帝召他问为什么不公平,他说:“请皇上召两个人前来,我就说出官宦的执法犯法和营私舞弊的地方。”皇帝发诏书召来二人后,寇准就说了:“祖吉、王淮同时违反法律受了贿,吉赃受贿少但是判了死刑;王淮因为是参政(副丞相)王沔的弟弟,贪污受贿上千万,只不过得了个杖刑,而且还官复原职,难道这事公平吗?”宋太宗转过去问王沔,王沔马上叩头认错,于是责备了王沔(降了官),而褒奖寇淮(升了官而且给予了更多的任用)。很快让寇准做了左谏议大夫,第二年,皇帝任命他为参知政事(丞相)。

宋太宗在位有些时年的时候,冯拯等人上疏要求策立太子,皇帝很生气,打骂了一顿后把他们降到了岭南去做官,朝廷上下就没有人敢提及这类事了。(有一次,寇准被人陷害,他和张逊在太宗面前激烈争吵,相互揭短,使得太宗龙颜大怒。当下撤了张逊的职,也把寇准贬到青州当知州。)寇准刚被皇帝从青州召回到身边重新任职,进到皇宫见到皇帝,寇准说:“因为陛下是在为全天下选储君啊,不可以用后宫妇人、朝廷宦官的意见;也不可以听信近臣的;只有陛下你自己亲自选择出来的才能让江山社稷继续兴旺下去。”皇帝后来册立襄王为皇太子。

宋真宗即位后,想让准为宰相,但是有担心他性格太刚直很难一个人单独担任。景德元年,把士安升迁为参知政事,寇准当时是集贤殿大学士,官位是副丞相,在士安(丞相)之下,寇准在当副丞相的时候,用人不以等级官衔高低,同朝为官的很多人对他这样很不满。后来,又罢免了一些官员,同朝的大臣因为这个人事变动为原因拿以往的规矩成例去见皇帝说寇准不依规矩成例办事。他说:“当宰相的就是应该任用贤能罢免一些无能的官员不,如果都用惯例,那只需要一个官就够用了。”王钦若很嫉恨他。有一次在上朝后,寇准先退下了,王钦若就告诉皇帝:“陛下敬重寇准,是因为他有政治社稷的功劳吗?”皇帝回答:“是的。”王钦若又说:“澶渊那件事,陛下不认为很不好,反而说寇准有功,为什么呢?”皇帝愕然,问:“为什么?”王钦若说:“城下之盟,《春秋》一书上都认为是不好的。澶渊这件事的处理,其实就是是城下之盟。把万乘之贵的皇上你去当城下之盟来处理,有多大的不好啊!”皇帝愀然,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宋真宗得了风疾之类的病,刘太后在背后干预朝政,寇准见到了皇帝,说:“皇太子大家都对他有很大的希望,希望陛下考虑一下,为了大宋江山,传位给太子,选择贤良的大臣为太子辅佐。”皇帝同意了。寇准秘密命令翰林学士杨亿起草昭表,请太子出来监国证,而且想让翰林学士杨亿辅政。不久计谋被泄漏,寇准被刘太后集团罢免了很多官职,只让他当了太子太傅,后来封他为莱国公。乾兴元年,再次被贬官出任雷州(今广东海康)司户参军。 在雷州过了几年,就逝世了,衡州之命乃至,后来把他的灵柩送回葬在西京。老百姓很多都为了祭奠他,在祭奠他的路上哭泣,在他的墓碑附近,折断竹子清理出空地,挂上纸钱作为悼念,又过了几个月去看,他的墓碑旁的枯竹都长出了新的竹笋。大家为这个事觉得是上天的回音,后来给他立了宗庙,每年都祭拜他。

附原文:

寇准,字平仲,华州下邽人也。父相,晋开运中,应辟为魏王府记室参军。准少英迈,通《春秋》三传。年十九,举进士。太宗取人,多临轩顾问,年少者往往罢去。或教准增年,答曰:“准方进取,可欺君邪?”后中第,授大理评事,知归州巴东、大名府成安县。每期会赋役,未尝辄出符移,唯具乡里姓名揭县门,百姓莫敢后期。累迁殿中丞、通判郓州。召试学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馆,为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会诏百官言事,而准极陈利害,帝益器重之。擢尚书虞部郎中、枢密院直学士,判吏部东铨。尝奏事殿中,语不合,帝怒起,准辄引帝衣,令帝复坐,事决乃退。上由是嘉之,曰:“朕得寇准,犹文皇之得魏徵也。”

淳化二年春,大旱,太宗延近臣问时政得失,众以天数对。准对曰:“《洪范》天人之际,应若影响,大旱之证,盖刑有所不平也。”太宗怒,起入禁中。顷之,召准问所以不平状,准曰:“愿召二府至,臣即言之。”有诏召二府入,准乃言曰:“顷者祖吉、王淮皆侮法受赇,吉赃少乃伏诛;淮以参政沔之弟,盗主守财至千万,止杖,仍复其官,非不平而何?”太宗以问沔,沔顿首谢,于是切责沔,而知淮为可用矣。即拜准左谏议大夫、枢密副使,改同知院事。

准与知院张逊数争事上前。他日,与温仲舒偕行,道逢狂人迎马呼万岁,判左金吾王宾与逊雅相善,逊嗾上其事。准引仲舒为证,逊令宾独奏,其辞颇厉,且互斥其短。帝怒,谪逊,准亦罢知青州。

帝顾准厚,既行,念之,常不乐。语左右曰:“寇准在青州乐乎?”对曰:“准得善藩,当不苦也”数日,辄复问。左右揣帝意且复召用准,因对曰:“陛下思准不少忘,闻准日纵酒,未知亦念陛下乎?”帝默然。明年,召拜参知政事。

自唐末,蕃户有居渭南者。温仲舒知秦州,驱之渭北,立堡栅以限其往来。太宗览奏不怿,曰:“古羌戎尚杂处伊、洛,彼蕃夷易动难安,一有调发,将重困吾关中矣。”准言:“唐宋璟不赏边功,卒致开元太平。疆埸之臣邀功以稔祸,深可戒也。”帝因命准使渭北,安抚族帐,而徙仲舒凤翔。

至道元年,加给事中。时太宗在位久,冯拯等上疏乞立储贰,帝怒,斥之岭南,中外无敢言者。准初自青州召还,入见,帝足创甚,自褰衣以示准,且曰:“卿来何缓耶?”准对曰:“臣非召不得至京师。”帝曰:“朕诸子孰可以付神器者?”准曰:“陛下为天下择君,谋及妇人、中官,不可也;谋及近臣,不可也;唯陛下择所以副天下望者。”帝俯首久之,屏左右曰:“襄王可乎?”准曰:“知子莫若父,圣虑既以为可,愿即决定。”帝遂以襄王为开封尹,改封寿王,于是立为皇太子。庙见还,京师之人拥道喜跃,曰:“少年天子也。”帝闻之不怿,召准谓曰:“人心遽属太子,欲置我何地?”准再拜贺曰:“此社稷之福也。”帝入语后嫔,宫中皆前贺。复出,延准饮,极醉而罢。

二年,祠南郊,中外官皆进秩。准素所喜者多得台省清要官,所恶不及知者退序进之。彭惟节位素居冯拯下,拯转虞部员外郎,惟节转屯田员外郎,章奏列衔,惟节犹处其下。准怒,堂帖戒拯毋乱朝制。拯愤极,陈准擅权,又条上岭南官吏除拜不平数事。广东转运使康戬亦言:吕端、张洎、李昌龄皆准所引,端德之,洎能曲奉准,而昌龄畏忄耎,不敢与准抗,故得以任胸臆,乱经制。太宗怒,准适祀太庙摄事,召责端等。端曰:“准性刚自任,臣等不欲数争,虑伤国体。”因再拜请罪。及准入对,帝语及冯拯事,自辩。帝曰:“若廷辩,失执政体。”准犹力争不已,又持中书簿论曲直于帝前,帝益不悦,因叹曰:“鼠雀尚知人意,况人乎?”遂罢准知邓州。

真宗即位,迁尚书工部侍郎。咸平初,徙河阳,改同州。三年,朝京师,行次阌乡,又徙凤翔府。帝幸大名,诏赴行在所,迁刑部,权知开封府。六年,迁兵部,为三司使。时合盐铁、度支、户部为一使,真宗命准裁定,遂以六判官分掌之,繁简始适中。

帝久欲相准,患其刚直难独任。景德元年,以毕士安参知政事,逾月,并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准以集贤殿大学士位士安下。是时,契丹内寇,纵游骑掠深、祁间,小不利辄引去,徜徉无斗意。准曰:“是狃我也。请练师命将,简骁锐据要害以备之。”是冬,契丹果大入。急书一夕凡五至,准不发,饮笑自如。明日,同列以闻,帝大骇,以问准。准曰:“陛下欲了此,不过五日尔。”因请帝幸澶州。同列惧,欲退,准止之,令候驾起。帝难之,欲还内,准曰:“陛下入则臣不得见,大事去矣,请毋还而行。”帝乃议亲征,召群臣问方略。

既而契丹围瀛州,直犯贝、魏,中外震骇。参知政事王钦若,江南人也,请幸金陵。陈尧叟,蜀人也,请幸成都。帝问准,准心知二人谋,乃阳若不知,曰:“谁为陛下画此策者,罪可诛也。今陛下神武,将臣协和,若大驾亲征,贼自当遁去。不然,出奇以挠其谋,坚守以老其师,劳佚之势,我得胜算矣。奈何弃庙社欲幸楚、蜀远地,所在人心崩溃,贼乘势深入,天下可复保邪?”遂请帝幸澶州。

及至南城,契丹兵方盛,众请驻跸以觇军势。准固请曰:“陛下不过河,则人心益危,敌气未慑,非所以取威决胜也。且王超领劲兵屯中山以扼其亢,李继隆、石保吉分大阵以扼其左右肘,四方征镇赴援者日至,何疑而不进?”众议毕惧,准力争之,不决。出遇高琼于屏间,谓曰:“太尉受国恩,今日有以报乎?”对曰:“琼武人,愿效死。”准复入对,琼随立庭下,准厉声曰:“陛下不以臣言为然,盍试问琼等?”琼即仰奏曰:“寇准言是。”准曰:“机不可失,宜趣驾。”琼即麾卫士进辇,帝遂渡河,御北城门楼,远近望见御盖,踊跃欢呼,声闻数十里。契丹相视惊愕,不能成列。

帝尽以军事委准,准承制专决,号令明肃,士卒喜悦。敌数千骑乘胜薄城下,诏士卒迎击,斩获大半,乃引去。上还行宫,留准居城上,徐使人视准何为。准方与杨亿饮博,歌谑欢呼。帝喜曰:“准如此,吾复何忧?”相持十余日,其统军挞览出督战。时威虎军头张瑰守床子弩,弩撼机发,矢中挞览额,挞览死,乃密奉书请盟。准不从,而使者来请益坚,帝将许之。准欲邀使称臣,且献幽州地。帝厌兵,欲羁縻不绝而已。有谮准幸兵以自取重者,准不得已,许之。帝遣曹利用如军中议岁币,曰:“百万以下皆可许也。”准召利用至幄,语曰:“虽有敕,汝所许毋过三十万,过三十万,吾斩汝矣。”利用至军,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河北罢兵,准之力也。

准在相位,用人不以次,同列颇不悦。它日,又除官,同列因吏持例簿以进。准曰:“宰相所以进贤退不肖也,若用例,一吏职尔。”二年,加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准颇自矜澶渊之功,虽帝亦以此待准甚厚。王钦若深嫉之。一日会朝,准先退,帝目送之,钦若因进曰:“陛下敬寇准,为其有社稷功邪?”帝曰:“然。”钦若曰:“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而谓准有社稷功,何也?”帝愕然曰:“何故?”钦若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帝愀然为之不悦。钦若曰:“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由是帝顾准浸衰。明年,罢为刑部尚书、知陕州,遂用王旦为相。帝谓旦曰:“寇准多许人官,以为己恩。俟行,当深戒之。”从封泰山,迁户部尚书、知天雄军。祀汾阴,命提举贝、德、博、洺、滨、棣巡检捉贼公事,迁兵部尚书,入判都省。幸亳州,权东京留守,为枢密院使、同平章事。

林特为三司使,以河北岁输绢阙,督之甚急。而准素恶特,颇助转运使李士衡而沮特,且言在魏时尝进河北绢五万而三司不纳,以至阙供,请劾主吏以下。然京师岁费绢百万,准所助才五万。帝不悦,谓王旦曰:“准刚忿如昔。”旦曰:“准好人怀惠,又欲人畏威,皆大臣所避。而准乃为己任,此其短也。”未几,罢为武胜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徙永兴军。

天禧元年,改山南东道节度使,时巡检朱能挟内侍都知周怀政诈为天书,上以问王旦。旦曰:“始不信天书者准也。今天书降,须令准上之。”准从上其书,中外皆以为非。遂拜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景灵宫使。

三年,祀南郊,进尚书右仆射、集贤殿大学士。时真宗得风疾,刘太后预政于内,准请间曰:“皇太子人所属望,愿陛下思宗庙之重,传以神器,择方正大臣为羽翼。丁谓、钱惟演,佞人也,不可以辅少主。”帝然之。准密令翰林学士杨亿草表,请太子监国,且欲援亿辅政。已而谋泄,罢为太子太傅,封莱国公。时怀政反侧不自安,且忧得罪,乃谋杀大臣,请罢皇后预政,奉帝为太上皇,而传位太子,复相准。客省使杨崇勋等以告丁谓,谓微服夜乘犊车诣曹利用计事,明日以闻。乃诛怀政,降准为太常卿、知相州,徙安州,贬道州司马。帝初不知也,他日,问左右曰:“吾目中久不见寇准,何也?”左右莫敢对。帝崩时亦信惟准与李迪可托,其见重如此。

乾兴元年,再贬雷州司户参军。初,丁谓出准门至参政,事准甚谨。尝会食中书,羹污准须,谓起,徐拂之。准笑曰:“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官长拂须邪?”谓甚愧之,由是倾构日深。及准贬未几,谓亦南窜,道雷州,准遣人以一蒸羊逆境上。谓欲见准,准拒绝之。闻家僮谋欲报仇者,乃杜门使纵博,毋得出,伺谓行远,乃罢。

天圣元年,徙衡州司马。初,太宗尝得通天犀,命工为二带,一以赐准。及是,准遣人取自洛中,既至数日,沐浴,具朝服束带,北面再拜,呼左右趣设卧具,就榻而卒。

初,张咏在成都,闻准入相,谓其僚属曰:“寇公奇材,惜学术不足尔。”及准出陕,咏适自成都罢还,准严供帐,大为具待。咏将去,准送之郊,问曰:“何以教准?”咏徐曰:“《霍光传》不可不读也。”准莫谕其意,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准少年富贵,性豪侈,喜剧饮,每宴宾客,多阖扉脱骖。家未尝爇油灯,虽庖匽所在,必然炬烛。

在雷州逾年。既卒,衡州之命乃至,遂归葬西京。道出荆南公安,县人皆设祭哭于路,折竹植地,挂纸钱,逾月视之,枯竹尽生笋。众因为立庙,岁时享之。无子,以从子随为嗣。准殁后十一年,复太子太傅,赠中书令、莱国公,后又赐谥曰忠愍。皇佑四年,诏翰林学士孙抃撰神道碑,帝为篆其首曰“旌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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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景德二年春,表请归洛。陛辞日,肩舆至东园门,命二子掖以升殿,因言:“远人请和,弭兵省财,古今上策,惟愿陛下以百姓为念。”上嘉纳之,因迁从简太子洗马,知简奉礼郎。蒙正至洛,有园亭花木,日与亲旧宴会,子孙环列,迭奉寿觞,怡然自得。大中祥符而后,上朝永熙陵,封泰山,祠后土,过洛,两幸其第,锡赉有加。上谓蒙正曰:“卿诸子孰可用?”对曰:“诸子皆不足用。有侄夷简,任颖州推官,宰相才也。”夷简由是见知于上。

富言者,蒙正客也。一日白曰:“儿子十许岁,欲令入书院,事廷评、太祝。”蒙正许之。及见,惊曰:“此儿他日名位与吾相似,而勋业远过于吾。”令与诸子同学,供给甚厚。言之子,即弼也。后弼两入相,亦以司徒致仕。其知人类如此。

【注释】

1、指朝官离开朝廷,上殿辞别皇帝。宋苏轼 《张文定公墓志铭》:“过都,留判尚书都省,请知郓州。陛辞论天下事。”明余继登《典故纪闻》卷六:“翰林院侍读学士武周文致仕陛辞。成祖赐坐与语。”2、肩舆:亦作“肩轝”“肩舁”。轿子。《晋书·王导传》:“会三月上巳,帝亲观禊,乘肩轝,具威仪。”唐白居易《东归》诗:“翩翩平肩舁,中有醉老夫。”《京本通俗小说·拗相公》:“荆公道:‘要往江宁,欲觅肩舆一乘,或骡或马三匹,即刻便行。’”这里是动词,乘坐轿子。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简傲》:“谢中郎是王蓝田女婿,尝著白纶布,肩舆径至扬州听事。”《新唐书·李叔明传》:“(叔明)后朝京师,以病足,赐锦辇,令宦士肩舁以见。”《旧五代史·晋书·少帝纪五》:“帝举族出封丘门,肩轝至野。”宋欧阳修《文正范公神道碑铭》:“公益病,又求知颍州,肩舁至徐,遂不起。”3、掖:叉着人的胳膊。4、升殿:登殿。《新唐书·礼乐志九》:“应升殿者诣东、西阶,至解剑席,脱舃,解剑,升。”《资治通鉴·晋惠帝永宁元年》:“帝自端门入,升殿,群臣顿首谢罪。”5、因:趁机。6、远人:远方的人;关系疏远的人。指外族人或外国人。《周礼·春官·大司乐》:“以安宾客,以说远人。”《论语·季氏》:“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唐元稹《授入朝契丹首领达于只枕等二十九人果毅别将》:“朕闻德教加于四海,则远人斯届。”《明史·云南土司传二·麓川》:“帝谓蛮众攻夺常事,执一二人罪之,不足以革其俗,且曲直未明,遽罪其使,失远人心。”7、请和:求和。《左传·襄公四年》:“无终子嘉父使孟乐如晋,因魏庄子纳虎豹之皮,以请和诸戎 。”《三国志·魏志·董卓传》:“傕使公卿诣汜请和,汜执之。”清马建忠《巴黎复友人书》:“而所征国都有各不相下之心,无割地请和之说,交涉之道犹未起也。”8、弭兵:平息战事;停止战争。《左传·襄公二十七年》:“晋楚许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许,则固携吾民矣,将焉用之?”宋陆游《南唐书·元宗纪》:“及福州、湖南再丧师,知攻取之难,始议弭兵务农。”明钱嶪《悯黎咏》:“息火当息薪,弭兵当弭饥。”9、省财:节省财用。10、惟愿:只希望。11、以百姓为念:把百姓放在心上。12、嘉纳:赞许并采纳。多为上对下而言。《汉书·循吏传·黄霸》:“天子嘉纳敞(张敞)言,召上计吏,使侍中临饬如敞指意。”《资治通鉴·唐高祖武德九年》:“上厉精求治,数引魏徵入卧内,访以得失;徵知无不言,上皆欣然嘉纳。”清袁枚《随园诗话》卷五:“祝太史芷塘以诗集见示,予小献刍荛,太史深为嘉纳。”13、因:于是。14、迁:升迁。15、亲旧:犹亲故。亲戚和故交旧友。《三国志·魏志·王朗传》:“虽流移穷困,朝不谋夕,而收恤亲旧,分多割少,行义甚著。”《新唐书·崔祐甫传》:“帝尝谓曰:‘人言卿拟官多亲旧,何耶?’”16、环列:围绕布列。《隋书·音乐志中》:“九关洞开,百灵环列。”金元好问《李参军友山亭记》:“九山环列,颍水中贯。”清严遂成《孱陵吊孙夫人》诗:“妹也女中一人杰,侍婢明妆剑环列。”17、奉寿觞:即称觞举寿,同“称觞上寿”。 举杯饮酒,表示祝寿。汉崔寔《四民月令》:“子妇孙曾,各上椒酒于其家长,称觞举寿,欣欣如也。”《陈书·侯安都传》:“明日,安都坐于御坐,宾客居群臣位,称觞上寿。”《北史·宇文护传》:“每四时伏腊,武帝率诸亲戚,行家人礼,称觞上寿,荣贵之极,振古未闻。”18、而后:以后。19、后土:指土神或地神。亦指祀土地神的社坛。《周礼·春官·大宗伯》:“王大封,则先告后土。”郑玄注:“后土,土神也。”《礼记·檀弓上》:“君举而哭于后土。”郑玄注:“后土,社也。”《汉书·武帝纪》:“朕躬祭后土地祇,见光集于灵坛,一夜三烛。”唐张说《大唐祀封禅颂》:“(陛下)前年祈后土,人获大穰。”20、第:府邸;住宅。21、锡赉:赏赐。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指瑕》:“夫赏训锡赉,岂关心解。”《旧唐书·郭暧传》:“大历中,恩宠冠于戚里,岁时锡赉珍玩,不可胜纪。”明张四维《双烈记·策封》:“享千钟厚禄,锡赉天厨。”清夏燮《中西纪事·通番之始》:“念其远道输忱,从优锡赉。”这里指赏赐之物。《旧唐书·牛仙客传》:“仙客既居相位……所有锡赉,皆缄封不启。”清龚自珍《送广西巡抚梁公序》之三:“又知夫美其德,纪其旬宣,颂其燕喜福禄,而侈大其受命于王,车旗之庶、锡赉之多者,古之宾客,用拜辟席,择言之所言也。”22、有加:又增加。这里指很多。23、由是:从此。24、见知:受到知遇。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汾水》:“飞廉以善走事纣,恶来多力见知。周武王伐纣,兼杀恶来。”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王逢原》:“王逢原见知王荆公,一时附丽之徒,日满其门,进誉献谀,初不及文字间也。”清王士禛《池北偶谈·谈献二·刘元子》:“嵩阳守重庆,铜梁大司马张襄宪公佳胤以童子见知,爱如己子。”25、廷评:亦作“廷平”。即廷尉平。官名,汉时为廷尉属官。宣帝地节三年,初置廷尉平四人:称左右平,秩六百石。东汉光武帝省右平,唯有左平一人,掌平决诏狱事。魏晋以后不分左右,直谓之廷尉评。北魏、北齐及隋各设廷尉评一人。隋文帝开皇三年罢。至炀帝及唐太宗时复置评事,属大理寺,但一般仍以“廷评”称之。《汉书·刑法志》:“今明主躬垂明听,虽不置廷平,狱将自正。”晋潘岳《闲居赋》序:“逮事世祖武皇帝,为河阳、怀令,尚书郎,廷尉平。”《北史·元顺传》:“时三公曹令史朱事录书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烦托顺不为用。”唐杜甫《送重表侄王砅评事使南海》诗:“廷评近要津,节制收英髦。”唐李商隐《偶成转韵七十二句赠四同舍》诗:“廷评日下握灵蛇,书记眠时吐彩凤。”参阅《汉书·百官公卿表上》、《后汉书·百官志二》、《通典·职官七》。26、名位:官职与品位;名誉与地位。《左传·庄公十八年》:“王命诸侯,名位不同,礼亦异数。”三国魏曹植《释愁文》:“沉溺流俗,眩惑名位。”宋吴处厚《青箱杂记》卷一:“人皆谓其寒薄,独一善相者目之曰:‘公名位俱极,但禄气不丰耳。’”27、勋业:功业。《三国志·魏志·傅嘏传》:“子志大其量,而勋业难为也,可不慎哉!”唐李颀《赠别张兵曹》诗:“勋业河山重,丹青锡命优。”清管同《〈方植之文集〉序》:“由是言之:性命修于身,勋业皆其末迹也。”28、供给:以物资、钱财等给人而供其所需。《管子·地图》:“论功劳,行赏罚,不敢蔽贤有私,供给军之求索。”《史记·封禅书》:“使者存问供给,相属于道。”唐薛用弱《集异记补编·叶法差》:“诏衢、婺、括三州助葬,供给所须。”清沈复《浮生六记·闺房记乐》:“芸既长,娴女红,三口仰其十指供给。”这里指指生活所需之钱物。唐杜甫《有客》诗:“不嫌野外无供给,乘兴还来看药栏。”《二刻拍案惊奇》卷十一:“(焦大郎)吩咐店小二道:‘满大哥官人供给,只管照常支应。’”清焦循《忆书》六:“自备供给,而以应用之费分给诸生饭食。”29、入相:入朝为宰相。《史记·曹相国世家》:“萧何卒,参闻之,告舍人趣治行,‘吾将入相’。”唐崔颢《江畔老人愁》诗:“两朝出将复入相,五世叠鼓乘朱轮。”宋沈括《梦溪笔谈·故事一》:“旧传居此閤者,多至入相。”清梅曾亮《原仕予告大学士戴公墓碑》:“惟公与兄子文瑞公,相继皆以是入相,天下以为荣。”30、致仕:辞去官职。《公羊传·宣公元年》:“退而致仕。”何休注:“致仕,还禄位于君。”《北史·韦孝宽传》:“孝宽每以年迫悬车,屡请致仕。”唐白居易《不致仕》诗:“七十而致仕,礼法有明文。”

31、知人:谓能鉴察人的品行、才能。《书·皋陶谟》:“知人则哲,能官人。”《史记·宋微子世家》:“宋宣公可谓知人矣,立其弟以成义,然卒其子复享之。”宋曾巩《赠黎安二生序》:“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清钱谦益《兵部职方清吏司主事徐日久授承德郎制》:“择将如择医,以知人为能事。”32、类:大抵;大都。三国魏曹丕《与吴质书》:“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宋司马光《训俭示康》:“走卒类士服。”

【译文】

景德二年(1005)春,(吕蒙正)上表请求回洛阳。到朝廷辞别皇帝的那一天,乘坐轿子到东园门,命两个子叉着他的胳膊扶着他上殿,趁机说:“外族人求和,停止战争节省财用,这是从古到今治理国家的上策,只希望陛下把百姓放在心上。”皇帝赞许并采纳了他的意见,于是升迁(吕蒙正的儿子)吕从简为太子洗马,升迁吕知简为奉礼郎。吕蒙正回到洛阳,(他的府邸内)有园亭花木,每日与亲友宴会,子孙环绕,轮着向他举杯祝寿,怡然自得。大中祥符以后,皇帝朝拜永熙陵,封禅泰山,祭祀土神,经过洛阳,两次到他家,赏赐之物很多。皇帝对吕蒙正说:“您的几个儿子中谁可以重用啊?”(吕蒙正)回答说:“我的几个儿都不值得重。(不过我)有个侄子吕夷简,(现在)担任颖州推官,(他有)宰相之才。”吕夷简从此受到皇帝的礼遇。

富言是吕蒙正的门客。有一天他对吕蒙正说:“我儿子十来岁,想让他进人书院,在廷评、太祝身边做事。”吕蒙正答应了。等到后来见到了富言的儿子,大惊道:“这位小儿将来有一天的官职与品位与我相似,而功业则会远远超过我。”于是让他与自己的几个儿子一起学习,提供的生活所需之钱物非常优厚。富言的儿子,就是富弼。后来富弼两次入朝为宰相,最后也以司徒的身份辞去官职。他(吕蒙正)能够识鉴人才大都像这样。

所以圣人办事从来不谋私利,教人总是以身做则,对待万物乃是顺应其自然发展的规律去看待而不是按主观愿望去折腾它们,有所作为也不去大做文章,取得成功也不把功劳居为己有。事实上,正因为他不居功,所以功劳也离不开他们,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受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任凭人们自作自息。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君王如果不能守虚处静而以多闻博识自许进而有为多言,那很快就会导致穷败,不如处虚守静而无为不言能够取得成功。

景德二年(1005)春天,吕蒙正上表请求辞官回洛阳。到朝廷告辞那天,坐轿到东园门,命令他的儿子扶着他到宫殿,对皇上说:“对远方的人要和平共处,停止战争节省财用,是古往今来的治国上策,希望陛下经常替百姓着想。”皇上赞许并采纳他的意见,于是升任他的儿子吕从简为太子洗马,吕知简为奉礼郎。

吕蒙正在洛阳,有园亭花木,每天与亲戚朋友宴会,子孙环列,经常向他敬酒祝寿,怡然自得。大中祥符以后,皇上朝拜永熙陵,封禅泰山,祀祠后土,经过洛阳,两次到他家,赏赐给他很多财物。皇上对吕蒙正说:“卿的几个儿子谁可以重用?”蒙正回答说“:我的几个儿子都不足任用。臣有个侄儿叫吕夷简,现任颍州推官,具有宰相的才能。”夷简从此被皇上知道。

有个叫富言的人,是吕蒙正的宾客。一天告诉蒙正说:“我的儿子十几岁,想让他入书院,事奉廷评、太祝。”吕蒙正答应了他。见面后,惊叹说:“这个儿子将来名位与我相似,而功勋事业远远超过我。”令他与自己的几个儿子同学,供给很优厚。富言的儿子就是富弼。后来富弼两次任宰相,也是以司徒退休。吕蒙正善于识人才就是这样。

景德年间,第二年春田,吕蒙正上表请求回洛阳。到朝廷辞别皇帝的那一天乘轿子来到东园门,命两个儿子搀着他的胳膊扶着他上殿,并说说:“外族人求和,停止战争并节省粮草,这是从古至今治理国家的上策,只希望陛下能把百姓放在心上。”皇帝赞许并采纳了他的意见,于是升迁吕蒙正的儿子吕从简为太子洗马,升迁吕知简为奉礼郎。吕蒙正回到洛阳,(他的府邸内)有园亭花木,每日与亲友宴会,子孙环绕,轮着向他举杯祝寿,很开心的样子。大中祥符以后,皇帝朝拜永熙陵,封禅泰山,祭祀土神,经过洛阳,两次到他家,赏赐之物很多。皇帝对吕蒙正说:“您的几个儿子中谁可以重用啊?”(吕蒙正)回答说:“我的几个儿都不值得重。但是我有个侄子吕夷简,正担任颖州推官,(他有)宰相之才。”吕夷简从此受到皇帝的礼遇。

富言是吕蒙正的门客。有一天他对吕蒙正说:“我儿子十来岁,想让他进人书院,在廷评、太祝身边做事。”吕蒙正答应了。等到后来见到了富言的儿子,大惊道:“这位小儿将来有一天的官职与品位与我相似,而功业则会远远超过我。”于是让他与自己的几个儿子一起学习,提供的生活所需之钱物非常优厚。富言的儿子,就是富弼。后来富弼两次入朝为宰相,最后也以司徒的身份辞去官职。他(吕蒙正)能够识鉴人才大都像这样。

【译文】

景德二年(1005)春,(吕蒙正)上表请求回洛阳。到朝廷辞别皇帝的那一天,乘坐轿子到东园门,命两个子叉着他的胳膊扶着他上殿,趁机说:“外族人求和,停止战争节省财用,这是从古到今治理国家的上策,只希望陛下把百姓放在心上。”皇帝赞许并采纳了他的意见,于是升迁(吕蒙正的儿子)吕从简为太子洗马,升迁吕知简为奉礼郎。吕蒙正回到洛阳,(他的府邸内)有园亭花木,每日与亲友宴会,子孙环绕,轮着向他举杯祝寿,怡然自得。大中祥符以后,皇帝朝拜永熙陵,封禅泰山,祭祀土神,经过洛阳,两次到他家,赏赐之物很多。皇帝对吕蒙正说:“您的几个儿子中谁可以重用啊?”(吕蒙正)回答说:“我的几个儿都不值得重。(不过我)有个侄子吕夷简,(现在)担任颖州推官,(他有)宰相之才。”吕夷简从此受到皇帝的礼遇。

富言是吕蒙正的门客。有一天他对吕蒙正说:“我儿子十来岁,想让他进人书院,在廷评、太祝身边做事。”吕蒙正答应了。等到后来见到了富言的儿子,大惊道:“这位小儿将来有一天的官职与品位与我相似,而功业则会远远超过我。”于是让他与自己的几个儿子一起学习,提供的生活所需之钱物非常优厚。富言的儿子,就是富弼。后来富弼两次入朝为宰相,最后也以司徒的身份辞去官职。他(吕蒙正)能够识鉴人才大都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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