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读书台遗址位于新干县金川镇车站北路东侧的县皮革厂处(今福堂宾馆)。据清同治《新淦县志》记载,淦城东百华寺侧有晋代太尉陶侃读书台。台前有一小水池,清澈见底,名曰“洗墨池”。旁边还建有惜阴书院和望江楼。一向为明清两代文人墨客讲学聚会之所。至1954年,整个建筑群均遭毁殆。
读书台为砖砌土台,高二尺余,长一丈余,上有三孔门洞。读书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后几经兴废,至清光绪二十年(1894年)重修。明代诗人胡子持写有一首《读书台》的诗以抒情怀。其诗日:
云物多萧瑟,高台瞰远岑。偶临今日地,想见古人心。松焰留余照,槐柯惜寸阴。年年清淦水,常伴读书音。
读书台右侧有惜阴书院。以陶侃“惜寸阴”之名句得名。明清两代为省内颇有名气的书院之一。宋代王安石、苏轼、文天祥、杨万里,明代解缙、邹元标等,都到此游历过。
陶侃,字士行,晋代鄱阳人,徙居浔阳(今九江),举孝廉。由范逵引荐入仕后,屡立大功,历官太尉,都督八州,封长沙郡公,谥号恒,为东晋诗人陶潜的祖父。相传,陶侃年幼丧父,家贫无所依托,其母湛氏为新干人,携其寄身外公家,来到新干。陶母以纺织谋生,谆谆诲子,珍惜寸阴,奋发图强,以图建功立业之志。陶侃深受母亲熏染,从小立下壮志,自强不息,读书破万卷,终于成就大业。史称陶侃“机神明鉴似魏武,忠顺勤劳似武侯。”
陶侃青少年时期在新干度过。他除有坚强的毅力,珍惜寸阴、锲而不舍的精神外,还有聪颖超人、过目不忘的天赋。据传,小时候,他总是伴母夜织而读,清晨则闻鸡鸣而起,在松林间的土墩上读书。日日如此,从未间断。后来,陶侃成名立业,乡人为纪念他,便在这里建起读书台。
据《晋史》记载,湛氏,出生于三国时期吴国的新淦县南市村(今新干县金川镇),家境贫寒,早年丧父,从小跟母亲学习纺纱织布。湛氏十六岁那年,被吴国扬武将军陶丹纳为妾,生陶侃。几年后陶丹病逝,家道中落,湛氏只好携陶侃回新干娘家,以纺织谋生,供陶侃读书。童年时的陶侃贪玩,读书不用功,湛氏用织布梭子启发陶侃,使其明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道理,陶侃从此非常珍惜时间,发奋苦读,终于成才。
关于“洗墨池”,历史上流传一个有趣的说法。据记载:“洗墨池,覆之以亭。水色黑则邑出贤者。洪武间,水黑,都御史练公继以少保金文靖诸公出焉。”
陶侃惜阴读书,开历史先河,成后世典范,印证“水黑”一说。历代先贤大力弘扬惜阴读书的优良传统,集结于读书台发奋读书练笔,求取功名。每天练笔结束就在池水里洗笔,天长日久竟将一池水都洗成了墨色。真可谓“一碧洗墨池,千载圣贤情”。“水黑”足见先贤用功读书之深。唐末新干便出了个神童杨彦伯。此人幼颖敏,唐大顺年间,应童子科府试,时称神童。北宋新干又出了个庐陵第一状元何昌言。此人自幼勤奋好学,志气宏远。与此同时,一门四进士,一门同科四进士层出不穷。
“耕读传家远,诗书济世长”。如今,陶侃读书台已经难觅踪迹,然而,新干惜阴读书却蔚然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