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咸丰年间,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的蔡锡九,扎制出的鸡毛掸子非常美观,与众不同。他制作一支掸子要用5两左右的鸡毛,而且这些鸡毛必须取自近千只公鸡脖子下方、翅膀前面的羽毛;经过18道工序、历时1个月之久才能完成,因此光亮而有灵气,其珍贵之处可见一斑。
难能可贵的是,蔡家还把这些五彩缤纷的掸子根据颜色不同,均赋予了极为动听的称呼以及独特的内涵:黑色的称为“墨龙掸”,具有镇宅辟邪、永保平安的作用,适合当做朝贺新居的礼物;白色的有个特别可爱的名字,称为“玉兔掸”,具有祛病消灾、健康长寿的作用,适合赠予长辈;红色的“火驹掸”,暗示招财进宝、财源滚滚,适合商人购买……就这样,蔡家的生意日渐红火,当时每把掸子的价格卖到数百两白银。
京城很多王公大臣也都慕名到蔡家定做鸡毛掸子,买回家插在掸瓶里,取其寓意“平(瓶)安吉(鸡)祥”。俗话说,金杯银杯不如口碑。很快,蔡家的掸子生意逐渐兴隆起来。后来,蔡家经皇姑寺引见,专门为宫中制作贡掸,并成立了一家专门给宫廷制掸的作坊,取名为“皇姑庵掸子作坊”,并得到了宫中上下人等的一致好评。
1884年10月,慈禧太后过50岁生日,看到蔡家为其贺寿扎制的99把不同颜色、不同寓意的贡掸后,“凤心大悦”。由于得到了“老佛爷”的褒奖,蔡家红极一时,“蔡氏贡掸”也达到了事业的巅峰。
民国后期蔡家迁往天津,现如今津门蔡氏贡掸就在南开区古文化街安家落户,第四代传承人蔡成浩在这里和儿女们经营着一家门店。
如今,踌躇满志的蔡氏传人不仅将“蔡氏贡掸”重新带回北京,而且让贡掸入住津门故里的古文化街,让昔日的皇家贡品进入寻常百姓家。
蔡氏贡掸是一家家族企业,蔡成浩于2020年重新拾起这门手艺,并经营了10年企业才步入正轨,货源和销售渠道也渐渐稳定下来。经过两三年的磨合,蔡氏贡掸如今在河南漯河羽毛集散地有两家原料专供商,并可以在那里完成4道工序的加工。
目前,蔡氏贡掸的销售渠道覆盖了网络和实体店。经过实践,蔡成浩认为网络渠道更有利于品牌宣传、扩大知名度,不过,购买蔡氏贡掸的人更想看到实物。其客户中有90%是回头客,更不乏大客户定制的鸡毛掸子礼品。蔡成浩说:“在民俗文化中,鸡毛、鸡血可以辟邪。北方的风俗中有姑娘陪嫁送两把掸子的习俗,是为姑娘壮胆。家里中堂上供两把好掸子是气派的象征,还有平安吉祥的寓意。”除此之外,鸡毛掸子也能很好地融入现代生活中,成为工作居家得力帮手——摆在家里或办公室、会议室的高档陈设品需要除尘,尤其是名人字画怕水怕碰,只能用鸡毛掸子轻轻掸去灰尘。
普通的鸡毛掸子是百姓家中掸灰除尘的工具,如今,人们买蔡氏贡掸则更多地看中了它蕴含的文化味。从过去官宦人家祈求吉祥的饰品,到如今装点百姓家居,掸子的文化内涵已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
天津蔡氏贡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