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班的春天》观后感
电影《放牛班的春天》以回忆录的方式讲述了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法国某地一个青少年辅育院,一帮“无可救药”的孩子如何在一位可敬的好老师马修的教育下成长成才的故事。影片一开始营造了一种静谧、怀旧、严肃和略带压抑的氛围,寓示着那个时代与此相同的人文环境。死板的教育制度、僵化的家庭和社会教育理念、严酷的校长老师。但除此之外,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还有一位怀才不遇但却充满爱心的好老师—马修,让人们感受到了在充斥着不自觉冷漠的大环境中的些许温情。
这些被那个时代的家庭、社会和教育边缘化的孩子随着马修老师的到来,命运发生了完全逆转。在外人看来,这些孩子调皮、孤僻、性格不健全,且有撒谎、偷窃、破坏的卑劣行为。校长和老师经常对孩子们重复的是“犯错,惩罚,禁闭”,一旦犯错,惩罚就是关禁闭。没有理解和关爱,在这里大人们的眼中这些孩子都是家庭和社会的“头痛病”,他们教育孩子的唯一办法就是“犯错—惩罚”。孩子们丧失了生活的希望,自暴自弃、暴力反抗、故意地做出逆反的行为,这是他们对这个绝望的环境的唯一表达。
面对这样一群特殊的学生,马修老师该怎么办呢?作为观众的我们有的可能一筹莫展,也可能有的聪明的观众猜到了答案——马修一定是通过充满爱心的行为最后打动了这些幼小的封闭的心灵,让他们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希望。但看完影片之后,我们才意识到这样的猜想是不完整的,影片的现实主义的回忆式描述让我们感受到了主观臆断的不可取。马修没有用我们想像中的循循善诱、耐心说服,没有俯下身子的拥抱、关怀;相反,我们看到的是马修“严格的爱”:对待犯错的孩子,他一样地罚,但是罚的方式不一样,比如:让上课捣乱的葛贺克到墙角罚站,让他为被自己恶作剧所伤的神父陪护;对调皮的学生进行警告、批评等。他的罚是启发性的、教育性的、体验式的,而从来没有打骂侮辱这样损伤性的。当葛贺克在陪护中看到神父因自己的行为造成严重伤害时,当听到神父在人前夸奖自己时,孩子内心当中的善良油然而生,这样触动心灵的教育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马修以严格的要求教育孩子“犯错是有代价的,自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严格同时也建立了教育者的权威;非损伤性的教育则减少了孩子们的敌对,在感情上接受了他。更为令人叫绝的是,他用建立合唱团的方法把孩子们凝聚到了一起,他以自己杰出的才华培养了一支出色的合唱团。音乐的美妙打开了孩子们美丽的心灵,对真善美的追求让孩子们体验到了价值感和上进的快乐。马修以一颗宽容的心、一双善于发现真善美的眼,更重要的是用“严格的爱”温暖了孩子们的心灵,就像甘泉滋润着这片干涸已久土地上稚嫩的秧苗。
没有爱的教育是注定失败的。僵化的教育体制泯灭孩子的天性,他们把孩子天性当中的调皮、捣乱视为病态。就像影片《放牛班的春天》中的教育者,他们煞有介事地把孩子的种种行为定性为一个个典型的理论病态名词,以显示他们对青少年教育精湛的研究成果,可惜对孟丹转化教育的失败成了对他们的巨大嘲弄。人本主义理论认为,人不应是机械的人,而应是有感情的人。对人的教育和个人自我的成长而言,理性的指导固然重要,但是成长的过程不应是机械的条件反射。正如影片《放牛班的春天》中校长重复的“犯错,禁闭”一样,机械的教育观点把人当成了机器,当成了小白鼠,恰恰忽视了人的感情属性。
人只有体验到自我的价值、生活中的真善美才能真正地健康成长,否则,他要么被异化,要么死亡。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人的全面发展,也就是个体的自我实现,必须重视内心的情感,特别是人自主的个体体验,而非外压的制度化的体验,全身心地投入到对真善美的追求与感知,投入到对追求价值感忘我的努力奋斗中去,只有这样才能调动个人的潜能达到自我实现。从这个意义上讲,《放牛班的春天》无疑是一部在教育他人和自我教育方面给人以极大启迪的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