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是一种生活方式。一个旅行者,他的生活总是处于出发与抵达之间。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持未知态度,在漂泊中把握自己,对,一无所有地漂泊。
一个学习孤独的人先得有双敏锐的耳朵。 怎么说,就得先静下心来,才能与孤独相处,取得平衡点。 天空吸收着水分,越来越蓝,蓝得醉人,那是画家调不出来的颜色。
我有时觉得他像个旧时代的骑士,怀旧、多疑、忠诚、表面玩世不恭,内心带有完成某种使命的隐秘冲动。
中国人在西方,最要命的是孤独,那深刻的孤独。人家自打生下来就懂,咱中国人得学,这一课还没法教
,得靠自己体会。其实乌鸦和人有一种共生关系,它们热爱人类,循其足迹,蹭吃蹭喝。有人类的弱点,怕孤独,呼啸成
群。它们肯定有自己的社会结构,只不过人对此没有耐心罢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盖房子是给人住的,而诗歌搭的是纸房子,让人无家可归。 政治是公开的性,而性是私人的政治。 由于这些物的阐释,“家”的概念变得完整了。 其实,旅行是种生活方式。一个旅行者,他的生活总是处于出发与抵达之间。从哪儿来的到哪儿去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持未知态度,在漂泊中把握自己,对,一无所有地漂泊。
人总是自以为经历的风暴是卫衣的,且自诩为风暴,想把下一代也吹得东摇西晃。下一代怎么活法?这是他们自己要回答的问题。
我们是时间,为了成为时间,我们从来没有结束过生活,总是将要生活。将要生活?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们一行八人,紧跟向导,沿兽路而行,亦步亦趋,生怕落在后面。以前对“紧跟”一词有理解上的苦难。现在恍然大悟,紧跟多半出于生理本能——恐惧。兽路与人路就其险恶程度有相似之处,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没有好下场,处处尸骨粪便,即证明。
我头一回体会穿小鞋的痛苦。前两天,我在德班逛街,捡了双便宜球鞋,问过尺寸,说正好。回来一试,生疼,估计小了两号。本来以为脚能把鞋撑大,几日下来,才知道鞋的厉害,尤其在此生死关头。
所谓革命读法,就是把杀鸡宰羊的声音与触电的感觉混在一起。那时代的标准发音,赶上这会儿,准以为神经有毛病。看来郭路生挺正常,是我们的时代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