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的乐趣就在于它看得到摸得到,闻得到吃得到,而且有付出必有回馈。看著葱蒜辣椒劈劈啪啪的在油锅里弹跳释放香气,酒水注入沸腾瀰漫于空气中,那种满足感是非常真切踏实的
下雨或天冷的时候,如果刚好赋閒在家,最适合细火慢炖一锅菜。
慢炖的好处是当所有的材料下了锅,注入了汤水,锅盖扣上以后就可以摆著不管它。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随你看书,打盹,洗衣服,阵阵香气闻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跑回厨房偷喝一口汤汁,顺便检查一下火侯,拿叉子戳戳肉看它炖烂了没有。
我这才知道原来对大部分美国人来说, 饼干和童年有如此密不可分的关系。几乎每个妈妈不管会不会做菜都会烤饼干, 而每个人小时候都有帮妈妈切饼干或偷吃生面团的经验。放学后一杯冰牛奶配一块饼干是他们童年幸福的记忆
美国面包师傅彼得.仁赫特(Peter Reinhart)在他的食谱Crust and
Crumb的前言里说,他认为动手做美丽又好吃的东西是一件非常有灵性,近乎宗教性的经验,就算你说不出道理也没想太多,在一切从头做起的烹饪过程中也常能感受到与大自然联结的满足和性灵升华。我是个笃信世界和平的柔顺写手。 能够读到一本好书,就如同品尝了一瓶年份恰巧的老酒,或是叕饮一杯特选的庄园豆咖啡,那种可以拍击着桌子的韵味儿,让人忍不住将文章读了一遍又一遍,在字里行间比对过往的经验,又或是体会自己曾经向往的梦想。
人类学原是生产变节者的学科,因为人类学家讲究进入田野,想方设法混进研究对象,学当地人的语言,穿他们的衣服,吃他们的食物,甚至用当地人的脑子去思考,去感觉。然后他必须跳出来,回复自己的学者身份,再把之前一切体会、一切经历化成研究题材。这一跳甚是关键,有人移情移得过火,到了彼岸之后乐而忘返。于是才有变成了北美印第安巫师的人类学家,用西西里方言在街上收保护费的人类学家。
有些事,咫尺就是天涯,譬如厨艺票友和专业厨师,二者之间的差距,有如三万英尺下的马里亚纳海沟,暗涌凶
险深不见底。休息时间,吧台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我竟然很反常的要了一瓶啤酒,话一出口自己都有点惊讶,只怪是扮演副大厨太入戏了!
我完全不同意!西式的吃法只不过给了厨师比较大的权力,可以掌控菜单与出菜的程序:先吃冷的还是热的、咸的还是甜的,什么肉配什么菜…都已经预先安排好,食客只要照做就好了。比起来中国菜的围桌吃法给食客更多的主权和自由:我可以先吃一口凉拌菜,再喝一口汤,接著来一口味道比较重的小炒或红烧,配一口白饭,一口青菜,再喝一口汤…。一桌有十个人就有十种吃法,没有优劣对错,全凭个人的口味与心情来决定,更轻鬆适性啊!
“哈啰!有专心写稿吗?几时可交?”夜里,MSN上传来杂志编辑的“亲切关怀”。 理论上,我是个笃信世界和平的柔顺写手,每次遇到这类询问,不管当时正在剪指甲或是喝咖啡,答案一定是:“有的,编辑大人您放心,我的生活很简单,如果不是在写稿,就是正在思考如何写稿。准时把稿子交给您,是我的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