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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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译:刘繇一向以华丽严格的作风著称,喜欢褒贬世人。至于在乱世中聚集大量兵士拥兵自重(指谋反),这倒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所擅长的)。
陶丘洪说:“假如有英明的使君先启用了公山(人名),又启用了(正礼),这就是所谓的在长路中驾御双龙,在千里中驰骋良马,不也是可以的吗?”
基一向命运多舛,隐身山林钻研黄老道术,并不为自己的困顿感到难过。他与自己的弟弟们住在一起,常常晚睡早起,连妻妾都很少见到他。他的弟弟们都很敬重畏惧他,待他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不喜欢乱交朋友,家里登门的没有品行不端的闲杂人。而且长相俊秀,孙权非常喜欢也敬重他。
那时袁术在淮南,刘繇对他非常忌惮,所以不敢到州上去。他想要南渡长江,吴景、孙贲迎接到他并把他安置在曲阿(地名)。袁术有心谋反,已经攻下了周围数个郡县。刘繇派遣樊能、张英在江边屯兵用来抵御袁术。因为吴景和孙贲是袁术的人,所以不得不把刘繇从曲阿赶走了。于是袁术就私自置下扬州刺史的官位,与吴景、孙贲一起合力攻打樊能和张英,一年多没攻下来。汉朝廷下令加封刘繇为州牧(官名)、振武将军(官名),率领数万人。那时孙策从江东渡水而来,攻破张英、樊能的防线。刘繇不得不逃往丹徒县。
袁纪(字宏汉)说:刘繇肯定要由此到会稽去。许子将(人名)说:会稽是富足之地,孙策一向贪图此地,而且地处海边,不便前往。不如刘豫章(刘备),北边连着河南,西边连着荆州。如果让治下的官民纳入他的管辖,并且派遣使者纳贡,再与曹兖州(曹操?)互相联系,虽然有袁术(字公路)隔在中间,但他有狼子野心,为人凶残,必不能成事。您如果接受王命,曹孟德、刘景升必定会从左右相帮。”
刘繇听了他的话。于是逆江而上到了江南保刘豫章,驻扎在彭泽一带。笮融先抵达会稽,(笮音壮力反这句是对笮字的注意,不是原文里的。)杀了太守朱皓。
汉献帝的史官说:这年,刘繇屯于彭泽,又派遣笮融帮助朱皓讨伐刘表分封的太守诸葛玄。许子将对刘繇说:“笮融出兵是不顾名义的。朱皓(字文明)一向对人推心置腹,最好能让他提防笮融。”笮融到后果然使诈杀死朱皓,代理了郡里的大小事务,并住在郡衙里。
刘繇于是进而讨伐笮融,被笮融攻破,又再招募了下属地县的军队,攻破笮融军。笮融大败逃进山里,被当地山民所杀,刘繇不久也病死了,死时四十二岁。
以上均为意译,但求意会了。。
刘繇一向以华丽严格的作风著称,喜欢褒贬世人。在乱世中聚集大量兵士拥兵自重,倒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陶丘洪说:“假如有英明的使君先启用了公山(人名),又启用了正礼,这就是所谓的在长路中驾御双龙,在千里中驰骋良马,不也是可以的吗?”
基一向命运多舛,隐身山林钻研黄老道术,并不为自己的困顿感到难过。他与自己的弟弟们住在一起,常常晚睡早起,连妻妾都很少见到他。他的弟弟们都很敬重畏惧他,待他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不喜欢乱交朋友,家里登门的没有品行不端的闲杂人。而且长相俊秀,孙权非常喜欢也敬重他。
那时袁术在淮南,刘繇对他非常忌惮,所以不敢到州上去。他想要南渡长江,吴景、孙贲迎接到他并把他安置在曲阿(地名)。袁术有心谋反,已经攻下了周围数个郡县。刘繇派遣樊能、张英在江边屯兵用来抵御袁术。因为吴景和孙贲是袁术的人,所以不得不把刘繇从曲阿赶走了。于是袁术就私自置下扬州刺史的官位,与吴景、孙贲一起合力攻打樊能和张英,一年多没攻下来。汉朝廷下令加封刘繇为州牧(官名)、振武将军(官名),率领数万人。那时孙策从江东渡水而来,攻破张英、樊能的防线。刘繇不得不逃往丹徒县。
袁纪(字宏汉)说:刘繇肯定要由此到会稽去。许子将(人名)说:会稽是富足之地,孙策一向贪图此地,而且地处海边,不便前往。不如刘豫章(刘备),北边连着河南,西边连着荆州。如果让治下的官民纳入他的管辖,并且派遣使者纳贡,再与曹兖州(曹操?)互相联系,虽然有袁术(字公路)隔在中间,但他有狼子野心,为人凶残,必不能成事。您如果接受王命,曹孟德、刘景升必定会从左右相帮。”
刘繇听了他的话。于是逆江而上到了江南保刘豫章,驻扎在彭泽一带。笮融先抵达会稽,(笮音壮力反这句是对笮字的注意,不是原文里的。)杀了太守朱皓。
汉献帝的史官说:这年,刘繇屯于彭泽,又派遣笮融帮助朱皓讨伐刘表分封的太守诸葛玄。许子将对刘繇说:“笮融出兵是不顾名义的。朱皓(字文明)一向对人推心置腹,最好能让他提防笮融。”笮融到后果然使诈杀死朱皓,代理了郡里的大小事务,并住在郡衙里。
刘繇于是进而讨伐笮融,被笮融攻破,又再招募了下属地县的军队,攻破笮融军。笮融大败逃进山里,被当地山民所杀,刘繇不久也病死了,死时四十二岁。
刘繇一向以华丽严格的作风著称,喜欢褒贬世人。至于在乱世中聚集大量兵士拥兵自重(指谋反),这倒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所擅长的)。
陶丘洪说:“假如有英明的使君先启用了公山(人名),又启用了(正礼),这就是所谓的在长路中驾御双龙,在千里中驰骋良马,不也是可以的吗?”
基一向命运多舛,隐身山林钻研黄老道术,并不为自己的困顿感到难过。他与自己的弟弟们住在一起,常常晚睡早起,连妻妾都很少见到他。他的弟弟们都很敬重畏惧他,待他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不喜欢乱交朋友,家里登门的没有品行不端的闲杂人。而且长相俊秀,孙权非常喜欢也敬重他。
那时袁术在淮南,刘繇对他非常忌惮,所以不敢到州上去。他想要南渡长江,吴景、孙贲迎接到他并把他安置在曲阿(地名)。袁术有心谋反,已经攻下了周围数个郡县。刘繇派遣樊能、张英在江边屯兵用来抵御袁术。因为吴景和孙贲是袁术的人,所以不得不把刘繇从曲阿赶走了。于是袁术就私自置下扬州刺史的官位,与吴景、孙贲一起合力攻打樊能和张英,一年多没攻下来。汉朝廷下令加封刘繇为州牧(官名)、振武将军(官名),率领数万人。那时孙策从江东渡水而来,攻破张英、樊能的防线。刘繇不得不逃往丹徒县。
袁纪(字宏汉)说:刘繇肯定要由此到会稽去。许子将(人名)说:会稽是富足之地,孙策一向贪图此地,而且地处海边,不便前往。不如刘豫章(刘备),北边连着河南,西边连着荆州。如果让治下的官民纳入他的管辖,并且派遣使者纳贡,再与曹兖州(曹操?)互相联系,虽然有袁术(字公路)隔在中间,但他有狼子野心,为人凶残,必不能成事。您如果接受王命,曹孟德、刘景升必定会从左右相帮。”
刘繇听了他的话。于是逆江而上到了江南保刘豫章,驻扎在彭泽一带。笮融先抵达会稽,(笮音壮力反这句是对笮字的注意,不是原文里的。)杀了太守朱皓。
汉献帝的史官说:这年,刘繇屯于彭泽,又派遣笮融帮助朱皓讨伐刘表分封的太守诸葛玄。许子将对刘繇说:“笮融出兵是不顾名义的。朱皓(字文明)一向对人推心置腹,最好能让他提防笮融。”笮融到后果然使诈杀死朱皓,代理了郡里的大小事务,并住在郡衙里。
刘繇于是进而讨伐笮融,被笮融攻破,又再招募了下属地县的军队,攻破笮融军。笮融大败逃进山里,被当地山民所杀,刘繇不久也病死了,死时四十二岁。
黥布列传文言文翻译,,,
黥布,是六县人,姓英。秦朝时是个平民百姓。小时候,有位客人给他看了相说:“当在受刑之后称王。”到了壮年,犯了法,被判处黥刑。黥布愉快地笑着说:“有人给我看了相,说我当在受刑之后称王,现在,大概就是这种情形了吧?”听到他这么说的人,都戏笑他。黥布定罪后不久被押送到骊山服劳役,骊山刑徒有几十万人,黥布专和罪犯的头目、英雄豪杰来往,终于带着这伙人逃到长江之中做了群盗。
陈胜起义时,黥布就去见番县令吴芮,并跟他的部下一起反叛秦朝,聚集了几千人的队伍。番县令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章邯消灭了陈胜、打败了吕臣的军队之后,黥布就带兵北上攻打秦左、右校的军队,在清波打败了他们,就带兵向东挺进。听说项梁平定了江东会稽,渡过长江向西进发,陈婴因为项氏世世代代做楚国的将军,就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归属了项梁,向南渡过淮河,英布、蒲将军也带着军队归属了项梁。
项梁率师渡过淮河向西进发,攻打景驹、秦嘉等人的战斗中,黥布骁勇善战,总是列于众军之首。项梁到达薛地,听说陈王的确死了,就拥立了楚怀王。项梁号称武信君,英布为当阳君。项梁在定陶战败而死,楚怀王迁都到彭城,将领们和英布也都聚集在彭城守卫。正当这时,秦军加紧围攻赵国,赵国屡次派人来请求救援。楚怀王派宋义担任上将军,范曾担任末将军,项籍担任次将军,英布、蒲将军都为将军,全部归属宋义统帅,向北救助赵国。等到项籍在黄河之畔杀死宋义,怀王趁势改任项籍为上将军,各路将领都归属项籍统辖。项籍派英布率先渡过黄河攻击秦军,英布屡立战功占有优势,项籍就率领着全部人马渡过黄河,跟英布协同作战,于是打败了秦军,迫使章邯等人投降。楚军屡战屡胜,功盖各路诸侯。各路诸侯的军队都能逐渐归附楚国的原因,是因为英布指挥军队作战能以少胜多,使人震服啊!
项籍带领着军队向西到达新安,又派英布等人领兵趁夜袭击并活埋章邯部下二十多万人。到达函谷关,不得入,又派英布等人,先从隐蔽的小道,打败了守关的军队,才得以进关,一直到达咸阳。英布常常担任军队的前锋。项王分封将领们的时候,封英布为九江王,建都六县。
汉元年(前206)四月,诸侯们都离开项王的大本营,各回到自己的封国。项王拥立怀王为义帝,迁都长沙,却暗中命令九江王英布等人,在半路上偷袭他。这年八月,英布派将领袭击义帝,追到郴县把他杀死。
汉二年,齐王田荣背叛楚国,项王前往攻打齐国,向九江征调军队,九江王托辞病重不能前往,只派将领带着几千人应征。汉王在彭城打败楚军,英布又托辞病重不去辅佐楚国。项王因此怨恨英布,屡次派使者前去责备英布,并召他前往,英布越发地恐慌,不敢前往。项王正为北方的齐国、赵国担心,西边又忧患汉王起兵,知交的只有九江王,又推重英布的才能,打算亲近他、任用他,所以没有攻打他。
汉三年,汉王攻打楚国,在彭城展开大规模的战争,失利后从梁地撤退,来到虞县,对身边亲近的人说:“像你们这些人,不配共同谋划天下大事。”负责传达禀报的随何近前说:“我不理解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汉王说:“谁能替我出使淮南,让他们发动军队,背叛楚国,在齐国把项王牵制几个月,我夺取天下就万无一失了。”随何说:“我请求出使淮南。”汉王给了他二十人一同出使淮南。到达后,因为太宰作内主,等了三天也没能见到淮南王。随何趁机游说太宰说:“大王不召见我,一定认为楚国强大,汉国弱小,这正是我出使的原因。使我得以召见,我的话要是说的对呢,那正是大王想听的;我的话说的不对呢,让我们二十人躺在砧板之上,在淮南广场用斧头剁死。以表明大王背叛汉国亲近楚国之心。”太宰这才把话转告淮南王,淮南王接见了他。随何说:“汉王派我恭敬地上书大王驾前,我私下感到奇怪的是,大王为什么和楚国那么亲近。”淮南王说:“我面向北边以臣子的身份侍奉他。”随何说:“大王和项王都列为诸侯,北向而以臣子的身份侍奉他,一定是认为楚国强大,可以把国家托付给他。项王攻打齐国时,他亲自背负着筑墙的工具,身先士卒,大王应当出动淮南全部人马,亲自率领着他们,做楚军的前锋,如今只派四千人去帮助楚国。面北而侍奉人家的臣子,本来是这个样子吗?汉王在彭城作战,项王还未曾出兵齐国,大王就应该调动淮南所有的人马,渡过淮河,帮助项王与汉王日夜会战于彭城之下。大王拥有万人之众,却没有一个人渡过淮河,这是垂衣拱手地观看他们谁胜谁败。把国家托付给人家的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吗?大王挂着归向楚国的空名,却想扎扎实实地依靠自己,我私下认为大王这样做是不可取的。可是,大王不背弃楚国,是认为汉国弱小。楚国的军队即使强大,却背负着天下不义的名声,因为他背弃盟约而又杀害义帝。可是楚王凭借着战争的胜利自认为强大,汉王收拢诸侯之后,回师驻守城皋、荥阳,从蜀、汉运来粮食,深挖壕沟,高筑壁垒,分兵把守着边境要塞,楚国要想撤回军队,中间有梁国相隔,深入敌人国土八九百里,想打,那么又打不赢,攻城又攻不下,老弱残兵辗转运粮千里之外;等到楚国军队到达荥阳、成皋,汉王的军队却坚守不动,进攻又攻不破,退却又逃不出汉军的追击。所以说楚国的军队是不足以依靠的。假使楚军战胜了汉军,那么诸侯们自身危惧,必然要相互救援。一旦楚国强大,恰好会招来天下军队的攻击。所以楚国比不上汉国,那形势是显而易见的。如今大王不和万无一失的汉国友好,却自身托付于危在旦夕的楚国,我私下替大王感到疑惑。我不认为淮南的军队足够用来灭亡楚国。只要大王出兵背叛楚国,项王一定会被牵制,只要牵制几个月,汉王夺取天下就可以万无一失了。我请求给大王提着宝剑归附汉国,汉王一定会分割土地封赐大王,又何况还有这淮南,淮南必定为大王所有啊。因此,汉王严肃地派出使臣,进献不成熟的计策,希望大王认真地考虑。”淮南王说:“遵从你的意见。”暗中答应叛楚归汉,没敢泄露这个秘密。
这时,楚国的使者也在淮南,正迫不及待地催促英布出兵,住在宾馆里。随何径直闯进去,坐在楚国使者的上席,说:“九江王已归附汉王,楚国凭什么让他出兵?”英布显出吃惊的样子。楚国使者站起来要走。随何趁机劝英布说:“大事已成,就可以杀死楚国的使者,不能让他回去,我们赶快向汉靠拢,协同作战。”英布说:“就按照你的指教,出兵攻打楚国罢了。”于是杀掉使者,出兵攻打楚国。楚国便派项声、龙且进攻淮南,项王留下来进攻下邑。战争持续了几个月,龙且在淮南的战役中,打败了英布的军队。英布想带兵撤退到汉国,又怕楚国的军队拦截杀掉他,所以,和随何从隐蔽的小道逃归汉国。
淮南王到时,汉王正坐在床上洗脚,就叫英布去见他。英布见状,怒火燃胸,后悔前来,想要自杀。当他退出来,来到为他准备的宾馆,见到帐幔、用器、饮食、侍从官员一如汉王那么豪华,英布又喜出望外。于是就派人进入九江。这时楚王已经派项伯收编了九江的部队,杀尽了英布的妻子儿女。英布派去的人找到当时的宠臣故友,带着几千人马回到汉国。汉王又给英布增加了兵力一道北上,到成皋招兵买马。汉四年七月,汉王封英布为淮南王,共同攻打项籍。
汉五年(前202),英布又派人进入九江,夺得了好几个县。汉六年,英布和刘贾进入九江,诱导大司马周殷,周殷反叛楚国后,就调动九江的军队和汉军共同攻打楚国,大败楚军于垓下。
项籍一死,天下平定,皇上置酒设宴。皇上却贬低随何的功劳,说随何是迂腐保守、不合时宜的读书人,治理天下怎么能任用这样的人呢。随何跪在皇上面前说:“当陛下带兵攻打彭城时,项王还未曾出兵去齐国,陛下调动步兵五万,骑兵五千,能凭这点兵力夺取淮南吗?”皇上说:“不能。”随何说:“陛下派我和二十人出使淮南,一到,陛下就如愿以偿,这是我的功劳比步兵五万,骑兵五千还要大呀。可是陛下说我是迂腐保守不合时宜的读书人,这是怎么回事呢?”皇上说:“我正考虑您的功劳。”于是就任用随何为护军中尉。英布就剖符做淮南王去了,建都六县,九江、庐江、衡山、豫章郡都归属英布。
汉七年,英布到陈县朝见皇上。汉八年,到洛阳朝见。汉九年到长安朝见。
汉十一年(前196),高后诛杀了淮阴侯,因此,英布内心恐惧。这年夏天,汉王诛杀了梁王彭越,并把他剁成了肉酱,又把肉酱装好分别赐给诸侯。送到淮南,淮南王正在打猎,看到肉酱,特别害怕,暗中使人部署,集结军队,守候并侦察邻郡的意外警急。
英布宠幸的爱妾病了,请求治疗,医师的家和中大夫贲赫家住对门,爱妾多次去医师家治疗,贲赫认为自己是侍中,就送去了丰厚的礼物,随爱妾在医家饮酒。爱妾侍奉淮南王时,安逸舒缓、不慌不忙地谈话之间,称赞贲赫是忠厚老实的人。淮南王生气地说:“你怎么知道的呢?”爱妾就把相交往的情况全都告诉他。淮南王疑心她和贲赫有yín乱关系。贲赫惊惧,借口有病不去应班。淮南王更加恼怒,就要逮捕贲赫。贲赫要告发英布叛变,就坐着驿车前往长安。英布派人追赶,没赶上。贲赫到了长安,上书告变,说英有造反的迹像,可以在叛乱之前诛杀他。皇上看了他的报告,对萧相国商量,相国说:“英布不应该有这样的事,恐怕是因结有怨仇诬陷他。请把贲赫关押起来,派人暗中验证淮南王。”淮南王见贲赫畏罪潜逃,上书言变,本来已经怀疑他会说出自己暗中布署的情况,汉王的使臣又来了,有了相当的验证,就杀死贲赫的全家,起兵造反。造反的消息传到长安,皇上就释放了贲赫,封他做了将军。
皇上召集将领们问道:“英布造反,对他怎么办?”将领们都说:“出兵打他,活埋了这小子,还能怎么办!”汝阴侯滕公召原楚国令尹问这事。令尹说:“他本来就当造反。”滕公说:“皇上分割土地立他为王,分赐爵位让他显贵,面南听政立为万乘之主,他为什么反呢?”令尹说:“往年杀死彭越,前年杀死韩信,这三个人有同样的功劳,是结为一体的人,自然会怀疑祸患殃及本身,所以造反了。”滕公把这些话告诉皇上说:“我的门客原楚国令尹薛公,这个人很有韬略,可以问他。”皇上就召见了薛公。薛公回答说:“英布造反不值得奇怪。假使英布计出上策,山东地区就不归汉王所有了;计出中策,谁胜谁败很难说了;计出下策,陛下就可以安枕无忧了。”皇上说:“什么是上策?”令尹回答说:“向东夺取吴国,向西夺取楚国,吞并齐国,占领鲁国,传一纸檄文,叫燕国、赵国固守他的本土,山东地区就不再归汉王所有了。”皇上再问:“什么是中策?”令尹回答说:“向东攻占吴国,向西攻占楚国,吞并韩国占领魏国,占有敖庾的粮食,封锁成皋的要道,谁胜谁败就很难预料了。”皇上又问:“什么是下策?”令尹回答说:“向东夺取吴国,向西夺取下蔡,把辎重财宝迁到越国,自身跑到长沙,陛下就可以安枕无虑了。汉朝就没事了。”皇上说:“英布将会选择哪种计策?”令尹回答说:“选择下策。”皇上说:“他为什么放弃上策、中策而选择下策呢?”令尹说:“英布本是原先骊山的刑徒,自己奋力做到了万乘之主,这都是为了自身的富贵,而不顾及当今百姓,不为子孙后代考虑,所以说他选用下策。”皇上说:“说的好。”赐封薛公为千户侯。册封皇子刘长为淮南王。皇上就调动军队,亲自率领着向东攻打英布。
英布造反之初,对他的将领们说:“皇上老了,厌恶打仗了,一定不能够亲自带兵前来,派遣将领,将领们只害怕淮阴、彭越,如今他们都死了,其余的将领没什么可怕的。”所以造反了。果真如薛公预料的,向东攻打荆国,荆王刘贾出逃,死在富陵。英布劫持了他所有的部队,渡过淮河攻打楚国。楚国调动军队在徐、僮之间和英布作战,楚国分兵三路,想采用相互救援的奇策。有人劝告楚将说:“英布擅长用兵打仗,百姓们一向畏惧他。况且兵法上说:‘诸侯在自己的领地和敌人作战,一旦士卒危急,就会逃散。’如今兵分三路,他们只要战败我们其中的一路军队,其余的就都跑了,怎么能互相救援呢!”楚将不听忠告。英布果然打败其中一路军队,其他两路军队都四散逃跑了。
英布的军队向西挺进,在蕲县以西的会甀和皇上的军队相遇。英布的军队非常精锐,皇上就躲进庸城壁垒,坚守不出,见英布列阵一如项籍的军队,皇上非常厌恶他。和英布遥相望见,远远地对英布说:“何苦要造反呢?”英布说:“我想当皇帝阿!”皇上大怒,骂他,随即两军大战。英布的军队战败逃走,渡过淮河,几次停下来交战,都不顺利,和一百多人逃到长江以南。英布原来和番县令通婚,因此,长沙哀王派人诱骗英布,谎称和英布一同逃亡,诱骗他逃到南越,所以英布相信他,就随他到了番阳,番阳人在兹乡百姓的民宅里杀死了英布,终于灭掉了黥布。
皇上册立皇子刘长为淮南王,封贲赫为期思侯,将领们大多因战功受到封赏。
太史公说:英布,他的祖先难道是《春秋》所载被楚国灭亡的英国、六国皋陶的后代吗?他自身遭受黥刑,为什么他能兴起发迹的那么疾速啊!项氏击杀活埋的人千千万万,英布常常是罪魁祸首。他的功劳列于诸侯之冠,因此得以称王,也免不掉自身遭受当世最大的耻辱。祸根是由爱妾繁衍出来的,因妒嫉而酿成祸患,竟使国家灭亡。
文言文翻译 片言解祸
自古将相大臣,遭罹谮毁,触君之怒,而以一人片言,转祸为福。然非遭值明主,不能也。
自古以来的奖项大臣,遭到诬陷诋毁(罹:不幸遭遇。谮:说别人坏话。),触怒君主,但是可以凭借某个人的只言片语转祸为福。然而没有遇到明主,这样就不行了。萧何为民请上林苑中空地,高祖大怒,以为多受贾人财物,下何廷尉,械系之。王卫尉曰:“陛下距楚数岁,陈豨、黥布反,时相国守关中,不以此时为利,乃利贾人之金乎?”上不怿,即日赦出何。
当年萧何向高祖刘邦请求上林苑(汉朝皇家园林)中的空地作为民用,高祖大怒,以为萧何收了很多商人的财务才这样的。所以把萧何交给廷尉(掌管司法的最高官员),绳索捆拿于萧何。这是,王卫尉说:“陛下当时与项羽相距数年,陈豨、黥布造反,当时萧相国守卫关中,他那时都没有从中取利,更何况一些商人的钱财??”刘邦稍有缓和,当天就放了萧何。
绛侯周勃免相就国,人上书告勃欲反,廷尉逮捕勃治之。薄太后谓文帝曰:“绛侯绾皇帝玺,将兵于北军,不以此时反,今居一小县,顾欲反邪?”帝即赦勃。
绛侯周勃免除丞相去自己的封地,有小人上书诬告周勃谋反,文帝让廷尉逮捕萧何并治罪。这是薄太后和文帝说:“当时绛侯掌握皇帝印玺,统帅北军(汉初守卫长安皇宫北面的军队),那个时候都没有谋反,现在在一个小县城里面,还反什么反??”汉文帝马上赦免周勃。
此二者,可谓至危不容救,而于立谈间见效如此。
上述两个人,真可谓危不容救,而在只言片语之间就能如此见效。
萧望之受遗辅政,为许、史、恭、显所嫉,奏望之与周堪、刘更生朋党,请“召致廷尉”,元帝不省为下狱也,可其奏。已而悟其非,令出视事。史高言:“上新即位,未以德化闻于天下,而先验师傅,既下九卿大夫狱,宜因决免。”于是免为庶人。
萧望受先帝遗命为辅政大臣,被许、史、恭、显嫉妒。他们向皇上报告说萧望与周堪、刘更生为朋党,请求皇上下召让廷尉处理它。汉元帝没有醒悟,将萧望下狱,批准许、史、恭、显所奏。不就元帝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让萧望出狱办公。但是这时史高说:“皇上刚刚即位,并没有让天下见到自己德化,反而先把自己的师傅治罪,既然机已经吧九卿大夫下狱,就不要将他赦免了,权宜之计将他免职最好。”于是将萧望罢相成为庶民。
高祖、文帝之明而受言,元帝之昏而遂非,于是可见。
汉高速,汉文帝明治,能够接纳意见,元帝昏聩,不改过反而将错就错,由此可见。
全手打,加粗的是原文
朱建受金丧名节的文言文翻译
朱建悲剧的启示 文 / 听雨声
Zhu Jian accepted the bribe money and lost his honour.
初读《汉书<朱建传>》,朱建的一生给我的印象是太悲惨了。一生几祸其身,最终死于非命。然而论其悲惨,并不在此。在封建社会里突遭横祸的事并不鲜见。享有安刘氏天下之功的周勃,也曾因汉文帝疑其谋反而下狱,何况他人呢?朱建的悲惨在于他“始名廉直,不终其节”,以自己不洁的行为,断送了半世英名。朱建的堕落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思考。认真研究朱建堕落的原因,防止朱建悲剧在我们身上重演,对加强党员和干部队伍的思想建设,应该是很有益处的。
朱建是西汉高祖、文帝时人。黥布做淮南王时,他出任淮南相。汉高祖十一年,黥布欲谋反,找朱建商量有关问题。面对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面对曾夜坑秦降卒二十万,杀人不眨眼的黥布。不同流合污,就有被杀的危险。何去何从,生命攸关。然而这时的朱建却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不畏权贵,不惧淫威,置生命于不顾,不但不为黥布出谋划策,而且竭力谏止。黥布失败被诛后,汉高祖刘邦有感于朱建的高风亮节,赐其为平原君,并将其全家接到长安居住。朱建遂以“行不苟合,义不取容”的美名享誉朝野。
在以后的宦海生涯中,朱建表现的十分不俗。不媚权贵,不枉公理,不谋私利。世人无不称其“刻廉刚直”。其母去世时,他因家贫而无力为母亲发丧。一个封建官吏,在官场中如果稍徇私情,家境也不会如此贫寒。由此可见,朱建做官是多么的清正廉洁。不仅如此,他对行为不端的人还十分鄙视,从不与他们交往。辟阳侯审食其无德无才,靠献媚邀宠和扶持吕氏势力得幸于吕后。对这位权重势大的人物,很多人巴结犹恐不及,岂敢得罪。朱建非但不主动交结,当审食其屈尊欲与其交往时,朱建避而不见。耻于与审食其及吕氏集团人物为伍。这时的朱建,品德是多何等高尚、做人是何等正直、行事是何等廉洁。他确实没有辜负“行不苟合,义不取容”的美名。
如果朱建能把“行不苟合,义不取容”奉行终身,他不难成为一代廉臣。然而他做不到。他到底没能过得去金钱与人情合筑的关口。他败下了阵,而且败得很惨。
朱建的母亲死后,审食其赍百金为其母送葬。贫困的朱建再也经不起金钱的引诱了。他不再鄙视审食其的行为,不再以为审食其品行不端。他太需要金钱和朋友了。他放弃了多年奉行的“行不苟合,义不取容”的行为准则,改变了不与品行不端的人为伍的立场,接受了审食其的重礼,同吕氏集团站到了一起,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奔波,为他们卖命。审食其因罪下狱,从汉惠帝到诸臣皆欲诛之。朱建却以威胁和利诱的方式,逼迫汉惠帝的幸臣为审食其说情,开脱罪责。吕氏集团覆灭后,朱建又为审食其出谋划策,使之得以苟延残喘。汉文帝时,淮南厉王诛杀审食其。汉文帝听说审食其的许多计谋出自朱建,便欲逮捕朱建问罪,朱建深知罪孽深重而自杀。
从清廉到贪婪,从反对黥布谋反到参与吕氏集团谋反,从不与恶人党同到与其狼狈为奸,朱建的变化太大了,也太突然了,简直让人难以理解。然而当我们听完朱建的好友陆贾的一席话后,就不会茫然了。
朱建的母亲去世时,陆贾对审食其说:“前日君侯欲知平原君,平原君义不知君,以其母故。今其母死,君诚厚送葬,则彼为君死矣。”
原来,朱建的半世英名并不是靠自己的高尚品德、坚定立场建立的,而是其母严格管教的结果。朱建的母亲大概是一位很不简单的老太太。她不仅对儿子管教甚严,使其不敢越雷池半步,而且深明大义,明辨是非。然而可悲的是,朱建的“行不苟合,义不取容”不过是其母亲的思想与品格在他身上的被动表现而已。朱建并没有把其母的思想与品格根植在心中,变成自己的思想与品格。其母严管甚于严教,规范了朱建的行为却规范不了朱建的心灵。正因为如此,朱建享誉于其母生前,堕落于其母身后,是他人生的必然结局。失去了母亲的管教,又没能在头脑中树立起正确的,并且是属于自己的思想观念,这大概就是朱建堕落的原因吧。一个人在工作中有了一些成绩,在事业上有了一定的建树,或者是当了官、出了名,并不能完全说明这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就没有问题了。一个人在某种监督之下,会做一些好事,一些有益的事。要一辈子做有益的事,不做有害的事,没有正确的属于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和高尚的情操是不行的,这就是朱建留给我们的深刻教训。严格的监督使人不敢越雷池半步,高尚的道德品质、正确的思想意识,使人不愿越雷池半步,这应该是我们从朱建的悲剧中得到的一点启发吧。
注释
[1]朱建:西汉人,原本是刚直正廉洁之士,后因其母丧无钱,接受辟阳侯审食其馈赠,审本是奸党,文帝时被杀,朱建曾为审说情,受牵连自杀。平原君:汉高祖刘邦时赐朱建为平原君。
[2]取容:取悦,讨人欢心。
[3]辟阳侯:审食其封号。
[4]裞(shuì):赠给死者的衣被。
[5]“故遇辟阳侯之难”二句:辟阳侯审食其曾得宠于吕后,汉文帝称帝后,排除后党,杀审食其,朱建因受过审食其赠金,曾为审开脱,因而受牵连。
译文
西汉朱建,史称正直刚强,品行高尚,不随便与人交结,坚持原则,不讨好别人。辟阳候想和朱建交往,但朱建不肯见他,朱建的气节可以说是很崇高的。朱建的母亲去世时,朱建为母亲居丧(守孝),穷得甚至不能置办办丧葬用的衣衾棺椁。辟阳候趁机赠送价值百金供死者丧葬用的衣被,朱建没有推辞就接受了。受人恩惠,就一定要有回报;接受不义的恩惠,其回报也一定处于不义。为小人干坏事,最后肯定会弄到自杀其身的地步。朱建既然接受了辟阳候的金钱贿赂,所以在辟阳候获罪,惠帝要处死他时,朱建不得不为辟阳候求情开脱罪名。后辟阳候因结交诸吕犯罪被杀,而朱建曾为他做说客说清,故在被捕之列,听说文帝要追查此案,朱建听到消息不得不自杀了。
唉!朱建受了不该接受的百余两金子的缘故,丧失了名节,落得个自杀身亡的下场。作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应该怎样对待拿取与付出这个问题呢?
原文
今夫弈之为教,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
译文
如今有人把下棋作为一种技艺,如果不用尽心志,就学不会。弈秋是全国很善于下棋的人。让弈秋教两个人下棋:其中一个人专心致志,只听弈秋的教导;而另一个人虽然在听着,可是他心里总以为有天鹅要飞过来,想拉起弓来去射它。虽然他同前一个人一起学习,却学得不如前一个。能说这是他的聪明才智不如前一个人吗?我认为:不是这样的。
文言文翻译 元行冲传
《旧唐书·元行冲传》
【原文】
元行冲,河南人,后魏常山王素连之后也。少孤,为外祖司农卿韦机所养。博学多通,尤善音律及诂训之书。举进士,累转通事舍人,纳言狄仁杰甚重之。行冲性不阿顺,多进规诫,尝谓仁杰曰:“下之事上,亦犹蓄聚以自资也。譬贵家储积,则脯腊膎胰以供滋膳,参术芝桂以防疴疾。伏想门下宾客,堪充旨味者多,愿以小人备一药物。”仁杰笑而谓人曰:“此吾药笼中物,何可一日无也!”九迁至陕州刺史,兼陇右、关内两道按察使,未行,拜太常少卿。
行冲以本族出于后魏,而未有编年之史,乃撰《魏典》三十卷,事详文简,为学者所称。初魏明帝时,河西柳谷瑞石有牛继马后之象,魏收旧史以为晋元帝是牛氏之子,冒姓司马,以应石文。行冲推寻事迹,以后魏昭成帝名犍,继晋受命,考校谣谶,著论以明之。
开元初,自太子詹事出为岐州刺史,充关内道按察使。行冲自以书生不堪博击之任,固辞按察,乃以宁州刺史崔琬代焉。俄复入为右散骑常侍、东都副留守。时嗣彭王志?柬庶兄志谦被人诬告谋反,考讯自诬,系狱待报,连坐十数人,行冲察其冤滥,并奏原之。四迁大理卿。时扬州长史李杰为侍御史王旭所陷,诏下大理结罪,行冲以杰历政清贞,不宜枉为谗邪所构,又奏请从轻条出之。当时虽不见从,深为时论所美。俄又固辞刑狱之官,求为散职。七年,复转左散骑常侍。九迁国子祭酒,月馀,拜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累封常山郡公。
先是,秘书监马怀素集学者续王俭《今书七志》,左散骑常侍褚无量于丽正殿校写四部书,事未就而怀素、无量卒,诏行冲总代其职。于是行冲表请通撰古今书目,名为《群书四录》,命学士鄠县尉毋煚、栎阳尉韦述、曹州司法参军殷践猷、太学助教余钦等分部修检,岁馀书成,奏上,上嘉之。又特令行冲撰御所注《孝经》疏义,列于学官。寻以衰老罢知丽正殿校写书事。
初,有左卫率府长史魏光乘奏请行用魏征所注《类礼》,上遽令行冲集学者撰《义疏》,将立学官。行冲于是引国子博士范行恭、四门助教施敬本检讨刊削,勒成五十卷,十四年八月奏上之。尚书左丞相张说驳奏曰:“今之《礼记》,是前汉戴德、戴圣所编录,历代传习,已向千年,著为经教,不可刊削。至魏孙炎始改旧本,以类相比,有同抄书,先儒所非,竟不行用。贞观中,魏征因孙炎所修,更加整比,兼为之注,先朝虽厚加赏锡,其书竟亦不行。今行冲等解征所注,勒成一家,然与先儒第乖,章句隔绝,若欲行用,窃恐未可。”上然其奏,于是赐行冲等绢二百匹,留其书贮于内府,竟不得立于学官。行冲恚诸儒排己,退而著论以自释,名曰《释疑》。其词曰:
客问主人曰:“小戴之学,行之已久;康成铨注,见列学官。传闻魏公,乃有刊易;又承制旨,造疏将颁。未悉二经,孰为优劣?”主人答曰:“小戴之礼,行于汉末,马融注之,时所未睹。卢植分合二十九篇而为说解,代不传习。郑絪子干,师于季长。属党锢狱起,师门道丧,康成于窜伏之中,理纷拿之典,志存探究,靡所咨谋。而犹缉述忘疲,闻义能徙,具于《郑志》,向有百科。章句之徒,曾不窥览,犹遵覆辙,颇类刻舟。王肃因之,重兹开释,或多改驳,仍按本篇。又郑学之徒,有孙炎者,虽扶玄义,乃易前编。自后条例支分,箴石间起。马伷增革,向逾百篇;叶遵删修,仅全十二。魏公病群言之错杂, 众说之精深。经文不同,未敢刊正;注理睽误,宁不芟砻。成毕上闻,太宗嘉赏,赍缣千匹,录赐储籓。将期颁宣,未有疏义。圣皇纂业,耽古崇儒,高曾规矩,宜所修袭,乃制昏愚,甄分旧义。其有注遗往说,理变新文,务加搜穷,积稔方毕。具录呈进,敕付群儒,庶能斟详,以课疏密。岂悟章句之士,坚持昔言,特嫌知新,欲仍旧贯,沉疑多月,摈压不申,优劣短长,定于通识,手成口答,安敢铨量。”
客曰:“当局称迷,傍观见审,累朝铨定,故是周详,何所为疑,不为申列?”答曰:“是何言欤?谈岂容易!昔孔安国注壁中书,会巫蛊事,经籍道息。族兄臧与之书曰:‘相如常忿俗儒淫词冒义,欲拨乱反正而未能果。然雅达通博,不代而生;浮学宋株,比肩皆是。众非难正,自古而然。诚恐此道未申,而以独智为议也。’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一矣。
“汉有孔季产者,专于古学;有孔扶者,随俗浮沉。扶谓产云:‘今朝廷皆为章句内学,而君独修古义,修古义则非章句内学,非章句内学则危身之道也。独善不容于代,必将贻患祸乎!”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二矣。
“刘歆以通书属文,待诏官署,见《左氏传》而大好之,后蒙亲近,欲建斯业。哀帝欣纳,令其讨论,各迁延推辞,不肯置对。刘歆移书责让,其言甚切,诸博士等皆忿恨之。名儒龚胜,时为光禄,见歆此议,乃乞骸骨;司空师丹,因大发怒,奏歆改乱前志,非毁先朝所立。帝曰:“此广道术,何为毁耶?”由是犯忤大臣,惧诛,求出为河南太守,宗室不典三河,又徙五原太守。以君实之著名好学,公仲之深博守道,犹迫同门朋党之议,卒令子骏负谤于时。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三矣。
“子雍规玄数十百件,守郑学者,时有中郎马昭,上书以为肃缪。诏王学之辈,占答以闻。又遣博士张融案经论诘,融登召集,分别推处,理之是非,具《呈证论》。王肃酬对,疲于岁时。则知变易章句,其难四矣。
“卜商疑圣,纳诮于曾舆;木赐近贤,贻嗤于武叔。自此之后,唯推郑公。王粲称伊、洛已东,淮、汉之北,一人而已,莫不宗焉。咸云先儒多阙,郑玄道备,粲窃嗟怪,因求其学。得《尚书注》,退而思之,以尽其意,意皆尽矣。所疑之者,犹未喻焉。凡有两卷,列于其集。又王肃改郑六十八条,张融核之,将定臧否。融称玄注泉深广博,两汉四百馀年,未有伟于玄者。然二郊之祭,殊天之祀,此玄误也。其如皇天祖所自出之帝,亦玄虑之失也。及服虔释《传》,未免差违,后代言之,思弘圣意,非谓扬己之善,掩人之名也。何者?君子用心,愿闻其过,故仲尼曰:‘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是也。而专门之徒,恕己及物,或攻先师之误,如闻父母之名,将谓亡者之德言而见压于重壤也。故王劭《史论》曰:‘魏晋浮华,古道夷替,洎王肃、杜预,更开门户。历载三百,士大夫耻为章句。唯草野生以专经自许,不能究览异义,择从其善。徒欲父康成,兄子慎,宁道孔圣误,讳闻郑、服非。然于郑、服甚愦愦,郑、服之外皆仇也。’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五也。
“伏以孔安国《尚书》、刘歆《左传》,悉遭摈于曩叶,见重于来今。故知二人之鉴,高于汉廷远矣。孔秀产云:‘物极则变。比及百年外,当有明直君子,恨不与吾同代者。’于戏!道之行废,必有其时者欤!仆非专经,罕习章句,高名不著,易受经诬。顷者修撰,殆淹年月,赖诸贤辈能左右之,免致愆尤,仍叨赏赍,内省昏朽,其荣已多。何遽持一己之区区,抗群情之噂?沓褷,舍勿矜之美,成自我之私,触近名之诫,兴犯众之祸?一举四失,中材不为,是用韬声,甘此沉默也。”
行冲俄又累表请致仕,制许之。十七年卒,年七十七,赠礼部尚书,谥曰献。
【译文】
元行冲,河南人,后魏常山王素连的后代。少年时死了双亲,为外祖司农卿韦机抚养。博闻多学,尤其擅长音律和训诂的写作。考取进士,多次转为通事舍人,狄仁杰非常器重他。元行冲性情耿直,多次进言规诫,曾经对仁杰说“:下奉事上,就好比用自己积蓄来充实皇上的积蓄。如贵家的积蓄,脯腊月奚胰作为饭食用,参术芝精作为预防疾病用。我想门下宾客,可以充作好味者多,希望用小人备做一种药物。”仁杰笑着说“:这是我的药中宠物,怎么可以一日没有呢?”九次迁为陕州刺史,兼陇右、关内两道按察使,又授予太常少卿。
元行冲认为本族出于后魏,但没有编年史,于是撰写《魏典》三十卷,事情详细而文笔简练,为学者称道。初魏明帝时,河西柳谷瑞石有牛跟在马后的形象,魏收旧史认为晋元帝是牛氏的后代,冒姓司马,用来应证石文。行冲追根究底,认为后魏昭成帝名犍,继晋元帝后受命,考正谣谶,特著论以明确这件事。
开元初年(713),自太子詹事出朝任岐州刺史,又充任关内道按察使。行冲自己认为书生不可以担负搏击责任,因此辞去按察使。让宁州刺史崔琬代替。不久又入朝为右散骑常侍、东都副留守。当时嗣彭王志目柬同父异母的哥哥志谦被人诬告谋反,审问之下,被迫承认了自己的不实之罪,就关进狱中等待判罪,十多人受牵连,行冲察明此事是冤案,一起将原情上奏。四次迁为大理卿。当时扬州长史李杰遭侍御史王旭陷害,皇上命令由大理卿评判,行冲认为李杰从政期间清白正直,不应该白白地被谗言陷害,又上奏请求按分列条目来从轻处理。当时虽不被采纳,却深为一时的舆论所赞誉。不久又坚持辞去刑狱官,求为散职。七年(719),又转为左散骑常侍。九次迁为国子祭酒,一月后,被授予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多次被封为常山郡公。
先时,秘书监马怀素召集学者来接续王俭的《今书七志》,左散骑常侍褚无量在丽正殿校写四部书,事未成而马怀素、诸无量就死了,皇上下令行冲总代其职。于是行冲上表请求通撰古今书目,名为《群书四录》,命学士..县尉毋..、栎阳尉韦述、曹州司法参军殿践猷、太学助教余钦等分部修检,一年多后书成,献给皇上。皇上又特令行冲撰御所注《孝经》疏义,在学馆陈列。不久因为衰老缘故停止主持丽正殿校写书的事务。
当初,有左卫率府长史魏光乘上奏请求通用魏征所注《类礼》,皇上即令行冲召集学者撰写《义疏》,准备陈列在学馆。行冲于是召引国子博士范行恭、四门助教施敬本研讨削减,缩成五十卷,十四年(725)八月献给皇上。尚书左丞相张说反驳说:“今天的《礼记》,是前汉戴德、戴圣编录,历代传习,已近千年,为经典著作,不可刊削。到了魏代孙炎开始改旧本,以类相比,有同抄书,与先人所编的不同,终究没有采用。贞观年中,魏征根据孙炎所致,使之更加有秩序,并为之注解,先朝虽厚加赏赐,但书终究也不予采用。现在行冲等人去除魏征所做注解,缩成一家,然而与先人比较,章句隔绝,如果要采用,我担心不行。”皇上认为张说是对的,于是赐给行冲等人二百匹绢,将书贮存在内府,最终不得在学馆陈列。行冲不满众儒排挤自己,辞去官职,著论以排解郁闷,名为《释疑》。
元行冲不久又多次上书请求做官,皇上应允了。十七年(729)逝世,终年七十七岁,追封礼部尚书,谥号叫献。
文言文翻译:李靖为歧州刺史,或告其谋反
(明)冯梦龙《智囊全集》 第三部察智
369、唐朝某御史
【原文】
李靖为岐州刺史,或告其谋反,高祖命一御史案之。御史知其诬罔,〔边批:此御史恨失其名。〕请与告事者偕。行数驿,诈称失去原状,惊惧异常,鞭挞行典,乃祈求告事者别疏一状。比验,与原状不同,即日还以闻,高祖大惊,告事者伏诛。
【译文】
李靖任岐州刺史时,有人告他谋反。唐高祖李渊命令一位御史来审判。御史知道李靖是被诬告的,就请求和原告同行。走过几个驿站后,御史假装原状丢了,非常恐惧,鞭打随行的官吏,于是请求原告再另外写一张状子,然后拿来和原状比对,内容果然大不相同。当天就回京师报告结果,唐高祖大惊,而原告则因诬告而被判死罪。
这是这个故事的始末:一日,唐高祖李渊在朝中审阅批文。忽见有一份密告,赫然写着歧州刺史李靖欲图谋反,而且列举罪行数条。唐高祖似信非信,觉得自己一向将李靖视作亲信,况且李靖政绩显赫,忠心耿耿,怎会忽然谋反?唐高祖左思右想,甚为疑惑,当即选定一名能干的御史前往审理此案。 御史觉得惊诧,他平时掌管各要员的动态,从没发现过李靖有谋反的蛛丝马迹,相反一直认为李靖是朝中数得上的忠臣之一。临行,御史请求唐高祖为方便审案,希望与告发李靖的那位官吏同往,以便作证。唐高祖准许。 御史日夜兼程直赶歧州,到了目的地,御史命众人住在不为人注意的驿站。第二天一早,御史忽然惊恐万状地从房中冲出,说状子失落,难以交差。众人目瞪口呆。丢失皇上所交的东西,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御史火冒三丈地 命人将担夫及一名掌管文件的典吏捆起来。那两人吓得面如上色,直喊冤枉。 御史审问了好一会,毫无结果,怏怏地步入房中,将那密告李靖的官吏唤入道:“本官不慎将你的状子失落,此案难以办理不说,叫我如何向皇上复命?只得劳驾你重写一份了。” 那官吏面露难色,但怯于御史的威严,便重写了一份状子。御史接过一看脸色大变,喝道:“大胆狗官,居然敢诬陷李大人。来人!给我拿下。” 那官吏浑身发抖,但仍嘴硬说:“我犯何罪,请大人道明。” 御史哈哈大笑道:“凭你的本事能瞒过我的眼睛?你前后所写的两张东西不相同的地方甚多。分明你在胡编乱造!” 官吏无言可说,经审讯,果是诬告。
文言文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