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帝黜御史的翻译
陶安待奉皇帝十多年,是所有学士中时间最久的,皇帝亲自制作了门联赏赐给他,写道:整个朝廷里谋略没有一个比的上你,翰林院文章你是第一!世人都认为这是很荣耀的。御史中有的人说陶安私下的一些过失。皇帝责问说:"陶安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况且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那个御史回答说:"我只是道听途说。"皇帝大怒,立刻罢免了他
矫而黜之什么意思?文言文,求翻译!
“矫而黜之”的意思是:矫正他的行为并不用他。
原句是:“众之所同好焉,矫而黜之乃公也”,
译文:大家共同喜欢的人,(如果他做得不对),矫正他的行为并不用他才显得自己公正;
出自唐朝韩愈的《送高阳齐啤下第序》
原文节选:
……
及道之衰,上下交疑,于是乎举仇、举子之事①,载之传中而称美之,而谓之忠。见一善焉,若亲与迩,不敢举也;见一不善焉,若疏与远,不敢去也。众之所同好焉,矫而黜之乃公也;众之所同恶焉,激而举之乃忠也。于是乎有违心之行,有怫志之言,有内愧之名。若然者,俗所谓良有司也。
……
译文:
等到道义衰微的时候,上司与下属互相猜疑。在这种情况下,举荐仇人、举荐儿子的事情,(只能)被记载在书传中被称道赞美,称之为忠。看见一个适合的人,如果此人是自己的亲戚或者和自己关系很近,也不敢推荐了;看见一个不好的人,如果此人不是自己的亲戚或与自己关系疏远,也不敢不用了。大家共同喜欢的人,(如果他做得不对),矫正他的行为并不用他才显得自己公正;大家共同讨厌的人,要激励他并且举荐他才显得自己忠诚。在这种情况下就会有违背自己内心的行为,有违反心意的言语,有让内心惭愧的名声。像这样的人,是世俗所说的好官。
文言文 帝黜御史 翻译
高拱,字肃卿,新郑人。嘉靖二十年中进士。被选为庶吉士。过了一年授任编修。穆宗居住裕邸,出阁讲读经书时,高拱和检讨陈以勤同时担任侍讲。世宗回避说起确立太子的事,而景王又未到封国去,宫廷内外因而存在不安和疑惑。高拱在裕邸侍讲九年,启示王更加勉力孝顺谨慎,讲解切中事理。王很推重他,亲自写了“怀贤忠贞”几个字赐给他。积功升迁为侍讲学士。严嵩、徐阶依次主持国家大政,认为高拱将来必定得到重用,就将他推荐给世宗。封为太常卿,负责国子监祭酒的工作。四十一年升为礼部左侍郎。不久调吏部兼学士,主管詹事府的事。升任礼部尚书,召入值班房。撰写斋词,皇帝赏赐他飞鱼服。四十五年封为文渊阁大学士,和郭朴同时进入内阁。高拱和郭朴都是徐阶所荐引的。世宗居住西苑,内阁大臣的值班房就在宫苑中。高拱尚未有儿子,就将家迁移到靠近值班房,市场私自出来。有一天皇帝病了,误传病危,高拱急急地将用具搬出来。开始时徐阶很亲近高拱,荐引他进宫值班。高拱一下子成了权贵,负气很抵忤徐阶。给事中胡应嘉,是徐阶的同乡,因为曾经弹劾高拱的亲戚而感到自身处境危险,又看到徐阶正跟高拱有怨恨,就弹劾高拱没有坚守在值班房,已经将用具搬到外面去了。世宗病得危急,也不明白这些事。高拱怀疑胡应嘉受徐阶指使,非常恨他。穆宗即位,升任少保兼太子太保。徐阶虽然是首辅,然而高拱却自以为是皇帝的旧臣,多次跟他抵触,郭朴又帮着他。徐阶渐渐地感到不能忍受。而这时候以勤和张居正都进入内阁,居正也曾经在裕邸任过侍讲。徐阶起草遗诏诋通张居正商议,高拱心里更加不平。恰当此时商议皇帝登基奖赏官兵以及请皇上裁决大臣去留的事,徐阶全部不同意高拱的主张,二人间的怨恨就更加深了。应嘉主管吏科,协助部院考察。事情将要完成,忽然谏诤有些过错应该制止。皇帝指责他自相矛盾,交到阁臣商议怎样罚罪。郭朴愤激地说:“应嘉没有人臣应有的礼貌,应当削职为民。”徐阶在旁瞄了一眼高拱,见高拱发怒,就勉强依从了这个意见。谏官们认为真实高拱因私怨逐应嘉,就纷纷地上奏章弹劾他。给事中欧阳一敬弹劾高拱尤其用力。徐阶对于高拱辩解的奏疏,所草拟的旨意中表示慰问和挽留,却不是很指责弹劾的人。高拱更加发怒,在内阁中就相互仇恨辱骂起来。御史齐康替高拱弹劾徐阶,齐康因此被罢黜。于是向朝廷进言论列高拱的没有一天停止过,南京的科道以至拾遗都涉及这件事。高拱自己心里也无法安宁,请求辞官回乡,于是就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大学士的身份回家养病。时在隆庆元年五月。高拱由于旧学而得到皇上的垂爱关注,他的性格倔强直爽而任意行事,很喜欢计较恩怨,结果不能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下去。而不久徐阶也请求辞官回乡。三年冬天,皇帝召回高拱授以大学士兼管吏部的职务。高拱就完全推翻徐阶所做的,凡是先朝得罪的官员由于遗诏而起用和得到周济的,一切作罢。而且上疏极力阐述说:“《明伦大典》颁布已经长久了。现在议事的臣子却假托诏旨,凡是因议论礼制而获罪的都给以表彰,将使献皇在庙堂里的神灵怎么样来享受祭祀?先帝在上天的魂灵怎么样得意安心?而陛下逢年逢节祭祀又中怎么样答谢颂扬二圣?臣认为不可以这样。”皇帝很同意他的看法。司法部门根据法律治了方士王金等人儿子弑父的罪。高拱又上疏说:“人君死于非命,不能够寿终正寝,这种说法非常不好听。先帝临朝统治国家四十五年,活了六十多岁。晚年患病,经过一年去世,长寿而善终,并不是突遇凶险猝然而死。现在说先帝被王金所害,胡说是不得善终,天下后世将会把先帝看成什么样的君主。请将这事下交司法官员讨论更改。”皇帝又同意高拱的话,命令减罪为充军。高拱再出来任职,专门同徐阶结怨,他所发表的意见都是想中伤徐阶来加重他的罪责。幸而皇帝仁爱温和,没有完全追究。徐阶的儿子辈在乡里很横行。高拱就派前任知府蔡国熙为监司,记录下他各个儿子的罪恶,然后都被遣去充军。用来压抑徐阶的办法,无所不至。等到高拱去职了,徐阶才得以解脱。高拱谙熟政体,怀有经世济民的才干,所建议和陈述的都批准实行。他在吏部,心想全面地了解各类人才,就将簿册交给各官吏,让他们写上贤良或不贤良,注明爵位乡里和姓氏,逢月逢年邀请会见。这样即使仓促间选用某一个人,也都选用得当。又当时正担心着边境安全的事,就请求增设兵部侍郎,来作为总督人选的储备力量。由侍郎而总督,由总督而兵部尚书,内外轮流调换,边境的人才自然宽裕,又认为用兵是一种专门的学问,非平时熟悉就无法应付突发事件。储备和培养兵部尚书一类人才,应当从兵部所属的官员开始。因此应该谨慎地选择所属的官员,多选有智谋有才力通晓军旅之事的,长久的任用他们,不让调到别的部门去。将来边境地区兵备和督抚的人选,都从这些人中调用。再调用各边境地区的人才来充实机关,正如吏部和各省已实行的旧例那样,那么陈述和答覆的情形就能不会互相抵触,并且加重赏罚来鼓励他们。凡边境地区的机关,责任很重大,不宜交给杂职的官和降谪的官去充任。以上这些意见都批覆可行,写成命令。高拱又奏请科举的贡士和进士并用,不要拘泥资格。哪些在部里考察的,大多错综复杂,不完全凭书面材料来决定升降,也不拘人数的多少,被罢黜的一定要告诉他缘故,使大家都能心服。古田瑶贼作乱,任用殷正茂总督两广。说:“这个人虽然贪,却能够完成事情。”贵州抚臣上奏土司安国亨将要叛乱,就命令阮文中去代为巡抚。临行时高拱对他说:“国亨必定不会叛乱,你去,不要刺激他引起事变。”后来事情真的如他所说。由于广东的官吏多贪污渎职,特地请求表彰廉洁能干的知府侯必登,用来勉励其他的人。又说管理马、监方面事务的官吏2,名义上是卿、是使,而实际上将他们看成闲散的编制。这样就损失人才而败坏的事情,渐渐不足为训。学校教育和驿站传递的各个官吏,职务低而俸禄薄,离家路远成为困难,应在当地选拔录用,以照顾他们个人的事情。皇帝下诏都同意这些意见。高拱所经营谋划的,都是这一类的事。俺答的孙子把汉那吉来投降,总督王崇古接受了他,向朝廷请示,请求封他官职。朝廷中商议时多数人认为不可以,高拱和张居正竭力主张可以这样。于是排除了多数人的意见去向皇帝请示,封把汉那吉官职和接受他进贡的事得以成功。这事已全写在《崇古传》中。提升高拱为少师兼太子太师、尚书、大学士,调建极殿。高拱由于边境渐渐安定,恐怕将士忌惰不认真,又请求皇帝命令边防地区的臣子趁着闲暇,严加整顿,并时常派遣大臣去检阅视察。皇帝都依从了这些意见。辽东捷报传来了,高拱升为柱国、中极殿大学士。不久考察六科和都察院各道,高拱奏请同都察院一起来做这件事。当时大学士赵贞吉负责都察院,主张稍有不同。给事中韩楫弹劾贞吉有庇私的事情。贞吉怀疑是高拱唆使他这样做,就上书辩白而同时弹劾高拱,高拱也上疏辩驳。皇帝并不看重贞吉,就让他退休回去。高拱驱逐了贞吉以后,专横得更加显著。尚宝卿刘奋庸上疏背地里指责他,给事中曹大野弹劾他有十件不忠的事,都被贬职外放为地方官。高拱起初持有清白的操行,后来他的门生、亲戚很有由于受贿而闻名的,以致引起许多人的议论。皇帝对高拱的眷顾却始终没有衰减。开始时高拱任祭酒,张居正任司业,相互友好,高拱很称赞张居正的才干。等到李春芳、陈以勤都离去,高拱担任首辅,张居正并肩追随着他。高拱个性直率而傲慢,同僚殷士儋等人不能承受,唯独张居正能和蔼而没有架子地对待这些人,高拱却没有察觉到。冯保,是一个宦官,性格狡黠,按次序应当升任司礼监。高拱却推荐了陈洪和孟冲,皇帝同意了。冯保因此就怨恨高拱,而后居正和冯保却相互结了深交。六年的春天,皇帝得了病,很重,召集高拱和张居正、高仪接受遗诏后就去世了。起初,皇帝的意思是专门托付给内阁大臣,而宦官却假造了遗诏命令跟冯保共同处理事情。神宗即位,高拱由于皇帝年纪幼小,想戒止宦官专政,就上条陈奏请废去司礼监的权力,将这些权力交还给内阁。又命给事中雒遒、程文联合上疏抨击冯保,而自己从中草拟旨意将他放逐出去。高拱派人通报给张居正,张居正表面上答应同意这样做,而私下却将这事告诉冯保。冯保向太后申诉。第二天召集群臣进去,宣读太后和皇帝的诏命。高拱以为必定是要放逐冯保,急忙快步进去。等到宣读诏命,确实责备他高拱的罪行而且要将他放逐。高拱伏在地上起不了身,张居正扶着他出去,租了一架骡车送他出了宣武门。张居正于是同高仪请求留住高拱,未获批准。请求让高拱乘驿站的车马回乡,得到了同意。高拱被斥逐去以后,冯保的心头恨没有平息。又制造了王大臣案件,想连累到高拱,不过接着就停止了。高拱在家闲居几年,死去。张居正请求恢复他的官爵和按照例规来祭葬。自禁中发出的谕旨准予按半礼去葬,祭文中仍要包含着贬词。过了很久以后,朝廷上议论起高拱的功绩。赠太师,谥号文襄,廕给他的长子务观为尚宝臣。
高拱,字肃卿,新郑人。嘉靖二十年中进士。被选为庶吉士。过了一年授任编修。穆宗居住裕邸,出阁讲读经书时,高拱和检讨陈以勤同时担任侍讲。世宗回避说起确立太子的事,而景王又未到封国去,宫廷内外因而存在不安和疑惑。高拱在裕邸侍讲九年,启示王更加勉力孝顺谨慎,讲解切中事理。王很推重他,亲自写了“怀贤忠贞”几个字赐给他。积功升迁为侍讲学士。严嵩、徐阶依次主持国家大政,认为高拱将来必定得到重用,就将他推荐给世宗。封为太常卿,负责国子监祭酒的工作。四十一年升为礼部左侍郎。不久调吏部兼学士,主管詹事府的事。升任礼部尚书,召入值班房。撰写斋词,皇帝赏赐他飞鱼服。四十五年封为文渊阁大学士,和郭朴同时进入内阁。高拱和郭朴都是徐阶所荐引的。世宗居住西苑,内阁大臣的值班房就在宫苑中。高拱尚未有儿子,就将家迁移到靠近值班房,市场私自出来。有一天皇帝病了,误传病危,高拱急急地将用具搬出来。开始时徐阶很亲近高拱,荐引他进宫值班。高拱一下子成了权贵,负气很抵忤徐阶。给事中胡应嘉,是徐阶的同乡,因为曾经弹劾高拱的亲戚而感到自身处境危险,又看到徐阶正跟高拱有怨恨,就弹劾高拱没有坚守在值班房,已经将用具搬到外面去了。世宗病得危急,也不明白这些事。高拱怀疑胡应嘉受徐阶指使,非常恨他。穆宗即位,升任少保兼太子太保。徐阶虽然是首辅,然而高拱却自以为是皇帝的旧臣,多次跟他抵触,郭朴又帮着他。徐阶渐渐地感到不能忍受。而这时候以勤和张居正都进入内阁,居正也曾经在裕邸任过侍讲。徐阶起草遗诏诋通张居正商议,高拱心里更加不平。恰当此时商议皇帝登基奖赏官兵以及请皇上裁决大臣去留的事,徐阶全部不同意高拱的主张,二人间的怨恨就更加深了。应嘉主管吏科,协助部院考察。事情将要完成,忽然谏诤有些过错应该制止。皇帝指责他自相矛盾,交到阁臣商议怎样罚罪。郭朴愤激地说:“应嘉没有人臣应有的礼貌,应当削职为民。”徐阶在旁瞄了一眼高拱,见高拱发怒,就勉强依从了这个意见。谏官们认为真实高拱因私怨逐应嘉,就纷纷地上奏章弹劾他。给事中欧阳一敬弹劾高拱尤其用力。徐阶对于高拱辩解的奏疏,所草拟的旨意中表示慰问和挽留,却不是很指责弹劾的人。高拱更加发怒,在内阁中就相互仇恨辱骂起来。御史齐康替高拱弹劾徐阶,齐康因此被罢黜。于是向朝廷进言论列高拱的没有一天停止过,南京的科道以至拾遗都涉及这件事。高拱自己心里也无法安宁,请求辞官回乡,于是就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大学士的身份回家养病。时在隆庆元年五月。高拱由于旧学而得到皇上的垂爱关注,他的性格倔强直爽而任意行事,很喜欢计较恩怨,结果不能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下去。而不久徐阶也请求辞官回乡。三年冬天,皇帝召回高拱授以大学士兼管吏部的职务。高拱就完全推翻徐阶所做的,凡是先朝得罪的官员由于遗诏而起用和得到周济的,一切作罢。而且上疏极力阐述说:“《明伦大典》颁布已经长久了。现在议事的臣子却假托诏旨,凡是因议论礼制而获罪的都给以表彰,将使献皇在庙堂里的神灵怎么样来享受祭祀?先帝在上天的魂灵怎么样得意安心?而陛下逢年逢节祭祀又中怎么样答谢颂扬二圣?臣认为不可以这样。”皇帝很同意他的看法。司法部门根据法律治了方士王金等人儿子弑父的罪。高拱又上疏说:“人君死于非命,不能够寿终正寝,这种说法非常不好听。先帝临朝统治国家四十五年,活了六十多岁。晚年患病,经过一年去世,长寿而善终,并不是突遇凶险猝然而死。现在说先帝被王金所害,胡说是不得善终,天下后世将会把先帝看成什么样的君主。请将这事下交司法官员讨论更改。”皇帝又同意高拱的话,命令减罪为充军。高拱再出来任职,专门同徐阶结怨,他所发表的意见都是想中伤徐阶来加重他的罪责。幸而皇帝仁爱温和,没有完全追究。徐阶的儿子辈在乡里很横行。高拱就派前任知府蔡国熙为监司,记录下他各个儿子的罪恶,然后都被遣去充军。用来压抑徐阶的办法,无所不至。等到高拱去职了,徐阶才得以解脱。高拱谙熟政体,怀有经世济民的才干,所建议和陈述的都批准实行。他在吏部,心想全面地了解各类人才,就将簿册交给各官吏,让他们写上贤良或不贤良,注明爵位乡里和姓氏,逢月逢年邀请会见。这样即使仓促间选用某一个人,也都选用得当。又当时正担心着边境安全的事,就请求增设兵部侍郎,来作为总督人选的储备力量。由侍郎而总督,由总督而兵部尚书,内外轮流调换,边境的人才自然宽裕,又认为用兵是一种专门的学问,非平时熟悉就无法应付突发事件。储备和培养兵部尚书一类人才,应当从兵部所属的官员开始。因此应该谨慎地选择所属的官员,多选有智谋有才力通晓军旅之事的,长久的任用他们,不让调到别的部门去。将来边境地区兵备和督抚的人选,都从这些人中调用。再调用各边境地区的人才来充实机关,正如吏部和各省已实行的旧例那样,那么陈述和答覆的情形就能不会互相抵触,并且加重赏罚来鼓励他们。凡边境地区的机关,责任很重大,不宜交给杂职的官和降谪的官去充任。以上这些意见都批覆可行,写成命令。高拱又奏请科举的贡士和进士并用,不要拘泥资格。哪些在部里考察的,大多错综复杂,不完全凭书面材料来决定升降,也不拘人数的多少,被罢黜的一定要告诉他缘故,使大家都能心服。古田瑶贼作乱,任用殷正茂总督两广。说:“这个人虽然贪,却能够完成事情。”贵州抚臣上奏土司安国亨将要叛乱,就命令阮文中去代为巡抚。临行时高拱对他说:“国亨必定不会叛乱,你去,不要刺激他引起事变。”后来事情真的如他所说。由于广东的官吏多贪污渎职,特地请求表彰廉洁能干的知府侯必登,用来勉励其他的人。又说管理马、监方面事务的官吏2,名义上是卿、是使,而实际上将他们看成闲散的编制。这样就损失人才而败坏的事情,渐渐不足为训。学校教育和驿站传递的各个官吏,职务低而俸禄薄,离家路远成为困难,应在当地选拔录用,以照顾他们个人的事情。皇帝下诏都同意这些意见。高拱所经营谋划的,都是这一类的事。俺答的孙子把汉那吉来投降,总督王崇古接受了他,向朝廷请示,请求封他官职。朝廷中商议时多数人认为不可以,高拱和张居正竭力主张可以这样。于是排除了多数人的意见去向皇帝请示,封把汉那吉官职和接受他进贡的事得以成功。这事已全写在《崇古传》中。提升高拱为少师兼太子太师、尚书、大学士,调建极殿。高拱由于边境渐渐安定,恐怕将士忌惰不认真,又请求皇帝命令边防地区的臣子趁着闲暇,严加整顿,并时常派遣大臣去检阅视察。皇帝都依从了这些意见。辽东捷报传来了,高拱升为柱国、中极殿大学士。不久考察六科和都察院各道,高拱奏请同都察院一起来做这件事。当时大学士赵贞吉负责都察院,主张稍有不同。给事中韩楫弹劾贞吉有庇私的事情。贞吉怀疑是高拱唆使他这样做,就上书辩白而同时弹劾高拱,高拱也上疏辩驳。皇帝并不看重贞吉,就让他退休回去。高拱驱逐了贞吉以后,专横得更加显著。尚宝卿刘奋庸上疏背地里指责他,给事中曹大野弹劾他有十件不忠的事,都被贬职外放为地方官。高拱起初持有清白的操行,后来他的门生、亲戚很有由于受贿而闻名的,以致引起许多人的议论。皇帝对高拱的眷顾却始终没有衰减。开始时高拱任祭酒,张居正任司业,相互友好,高拱很称赞张居正的才干。等到李春芳、陈以勤都离去,高拱担任首辅,张居正并肩追随着他。高拱个性直率而傲慢,同僚殷士儋等人不能承受,唯独张居正能和蔼而没有架子地对待这些人,高拱却没有察觉到。冯保,是一个宦官,性格狡黠,按次序应当升任司礼监。高拱却推荐了陈洪和孟冲,皇帝同意了。冯保因此就怨恨高拱,而后居正和冯保却相互结了深交。六年的春天,皇帝得了病,很重,召集高拱和张居正、高仪接受遗诏后就去世了。起初,皇帝的意思是专门托付给内阁大臣,而宦官却假造了遗诏命令跟冯保共同处理事情。神宗即位,高拱由于皇帝年纪幼小,想戒止宦官专政,就上条陈奏请废去司礼监的权力,将这些权力交还给内阁。又命给事中雒遒、程文联合上疏抨击冯保,而自己从中草拟旨意将他放逐出去。高拱派人通报给张居正,张居正表面上答应同意这样做,而私下却将这事告诉冯保。冯保向太后申诉。第二天召集群臣进去,宣读太后和皇帝的诏命。高拱以为必定是要放逐冯保,急忙快步进去。等到宣读诏命,确实责备他高拱的罪行而且要将他放逐。高拱伏在地上起不了身,张居正扶着他出去,租了一架骡车送他出了宣武门。张居正于是同高仪请求留住高拱,未获批准。请求让高拱乘驿站的车马回乡,得到了同意。高拱被斥逐去以后,冯保的心头恨没有平息。又制造了王大臣案件,想连累到高拱,不过接着就停止了。高拱在家闲居几年,死去。张居正请求恢复他的官爵和按照例规来祭葬。自禁中发出的谕旨准予按半礼去葬,祭文中仍要包含着贬词。过了很久以后,朝廷上议论起高拱的功绩。赠太师,谥号文襄,廕给他的长子务观为尚宝臣。
高拱,字肃卿,新郑人。嘉靖二十年中进士。被选为庶吉士。过了一年授任编修。穆宗居住裕邸,出阁讲读经书时,高拱和检讨陈以勤同时担任侍讲。世宗回避说起确立太子的事,而景王又未到封国去,宫廷内外因而存在不安和疑惑。高拱在裕邸侍讲九年,启示王更加勉力孝顺谨慎,讲解切中事理。王很推重他,亲自写了“怀贤忠贞”几个字赐给他。积功升迁为侍讲学士。严嵩、徐阶依次主持国家大政,认为高拱将来必定得到重用,就将他推荐给世宗。封为太常卿,负责国子监祭酒的工作。四十一年升为礼部左侍郎。不久调吏部兼学士,主管詹事府的事。升任礼部尚书,召入值班房。撰写斋词,皇帝赏赐他飞鱼服。四十五年封为文渊阁大学士,和郭朴同时进入内阁。高拱和郭朴都是徐阶所荐引的。世宗居住西苑,内阁大臣的值班房就在宫苑中。高拱尚未有儿子,就将家迁移到靠近值班房,市场私自出来。有一天皇帝病了,误传病危,高拱急急地将用具搬出来。开始时徐阶很亲近高拱,荐引他进宫值班。高拱一下子成了权贵,负气很抵忤徐阶。给事中胡应嘉,是徐阶的同乡,因为曾经弹劾高拱的亲戚而感到自身处境危险,又看到徐阶正跟高拱有怨恨,就弹劾高拱没有坚守在值班房,已经将用具搬到外面去了。世宗病得危急,也不明白这些事。高拱怀疑胡应嘉受徐阶指使,非常恨他。穆宗即位,升任少保兼太子太保。徐阶虽然是首辅,然而高拱却自以为是皇帝的旧臣,多次跟他抵触,郭朴又帮着他。徐阶渐渐地感到不能忍受。而这时候以勤和张居正都进入内阁,居正也曾经在裕邸任过侍讲。徐阶起草遗诏诋通张居正商议,高拱心里更加不平。恰当此时商议皇帝登基奖赏官兵以及请皇上裁决大臣去留的事,徐阶全部不同意高拱的主张,二人间的怨恨就更加深了。应嘉主管吏科,协助部院考察。事情将要完成,忽然谏诤有些过错应该制止。皇帝指责他自相矛盾,交到阁臣商议怎样罚罪。郭朴愤激地说:“应嘉没有人臣应有的礼貌,应当削职为民。”徐阶在旁瞄了一眼高拱,见高拱发怒,就勉强依从了这个意见。谏官们认为真实高拱因私怨逐应嘉,就纷纷地上奏章弹劾他。给事中欧阳一敬弹劾高拱尤其用力。徐阶对于高拱辩解的奏疏,所草拟的旨意中表示慰问和挽留,却不是很指责弹劾的人。高拱更加发怒,在内阁中就相互仇恨辱骂起来。御史齐康替高拱弹劾徐阶,齐康因此被罢黜。于是向朝廷进言论列高拱的没有一天停止过,南京的科道以至拾遗都涉及这件事。高拱自己心里也无法安宁,请求辞官回乡,于是就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大学士的身份回家养病。时在隆庆元年五月。高拱由于旧学而得到皇上的垂爱关注,他的性格倔强直爽而任意行事,很喜欢计较恩怨,结果不能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下去。而不久徐阶也请求辞官回乡。三年冬天,皇帝召回高拱授以大学士兼管吏部的职务。高拱就完全推翻徐阶所做的,凡是先朝得罪的官员由于遗诏而起用和得到周济的,一切作罢。而且上疏极力阐述说:“《明伦大典》颁布已经长久了。现在议事的臣子却假托诏旨,凡是因议论礼制而获罪的都给以表彰,将使献皇在庙堂里的神灵怎么样来享受祭祀?先帝在上天的魂灵怎么样得意安心?而陛下逢年逢节祭祀又中怎么样答谢颂扬二圣?臣认为不可以这样。”皇帝很同意他的看法。司法部门根据法律治了方士王金等人儿子弑父的罪。高拱又上疏说:“人君死于非命,不能够寿终正寝,这种说法非常不好听。先帝临朝统治国家四十五年,活了六十多岁。晚年患病,经过一年去世,长寿而善终,并不是突遇凶险猝然而死。现在说先帝被王金所害,胡说是不得善终,天下后世将会把先帝看成什么样的君主。请将这事下交司法官员讨论更改。”皇帝又同意高拱的话,命令减罪为充军。高拱再出来任职,专门同徐阶结怨,他所发表的意见都是想中伤徐阶来加重他的罪责。幸而皇帝仁爱温和,没有完全追究。徐阶的儿子辈在乡里很横行。高拱就派前任知府蔡国熙为监司,记录下他各个儿子的罪恶,然后都被遣去充军。用来压抑徐阶的办法,无所不至。等到高拱去职了,徐阶才得以解脱。高拱谙熟政体,怀有经世济民的才干,所建议和陈述的都批准实行。他在吏部,心想全面地了解各类人才,就将簿册交给各官吏,让他们写上贤良或不贤良,注明爵位乡里和姓氏,逢月逢年邀请会见。这样即使仓促间选用某一个人,也都选用得当。又当时正担心着边境安全的事,就请求增设兵部侍郎,来作为总督人选的储备力量。由侍郎而总督,由总督而兵部尚书,内外轮流调换,边境的人才自然宽裕,又认为用兵是一种专门的学问,非平时熟悉就无法应付突发事件。储备和培养兵部尚书一类人才,应当从兵部所属的官员开始。因此应该谨慎地选择所属的官员,多选有智谋有才力通晓军旅之事的,长久的任用他们,不让调到别的部门去。将来边境地区兵备和督抚的人选,都从这些人中调用。再调用各边境地区的人才来充实机关,正如吏部和各省已实行的旧例那样,那么陈述和答覆的情形就能不会互相抵触,并且加重赏罚来鼓励他们。凡边境地区的机关,责任很重大,不宜交给杂职的官和降谪的官去充任。以上这些意见都批覆可行,写成命令。高拱又奏请科举的贡士和进士并用,不要拘泥资格。哪些在部里考察的,大多错综复杂,不完全凭书面材料来决定升降,也不拘人数的多少,被罢黜的一定要告诉他缘故,使大家都能心服。古田瑶贼作乱,任用殷正茂总督两广。说:“这个人虽然贪,却能够完成事情。”贵州抚臣上奏土司安国亨将要叛乱,就命令阮文中去代为巡抚。临行时高拱对他说:“国亨必定不会叛乱,你去,不要刺激他引起事变。”后来事情真的如他所说。由于广东的官吏多贪污渎职,特地请求表彰廉洁能干的知府侯必登,用来勉励其他的人。又说管理马、监方面事务的官吏2,名义上是卿、是使,而实际上将他们看成闲散的编制。这样就损失人才而败坏的事情,渐渐不足为训。学校教育和驿站传递的各个官吏,职务低而俸禄薄,离家路远成为困难,应在当地选拔录用,以照顾他们个人的事情。皇帝下诏都同意这些意见。高拱所经营谋划的,都是这一类的事。俺答的孙子把汉那吉来投降,总督王崇古接受了他,向朝廷请示,请求封他官职。朝廷中商议时多数人认为不可以,高拱和张居正竭力主张可以这样。于是排除了多数人的意见去向皇帝请示,封把汉那吉官职和接受他进贡的事得以成功。这事已全写在《崇古传》中。提升高拱为少师兼太子太师、尚书、大学士,调建极殿。高拱由于边境渐渐安定,恐怕将士忌惰不认真,又请求皇帝命令边防地区的臣子趁着闲暇,严加整顿,并时常派遣大臣去检阅视察。皇帝都依从了这些意见。辽东捷报传来了,高拱升为柱国、中极殿大学士。不久考察六科和都察院各道,高拱奏请同都察院一起来做这件事。当时大学士赵贞吉负责都察院,主张稍有不同。给事中韩楫弹劾贞吉有庇私的事情。贞吉怀疑是高拱唆使他这样做,就上书辩白而同时弹劾高拱,高拱也上疏辩驳。皇帝并不看重贞吉,就让他退休回去。高拱驱逐了贞吉以后,专横得更加显著。尚宝卿刘奋庸上疏背地里指责他,给事中曹大野弹劾他有十件不忠的事,都被贬职外放为地方官。高拱起初持有清白的操行,后来他的门生、亲戚很有由于受贿而闻名的,以致引起许多人的议论。皇帝对高拱的眷顾却始终没有衰减。开始时高拱任祭酒,张居正任司业,相互友好,高拱很称赞张居正的才干。等到李春芳、陈以勤都离去,高拱担任首辅,张居正并肩追随着他。高拱个性直率而傲慢,同僚殷士儋等人不能承受,唯独张居正能和蔼而没有架子地对待这些人,高拱却没有察觉到。冯保,是一个宦官,性格狡黠,按次序应当升任司礼监。高拱却推荐了陈洪和孟冲,皇帝同意了。冯保因此就怨恨高拱,而后居正和冯保却相互结了深交。六年的春天,皇帝得了病,很重,召集高拱和张居正、高仪接受遗诏后就去世了。起初,皇帝的意思是专门托付给内阁大臣,而宦官却假造了遗诏命令跟冯保共同处理事情。神宗即位,高拱由于皇帝年纪幼小,想戒止宦官专政,就上条陈奏请废去司礼监的权力,将这些权力交还给内阁。又命给事中雒遒、程文联合上疏抨击冯保,而自己从中草拟旨意将他放逐出去。高拱派人通报给张居正,张居正表面上答应同意这样做,而私下却将这事告诉冯保。冯保向太后申诉。第二天召集群臣进去,宣读太后和皇帝的诏命。高拱以为必定是要放逐冯保,急忙快步进去。等到宣读诏命,确实责备他高拱的罪行而且要将他放逐。高拱伏在地上起不了身,张居正扶着他出去,租了一架骡车送他出了宣武门。张居正于是同高仪请求留住高拱,未获批准。请求让高拱乘驿站的车马回乡,得到了同意。高拱被斥逐去以后,冯保的心头恨没有平息。又制造了王大臣案件,想连累到高拱,不过接着就停止了。高拱在家闲居几年,死去。张居正请求恢复他的官爵和按照例规来祭葬。自禁中发出的谕旨准予按半礼去葬,祭文中仍要包含着贬词。过了很久以后,朝廷上议论起高拱的功绩。赠太师,谥号文襄,廕给他的长子务观为尚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