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季弟书 魏禧 文言文翻译
《给季弟书》【译文】
辛卯年,我客居粤地已有二十来天了。常常想到我弟弟为人耿直做事谨慎,很期望你有远大的前程,圣人所说的“坚强、果敢、质朴、谨慎”,你大概都靠得上了;只是“刚”本是一种美好的品德,我弟弟却在这方面变成了一个“疏”字,再变为一个“褊”字,后又慢慢变成了一个“傲”字了。
过去我对弟弟你管教很严,最近五六年来,看到弟弟你所确立的志趣及操守,很有建树和气象,能看出你已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常想慢慢培养出我弟弟的一腔正气与傲然自立的精神,所以总不忍心过于压制你,再加上我自身常有优柔寡断、迁就纵容的缺点,我弟弟你总是慷慨直言,神色端正,纠正我的不足,不知不觉间成了我敬重的朋友,大凡小的偶尔的过失,我都会宽容你,让弟弟你不会因此而有所犹豫顾忌,能正直做人而又无所顾虑。因为这两点,所以我现在管教你也还是很宽松的。但我这样做就是一种纵容,很想回去跟你畅叙一番。
你和人一同做事,也是i艮尽职的,常常缺乏周全的考虑;遇事时你从不回避艰难险阻,却不能事先考虑清楚,总认为这样做不会损害大的原则。不关注日常事务中的细节之处,似乎并不会有大大的危害,但因此而做错了事贻误他人,从而又害了自己的事是常常有的。这就是我所说的“疏”啊。你恨世间恶事,视同仇敌,总是表现在言辞和脸色上;亲朋好友有了过错,你劝了他们还是不听,于是你就轻看那个人;别人不看重你,你总是很生气地远离他;别人的行为中有一点不如你所愿,你就整天心怀愤恨、郁郁寡欢。这真的是心胸狭窄,不能不改变啊。有些人属平庸之辈,你就把他当作平庸之人而轻视人家;有的人地位微贱,你就把他当地位低的人而拒绝往来;你的傲气,总是不肯因为别人而稍稍委屈一下。因此你总是不可一世,欺凌排斥他人。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不有所警戒,自视甚高而傲视他人,(就会)逐渐招致大的过错。为人粗疏就要坏事,心胸狭小就会接近刻薄,高傲就会隔绝他人而最终被他人隔绝:这三点都是刚直之德的害处啊。但是这几点毕竟是出于刚直,如果能扬其长避其短,就能在古今之人中独自拥有一种造诣了。子夏向孔子请教孝的问题,孔子说“(对父母)和颜悦色是最难的”,先贤们认为“内心有真情的人态度一定会平顺温和,平顺温和的人就一定会有愉悦的气色,有愉悦的气色就一定会有和顺之貌”。我的弟弟对待父兄总是很恭顺谨慎的,但是和顺之貌怎么反而这么少见呢?难道你没有快乐,缺少关爱吗?大概是还缺少一种学问来柔化你那刚直和高傲的品性,使得你想要谦为人下而又不能谦啊。弟弟你自勉吧!
【原文】
辛卯月日,客粤二旬。每念吾弟介然不苟,颇以远大相期,圣人所谓“刚毅木讷”,庶几近之;但刚为美德,吾弟却于此成一“疏”字,生一“褊”字,又渐流一“傲”字。
往时我之督弟甚严,近五六年,见弟立志操行,颇成片段。每欲长养吾弟一段勃然挺然之气,不忍过为折抑,又我每有优柔姑息之病,吾弟常能直言正色,匡我不逮,隐吾畏友,凡细故偶失,多为姑容,使弟不生疑忌,矢直无讳。坐此两者,故今之督弟甚宽。然我此等即是姑息,欲归为弟畅言。
弟与人执事,亦颇竭忠,每乏周详之虑;临事时患难险阻都所不避,而不能为先事之计,以为大节无损。诸细行杂务,不留心无大害,然因此失事误人,因以失己者多有之。此则所谓疏也。疾恶如仇,辄形辞色;亲友有过,谏而不听,遂薄其人;人轻己者,拂然去之;行有纤毫不遂其志,则抑郁愤闷不能终朝。此诚褊衷,不可不化。其人庸流也,则以庸流轻之;其人下流也,则以下流绝之;岸然之气,不肯稍为人屈。遂因而不屑一世,凌铄侪辈。长此不惩,矜己傲物,驯致大弊。夫疏则败事,褊则邻于刻薄,傲则绝物而终为物绝:三者皆刚德之害。然皆自刚出之,倘能增美去害,则于古今人中当自造一诣矣。子夏问孝,子曰:“色难”,先儒以为“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吾弟之事父兄多恭谨,然婉容愉色抑何少也!岂其无乐爱耶?盖无学问以化其刚,岸然之气,欲下之而不能下也。弟行勉之矣!
【作者】魏禧(1624~1681) ,我国清代散文家。字冰叔。一字叔子,号裕斋。宁都(今属江西)人。明末诸生,明亡后隐居翠微峰,所居之地名勺庭,人又称他为"勺庭先生"。后出游江南,入浙中,以文会友,并传播其明道理、识时务、重廉耻、畏名义的学说,结纳贤豪,以图恢复。他的文章多颂扬民族气节人事,表现出浓烈的民族意识。还善于评论古人的业迹,对古人的是非曲直、成败得失都有一定的见解。强调作文章要注重“酝酿积蓄,沉浸而不轻发”。擅长将简洁的叙述和恰当的议论结合起来,收引人入胜之效果。清初,人称魏禧、汪琬和侯方域为散文三大家。魏禧的诗有深沉雄浑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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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篇 致九弟季弟·必须自立自强
【原文】
沅、季弟左右:
沅于人概天概之说不甚措意,而言及势利之天下,强凌弱之天下,此岂自今日始哉?盖从古已然矣。
从古帝王将相,无人不由自立自强做出。即为圣贤者,亦各有自立自强之道,故能独立不惧,确乎不拔。昔余往年在京,好与诸有大名大位者为仇,亦未始无挺然特立,不畏强御之意。
近来见得天地之道,刚柔互用,不用偏废,太柔则靡①,太刚则折。刚非暴戾之谓也,强矫而已;柔非卑弱之谓也,谦退而已。趋事赴公则当强矫,争名逐利则当谦退;开创家业则当强矫,守成安乐则当谦退;出与人物应接则当强矫,入与妻孥享受则当谦退。
若一面建功立业,外享大名,一面求田问舍,内图厚实。二者皆有盈满之象,全无谦退之意,则断不能久。此余所深信,而弟宜默默体验者也。
同治元年五月廿八日
【注释】
①靡:颓废。
【译文】
沅、季弟左右:
沅弟对于人刮平、天刮平的说法,不以为然,而说到势利的天下,以强凌弱的天下,这难道从今天才开始吗?那是自古以来就如此。
古代的帝王将相,没有一个人不是由自强自立做出来的。就是圣人、贤者,也各有自强自立的道路。所以能够独立而不惧怕,确定而坚忍不拔。我往年在京城,喜欢与有大名声、有大地位的人结仇,也并不是没有傲然自立、不畏强暴的意思。
近来悟出天地间的道理,刚柔互用,不可偏废。太柔就会颓废,太刚就会折断。刚不是暴戾的意思,强行矫正罢了。柔不是卑下软弱的意思,谦虚退让罢了。办事情、赴公差要强矫,争名夺利要谦退;开创家业要强矫,守成安乐要谦退;出外与别人应酬接触要强矫,在家与妻儿享受要谦退。
如果一方面建功立业,外享盛名。一方面又要买田建屋,追求厚实舒服的生活。那么,两方面都有满盈的征兆,完全缺乏谦退的念头,那决不能长久。这是我所深信不疑的,而弟弟们应该默默地体会的!
同治元年五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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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宴桃李园序李白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
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
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
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作,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天地是万物的旅舍,时光是百代的过客。人生飘浮无常,好似梦幻一般,欢乐的日子能有多少呢?古人拿着蜡烛,在夜间游乐,确实是有原因的!何况清明温和的春天用秀美的景色来召引我们,大自然又给我们提供了一派锦绣风光。现在聚会在桃李芬芳的花园里,畅谈兄弟之间的乐事。诸弟聪明过人,都有谢惠连的才华。大家吟诗歌唱,唯独我不能和谢康乐相比而感到羞愧。静静地欣赏春夜的景色还未尽兴,纵情的谈论又转向清雅。摆出豪华的筵席,坐在花丛中间,酒杯频传,醉倒在月光之下。没有好的诗篇,怎能抒发高雅的情怀?如有诗作不成的,按照金谷园的先例,罚酒三杯。
《道德经》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译文]
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
《捕蛇者说》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貎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 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
蒋氏大戚,汪然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徒,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 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
1.陆游筑书巢
原文:
吾室之内,或栖于椟,或陈于前,或枕籍于床,俯仰四顾无非书者。吾饮食起居,疾病呻吟,悲忧愤叹,未尝不与书俱。宾客不至,妻子不觌,而风雨雷雹之变有不知也。闲有意欲起,而乱书围之,如积槁枝,或至不得行,则辄自笑曰:此非吾所谓巢者邪!乃引客就观之,客始不能入,既如又不能出,乃亦大笑曰:信乎其似巢也!
--选自《渭南文集》
译文:
我的屋子里,有的书堆在木箱上,有的书陈列在前面,有的书放在床上,抬头低头,四周环顾,没有不是书的。我的饮食起居,生病呻吟,感到悲伤,忧愁,愤怒,感叹,不曾不与书在一起的。客人不来拜访,妻子子女不相见,而刮风,下雨,打雷,落冰雹等(天气)变化,也不知道。偶尔想要站起来,但杂乱的书围绕着我,好象积着的枯树枝,有时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于是就自己笑自己说:“这不是我说的鸟窝吗?”于是邀请客人走近看。客人开始不能够进入,已进屋的,也不能出来,于是(客人)也大笑着说:“确实这象鸟窝。”
董遇谈“三余”勤读
原文:
有人从学者,遇不肯教,而云:“必当先读百遍”。言:“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从学者云:“苦渴无日。”遇言:“当以三余。”或问“三余”之意。遇言:“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也。”
--选自《三国志·董遇传》
译文:
有个想向董遇求教的人,董遇不肯教,却说:“必须在这之前先读百遍。”意思是:“读书一百遍,它的意思自然显现出来了。”求教的人说:“苦于没时间。”董遇说:“应当用‘三余’。”有人问“三余”的意思,董遇说:“冬天是一年的农余时间(可以读书),夜晚是白天的多余时间(可以读书),下雨的日子一年四季都有余。”
张溥与“七录斋”
原文:
(张)溥幼嗜学。所读书必手钞,钞已朗读,过即焚之,又钞,如是者六七始已。右手握管处,指掌成茧。冬日手皲,日沃汤数次。后名读书之斋曰“七录”……溥诗文敏捷,四方征索者,不起草,对客挥毫,俄顷立就,以故名高一时。
--选自《明史· 张溥列传》
译文:
张溥小的时候就很好学,所读的书必然要手抄下来,抄完了,朗诵过了,就焚烧掉,然后又抄,像这样六、七此才算完。右手拿笔的地方,手指和手掌都磨出了老茧。冬天手的皮肤都冻皱裂了,每天把手放在热水里浸好几次。后来把他读书的房间称为“七录”……张溥写诗作文思路敏捷,各方人士问他索取诗文,他不起草,当着客人面写作,一会儿就写好了。因为这个,他的名声在当时最响
智永与“退笔冢”
原文:
永公住吴兴永欣寺, 积年学书,后有秃笔头十瓮,每瓮皆数石。人来觅书并请题额者如市。所居户限 为之穿穴,乃用铁叶裹之。人谓为“铁门限”。后取笔头瘗之,号为“退笔冢”。
--选自《书断》
译文:
智永住在吴兴永欣寺,多年学习书法,以后有十瓮写坏的毛笔头,每瓮都有几担(那么重)。来求取墨迹并请写匾额的人多得象闹市,居住的地方的门槛因此被踏出窟窿,于是就用铁皮包裹门槛,人们称之为“铁门槛”。后把笔头埋了,称之为“退笔冢”。
高凤专心致志
原文:
高凤,字文通,家以农亩为业。妻常之田,曝麦于庭,令凤护鸡。时天暴雨,凤持竿诵经,不觉潦水流麦。妻还怪问,乃省。
--选自李贽《初潭集》
译文:
高凤,字文通,家里把种田作为职业。妻子曾到田地(工作),在庭院里晒麦,让高凤看守着鸡。正值天下着暴雨,高凤拿着竹竿诵读经书,没有发觉雨后地上的积水使麦流走了。妻子回来感到惊讶询问,高凤才醒悟过来。
晋平公炳烛而学
原文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
师旷曰,“何不炳烛乎?”
平公曰,“安有为人臣而戏其君乎?”
师旷曰:“盲臣安敢戏其君乎!臣闻之: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 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平公曰:“善哉!”
--选自西汉刘向编《说苑》
译文
晋平公问师旷说,“我年近七十想要学习,恐怕已经晚了!”
师旷回答说:“为什么不炳烛而学?”
平公说:“哪有做臣子的戏弄其君主的呢?”
师旷回答说;“我怎敢戏弄我的君主呢!我听说过:年少时喜欢学习,好像是太阳刚刚出来时的阳光;壮年时喜欢学习,好像是正午的阳光,老年时喜欢学习,好像是点燃蜡烛照明时的光亮。点燃蜡烛照明,比摸黑走路哪个好呢?”
平公说:“好啊!”
任末好学勤记
原文:
任末年十四时,学无常师,负笈不远险阻。每言:“人而不学,则何以成?”或依林木之下,编茅为庵,削荆为笔,克树汁为墨。夜则映星望月,暗则缕麻蒿以自照。观书有合意者,题其衣裳,以记其事。门徒悦其勤学,更以静衣易之。临终诫曰:“夫人好学,虽死犹存;不学者虽存,谓之行尸走肉耳!”
--选自王嘉《拾遗记》
译文:
任末十四岁,学习没有固定的老师,背着书箱不怕路途遥远,危险困阻,常常说人如果不学习,那么凭什么成功呢。有时靠在林木下,编白茅为小草屋,削荆制成笔,刻划树汁作为墨。晚上就在星月下读书,昏暗(的话)就绑麻蒿来自己照亮。看得符合心意,写在他的衣服上,来记住这件事。一同求学的人十分喜欢他的勤学,更用干净的衣服交换他的脏衣服。不是圣人的话不看。快死时告诫说:“人喜欢学习,即使死了也好象活着;不学的人,即便是活着,也是庸碌无能。”
《给季弟书》文言文翻译
翻译:
辛卯年,我客居粤地已有二十来天了。常常想到我弟弟为人耿直做事谨慎,很期望你有远大的前程,圣人所说的坚强、果敢、质朴、谨慎,你大概都靠得上了;只是刚本是一种美好的品德,我弟弟却在这方面变成了一个疏字,再变为一个褊字,后又慢慢变成了一个傲字了。
过去我对弟弟你管教很严,最近五六年来,看到弟弟你所确立的志趣及操守,很有建树和气象,能看出你已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常想慢慢培养出我弟弟的一腔正气与傲然自立的精神,所以总不忍心过于压制你,再加上我自身常有优柔寡断、迁就纵容的缺点,我弟弟你总是慷慨直言,神色端正,纠正我的不足,不知不觉间成了我敬重的朋友,大凡小的偶尔的过失,我都会宽容你,让弟弟你不会因此而有所犹豫顾忌,能正直做人而又无所顾虑。因为这两点,所以我现在管教你也还是很宽松的。但我这样做就是一种纵容,很想回去跟你畅叙一番。
弟弟你和人一同做事,也是很尽职的,常常缺乏周全的考虑;遇事你从不回避艰难险阻,却不能事先考虑清楚,总认为这样做不会损害大的原则。不关注日常事务中的细节之处,似乎并不会有太大的危害,但因此而做错了事贻误他人,从而又害了自己的事是常常有的。这就是我所说的疏啊。你恨世间恶事,视同仇敌,总是表现在言辞和脸色上;亲朋好友有了过错,你劝了他们还是不听,于是你就轻看那个人;别人不看重你,你总是很生气地远离他;别人的行为中有一点不如你所愿,你就整天心怀愤恨、郁郁寡欢。这真的是心胸狭窄,不能不改变啊。有些人属平庸之辈,你就把他当作平庸之人而轻视人家;有的人地位微贱,你就把他当地位低的人而拒绝往来;你的傲气,总是不肯因为别人而稍稍委屈一下。因此你总是不可一世,欺凌排斥他人。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不有所警戒,自视甚高而傲视他人,(就会)逐渐招致大的过错。为人粗疏就要坏事,心胸狭小就会接近刻薄,高傲就会隔绝他人而最终被他人隔绝:这三点都是刚直之德的害处啊。但是这几点毕竟是出于刚直,如果能扬其长避其短,就能在古今之人中独自拥有一种造诣了。子夏向孔子请教孝的问题,孔子说:(对父母)和颜悦色是最难的,先贤们认为内心有真情的人态度一定会平顺温和,平顺温和的人就一定会有愉悦的气色,有愉悦的气色就一定会有和顺之貌。我的弟弟对待父兄总是很恭顺谨慎的,但是和顺之貌怎么反而这么少见呢?难道你没有快乐缺少关爱吗?大概是还缺少一种学问来柔化你那刚直和高傲的品性,使得你想要谦为人下而又不能谦啊。弟弟自勉吧!
原文:
《给季弟书》魏禧
辛卯月日,客粤二旬。每念吾弟介然不苟,颇以远大相期,圣人所谓刚毅木讷,庶几近之;但刚为美德,吾弟却于此成一疏字,生一褊字,又渐流一傲字。
往时我之督弟甚严,近五六年,见弟立志操行,颇成片段。每欲长养吾弟一段勃然挺然之气,不忍过为折抑,又我每有优柔姑息之病,吾弟常能直言正色,匡我不逮,隐吾畏友,凡细故偶失,多为姑容,使弟不生疑忌,矢直无讳。坐此两者,故今之督弟甚宽。然我此等即是姑息,欲归为弟畅言。
弟与人执事,亦颇竭忠,每乏周详之虑;临事时患难险阻都所不避,而不能为先事之计,以为大节无损。诸细行杂务,不留心无大害,然因此失事误人,因以失己者多有之。此则所谓疏也。疾恶如仇,辄形辞色;亲友有过,谏而不听,遂薄其人;人轻己者,拂然去之;行有纤毫不遂其志,则抑郁愤闷不能终朝。此诚褊衷,不可不化。其人庸流也,则以庸流轻之;其人下流也,则以下流绝之;岸然之气,不肯稍为人屈。遂因而不屑一世,凌铄侪辈。长此不惩,矜己傲物,驯致大弊。夫疏则败事,褊则邻于刻薄,傲则绝物而终为物绝:三者皆刚德之害。然皆自刚出之,倘能增美去害,则于古今人中当自造一诣矣。子夏问孝,子曰:色难,先儒以为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吾弟之事父兄多恭谨,然婉容愉色抑何少也!岂其无乐爱耶?盖无学问以化其刚,岸然之气,欲下之而不能下也。弟行勉之矣!
背景:
《魏叔子文集》是魏禧的诗文集,包括文二十卷,《目录》三卷,诗八卷,几三十三卷。魏禧的著述据其至魏世节所撰《魏叔子文集凡例》,另外还有《尚书馀》一卷,《左傅经世钞》十卷,《拟秦疏》一卷,《内书》馀皆未见。然魏禧生平著述,主要部分已收在《童鉴》二编等。
《魏叔子文集》以《宁都三魏全集》本傅世。《宁都三魏全集》包括《魏伯子文集》十卷,《魏叔子文集》十三卷,《魏季子文集》十六卷,凡五十九卷,另附侄辈小三魏文集先后刊从两次。初刻于康熙年间,称易堂藏版。
魏禧才情富赡,学识渊博,为文丛横捭阖,瓷肆无忌,句法多奇拗,文意亦艰深。
参考资料
语文网:https://yuwen.chazidian.com/yuedu15917/
文言文翻译!
原文:诸弟在家读书,不审①每日如何用功。余自十月初一立志自新以来,虽懒惰如故,而每日楷书写日记,每日读史十页,每日记茶余偶谈二则,此三事者,未尝一日间断。十月二十一日立誓永戒吃水烟,洎②今已两月不吃烟,已习惯成自然矣。予自立课程甚多,惟记茶余偶谈,读史十页,写日记楷本,此三事者,誓终身不间断也。诸弟每日自立课程,必须有日日不断之功,虽行船走路,俱须带在身边。予除此三事外,他课程不必能有成,而此三事者,将终身行之。
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断不敢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识者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诸弟此时惟有识不可以骤几③,至于有志有恒,则诸弟勉之而已。予身体甚弱,不能苦思,苦思则头晕,不耐久坐,久坐则倦乏。时时属望,惟诸弟而已。兄国藩手草。道光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
翻译:弟弟们在家里读书,不知道每天是如何用功。我从十月初一立志自新以来,虽然懒惰照旧,而每天楷书写日记,每天读史书十页,每天记茶余偶二则,这三件事的,没有一天间断。十月二十一日发誓永远戒掉吃水烟,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不吃烟,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我自设的课程很多,只记茶余偶谈,读史书十页,写日记楷本,这三件事的,发誓终身不间断的。弟弟们每天从设立课程,必须天天不间断,虽然行船走路,都要带在身边。我被这三件事以外,其他课程不一定能成功,而这三件事的,将终身行之。因为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向,第二要有认识,第三要持之以恒。有志气就决不敢为下游;有见识就知道学无止境,不能用一能自我满足,如河伯的看到的海门,如井底之蛙的看天,都没有认识的人了;有恒心就没有不成功的事。这三个人,缺一不可。弟弟们此时只有见识不能够迅速接近,至于有志有恒,那么各位弟弟勉励吧。我身体很弱,不能苦思,苦苦思索,头晕,不能久坐,长时间坐便倦乏。时时仰望,诸位弟弟而已。兄国藩手草。道光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
有点难,很多地方. 我不是怕多,而是很多地方我解释不出来.知识有限.
但我知道应该如何帮你
这应该是<皇帝素女经>你查找这部经书.找到其章节解释.
这可是部古代性教育的书籍
你自己看去吧.这些东西.当真让我们一个一个字解释出来,怕伤大雅.
文言文《致诸第.读书必须有恒心》答案
【译文】
四位老弟足下:
前月寄的信,想已接到。我承蒙祖宗留下的遗泽,祖父的教训,幸运的得了科名。
没有内顾之忧,却有得意的外遇,算是一无所缺了,所希望的,是弟弟们个个自强自立,
同心协力,又怕什么名声不显赫,家运不兴旺呢,想另立课程,多讲条规,使弟弟们遵
行,又恐怕弟弟们见而生厌;想默默不说,又怕失了兄长督责的道义。所以往年常限弟
弟们的功课,近来只强调有恒二字,所希望弟弟们的,是把每月功课,写明白告诉我,
那我的心里便有了安慰。
但弟弟们每次写信,从不把自己的学业写明白,只是喜欢说家事和京城中的事。这
个时侯,家里正处于庆祝气氛之中,外面的事又有照料。弟弟们可以一概不管,只要把
每月作诗几首,作文几篇,看书几卷,详细告诉我,那我太高兴了。各位弟弟或者可以
成为科名中的人,或者可以成为学问中的人,但为父母的令子却都一样,这是我高兴的
第一一点。要慎重,不要以科名迟了,便说自己不行。如霞仙,今天的身份,比一般的
秀才就高一些。如果学问再进,身分更高,那一般的举人进士,又不必去说了。
学问是没有穷尽的,总以有恒为主。兄长往年没有恒心,近年略好,而还没有纯熟。
自七月初一起,至今没有一天间断。每天临帖百字,抄书百字,看书至少二十页,多不
论。自七月起,到现在已经看过《王荆公文集》百卷,《归震川文集》四十卷,《诗经
大全》二十卷,《后汉书》百卷,都朱笔加圈点批注。虽然很忙,也要了结当天功课,
不因昨天耽搁了,今天补做,也不因明天有事,今天预先做。弟弟们如果能这样有恒,
那四弟虽是中等的姿质,也应当有所成就,何况六弟、九弟是上等姿质呢?
明年肄业的地方,不知定了没有?或者在家,或者在外,都无不可。说在家不好用
功,这是巧于卸责。我现在京城,天天事务纷冗,都可以不间断,何况在家呢?
树堂、筠仙从十月起,每十天作文一篇,每天看书十五页,也很有恒。弟弟们试着
把《朱子纲目》过目圈点,坚持有恒,不要几月,就看完了。如果看注疏,每经不过几
个月就看完,切不要强调家中有事,而间断看书。也切不要强调考试将近,而间断看书。
就是走路的时侯,到店的时侯,都可以看。考试那天。出场也可以看。兄长日夜悬望,
只有“有恒”二字告弟弟们,愿弟弟们时刻留心。兄国藩手草。(道光二十四年二一月
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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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志向成为做文章的人,他的功效(“功”还有事业,成绩,功绩等意思,要是有上文,根据上文选)一定开始于唐宋八大家。凭什么这么说呢(宾语前置,正常语序:以何言之)?文章不是在西汉的时候兴盛,并且汉朝人所说的文章,只不过是有奏对和封事时,都使用的告君之体罢了。书序虽然也有,不能够经常见到。到了韩愈开始从事(工)写作(为)赠送碑志(之类)的文章,柳宗元开始创立山水杂记的文体,欧阳修开始单独精于序事,苏洵开始竭尽全力于策论,为经籍作序以王安石为优秀,为学问作记(和序一样,都是古代的一种文体)曾巩可称第一。
但是有志于写文章的人,他用功一定从唐宋八大家开始。为什么这样说?文辞没有超过西汉时期的,一旦有奏对封事(文中已译出),都是向皇帝报告的文体罢了。书的序文虽然也有(文辞)然而并不多见。直到韩愈开始致力于写作总送碑志的文章,柳宗元开始创立山水杂记的文体,欧阳修开始专门研究作序写事,苏洵还是尽心尽力写作策略评论的文章,序文经传以王安石为好的,记叙文章以曾巩为第一
但是有志于学习写作的,写作的功底必须从学习唐宋八大家开始。为什么这么说?文章最兴盛的时代是西汉,而汉人所说的文章,只有奏议、对策,封事等,都是向皇帝报告的文体。书札赠序虽然也有,但不多见。到了唐代的韩愈开始擅长写作赠序、碑志这些文章,柳宗元开始创作山水游记,欧阳修开始专门擅长于写序,苏氏父子开始穷尽精力来写策论。为经书写序以王安石为最好,记录学问方面的文章以曾巩为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