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翻译
《国语·邵公谏厉王弭谤》
(原文):
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於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蒙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辨;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於是乎出;犹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於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於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王弗听,於是国人莫敢出言。叁年,乃流王於彘。
(译文):
周厉王暴虐无道。国都里的人都在咒骂他。召公告诉厉王说:“百姓忍不了你的命令啦!”厉王很恼怒,找到一个卫国的巫师,叫他去监视咒骂王的人。只要卫巫来报告,厉王就把被告发的人杀掉。住在国都的人都不敢说话了,熟人在路上相遇,也只能彼此互递眼色而已。
周厉王很高兴,告诉召公说:“我能够消除人民对我的咒骂了,他们居然不敢说话了。”召公说:“这是堵塞了他们的嘴!封住人民的嘴,比堵截江河的水还危险的多;江河的水被堵塞,就要决口奔流,被伤害的人一定很多,禁止人们讲话也象这样。因此,善于治水的人要排除水道的壅塞,使它畅通;善于治理人民的人,要引导他们敢于讲话。所以天子处理政事,让公卿大夫直到列士都献诗,盲艺人献乐曲,史官献古文献,少师进箴言,瞍者朗诵,朦者吟咏,各色工匠分别谏诤,百姓的议论碾转上达,左右近臣尽心规劝,宗室姻亲补过纠偏,乐官史官施行教诲,元老重臣对天子经常劝诫,然后天子亲自斟酌裁决,因此政事施行起来才不违背情理。”
“人民的嘴,就象土地上有山有水一样,财富、器物才从这里产生出来;又象那大地上有高原、洼地、平川和沃野一样,衣服食物才从这里产生。由于人民用嘴发表意见,国家政事的成功或失败才能从这里反映出来;做人民所赞成的事,防止人民所憎恶的事,这正是增加财富、器物、衣服、食品的好办法啊。人民心理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他们考虑成熟以后,就自然流露出来,怎么能堵他们的嘴呢?如果堵他们的嘴,那么,跟随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周厉王不听劝告。从此,都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敢讲话。过了三年,人们便把他赶到彘地去了。
(赏析1):
《读〈国语·召公谏弭谤〉》(吴小如)
《国语》是先秦史籍,相传它的作者和《左传》的作者是同一个人(都是出于左丘明之手);由于两书内容比较接近,故《国语》又有《春秋外传》之称。有人甚至认为《左传》和《国语》本是同一部书,原与《春秋》并存,互不相干,后人为了要把它同《春秋》拉上关系,便把其中与《春秋》有关的史实抽出来,分别附在《春秋》的各条之下,称之为《左传》;而容纳不进去的剩余部分,便是现存的《国语》(参看近人钱玄同《〈新学伪经考〉序言》。这个说法我以为不可信。第一,从内容看,今本的《左传》和《国语》有不少重复的地方,个别叙述还有出入,不可能出于同一个作者之手;而《国语》更不是被编写《左传》的人挑选之后的剩余部分。第二,从文笔看,《左传》的作者显得才华洋溢,文思畅达,因此在叙述史实时文学味道很浓,有不少夸张虚构的描写,韩愈在《进学解》中称为“左氏浮夸”,是有道理的。而《国语》的文章朴实无华,谨严拘束,没有《左传》那样锋芒外露,才气纵横。从文章风格来看,《左传》往往出奇制胜,而《国语》则多以平正见功夫,显然不是一个作者写的,更不是一部书的两个部分。这篇《召公谏弭谤》系从《国语》选出,足以说明其文章平正朴实的特点,以见出它与《左传》异趣之处。
这篇文章的确写得简洁朴实。召公进谏的一段话恳切扼要,并不像《左传》中的外交辞令或《战国策》中的游说之词那样变化驰骋,纵横捭阖。他只是要把阐述的意见老老实实、有条有理地讲了出来,这同样也起到应有的感人作用。周厉王暴虐无道,没有接受召公的劝谏,所以遭到可耻的下场;但作者记载这段历史,却是为了警告后来的统治阶级(特别是最高统治者),应该多看看自己身上的缺点,多听听底层社会的意见,天下才能长治久安。这就是文章真正的命意所在。
第一段写弭谤的由来。厉王所以要“弭”谤,是由于“国人谤王”;而“谤”的由来则缘于“厉王虐”,可见乱由上作,社会真正动乱的原因仍出于高高在上的专制君主。这一段写厉王共四层,只用了四个字,暴君的面目就勾画得一清二楚了。一是“虐”,二是“怒”,三是“杀”,四是“喜”。作为矛盾对立面的“国人”,作者着墨更少。开始是“谤”,不过是口头上的不满而已;而在厉王的淫威之下,人们最后只能用“道路以目”来表达内心的愤怒和悲怨。至于这些被迫害者身受的痛苦,作者却借召公的口说出“民不堪命”来点明,笔墨经济而有力。由于厉王用杀头的办法堵住了“国人”的口,从而感到高兴,正写出昏暴的统治者因取得暂时的成功而心满意足的浅见陋识。厉王得意忘形地说的那句“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的狂妄之言,正与上文的“道路以目”相呼应。把一场严峻的社会矛盾只用这短短几句话交代得如此周详而深刻,不能不说作者的文字素养是相当卓越的。
第二段的一、三两节先后用了两个比喻,这是借助于形象思维加强说服力。金圣叹在他选批的《才子古文》中说:“前说民谤不可防,则比之以川;后说民谤必宜敬听,则比之以山川原隰。”前一层以“川”喻“民之口”,是从消极方面打比方;后一层以“土有山川”和有“原隰衍沃”来比喻“口之宣言”,是从积极方面进行比喻。看似两喻并列,实则后一喻乃是前一喻的深入,即不仅不应消极被动地“防”,而且应该积极主动地“宣”。前一喻以“防川”与“防民之口”对举;后一喻则把土有“山川”和有“原隰衍沃”分作两层说,以与“宣言”对举,文势亦见出畸侧之姿态。从修辞用字看,“防”有双关义,挡水称“防”(由名词堤防转为动词),堵嘴也称“防”(用其引申义);召公说“防”,以与厉王所说的“弭”相对照,其所以用“防”而不用“弭”,正是借“防”字的双关义为喻以阐述防民之口的危害性。然后更用“壅”“溃”和“决”“导”为喻:“壅”和“溃”与“宣言”的性质是对立的,是从反面对照着说;而“决”和“导”与“宣言”的道理是相通的,是从正面对照着说。最后一节是结论,总承以上三节全部的内容,说明民之“言”只能“宣”而不能“壅”,在上文“弭”“障”“防”“壅”这几个词义近似的字里独选出“壅”字来用,其目的在于暗中点醒厉王,“壅”的结果乃是“溃”,一溃则不可收拾,王朝的政权也就不存在了。这正是作者用字遣词大费斟酌、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
第二节是正面陈述,用以结上一喻,启下一喻,最见出说理文逻辑严密,层次分明的特点。“故天子听政”句以“故”领起,是承上启下;接着用了个“使”字,然后罗列若干结构相同的并列句,至“耆艾修之”,用一“之”字截住。再用“而后”“是以”两个转折连词把道理讲完,显得很周密完整。这里面又分几个小层次。“献诗”“献曲”“献书”,这是使王览读的;“箴”“赋”“诵”“谏”,这是使王聆听的。这些见和闻的内容,都是在正常情况下提供的一般性意见,是从正面指出一个做国王的应当怎样怎样做。下面的“传语”“尽规”“补察”以及带有小结式的“教诲”和“修”,却是由于国王有了过失而进言,是在非常情况下不得不讲的特殊性意见,从反面指出做国王的一定不能怎样怎样做。可见这些句子虽同属于并列的动宾句型,依旧有微细的差别,却又层次井然,有条不紊。如果“听政”的统治者真能把这些意见“斟酌”采用,自然会“事行而不悖”。至于相反的情况则略去未说,这是由于第一节已用比喻点透,无须重复了。
召公说的“天子听政”一节话,我以为是有根据的。这大约是西周初年为了巩固王朝政权,统治阶级才如此周详地设官立法,从各个不同方面以不同的方式对“天子”加以告诫和监督。到厉王时,这些规定可能早已废堕不修了。召公之所以不惮烦地仔细陈述,其目的不外两个:一是希望周初的既定之法重新恢复,二是对“文武之道”、“成康之治”有所憧憬,看似“发思古之幽情”,实带有理想愿望的成分。具有正统儒家思想的唐代大诗人杜甫,也提倡“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与此正是一脉相承的。
最后一段写厉王不听召公之谏而一意孤行所造成的后果,只有三句话。一句说厉王,一句说国人,最末一句说明国人和厉王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被统治阶级的各个阶层联合起来对暴君进行了惩罚制裁。这中间有多少事情都被作者略去,只把事实的结局告诉了读者,文笔简劲到无以复加,而读来却余味无穷。鲁迅先生提倡写文章要“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这实际上意味着文章应该“浓缩”,即用最精练的语言写出最丰富的内容来。这篇文章在这一方面适足以成为我们学习和借鉴的范例。(选自《古文精读举隅》,山西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有删节)
(赏析2):
《召公谏厉王弭谤》赏析(陆明)
本文选自《国语·周语上》,是《国语》中的名篇之一,体现了《国语》记言重于记事的艺术特色。
文章以明快而简洁的笔调记述了春秋时期一则历史事件:周厉王施行暴政,激起国人的不满和指责。召穆公劝谏周厉王不能壅民之口,要“宣之使言”,而周厉王“弗听”,继续用高压政策强禁舆论,结果国人奋起反抗,把周厉王流放到彘地。这一历史事件,文章叙述完整,不仅有事件发生的前因,而且有发展和结果。但是作者并不满足于叙述,而是立足于对历史事件的评述,表达了“民言不壅”,必须“宣之使言”的真理。基于这样的立意,文章把立意放在召公的谏词上,充分发挥了对话与记言的艺术功力。全文共260多字,用于对话和记言的多达200来字,而召公的谏词又是泼墨的重点所在,是全文的精华之笔,体现了《国语》用记言来评述人物与事件的特色。
厉王强禁舆论,采用“监谤”和“杀之”的残忍手段来消除谤言,从而引出召公的劝谏。召公全部谏词的中心论点是:“民言胡可壅?”“为民者宣之使言”。为什么民言不可“壅”而必须“宣”?这是谏词要加以论述的。召公以治水设喻的方式,连用两个比喻来阐述这一道理。首先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作喻,用“防川”来喻“防民之口”,说明民言不可堵。接着又用“川壅而溃,伤人必多”作喻,说明用高压手段堵塞民言将会产生的危害有多大。召公将民比作水,自然贴切,将洪水决堤泛滥的一般规律作喻,浅显易懂。显然,召公清楚地看到人民的巨大力量犹如奔腾而来的大水,任何东西无法阻挡它,任何堵的办法,只会招来更大的灾难。所以聪明的治水者“决之使导”,采用放的办法,疏通河道,使水流得欢畅,水自然地滋润了两岸的土地,养育了百姓,国富民泰,化水害为水利。故“决之使导”符合客观事物发展的规律,是上策,由此过渡到“为民者宣之使言”,合乎逻辑,既自然,又中肯,言简意赅,说清了道理。光有道理是不够的,还需有“宣之使言”的具体措施。这措施是广开言路,让各种人献言议政。召公不厌其烦地罗列了各种人的进言职责和方式,“王以此斟酌”,才能“事行而不悖”,大治天下。
“宣之使言”到底有多大好处?召公觉得还需推进一层,于是他用土设喻来说明民言之重要。他说:“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以土之有“山川”“原隰衍沃”来比喻民之有“口”,“山川”“原隰衍沃”生产出人民赖以生存的“财用”“衣食”,可见“山川”“原隰衍沃”之重要。那么民之“口”能说出国家政事的善败好坏,推行人民认为好的,防范人民认为坏的,才是丰富财用衣食的关键,这是国家生死存亡、治乱兴衰的大事,可见民之“口”的重要。这样的比喻形象明了,其含义又很深刻、警策。
召公以水设喻,以土设喻后紧接着用了两个反诘句:“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从反面又将论述推进一层,天衣无缝地将两个设喻融合成一股逻辑严密的强流,产生振聋发聩的作用,使得人们不断地去思考。
这里,形象的比喻,使人加深对抽象概念的理解,使深奥的道理变得直观、生动。
本文偏重记言,善于用精彩的对话来描述事件,阐明主旨。但文章在叙事上又别具特色,全文叙事,无一字之累赘,至简至练,极其概括,富有表现力。文章开头用了40个字,交代事件发生的前因。请看:“厉王虐”,一个“虐”字概括了厉王残忍的所作所为。“王怒”,一个“怒”字浓缩了这个暴君的专横而愚蠢,没有理性,视忠言为逆耳的个性特点。“使监谤”,“以告,则杀之”,描绘出城内笼罩着的白色恐怖。“道路以目”形象地点出国人敢怒而不敢言的国情。而在结尾的18个字里,只用了“流王于彘”四个字,点明了厉王不听劝谏的结果。这四个字隐含了多少史实?国人三年来忍无可忍的生活,国人暴动前的准备,暴动时轰轰烈烈的战斗场面,活捉厉王的精彩情景等等,作者都没有写,只用了这四个字来概括厉王的结局,真是精练到了极点。
此外,文章中的人物形象也很生动,特别是暴君周厉王,文章完全略去了外形的描写,重在内在性格的揭示。用“怒”“监”“杀”三个动词写出厉王的残忍、暴虐,用“怒”“喜”写出了厉王的愚蠢。文章的结尾“国人莫敢出言”与开头的“国人莫敢言”照应,仅多用一个“出”字,国人反抗的程度有了质的变化。从思想价值来看,本文提出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民者宣之使言”的思想,具有民主因素,尽管其立足点是为了维护厉王的统治,但在两千多年前能提出这样的观点,看到民言的重要,要求广开言路,这本身就有重要的价值。
周厉王暴虐无道。国都里的人都在咒骂他。召公告诉厉王说:“百姓忍不了你的命令啦!”厉王很恼怒,找到一个卫国的巫师,叫他去监视咒骂王的人。只要卫巫来报告,厉王就把被告发的人杀掉。住在国都的人都不敢说话了,熟人在路上相遇,也只能彼此互递眼色而已。
周厉王很高兴,告诉召公说:“我能够消除人民对我的咒骂了,他们居然不敢说话了。”召公说:“这是堵塞了他们的嘴!封住人民的嘴,比堵截江河的水还危险的多;江河的水被堵塞,就要决口奔流,被伤害的人一定很多,禁止人们讲话也象这样。因此,善于治水的人要排除水道的壅塞,使它畅通;善于治理人民的人,要引导他们敢于讲话。所以天子处理政事,让公卿大夫直到列士都献诗,盲艺人献乐曲,史官献古文献,少师进箴言,瞍者朗诵,朦者吟咏,各色工匠分别谏诤,百姓的议论碾转上达,左右近臣尽心规劝,宗室姻亲补过纠偏,乐官史官施行教诲,元老重臣对天子经常劝诫,然后天子亲自斟酌裁决,因此政事施行起来才不违背情理。”
“人民的嘴,就象土地上有山有水一样,财富、器物才从这里产生出来;又象那大地上有高原、洼地、平川和沃野一样,衣服食物才从这里产生。由于人民用嘴发表意见,国家政事的成功或失败才能从这里反映出来;做人民所赞成的事,防止人民所憎恶的事,这正是增加财富、器物、衣服、食品的好办法啊。人民心理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他们考虑成熟以后,就自然流露出来,怎么能堵他们的嘴呢?如果堵他们的嘴,那么,跟随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周厉王不听劝告。从此,都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敢讲话。过了三年,人们便把他赶到彘地去了。
召公谏厉王弭谤 是这个吗??
谁帮我把文言文翻译一下啊?
翻译:
周厉王暴虐,百姓纷纷指责他。召穆公对厉王说:“老百姓忍受不了暴政了!”厉王听了勃然大怒,找到卫国的巫师,让卫巫去监视批评国王的人,按照卫巫的报告,就杀掉批评国王的人。于是人们都不敢随便说话,路上相见,以目示意,不敢交谈。
周厉王颇为得意,对召穆公说:“我能消除指责的言论,他们再也不敢吭声了!”召公回答说:“你这样做是堵住人们的嘴。阻塞老百姓的嘴,好比阻塞河水。河道因堵塞而造成决口,就会伤害很多人。倘使堵住老百姓的口,后果也将如此。治水的人疏通河道使它畅通,治民者只能开导他们而让人畅所欲言。所以君王处理政事,让三公九卿以至各级官吏进献讽喻诗,乐师进献民间乐曲,史官进献有借鉴意义的史籍,乐师诵读箴言,无眸子的盲人吟咏诗篇,有眸子的盲人诵读讽谏之言,掌管营建事务的百工纷纷进谏,平民则将自己的意见转达给君王,近侍之臣尽规劝之责,君王的同宗都能补其过失,察其是非,乐师和史官以歌曲、史籍加以谆谆教导,元老们再进一步修饰整理,然后由君王斟酌取舍,付之实施,这样,国家的政事得以实行而不违背理。老百姓有口,就像大地有高山河流一样,社会的物资财富全靠它出产;又象高原和低地都有平坦肥沃的良田一样,人类的衣食物品全靠它产生。人们用嘴巴发表议论,政事的成败得失就能表露出来。人们以为好的就尽力实行,以为失误的就设法预防,这是增加衣食财富的途径啊。人们心中所想的通过嘴巴表达,他们考虑成熟以后,就自然流露出来,怎么可以堵呢?如果硬是堵住老百姓的嘴,那赞许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周厉王不听,于是老百姓再也不敢公开发表言论指斥他。过了三年,人们终于把这个暴君放逐到彘地去了。
厉王虐,国人谤王........这篇文言文题目是什么?
《邵公谏厉王弭谤》
一、原文:
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矒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王不听,于是国人莫敢言。三年,乃流王于彘。
二、翻译:
周厉王暴虐,百姓纷纷指责他。召穆公对厉王说:“老百姓忍受不了暴政了!”厉王听了勃然大怒,找到卫国的巫师,让卫巫去监视批评国王的人,按照卫巫的报告,就杀掉批评国王的人。于是人们都不敢随便说话,路上相见,以目示意,不敢交谈。
周厉王颇为得意,对召穆公说:“我能消除指责的言论,他们再也不敢吭声了!”召公回答说:“你这样做是堵住人们的嘴。阻塞老百姓的嘴,好比阻塞河水。河道因堵塞而造成决口,就会伤害很多人。倘使堵住老百姓的口,后果也将如此。治水的人疏通河道使它畅通,治民者只能开导他们而让人畅所欲言。所以君王处理政事,让三公九卿以至各级官吏进献讽喻诗,乐师进献民间乐曲,史官进献有借鉴意义的史籍,乐师诵读箴言,无眸子的盲人吟咏诗篇,有眸子的盲人诵读讽谏之言,掌管营建事务的百工纷纷进谏,平民则将自己的意见转达给君王,近侍之臣尽规劝之责,君王的同宗都能补其过失,察其是非,乐师和史官以歌曲、史籍加以谆谆教导,元老们再进一步修饰整理,然后由君王斟酌取舍,付之实施,这样,国家的政事得以实行而不违背理。老百姓有口,就像大地有高山河流一样,社会的物资财富全靠它出产;又象高原和低地都有平坦肥沃的良田一样,人类的衣食物品全靠它产生。人们用嘴巴发表议论,政事的成败得失就能表露出来。人们以为好的就尽力实行,以为失误的就设法预防,这是增加衣食财富的途径啊。人们心中所想的通过嘴巴表达,他们考虑成熟以后,就自然流露出来,怎么可以堵呢?如果硬是堵住老百姓的嘴,那赞许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周厉王不听,于是老百姓再也不敢公开发表言论指斥他。过了三年,人们终于把这个暴君放逐到彘地去了。
三一、原文:
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矒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王不听,于是国人莫敢言。三年,乃流王于彘。
二、翻译:
周厉王暴虐,百姓纷纷指责他。召穆公对厉王说:“老百姓忍受不了暴政了!”厉王听了勃然大怒,找到卫国的巫师,让卫巫去监视批评国王的人,按照卫巫的报告,就杀掉批评国王的人。于是人们都不敢随便说话,路上相见,以目示意,不敢交谈。
周厉王颇为得意,对召穆公说:“我能消除指责的言论,他们再也不敢吭声了!”召公回答说:“你这样做是堵住人们的嘴。阻塞老百姓的嘴,好比阻塞河水。河道因堵塞而造成决口,就会伤害很多人。倘使堵住老百姓的口,后果也将如此。治水的人疏通河道使它畅通,治民者只能开导他们而让人畅所欲言。所以君王处理政事,让三公九卿以至各级官吏进献讽喻诗,乐师进献民间乐曲,史官进献有借鉴意义的史籍,乐师诵读箴言,无眸子的盲人吟咏诗篇,有眸子的盲人诵读讽谏之言,掌管营建事务的百工纷纷进谏,平民则将自己的意见转达给君王,近侍之臣尽规劝之责,君王的同宗都能补其过失,察其是非,乐师和史官以歌曲、史籍加以谆谆教导,元老们再进一步修饰整理,然后由君王斟酌取舍,付之实施,这样,国家的政事得以实行而不违背理。老百姓有口,就像大地有高山河流一样,社会的物资财富全靠它出产;又象高原和低地都有平坦肥沃的良田一样,人类的衣食物品全靠它产生。人们用嘴巴发表议论,政事的成败得失就能表露出来。人们以为好的就尽力实行,以为失误的就设法预防,这是增加衣食财富的途径啊。人们心中所想的通过嘴巴表达,他们考虑成熟以后,就自然流露出来,怎么可以堵呢?如果硬是堵住老百姓的嘴,那赞许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周厉王不听,于是老百姓再也不敢公开发表言论指斥他。过了三年,人们终于把这个暴君放逐到彘地去了。
三、点评:听言则答,谮言则退。、点评:听言则答,谮言则退。
文言文翻译啊 急啊~!~!
我闲居在家,桌上的瓶花总是不断地更换新鲜的。芸对我说:“你的插花中能够体现风晴雨露的特征,可算是十分精妙传神。在画画的技巧中有画草虫的方法,你在插花时为什么不仿效呢?”我说:“虫在插花上是会跑来跑去不听话的,怎么能仿效呢?”芸说:“我有个办法,就是怕那样的做法有罪过。”我说:“你不妨说说看。”她说:“虫子死后颜色不变,你可以捉来螳螂和知了、蝴蝶之类的昆虫,用针把它们刺死,用细丝系住虫的颈部绑在花草当中,整理它们腿的姿态,或者抱梗,或者站在叶上,就像活的一样,不也很好吗?”我很高兴,按照她的办法去做,看到的人无不称绝。如今在闺中寻找,恐怕未必有能够如此懂得我心思的人了。
【注释】①芸:即陈芸,沈复的妻子。②盍hé:何不,为什么不。③踯zhí躅zhú:徘徊,一个人在某一地方来回走。④作俑:制造殉葬用的偶像,比喻倡导做不好的事情。⑤会心:集心,专心。
我的居室休闲,案头瓶花许多,陈芸(作者的妻子)说:“这样插花,能表现花在风晴雨露中各种姿态风韵,可谓精妙入神。然而画卷中也有草木与昆虫共同相处的方法,你何不仿效一下?”我说:“小昆虫徘徊不定,怎么仿效?”陈芸说:“我倒有个方法,恐怕始作俑而引起罪过呢!”我说:“你试说说。”
陈芸说:“小昆虫死了不会变色,寻找螳螂、蝴蝶之类用针刺死,拿细丝线捆着它的脖子系在花草间,再整理它的脚足,或抱在花梗上,或踏在叶上,这样宛如活生生的小虫,不是更好么?”我很高兴,按她的方法去试验了,结果来看的人无不称绝赞美。
赵人养猫 有一个赵国人家里发生了鼠患,到中山去找猫。中山人给了他猫。这猫既善于捉老鼠,也善于捉鸡。过了一个多月,老鼠少了,鸡也没有了。他的儿子很担心,对他父亲说:"为什么不把猫赶走呢?他父亲说:"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了。我怕的是老鼠,不是没有鸡。有了老鼠,就会吃我的粮食,毁我的衣服,穿我的墙壁,啃我的用具,我就会饥寒交迫,害处不是比没有鸡更大吗?没有鸡,只不过不吃鸡罢了,离开饥寒交迫还很远,为什么要把那猫赶走呢?" 罗企生慷慨就义 南郡公桓玄打败荆州刺史殷仲堪以后,逮捕了殷仲堪的将佐十来人,咨议参军罗企生也在里面。桓玄向来待企生很好,当他打算杀掉一些人的时候,先派人去告诉企生说:“如果向我认罪,一定免你一死。”企生回答说:“我是殷荆州的官吏,现在荆州逃亡,生死不明,我有什么脸向桓公谢罪!”绑赴刑场以后,桓玄又差人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企生答道:“过去晋文王杀了嵇康,可是他儿子嵇绍却做了晋室的忠臣;因此我想请桓公留下我一个弟弟来奉养老母亲。”桓玄也就按他的要求饶恕了他弟弟。桓玄原先曾经送给罗企生母亲胡氏一领羔皮袍子;这时胡氏在豫章,当企生被害的消息传来时,当天就把那领皮袍子烧了。 许允之妻 许允担任吏部郎的时候,大多任用他的同乡,魏明帝知道后,就派虎贲去逮捕他。许允的妻子跟出来劝诫他说:“对英明的君主只可以用道理去取胜,很难用感情去求告。”押到后,明帝审查追究他。许允回答说:“孔子说‘提拔你所了解的人’,臣的同乡,就是臣所了解的人。陛下可以审查、核实他们是称职还是不称职,如果不称职,臣愿受应得的罪。”查验以后,知道各个职位都用人得当,于是就释放了他。许允穿的衣服破旧,明帝就叫赏赐新衣服。起初,许允被逮捕时,全家都号哭,他妻子阮氏却神态自若,说:“不要担心,不久就会回来。”并且煮好小米粥等着他。一会儿,许允就回来了。 孟子对齐宣王 齐宣王在雪宫里接见孟子。宣王说:"贤人也有这样的快乐吗?"孟子回答说:"当然有的。人们要是得不到快乐,就会非议他们的国君。因为得不到快乐就非议国君当然是不对的;可是为人君者而不能与民同乐,也是不对的。假如国君能以人民的快乐为快乐,那么人民也会以国君的快乐为快乐;假如国君能以人民的忧愁为忧愁,那么人民也会以国君的忧愁为忧愁。与天下人同乐,与天下人同忧,假如这样而还不能称王天下的,从来也没有过。 吕不韦见子楚 子楚是秦王庶出的孙子,在赵国当人质,他乘的车马和日常的财用都不富足,生活困窘,很不得意。吕不韦到邯郸去做生意,见到子楚后非常喜欢,说:“子楚就像一件奇货,可以屯积居奇。以待高价售出”。于是他就前去拜访子楚,对他游说道:“我能光大你的门庭。”子楚笑着说:“你姑且先光大自己的门庭,然后再来光大我的门庭吧!”吕不韦说:“你不懂啊,我的门庭要等待你的门庭光大了才能光大。”子楚心知吕不韦所言之意,就拉他坐在一起深谈。吕不韦说:“秦王已经老了,安国君被立为太子。我私下听说安国君非常宠爱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没有儿子,能够选立太子的只有华阳夫人一个。现在你的兄弟有二十多人,你又排行中间,不受秦王宠幸,长期被留在诸侯国当人质,即使是秦王死去,安国君继位为王,你也不要指望同你长兄和早晚都在秦王身边的其他兄弟们争太子之位啦。”子楚说:“是这样,但该怎么办呢?”吕不韦说:“你很贫窘,又客居在此,也拿不出什么来献给亲长,结交宾客。我吕不韦虽然不富有,但愿意拿出千金来为你西去秦国游说,侍奉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让他们立你为太子。”子楚于是叩头拜谢道:“如果实现了您的计划,我愿意分秦国的土地和您共享。” 宋襄公治军 宋襄公和楚国人在泓作战。宋军已经排成列了,而楚军还没全部渡过河。司马子鱼说:“敌人多,我们少,在他们没排成列时,请允许我攻击他们。”宋襄公说:“不行。”等他们过了河而没排成列,子鱼又把刚才说过的话对宋襄公说了一遍。宋襄公说:“还不行。”等他们排成列后攻击,宋军大败,宋襄公大腿受伤,他的侍卫被杀。国民都归罪于宋襄公。宋襄公说:“品德高尚的人不使受伤的敌人再次受伤,不捉白发老人。古代作战的人,不凭借险要之地。我虽然是亡国者的后代,不攻击没排成列的敌人。”子鱼说:“你不懂作战。对劲敌,我们拥有险要的地势而敌人没排成队列,是上天在帮助我们。堵截然后攻击,不也可以吗?你尚且还有畏惧。现在的强劲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即使年纪到了很老的人,抓住了,对白发的人又有什么可以可怜的呢?让士兵明白战败是可耻的,然后让他们作战,是为了杀敌,伤了敌人而没杀他,怎能不再伤他?如果怜惜被两次伤害的人,就不如别伤害他;怜惜白发老人,就不如投降他们。全军,是用来作战的;鸣金击鼓,是用来激发士气的。有有利的条件而利用,凭借险要的地势进攻敌人是可以的;盛大的击鼓声激起高昂的士气,进攻那些没列阵的军队也是完全可以的。 厉王虐 周厉王暴虐无道。国都里的人都在咒骂他。召公告诉厉王说:“百姓忍不了你的命令啦!”厉王很恼怒,找到一个卫国的巫师,叫他去监视咒骂王的人。只要卫巫来报告,厉王就把被告发的人杀掉。住在国都的人都不敢说话了,熟人在路上相遇,也只能彼此互递眼色而已。 周厉王很高兴,告诉召公说:“我能够消除人民对我的咒骂了,他们居然不敢说话了。”召公说:“这是堵塞了他们的嘴!封住人民的嘴,比堵截江河的水还危险的多;江河的水被堵塞,就要决口奔流,被伤害的人一定很多,禁止人们讲话也象这样。因此,善于治水的人要排除水道的壅塞,使它畅通;善于治理人民的人,要引导他们敢于讲话。 我的全面,感谢我吧
文言文《国语》文种献策翻译答案
原文上】
越王勾践栖于会稽之上,乃号令于三军日:“凡我父兄昆弟及国子姓,有能助寡人谋而退吴者,吾与之共知越国之政。”大夫种进对日:“臣闻之,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也。夫虽无四方之忧,然谋臣与爪牙之士,不可不养而择也。譬如蓑笠,时雨既至,必求之。今君王既栖于会稽之上,然后乃求谋臣,无乃后乎?”勾践日:“苟得闻子大夫之言,何后之有?”执其手而与之谋。遂使之行成于吴。
夫差将欲听与之成。子胥谏日:“不可!夫吴之与越也,仇雠敌战之国也;三江环之,民无所移。有吴则无越,有越则无吴。将不可改于是矣。员闻之,陆人居陆,水人居水。夫上党之国,我攻而胜之,吾不能居其地,不能乘其车;夫越国,吾攻而胜之,吾能居其地,吾能乘其舟。此其利也,不可失也已。君必灭之!失此利也,虽悔之,亦无及已。”越人饰美女八人,纳之太宰豁,曰:“子苟赦越国之罪,又有美于此者将进之。”太宰豁谏日:“豁闻古之伐国者,服之而已;今已服矣,又何求焉?”夫差与之成而去之。
【翻译上】
越王勾践退守到会稽山上,于是对三军发出号令说:“不论是我的父老兄弟或我国君的同姓,只要能够帮助我出谋献计并且击退吴国的人,我将与他共同管理越国的政事。”大夫文种上前回答说:“我听说,商人夏天就要储备皮货,冬天就要储备细葛布。旱时就要准备舟船,涝时就要准备车辆,用来等待缺乏时使用。即使没有四邻各国进犯的忧虑,但是文臣和武将这类人,不可不培养,以备选择录用啊。这就像蓑衣斗笠,天一下雨,人们必定要用它。如今君王您已经退守到了会稽山上,然后才寻求谋臣,只怕太迟了吧?”勾践回答说:“只要能听到您大夫的话,怎么会太迟呢?”握住他的手并和他商量起复国大计来。于是勾践派文种到吴国求和。
吴王夫差想听从文种的话与他讲和。伍子胥进谏道:“不能这样做!吴国与越国,是互相仇视、互相敌对、互相征战的国家呀;三江环绕着吴越两国,两国的人民没有迁移的地方。有吴国就没有越国,有越国就没有吴国。将不可能改变这种局面了。我听说,住惯陆地的人喜欢居住在陆地上,住惯湖泊水网地带的人喜欢居住在湖泊水网地带。像中原诸侯各国,即使我国打败了他们,而我们不能居住在他们的地方,不能乘坐他们的车子;但对越国,我们战胜了他们,我们就能居住在他们的土地上,我们能够乘坐他们的船只。这是我国与越国作战有利的地方,不要失去它啊。君王您一定要灭掉越国!坐失这样的好机会,以后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越国人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美女八人,送给太宰伯豁,说:“您如果能让吴王赦免越国之罪,还有比这更美的女子将进献给越王。”于是太宰伯豁向吴王进言道:“豁听说古代国与国打仗的,让对方降顺驯旧艮就罢了;如今越国已经降服了,还要再追求什么呢?”夫差听信了伯豁的话,与文种签订了和约,让他回了越国。
这段文言文怎么翻译?出自《国语·楚语下》
原文:
鬬且廷见令尹子常,子常与之语,问蓄货聚马。归以语其弟,曰:“楚其亡乎!不然,令尹其不免乎。吾见令尹,令尹问蓄聚积实,如饿豺狼焉,殆必亡者也。
“夫古者聚货不妨民衣食之利,聚马不害民之财用,国马足以行军,公马足以称赋,不是过也。公货足以宾献,家货足以共用,不是过也。夫货、马邮则阙于民,民多阙则有离叛之心,将何以封矣。
“昔鬬子文三舍令尹,无一日之积,恤民之故也。成王闻子文之朝不及夕也,于是乎每朝设脯一束、糗一筐,以羞子文。至于今秩之。成王每出子文之禄,必逃,王止而后复。人谓子文曰:‘人生求富,而子逃之,何也?’对曰:‘夫从政者,以庇民也。民多旷者,而我取富焉,是勤民以自封也,死无日矣。我逃死,非逃富也。’故庄王之世,灭若敖氏,唯子文之后在,至于今处郧,为楚良臣。是不先恤民而后己之富乎?
“今子常,先大夫之后也,而相楚君无令名于四方。民之羸馁,日已甚矣。四境盈垒,道殣相望,盗贼司目,民无所放。是之不恤,而蓄聚不厌,其速怨于民多矣。积货滋多,蓄怨滋厚,不亡何待。
“夫民心之愠也,若防大川焉,溃而所犯必大矣。子常其能贤于成、灵乎?成不礼于穆,愿食熊蹯,不获而死。灵不顾于民,一国弃之,如遗迹焉。子常为政,而无礼不顾甚于成、灵,其独何力以待之!”
期年,乃有柏举之战,子常奔郑,昭王奔随。
(选自《国语·楚语》)
译文:
鬬且在朝廷见了令尹子常,子常和他谈话,询问怎样才能聚敛财宝和马匹。鬬且回家后告诉了他的弟弟,说:“楚国恐怕要灭亡了吧!如果不是这样,令尹恐怕不免于难。我见到令尹,令尹询问怎样积聚财宝,像饥饿的豺狼一样,恐怕是一定要败亡的。
“古时候积聚财货不妨害百姓衣食的利益,聚敛马匹不损害百姓的财物,国家征收的马匹能满足行军所用,公卿的戎马能与兵赋的需要相称,不超过这个限度。公卿的财货足够馈赠贡献所用,大夫家的财货足够供给使用,不超过这个限度,财货与马匹过多百姓就会穷困,百姓过于穷困就会产生背叛之心,那凭什么来立国呢?
“以前鬬子文三次辞去令尹的职务,家里没有一天的储粮,是由于体恤百姓的缘故。楚成王听说子文吃了早饭就没有晚饭,因此每逢朝见时就准备一束肉干、一筐粮食,用来送给子文。直到现在已成为对待令尹的惯例。成王每次颁下子文的俸禄,子文一定要逃避,等到成王不再这样做,然后他才回来任职。有人对子文说:‘人活着都追求富贵,但您却逃避它,为什么呢?’子文回答说:‘从政的人,是保护人民的。民众都很贫困,而我却取得富贵,这是劳苦了百姓而使自己富厚,不知哪天就会遭祸而死了。我是逃避死亡,不是逃避富贵。’所以楚庄王在位的时候,灭掉了若敖氏家族,只有子文的后代还在,一直到现在还住在郧地,做楚国的良臣。这不是首先体恤百姓然后自己才富有吗?
“现在子常,是先大夫的后代,辅佐楚国国君却在四方没有好名声。百姓饥瘦挨饿,一天比一天更厉害了。四周边境布满了堡垒,道路上饿死的人到处可见,盗贼张目窥伺,民众无所依靠。他不去顾恤这些,反而聚敛不已,招致民众怨恨的太多了。积累的财货越多,蓄积的怨恨也就越深,不灭亡还等待什么?
“对待百姓心中的愤怒,就像堤防大河一样,一旦崩溃了破坏一定很大。子常的下场能比成王和灵王好吗?成王对穆王无礼,临死时想吃熊掌,都没有得到就死了。灵王不顾百姓死活,全国的人都抛弃了他,就像丢下脚印一样。子常执政,他对别人的无礼和不顾百姓死活,比成王、灵王还厉害,他独自一个人有什么力量来抵御呢?”
一年以后,就发生了柏举之战,子常逃亡到了郑国,楚昭王逃到随国。
斗且在朝廷上拜见子常,子常和他谈话,问斗且怎样才能聚敛财物、名马而致富。
(斗且)回家对他的弟弟说:“楚国大概要灭亡了!如果不是这样,令尹大概要不免于难了!我拜见令尹,令尹问如何聚敛财物,就像饥饿的豺狼一样;恐怕是一定要灭亡了。
“古时候(君臣)积蓄财宝不妨害百姓穿衣吃饭,聚敛马匹也不损害百姓的财用。国家征收的马匹满足行军所用就够了,公卿征收的马匹足够打仗也就行了,都不超过限度。公卿的财物足够馈赠进献就行了,大夫家里的财物足够供给使用也就行了,也都不超过限度。财物和马匹超过了限度,百姓那里就不充足,百姓不充足就会产生反叛之心,那么将凭什么来立国呢?
“过去斗子文三次辞去令尹的职务,家里连一天用来生活的积蓄都没有,这是体恤百姓的缘故。成王听说斗子文几乎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因此每逢朝见时就预备一束干肉,一筐干粮,用来送给子文。直到现在还成为国君对待令尹的常例。成王每当增加子文的俸禄时,子文一定要逃避,直到成王停止给他增禄,他才返回朝廷任职。有人对子文说:‘人活着就是求个富贵,但你却逃避它,为什么呢?’他回答说:‘当政的人是庇护百姓的,百姓的财物空了,而我却得到了富贵,这是使百姓劳苦来增加我自己的财富,那么我离死亡也就不远了。我是在逃避死亡,不是在逃避富贵。’所以楚庄王在位的时候,灭了若敖氏家族,只有子文的后代存活了下来,直到现在还居住在郧地,做着楚国的良臣。
“现在的子常,是先大夫(子囊)的后代,辅佐楚君,在外却没有好的名声。百姓疲弱饥饿,一天比一天厉害。四方边境上布满了堡垒,路上饿死的人随处可见,盗贼伺机作乱,百姓无所依靠。子常对这些都不去救济,却聚敛不已,他招致百姓怨恨的事情太多了。子常难道能比成王、灵王更贤明吗?成王因为对穆王无礼,临死时想吃熊掌都没有得到。灵王不顾念百姓的死活,一国的百姓都背弃了他,就像行人遗弃脚印一样。子常执政,他的无礼、对百姓的不顾念比成王、灵王还厉害。他独自一人凭什么力量来对付这种败亡的局面呢!”
过了一年,就发生了柏举之战,子常跑到郑国,昭王跑到随国。
斗且在朝廷上拜见子常,子常和他谈话,问斗且怎样才能聚敛财物、名马而致富。
(斗且)回家对他的弟弟说:“楚国大概要灭亡了!如果不是这样,令尹大概要不免于难了!我拜见令尹,令尹问如何聚敛财物,就像饥饿的豺狼一样;恐怕是一定要灭亡了。
“古时候(君臣)积蓄财宝不妨害百姓穿衣吃饭,聚敛马匹也不损害百姓的财用。国家征收的马匹满足行军所用就够了,公卿征收的马匹足够打仗也就行了,都不超过限度。公卿的财物足够馈赠进献就行了,大夫家里的财物足够供给使用也就行了,也都不超过限度。财物和马匹超过了限度,百姓那里就不充足,百姓不充足就会产生反叛之心,那么将凭什么来立国呢?
“过去斗子文三次辞去令尹的职务,家里连一天用来生活的积蓄都没有,这是体恤百姓的缘故。成王听说斗子文几乎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因此每逢朝见时就预备一束干肉,一筐干粮,用来送给子文。直到现在还成为国君对待令尹的常例。成王每当增加子文的俸禄时,子文一定要逃避,直到成王停止给他增禄,他才返回朝廷任职。有人对子文说:‘人活着就是求个富贵,但你却逃避它,为什么呢?’他回答说:‘当政的人是庇护百姓的,百姓的财物空了,而我却得到了富贵,这是使百姓劳苦来增加我自己的财富,那么我离死亡也就不远了。我是在逃避死亡,不是在逃避富贵。’所以楚庄王在位的时候,灭了若敖氏家族,只有子文的后代存活了下来,直到现在还居住在郧地,做着楚国的良臣。
“现在的子常,是先大夫(子囊)的后代,辅佐楚君,在外却没有好的名声。百姓疲弱饥饿,一天比一天厉害。四方边境上布满了堡垒,路上饿死的人随处可见,盗贼伺机作乱,百姓无所依靠。子常对这些都不去救济,却聚敛不已,他招致百姓怨恨的事情太多了。子常难道能比成王、灵王更贤明吗?成王因为对穆王无礼,临死时想吃熊掌都没有得到。灵王不顾念百姓的死活,一国的百姓都背弃了他,就像行人遗弃脚印一样。子常执政,他的无礼、对百姓的不顾念比成王、灵王还厉害。他独自一人凭什么力量来对付这种败亡的局面呢!”
过了一年,就发生了柏举之战,子常跑到郑国,昭王跑到随国
以上意思供你参考!
斗且在朝廷上拜见子常,子常和他谈话,问斗且怎样才能聚敛财物、名马而致富。
(斗且)回家对他的弟弟说:“楚国大概要灭亡了!如果不是这样,令尹大概要不免于难了!我拜见令尹,令尹问如何聚敛财物,就像饥饿的豺狼一样;恐怕是一定要灭亡了。
“古时候(君臣)积蓄财宝不妨害百姓穿衣吃饭,聚敛马匹也不损害百姓的财用。国家征收的马匹满足行军所用就够了,公卿征收的马匹足够打仗也就行了,都不超过限度。公卿的财物足够馈赠进献就行了,大夫家里的财物足够供给使用也就行了,也都不超过限度。财物和马匹超过了限度,百姓那里就不充足,百姓不充足就会产生反叛之心,那么将凭什么来立国呢?
“过去斗子文三次辞去令尹的职务,家里连一天用来生活的积蓄都没有,这是体恤百姓的缘故。成王听说斗子文几乎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因此每逢朝见时就预备一束干肉,一筐干粮,用来送给子文。直到现在还成为国君对待令尹的常例。成王每当增加子文的俸禄时,子文一定要逃避,直到成王停止给他增禄,他才返回朝廷任职。有人对子文说:‘人活着就是求个富贵,但你却逃避它,为什么呢?’他回答说:‘当政的人是庇护百姓的,百姓的财物空了,而我却得到了富贵,这是使百姓劳苦来增加我自己的财富,那么我离死亡也就不远了。我是在逃避死亡,不是在逃避富贵。’所以楚庄王在位的时候,灭了若敖氏家族,只有子文的后代存活了下来,直到现在还居住在郧地,做着楚国的良臣。
“现在的子常,是先大夫(子囊)的后代,辅佐楚君,在外却没有好的名声。百姓疲弱饥饿,一天比一天厉害。四方边境上布满了堡垒,路上饿死的人随处可见,盗贼伺机作乱,百姓无所依靠。子常对这些都不去救济,却聚敛不已,他招致百姓怨恨的事情太多了。子常难道能比成王、灵王更贤明吗?成王因为对穆王无礼,临死时想吃熊掌都没有得到。灵王不顾念百姓的死活,一国的百姓都背弃了他,就像行人遗弃脚印一样。子常执政,他的无礼、对百姓的不顾念比成王、灵王还厉害。他独自一人凭什么力量来对付这种败亡的局面呢!”
过了一年,就发生了柏举之战,子常跑到郑国,昭王跑到随国。
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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