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350-400字文言文 最好配上翻译
八拜之交中的鸡黍之交
范式字巨卿,山阳金乡人也,一名氾。少游太学,为诸生,与汝南张劭为友。劭字元伯。二人并告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后二年当还,将过拜尊亲,见孺子焉。」乃共克期日。后期方至,元伯具以白母,请设馔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邪?」对曰:「巨卿信士,必不乖违。」母曰:「若然,当为尔酝酒。」至其日,巨卿果到,升堂拜饮,尽欢而别。
式仕为郡功曹。后元伯寝疾笃,同郡郅君章、殷子徵晨夜省视之。元伯临尽,叹曰:「恨不见吾死友!」子徵曰:「吾与君章尽心於子,是非死友,复欲谁求?」元伯曰:「若二子者,吾生友耳。山阳范巨卿,所谓死友也。」寻而卒。式忽梦见元伯玄冕垂缨屣履而呼曰:「巨卿,吾以某日死,当以尔时葬,永归黄泉。子未我忘,岂能相及?」式怳然觉寤,悲叹泣下,具告太守,请往奔丧。太守虽心不信而重违其情,许之。式便服朋友之服,投其葬日,驰往赴之。式未及到,而丧已发引,既至圹,将窆,而柩不肯进。其母抚之曰:「元伯,岂有望邪?」遂停柩移时,乃见有素车白马,号哭而来。其母望之曰:「是必范巨卿也。」巨卿既至,叩丧言曰:「行矣元伯!死生路异,永从此辞。」会葬者千人,咸为挥涕。式因执绋而引,柩於是乃前。式遂留止冡次,为修坟树,然后乃去。
翻译:
范式字巨卿,山阳郡金乡人。年轻时在太学读书,是儒生,和汝南郡张劭是朋友。张劭字元伯。两人同时请假回家乡,(分别时,)范式对张劭说:“两年后该回来的时候,我将前往贵府拜见你的母亲大人,并来看你的孩子。”两人于是互相约好日期。后来约好的日期将要到了,张劭把约定的这件事详细告诉了母亲,请求母亲准备酒食等待范式的到来。张劭的母亲说:“分别两年了,相约的人远在千里,你怎么会如此肯定地相信呢?”张劭回答说:“范式是讲信用的人,肯定不会违背约定的。”张劭的母亲说:“如果真是那样,当然得替你们准备酒食。”约定的日子到了,范式果然前来赴约,登堂拜见张劭母亲后,接着开怀畅饮,兴尽才离开。
范式在郡上任功曹。后来张劭病重卧床,同郡人郅君章、殷子征早晚都去探望他。张劭临终时叹息道:“可惜见不到我生死之交的老朋友了!”殷子征说:“我和君章倾心与你结交,这不算死友,还想找谁呢?”元伯说:“你们两位,只是我的生友。山阳郡的范式,则是我的死友。”不久就死了。
范式(有一天)忽然梦见张劭手里拿着帽子,趿着鞋子喊他:“巨卿,我在某一天死,会在某时埋葬,永远命归黄泉。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但怎么能赶得上我的葬礼?”范式猛然醒来,(想起梦境,)不由得悲叹流泪。(第二天)便得晚上做的梦全部告诉太守,请求前去奔丧。太守虽然心里不相信(会有这种怪事),但又很难违背他的意愿,就答应了他。范式便穿上了朋友死后应穿的孝服,算着埋葬他的那一天,骑马往张劭家疾驰而去。范式还没有赶到,灵柩已经起动运往墓地。到达墓穴后,要下棺埋葬,但灵柩却不肯下穴。张劭的母亲抚着棺木说:“元伯,难道你还有什么愿望吗?”于是将灵柩停了一段时间,这时只见一人乘素车白马,哭着赶来。张劭的母亲看见了说:“这一定是范巨卿来了。”范式到后,拍打着灵柩说:“元伯你走吧!你我生死异路,从此永别。”送丧的有千人,都因此而流泪。接着范式拉着葬绳送棺木入穴,灵柩才肯前进。范式于是留在墓地,住在坟墓的旁边,给张劭修造坟墓,然后才离开。
捕蛇者说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貎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
蒋氏大戚,汪然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徒,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2.过 秦 论 贾 谊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 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托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兵不敢弯弓而抱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锋,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卒陈利兵而水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甿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 、墨翟之贤,陶朱猗顿时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逐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 肴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 、燕、赵、韩、魏、 宋、 卫、中山之君也;鉏耰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 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 函为宫; 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3.六 国 论 苏洵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秦以攻取之外,小则获邑,大则得城。较秦之所得,与战胜而得者,其实百倍;诸侯之所大患,固不在战矣。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有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 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颠覆,理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
齐人未尝赂秦,终继五国迁灭,何哉?与嬴而不助五国也。五国既丧,齐亦不免矣。燕赵之君,始斯用兵之效也。至丹以荆卿为计,始速祸焉。赵尝五战于秦,二败而三胜。后秦击赵者再,李牧连却之。洎牧以谗诛,邯郸为郡,惜其用武而不终也。且燕赵处秦革灭殆尽之际,可谓智力孤危,战败而亡,诚不得已。向使三国各爱其地,齐人勿附于秦,刺客不行,良将犹在,则胜负之数,存亡之理,当与秦相较,或未易量。呜呼!以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悲夫!有如此之势,而为秦人积威之所劫,日削月割,以趋于心不于亡。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
夫六国与秦皆诸侯,其势弱于秦,而犹有可以不赂而胜之之势。苟以天下之大,而从六国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国矣。
7.石钟山记 苏轼
《水经》云:“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郦元以为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如洪钟。是说也,人常疑之。今以钟磬置水中,虽大风浪不能鸣也,而况石乎!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得双石于潭上,扣而聆之,南声函胡,北音清越,枹止响腾,余韵徐歇。自以为得之矣。然是说也,余尤疑之。石之铿然有声者,所在皆是也,而此独以钟名,何哉?
元丰七年六月丁丑,余自齐安舟行适临汝,而长子迈将赴饶之德兴尉,送之至湖口,因得观所谓石钟者。寺僧使小音持斧,于乱石间择其一二扣之,硿硿焉,余固笑而不信也。至莫夜月明,独与迈乘小舟,至绝壁下。大石侧立千尺,如猛兽奇鬼,森然欲搏人;而山上栖鹘,闻人声亦惊起,磔磔云霄间;又有若老人咳且笑于山谷中者,或曰此鹳鹤也。余方心动欲还,而大声发于水上,噌吰如钟鼓不绝。舟人大恐。徐而察之,则山下皆石穴罅,不知其浅深,微波入焉,涵淡澎湃而为此也。舟回至两山间,将入港口,有大石当中流,可坐百人,空中而多窍,与风水相吞吐,有窾坎镗鞳之声,与向之噌吰者相应,如乐作焉。因笑谓迈曰:“汝识之乎?噌吰者周景王之无射也,窾坎镗鞳者,魏庄子之歌钟也。古之人不余欺也!”
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郦元之所见闻,殆与余同,而言这不详;士大夫终不肯以小舟夜泊绝壁之下,故莫能知;而渔工水师虽知而不能言。此世所以不传也。而陋者乃以斧手考击而求之,自以为得其实。余是以记之,盖叹郦元之简,而笑李渤之陋也。
8《孟子》两章
鱼我所欲也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避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避患者何不为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避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
万钟则不辨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欤?向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为之;向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之;向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
9师说 韩愈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不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 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10.五人墓碑记 张溥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丁卯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周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早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 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脰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夫!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劝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有不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予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
曹操:人物传记文言文阅读集萃 山东平邑兴蒙学校 273300 李传鹏 高 柔 高柔字文惠,陈留 人也。柔从兄干,袁绍甥也,在河北呼柔,柔举家从之。太祖①平袁氏,以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于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吏。高干既降,顷之以并州叛。柔自归太祖,太祖欲因诛之,以为刺奸令史;处法允当,狱无留滞,辟为丞相仓曹属。鼓吹②宋金等在合肥亡逃。旧法,军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犹不息,更重其型。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给官,主者奏尽杀之。柔启曰:“士卒亡军,诚在可疾,然窃闻其中时有悔者。愚谓乃宜贷其妻子,一可使贼中不信,二可使诱其还心。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柔恐自今在军之士,见一人亡逃,诛将及己,亦且相随而走,不可复得杀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祖曰:“善。”即止不杀金母、弟,蒙活者甚众。文帝③践阼,以柔为治书侍御史,赐爵关内侯。民间数有诽谤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辄杀,而赏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辄赏。既使过误无反善之路, 又将开凶狡之群相诬罔之渐,诚非所以息奸省讼,缉熙治道也,臣愚以为宜除妖谤赏告之法,以降天父养物之仁。”帝不即从,而相诬告得滋甚。帝乃下诏:“敢以诽谤相告者,以所告者罪罪之。”于是遂绝。帝以宿嫌,欲枉法诛治书执法④鲍勋,而柔固执不从诏命。帝怒甚,遂召柔诣台⑤;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查勋,勋命乃遣柔还寺⑥。 注:①太祖:曹操。②鼓吹:军中鼓吹手。③文帝:曹丕。④治书执法:官职。⑤台:尚书台。⑥寺:廷尉官署。 管仲:史记卷六十二·管晏列传第二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於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於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於齐,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 管仲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 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慎权衡。桓公实怒少姬,南袭蔡,管仲因而伐楚,责包茅不入贡於周室。桓公实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於柯之会,桓公欲背曹沫之约,管仲因而信之,诸侯由是归齐。故曰:「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 管仲富拟於公室,有三归、反坫,齐人不以为侈。管仲卒,齐国遵其政,常强於诸侯。后百余年而有晏子焉。 晏平仲婴者,莱之夷维人也。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以节俭力行重於齐。既相齐,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其在朝,君语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於诸侯。 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涂,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绝。晏子惧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於缌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於不知己而信於知己者。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寤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於是延入为上客。 晏子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闲而闚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后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 太史公曰:吾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及晏子春秋,详哉其言之也。既见其著书,欲观其行事,故次其传。至其书,世多有之,是以不论,论其轶事。 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岂以为周道衰微,桓公既贤,而不勉之至王,乃称霸哉?语曰「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亲也」。岂管仲之谓乎? 方晏子伏庄公尸哭之,成礼然后去,岂所谓「见义不为无勇」者邪?至其谏说,犯君之颜,此所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者哉!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
语文文言文阅读答案吕震传,字克声
具体题目不明确,所以无法回答。给你一个吕震传的译文吧。
吕震,字克声,临潼人。洪武十九年(1386),他以乡举进入太学。当时皇上命太学生出去检查各郡县的土地肥瘠情况,以均摊贡赋。吕震受命前往两浙,回来汇报时很合皇上心意,被升为山东按察司试佥事,后召入京任户部主事,再升为北平按察司佥事。燕王起兵时,吕震向成祖投降,受命侍奉世子居守。永乐初年,他升为真定知府,又入京任大理寺少卿。三年(1405)升为刑部尚书。六年改任礼部尚书。皇太子监国时,吕震的女婿主事张鹤朝见时失仪,太子看在吕震的份上宽宥了他。皇上知道后很愤怒,将吕震和蹇义投进锦衣卫监狱,不久,给他们复职。仁宗即位后,命吕震兼任太子少师,不久进升为太子太保兼礼部尚书。宣德元年(1426)四月去世。
吕震曾三次奉命省亲,其中两次正值关中闹饥荒,吕震令有关官员出粟赈济,回来后才上报皇上。但他没有学术,任礼官却不知大体。成祖去世时,遗诏说二十七日后便脱去丧服。到期时,吕震建议群臣都换上乌纱帽和黑角带。近臣说“:仁孝皇后去世时,脱去丧服后,太宗是改换素冠和布腰带。”吕震勃然变色,诋毁他反对自己的意见。仁宗不用吕震的建议,改换素冠和布腰带。洪武元年,分遣群臣祭祀五岳和镇海渎,以及先代帝王陵墓。吕震请祭祀周代文、武、成、康四王,顺便回家探母,私下把妻子的丧柩和香帛同载在一辆车上。祭祀太庙时设斋,他在西番僧人住处饮酒,大醉而归,当晚死去。
吕震为人善于献媚奉承而且阴险。永乐时期,曹县进献驺虞,榜葛剌国、麻林国进贡麒麟,吕震请祝贺。皇上说:“天下治安,没有麒麟又有何损?”贵州布政使蒋廷瓒说:“皇上北征班师,诏书传到思南大岩山时,山迥传出三声万岁。”皇上说“:山谷之声,空虚相应,依理或有可能。吕震身为国家大臣,不能辨别是非,还想借机献媚,这岂是君子事君之道?”郎中周讷请求封禅,吕震极力赞成,皇上责备他荒谬。吕震虽然屡次当面受到斥责,但终不能改。金水河、太淮池结冰,,结出楼阁龙凤花卉的形状,皇上召群臣去观看,吕震因请祝贺,皇上不许。而隆平侯张信上奏太和山出现五色云,侍郎胡氵荧画瑞光榔梅灵芝献上,听说吕震还率群臣先后上表祝贺。
成祖最初巡视北京时,命吕震确定太子留守事宜。吕震请常事便听任太子处理,章奏则分贮于南京六科,等圣上回来后再一齐上奏。回报说可行。十一年、十四年,吕震再请照前例办。十七年,皇上在北京,因事索要章奏,侍臣说留在南京了。皇上忘了吕震先前的请求,说道:“章奏应该送达行在所,难道是礼部另有所议吗?”便问吕震,吕震害怕得罪,说:“没有,奏章应当送达行在所。”皇上再三询问,吕震仍这么说。皇上于是以擅留奏章之罪,杀右给事中李能。众人知道李能冤枉,但因害怕吕震都不敢说。尹昌隆之祸,也是吕震制造的。事见《尹昌隆传》。夏原吉、方宾因说北征军饷短缺而得罪,皇上以吕震兼领户部和兵部事务。吕震也自危。皇上令十名官校跟着吕震,说:“如果吕震自尽,你们十人都得死。”
吕震有精力,能强记,才能足以补其为人之不足。每次奏事,别的尚书都手拿副本,又与左右侍郎轮番上奏。吕震既然身兼三部之任,奏章更多,但他都是自己口授奏章,不用侍郎参予。情状复杂,千头万绪,他都背诵如流,不曾有误。他曾扈从皇上北狩,皇上见有石碑立在沙碛中,率群臣去读碑文。过了一年,皇上与文学之臣谈及该石碑,诏令礼部派官去录回碑文。吕震说不用派,请备好笔纸在皇上面前写出来。皇上暗中派人去拓回碑文校对,竟无一字脱误。
儿子吕熊。宣宗初即位,吕震多次在皇上面前为儿子求官,直至流涕。皇上不得已,授予他兵科给事中。
“秦金,字国声,无锡人”的文言文翻译是什么?
秦金:人的名子,不用翻译。字:指人的另一个名子。又叫做别名。国声:人的别名。无锡人:现在江苏无锡市人。“秦金,字国声,无锡人”这是一个判断句,翻译成现代文可以这样说:秦金,又名叫做国声,是现在的江苏省无锡市人
秦金,字国声,无锡人。弘治六年进士。守开封,破赵于陈桥。历山东左、右布政使。承寇躏后,与巡抚赵璜共拊循,疮痍始起。九年擢右副都御史,巡抚湖广。诸王府所据山场湖荡,皆奏还之官。降盗贺璋、罗大洪复叛,讨平之。录功,增俸一级,荫锦衣世百户,力辞得请。入为户部右侍郎。世宗即位,改吏部。言官论金无人伦鉴,复改户部,转左,署部事。外戚邵喜乞庄田,金述祖制,请按治。帝宥喜,命都察院禁如制。中旨各宫仍置皇庄遣官校分督金言乞勘正德间额外侵占者悉归其主而尽撤管庄之人帝称善即从其议寻就改兵部。孙交去,召为户部尚书。帝欲考兴献帝,金偕廷臣伏阙争,又与何孟春等条张璁建议之非。及上圣母册,金及赵璜等复不至,帝频诘让。金为人乐易。及居官,一以廉正自持。在户部,尤孜孜为国。永福长公主乞宝坻、武清地,以金言颇减。抚宁、山海庄地赐魏国公徐达者,达卒仍归之官,定国公光祚请之,金执不可。给事中黄重、御史张珩等先后争,金等复以为言,始报许。内府诸监局军匠至数千人,中官梁谏请下部采金玉珠石,金皆执奏,不听。奸人逯俊等乞两淮盐引三十万,帝许之。金力争不可,积失帝旨。六年春以考察自陈致仕,驰驿给夫廪如制。归五年,荐者不已,乃起南京户部,疏陈利民六事。寻召为工部尚书,加太子少保。帝与张孚敬、李时评诸大臣,以金为贤,颇嫌其老。居数月,加太子太保,改南京兵部。逾岁致仕归。二十三年卒,年七十八。赠少保,谥端敏。
(选自《明史·秦金传》,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