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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柳宗元传文言文翻译

柳宗元传翻译

(翻译)裴封叔的房舍,位于光德里。(一天),有一个房屋建筑师敲开了他的家门,希望租赁他家的空屋来居住。他手中拿着的只是寻引、规矩、绳墨之类工具,而家中却不储备磨石和砍削类工具。询问他的本事,他说:“我长于观察木材的曲直大小,比较栋梁所需木材的规格,再考虑木材的高矮圆方长短而因材施工,我负责指挥其他工匠们进行实际操作啊。离开我,那些工匠们是不能造出一间房子的。所以,到官府施工,我得到的工钱是其他工匠们的三倍;在私人家中干活,我收取房屋工钱的一大半。”有一天,我到他家中去,发现他的床断了一只脚却没有修理。(问他),他说:“打算找其他工匠来修理。”我很是瞧不起他,讥笑他没有本事却贪图钱财白拿人家工钱。从那以后过了一段时间,京兆尹将要装修官衙,我从旁边经过。看见外面堆积了很多木材,聚集了不少工匠,有的拿着斧子,有的拿着刀锯,大家都围着这位建筑师站立着,这位建筑师左手拿着软尺,右手拿着直尺,在工匠们中间,观察栋梁所能承受的重量,察看木材曲直优劣情况,挥舞着长长的直尺,刚说完一“斧”字,那拿着斧头的工匠便迅速地向右边奔去;然后他回转头来再说一“锯”字,那拿着锯子的工匠便立即跑向左边。一会儿,拿斤的工匠砍,拿刀的工匠削,大家都看着他的眼神行事,等着他发话,没有谁胆敢自作主张。那些不能胜任的工匠,被愤怒地喝退,也没有谁敢恼怒他。 他在墙上画着一幅房屋布局图,刚满一尺的图样上面详尽地标注了建筑结构样式,(凭)微小尺寸来计算出构建高楼大厦所需的材料,无丝毫误差。房屋建成后,在栋梁上写上“某年、某月、某日、某人修建”的字样,(原来)落款却是他的名字啊。但凡亲自操作的工匠都不在落款之列。我环视后大惊,这以后才知道他所从事的职业居然是如此伟大啊。不久我又叹息着说道:他将原来的修建技艺全部抛弃,专门致力于房屋建筑设计方面的心智研究,(是一个)能够全面掌握修建房屋要领的人啊!我曾听说过,劳心者役使人,劳力者被人役使。他原来是一个劳心者啊!能者被人重用,有智谋者替人出谋划策,他原来是一个能者智者啊!这人足够来辅助天子,当供天下人学习仿效的宰相啊。事情没有比这更近似的了。那治理天下的宰相是以人为根本的。那些实际操作的人是奴仆,是乡师、里胥,那在上面的是下士,又在其上的是中士、上士,又在其上的是大夫,是九卿,是三公,再细分是六部,再细分是百役;朝廷外靠近边疆的地方官吏,有方伯、连帅,邑有县宰,都有辅政的副职官吏,在其下的还有主管诉讼税赋的各类执业操作的人员,他们凭借自己的辛劳换来报酬以养活自己。那些辅佐天子作天下宰相的人推举人才并委以任务,随意指挥役使他们,以纲纪为条款并适当地增添或删减,使法制严整统一;这就犹如建筑师用规矩绳墨来制定木料的规格啊。选择天下有才的士人,使他们各称其职,使天下之人,安心地从事自己的职业。他们看到了大城市就可推知郊野的情况,看到了郊野的情况就可知道诸侯国的情况,看到了诸侯国的情况就可推知整个天下的情况,它们的远近大小,都可以根据自己心中构建的蓝图一一推究出来,犹如建筑师在墙上挂上施工图纸,而竣工的业绩便已呈现出来一样。有能力的提拔他让他发挥才干,不要让他觉得是自己的功德(或能力);无能力的让他们停下来不让他从事这项工作,没有人敢恼怒埋怨。他自己从不炫耀自己的才能,不自夸自己的名声,不亲自从事细小的工作,不代替百官去行使职权,天天同天下有才干的能人,讨论治国的大政方略,犹如建筑师善于利用各种工匠劳作而从不夸耀自己建筑手艺如何。这以后才得到了为相的要义,治理好万乘的大国了。宰相职权范围既已懂得,万乘大国治理好后,天下的人抬头瞻仰相国的神威,说道:“是我们相国的功劳啊!”后人们也根据前人的称道而称羡着说:“那宰相真有才干啊!”有的士人谈到商朝周朝治国之道,都说:“是伊尹、傅说、周公、召公的功劳啊。”那些从事劳作的下级官员,是不会被人们记着的;犹如建筑师自己在房梁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记下自己的功劳,其他从事劳作的工匠的名字是不会题记在房梁之上的。伟大呀,宰相!精通了这种为相之道,才称得上宰相啊。那些不知道全局要领的人,刚刚与之相反;他们恪尽勤勉,忙于公务,以抄写文书、登记簿册为要务,炫耀自己的能力,夸耀自己的名声,亲自去做一些细小琐碎的事,侵夺百官的权利,代替六部的职位,各种杂务差事,都要在府庭中听取汇报,却丢弃了重大的长远的事情。这就是不懂治国的规律啊。这就犹如建筑师不知道绳墨可以画出曲线和直线,圆规矩尺可以画出方框和圆弧,寻引可以丈量长短一样,却临时夺下工匠们的斧斤刀锯去帮助他们完成某一项具体工作,不能让整个工程完工,从而造成建筑工作的失败,出了力却没有把事情做好,不很荒谬吗!有人会说:“那个主持盖房子的人,倘若坚持个人主张,干扰建筑师的思维方式,取消了建筑师世代坚守的建筑技巧和方法,采纳道听途说的建议,致使房屋不会修建成功,这难道是建筑师的过错吗?这也属于用人不专啊!”我说:“不是这样!那绳墨和规矩是按照实际情况定下来的,高处不可以压低,窄处不可以扩宽。听从了我的意见就会牢固,不听从我的意见就会垮塌,他如果乐意抛弃牢固的房舍去要垮塌的屋子,那么,我将收起自己的技术,隐藏自己的计谋,优哉游哉地甩手离开。不让自己的技术受玷污,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建筑师啊!他或许为了贪图昧心钱财,忍心违背原则死抱钱财不放,丧失那应有丈量观察的法度,使自己的技术受玷污不能坚守应有的原则,栋梁弯曲而房屋垮塌,居然说:“这不是我的过错啊!”可以吗?可以吗?我认为建筑师进行房屋设计和宰相职能相类似,所以写下来收藏好。梓人,原来是古代的度量审查设计的建筑师,现在所称的“都料匠”。我遇到的这位建筑师,姓杨,名潜。

裴封叔的住宅,在光德里。有个木匠师傅敲响了他的大门,想在他那里租间空屋居住。他的职业让他随身带有量尺(度量长短的工具)、圆规、曲尺(量方的器具)、墨线和墨斗等东西,家里没有木工用的磨刀石和刀斧这些工具。问他的技能,他说:“我善于计算建筑材料。看房屋建筑的规模,(考虑怎样用料)适合高低、深浅、方圆和长短的需要,(随后)我就指挥工匠们具体劳作。若是没有我,工匠们就无法建成一座房屋。所以,到官府干活谋生,我得到的工资(是工人们的)三倍;到私家干活,我得到的工钱是总收入的大半。”有一天,(我)到他的屋里去,看见他睡的床缺了一只脚(自己)却不会修理,说:“打算请别的木工来修。”我觉得他很可笑,觉得他是个没有技术却贪图工钱和财物的人。后来,京兆尹要修建衙门,我经过那里,看到积聚了许多建筑材料,汇聚了许多工人。他们有的拿着斧头,有的拿着刀锯,都围成圈子面对那个木匠师傅站着。木匠师傅左手拿着度量工具,右手拿着一根棒,就站在中间。(他)估量房屋的规格,观察哪根木头可以选用,然后挥着手里的那根木棒说:“砍!”那些拿斧头的工人们就奔向右边。回过头去指着(木料)说:“锯!”那些拿锯子的工人们就奔向左边。一会儿,拿斧头的在砍,拿刀子的在削,都看他的脸色,等他说话,没有哪一个敢自己决定怎么干。其中有个别担当不起任务的,他就生气地斥退那个人,也没有谁敢怨恨他。他在墙上画了一座房屋的图样,只有一尺见方的面积,却可以把房屋结构丝毫不差地全部勾画出来,照着图样的尺寸计算来建造大厦,就不会有出入了。房屋建成以后,在正梁上题字说:“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建造。”就是他的姓名。所有实际动手造房子的工匠们都不列名,我向四周一看大吃一惊,这才明白那个木匠师傅的技术确实是十分高超。接着,我感叹道:那个木匠师傅是放弃他的手艺,专门发挥他的智力,而且能了解、掌握(体察)建筑学关键问题的人吧!我听说用脑力的人指挥(役使)人,用体力的人被人指挥(役使),他大概(也许、恐怕)就是用脑力的人吧!有手艺的人使用他的技能,有智慧的人出谋划策,他也许就是有智慧的人吧!这完全可以为辅佐帝王、治理国家的人效法,事情没有什么比这更近似的了。那些治理国家的帝王,根本在于用人。那些辅佐皇帝、治理国家的宰相,选拔、任命官吏,指挥、使用官吏,分别按照朝廷的法律规定来升降他们,一律按朝廷的制度来整顿他们,就像那个木匠师傅依据规矩绳墨来决定房屋的规格(规制、规模)一样。选择天下的官吏,使他们适合所担当的职务;安定天下的百姓,使他们专心工作。观察了京城就了解乡野,观察了乡野就能了解各地,观察了各地就能了解全国。那些远的近的小的大的各种事情,都可以用手按着图纸来决定怎样处理它们。这就像木匠师傅在墙上先画房屋草图然后照着它建造房屋直到完成一样。有才能的人提拔上来重用他们,使(他们)并不感激自己的恩德;没有才能的人就辞退,停止他们的工作,也没有人会怨恨自己。只有这样做宰相的方法才真正掌握,全国各地也就能治理好了。做宰相的方法真正掌握好了,全国各地真正治理好了,天下的人就会抬头仰望着说:“这是我们宰相的功劳呀!”后人也会根据史书记载的事迹仰慕地说:“这是那个宰相的才能呀!”就像那个木匠师傅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梁上表明自己的劳绩一样,而实际动手造房子的工人们是不能列名的。宰相真是伟大呀!懂得这个道理的,只有我们所说的宰相罢了。我认为做木匠师傅的道理跟做宰相的道理相似,因而写了这篇文章并且将之保存起来。

新唐书柳宗元传(翻译)!急求~

一、译文:柳宗元,字子厚,他的先祖大约是河东人。曾伯祖父柳奭,得罪了武则天,死于唐高宗在位时。父亲柳镇,天宝末年遇到动乱,就隐居在王屋山侍奉母亲,经常得空就出去寻求养家门路,后来迁徙到吴地。唐肃宗平定了叛贼,柳镇向皇帝上书进言,终于侍御史一职。

柳宗元小时候,聪明机警,超群出众,作文卓绝精巧,当时文林同辈都推崇他。参加科举考试中进士第,又应考中宏辞科,被授予校书郎、蓝田(今陕西)县尉的职务。贞元十九年(803),柳宗元任监察御史里行。与王叔文、韦执谊关系好,二人常常惊叹柳宗元的才能。等到王叔文、韦执谊掌权后,把他悄悄地领到皇宫中,和他商议大事,并提拔他为尚书礼部员外郎,想重用他。

不久,王叔文革新就失败了,柳宗元被贬为邵州(今湖南宝庆)刺史,没到半路,又被贬为永州(今湖南零陵)司马。柳宗元既遭贬逐,又身处南蛮瘴疠的之地,于是自放于山泽间,他因有志难申,遭遇困境,内怀抑郁的情怀,全部寄托于文章,仿《离骚》写了十多篇文章,阅览的人都为之哀婉凄恻。

元和十年(815),柳宗元被任命为柳州(今属广西)刺史。那时朗州司马刘禹锡被移作播州(今贵州遵义)刺史,柳宗元说:“播州是不适合人居住的地方,而刘禹锡有年高老母,我不忍心看他如此困窘,又没有托辞来告诉自己的母亲。如果他的母亲不去,母子各在一方,这便成为永别。”

于是起草奏章,想请求把柳州授给刘禹锡,自己却到播州上任。恰巧有大臣也为刘禹锡奏请,于是刘禹锡最终改授连州(今广东连县)刺史。

柳州风俗,用男或女作为抵押去借钱,如果过期未赎买,人质就被钱主所没收,沦为奴婢。柳宗元制定了各种方案,让他们都赎买归去。特别贫困的,让他们写雇佣的文书,看价值相当,就归还其人质。对那些已经被钱主没收的男女,柳宗元自己出私钱帮助家人将他们赎回。

南方想考进士的人,不远千里,都来跟随柳宗元。凡是经柳宗元指点过的人,写文章都有章法了柳宗元当时号称“柳柳州”。元和十四年(819)去世,终年四十七岁。

二、原文:北宋时期宋祁、欧阳修、范镇、吕夏卿等合撰《新唐书·柳宗元传》

柳宗元,字子厚,其先盖河东人。从曾祖奭为中书令,得罪武后,死高宗时。父镇,天宝末遇乱,奉母引王屋山,常间行求养,后徙于吴。肃宗平贼,镇上书言事,擢左卫率府兵曹参军。佐郭子仪朔方府,三迁殿中侍御史。以事触窦参,贬夔州司马。还,终侍御史。

宗元少精敏绝伦,为文章卓伟精致,一时辈行推仰。第进士、博学宏辞科,授校书郎,调蓝田尉。贞元十九年,为监察御史里行。善王叔文、韦执谊,二人者奇其才。及得政,引内禁近,与计事,擢礼部员外郎,欲大进用。俄而叔文败,贬邵州刺史,不半道,贬永州司马,既窜斥,地又荒疠,因自放山泽间,其堙厄感郁,一寓诸文。仿《离骚》数十篇,读者咸悲恻。

元和十年,徙柳州刺史。时刘禹锡得播州,宗元曰:“播非人所居,而禹锡亲在堂,吾不忍其穷,无辞以白其大人,如不往,便为母子永诀。”即具奏欲以柳州授禹锡而自往播。会大臣亦为禹锡请,因改连州。

柳人以男女质钱,过期不赎,则没为奴婢。宗元设方计,悉赎归之。尤贫者,令书庸,视直足相当,还其质。已没者,出己钱助赎。南方为进士者,走数千里从宗元游,经指授者,为文辞皆有法。世号“柳柳州”。十四年卒,年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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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总评

《小石潭记》中的柳宗元寄情山水,因自己被贬谪和景物过于凄清而心情孤寂伤感。

《柳宗元治柳州》中的柳宗元在治理柳州时大胆创新,为民办实事,体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尚品德。

所以柳宗元既是一个以文传情的文人,也是一个为民谋利益的好官。

二、人物简介

柳宗元(公元773年—公元819年11月28日),字子厚,汉族,河东(现山西运城永济一带)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散文家和思想家世称“柳河东”、 “河东先生”,因官终柳州刺史,又称“柳柳州”。柳宗元与韩愈并称为“韩柳”,与刘禹锡并称“刘柳”,与王维、孟浩然、韦应物并称“王孟韦柳”。

柳宗元一生留诗文作品达600余篇,其文的成就大于诗。骈文有近百篇,散文论说理性强,笔锋犀利,讽刺辛辣。游记写景状物,多所寄托,有《河东先生集》,代表作有《溪居》、《江雪》、《渔翁》。

《新唐书柳宗元传》白话释义:

元和十年(815),(柳宗元)按旧例被移作柳州(今属广西)刺史。那时朗州司马刘禹锡被移作播州刺史,诏书下达时,柳宗元同自己亲近的人说:“刘禹锡有老母,年龄已大,如今他要到蛮方远郡去做刺史,在西南绝域的地方,来回有上万里的路程,哪能让他和老母一起去。

如果(母亲不去,)母子各在一方,这便成永别。我和禹锡是好朋友,我哪能忍心看他母子这样呢?”于是立刻起草奏章,请求把柳州授给刘禹锡,自己却到播州上任。恰巧裴度也奏请照顾刘禹锡母子,所以刘禹锡最终改授连州(今广东连县)刺史。

柳州风俗,用男或女作为抵押去借钱;如果过期没还钱,人质便被钱主所没收。柳宗元到了柳州,便改革掉这种风俗。对那些已经被钱主没收的男女,柳宗元自己出私钱将他们赎回,归还给他们的父母。

长江至岭南之间,凡是想考进士的人,不远千里都来跟随柳宗元,拜他为师;凡是经柳宗元指点过的人,一定会成为名士。元和十四年(819)十月五日去世,终年四十七岁。观察使裴行立帮柳宗元办理丧事,并护送他的妻子和儿女返回京师,当时的人都赞扬他很有义气。

原文:

元和十年,例移为柳州刺史。时郎州司马刘禹锡的播州刺史,制书下,宗元谓所亲曰:“禹锡有母年高,今为郡蛮方,西南绝域,往复万里,如何与母偕行。如母子异方,便为永诀。吾与禹锡执友,何忍见其若是?”即草奏章,请以柳州授禹锡,自往播。裴度亦奏其事,禹锡终易连州。

柳州土俗,以男女质钱,过期则没入钱主,宗元革其乡法。其以没者,乃出私钱赎之,归其父母。江岭间为进士者,不远千里随宗元师法;凡经其门,必为名士。元和十四年十月五日卒,时年四十七。观察使裴行立为营护其丧及妻子还于京师,时仁义之。

此文出自后晋刘昫所著的《旧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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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背景:

唐朝历代都修有实录。自唐初以来便在实录基础上撰写国史,以吴兢、韦述所撰最为有名。吴兢撰成《唐书》六十五卷(一说九十八卷),韦述又补遗续缺,撰成国史一百一十二卷。此后,柳芳等人又有续作。但武宗实录不全,以后历朝实录没有修成,史事缺略。后梁、后唐两代都曾下令广泛征集唐史资料。

后晋时,贾纬以所搜集的遗文和故旧传说等,编为《唐年补录》六十五卷。后晋高祖天福六年(公元941年),石敬瑭命修唐史,由当时的宰相赵莹负责监修。

他挑选文士,拟订了完整而庞大的搜集资料和编写工作的计划,写作是在唐国史的基础上,利用当时所收集的晚唐史料加以缀补而成。赵莹即从两个方面着手组织编纂。

刘昫字耀远,涿州归义(今属河北雄县)人,五代时期历史学家,后晋政治家。后唐庄宗时任太常博士、翰林学士。后晋时,官至司空、平章事。后晋出帝开运二年(945年)受命监修国史、负责编纂《旧唐书》。

朋友你好:

译文: 柳宗元小时候,聪明机警,超群出众,尤其精通西汉的文章和《诗经》《离骚》。构思落笔成文,可与古人相匹敌。精心削减,缜密细致,璀璨如同珍珠和贝壳。在当时文林同辈都推崇他。参加科举考试中进士第,又应考中宏辞科,被授予校书郎、蓝田(今陕西)县尉的职务。贞元十九年(803),柳宗元任监察御史。

唐顺宗即帝位后,王叔文、韦执谊掌权用事,特别看重任用柳宗元,将他和监察吕温悄悄地引入禁宫之中,和他们商议大事。柳宗元又转为尚书礼部员外郎。王叔文想让他当大官,但恰逢任职不久,王叔文就失败了,柳宗元便和七名同辈一起都被贬谪了。柳宗元被贬为邵州(今湖南宝庆)刺史,在赴任途中,又被贬为永州(今湖南零陵)司马。柳宗元既遭贬逐,在南蛮瘴疠的地方,身处崎岖阻塞的环境,内怀骚人抑郁的情怀,所以抒情叙事,只要一动笔就一定行走文章。作骚体文章十多篇,阅览的人都为之感动凄侧哀婉。

元和十年(815),柳宗元按旧例被移作柳州(今属广西)刺史。那时朗州司马刘禹锡被移作播州(今贵州遵义)刺史,诏书下达时,柳宗元同自己所亲近的人说:“刘禹锡有老母,年龄已大,如今他要到蛮方远郡去做刺史,在西南绝域的地方,来回有上万里的路程,哪能让他和老母一起去。如果母亲不去,母子各在一方,这便成为永别。我和禹锡是好朋友,我哪能忍心看他母子这样呢?”于是起草奏章,请求把柳州授给刘禹锡,自己却到播州上任。恰巧裴度也奏请照顾刘禹锡母子,所以刘禹锡最终改授连州(今广东连县)刺史。

柳州风俗,用男或女作为抵押去借钱,如果过期没还钱,人质便被钱主所没收。柳宗元到了柳州,便革掉这种风俗。对那些已经被钱主没收的男女,柳宗元自己出私钱将他们赎回,归还给他们的父母。长江至岭南之间,凡是想考进士的人不远千里,都来跟随柳宗元,拜他为师。凡是经柳宗元指点过的人,一定会为成名士。柳宗元著述很多,名声震动当时,那时他的号是“柳州”。著有文集四十卷。元和十四年(819)十月五日去世,终年四十七岁。观察使裴行立帮柳宗元办理丧事,并护送他的妻子和儿子返回京师,当时的人都赞扬他很有义气。

行不?希望能帮你

柳宗元,字子厚,其先盖河东人。从曾祖奭为中书令,得罪武后,死高宗时。父镇,天宝末遇乱,奉母隐王屋山,常间行求养,后徙于吴。肃宗平贼,镇上书言事,擢左卫率府兵曹参军。佐郭子仪朔方府,三迁殿中侍御史。以事触窦参,贬夔州司马。还,终侍御史。

宗元少精敏绝伦,为文章卓伟精致,一时辈行推仰。第进士、博学宏辞科,授校书郎,调蓝田尉。贞元十九年,为监察御史里行。善王叔文、韦执谊,二人者奇其才。及得政,引内禁近,与计事,擢礼部员外郎,欲大进用。

俄而叔文败,贬邵州刺史,不半道,贬永州司马。既窜斥,地又荒疠,因自放山泽间,其堙厄感郁,一寓诸文,仿《离骚》数十篇,读者咸悲恻。雅善萧俛,诒书言情曰:

仆向者进当臲卼不安之势,平居闭门,口舌无数,又久与游者,岌岌而操其间。其求进而退者,皆聚为仇怨,造作粉饰,蔓延益肆。非的然昭晰、自断于内,孰能了仆于冥冥间哉?仆当时年三十三,自御史里行得礼部员外郎,超取显美,欲免世之求进者怪怒媢疾,可得乎?与罪人交十年,官以是进,辱在附会。圣朝宽大,贬黜甚薄,不塞众人之怒,谤语转侈,嚣嚣嗷嗷,渐成怪人。饰智求仕者,更詈仆以悦仇人之心,日为新奇,务相悦可,自以速援引之路。仆辈坐益困辱,万罪横生,不知其端,悲夫!人生少六七十者,今三十七矣,长来觉日月益促,岁岁更甚,大都不过数十寒暑,无此身矣。是非荣辱,又何足道!云云不已,祗益为罪。

居蛮夷中久,惯习炎毒,昏眊重膇,意以为常。忽遇北风晨起,薄寒中体,则肌革惨懔,毛发萧条,瞿然注视,怵惕以为异候,意绪殆非中国人也。楚、越间声音特异,鴂舌啅噪,今听之恬然不怪,已与为类矣。家生小童,皆自然哓哓,昼夜满耳;闻北人言,则啼呼走匿,虽病夫亦怛然骇之。出门见适州闾市井者,其十八九杖而后兴。自料居此,尚复几何,岂可更不知止,言说长短,重为一世非笑哉?读《易·困卦》至“有言不信,尚口乃穷”,往复益喜,曰:“嗟乎!余虽家置一喙以自称道,诟益甚耳。”用是更乐喑默,与木石为徒,不复致意。

今天子兴教化,定邪正,海内皆欣欣怡愉,而仆与四五子者,沦陷如此,岂非命欤?命乃天也,非云云者所制,又何恨?然居治平之世,终身为顽人之类,犹有少耻,未能尽忘。傥因贼平庆赏之际,得以见白,使受天泽余润,虽朽枿败腐不能生植,犹足蒸出芝菌,以为瑞物。一释废锢,移数县之地,则世必曰罪稍解矣。然后收召魂魄,买土一廛为耕氓,朝夕歌谣,使成文章,庶木铎者采取,献之法宫,增圣唐大雅之什,虽不得位,亦不虚为太平人矣。

又诒京兆尹许孟容曰:

宗元早岁与负罪者亲善,始奇其能,谓可以共立仁义,裨教化。过不自料,勤勤勉励,唯以忠正信义为志,兴尧、舜、孔子道,利安元元为务,不知愚陋不可以强,其素意如此也。末路厄塞臲兀,事既壅隔,狠忤贵近,狂疏缪戾,蹈不测之辜。今其党与幸获宽贷,各得善地,无公事,坐食奉禄,德至渥也,尚何敢更俟除弃废痼,希望外之泽哉?年少气锐,不识几微,不知当否,但欲一心直遂,果陷刑法,皆自所求取,又何怪也?

宗元于众党人中,罪状最甚,神理降罚,又不能即死,犹对人语言,饮食自活,迷不知耻,日复一日。然亦有大故。自以得姓来二千五百年,代为冢嗣,今抱非常之罪,居夷獠之乡,卑湿昏雾,恐一日填委沟壑,旷坠先绪,以是怛然痛恨,心骨沸热。茕茕孤立,未有子息,荒陬中少士人女子,无与为婚,世亦不肯与罪人亲昵,以是嗣续之重,不绝如缕。每春秋时飨,孑立捧奠,顾眄无后继者,懔懔然欷歔惴惕,恐此事便已,摧心伤骨,若受锋刃。此诚丈人所共闵惜也。先墓在城南,无异子弟为主,独托村邻。自谴逐来,消息存亡不一至乡闾,主守固以益怠。昼夜哀愤,惧便毁伤松柏,刍牧不禁,以成大戾。近世礼重拜扫,今阙者四年矣。每遇寒食,则北向长号,以首顿地。想田野道路,士女遍满,皂隶庸丐,皆得上父母丘墓;马医、夏畦之鬼,无不受子孙追养者。然此已息望,又何以云哉?城西有数顷田,树果数百株,多先人手自封植,今已荒秽,恐便斩伐,无复爱惜。家有赐书三千卷,尚在善和里旧宅,宅今三易主,书存亡不可知。皆付受所重,常系心腑,然无可为者。立身一败,万事瓦裂,身残家破,为世大僇。是以当食不知辛咸节适,洗沐盥漱,动逾岁时,一搔皮肤,尘垢满爪,诚忧恐悲伤,无所告诉,以至此也。

自古贤人才士,秉志遵分,被谤议不能自明者,以百数。故有无兄盗嫂,娶孤女挝妇翁者。然赖当世豪杰分明辨列,卒光史册。管仲遇盗,升为功臣;匡章被不孝名,孟子礼之。今已无古人之实为而有诟,欲望世人之明己,不可得也。直不疑买金以偿同舍;刘宽下车,归牛乡人。此诚知疑似之不可辩,非口舌所能胜也。郑詹束缚于晋,终以无死;钟仪南音,卒获返国;叔向囚虏,自期必免;范痤骑危,以生易死;蒯通据鼎耳,为齐上客;张苍、韩信伏斧锧,终取将相;邹阳狱中,以书自治;贾生斥逐,复召宣室;儿宽摈厄,后至御史大夫;董仲舒、刘向下狱当诛,为汉儒宗。此皆瑰伟博辩奇壮之士,能自解脱。今以恇怯淟涊,下才末伎,又婴痼病,虽欲慷慨攘臂,自同昔人,愈疏阔矣。

贤者不得志于今,必取贵于后,古之著书者皆是也。宗元近欲务此,然力薄志劣,无异能解,欲秉笔覙缕,神志荒耗,前后遗忘,终不能成章。往时读书,自以不至牴滞,今皆顽然无复省录。读古人一传,数纸后,则再三伸卷,复观姓氏,旋又废失。假令万一除刑部囚籍,复为士列,亦不堪当世用矣!

伏惟兴哀于无用之地,垂德于不报之所,以通家宗祀为念,有可动心者操之勿失。虽不敢望归扫茔域,退托先人之庐,以尽余齿,姑遂少北,益轻瘴疠,就婚娶,求胄嗣,有可付托,即冥然长辞,如得甘寝,无复恨矣!

然众畏其才高,惩刈复进,故无用力者。

宗元久汩振,其为文,思益深。尝著书一篇,号《贞符》,曰:

臣所贬州流人吴武陵为臣言:“董仲舒对三代受命之符,诚然?非邪?”臣曰:“非也。何独仲舒尔,司马相如、刘向、扬雄、班彪、彪子固皆沿袭嗤嗤,推古瑞物以配受命,其言类淫巫瞽史,诳乱后代,不足以知圣人立极之本,显至德,扬大功,甚失厥趣。臣为尚书郎时,尝著《贞符》,言唐家正德受命于生人之意、累积厚久宜享无极之义,本末闳阔。会贬逐中辍,不克备究。”武陵即叩头邀臣:“此大事,不宜以辱故休缺,使圣王之典不立,无以抑诡类、拔正道、表核万代。”臣不胜奋激,即具为书。念终泯没蛮夷,不闻于时,独不为也。苟一明大道,施于人世,死无所憾,用是自决。臣宗元稽首拜手以闻曰:

孰称古初朴蒙空侗而无争,厥流以讹,越乃奋夺斗怒振动,专肆为淫威?曰:是不知道。惟人之初,总总而生,林林而群。雪霜风雨雷雹暴其外,于是乃知架巢空穴,挽草木,取皮革;饥渴牝牡之欲驱其内,于是乃噬禽兽,咀果谷。合偶而居,交焉而争,睽焉而斗,力大者搏,齿利者啮,爪刚者决,群众者轧,兵良者杀,披披藉藉,草野涂血。然后强有力者出而治之,往往为曹于险阴,用号令起,而君臣什伍之法立。德绍者嗣,道怠者夺。于是有圣人焉,曰黄帝,游其兵车,交贯乎其内,一统类,齐制量,然犹大公之道不克建。于是有圣人焉,曰尧,置州牧四岳,持而纲之,立有德有功有能者,参而维之,运臂率指,屈伸把握,莫不统率;年老,举圣人而禅焉,大公乃克建。由是观之,厥初罔匪极乱,而后稍可为也。而非德不树,故仲尼叙《书》,于尧曰“克明俊德”,于舜曰“濬哲文明”,于禹曰“文命祗承于帝”,于汤曰“克宽克仁,章信兆民”,于武王曰“有道曾孙”。稽揆典誓,贞哉惟兹德,实受命之符,以奠永祀。后之祅淫嚣昏好怪之徒,乃始陈大电、大虹、玄鸟、巨迹、白狼、白鱼、流火之乌以为符,斯皆诡谲阔诞,其可羞也,莫知本于厥贞。

汉用大度,克怀于有氓,登能庸贤,濯痍煦寒,以瘳以熙,兹其为符也。而其妄臣,乃下取虺蛇,上引天光,推类号休,用夸诬于无知氓,增以驺虞、神鼎,胁驱纵踊,俾东之泰山、石闾,作大号谓之“封禅”,皆《尚书》所无有。莽、述承效,卒奋骜逆。其后有贤帝曰光武,克绥天下,复承旧物,犹崇《赤伏》,以玷厥德。魏、晋而下,尨乱钩裂,厥符不贞,邦用不靖,亦罔克久,驳乎无以议为也。

积大乱至于隋氏,环四海以为鼎,跨九垠以为炉,爨以毒燎,煽以虐焰,其人沸涌灼烂,号呼腾蹈,莫有救止。于是大圣乃起,丕降霖雨,濬涤荡沃,蒸为清氛,疏为泠风,人乃漻然休然,相睎以生,相持以成,相弥以宁。琢斮屠剔膏流节离之祸不作,而人乃克完平舒愉,尸其肌肤,以达于夷途。焚坼抵掎奔走转死之害不起,而人乃克鸠类集族,歌舞悦怿,用抵于元德。徒奋袒呼,犒迎义旅,欢动六合,至于麾下。大盗豪据,阻命遏德,义威殄戮,咸坠厥绪。无刘于虐,人乃并受休嘉,去隋氏,克归于唐,踯躅讴歌,灏灏和宁。帝庸威栗,惟人之为。敬奠厥赋,积藏于下,是谓丰国。乡为义廪,敛发谨饬,岁丁大侵,人以有年。简于厥刑,不残而惩,是谓严威。小属而支,大生而孥,恺悌祗敬,用底于治。凡其所欲,不谒而获;凡其所恶,不祈而息。四夷稽服,不作兵革,不竭货力。丕扬于后嗣,用垂于帝式,十圣济厥治,孝仁平宽,惟祖之则。泽久而逾深,仁增而益高,人之戴唐,永永无穷。

是故受命不于天,于其人;休符不于祥,于其仁。惟人之仁,匪祥于天。匪祥于天,兹惟贞符哉!未有丧仁而久者也,未有恃祥而寿者也。商之王以桑谷昌,以雉鸲大,宋之君以法星寿,郑以龙衰,鲁以麟弱,白雉亡汉,黄犀死莽,恶在其为符也?不胜唐德之代,光绍明濬,深鸿尨大,保人斯无疆,宜荐于郊庙,文之雅诗,祗告于德之休。帝曰谌哉!乃黜休祥之奏,究贞符之奥,思德之所未大,求仁之所未备,以极于邦治,以敬于人事。其诗曰:

于穆敬德,黎人皇之。惟贞厥符,浩浩将之。仁函于肤,刃莫毕屠。泽熯于爨,灊炎以澣。勃厥凶德,乃驱乃夷。懿其休风,是煦是吹。父子熙熙,相宁以嬉。赋彻而藏,厚我糗粻。刑轻以清,我完靡伤。贻我子孙,百代是康。十圣嗣于治,仁后之子。子思孝父,易患于己。拱之戴之,神其尔宜。载扬于雅,承天之嘏。天之诚神,宜鉴于仁。神之曷依?宜仁之归。濮铅于北,祝栗于南,幅员西东,祗一乃心。祝唐之纪,后天罔坠;祝皇之寿,与地咸久。曷徒祝之,心诚笃之。神协人同,道以告之。俾弥亿万年,不震不危。我代之延,永永毗之。仁增以崇,曷不尔思?有号于天,佥曰呜呼,咨尔皇灵,无替厥符!

宗元不得召,内闵悼,悔念往吝,作赋自儆曰:

惩咎愆以本始兮,孰非余心之所求?处卑污以闵世兮,固前志之为尤。始余学而观古兮,怪今昔之异谋。惟聪明为可考兮,追骏步而遐游。絜诚之既信直兮,仁友蔼而萃之。日施陈以系縻兮,邀尧舜与之为。上睢盱而混茫兮,下驳诡而怀私。旁罗列以交贯兮,求大中之所宜。

曰道有象兮,而无其形。推变乘时兮,与志相迎。不及则殆兮,过则失贞。谨守而中兮,与时偕行。万类芸芸兮,率由以宁。刚柔弛张兮,出入纶经。登能抑枉兮,白黑浊清。蹈乎大方兮,物莫能婴。

奉訏谟以植内兮,欣余志之有获。再明信乎策书兮,谓耿然而不惑。愚者果于自用兮,惟惧夫诚之不一。不顾虑以周图兮,专兹道以为服。谗妒构而不戒兮,犹断断于所执。哀吾党之不淑兮,遭遇任之卒迫。势危疑而多诈兮,逢天地之否隔。欲图退而保己兮,悼乖期乎曩昔。欲操术以致忠兮,众呀然而互吓。进与退吾无归兮,甘脂润兮鼎镬。幸皇鉴之明宥兮,累郡印而南适。惟罪大而宠厚兮,宜夫重仍乎祸谪。既明惧乎天讨兮,又幽栗乎鬼责。惶惶乎夜寤而昼骇兮,类麏麚之不息。

凌洞庭之洋洋兮,溯湘流之沄沄。飘风击以扬波兮,舟摧抑而回邅。日霾曀以昧幽兮,黝云涌而上屯。暮屑窣以淫雨兮,听嗷嗷之哀猿。众鸟萃而啾号兮,沸洲渚以连山。漂遥逐其讵止兮,逝莫属余之形魂。攒峦奔以纡委兮,束汹涌之崩湍。畔尺进而寻退兮,荡洄汩乎沦涟。际穷冬而止居兮,羁累棼以萦缠。

哀吾生之孔艰兮,循《凯风》之悲诗。罪通天而降酷兮,不亟死而生为!逾再岁之寒暑兮,犹贸贸而自持。将沈渊而陨命兮,讵蔽罪以塞祸?惟灭身而无后兮,顾前志犹未可。进路呀以划绝兮,退伏匿又不果。为孤囚以终世兮,长拘挛而轗轲。

曩余志之脩蹇兮,今何为此戾也?岂贪食而盗名兮,不混同于世也。将显身以直遂兮,众之所宜蔽也。不择言以危肆兮,固群祸之际也。

御长辕之无桡兮,行九折之峨峨。却惊棹以横江兮,溯凌天之腾波。幸余死之已缓兮,完形躯之既多。苟余齿之有惩兮,蹈前烈而不颇。死蛮夷固吾所兮,虽显宠其焉加?配大中以为偶兮,谅天命之谓何!

元和十年,徙柳州刺史。时刘禹锡得播州,宗元曰:“播非人所居,而禹锡亲在堂,吾不忍其穷,无辞以白其大人,如不往,便为母子永决。”即具奏欲以柳州授禹锡而自往播。会大臣亦为禹锡请,因改连州。

柳人以男女质钱,过期不赎,子本均,则没为奴婢。宗元设方计,悉赎归之。尤贫者,令书庸,视直足相当,还其质。已没者,出己钱助赎。南方为进士者,走数千里从宗元游,经指授者,为文辞皆有法。世号“柳柳州”。十四年卒,年四十七。

宗元少时嗜进,谓功业可就。既坐废,遂不振。然其才实高,名盖一时。韩愈评其文曰:“雄深雅健,似司马子长,崔、蔡不足多也。”既没,柳人怀之,托言降于州之堂,人有慢者辄死。庙于罗池,愈因碑以实之云。

柳宗元年少时,聪明机警,超群出众,尤其精通西汉的文章和《诗经》《离骚》。构思落笔成文,可与古人相匹敌。精心削减,缜密细致,璀璨如同珍珠和贝壳。在当时文林同辈都推崇他。参加科举考试中进士第,又应考中宏辞科,被授予校书郎、蓝田县尉的职务。贞元十九年,柳宗元任监察御史。

唐顺宗当上皇帝后,王叔文、韦执谊掌权用事,特别看重任用柳宗元,将他和监察吕温悄悄地引入禁宫之中,和他们商议大事。柳宗元又转为尚书礼部员外郎。王叔文想让他当大官,但恰逢任职不久,王叔文就失败了,柳宗元便和七名同辈一起都被贬谪了。柳宗元被贬为邵州刺史,在赴任途中,又被贬为永州司马。柳宗元既遭贬逐,在南蛮瘴疠的地方,身处崎岖阻塞的环境,内怀骚人抑郁的情怀,所以抒情叙事,只要一动笔就一定行走文章。作骚体文章十多篇,阅览的人都为之感动凄侧哀婉。

元和十年柳宗元按旧例被移作柳州刺史。那时朗州司马刘禹锡被移作播州刺史,诏书下达时,柳宗元同自己所亲近的人说:“刘禹锡有老母,年龄已大,如今他要到蛮方远郡去做刺史,在西南绝域的地方,来回有上万里的路程,哪能让他和老母一起去。如果母亲不去,母子各在一方,这便成为永别。我和禹锡是好朋友,我哪能忍心看他母子这样呢?”于是起草奏章,请求把柳州授给刘禹锡,自己却到播州上任。恰巧裴度也奏请照顾刘禹锡母子,所以刘禹锡最终改授连州刺史。

柳州风俗,用男或女作为抵押去借钱,如果过期没还钱,人质便被钱主所没收。柳宗元到了柳州,便革掉这种风俗。对那些已经被钱主没收的男女,柳宗元自己出私钱将他们赎回,归还给他们的父母。长江至岭南之间,凡是想考进士的人不远千里,都来跟随柳宗元,拜他为师。凡是经柳宗元指点过的人,一定会为成名士。柳宗元著述很多,名声震动当时,那时他的号是“柳州”。著有文集四十卷。元和十四年十月五日去世,终年四十七岁。观察使裴行立帮柳宗元办理丧事,并护送他的妻子和儿子返回京师,当时的人都赞扬他很有义气。

课外文言文读柳宗元转答案

原文:

宗元少聪警绝众,尤精西汉、诗骚。下笔构思,与古为侔。精裁密致,璨若珠贝。当时流辈咸推之。登进士第,应举宏辞,授校书郎、蓝田尉。贞元十九年,为监察御史。

顺宗继位,王叔文、韦执谊用事,尤奇待宗元。与监察吕温密引禁中,与之图事。转尚书礼部员外郎。叔文欲大用之,会居位不久,叔文败,与同辈七人俱贬。宗元为邵州刺史,在道,再贬为永州司马,即罹窜逐,涉履蛮瘴,崎岖堙厄,蕴骚人之郁悼,写情叙事,动必以文。为骚文十数篇,览之者为之凄恻。

元和十年,例移为柳州刺史。时郎州司马刘禹锡得播州刺史,制书下,宗元谓所亲曰:“禹锡有母年高,今为郡蛮方,西南绝域,往复万里,如何与母偕行。如母子异方,便为永诀。吾与禹锡执友,胡忍见其若是?”即草奏章,请以柳州授禹锡,自往播。裴度亦奏其事,禹锡终易连州。柳州土俗,以男女质钱,过期则没入钱主,宗元革其乡法。其以没者,仍出私钱赎之,归其父母。江岭间为进士者,不远千里随宗元师法;凡经其门,必为名士。著述之盛,名动于时,时号“柳州”云。有文集四十卷。元和十四年十月五日卒,时年四十七。观察使裴行立为营护其丧及妻子还于京师,时人义之。

——节选自《旧唐书·柳宗元传》

译文:

柳宗元小时候,聪明机警,超群出众,尤其精通西汉的文章和《诗经》《离骚》。构思落笔成文,可与古人相匹敌。精心削减,缜密细致,璀璨如同珍珠和贝壳。在当时文林同辈都推崇他。参加科举考试中进士第,又应考中宏辞科,被授予校书郎、蓝田(今陕西)县尉的职务。贞元十九年(803),柳宗元任监察御史。

唐顺宗即帝位后,王叔文、韦执谊掌权,特别看重任用柳宗元,将他和监察吕温悄悄地引入禁宫之中,和他们商议大事。柳宗元又转为尚书礼部员外郎。王叔文想让他当大官,但恰逢任职不久,王叔文就失败了,柳宗元便和七名同辈一起都被贬谪了。柳宗元被贬为邵州(今湖南宝庆)刺史,在赴任途中,又被贬为永州(今湖南零陵)司马。柳宗元既遭贬逐,在南蛮瘴疠的地方,身处崎岖阻塞的环境,内怀骚人抑郁的情怀,所以抒情叙事,只要一动笔就一定写成文章。作骚体文章十多篇,阅览的人都为之感动凄恻哀婉。

元和十年(815),柳宗元按旧例被移作柳州(今属广西)刺史。那时朗州司马刘禹锡被移作播州(今贵州遵义)刺史,诏书下达时,柳宗元同自己亲近的人说:“刘禹锡有老母,年龄已大,如今他要到蛮方远郡去做刺史,在西南绝域的地方,来回有上万里的路程,哪能让他和老母一起去。如果母亲不去,母子各在一方,这便成为永别。我和禹锡是好朋友,我哪能忍心看他母子这样呢?”于是立刻起草奏章,请求把柳州授给刘禹锡,自己却到播州上任。恰巧裴度也奏请照顾刘禹锡母子,所以刘禹锡最终改授连州(今广东连县)刺史。

柳州风俗,用男或女作为抵押去借钱,如果过期没还钱,人质便被钱主所没收。柳宗元到了柳州,便革掉这种风俗。对那些已经被钱主没收的男女,柳宗元自己出私钱将他们赎回,归还给他们的父母。长江至岭南之间,凡是想考进士的人不远千里,都来跟随柳宗元,拜他为师。凡是经柳宗元指点过的人,一定会为成名士。柳宗元著述很多,名声震动当时,那时他的号是“柳州”。著有文集四十卷。元和十四年(819)十月五日去世,终年四十七岁。观察使裴行立帮柳宗元办理丧事,并护送他的妻子和儿子返回京师,当时的人都赞扬他很有义气。

6. 对下面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 C (用事指掌权。)

A.下笔构思,与古为侔 侔:等同、相等

B.即罹窜逐,涉履蛮瘴 罹:遭到

C.王叔文、韦执谊用事 用事:使用的事情

D.与监察吕温密引禁中,与之图事。 图:图谋,商量

7.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项 A 都是“用”的意思。(B代词。他的/代词。他们C助词。经常放在动词前,同动词结合,组成所字结构/虚词。所和以连用,表示原因D助词。的/助词。定语后置的标志)

A.以男女质钱 以智文其过,此君子之贼也

B.凡经其门,必为名士 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

C.宗元谓所亲曰 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

D.蕴骚人之郁悼 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

8.以下六句话,分别编为四组,全部说明柳宗元既为朋友着想又能体恤百姓的一项 A

①禹锡有母年高②凡经其门,必为名士③当时流辈咸推之④蕴骚人之郁悼⑤仍出私钱赎之⑥请以柳州授禹锡

A.①⑤⑥ B.②④⑥  C.③④⑥ D.①②⑤

9.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 B“会居位不久”的不是皇上,而是王叔文。

A.长江至岭南之间,想考进士的人,不远千里都来跟着柳宗元学习,结果那些人都出了名。

B.王叔文想重用柳宗元,但正赶上皇帝居位不久,王叔文的想法没有实现。

C.政治上,柳宗元没有显示出他才能来,可他在文学上的才华却得到了世人的称赞。

D.柳宗元是个非常重义气的人,当他得知朋友要被贬远行时,他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想替朋友减轻点痛苦。

10. 把第Ⅰ卷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线的句子译成现代汉语。

⑴写情叙事,动必以文。

所以抒情叙事,只要一动笔就一定形成文章。

⑵其以没者,仍出私钱赎之,归其父母。

对那些已经被钱主没收的男女,柳宗元自己出私钱将他们赎回,归还给他们的父母。

11.(1)渲染了一种阴沉肃穆的气氛;明写景物,暗写外敌入侵,战云密布。

(2)对战争的警觉和敏感;刚毅果断的气魄;必胜的信心和决心。

柳宗元传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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