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之死文言文结尾可悲也夫说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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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豚之死比喻怎么样的人
原文河之鱼,有豚其名者,游于桥间,而触其柱,不知远去。怒其柱之触己也,则张颊竖鳍。怒腹而浮于水,久之莫动。飞鸢过而攫之,磔其腹而食之。好游而不知止,因游而触物,不知罪己,妄肆其忿,至于磔腹而死,可悲也夫!
翻译
河里的一种鱼,它的名字叫豚,在桥墩之间游动,撞到桥的柱子,不知道离开桥远点。(河豚)恼怒那柱子撞了自己,张开鱼鳃立起鱼鳍,(因恼怒而)鼓起肚子浮在水面上,很久不动。老鹰飞过抓住了它,撕裂它的鱼腹把它吃了。喜欢游却不知道停止,因为游行而碰到东西,不知道反省自己的过错,错误地发泄自己的愤怒,以至于被撕裂肚腹而死,多么可悲啊!
文言文出处和译文
《石林诗话》
卷上赵清献公以清德服一世,平生蓄雷氏琴一张,鹤与白龟各一,所向与之俱。始除帅成都,蜀风素侈,公单马就道,以琴、鹤、龟自随,蜀人安其政,治声藉甚。元丰间,既罢政事守越,复自越再移蜀,时公将老矣。过泗州渡淮,前已放鹤,至是复以龟投淮中。既入见,先帝问:“卿前以匹马入蜀,所携独琴、鹤,廉者固如是乎?”公顿首谢。故其诗有云“马寻旧路如归去,龟放长淮不再来”者,自纪其实也。
刘贡父天资滑稽,不能自禁,遇可谐诨,虽公卿不避。与王荆公素厚,荆公后当国,亦屡谑之,虽每为绝倒,然意终不能平也。元丰末,为东京转运使,贬衡州监酒,虽坐他累,议者或谓尝以时相姓名为戏恶之也。元佑初,起知襄州。淳于髡墓在境内,尝以诗题云:“微言动相国,大笑绝冠缨。流转有余智,滑稽全姓名。师儒空稷下,衡盖尽南荆。赘婿不为辱,旅坟知客卿。”又有续谢师厚善谑诗云:“善谑知君意,何伤卫武公。”盖记前事,且以自解云。
晏元献公留守南郡,王君玉时已为馆阁校勘,公特请于朝,以为府签判,朝廷不得已,使带馆职从公。外官带馆职,自君玉始。宾主相得,日以赋诗饮酒为乐,佳诗胜日,未尝辄废也。尝遇中秋阴晦,斋厨夙为备,公适无命,既至夜,君玉密使人伺公,曰:“已寝矣。”君玉亟为诗以入,曰:“只在浮云最深处,试凭弦管一吹开。”公枕上得诗,大喜,即索衣起,径召客治具,大合乐。至夜分,果月出,遂乐饮达旦。前辈风流固不凡,然幕府有佳客,风月亦自如人意也。
欧阳文忠公记梅圣俞《河豚诗》:“春州生荻芽,春岸飞杨花。”破题两句,已道尽河豚好处。谓河豚出于暮春,食柳絮而肥,殆不然。今浙人食河豚始于上元前,常州江阴最先得。方出时,一尾至直千钱,然不多得,非富人大家预以金啖渔人未易致。二月后,日益多,一尾才百钱耳。柳絮时,人已不食,谓之斑子,或言其腹中生虫,故恶之,而江西人始得食。盖河豚出于海,初与潮俱上,至春深,其类稍流入于江。公,吉州人,故所知者江西事也。
姑苏州学之南,积水弥数顷,旁有一小山,高下曲折相望,盖钱氏时广陵王所做。既积土山,因以其地潴水,今瑞光寺即其宅,而此其别圃也。庆历间,苏子美谪废,以四十千得之为居。旁水作亭,曰沧浪,欧阳文忠公诗所谓“清风明月本无价,可惜只卖四万钱”者也。子美既死,其后不能保,遂屡易主,今为章仆射子厚家所有。广其故址为大阁,又为堂山上,亭北跨水复有山,名洞山,章氏并得之。既除地,发其下,皆嵌空大石,又得千余株,亦广陵时所藏,益以增累其隙,两山相对,遂为一时雄观。土地盖为所归也。
王荆公晚年诗律尤精严,造语用字,间不容发。然意与言会,言随意遣,浑然天成,殆不见有牵率排比处。如“含风鸭绿鳞鳞起,弄日鹅黄袅袅垂”,读之初不觉有对偶。至“细数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但见舒闲容与之态耳。而字字细考之,若经檃括权衡者,其用意亦深刻矣。尝与叶致远诸人和头字韵诗,往返数四,其末篇有云:“名誉子真矜谷口,事功新息困壶头。”以谷口对壶头,其精切如此。后数日,复取本追改云:“岂爱京师传谷口,但知乡里胜壶头。”至今集中两本并存。
蔡天启云:“荆公每称老杜「钩帘宿鹭起,丸药流莺啭」之句,以为用意高妙,五字之模楷。他日公作诗,得「青山扪虱坐,黄鸟挟书眠」,自谓不减杜语,以为得意,然不能举全篇。”余顷尝以语薛肇明,肇明后被旨编公集,求之,终莫得。或云,公但得此一联,未尝成章也。
禅宗论云间有三种语:其一为随波逐浪句,谓随物应机,不主故常;其二为截断众流句,谓超出言外,非情识所到;其三为函盖乾坤句,谓泯然皆契,无间可伺。其深浅以是为序。余尝戏谓学子言,老杜诗亦有此三种语,但先后不同。“波漂菇米沉云黑,露冷莲房坠粉红”为函盖乾坤句;“以落花游丝白日静,鸣鸠乳燕青春深”为随波逐浪句;以“百年地僻柴门迥,五月江深草阁寒”为截断众流句。若有解此,当与渠同参。
欧阳文忠公诗始矫“昆体”,专以气格为主,故其言多平易疏畅,律诗意所到处,虽语有不伦,亦不复问。而学之者往往遂失于快直,倾囷倒廪,无复余地。然公诗好处岂专在此?如《崇微公主手痕诗》:“玉颜自古为身累,肉食何人与国谋。”此自是两段大议论,而抑扬曲折,发见于七字之中,婉丽雄胜,字字不失相对,虽“昆体”之工者,亦未易比。言意所会,要当如是,乃为至到。
许昌西湖与子城密相附,缘城而下,可策杖往来,不涉城市。云是曲环作镇时,取土筑城,因以其地道潩水潴之。略广百余亩,中为横堤。初但有其东之半耳,其西广于东增倍,而水不甚深。宋莒公为守时,因起黄河春夫浚治之,始与西相通,则其诗所谓“凿开鱼鸟忘情地,展尽江湖极目天”者也。其后韩持国作大亭水中,取其诗名之曰展江。然水面虽阔,西边终易堙塞,数十年来,公厨规利者,遂涸以为田,岁人才得三百斛,以佐酿酒,而水无几矣。余为守时,复以还旧,稍益开浚,渺然?嬗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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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道真小的时候,常在草泽中捉鱼,擅长与唱歌,听到他唱歌的 没有不流连忘返的。有一个歌姬,看出他不是一个平常的人,甚至很高兴跟他一起唱歌,所以杀猪吃了。倒真吧肉吃完,还不感谢。老妇人觉的不饱,又吃了一条猪。吃了一半还剩一半,就还给他了 。
江朗才尽了 ,不知道翻译了 不好意思
刘道真年轻时,常常到草泽去打鱼,他擅长用口哨吹小曲,听到的人都流连忘返。有一个老妇人,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且很喜欢他的口哨,就杀了个小猪送他吃。道真吃完了小猪,一点也不道谢。老妇人看见他还没吃饱,又送上个小猪。刘道真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就退回给老妇人。后来担任吏部郎,老妇人的儿子是个职位低下的令史,道真就越级任用他。令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去问母亲,母亲告诉他经过。于是他带上牛肉酒食去拜见道真,道真说:“走吧,走吧!我没有什么可以再用来回报你的了。”
【题解】任诞,指任性放纵。这是魏晋名士作达生活方式的主要表现。名士们主张言行不必遵守礼法,凭禀性行事,不做作,不受任何拘束,认为这样才能回归自然,才是真正的名士风流。在这种标榜下,许多人以作达为名,实际是以不加节制地纵情享乐为日的。
名士作达的首要表现就是蔑视礼教,不拘礼法。第7 则记阮籍说的“礼岂为我辈设也”,就道出了这一点。他们不管男女有别。婚丧礼节等,执意我行我素。第7、8 则记阮籍不顾“叔嫂不通问”的礼制,与嫂话别;醉后睡在酒家妇旁边。第2、9、11 则记阮籍在母丧期间纵酒,以致亲友来吊唁时仍醉态朦胧,裴楷只好无奈地说:“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其次就是不分场合。不分时候地纵酒放荡,不管为官居家,都毫无节制地饮酒。例如第28 则记周伯仁喝酒“尝经三日不醒。时人谓之三日仆射”;第12 则记人和猪共喝一瓮酒。他们以为这就是名士风流。第53 则记王孝伯之言,可说有点睛之妙,他说:“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除此以外,他们要随心所欲,不勉强自己,不限制自己。例如第47 则记王子猷雪夜忽忆邻县戴安道,立刻乘船去拜访,经一夜才到,可是又及门而返,说:“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其余如赌博、抢劫、偷拿别人财物、酒后唱挽歌、言谈不检点、等等,都是故意放纵自己的表现。至如第31 则记殷洪乔去上佳时替亲友带了百来封信,走到半路,把信全都扔到了江里,声称自己“不能作致书邮”。这纯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无赖行径、与名士任诞似无甚关系。
任诞的动机,各人或有不同。第13 则记阮籍不同意自己的儿子“亦欲作达”,可见阮籍有时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要借酒浇“胸中垒块”(第51 则),而他的儿子只是为了追求名士风度,无怪他要反对了。
有的名士借作达以避乱世,有的名士要求在官场中保留一些个性自由,不失人的真性,其任诞言行对反礼教来说,有一定意义。但多数名士的任诞行为是不可取的。本书分立《任诞》一门,多少可以看出编纂者并不同意这种行为,还是主张以礼法准则来规范人们的社会行动。
(1)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亚之。预此契者: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①。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注释】①契:契会;约会。按:竹林七贤都是意气相投、纵酒清谈的著名人物。 【译文】陈留郡阮籍、谯国嵇康、河内郡山涛,这三个人年纪都相仿,嵇康的年纪比他们稍为小些。参与他们聚会的人还有:沛国刘伶、陈留郡阮咸、河内郡向秀、琅邪郡王戎。七个人经常在竹林之下聚会,毫无顾忌地开怀畅饮,所以世人叫他们做竹林七贤。
(2)阮籍遭母丧,在晋文王坐进酒肉①。司隶何曾亦在坐,曰:“明公方以孝治天下,而阮籍以重丧显于公坐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风教②。”文王曰:“嗣宗毁顿如此,君不能共忧之,何谓③!且有疾而饮酒食肉,固丧礼也④!”籍饮啖不辍,神色自若。
【注释】①阮籍:字嗣宗,晋文王司马昭任大将军时,调阮籍任从事中郎,后阮籍求为步兵校尉,放诞不羁,居丧无礼。参看《德行》第15 则注①。②重丧:重大的丧事,指父母之死。③毁顿:毁指因哀伤过度而损害身体,顿指劳累。④固丧礼也:按:《礼记·曲礼上》:“居丧之礼..有疾则饮酒食肉,疾止复初。”可见饮酒食肉并不违反丧礼。
【译文】阮籍在为母亲服丧期间,在晋文王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司隶校尉何曾也在座,对晋文王说:“您正在用孝道治理天下,可是阮籍身居重丧却公然在您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应该把他流放到荒漠地方,以端正风俗教化。”文王说:“嗣宗哀伤劳累到这个样子,您不能和我一道为他担忧,还说什么呢!再说有病而喝酒吃肉,这本来就合乎丧礼啊!”阮籍吃喝不停,神色自若。 (3)刘伶病酒,渴甚,从妇求酒①。妇捐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饮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②!”伶曰:“甚善。我不能自禁,唯当祝鬼神自誓断之耳。便可具酒肉。”妇曰:“敬闻命。”供酒肉于神前,请伶祝誓。伶跪而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醒③。妇人之言,慎不可听。”便引酒进肉,魄然已醉矣④。
【注释】①刘伶:字伯伦,竹林七贤之一,性好酒,曾作《酒德颂》说:“惟酒是务,焉知其余..无思无虑,其乐陶陶”。病酒:饮酒沉醉,醒后困乏如病,叫病酒。病酒要用饮酒来解除,这就是下文说的解酲。②捐:舍弃;倒掉。摄生:养生。③一斛:十斗。斗指酒斗,占代的盛酒器。酲(chéng):酒醒后神志不清有如患病的状态。④隗(wéi)然:颓然,醉倒的样子。
【译文】刘伶患酒病,口渴得厉害,就向妻子要酒喝。妻子把酒倒掉,把装酒的家什也毁了,哭着劝告他说:“您喝得太过分了,这不是保养身体的办法,一定要把酒戒掉!”刘伶说:“很好。不过我自己不能戒掉,只有在鬼神面前祷告发誓才能戒掉啊。你该赶快准备酒肉。”他妻子说:“遵命。”于是把酒肉供在神前,请刘伶祷告、发誓。刘伶跪着祷告说:“天生我刘伶,靠喝酒出名;一喝就十斗,五斗除酒病。妇人家的话,千万不要听。”说完就拿过酒肉吃喝,一会儿就又喝得醉醇醇地倒下了。
(4)刘公荣与人饮酒,杂秽非类,人或讥之①。答曰:“胜公荣者不可不与饮,不如公荣者亦不可不与饮,是公荣辈者又不可不与饮②。”故终日共饮而醉。
【注释】①非类:不是同类的人,这里指身分。门第不同类的人。②辈:同一类别、等级。
【译文】刘公荣和别人喝酒时,会和不同身分、地位的人在一起,杂乱不纯,有人因此指责他。他回答说:“胜过公荣的人,我不能不和他一起喝;不如公荣的人,我也不能不和他一起喝;和公荣同类的人,更不能不和他一起喝。”所以他整天都和别人共饮而醉倒。
(5)步兵校尉缺,厨中有贮酒数百斛,阮籍乃求为步兵校尉①。
【注释】①步兵校尉:官名。汉代京师置屯兵八校尉,步兵校尉掌管上林苑屯兵。厨:指步兵营的厨房,其酒为犒劳军队而酿造的。
【译文】步兵校尉的职位空出来了,步兵厨中储存着几百斜酒,阮籍就请求调去做步兵校尉。
(6)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字,屋室为挥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①!”
【注释】①裈(kūn):裤子。 【译文】刘伶经常不加节制地喝酒,任性放纵,有时在家里赤身露体,有人看见了就责备他。刘伶说:“我把天地当做我的房子,把屋子当做我的衣裤,诸位为什么跑进我裤子里来!”
(7)阮籍嫂尝还家,籍见与别,或讥之①。籍曰:“礼岂为我辈设也?” 【注释】①或讥之:按礼制,叔嫂不通问,所以认为阮籍不遵礼法而指责他。
【译文】阮籍的嫂子有一次回娘家,阮籍去看她,给她道别,有人责怪阮籍。阮籍说:“礼法难道是为我们这类人制订的吗?”
(8)阮公邻家妇,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
【译文】阮籍邻居的主妇,容貌漂亮,在酒庐旁卖酒。阮籍和安丰侯王戎常常到这家主妇那里买酒喝,阮籍喝醉了,就睡在那位主妇身旁。那家的丈夫起初特别怀疑阮籍,探察他的行为,发现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别的意图。
(9)阮籍当葬母,蒸一肥豚,饮酒二斗,然后临诀,直言“穷矣①!”都得一号,因吐血,废顿良久②。
【注释】①豚:小猪。穷:穷尽。按:当时孝子哭,大概照例要呼喊“穷、奈何”,是一种习俗。②都:总共。废:指身体损伤。
【译文】阮籍在葬母亲的时候,蒸熟一个小肥猪,喝了两斗酒,然后去向母亲遗体诀别,只是叫“完了!”总共才号哭了一声,就吐血,身体损伤。衰弱了很久。
(10)阮仲容、步兵居道南,诸阮居道北①;北阮皆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皆纱罗锦绮②;仲容以竿挂大布犊鼻裈于中庭③。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
【注释】①阮仲容:阮咸,字仲容,是阮籍的侄儿,竹林七贤之一。②“七月”句:旧时风俗,七月七日晒衣裳、书籍,据说这样就不会受虫蛀。③犊鼻裈:短裤,一说围裙。
【译文】阮仲容、步兵校尉阮籍住在道南,其他阮姓住在道北;道北阮家都很富有,道南阮家比较贫穷。七月七日那天,道北阮家大晒衣服,晒的都是华贵的绫罗绸缎;阮仲容却用竹竿挂起一条粗布短裤晒在院子里。有人对他的做法感到奇怪,他回答说:“我还不能免除世俗之情,姑且这样做做罢了!” (11)阮步兵丧母,裴令公往吊之。阮方醉,散发坐床,箕踞不哭①。裴至,下席于地,哭;吊喭毕,便去②。或问裴:“凡吊,主人哭,客乃为礼。阮既不哭,君何为哭?”裴曰:“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我辈俗中人,故以仪轨自居③。”时人叹为两得其中。
【注释】①“阮方”句:依丧礼,阮籍坐在坐床上是离了丧位,箕踞而坐,也不合礼法。下文客人席于地,而孝子坐在床上,更是不合礼法。②吊喭:同“吊唁”。③仪轨:指礼法,礼制。
【译文】步兵校尉阮籍死了母亲,中书令裴楷去吊唁。阮籍刚喝醉了,腋头散发、伸开两腿坐在坐床上,没有哭。裴楷到后,退下来垫个坐席坐在地上,哭泣尽哀;吊唁完毕,就走了。有人问裴楷:“大凡吊唁之礼,主人哭,客人才行礼。阮籍既不哭,您为什么哭呢?”裴楷说:“阮籍是超脱世俗的人,所以不尊崇礼制;我们这种人是世俗中人,所以自己要遵守礼制准则。”当时的人很赞赏这句话,认为对双方都照顾得很恰当。
(12)诸阮皆能饮酒,仲容至宗人间共集,不复用常杯斟酌,以大瓮盛酒,围坐相向大酌①。时有群猪来饮,直接去上,便共饮之。
【注释】①宗人:同一家族的人。斟酌:斟酒。
【译文】姓阮这一族的人都能喝酒,阮仲容来到族人中聚会,就不再用普通的杯子倒酒喝,而用大酒瓮装酒,大家坐成个圆圈,面对面大喝一番。当时有一群猪也来喝酒,他们径直把浮面一层酒舀掉,就又一道喝起来。
(13)阮浑长成,风气韵度似父,亦欲作达①。步兵曰:“仲容已预之,卿不得复尔!”
【注释】①阮浑:字长成,是阮籍的儿子。按:联系下文,这一句的“长成”似长大成人之意。【译文】阮浑长大成人了,风采、气度像父亲,也想学做放达的人。他父亲阮籍对他说:“仲容已经入了我们这一流了,你不能再这样做了!”
(14)裴成公妇,王戎女①。王戎晨往裴许,不通径前。裴从床南下,女从北下,相对作宾主,了无异色。
【注释】①裴成公:裴倾,字逸民,死后溢为成。
【译文】裴 的妻子,是王戎的女儿。王戎一天清早到裴 家去,不经通报就一直进去。裴 看见他来,从床前下床,他妻子从床后下床,和王戎宾主相对,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
(15)阮仲容先幸姑家鲜卑婢①。及居母丧,姑当远移,初云当留婢,既发,定将去。仲容借客驴,著重服自追之,累骑而返②。曰:“人种不可失③。”即遥集之母也。
【注释】①鲜卑:古代住在东北、内蒙一带的一个民族。②重服:最重的孝服,即为父母丧而穿的孝服。累骑:重骑,这里指同乘一驴。③人种:这里指鲜卑婢已怀孕。
【译文】阮仲容早就宠爱着姑姑家那个鲜卑族的婢女。在给母亲守孝期间,他姑姑要迁到远处,起初说要留下这个婢女,起程以后,终于把她带走了。仲容知道了,借了客人的驴,穿着孝服亲自去追她,两人一起骑着驴回来。仲容说:“人种不能丢掉。”这个婢女就是阮遥集的母亲。
(16)任恺既失权势,不复自检括①。或谓和峤曰:“卿何以坐视元衷败而不救②?”和曰:“元衷如北夏门,拉■自欲坏,非一木所能支③。” 【注释】①任恺:字元哀,晋武帝时为侍中,总门下枢要,与掌朝政的贾充不和。贾充既举荐他为吏部尚书,又指使人检举他。结果他被免官,受到冷落和毁谤。检括:检束;检点。②“卿何”句:和峤在晋武帝时任中书令,得到武帝的器重,又和任恺很亲密,所以有人责备他不救。③北夏门:洛阳城北的一座门楼,是最高大雄伟的。这里用来做比喻。拉■:断裂。 【译文】任恺失去权势以后,不再自我检束了。有人问和峤说:“你为什么眼看着元哀被搞垮而袖手不管呢?”和峤说:“元哀就好比北夏门,本来要毁坏,不是一根木头所能支撑得了的。”
(17)刘道真少时,常渔草泽,善歌啸,闻者莫不留连①。有一老姬,识其非常人,甚乐其歌啸,乃杀豚进之。道真食豚尽、了不谢。姬见不饱,又进一豚。食半余半,乃还之。后为吏部郎,姬儿为小令史,道真超用之。不知所由,问母,母告之。于是资牛酒诣道真②,道真曰:“去,去!无可复用相报。”
【注释】①渔:捕鱼。②赍(jì):携带。
【译文】刘道真年轻时,常常到草泽去打鱼,他擅长用口哨吹小曲,听到的人都流连忘返。有一个老妇人,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且很喜欢他的口哨,就杀了个小猪送他吃。道真吃完了小猪,一点也不道谢。老妇人看见他还没吃饱,又送上个小猪。刘道真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就退回给老妇人。后来担任吏部郎,老妇人的儿子是个职位低下的令史,道真就越级任用他。令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去问母亲,母亲告诉他经过。于是他带上牛肉酒食去拜见道真,道真说:“走吧,走吧!我没有什么可以再用来回报你的了。” (18)阮宣子常步行,以百钱挂杖头,至酒店,便独酣畅。虽当世贵盛,不肯诣也。
【译文】阮宣子常常步行,拿一百钱挂在手杖上,到酒店里,就独自开怀畅饮。
即使是当时的显要人物,他也不肯登门拜访。
(19)山季伦为荆州,时出酣畅①。人为之歌曰:“山公时一醉,径造高阳池②。日莫倒载归,茗艼无所知③。复能乘骏马,倒著白接篱④。举手问葛强,何如并州儿⑤?”高阳池在襄阳。强是其爱将,并州人也。
【注释】①山季伦:山简,字季伦,西晋未年,任都督荆、湘、交、广四州诸军事,镇守襄阳。当时战乱不断,他却悠闲度日,沉迷在酒中。按:豪饮狂乐,行为不检,这是当时士大夫的风气。②“山公”句:大意是,山简经常径自到高阳池去游玩,一醉方休。高阳池,本名习家池,是汉侍中习郁的养鱼池。是一处游乐胜地。山简每到这里,常大醉而归,曾说:“此是我高阳池也”,由此改名高阳池。按:山简这话是以“高阳酒徒”自命。③“日莫”句:大意是,天晚了,倒卧在车上回家,酩酊大醉,一无所知。茗艼,同“酩酊”,形容大醉。④“复能”句:大意是,不久又能骑骏马,只是白头巾戴颠倒了。按:这里指酒醒了又能骑马,只是醉态朦胧,连头巾都戴歪了。白接篱,用白鹭身上的长羽毛做装饰的白帽子。⑤“举手”句:大意是,举起手问葛强,我和你这个并州儿相比怎么样?并(bīng)州,约当今山西大部和河北、内蒙的一部。
【译文】山季伦都督荆州时,经常出游畅饮。人们给他编首歌说:“山公时一醉,径造高阳池。日暮倒载归,酩酊无所知。复能乘骏马,倒著白接篱。举手问葛强,何如并州儿?”高阳池在襄阳县。葛强是他的爱将,是并州人。
(20)张季鹰纵任不拘,时人号为江东步兵①。或谓之曰:“卿乃可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邪②?”答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 【注释】①张季鹰:张翰,字季鹰,江东吴郡人,曾任大司马东曹椽,不久弃官。江东步兵:步兵,指阮籍,张翰是江东人,所以称他为江东步兵。这里是说他嗜酒放荡,有如步兵校尉阮籍。②乃可:同“那可”,哪可,岂可。
【译文】张季鹰任情适性,放诞不羁,当时的人称他为江东步兵。有人对他说:“你怎么可以放纵、安逸一时,难道不考虑身后的名声吗?”季鹰回答说:“与其让我身后有名,还不如现在喝一杯酒!”
(21)毕茂世云:“一手持蟹鳌,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①。”
【注释】①毕茂世:毕卓,字茂世,是个做世、放任的人,曾任吏部郎,常饮酒废职。蟹螯(áo):螃蟹前面的一对钳子。拍浮:击水浮游;游泳。
【译文】毕茂世说:“一只手拿着蟹螯,一只手拿着酒杯,在酒池里游泳,这就足以了结这一辈子了。”
(22)贺司空入洛赴命,为太孙舍人,经吴阊门,在船中弹琴①。张季鹰本不相识,先在金阊亭,闻弦甚清,下船就贺,因共语,便大相知说。问贺:“卿欲何之?”贺曰:“入洛赴命,正尔进路。”张曰:“吾亦有事北京②。”因路寄载,便与贺同发。初不告家,家追问乃知。
【注释】①贺司空:贺循,会稽郡山阴人,死后赠司空。曾任武康县令,后召补太子舍人,才进京。太子死后,其子立为皇太孙,贺循可能转为太孙舍人。赴命:前去接受任命。阊门:姑苏城门名。②北京:指洛阳。贺。张二人都是吴人,当时南方人称洛阳为北京。
【译文】司空贺循到京都洛阳去就职,担任太孙舍人,经过吴地的阊门时,在船上弹琴。张季鹰原本不认识他,这时候正在金阊亭上,听见琴声非常清朗,下船去找贺循,于是就一起谈论起来,结果彼此加深了了解,非常高兴。张季鹰问贺循:“你要到哪里去?”贺循说:“到洛阳去就职,正在赶路。”张季鹰说:“我也有事要到洛阳。”顺路搭船,就和贺循一同上路。他并没有告诉家里,家里追寻起来,才知道这回事。
(23)祖车骑过江时,公私俭薄,无好服玩①。王、庾诸公共就祖,忽见裘袍重叠,珍饰盈列。诸公怪间之,祖曰:“昨夜复南塘一出②。”祖于时恒自使健几鼓行动钞,在事之人亦容而不问③。
【注释】①祖车骑:祖巡,死后赠车骑将军。西晋未过江,任徐州刺史、军谘祭酒,性格放达,不拘小节。常怀收复中原之志,宾客皆勇士,当时扬州闹饥荒,此辈多为盗贼,打劫富户。舆论因此轻视祖巡。而这一则文字说是祖巡派勇士去打劫。服玩:服用玩赏的物品。②南塘:秦淮河南岸。塘,堤岸。一出:一番;一回。③鼓行:击鼓行进,指明目张胆、无所顾忌地做。劫钞:抢劫。
【译文】车骑将军祖巡过江到南方时,国家、个人都很贫乏,没有什么名贵的服用和玩赏物品。有一次,王导、庾亮等人一起去看望祖逖,忽然看见皮袍一叠一叠的,珍宝服饰排得满满的。王导等人感到很奇怪,就问祖逖,他回答说:“昨天夜里又到南塘走了一趟。”祖逖当时经常亲自派勇士公然去抢劫,主管的人也容忍而不追究他。
(24)鸿肿卿孔群好饮酒①。王丞相语云:“卿何为恒饮酒?不见酒家覆瓿布,日月糜烂②?”群曰:“不尔。不见糟肉,乃更堪久③?”群尝书与亲旧:“今年田得七百斛怵米,不了曲素事④。”
【注释】①孔群:字敬休,东晋时官至御史中丞。按:这里说孔群是鸿肿卿,实是大鸿胪(隋代以后改称鸿肿寺卿),掌管朝祭礼仪等;东晋时有事则临时设置,无事则省。
②瓿(bù):小瓮。日月糜烂:《晋书·孔群传》作“日月久糜烂邪”,可能对。日月,也可以是一日一月,即指时间短。③糟肉:用酒或酒糟腌制的肉。④秫米:粘高粱米。曲蘖(qu nie):酒曲,这里指用酒曲酿酒。
【译文】鸿肿卿孔群好喝酒。丞相王导对他说:“你为什么经常喝酒?你难道没看见酒店盖酒坛的布,过不了多少时间就腐烂了吗?”孔群说:“不是这样。您难道没看见糟肉,反而更能耐久吗?”孔群曾经给亲友写信说:“今年田地里只收到七百石秫米,不够酿酒用的。”
(25)有人讥周仆射:与亲友言戏,秽杂无检节①。周曰:“吾若万里长江,何能不千里一曲②!”
【注释】①周仆射:周f ,字伯仁,任尚书左仆射,享有崇高声望。纵酒放荡,蔑视礼法,常醉酒失态。②“吾若”句:这里以长江的弯曲比喻自己行为的偏差。
【译文】有人指责尚书左仆射周f :和亲友言谈玩笑,粗野驳杂,失于检点节制,周f 说:“我好比万里长江,怎么能一泻千里也不拐一个弯儿!”
(26)温太真位未高时,屡与扬州。淮中估客樗蒱,与辄不竞①。尝一过,大输物,戏屈,无因得反。与庾亮善,于肪中大唤亮曰:“卿可赎我!”鹿即送直,然后得还②。经此数四。
【注释】①温太真:温峤,字太真,在晋明帝时任中书令,和厦亮有深交。樗蒱(chūpú):一种赌博游戏。②直:同“值”,代价,钱。
【译文】温太真官职还不高的时候,屡次和扬州、淮中的客商赌博,一赌起来,总是赌不过人家。有一次,他又去了,大大地输了一笔钱,玩得钱都输光了,没法回去。他和庾亮很友好,就在船上大声招呼庾亮说:“你该来赎我!”质亮立刻送钱过去,他才能够回来。他多次做过这种事。
(27)温公喜慢语,卞令礼法自居。至庾公许,大相剖击。温发口鄙秽,庾公徐曰:“太真终日无鄙言①。”
【注释】①“太真”句:当时风气以傲慢放纵为达。庾亮这样说,是看重太真的放达。 【译文】温太真喜欢说些轻慢放肆的话,尚书令卞壶以礼法之士自居。两人到庾亮那里去,极力互相分辨、反驳。温大真出口庸俗、粗鄙,庾亮却慢悠悠他说:“太真整天出言不俗。”
(28)周伯仁风德雅重,深达危乱①。过江积年,恒大饮酒,尝经三同不醒。时人谓之三日仆射。
【注释】①周伯仁:参看前文第25 则注①。据记载,他过江后经常喝醉,只有他姐姐死时醒酒三天,他姑姑死时,醒酒三天。所以下文说:“三日不醒”,其中“不”字疑衍。 【译文】周伯仁风格德行高尚庄重,深知国家的危乱。过江以后,连年经常豪饮,曾经一连三天不醒。当时的人把他叫做三日仆射。
(29)卫君长为温公长史,温公甚善之。每率尔提酒脯就卫,箕踞相对弥日①。卫往温许亦尔。
【注释】①脯:干肉。
【译文】卫君长任温峤的长史,温娇非常赞许他。经常随随便便提着酒肉到卫君长那里去,两人伸开腿对面坐着,一喝就是一整天。卫君长到温娇那里去时也是这样。
(30)苏峻乱,诸质逃散①。庾冰时为吴郡,单身奔亡,民吏皆去,唯郡卒独以小船载冰出钱塘口,蘧篨覆之②。时峻赏募觅冰,属所在搜检甚急③。卒舍船市渚,因饮酒醉还,舞棹向船曰:“何处觅庾吴郡,此中便是!”冰大惶怖,然不敢动。监司见船小装狭,谓卒狂醉,都不复疑④。自送过淛江,寄山阴魏家,得免⑤。后事平,冰欲报卒,适其所愿。卒曰:“出自厮下,不愿名器⑥。少苦执鞭,恒患不得快饮酒⑦;使其酒足徐年,毕矣,无所复须。”冰为起大舍,市奴婢,使门内有百斜酒,终其身。时谓此卒非唯有智,且亦达生⑧。
【注释】①“苏峻”句:参看《容止》第23 则注①。②庾冰:庾亮的弟弟,曾任吴国内史(即这里说的为吴郡)。苏峻叛乱时,曾遣兵攻庾冰,庾冰抵挡不住,弃郡奔会稽。后领兵攻苏峻,直达京都。蘧篨(qúchú):粗席子,用竹子或苇子编成。③所在:到处;各处。④监司:负责监察的官员。⑤淛(zhè)江:浙江的古名。⑥厮:杂役。名器:官爵和车服等标志名位、等级的器物。⑦执鞭:拿鞭子赶车,泛指为他人服役。⑧达生:指看透人生的二种达观的处世态度。
【译文】苏峻发动叛乱时,姓庚一族的人都逃散了。庾冰当时任吴郡内史,单身逃亡,百姓官吏都离开他跑了,只有郡衙里一个差役独自用只小船装着他逃到钱塘口,用席子遮掩着他。当时苏峻悬赏募集人来搜捕庾冰,要求各处搜查,催得非常紧急。那个差役把船停在市镇码头上走了,后来趁着喝醉了回来,舞着船桨对着船说:“还到哪里去找庾吴郡,这里面就是!”庾冰听了,非常恐惧,可是不敢动。监司看见船小舱窄,认为是差役烂醉后胡说,一点也不再怀疑。自从送过浙江,寄住在山阴县魏家以后,庚冰才得以脱险。后来平定了叛乱,庾冰想要报答那个差役,满足他的要求。差役说:“我是差役出身,不羡慕那些官爵器物。只是从小就苦干当奴仆,经常发愁不能痛快地喝酒;如果让我这后半辈子能有足够的酒喝,这就行了,不再需要什么了。”庾冰给他修了一所大房子,买来奴婢,让他家里经常有成百石的酒,就这样供养了他一辈子。当时的人认为这个差役不只有智谋,而且对人生也很达观。 (31)殷洪乔作豫章郡,临去,都下人因附百许函书。既至石头,悉掷水中,因祝曰:“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乔不能作致书邮!”
【译文】殷洪乔出任豫章太守,临走时,京都人士趁便托他带去一百来封信。他走到石头城,把信全都扔到江里,接着祷告说:“要沉的自己沉下去,要浮的自己浮起来,我殷洪乔不能做送信的邮差!”
(32)王长史、谢仁祖同为王公掾①。长史云:“谢掾能作异舞。”谢便起舞,神意甚暇。王公熟视,谓客曰:“使人思安丰。”
【注释】①王长史:王蒙。王导任丞相时调他为属官,后转司徒左长史。谢仁祖谢尚,字仁祖,擅长音乐,通晓各种技艺,能作鸲鹆(qúyù)舞(即八哥舞)。性格任性开朗,类似安丰侯王戎,深受王导器重。王导把他比做王戎,常呼他为小安丰。
【译文】长史王蒙和谢仁祖同是王导的属官。王蒙说:“谢掾会跳一种特殊的舞。”谢仁祖就起来跳舞,神情意态非常悠闲。王导仔细地看着他,对客人说:“他让人想起安丰。”
(33)王、刘共在杭南,酣宴于桓子野家①。谢镇西往尚书墓还——葬后三日反哭——诸人欲要之②。初遣一信,犹未许,然已停车;重要,便回驾。诸人门外迎之,把臂便下。裁得脱渍著帽,酣宴半坐,乃觉未脱衰③。 【注释】①杭南:即航南,朱雀桥南,指乌衣巷。东晋时,王、谢诸名族聚居在这里。桓子野:桓伊的小名。②反哭:古丧礼仪式,葬后迎死者神主回祖庙,并哭祭。要(yāo):邀请。③帻(zé):头巾。衰(cuī):通“縗”,用粗麻布做的丧服,不缝边的。 【译文】王蒙和?
刘道真小的时候,经常在沼泽浅水边捕鱼,他擅长唱歌,听到他歌声的没有不留连忘返的。有一个老妇人,能够辩识出他是非凡的人才。很喜欢他的唱歌。于是给他杀了一条小猪吃,道真把猪吃完了,非常感谢那妇人。妇人见他没吃饱,又杀了一条。他吃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还给妇人。
后来道真当上了吏郎部官,妇人的儿子当上了小的官员,道真很重用他。妇人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问他母亲。妇人将实情告诉儿子。妇人就备好牛酒来拜见道真,道真说,不用、不用,我也没什么来回报你了。
豚:可能是猪,也有一意是河豚。
Fewer刘道真often swamp fisheries, good song Xiao, who probably heard linger ①. Have an old Ji, who know their great, great music of their songs Xiao, Jin is the killing of dolphins. Michizane do dolphins eat, not to thank. Ji, see do not eat, but also into a dolphin. Eat more than a half-half is also the.吏部after Lang, Ji令史for small children, used ultra-Michizane. Run do not know, ask the mother, the mother told. So wine-owned cattle go Michizane②, Daozhen said: "go, go! It can not be reported to reuse ph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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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起:产生;发生。
②伏:潜伏;潜藏。
③和:调和;协和。
④家不和,被邻欺:家内不能和睦相处,就会被邻居欺负。
⑤穿窬(yú):钻洞和爬墙。
⑥起讼:引起诉讼;引起官司。
⑦构难:结成怨仇。
⑧狡猾:诡计多端,不可信任。
⑨可乘之隙:可以钻的空子。
0瑏瑠环肆:周围的店铺;这里指周围的人们。奸欺:施展奸计和欺诈。
0瑏瑡荣:草木茂盛。
0瑏瑢纷然:众多的样子;多而乱的样子。
0瑏琐顾此失彼:顾了这个,丢了那个。形容无法全面照顾。语出李承勋《会议事件》:“万一羽檄交驰,巡历、督饷二事俱急,顾此失彼,可不虑乎?”
0瑏瑶一隙之疏:一点点的疏忽或疏漏。
0瑥务本:致力于根本解决。
0瑏瑦居重驭轻:语出宋·范浚《香溪集·巡幸》:“今虽悉师讨贼,务扬威武,而辇毂之下,兵卫亦安可以不强,甚非居重驭轻之道也。”意思是:处于重要地位而力量亦相应强大,便于操纵下属和四方。
0瑏瑧运筹帷幄:语出《惟南子·兵略》:“故运筹于庙堂之上,而决胜乎千里之外矣。”后又见《汉书·高帝纪》、《张良传》等均作“运筹帷幄”。意思是:指在后方谋划军机,决定作战策略。
0瑏瑨奚视:将由谁来监管。
0瑏莹难言:难以说明白。
0瑐瑠触:谓以头撞墙。
0瑐瑡欲绝:想要自杀。
0瑐瑢微聋与暂哑:谓装聋与作哑。
0瑐琐寿身:使身体长寿;使生命长寿。
【译文】
疾病的产生有其原因,疾病的潜伏也有其根源。裁断它的因由破坏它的根源的方法只在一个字:和。而所谓的和,就是调和或协调。俗话说:“家中不和睦,就会被邻居欺负。”生病因为有个病魔,病魔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它就像一个钻洞爬墙的盗贼,就像一个引起官司结成怨仇的人哪。如果你自己的家里有防备,家中人不相怨恨、指责批评,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办法施展它的诡计多端的花招;一有可乘之机,那么周围的人们就施展奸计和欺诈来作怪祸人了。事物的变化都是这个道理,必定它自己先腐朽而后害虫才会生出来,比如是一棵树,如果能使它的根本牢固,使它的枝叶茂盛,即使害虫很多,它们又能把树怎么样呢?人的身体之所以应当协调,原因就在于它有气血、脏腑、脾胃、筋骨等各种器官,假使一定要一个一个去调和它们,那么因为头绪纷繁众多,势必造成顾了这个,丢了那个,整天费尽气力,也不能做到防范得没有一点点疏漏。预防疾病反而疾病又会发生,反而会被病魔所耻笑呢。有一种从根本解决问题的方法,这种方法就在于使自己的内心能很好的和谐。内心和谐那么全身都会协调一致。即使有一处不协调的地方,那么心气处于重要位置而有力量对那些器官和部位加以操纵控制,在后方进行统筹协调,而用一定的方法去治理它了。否则,内心不安定,外部由谁来监管呢?可是使内心和谐的方法,就难以说明白。大致来说,应该做到以下几点:遇到悲伤的事情,做到悲哀但不能伤害身体;遇到快乐的事情,但不要快乐得太过头;遇到叫人愤怒的事情,不要愤怒得以头撞墙;遇到叫人忧愁的事情,但不要忧愁到想去自杀。俗语说:一个人“要略微带几分笨拙,再有一点傻气,而且能装聋作哑,这些都是使生命长寿的本钱”。这就是使心气和谐的秘诀。经常在心里想着这些话,那么疾病就可以消除
疾病的产生有其原因,疾病的潜伏也有其根源。裁断它的因由破坏它的根源的方法只在一个字:和。而所谓的和,就是调和或协调。俗话说:“家中不和睦,就会被邻居欺负。”生病因为有个病魔,病魔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它就像一个钻洞爬墙的盗贼,就像一个引起官司结成怨仇的人哪。如果你自己的家里有防备,家中人不相怨恨、指责批评,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办法施展它的诡计多端的花招;一有可乘之机,那么周围的人们就施展奸计和欺诈来作怪祸人了。事物的变化都是这个道理,必定它自己先腐朽而后害虫才会生出来,比如是一棵树,如果能使它的根本牢固,使它的枝叶茂盛,即使害虫很多,它们又能把树怎么样呢?人的身体之所以应当协调,原因就在于它有气血、脏腑、脾胃、筋骨等各种器官,假使一定要一个一个去调和它们,那么因为头绪纷繁众多,势必造成顾了这个,丢了那个,整天费尽气力,也不能做到防范得没有一点点疏漏。预防疾病反而疾病又会发生,反而会被病魔所耻笑呢。有一种从根本解决问题的方法,这种方法就在于使自己的内心能很好的和谐。内心和谐那么全身都会协调一致。即使有一处不协调的地方,那么心气处于重要位置而有力量对那些器官和部位加以操纵控制,在后方进行统筹协调,而用一定的方法去治理它了。否则,内心不安定,外部由谁来监管呢?可是使内心和谐的方法,就难以说明白。大致来说,应该做到以下几点:遇到悲伤的事情,做到悲哀但不能伤害身体;遇到快乐的事情,但不要快乐得太过头;遇到叫人愤怒的事情,不要愤怒得以头撞墙;遇到叫人忧愁的事情,但不要忧愁到想去自杀。俗语说:一个人“要略微带几分笨拙,再有一点傻气,而且能装聋作哑,这些都是使生命长寿的本钱”。这就是使心气和谐的秘诀。经常在心里想着这些话,那么疾病就可以消除。
六一诗话》,中国第一部以诗话为名的著作,一卷,北宋欧阳修撰,开创后代诗歌理论著作的新体裁原书只称《诗话》,因欧阳修晚年自号“六一居士”,后人称引时名之为《六一诗话》、《六一居士诗话》、《欧公诗话》、《欧阳永叔诗话》、《欧阳文忠公诗话》等。全书共二十八条,各则诗话条目之间的排列并没有逻辑联系,以漫谈随笔形式评论诗歌,记录轶闻趣事和瞬间感想所得,篇幅虽小,内容颇丰,有对诗歌规律、特性的探求,有佳句赏析,有掌故轶事介绍、谬说更正等等。书中提出的“诗穷而后工”、“意新语工”等论点,体现出欧阳修追求冲淡雅正、天然和平之美的美学思想。
《六一诗话》文如下:
李文正公进《永昌陵挽歌辞》云:“奠玉五回朝上帝,御楼三度纳降王。”当时群臣皆进,而公诗最为首出。所谓三降王者,广南刘鋹、西蜀孟昶及江南李后主是也。若五朝上帝则误矣。太祖建隆尽四年,明年初郊,改元乾德。至六年再郊,改元开宝。开宝五年又郊,而不改元。九年已平江南,四月大雩,告谢于西京。盖执玉祀天者,实四也。李公当时人,必不缪,乃传者误云五耳。
仁宗朝,有数达官以诗知名,常慕“白乐天体”,故其语多得于容易。尝有一联云:“有禄肥妻子,无恩及吏民。”有戏之者云:“昨日通衢遇一辎<车并>车,载极重,而羸牛甚苦,岂非足下‘肥妻子’乎?”闻者传以为笑。
京师辇毂之下,风物繁富,而士大夫牵于事役,良辰美景,罕获宴游之乐。其诗至有“卖花担上看桃李,拍酒楼头听管弦”之句。西京应天禅院有祖宗神御殿,盖在水北,去河南府十余里。岁时朝拜官吏,常苦晨兴,而留守达官简贵,每朝罢公酒三行,不交一言而退。故其诗曰:“正梦寐中行十里,不言语处吃三杯。”其语虽浅近,皆两京之实事也。
梅圣俞尝于范希文席上《赋河豚鱼诗》云:“春洲生荻芽,春岸飞杨花。河豚当是时,贵不数鱼虾。”河豚常出于春暮,群游水上,食絮而肥。南人多与荻芽为羹,云最美。故知诗者谓只破题两句,已道尽河豚好处。圣俞平生苦于吟咏,以闲远古淡为意,故其构思极艰。此诗作于樽俎之间,笔力雄赡,顷而成,遂为绝唱。
苏子瞻学士,蜀人也。尝于淯井监得西南夷人所卖蛮布弓衣,其文织成梅圣俞《春雪诗》。此诗在《圣俞集》中未为绝唱,盖其名重天下,一篇一咏,传落夷狄,而异域之人贵重之如此耳。子瞻以余尤知圣俞者,得之,因以见遗。余家旧畜琴一张,乃宝历三年雷会所斫,距今二百五十年矣。其声清越如击金石,遂以此布更为琴囊,二物真余家之宝玩也。
吴僧赞宁,国初为僧录。颇读儒书,博览强记,亦自能撰述,而辞辩纵横,人莫能屈。时有安鸿渐者,文词隽敏,尤好嘲咏。尝街行遇赞宁与数僧相随,鸿渐指而嘲曰:“郑都官不爱之徒,时时作队。”赞宁应声答曰:“秦始皇未坑之辈,往往成群。”时皆善其捷对。鸿渐所道,乃郑谷诗云“爱僧不爱紫衣僧”也。
郑谷诗名盛于唐末,号《云台编》,而世俗但称其官,为“郑都官诗”。 其诗极有意思,亦多佳句,但其格不甚高。以其易晓,人家多以教小儿,余为儿时犹诵之,今其集不行于世矣。梅圣俞晚年官亦至都官,一日会饮余家,刘原父戏之曰:“圣俞官必止于此。”坐客皆惊。原父曰:“昔有郑都官,今有梅都官也。”圣俞颇不乐。未几,圣俞病卒。余为序其诗为《宛陵集》,而今人但谓之“梅都官诗”。一言之谑,后遂果然,斯可叹也!
陈舍人从易当时文方盛之际,独以醇儒古学见称,其诗多类白乐天。盖自杨、刘唱和,《西昆集》行,后进学者争效之,风雅一变,谓“西昆体”。由是唐贤诸诗集几废而不行。陈公时偶得杜集旧本,文多脱误 , 至《送蔡都尉》诗云:“身轻一鸟”,其下脱一字。陈公因与数客各用一字补之。或云“疾”,或云“落”,或云“起”,或云“下”,莫能定。其后得一善本,乃是“身轻一鸟过”。陈公叹服,以为虽一字,诸君亦不能到也。
国朝浮图以诗名于世者九人,故时有集号《九僧诗》,今不复传矣。余少时闻人多称。其一曰惠崇,余八人者忘其名字也。余亦略记其诗,有云:“马放降来地,雕盘战后云。”又云:“春生桂岭外,人在海门西。”其佳句多类此。其集已亡,今人多不知有所谓九僧者矣,是可叹也!当时有进士许洞者,善为辞章,俊逸之士也。因会诸诗僧分题,出一纸约曰:“不得犯此一字。”其字乃山、水、风、云、竹、石、花、草、雪、霜、星、月、禽、鸟之类,于是诸僧皆阁笔。洞咸平三年进士及第,时无名子嘲曰“张康浑裹马,许洞闹装妻”是也。
孟郊、贾岛皆以诗穷至死,而平生尤自喜为穷苦之句。孟有《移居》诗云:“借车载家具,家具少于车。”乃是都无一物耳。又《谢人惠炭》云:“暖得曲身成直身。”人谓非其身备尝之不能道此句也。贾云:“鬓边虽有丝,不堪织寒衣。”就令织得,能得几何?又其《朝饥》诗云:“坐闻西床琴,冻折两三弦。”人谓其不止忍饥而已,其寒亦何可忍也。
唐之晚年,诗人无复李、杜豪放之格,然亦务以精意相高。如周朴者,构思尤艰,每有所得,必极其雕琢,故时人称朴诗“月锻季炼,未及成篇,已播人口”。其名重当时如此,而今不复传矣。余少时犹见其集,其句有云:“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又云:“晓来山鸟闹,雨过杏花稀。”诚佳句也。
圣俞尝谓予余曰:“诗家虽率意,而造语亦难。若意新语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为善也。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贾岛云:‘竹笼拾山果,瓦瓶担石泉。’姚合云:‘马随山鹿放,鸡逐野禽栖。’等是山邑荒僻,官况萧条,不如‘县古槐根出,官清马骨高’为工也。”余曰:“语之工者固如是。状难写之景,含不尽之意,何诗为然?”圣俞曰:“作者得于心,览者会以意,殆难指陈以言也。虽然,亦可略道其仿佛:若严维‘柳塘春水漫,花坞夕阳迟’,则天容时态,融和骀荡,岂不如在目前乎?又若温庭筠‘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愁旅思,岂不见于言外乎?”
圣俞、子美齐名于一时,而二家诗体特异。子美笔力豪隽,以超迈横绝为奇;圣俞覃思精微,以深远闲淡为意。各极其长,虽善论者不能优劣也。余尝于《水谷夜行》诗略道其一二云:“子美气尤雄,万窍号一噫,有时肆颠狂,醉墨洒滂霈。譬如千里马,已发不可杀。盈前尽珠玑,一一难柬汰。梅翁事清切,石齿漱寒濑。作诗三十年,视我犹后辈。文辞愈精新,心意虽老大。有如妖韶女,老自有馀态。近诗尤古硬,咀嚼苦难嘬。又如食橄榄,真味久愈在。苏豪以气轹,举世徒惊骇。梅穷独我知,古货今难卖。”语虽非工,谓粗得其仿佛,然不能优劣之也。
吕文穆公未第时,薄游一县,胡大监旦方随其父宰是邑,遇吕甚薄。客有誉吕曰:“吕君工于诗,宜少加礼。”胡问诗之警句,客举一篇,其卒章云“挑尽寒灯梦不成。”胡笑曰:“乃是一渴睡汉耳。”吕闻之,甚恨而去。明年,首中甲科,使人寄声语胡曰:“渴睡汉状元及第矣。”胡答曰:“待我明年第二人及第,输君一筹。”既而次榜亦中首选。
圣俞尝云:“诗句义理虽通,语涉浅俗而可笑者,亦其病也。如有《赠渔父》一联云‘眼前不见市朝事,耳畔惟闻风水声。’说者云:‘患肝肾风。’又有《咏诗者》云:‘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本谓诗之好句难得耳,而说者云:‘此是人家失却猫儿诗。’人皆以为笑也。”
王建《宫词》一百首,多言唐宫禁中事,皆史传小说所不载者,往往见于其诗,如“内中数日无呼唤,传得滕王《蛱蝶图》。”滕王元婴,高祖子,新、旧《唐书》皆不著其所能,惟《名画录》略言其善画,亦不云其工蛱蝶也。又《画断》云:“工于蛱蝶。”及见于建诗尔。或闻今人家亦有得其图者。唐世一艺之善,如公孙大娘舞剑器,曹刚弹琵琶,米嘉荣歌,皆见于唐贤诗句,遂知名于后世。当时山林田亩,潜德隐行君子,不闻于世者多矣,而贱工末艺得所附托,乃垂于不朽,盖其各有幸不幸也。
李白《戏杜甫》云:“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太瘦生”,唐人语也,至今犹以“生”为语助,如“作麽生”、“何似生”之类是也。
陶尚书成mR尝曰:“尖檐帽子卑凡厮,短<革幼>靴儿末厥兵。”“末厥”,亦当时语。余天圣景 间已闻此句,时去陶公尚未远,人皆莫晓其义。王原叔博学多闻见称于世,最为多识前言者,亦云不知为何说也。第记之,必有知者耳。
诗人贪求好句,而理有不通,亦语病也。如“袖中谏草朝天去,头上宫花侍宴归”,诚为佳句矣,但进谏必以章疏,无直用稿草之理。唐人有云:“姑苏台下寒山寺,半夜钟声到客船。”说者亦云,句则佳矣,其如三更不是打钟时!如贾岛《哭僧》云:“写留行道影,焚却坐禅身。”时谓烧杀活和尚,此尤可笑也。若“步随青山影,坐学白塔骨”,又“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皆岛诗,何精粗顿异也?
松江新作长桥,制度宏丽,前世所未有。苏子美《新桥对月》诗所谓“云头滟滟开金饼,水面沉沉卧彩虹”者是也。时谓此桥非此句雄伟不能称也。子美兄舜元,字才翁,诗亦遒劲多佳句,而世独罕传。其与子美紫阁寺联句,无愧韩、孟也,恨不得尽见之耳。
晏元献公文章擅天下,尤善为诗,而多称引后进,一时名士往往出其门。圣俞平生所作诗多矣,然公独爱其两联,云:“寒鱼犹着底,白鹭已飞前。”又“絮暖<此鱼>鱼繁,豉添莼菜紫。”余尝于圣俞家见公自书手简,再三称赏此二联。余疑而问之,圣俞曰:“此非我之极致,岂公偶自得意于其间乎?”乃知自古文士不独知己难得,而知人亦难也。
杨大年与钱、刘数公唱和,自《西昆集》出,时人争效之,诗体一变。而先生老辈患其多用故事,至于语僻难晓,殊不知自是学者之弊。如子仪《新蝉》云:“风来玉宇乌先转,露下金茎鹤未知。”虽用故事,何害为佳句也。又如“峭帆横渡官桥柳,叠鼓惊飞海岸鸥。”其不用故事,又岂不佳乎?盖其雄文博学,笔力有余,故无施而不可,非如前世号诗人者,区区于风云草木之类,为许洞所困者也。
西洛故都,荒台废沼,遗迹依然,见于诗者多矣。惟钱文僖公一联最为警绝,云:“日上故陵烟漠漠,春归空苑水潺潺。”裴晋公绿野堂在午桥南,往时尝属张仆射齐贤家,仆射罢相归洛,日与宾客吟宴于其间,惟郑工部文宝一联最为警绝,云:“水暖凫nC行哺子,溪深桃李卧开花。”人谓不减王维、杜甫也。钱诗好句尤多,而郑句不惟当时人莫及,虽其集中自及此者亦少。
闽人有谢伯初者,字景山,当天圣景 之间,以诗知名。余谪夷陵时,景山方为许州法曹,以长韵见寄,颇多佳句,有云:“长官衫色江波绿,学士文华蜀锦张。”余答云:“参军春思乱如云,白发题诗愁送春。”盖景山诗有“多情未老已白发,野思到春如乱云”之句,故余以此戏之也。景山诗颇多,如“自种黄花添野景,旋移高竹听秋声”,“园林换叶梅初熟,池馆无人燕学飞”之类,皆无愧于唐贤。而仕宦不偶,终以困穷而卒。其诗今已不见于世,其家亦流落不知所在。其寄余诗逮今三十五年矣,余犹能诵之。盖其人不幸既可哀,其诗沦弃亦可惜,因录于此。诗曰:“江流无险似瞿塘,满峡猿声断旅肠。万里可堪人谪宦,经年应合鬓成霜。长官衫色江波绿,学士文华蜀锦张。异域化为儒雅俗,远民争识校雠郎。才如梦得多为累,情似安仁久悼亡。下国难留金马客,新诗传与竹枝娘。典辞悬待修青史,谏草当来集皂襄。莫谓明时暂迁谪,便将缨足濯沧浪。”
石曼卿自少以诗酒豪放自得,其气貌伟然,诗格奇峭,又工于书,笔画遒劲,体兼颜、柳,为世所珍。余家尝得南唐后主澄心堂纸,曼卿为余以此纸书其《筹笔驿诗》。诗,曼卿平生所自爱者,至今藏之,号为三绝,真余家宝也。曼卿卒后,其故人有见之者,云恍惚如梦中,言我今为鬼仙也,所主芙蓉城,欲呼故人往游,不得,忿然骑一素骡去如飞。其后又云,降于亳州一举子家,又呼举子去,不得,因留诗一篇与之。余亦略记其一联云:“莺声不逐春光老,花影长随日脚流。”神仙事怪不可知,其诗颇类曼卿平生语,举子不能道也。
王建《霓裳词》云:“弟子部中留一色,听风听水作《霓裳》。”曲今教坊尚能作其声,其舞则废而不传矣。人间又有《望瀛府》、《献仙音》二曲,云此其遗声也。《霓裳曲》前世传记论说颇详,不知“听风听水”为何事也?白乐天有《霓裳歌》甚详,亦无“风水”之说。第记之,或有遗亡者尔。
龙图赵学士师民,以醇儒硕学,名重当时。为人沈厚端默,群居终日,似不能言。而于文章之外,诗思尤精,如“麦天晨气润,槐夏午阴清”,前世名流,皆所未到也。又如“晓莺林外千声啭,芳草阶前一尺长”,殆不类其为人矣。
退之笔力,无施不可,而尝以诗为文章末事,故其诗曰:“多情怀酒伴,馀事作诗人”也。然其资谈笑,助谐谑,叙人情,状物态,一寓于诗,而曲尽其妙。此在雄文大手,固不足论,而余独爱其工于用韵也。盖其得韵宽,则波澜横溢,泛入傍韵,乍还乍离,出入回合,殆不可拘以常格,如《此日足可惜》之类是也。得韵窄则不复傍出,而因难见巧,愈险愈奇,如《病中赠张十八》之类是也。余尝与圣俞论此,以谓譬如善驭良马者,通衢广陌,纵横驰逐,惟意所之。至于水曲蚁封,疾徐中节,而不少蹉跌,乃天下之至工也。圣俞戏曰:“前史言退之为人木强,若宽韵可自足而辄傍出,窄韵难独用而反不出,岂非其拗强而然与?”坐客皆为之笑也。自科场用赋取人,进士不复留意于诗,故绝无可称者。 惟天圣二年省试《采侯诗》,宋尚书祁最擅场,其句有“色映堋云烂,声迎羽月迟”,尤为京师传诵,当时举子目公为“宋采侯”。!~
河豚之死的译文
你要找的是不是苏轼的《河豚鱼说》?我把原文和译文还有寓意放在下面了:
河之鱼,有豚其名者,游于桥间,而触其柱,不知远去。怒其柱之触己也,则张颊植(直立。)鬣(指鱼的鳍。),怒腹而浮于水,久之莫动。飞鸢(读音yuān。老鹰。)过而攫之,磔(读音zhé 。裂。)其腹而食之。好游而不知止,因游而触物,不知罪己,妄肆其忿,至于磔腹而死,可悲也夫!
翻译:河里有一种鱼,它的名字叫豚,在桥墩之间游动,撞到桥的柱子,不知道离开桥远点。恼怒那柱子撞了自己,张开面颊立起鱼鳍,(因恼怒而)吸了一肚子的气浮在水面上,很久不动。非过的老鹰抓住了它,撕裂鱼腹把它吃了。喜欢游却不知道停,因为游而碰到东西,不知道自己的过错,错误地发泄自己的愤怒,以至于被撕裂肚腹而死,多么可悲啊!
寓意:想到很多人受到打击后,特别是那种被冤枉的打击后,通常都会有自暴自弃的举动。如此举动非常象这河豚的。很多邪教首先蛊惑的,都是那些在现实生活中的不如意者,他们最后浑浑噩噩,避世消沉还算好点的。一旦为人所用,成为教主的帮凶甚至牺牲品时,实在比那河豚还要可悲啊!
寓意:想到很多人受到打击后,特别是那种被冤枉的打击后,通常都会有自暴自弃的举动。如此举动非常象这河豚的。很多邪教首先蛊惑的,都是那些在现实生活中的不如意者,他们最后浑浑噩噩,避世消沉还算好点的。一旦为人所用,成为教主的帮凶甚至牺牲品时,实在比那河豚还要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