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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在马文言文翻译

文言文 心不在马 的译文

赵襄主学御于王子期,俄而于子期逐;三易马而三后。襄主曰:“子之教我御,术未尽也!”对曰:“术已尽,用之则过也。凡御之所贵,马体安于车,人心调于马,而后可以进速致远。今君后则欲逮臣,先则恐逮于臣。夫诱道争远,非先则后也;而先后心皆在于臣,上何以调于马?此君之所以后也!”

赵襄子赛马时,心在臣子,在胜负,而不在决定胜负之马,故败。此吾所以叹焉。

翻译:

赵襄主向王子期学习驾车的技术,没有多久便与王子期竞赛,换了三次马而三次都落后了。

襄主说:“你教我驾车,并没有把技术全教给我。”

王子期回答说:“技术已经全教完了,是您使用有过错。凡驾驭马车,关键在于要马安于驾车,人心要集中于调马,然后才可以加快速度,使之到达远方。现在您落后时想的是要追上我,领先时又恐怕被我追上。驾车赛跑这件事,不是领先就是落后。 而您不论领先还是落后,心思都在我的身上,您还凭什么去调理马呢?这就是您落后的原因。”

心不在马的文言文翻译

译文

赵襄王向王子期学习驾车,不久就和王子期比赛,赵襄主换了三次马,三次都落后了。赵襄主说:“你教我驾车并没有把真本事全传给我。”王子期回答说:“真本事都教给您了,是您使用的不恰当。凡驾驭马车特别注重的是,要使马套在车辕里很舒适,人的注意力要集中在马上,这样才可以加快速度达到目的。现在国君您在落后时就一心想快点追上我,跑在前面时又怕被我赶上。其实驾车比赛这件事,不是跑在前面就是落在后面。 而您不管是跑在前面还是落在后面,都总是把心思用在和我比赛输赢上,还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马呢?这就是您落后的原因了。”

“心不在马”文言文翻译:

赵襄王向王子期学习驾车,不久就和王子期比赛,赵襄主换了三次马,三次都落后了。赵襄主说:“你教我驾车并没有把真本事全传给我。”王子期回答说:“真本事都教给您了,是您使用的不恰当。凡驾驭马车特别注重的是,要使马套在车辕里很舒适,人的注意力要集中在马上,这样才可以加快速度达到目的。现在国君您在落后时就一心想快点追上我,跑在前面时又怕被我赶上。其实驾车比赛这件事,不是跑在前面就是落在后面。 而您不管是跑在前面还是落在后面,都总是把心思用在和我比赛输赢上,还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马呢?这就是您落后的原因了。”

“心不在马”原文:

《心不在马》

赵襄主学御于王子期,俄而于子期逐,三易马而三后。襄主曰:“子之教我御,术未尽也。”对曰:“术已尽,用之则过也。凡御之所贵,马体安于车,人心调于马,而后可以进速致远。今君后则欲逮臣,先则恐逮于臣。夫诱道争远,非先则后也。而先后心皆在于臣,上何以调于马?此君之所以后也。”

注释:

1.御:驾车。

2.王子期:应作“王子于期”,就是下文于期。古代有王子氏,这个人当是姓王子,名于期。

3.逐:追赶,这wwW.slKJ.oRG里指驾车赛马。

4.易:调换。

5.王于期:即下文的“于期”,是个善于驾车的人。

6.所贵:意为关键所在,最要紧的。

7.调:协调。指跳度,驾驭。

8.逮:赶上。

9.于:被。

10.诱道:诱导,引导马匹沿着道路前进,把马引到正路上去。

11.上:同“尚”,还。

12.俄而:不久。

参考资料

百度文库:

原文:

赵襄主学御于王子期,俄而与子期逐,三易马而三后。

襄主曰:“子之教我御,术未尽也。”

对曰:“术已尽,用之则过也。凡御之所贵,马体安于车,人心调于马,而后可以进速致远。今君后则欲逮臣,先则恐逮于臣。夫诱道争远,非先则后也。而先后皆心在于臣,尚何以调于马?此君之所以后也。”

译文:

赵襄主向王子期学习驾车,不久就和王子期比赛,赵襄主换了三次马,三次都落后了。

赵襄主说:“你教我驾车,没有把真本事全传给我。”

王子期回答说:“真本事都交给您了,是您使用的不恰当。凡驾驭马车,特别注重的是,要使马套在车辕里很舒适,人的注意力要集中在马上,这样才可以加快速度,达到目的。现在国君您在落后时就一心想快点追上我,跑在前面时又怕被我赶上。其实驾车比赛这件事,不是跑在前面就是落在后面。 而您不管是跑在前面,还是落在后面,都总是把心思用在和我比赛输赢上,还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马呢?这就是您为什么会落后的原因了。”

原文:

赵襄主学御于王子期,俄而与子期逐,三易马而三后。

襄主曰:“子之教我御,术未尽也。”

对曰:“术已尽,用之则过也。凡御之所贵,马体安于车,人心调于马,而后可以进速致远。今君后则欲逮臣,先则恐逮于臣。夫诱道争远,非先则后也。而先后皆心在于臣,尚何以调于马?此君之所以后也。”

译文:

赵襄主向王子期学习驾车,不久就和王子期比赛,赵襄主换了三次马,三次都落后了。

赵襄主说:“你教我驾车,没有把真本事全传给我。”

王子期回答说:“真本事都交给您了,是您使用的不恰当。凡驾驭马车,特别注重的是,要使马套在车辕里很舒适,人的注意力要集中在马上,这样才可以加快速度,达到目的。现在国君您在落后时就一心想快点追上我,跑在前面时又怕被我赶上。其实驾车比赛这件事,不是跑在前面就是落在后面。 而您不管是跑在前面,还是落在后面,都总是把心思用在和我比赛输赢上,还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马呢?这就是您为什么会落后的原因了。”

原文:

赵襄主学御于王子期,俄而与子期逐,三易马而三后。

襄主曰:“子之教我御,术未尽也。”

对曰:“术已尽,用之则过也。凡御之所贵,马体安于车,人心调于马,而后可以进速致远。今君后则欲逮臣,先则恐逮于臣。夫诱道争远,非先则后也。而先后皆心在于臣,尚何以调于马?此君之所以后也。”

译文:

赵襄主向王子期学习驾车,不久就和王子期比赛,赵襄主换了三次马,三次都落后了。

赵襄主说:“你教我驾车,没有把真本事全传给我。”

王子期回答说:“真本事都交给您了,是您使用的不恰当。凡驾驭马车,特别注重的是,要使马套在车辕里很舒适,人的注意力要集中在马上,这样才可以加快速度,达到目的。现在国君您在落后时就一心想快点追上我,跑在前面时又怕被我赶上。其实驾车比赛这件事,不是跑在前面就是落在后面。 而您不管是跑在前面,还是落在后面,都总是把心思用在和我比赛输赢上,还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马呢?这就是您为什么会落后的原因了。”

《马蹄》文言文翻译

战国·庄子《马蹄》白话释义:

马,蹄可以用来践踏霜雪,毛可以用来抵御风寒,饿了吃草,渴了喝水,性起时扬起蹄脚奋力跳跃,这就是马的天性。即使有高台正殿,对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等到世上出了伯乐,说:“我善于管理马。”于是用烧红的铁器灼炙马毛,用剪刀修剔马鬃,凿削马蹄甲,烙制马印记,用络头和绊绳来拴连它们,用马槽和马床来编排它们,这样一来马便死掉十分之二三了。

饿了不给吃,渴了不给喝,让它们快速驱驰,让它们急骤奔跑,让它们步伐整齐,让它们行动划一,前有马口横木和马络装饰的限制,后有皮鞭和竹条的威逼,这样一来马就死过半数了。

制陶工匠说:“我最善于整治粘土,我用粘土制成的器皿,圆的合乎圆规,方的应于角尺。”木匠说:“我最善于整治木材,我用木材制成的器皿,能使弯曲的合于钩弧的要求,笔直的跟墨线吻合。”

粘土和木材的本性难道就是希望去迎合圆规、角尺、钩弧、墨线吗?然而还世世代代地称赞他们说,“伯乐善于管理马”而“陶匠、木匠善于整治粘土和木材”,这也就是治理天下的人的过错啊! 我认为善于治理天下的人就不是这样。黎民百姓有他们固有不变的本能和天性,织布而后穿衣,耕种而后吃饭,这就是人类共有的德行和本能。

人们的思想和行为浑然一体没有一点儿偏私,这就叫做任其自然。所以上古人类天性保留最完善的时代,人们的行动总是那么持重自然,人们的目光又是那么专一而无所顾盼。

正是在这个年代里,山野里没有路径和隧道,水面上没有船只和桥梁,各种物类共同生活,人类的居所相通相连而没有什么乡、县差别,禽兽成群结队,草木遂心地生长。

因此禽兽可以用绳子牵引着游玩,鸟鹊的巢窠可以攀登上去探望。在那人类天性保留最完善的年代,人类跟禽兽同样居住,跟各种物类相互聚合并存,哪里知道什么君子、小人呢!

人人都蠢笨而无智慧,人类的本能和天性也就不会丧失;人人都愚昧而无私欲,这就叫做“素”和“朴”。能够像生绢和原木那样保持其自然的本色,人类的本能和天性就会完整地留传下来。

等到世上出了圣人,勉为其难地去倡导所谓仁,竭心尽力地去追求所谓义,于是天下开始出现迷惑与猜疑。

放纵无度地追求逸乐的曲章,繁杂琐碎地制定礼仪和法度,于是天下开始分离了。所以说,原木没被分割,谁还能用它雕刻为酒器!一块白玉没被破裂,谁还能用它雕刻出玉器!人类原始的自然本性不被废弃,哪里用得着仁义!

人类固有的天性和真情不被背离,哪里用得着礼乐!五色不被错乱,谁能够调出文彩!五声不被搭配,谁能够应和六律!分解原木做成各种器皿,这是木工的罪过,毁弃人的自然本性以推行所谓仁义,这就是圣人的罪过!

再说马,生活在陆地上,吃草饮水,高兴时颈交颈相互摩擦,生气时背对背相互踢撞,马的智巧就只是这样了。

等到后来把车衡和颈轭加在它身上,把配着月牙形佩饰的辔头戴在它头上,那么马就会侧目怒视,僵着脖子抗拒轭木,暴戾不驯,或诡谲地吐出嘴里的勒口,或偷偷地脱掉头上的马辔。所以,马的智巧竟能做出与人对抗的态度,这完全是伯乐的罪过。

上古赫胥氏的时代,黎民百姓居处不知道做些什么,走动也知道去哪里,口里含着食物嬉戏,鼓着吃饱的肚子游玩,人们所能做的就只是这样了。

等到圣人出现,矫造礼乐来匡正天下百姓的形象,标榜不可企及的仁义来慰藉天下百姓的心,于是人们便开始千方百计地去寻求智巧,争先恐后地去竞逐私利,而不能终止。这也是圣人的罪过啊!

原文:

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虽有义台路寝,无所用之。及至伯乐,曰:“我善治马。”

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馽,编之以皂栈,马之死者十二三矣;饥之,渴之,驰之,骤之,整之,齐之,前有橛饰之患,而后有鞭筴之威,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陶者曰:“我善治埴,圆者中规,方者中矩。”

匠人曰:“我善治木,曲者中钩,直者应绳。”夫埴木之性,岂欲中规矩钩绳哉?然且世世称之曰“伯乐善治马”而“陶匠善治埴木”,此亦治天下者之过也。

吾意善治天下者不然。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党,命曰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

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 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 攀援而窥。

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恶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无知, 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及至圣人,蹩躠为仁,踶跂为义 ,而天下始疑矣。澶漫为乐,摘辟为礼,而天下始分矣。

故纯朴不残,孰为牺尊!白玉不毁,孰为珪璋!道德不废,安取仁义!性情不离,安用礼乐!五色不乱,孰为文采!五声不乱,孰应六律!夫残朴以为器,工匠之罪也;毁道德以为仁义,圣人之过也。

夫马,陆居则食草饮水,喜则交颈相靡,怒则分背相踶。马知已此矣!夫加之以衡扼,齐之以月题,而马知介倪、闉扼、鸷曼、诡衔、窃辔。故马之知而能至盗者,伯乐之罪也。

夫赫胥氏时,民居不知所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游。民能以此矣!及至圣人,屈折礼乐以匡天下之形,县跂仁义以慰天下之心,而民乃始踶跂好知,争归于利,不可止也。此亦圣人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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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赏析:

爱之弥深,责之愈切,庄子越是批判,越说明他并不曾放弃世界。在他的内心深处,还为这个自然本性已被破坏与异化的社会构建了一个理想国,亦即他在《马蹄》、《胠箧》、《天地》、《盗跖》等篇中多次提及的“至德之世”。

在那里没有纷争,没有差别,不但人和人之间亲善友好,人和动物也是和睦相处。野兽们可以任由人们牵引着四处闲逛,鸟巢里的小鸟也不惧怕人们爬上树来窥探。

“彼民有常性”,此处的“常性”正是《骈拇》中的“常然”,即“诱然皆生而不知其所以生,同焉皆得而不知其所以得”。常然状态下的人们不懂得要聚敛财物、贪求声名,也不懂得使用技巧来驯养动物。

百姓无知而无欲,宛如生活在安详美好宁静自适的远古社会。庄子追求的并非一个理性机制绝对完备、物质生活充裕富足的世界,相反,蒙昧混沌、真性不失才是他所向往的境地。

内篇《应帝王》中有一则寓言说南海之帝和北海之帝为了感谢中央之帝混沌的厚待,在他身上“日凿一窍”,因为人人都有眼耳鼻舌身意、人人皆知色声香味触法,独独混沌无知亦无觉。却不料,一番好意换来的是七窍成而混沌死。

没有七窍本是混沌的真性,人为地造出七窍,正如伯乐驯马或圣人以仁义规箴天下一样,都是损害自然本真的行为,其结果可想而知。庄子生活在“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的乱世之中,眼见着人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统治者假仁义之名以妄为,怎能不生沉痛悲慨之心?

当他在现实里找不到出路时,免不了回过头去怀想那曾经和谐友善而又恬静的原始世界。这种真诚的憧憬曾一再地被误解为软弱的逃避与空想,甚至是可怕的倒退。

但我们必须承认,庄子以“自然”为唯一原则,超越世俗道德约束,甚至超越人类中心观念的思想,的确不可能赢得世间蝇营之士的赞同。

大部分人已经如同那些伯乐鞭下的马,早早地驯服于“文明”的规则之下,他们正忙着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或为自己的落败懊丧不已,又怎会有“空闲”静下心来追寻失去的纯真?曾经充满野性的生命。

如今只会匍匐于现实的槽厩,低头啜饮物质世界的糟粕,自由的欢跃不知何时已被放逐于记忆的荒原,任由它们远去飘散,渐渐被遗忘与淡泊。

当自我的欲念膨胀到不可收拾,当人类举着科学文明的大纛妄图征服与掌控整个星球乃至于星球外的未知天地时。

还有几颗纯净的心灵敢于只身踏上梦想的荆棘路,还有几个人敢脱离了熙熙攘攘的主流,像庄子那样平静地坚守生命的本源?前方是急湍暴流,奔腾回荡着愈益激烈的倾轧与争斗;后方是回不去的惠风和畅,静穆醇和的美好只有在圣哲与诗人的书中尚有一丝遗响。

一、译文:马,蹄可以用来践踏霜雪,毛可以用来抵御风寒,饿了吃草,渴了喝水,性起时扬起蹄脚奋力跳跃,这就是马的天性。即使有高台正殿,对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等到世上出了伯乐,说:“我善于管理马。”于是用烧红的铁器灼炙马毛,用剪刀修剔马鬃,凿削马蹄甲,烙制马印记,用络头和绊绳来拴连它们,用马槽和马床来编排它们,这样一来马便死掉十分之二三了。

饿了不给吃,渴了不给喝,让它们快速驱驰,让它们急骤奔跑,让它们步伐整齐,让它们行动划一,前有马口横木和马络装饰的限制,后有皮鞭和竹条的威逼,这样一来马就死过半数了。制陶工匠说:“我最善于整治粘土,我用粘土制成的器皿,圆的合乎圆规,方的应于角尺。”木匠说:“我最善于整治木材,我用木材制成的器皿,能使弯曲的合于钩弧的要求,笔直的跟墨线吻合。”

粘土和木材的本性难道就是希望去迎合圆规、角尺、钩弧、墨线吗?然而还世世代代地称赞他们说,“伯乐善于管理马”而“陶匠、木匠善于整治粘土和木材”,这也就是治理天下的人的过错啊! 我认为善于治理天下的人就不是这样。黎民百姓有他们固有不变的本能和天性,织布而后穿衣,耕种而后吃饭,这就是人类共有的德行和本能。

人们的思想和行为浑然一体没有一点儿偏私,这就叫做任其自然。所以上古人类天性保留最完善的时代,人们的行动总是那么持重自然,人们的目光又是那么专一而无所顾盼。正是在这个年代里,山野里没有路径和隧道,水面上没有船只和桥梁,各种物类共同生活,人类的居所相通相连而没有什么乡、县差别,禽兽成群结队,草木遂心地生长。

因此禽兽可以用绳子牵引着游玩,鸟鹊的巢窠可以攀登上去探望。在那人类天性保留最完善的年代,人类跟禽兽同样居住,跟各种物类相互聚合并存,哪里知道什么君子、小人呢!人人都蠢笨而无智慧,人类的本能和天性也就不会丧失;人人都愚昧而无私欲,这就叫做“素”和“朴”。能够像生绢和原木那样保持其自然的本色,人类的本能和天性就会完整地留传下来。

等到世上出了圣人,勉为其难地去倡导所谓仁,竭心尽力地去追求所谓义,于是天下开始出现迷惑与猜疑。放纵无度地追求逸乐的曲章,繁杂琐碎地制定礼仪和法度,于是天下开始分离了。所以说,原木没被分割,谁还能用它雕刻为酒器!一块白玉没被破裂,谁还能用它雕刻出玉器!人类原始的自然本性不被废弃,哪里用得着仁义!

人类固有的天性和真情不被背离,哪里用得着礼乐!五色不被错乱,谁能够调出文彩!五声不被搭配,谁能够应和六律!分解原木做成各种器皿,这是木工的罪过,毁弃人的自然本性以推行所谓仁义,这就是圣人的罪过!

再说马,生活在陆地上,吃草饮水,高兴时颈交颈相互摩擦,生气时背对背相互踢撞,马的智巧就只是这样了。等到后来把车衡和颈轭加在它身上,把配着月牙形佩饰的辔头戴在它头上,那么马就会侧目怒视,僵着脖子抗拒轭木,暴戾不驯,或诡谲地吐出嘴里的勒口,或偷偷地脱掉头上的马辔。所以,马的智巧竟能做出与人对抗的态度,这完全是伯乐的罪过。

上古赫胥氏的时代,黎民百姓居处不知道做些什么,走动也知道去哪里,口里含着食物嬉戏,鼓着吃饱的肚子游玩,人们所能做的就只是这样了。等到圣人出现,矫造礼乐来匡正天下百姓的形象,标榜不可企及的仁义来慰藉天下百姓的心,于是人们便开始千方百计地去寻求智巧,争先恐后地去竞逐私利,而不能终止。这也是圣人的罪过啊!

二、原文:战国 庄子《庄子·外篇·马蹄》

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虽有义台路寝,无所用之。及至伯乐,曰:“我善治马。”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馽,编之以皂栈,马之死者十二三矣;饥之,渴之,驰之,骤之,整之,齐之,前有橛饰之患,而后有鞭筴之威,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陶者曰:“我善治埴,圆者中规,方者中矩。”

匠人曰:“我善治木,曲者中钩,直者应绳。”夫埴木之性,岂欲中规矩钩绳哉?然且世世称之曰“伯乐善治马”而“陶匠善治埴木”,此亦治天下者之过也。

吾意善治天下者不然。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党,命曰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 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 攀援而窥。

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恶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无知, 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及至圣人,蹩躠为仁,踶跂为义 ,而天下始疑矣。澶漫为乐,摘辟为礼,而天下始分矣。故纯朴不残,孰为牺尊!白玉不毁,孰为珪璋!道德不废,安取仁义!性情不离,安用礼乐!五色不乱,孰为文采!五声不乱,孰应六律!夫残朴以为器,工匠之罪也;毁道德以为仁义,圣人之过也。

夫马,陆居则食草饮水,喜则交颈相靡,怒则分背相踶。马知已此矣!夫加之以衡扼,齐之以月题,而马知介倪、闉扼、鸷曼、诡衔、窃辔。故马之知而能至盗者,伯乐之罪也。

夫赫胥氏时,民居不知所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游。民能以此矣!及至圣人,屈折礼乐以匡天下之形,县跂仁义以慰天下之心,而民乃始踶跂好知,争归于利,不可止也。此亦圣人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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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启示

本篇表现了庄子反对束缚和羁绊,提倡一切返归自然的政治主张。 在庄子的眼里,当世社会的纷争动乱都源于所谓圣人的“治”,因而他主张摒弃仁义和礼乐,取消一切束缚和羁绊,让社会和事物都回到它的自然和本性上去。文章对于仁义、礼乐的虚伪性、蒙蔽性揭露是深刻的。

二、表达思想

辩证法因素,主要思想是“天道无为”,认为一切事物都在变化,他认为“道”是“先天生地”的,从“道未始有封”(即“道”是无界限差别的),属主观唯心主义体系。主张“无为”,放弃一切妄为。认为一切事物的本质虽然有着千差万别的特点,但其“一”本同,安时处顺,逍遥无待,穷天理、尽道性,以至于命。在政治上主张“无为而治”,反对一切社会制度,摈弃一切假慈、假仁,假意等大伪。

三、作品简介

《庄子》与《归藏》、《黄帝四经》、《老子》等著作共为中华民族的几部源头性经典,它们不仅是哲学跟文化的重要载体,而且是古代圣哲关于文学、美学、艺术、审美的智慧结晶。庄子等道家思想是历史上除了儒学外被定为官学与道举的学说。

《庄子》不仅是一本哲学名作,更是文学、审美学上的寓言杰作典范。更是对中国文学、审美的发展有着不可分割的深远影响。庄子寓言的出版和研究使得中国文化的优秀传统得以继承和发展,中华民族的精神得以发扬,在现实意义上,更为社会主义文明的建设做出了不可忽视的精神铺垫。

《庄子》一书反映了庄子的批判哲学、艺术、美学、审美观、政治、社会等诸多方面。原有内篇七篇、外篇二十八、杂篇十四、解说三,五十二篇,十余万言。郭象删减后分内篇、外篇、杂篇三部分存三十三篇,大小寓言二百多个,六万五千九百二十字,其中,内篇七篇;外篇十五;杂篇十一。该书包罗万象,对宇宙生成论、人与自然的关系、生命价值、批判哲学等都有详尽的论述。

四、作者简介

庄子,战国中期思想家、哲学家和文学家。姓庄,名周,字子休(亦说子沐),宋国蒙人 [2-20]  ,先祖是宋国君主宋戴公 。他创立了华夏重要的哲学学派庄学,是继老子之后,战国时期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是道家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与老子并称为老庄。

庄子一生著书十余万言,书名《庄子》。这部文献的出现,标志着在战国时代,中国的哲学思想和文学语言,已经发展到非常玄远、高深的水平,是中国古代典籍中的瑰宝。因此,庄子不但是中国哲学史上一位著名的思想家,同时也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位杰出的文学家。

无论在哲学思想方面,还是文学语言方面,他都给予了中国历代的思想家和文学家以深刻的,巨大的影响,在中国思想史、文学史上都有极重要的地位。

庄子的文章,想象奇特,文笔变化多端,具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并采用寓言故事形式,富有幽默讽刺的意味,对后世文学语言有很大影响。其超常的想象和变幻莫测的寓言故事,构成了庄子特有的奇特的想象世界,“意出尘外,怪生笔端。”

《马蹄》译文:

马,蹄可以用来践踏霜雪,毛可以用来抵御风寒,饿了吃草,渴了喝水,性起时扬起蹄脚奋力跳跃,这就是马的天性.即使有高台正殿,对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等到世上出了伯乐,说:“我善于管理马.”于是用烧红的铁器灼炙马毛,用剪刀修剔马鬃,凿削马蹄甲,烙制马印记,用络头和绊绳来拴连它们,用马槽和马床来编排它们,这样一来马便死掉十分之二三了。

饿了不给吃,渴了不给喝,让它们快速驱驰,让它们急骤奔跑,让它们步伐整齐,让它们行动划一,前有马口横木和马络装饰的限制,后有皮鞭和竹条的威逼,这样一来马就死过半数了。制陶工匠说:“我最善于整治粘土,我用粘土制成的器皿,圆的合乎圆规,方的应于角尺。”

木匠说:“我最善于整治木材,我用木材制成的器皿,能使弯曲的合于钩弧的要求,笔直的跟墨线吻合。”粘土和木材的本性难道就是希望去迎合圆规、角尺、钩弧、墨线吗?然而还世世代代地称赞他们说,“伯乐善于管理马”而“陶匠、木匠善于整治粘土和木材”,这也就是治理天下的人的过错啊!

《马蹄》原文:

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虽有义台路寝,无所用之.及至伯乐,曰:“我善治马.”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编之以皁栈,马之死者十二三矣.饥之,渴之,驰之,骤之,整之,齐之,前有橛饰之患,而后有鞭之威,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

陶者曰:“我善治埴,圆者中规,方者中矩.”匠人曰:“我善治木,曲者中钩,直者应绳.”夫埴木之性,岂欲中规矩钩绳哉?然且世世称之曰“伯乐善治马”而“陶、匠善治埴、木”,此亦治天下者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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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出自庄子《外篇》

庄子一生著书十余万言,书名《庄子》。这部文献的出现,标志着在战国时代,中国的哲学思想和文学语言,已经发展到非常玄远、高深的水平,是中国古代典籍中的瑰宝。因此,庄子不但是中国哲学史上一位著名的思想家,同时也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位杰出的文学家。

无论在哲学思想方面,还是文学语言方面,他都给予了中国历代的思想家和文学家以深刻的,巨大的影响,在中国思想史、文学史上都有极重要的地位。

标题:马蹄作者或出处:《庄子》    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虽有义台、路寝,无所用之。及至 伯乐,曰:“我善治马。”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絷,编之以皂栈,马之死者十二三矣;饥之,渴之,驰之,骤之,整之,齐之,前有橛饰之患,而后 有鞭策之威,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陶者曰:“我善治埴,圆者中规,方者中矩。”匠人曰:“我善治木,曲者中钩,直者应绳。”夫埴木之性,岂欲中规矩钩绳 哉?然且世世称之日:“伯乐善治马,而陶、匠善洽埴、木。”此亦治天下之过也。   吾意善治天下者不然。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党,命曰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  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恶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  及至圣人,蹩躠为仁,踶歧为义,而天下始疑矣;澶漫为乐,摘僻为礼,而天下始分矣。故纯朴不残,孰为 牺*(牛尊zun)?白玉不毁孰为硅璋?道德不废,安取仁义?性情不离,安用礼乐?五色不乱,孰为文采?五声不乱,孰应六律?夫残朴以为器,工匠之罪也; 毁道德以为仁义,圣人之过也。  夫马,陆居则食草饮水,喜则交颈相摩,怒则分背相踶。马知已止此矣。夫加之以衡扼,齐之以月题,而马知介倪闉扼鸷曼,诡衔窃辔。故马之知而态至盗者,伯乐之罪也。  夫赫胥氏之时,民居不知所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游:民能至此矣。及至圣人,屈折礼乐以匡天下之形,悬跂仁义以慰天下之心,而民乃始踶跂好知,争归于利,不可止也。此亦圣人之过也。 译文或注释:  马,它的蹄可以踩踏霜雪,它的毛可以抵御风寒,它吃青草喝清水,翘起脚就蹦跳,这是马的天性。虽然有高 台、宫室,对马是毫无用处的。到了有个伯乐出世,他说:“我善于调理马。”他给马用烧红的铁烫毛,又给马剪毛,削蹄,打烙印,又给马套上马笼头,扎上马缰 绳,把它们关进马棚。这样,马就被他治死了十分之二三了。他又不让马吃饱,不给马喝水,又叫马这样奔,那样跑,在马身上这儿整整,那儿理理,前面安上了马 嚼子、装饰品这一套麻烦花样,后面又加上皮鞭子辟辟啪啪的威吓,这几下子千来,马就给他治死了一半多了。陶器工说:“我善于调理粘土,做成的陶器,圆的象 圆规画过,方的象曲尺量过。”木工说:“我善于调理木材,做成的木器,弯曲的象圆规画过,笔直的象墨线划过。”那粘土、木材的天性,难道是要去符合什么圆 规、曲尺和墨线吗?但是世世代代,人们都赞扬说:“伯乐善于调理马,陶器工善于调理粘土,木工善于调理木材。”这也是那些治理天下的人的过错啊!   我认为真正善于治理天下的人就不是这样。百姓有他们的天性:他们织了布做衣服穿,种了地得粮食吃,这是 普遍的法则;他们说一是一,毫不偏心,这叫做顺乎自然。所以在有最高道德的社会里,人们走起路来舒舒坦坦,看起东西来专心一意。在那个时代,山里没有道 路,河上没有船舶桥梁;万物一群一群生长着,不划分什么地区;飞禽走兽成群结队,各种草木随意生长。所以可以把飞禽走兽拴住了一起玩乐,可以爬上树干去张 望鸟类的窝。  在那有最高道德的社会里,人类和禽兽一起生活,和万物混合在一块,哪知道什么君子与小人的区分!人和一切生物同样无知无识,所以人的天然德性就永远不变;人和一切生物同样无欲无求,这就叫做本性素朴。本性素朴就现出了人的天然德性了。  到那些圣人一出来,他们冥思苦想去造出个仁,呕心沥血去造出个义,天下人就开始生出疑忌了。他们又千奇 百怪造出了乐,烦杂琐碎去造出了礼,天下人就开始有差别分等级了。你看,不弄坏天然好木材,怎么会出来个牛头杯?不毁伤美白玉,怎么会出来珪和璋?不废去 天然的道德,哪需要什么仁义?不离开人的天性,哪需要什么礼乐?五种色彩不乱,谁要那瑰丽的文采?五种声调分明,谁要去对上那钟鼓管弦?把好好的木材毁坏 了做成器具,这是工匠犯下的罪行;把天生的道德毁坏了去讲仁义,这是圣人犯下的罪行。  那马,生活在原野上,吃青草,喝清水,它们高兴起来交头接耳互相擦摩;它们生气了就背对背互相撞踢。马 所懂得的就全在此了。人们在它项背上加横木条,额上齐齐挂上月形的饰品,马就懂得了去咬车销、脱车轭、顶车幔,要挣扎着吐马嚼子,脱马笼头了。所以使得马 懂得要好诈手段,这是伯乐的过失啊。  在上古赫胥氏时代,人们在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事可干的,走出去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嘴里嚼着食物玩乐,肚子 吃得涨涨的到处闲逛:人们所懂得的就是这些了。等到圣人出世,弄出了虚假的礼、乐要纠正天下人的形态;高高悬起了仁义要去收收天下人的心思。这一来,人们 就千方百计去追求知识,大家都追逐私利,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全是圣人的过失啊。译文或注释:  马,它的蹄可以踩踏霜雪,它的毛可以抵御风寒,它吃青草喝清水,翘起脚就蹦跳,这是马的天性。虽然有高 台、宫室,对马是毫无用处的。到了有个伯乐出世,他说:“我善于调理马。”他给马用烧红的铁烫毛,又给马剪毛,削蹄,打烙印,又给马套上马笼头,扎上马缰 绳,把它们关进马棚。这样,马就被他治死了十分之二三了。他又不让马吃饱,不给马喝水,又叫马这样奔,那样跑,在马身上这儿整整,那儿理理,前面安上了马 嚼子、装饰品这一套麻烦花样,后面又加上皮鞭子辟辟啪啪的威吓,这几下子千来,马就给他治死了一半多了。陶器工说:“我善于调理粘土,做成的陶器,圆的象 圆规画过,方的象曲尺量过。”木工说:“我善于调理木材,做成的木器,弯曲的象圆规画过,笔直的象墨线划过。”那粘土、木材的天性,难道是要去符合什么圆 规、曲尺和墨线吗?但是世世代代,人们都赞扬说:“伯乐善于调理马,陶器工善于调理粘土,木工善于调理木材。”这也是那些治理天下的人的过错啊!   我认为真正善于治理天下的人就不是这样。百姓有他们的天性:他们织了布做衣服穿,种了地得粮食吃,这是 普遍的法则;他们说一是一,毫不偏心,这叫做顺乎自然。所以在有最高道德的社会里,人们走起路来舒舒坦坦,看起东西来专心一意。在那个时代,山里没有道 路,河上没有船舶桥梁;万物一群一群生长着,不划分什么地区;飞禽走兽成群结队,各种草木随意生长。所以可以把飞禽走兽拴住了一起玩乐,可以爬上树干去张 望鸟类的窝。  在那有最高道德的社会里,人类和禽兽一起生活,和万物混合在一块,哪知道什么君子与小人的区分!人和一切生物同样无知无识,所以人的天然德性就永远不变;人和一切生物同样无欲无求,这就叫做本性素朴。本性素朴就现出了人的天然德性了。  到那些圣人一出来,他们冥思苦想去造出个仁,呕心沥血去造出个义,天下人就开始生出疑忌了。他们又千奇 百怪造出了乐,烦杂琐碎去造出了礼,天下人就开始有差别分等级了。你看,不弄坏天然好木材,怎么会出来个牛头杯?不毁伤美白玉,怎么会出来珪和璋?不废去 天然的道德,哪需要什么仁义?不离开人的天性,哪需要什么礼乐?五种色彩不乱,谁要那瑰丽的文采?五种声调分明,谁要去对上那钟鼓管弦?把好好的木材毁坏 了做成器具,这是工匠犯下的罪行;把天生的道德毁坏了去讲仁义,这是圣人犯下的罪行。  那马,生活在原野上,吃青草,喝清水,它们高兴起来交头接耳互相擦摩;它们生气了就背对背互相撞踢。马 所懂得的就全在此了。人们在它项背上加横木条,额上齐齐挂上月形的饰品,马就懂得了去咬车销、脱车轭、顶车幔,要挣扎着吐马嚼子,脱马笼头了。所以使得马 懂得要好诈手段,这是伯乐的过失啊。  在上古赫胥氏时代,人们在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事可干的,走出去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嘴里嚼着食物玩乐,肚子 吃得涨涨的到处闲逛:人们所懂得的就是这些了。等到圣人出世,弄出了虚假的礼、乐要纠正天下人的形态;高高悬起了仁义要去收收天下人的心思。这一来,人们 就千方百计去追求知识,大家都追逐私利,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全是圣人的过失啊。

马,蹄可以用来践踏霜雪,毛可以用来抵御风寒,饿了吃草,渴了喝水,性起时扬起蹄脚奋力跳跃,这就是马的天性。即使有高台正殿,对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等到世上出了伯乐,说:“我善于管理马。”于是用烧红的铁器灼炙马毛,用剪刀修剔马鬃,凿削马蹄甲,烙制马印记,用络头和绊绳来拴连它们,用马槽和马床来编排它们,这样一来马便死掉十分之二三了。饿了不给吃,渴了不给喝,让它们快速驱驰,让它们急骤奔跑,让它们步伐整齐,让它们行动划一,前有马口横木和马络装饰的限制,后有皮鞭和竹条的威逼,这样一来马就死过半数了。制陶工匠说:“我最善于整治粘土,我用粘土制成的器皿,圆的合乎圆规,方的应于角尺。”木匠说:“我最善于整治木材,我用木材制成的器皿,能使弯曲的合于钩弧的要求,笔直的跟墨线吻合。”粘土和木材的本性难道就是希望去迎合圆规、角尺、钩弧、墨线吗?然而还世世代代地称赞他们说,“伯乐善于管理马”而“陶匠、木匠善于整治粘土和木材”,这也就是治理天下的人的过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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