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痴丫头误拾绣春囊 懦小姐不问累金凤 邢夫人见傻大姐拾到绣春囊,塞在袖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至,且不形于色。邢夫人训斥迎春不说其乳母,赌博被捉,外人共知。邢夫人骂琏、凤赫赫扬扬,不瞻顾他的妹妹迎春;凤姐要来侍候,邢夫人拒绝了。绣桔批评迎春不问累金凤被乳母偷去赌博之事。迎春乳母儿媳王住儿媳妇求迎春讨情被拒绝。探春责备住儿媳妇,叫来平儿责备凤姐。迎春看太上感应篇。 红楼梦第73回解析 本回故事,由小鹊报信,引来宝玉披衣夜读,芳官惊叫,晴雯乱出主意,宝玉装病,贾母查赌,因此惹出香囊、金凤等一系列是非,环环相扣,一波又一波,为后续故事中的迎春、晴雯、司棋等人物悲惨命运的描述,起到了前因后果的作用。
赵姨娘的丫头小鹊,误听了贾政与赵姨娘的谈话,只因听到有“宝玉” 二字 不知什么原因,却向宝玉告密(是讨好宝玉还是怕宝玉再次挨打?难道她不惧怕赵姨娘?却令人疑惑)“宝玉听了这话,便如孙大圣听见紧箍咒一般,登时四肢五内一起都不自在起来。”想来想去,只好披衣夜读,使得一房丫头们不能入睡,忽又听得金星玻璃(即芳官)惊叫“不好了,一个人从墙上跳下来了!”晴雯因见宝玉读书苦恼,生出一计,叫宝玉装病,,正中宝玉心怀。宝玉受到惊嚇,惊动了贾母,细查原因,决定查赌。很快查出“原来这三个大头家,一个就是林之孝的两姨亲家,一个就是园内厨房内柳家媳妇之妹,一个就是迎春之乳母。”贾母不顾黛玉、宝钗、探春等人求情,严厉处罚了参赌人员,“骰子、牌一併烧毁,所有钱入官,分散与众人,将为首者每人四十大板,撵出,总不许再入;从者每人二十大板,革去三月月钱,拨入圊厕行内。”贾母的查赌说明了贾府内部存在很多管理混乱的漏洞,贾母的威严依在,但仍然挽救不了贾府腐朽衰落的局面。 “痴丫头误拾繍春囊”是本回中穿插一个故事,贾母的一个干粗活的的丫头,“性心愚顽,一无知识”故起名为“獃大姐”(傻大姐),也有的叫“痴丫头”,贾母喜欢她爽利便捷,出言发笑,大家也就无所顾忌,也不苛责。一天,她在山石背后游玩时拾得了一个五彩繍香囊,有两个裸体人相报,正准备拿去给贾母看,遇见了邢夫人,邢夫人一看,“嚇得连忙死紧攥住”连哄带吓,要傻大姐不许告诉任何人。邢夫人要将这一秽物作为有伤风化的把柄,用于维护封建正统地位,她虽没有声张,“心内十分罕異”“且不形於声色,且来至迎春室中。”
后半回主要写迎春,可谓“迎春正传”这一节把她懦弱的性格写的入木三分。贾迎春,是贾府中的二小姐,或称二姑娘,是荣府大老爷贾赦与一位姨娘(小老婆)所生,因此是庶出,且生母早死。她美丽善良,但是天性懦弱,更乏才情,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木然处之,人称“二木头”。所谓“二木头”,用小厮兴儿的话来解释就是“戳一针也不知嗳吆一声”的人。迎春的奶母聚赌,迎春自然“心中不自在”更增加了自卑的压力,邢夫人来到后说起此事,又说了一大段无头无尾的埋怨话。邢夫人的话引起了纍金凤之事,丫鬟繍橘认为是她的奶母拿去典了银子放头儿的,迎春明明知道却不肯追问。繍橘要将此事回了二奶奶,迎春不许,认为“宁可没有了,又何必生事?”后来乳母之媳王住媳妇求迎春去讨情,迎春婉言拒绝。王住媳妇承认是奶奶暂借去了金凤,要繍橘不要生事,繍橘说赎金凤和讨情是两码事。王住媳妇无话可说,于是向繍橘乱发话,迎春听见她的话中含有邢夫人之私意,忙止到:“我也不要那凤了”繍橘又气又急。恰巧宝钗、黛玉、宝琴、探春来看迎春,探春责问了王住媳妇:“谁和奴才要钱了?”迎春忙制止。探春的几句话使王住媳妇不得脱身,又暗示丫鬟待书出去了,实际是请平儿来处理,探春一一说出王住儿家的罪状,探春是在为迎春说话也是在为自己和四姑娘说话,平儿自然知道话中的分量,想征求一下迎春的意见,哪知迎春只和宝钗阅《感应篇》故事,根本未听探春和平儿的谈话,最后说出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任凭你们處治,我总不知道。”迎春的懦弱的性格已经充分表露。后人评曰:【迎春虽懦,而平素以安静为主,遇事以宽厚为主,又极知大體······真是大贤大孝······】(桐画凤阁本陈其泰评本)【迎春懦弱,半因性成,半为《感应篇》所误】(美·浦安迪编《红楼梦批语偏全》刘履芬本)一个不惹是非的好人,命运却十分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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