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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

简介

唐代人,(约公元七四九年前后在世)字文房,宣城(今属安徽)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唐玄宗天宝中前后在世。少读书嵩山,后移家居鄱阳。清才冠世,颇凌浮俗。开元二十一年,(公元七三三年)登进士第。至德中,(公元七五七年)历监察御史以检校祠部员外郎,出为转运使判官。性刚多忤,为吴仲孺诬奏,非罪系姑苏狱。久之,贬潘州南巴尉。会有人为之辩白,酌移睦州司马。终随州刺史。权德舆称他的诗为“五言长城”,著有诗集十卷,《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基本资料


姓名:刘长卿
字:文房
性别:男
生年:公元709年
卒年:约780年
朝代:唐代
籍贯:宣城(今属安徽)
郡望:河间(今属河北)

人物概述

刘长卿刘长卿

刘长卿是由盛唐向中唐过渡时期的一位杰出诗人。关于刘长卿的生平一直没有确考,《旧唐书》和《新唐书》都没有他的传记,闻一多先生认为其生年为公元709年,傅璇琮先生认为是710年左右或725年左右,还有其它的说法。卒年一般认为是在789至791年之间;也就是说,刘长卿经历了玄宗、肃宗、代宗和德宗四朝。

刘长卿(709~约780)中国唐代诗人。字文房。因官至随州刺史,也称刘随州。宣城(今属安徽)人,郡望河间(今属河北)。唐玄宗天宝进士。肃宗至德间任监察御史、长洲县尉,贬岭南南巴尉,后返,旅居江浙。代宗时历任转运使判官,知淮西、鄂岳转运留后,被诬再贬睦州司马。德宗建中二年(781),任随州(今属湖北)刺史,世称刘随州。他生平坎坷,有一部分感伤身世之作,但也反映了安史之乱后中原一带荒凉凋敝的景象。如《穆陵关北逢人归渔阳》、《疲兵篇》、《新息道中作》等,笔调苍凉沉郁。刘长卿诗以五七言近体为主,尤工五言。五律简练浑括,于深密中见清秀。如《新年作》、《岳阳馆中望洞庭湖》、《碧涧别墅喜皇甫侍御相访》、《海盐官舍早春》等。七律也多秀句 ,如“细雨湿衣看不见 ,闲花落地听无声”(《别严士元》)、“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长沙过贾谊宅》)。五绝如《逢雪宿芙蓉山主人》、《江中对月》、《送灵澈上人》,以白描取胜,饶有韵致。但他的大部分诗内容单薄,境界狭窄,缺少变化,有字句雷同之感。
年轻时在嵩山读书,玄宗天宝中登进士第。在开元十四载(755年)他可能登进士第,但是还没有揭榜,安史之乱就爆发了。754年,肃宗即位,刘长卿被任命到苏州下属的长洲县当县尉。不久被诬入狱,遇大赦获释,至德三载(758年)正月摄(代理)海盐令,上元元年(760年)春,被贬为潘州南巴(今广东电白)尉,离开苏州到洪州待命。在赴洪州途中,逗留馀干,与大诗人李白相遇,“谁怜此别悲欢异,万里青山送逐臣。”(《将赴南巴至馀干别李十二》)李白当时在流放夜郎途中遇赦放还,而自己将远行岭外。其实,刘长卿终于没有到南巴任职。次年(761年)秋天,他又奉命回到苏州接受“重推”。后来数年宦海浮沉,终不得志,元人辛文房的《唐才子传》卷二这样说:“长卿清才冠世,颇凌浮俗,性刚多忤权门,故两逢迁斥,人悉冤之。”上元二年(761年)从南巴返回,旅居江浙。这时江南刚经历过刘展之乱,本来繁华富庶的吴郡一带变得破败萧条。刘长卿有诗纪其事:“空庭客至逢摇落,旧邑人稀经乱离。”(《自江西归至旧任官舍》)代宗大历五年(770年)以后,历任转运使判官,知淮西、鄂岳转运留后。因为性格刚强,得罪了鄂岳观察使吴仲孺,被诬为贪赃,再次贬为睦州(今浙江淳安)司马。在睦州时期,与当时居处浙江的诗人有广泛的接触,如皇甫冉、秦系、严维、章八元等都有诗酬答。德宗建中二年(781年),又受任随州(今湖北随县)刺史。世称“刘随州”。兴元元年(784年)和贞元元年(785年)间,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割据称王,与唐王朝军队在湖北一带激战,刘长卿即在此时离开随州。
刘长卿曾两次遭到贬谪,旅居各地期间多次遭到战乱,因此他有一部分感伤身世之作,也反映了安史之乱以后中原一带荒凉凋敝的景象。如“城池百战后,耆旧几家残”(《穆陵关北逢人归渔阳》),“鸟雀空城在,榛芜旧路迁”(《送河南元判官赴河南勾当苗税充百官俸禄》),以及《疲兵篇》、《新息道中作》等,笔调苍凉沉郁,内容具有时代特征。
刘长卿诗以五七言近体为主,尤工五言,自诩为“五言长城”(权德舆《秦征君校书与刘随州唱和集序》)。《新唐书·艺文志》著录他的集子10卷,《郡斋读书志》、《直斋书录解题》同。据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著录有《唐刘随州诗集》11卷,为明翻宋本,诗10卷,文1卷。现在通行的如《畿辅丛书》本的《刘随州集》,《四部丛刊》本的《刘随州文集》,都为这种11卷本。《全唐诗》编录其诗为5卷。事迹见《唐诗纪事》、《唐才子传》。

评价


陆游《读苏叔党汝州北山杂诗次其韵》(《剑南诗稿》卷四四)
吾幼从父师,所患经不明。何尝效侯喜,欲取能诗声。亦岂刘随州,五字矜长城。
秋风知檠夜,掉头费经营。区区宇宙间,舍重取所轻。此身倘未死,仁义尚力行。

刘长卿像

谢榛《四溟诗话》
凡作诗文,或有两句一意,此文势相贯,宜乎双用。……至于太白《赠浩然》诗,前云“红颜弃轩冕”,後云“迷花不事君”两联意颇相似。刘文房《灵祜上人故居》计,既云“几日浮生哭故人”,又云“雨花垂泪共沾巾”,此与太白同病。兴到而成,失於检点。意重一联,其势使然;两联意重,法不可从。(卷三)
上党李之茂,工举子业,亦能诗。……《雪中再过僧舍少憩》云:“俗累便幽寂,禅房喜再临。午斋经罢熟,积雪梦回深。四野偏同色,纤尘不染心。冲寒有馀兴,犹胜访山阴。”此二作宛有刘随州风致,而细润过之。(卷四)
刘长卿《送道标上人归南岳》诗曰:“悠然倚孤棹,却忆卧中林。江草将归远,湘山独往深。白云留不信,绿水去无心。衡岳千峰乱,禅房何处寻?”此作雅淡有味,但虚字太多,体格稍弱。(卷四)
高棅《唐诗品汇》
大历贞元中,则有韦苏州之雅淡,刘随州之闲旷,钱郎之清赡,皇甫之冲秀,秦公绪之山林,李从一之台阁,此中唐之再唐也。
乾、元以后,钱、刘接迹,韦、柳光前,各鸣其所长。今观襄阳之清雅,右丞之精致,储光曦之真率,王江宁之声俊,高达夫之气骨,岑嘉州之奇逸,李颀之冲秀,常建之超凡,刘随州之闲旷,钱考功之清瞻,韦之静而深,柳之温而密,此皆宇宙山川英灵间气萃于时以锺乎人矣。
呜呼,天宝丧乱,光岳气分,风概不完,文体始变。其间刘长卿、钱起、韦应物、柳宗元后先继出,各鸣一善,比肩前人,已列之于名家,无复异议。
(七古)中唐来作者亦少,可以继述前诸家者,独刘长卿、钱起较多,声调亦近似。韩翃又次之。
天宝以还,钱起、刘长卿并鸣于时,与前诸家实相羽翼,品格亦近似。至其赋詠之多,自得之妙,或有过焉。
胡应麟《诗薮》
秦系“流水闲过院,春风与闭门”,小见幽楚,此外绝无足采。唐人谓胜刘长卿,时论不足凭如此。
钱、刘诸子排律,虽时见天趣,然或句格偏枯,或音调孱弱,初唐鸿丽气象,无复存者。(内编卷四《近体上·五言》)
钱制作富而章法多乖,刘篇章巨而句律时舛。盛之降之中也,二子实首倡之。
七言律最难,迄唐世工不数人,人不数篇。初则必简、云卿、廷硕、巨山、延清、道济,盛则新乡、太原、南阳、渤海、驾部、司勳,中则钱、刘、韩、李、皇甫、司空。此外蔑矣。
诗至钱、刘,遂露中唐面目。钱才远不及刘,然其诗尚有盛唐遗响。刘即自成中唐,与盛唐分道矣。刘如《建牙吹角》一篇,即盛唐难之,然自是中唐诗。(内编卷五)
七言律以才藻论,则初唐必首云卿,盛唐当推摩诘,中唐莫过文房,晚唐无出中山。不但七言律也,诸体皆然,由其才特高耳。
中唐绝,如刘长卿、韩翃、李益、刘禹锡,尚多可讽咏。晚唐则李义山、温庭筠、杜牧、许浑、郑谷,然途轨纷出,渐入宋元。多歧亡羊,信哉!

刘长卿

锺惺《唐诗归》
中晚之异于初盛,以其俊耳。刘文房犹从朴入。然盛唐俊处皆朴,中晚朴处皆俊。文房语有极真者,真至极透快,便不免妨其厚。
钱诗精出处,虽盛唐妙手不能过之,亦有秀出于文房者。泛览全集,冗易难读处实多,以此知诗之贵选也。刘全集却皆可观。
文房七言律以清老幽健取胜,而首尾率易,对待不称处亦多。其篇篇难弃处,即其难选处也。
赵翼《瓯北诗话》
七言律:就唐而论,其始也,尚多习用古诗,不乐束缚於规行矩步中,即用律亦多五言,而七言犹少,七言亦多绝句,而律诗犹少。故《李太白集》七律仅三首,《孟浩然集》七律仅二首,尚不专以此见长也。自高、岑、王、杜等《早朝》诸作,敲金戛玉,研练精切。杜寄高、岑诗,所谓“遥知对属忙”,可见是时求工律体也。格式既定,更如一朝令甲,莫不就其范围。然犹多写景,而未及於指事言情,引用典故。少陵以穷愁寂寞之身,藉诗遣日,於是七律益尽其变,不惟写景,兼复言情,不惟言情,兼复使典,七律之蹊径,至是益大开。其後刘长卿、李义山、温飞卿诸人,愈工雕琢,尽其才於五十六字中,而七律遂为高下通行之具,如日用饮食之不可离矣。
翁方纲《石洲诗话》
自钱、刘以下,至韩君平辈,中唐诸子七古,皆右丞调也,全与杜无涉。刘宾客诗品,无论钱、刘、柳,尚在郎君胄、韩君平之下。(卷一)
刘随州《龙门八咏》,体清心远。后之分题园亭诸景者,往往宗之。(卷二)
随州七律,渐入坦迤矣。坦迤同一往易尽,此所以启中、晚之滥觞也。随州只有五古可接武开、宝诸公耳。○钱仲文七律,平雅不及随州,而撑架处转过之。(卷二)
盛唐之後,中唐之初,一时雄俊,无过钱、刘。然五言秀艳,固足接武;至於七言歌行,则独立万古,已被杜公占尽,仲文、文房皆右丞馀波耳。然却亦渐於转调伸缩处,微微小变。诚以熟到极处,不得不变,虽才力各有不同,而源委未尝不从此导也。(卷二)


刘长卿

余成教《石园诗话》
刘随州长卿以诗驰声上元、宝应间,权德舆谓为“五言长城”,皇甫湜叹“时人诗无刘长卿一句,已呼阮籍为老兵;语未有骆宾王一字,已骂宋玉为罪人矣。”高仲武云:“长卿有吏干而犯上,两度迁谪,皆自取之。诗体虽不新奇,甚能炼饰。十首已上,语意稍同,于落句尤甚,盖思锐才窄也。”愚谓仲武选肃、代两朝诗为《中兴间气集》,而其自作不传,但亦无长卿一句,而善于攻人短者也。

五言长城

刘长卿

刘长卿曾自称为“五言长城”,依据是权德舆《秦徵君校书与刘随州唱和诗序》载“夫彼汉东守尝自以为 ‘五言长城’”(《文苑英华》卷716)。“汉东守”指刘长卿。后人误传为权德舆称刘长卿为“五言长城”。如辛文房《唐才子传》卷第二“刘长卿”条曰:“权德舆称为 ‘五言长城’。”晁公武《郡斋读书志》、沈德潜《唐诗别裁集》等均沿袭辛文房错误。那么,“五言长城”究竟指什么?一般人从字面理解,“五言长城”当指五言中的长篇,有如“长城”,长而且坚固。也有人认为应该指五言近体,如沈德潜《唐诗别裁集》卷三即持此观点,他的理由是:“中唐诗渐秀渐平,近体句意日新,而古体顿减浑厚之气矣。”沈德潜的意思是说长卿的古体不配“长城”之誉,而近体因为有创新,故堪称“长城”。今人蒋寅先生亦持此说,认为“刘长卿的‘五言长城’实在不像他自以为的那么坚稳,倒是他的五律确实写得工稳妥帖,风韵天然,可以目为‘五言短城’。”蒋先生的理由是刘长卿的五言长篇“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维意向,使作品的内容呈现出有机的一致性即完整、连贯、清晰的意脉。这是功力不够的表现,原因只能归结于他的年轻。”
与五律相比,刘长卿的五言长篇略嫌粗糙,但在杜甫之后的大历诗人中,仍能独标一格。翁方纲就认为长卿五古“可接武开、宝诸公”(《石洲诗话》)。高棅将刘长卿五古列入盛唐名家,他体则分属羽翼和接武。这种分类虽显矛盾亦欠科学,但这从另一侧面反映长卿五古的价值。确实,长卿对五古的掌握还不够老练圆熟,其作品的内在差异较大,有的慷慨悲壮,如《从军六首》;有的闲旷淡静,如《龙门八詠》;有的情词婉转,如《长门怨》、《月下听砧》、《少年行》等。这表明,长卿五古既有盛唐之风,又渐露中唐之音。在慷慨阔大中掩饰不住隽永、清秀之气,而这正是他作为“承盛启中”名家的一种标志。所以,施补华评长卿“古诗亦近摩诘,然清气中时露工秀,淡字、远字、微字皆不能到。此所以日趋于薄也。”(《岘佣说诗》)张戒对长卿诗歌的特点是认识得很清楚的。他认为长卿的得意处,可称为 “子美之匹亚”,同时,又指出长卿有“古诗似律”的缺点。从传统古诗浑厚古朴的特点而言,长卿五古确实有“趋薄”之弊;但若从诗歌发展演变的历史规律言,则长卿在古诗中创作出有类律诗的韵味和意境,又不失为一种尝试。
长卿的五言排律今存53首,占总数的10%。五言排律在初盛唐可谓名家辈出、成就斐然。在此背景下,长卿的五排能够独辟蹊径,虽不能与盛唐诸家阔大的气势、奔放的节奏和高亢的声调争胜,但在思想的深邃、语言的流畅等方面则又大胜往昔。如:
天南愁望绝,亭上柳条新。落日独归鸟,孤舟何处人。生涯投越徼,世业陷胡尘。杳杳钟陵暮,悠悠鄱水春。秦台悲白发,楚泽怨青蘋。草色迷征路,莺声伤逐臣。独醒空取笑,直道不容身。得罪风霜苦,全生天地仁。青山数行泪,沧海一穷鳞。牢落机心尽,惟怜鸥鸟亲。(《负谪后登干越亭作》)
全诗声情婉转,韵味无穷。乔亿称之为“绝唱”(《大历诗略》),方回、沈德潜等人也大加赞赏。其他诸如《按覆后归睦州赠苗侍御》、《同姜濬题裴式微余干东斋》等诗都有这样的特点。牟愿相对长卿五排给以很高评价,认为:“刘文房五言长律,博厚深醇,不减少陵;求杜得刘,不为失求。”(《小澥草堂杂论诗》)这是颇有见地的。长卿五言排律的这些特点,正是唐诗发展演变的一个痕迹。前人评长卿五言排律一方面“真能接武前贤”(贺裳《载酒园诗话又编》),另一方面又因“气骨”五言排律的这种两面性或说矛盾性,正是他的历史贡献所在,也是其诗歌的价值所在。贺贻孙说:“刘长卿诗,能以苍秀接盛唐之绪,亦不免以新隽开中冕之风。其命意造句,似欲揽少陵、摩诘二家之长而兼有之,而各有不相及不相似处,其所以相似不相及,乃所以独成其文房也。”(《诗筏》)这无疑是中的之论。
长卿绝句不多,五、七言绝句总共不到60首,其中五绝只有28首。长卿五绝虽然数量不多,但大多流畅谐美,体现了他善于炼饰、成熟圆美的特点。如历来为人们传诵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送方外上人》

该诗意境清旷,远景与近景,动态与静态,人与动物、情与景,相互衬托,浑然一体,构成一幅令人难忘的画面。前人对此多有赞叹。比如,唐汝询称其“凄绝千古”(《唐诗解》),施补华认为“较王、孟稍浅,其清妙自不可废”(《岘佣说诗》)。施补华所言正是长卿五绝与盛唐诸家五绝浑厚之风的区别。长卿其他五绝作品如《春草宫怀古》、《送灵澈上人》、《送方外上人》等均有 “清妙”的特点。
刘长卿五言古、近体诗都有成就,在唐诗发展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具有承前启后的重要意义。因此,长卿“五言长城”的自谓,实际上也应理解为长卿对自己五言诗价值和艺术成就的倚重。对刘长卿及其诗歌认识十分深刻的卢文弨曾评价刘长卿为子美之后的“巨擘”。他指出长卿“众体皆工,不独五言为长城”(《抱经堂文集》卷七《刘随州文集题辞》)。这里的“众体”当然不仅有五言诗,还有七言诗。“皆工”,则意味长卿五、七言诗各体都可圈可点,在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和影响。长卿的五言诗成就已如前述, 而七言诗尤其是七律,艺术成就亦不在五言诗之下,拿沈德潜的话说则是“工绝亦秀绝”(《唐诗别裁集》卷十四)。当然,这已经不是本文应该论述的问题了。“不独五言为长城”,则说明在卢文弨的心目中,“五言长城”之说,是无须分古近体之别的,“长城”是对整个五言诗而言的。

《刘随州集》

《刘随州集》

唐刘长卿撰。长卿字文房,河间人。姚合《极元集》作宣城人。莫能详也。开元二十一年登进士第。官终随州刺史,故至今称曰“刘随州”。是集凡诗十卷。文一卷。第二卷中《送河南元判官赴河南勾当苗税充百官俸钱》诗,不书“勾”字,但注曰:“御名。”盖宋高宗名构,当时例避同音,故勾字称御名。则犹从南宋旧本翻雕也。然编次丛脞颇甚,诸体皆以绝句为冠。中间古体、近体亦多淆乱。如“四月深涧底,桃花方欲然。宁知地势下,遂使春风偏”四句,第四卷中作《晚桃》诗前半首,乃《幽居八咏上李侍郎》之一。而第一卷又割此四句为绝句,题曰《入百丈涧见桃花晚开》。是二者必有一讹也。旧原有外集一卷,所录仅诗十首,而《重送》一首已见八卷中,又佚去题中“裴郎中贬吉州”六字。《次前溪馆作》一首,已见二卷中。《赠袁赞府》一首,已见九卷中。而又误以题下所注“时经刘展平后”句为题,并佚“时经”二字。《送裴二十七端公》诗,亦见二卷中。《哭李宥》一首,亦见九卷中。《秋云岭》、《洞山阳》、《横龙渡》、《赤沙湖》四首,即四卷中《湘中纪行》十首之四,又讹“秋云岭”为“云秋岭”,“洞山阳”为“山阳洞”。《寄李侍郎行营五十韵》一首,已见七卷,又佚其题首“至德三年”等二十四字。不知何以舛谬至此。盖宋本亦有善不善,不能一一精核也。今刊除《入百丈涧见桃花晚开》一首。其外集亦一并刊除,以省重复。长卿诗号“五言长城”,大抵研炼深稳,而自有高秀之韵。其文工於造语,亦如其诗。故於盛唐、中唐之间,号为名手。但才地稍弱,是其一短。高仲武《中兴间气集》病其“十首以后语意略同”,可谓识微之论。王士祯《论诗绝句》乃云“不解雌黄高仲武,长城何意贬文房”,非笃论也。

诗词鉴赏

《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译文
暮色降山苍茫愈觉路途远,
天寒冷茅草屋显得更贫困。
柴门外忽传来犬吠声声,
风雪夜来了我这个投宿的人。
鉴赏:
这是诗中有画,画中见情的四句诗。叙写诗人在一个风雪的冬日远游芙蓉山夜间投宿到一户贫农家的情景。前两句寥寥数语,点明了时间是冬日的傍晚,地点是苍山的脚下,而且通过房屋的“贫”与天气的“寒”相互映照,生动刻画了这户人家的清贫境况。后两句转而叙写自己冒着风雪前来叩门求宿,引得狗叫起来。全诗简练含蓄,写到此处悄然而止,没有再进一步交待主人开门、自己进屋以后的种种场面,而让读者自己去想象回味。
此诗为刘长卿山水诗的名篇。诗人用白描的手法,寥寥几笔勾画出暮雪中的山村图景,直叙旅途中雪夜投宿的见闻,不加渲染,而意思曲折、深刻。开篇即是一组静物,日薄西山,苍山隐隐,空旷的山野中惟有一座茅屋立于风雪之中。诗人极尽旅途之苦,风雪中得入柴门,顿时带来一股温暖的气息。苍山、风雪、白屋、柴门、归人,层次分明,有远有近,有声有色,形成一幅淡雅的雪夜客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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