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谦恭地接受一片好意,但是不可以在自己爱着的人面前低下头,不可以。 ----辛夷坞《原来你还在这里》
●杜月笙先生的门下客,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就中他以对待文人墨客、智识份子最为敬重,谦恭和悦,优礼有加。也正由于他的礼谦文士,向来是「一身傲骨,目空四海」的章士钊,洪宪要角「生平愿为帝王师」的杨度,不但能和他倾心结交,尚且乐于为他所用。沪上报人如汪松年、赵君豪、唐世昌、余哲文、姚苏凤、朱庭筠、张志韩等诸兄,更曾向他敬执弟子之礼。
除了奉行「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不懈,杜先生直到暮年,仍旧请了老师在家,教他读书写字。 ----章君榖《杜月笙传》●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周文王少子。有圣德,辅其兄武王伐商,定了周家八百年天下。武王病,周公为册文告天,愿以身代。藏其册于金匮,无人知之。以后武王崩,太子成王年幼,周公抱成王于膝,以朝诸候。有庶兄管叔、蔡叔将谋不轨,心忌周公,反布散流言,说周公欺侮幼主,不久篡位。成王疑之。周公辞了相位,避居东国,心怀恐惧。一日,天降大风疾雷,击开金匮,成王见了册文,方知周公之忠,迎归相位,诛了管叔、蔡叔,周室危而复安。假如管叔、蔡叔流言方起,说周公有反叛之心,周公一病而亡,金匾之文未开,成王之疑未释,谁人与他分辨?后世不就会把好人当做恶人? ----白居易《放言》●如果,你碰到了一个人,他的眼神是慈祥的,面色是平静的,态度是和蔼的,说话是低声的,腰板是挺直且谦恭的,那一定是个高人。
●若世界是我想象的样子,真爱是存在的。
它光滑得像肌肤,鲜红得珊瑚。它夹杂着我们微小如尘的冲动和秘密。它需要耗竭掉我们漫长的时间,甚至一生去感受。它不是模仿,不是炫耀,它是自然。虚空与孤独在每一个黄昏、清晨,精准地集中我们的心。它欢快地从灵魂面前经过,舞步轻盈。于是我也不得不心生欢喜,爱它都来不及。温暖与幸福令我们心如明镜的顺应着上帝给你我的定义。谦恭地、勇敢地、真诚地、有纪律地爱着人群,爱着草地和落叶。生命周而复始,连同我们普通的愿望,虚拟的幻灭,美好,仇恨,禁止,排斥,接纳与感悟。在茂密的森林中,婉转的河流中,周而复始。它美好得,美好得像一种永不受惩罚的美好 ----演《落网》●对于无赖而言,谦恭有礼的言行就是噪音,这是因为他们听不懂有教养的言语 ----黑爷爷《黑爷爷语录》
●自知无知,愈加谦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儒教与道教的伦理道德标准是相同的,只是生存方式上有不同罢了。在他们的思想体系中,对普通民众的伦理道德规范的要求是一致的,即要俯首称臣,服从恭顺。有趣的是,在大约同一个历史时期,包括在亚洲,同时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哲学思想,这两种哲学思想——即佛教哲学和爱奥尼亚哲学,这两种哲学思想与儒教和道教如出一辙,都教诲民众要学会谦恭服从。 ----雷沙德·卡普钦斯基《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
●基督教在尼采看来是一门伪善的信条,因为基督教否认了人们真正想要但是往往因为过于软弱而争取不来的东西,同时又歌颂人们不想要但恰好拥有的东西。于是软弱就成了善良,卑贱成为了谦恭,屈服成为了恭敬,无力复仇则成为了宽容。 ----阿兰·德波顿
●不因一叶障目,而不识神秀岱宗;不为一朝风月,而不解万古长空。天地无量之量,多藏于无欲之争;世间心智灵慧,常发于温润谦恭。是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不张狂,非无志。不显现,乃有容。 ----撒贝宁
●如果在众人六神无主之时,
你镇定自若而不是人云亦云;如果被众人猜忌怀疑时,你能自信如常而不去枉加辩论;如果你有梦想,又能不迷失自我;如果你有神思,又不至于走火入魔;如果在成功之中能不忘形于色,而在灾难之后也勇于咀嚼苦果;如果看到自己追求的美好破灭为一摊零碎的瓦砾,也不说放弃;如果你辛苦劳作,已是功成名就,为了新目标,你依旧冒险一搏,哪怕功名成乌有;如果你跟村夫交谈而不变谦恭之态,和王侯散步而不露谄媚之颜;如果他人的爱情左右不了你,如果你与任何人为伍都能卓然独立;如果昏惑的骚扰动摇不了你的意志,你能等自己平心静气再做答时……那么,你的修养就会如天地般博大! ----吉卜林《如果……那么……》●器物有魂魄,匠人自谦恭。
●只有接受过教育的人才能够对这个世界做出伟大的贡献,这样的说法当然不对。不过我的确要说,受过教育的和有学问的人如果有聪明才智和创造力----不幸的是这样的情况并不多-----他们表达自己的思想更清楚,他们通常还有热情吧自己的思想贯彻到底。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十有九个要比那种没有学问的思想家谦恭的多。 ----《麦田的守望者》
●基督教语里说“施比受有福”。除了宗教意义上的慈悲,她想,兴许还因为“施”与“受”之间的不对等。“施”是游刃有余的,“受”却往往无法选择。他说可怜她,不管是不是真心,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见。她并不超脱,但如果必须接受别人的施舍,她不愿意那个人是程铮,她宁愿在一个陌生人那里谦恭地接受好意,但是不可以在他面前展露出她的卑怯,一如她藏起了自己那双斑驳的手。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愿去想,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样不可以。 ----辛夷坞《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