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一首古诗的意思和赏析
第一首: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前言】
唐代诗人李绅所写。《悯农二首》,题一作《古风二首》,是中唐诗人李绅年轻时所作的五言古诗。 是写劳动的艰辛,劳动果实来之不易,流传甚广。
【注释】
1.悯:怜悯。
2.锄禾:用锄头松禾苗周围土。
3.谁知盘中餐:在台湾,香港等地写为谁知盘中飧(sūn), 国内采用简化字后,飧字用的很少,後才改为餐了。餐飧:昼饭为餐,晚饭为飧。
【翻译】
农民在中午的时候在田地里除草,一滴滴的汗掉在了土地里。又有谁能知道这饭菜的来历,每一粒都是那么的辛苦。
【赏析】
这首诗是写劳动的艰辛,劳动果实来之不易。第一、二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描绘出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农民仍然在田里劳动,这两句诗选择特定的场景http://www.slkj.org/b/716.html,形象生动地写出劳动的艰辛。有了这两句具体的描写,就使得第三、四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感叹和告诫免于空洞抽象的说教,而成为有血有肉、意蕴深远的格言。
这首诗没有从具体人、事落笔,它所反映的不是个别人的遭遇,而是整个农民的生活和命运。诗人选择比较典型的生活细节和人们熟知的事实,深刻揭露了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告诉人们应该节约食物,不浪费
第二首: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注释】
1悯:怜悯、同情。
2粟:(sù)谷子,脱壳以后北方叫小米。
3犹:仍然。
4四海:泛指全国各地
5闲田:无用,不耕种的田。
【翻译】
春天,农民把一粒粒谷子种下,秋天就可以收到很多粮食。虽然全国各地的土地都被农民耕种,但农民还是因为粮食全被佞官夺去而饿死。
【赏析】
诗的第一首一开头,就以「一粒粟」化为「万颗子」具体而形象地描绘了丰收,用「种」和「收」赞美了农民的劳动。第三句再推而广之,展现出四海之内,荒地变良田,这和前两句联起来,便构成了到处硕果累累,遍地「黄金」的生动景象。「引满」是为了更有力的「发」,这三句诗人用层层递进的笔法,表现出劳动人民的巨大贡献和无穷的创造力,这就使下文的反结变得更为凝重,更为沉痛。「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罗隐《雪》)是的,丰收了又怎样呢?
「农夫犹饿死」,它不仅使前后的内容连贯起来了,也把问题突出出来了。勤劳的农民以他们的双手获得了丰收,而他们自己呢,还是两手空空,惨遭饿死。诗迫使人们不得不带着沉重的心情去思索:是谁制造了这人间的悲剧?答案是很清楚的。诗人把这一切放在幕后,让读者去寻找,去思索。要把这两方综合起来,那就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劳动替富者生产了惊人作品(奇迹),然而,劳动替劳动者生产了赤贫。劳动生产了宫殿,但是替劳动者生产了洞窟。劳动生产了美,但是给劳动者生产了畸形。」《赠萧瑀·疾风知劲草》作者为唐朝文学家李世民。其全文古诗如下: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勇夫安知义,智者必怀仁。
【前言】
《赠萧瑀》是唐朝皇帝李世民写的一首五言绝句。这首诗是唐太宗李世民赐给萧瑀的一首诗。这首诗盛赞萧瑀的仁德。前两句写识人,句用恰切的比喻,颂扬萧瑀在动乱和危难时刻经受住了考验,表现出一个臣子的忠诚和立场。后两句写知人善用,以反衬正,欲扬先抑,着意突出萧瑀作为一个智者所具备的仁义之心。
【注释】
萧瑀:字时文,隋朝将领,被李世民俘后归唐,封宋国公。
疾风:大而急的风。
劲草:强劲有力的草。
板荡:动乱之世。
勇夫:有胆量的人。
智者:有见识的人。
【翻译】
在猛烈狂疾的大风中才能看得出是不是强健挺拔的草,在激烈动荡的年代里才能识别出是不是忠贞不二的臣。一勇之夫怎么懂得为公为国为民为社稷的正义的道理,而智勇兼具的人内心里必然怀有忠君为民的仁爱之情。
【赏析】
这首诗极富于哲理。诗的前两句是历来传颂的名句。“疾风知劲草”一语,出自宋·范晔《后汉书·王霸传》。此语原为汉光武帝刘秀赞誉王霸之言。光武谓霸曰:“颍川从我者皆逝,而子独留努力,疾风知劲草。”后世遂用以比喻只有经过危难或战乱的严峻考验,才能识别出谁的意志坚强,谁是忠诚可靠者。作者李世民在此诗中用此赞美萧瑀。次句的“板荡”乃《诗经·大雅》中两篇作品的名称。《板》、《荡》二诗讥刺周厉王无道,败坏政局。后以“板荡”代指政局变乱。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劲草”混同于一般的草;在和平安定的环境中,“诚臣”也容易混同于一般的人,其特殊性没有显现出来,因而不易鉴别。只有经过猛烈大风和动乱时局的考验,才能看出什么样的草是强劲的,什么样的人是忠诚的。
后二句则另换角度,继续盛赞萧瑀。徒有一时之勇的“勇夫”并不懂得真正的“义”,而真正的“智者”必然心怀仁德。这里告诉读者,只有忠诚还是不够的,要智勇双全,才算是有用之才。有勇无谋,莫言义;有智无勇,难施仁。
这首诗诗意浅显,说理形象,寓意深刻,言简意赅地揭示了“智”、“勇”、“仁”、“义”之间的辩证关系。这不仅对于知人善任具有现实意义,而且,对于读者的自我完善,如何使自 己成为智勇双全的有用之才方面,也具有启迪作用。“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二句,如今引用它,比喻只有经过尖锐复杂斗争的考验,才能考查出一个人的真正品质和节操,才能显示出谁是忠贞的强者。《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作者为唐朝文学家李煜。其全文古诗如下: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前言】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所作的词。相传七夕之夜中命歌伎唱此词,宋太宗赵匡义知道这件事后,赐酒将他毒死。堪称绝命词。此词是一曲生命的哀歌,作者通过对自然永恒与人生无常的尖锐矛盾的对比,抒发了亡国后顿感生命落空的悲哀。全词语言明净、凝练、优美、清新,以问起,以答结,由问天、问人而到自问,通过凄楚中不无激越的音调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艺术结构,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贯穿始终,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应。
【注释】
⑴虞美人:原为唐教坊曲,后用为词牌名。此调初咏项羽宠姬虞美人死后地下开出一朵鲜花,因以为名。又名“一江春水”“玉壶水”“巫山十二峰”等。双调,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皆为两仄韵转两平韵。
⑵了:了结,完结。
⑶故国:指南唐故都金陵(今南京)。
⑷砌:台阶。雕栏玉砌:指远在金陵的南唐故宫。应犹:一作“依然”。
⑸朱颜改:指所怀念的人已衰老。朱颜,红颜,少女的代称,这里指南唐旧日的宫女。
⑹君:作者自称。能:或作“都”“那”“还”“却”。
【翻译】
这年的时光什么时候才能了结,往事知道有多少?昨夜小楼上又吹来了春风,在这皓月当空的夜晚,怎承受得了回忆故国的伤痛!精雕细刻的栏杆、玉石砌成的台阶应该还在,只是所怀念的人已衰老。要问我心中有多少哀愁,就像这不尽的滔滔春水滚滚东流。
【赏析】
李煜此词所以能引起广泛的共鸣,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赖于结句以富有感染力和向征性的比喻,将愁思写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作者并没有明确写出其愁思的真实内涵——怀念昔日纸醉金迷的享乐生活,而仅仅展示了它的外部形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样人们就很容易从中取得某种心灵上的呼应,并借用它来抒发自已类似的情感。因为人们的愁思虽然内涵各异,却都可以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那样的外部形态。由于“形象往往大于思想”,李煜此词便能在广泛的范围内产生共鸣而得以千古传诵了。
李煜的故国之思也许并不值得同情,他所眷念的往事离不开“雕栏玉砌”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宫闱秘事。但这首脍炙人口的名作,在艺术上确有独到之处:
“春花秋月何时了”表明词人身为阶下囚,怕春花秋月勾起往事而伤怀。“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却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却;小楼“东风”带来春天的信息,却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叹,因为它们都勾发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枨触,跌衬出他的囚居异邦之愁,用以描写由珠围翠绕,烹金馔玉的江南国主一变而为长歌当哭的阶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往事知多少?”回首往昔,身为国君,过去许许多多的事历历在目。据史书记载,李煜当国君时,日日纵情声色,不理朝政,枉杀谏臣……透过此诗句,不难看出这位从威赫的国君沦为阶下囚的南唐后主,此时此刻的心中有的不只是悲苦愤慨,多少也有悔恨之意。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苟且偷生的小楼又一次春风吹拂,春花又将怒放。回想起南唐的王朝、李氏的社稷——自己的故国却早已被灭亡。诗人身居囚屋,听着春风,望着明月,触景生情,愁绪万千,夜不能寐。一个“又”字,表明此情此景已多次出现,这精神上的痛苦真让人难以忍受。 “又”点明了“春花秋月”的时序变化,词人www.sLkj.org降宋又苟活了一年,加重了上两句流露的愁绪,也引出词人对故国往事的回忆。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尽管“故国不堪回首”,可又不能不“回首”。这两句就是具体写“回首”“故国”的——故都金陵华丽的宫殿大概还在,只是那些丧国的宫女朱颜已改。这里暗含着李后主对国土更姓,山河变色的感慨!“朱颜”一词在这里固然具体指往日宫中的红粉佳人,但同时又是过去一切美好事物、美好生活的象征。 以上六句,诗人竭力将美景与悲情,往昔与当今,景物与人事的对比融为一体,尤其是通过自然的永恒和人事的沧桑的强烈对比,把蕴蓄于胸中的悲愁悔恨曲折有致地倾泻出来,凝成最后的千古绝唱——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诗人先用发人深思的设问,点明抽象的本体“愁”,接着用生动的喻体奔流的江“水”作答。用满江的春水来比喻满腹的愁恨,极为贴切形象,不仅显示了愁恨的悠长深远,而且显示了愁恨的汹涌翻腾,充分体现出奔腾中的感情所具有的力度和深度。同它相比,刘禹锡的《竹枝调》“水流无限似侬愁”,稍嫌直率,而秦观《江城子》“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则又说得过尽,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
全词以明净、凝练、优美、清新的语言,运用比喻、比拟、对比、设问等多种修辞手法,高度地概括和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诗人的真情实感。
田园乐
[唐]王维
萋萋芳草春绿,落落长松夏寒。
牛羊自归村巷,童稚不识衣冠。
【大意】茂盛的芳草使春天披上了绿装,高耸的松柏撑起了夏天的一片荫凉。晚归的牛羊认识回家的路,各自走回熟悉的村巷,天真的孩子却不认识衣冠楚楚的官吏。
【赏欣】诗中表现了村居环境的幽宜、民风的纯朴。“芳草”、“长松” ,其色调、其形态就给人一种幽美感,与隐逸生活似乎有一种天然联系。《楚辞·招隐士》有言:“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正是以芳草召唤隐士归山。《旧唐书·隐逸传》记高宗问隐士潘师正:“ ‘山中有何所须?’对曰: ‘所须松树、清泉,山中不乏。’”“萋萋芳草”、“落落长松”正是隐士所慕,春天有芳草,夏天有长松,这是多么惬意。上面写自然环境,下面写人事环境了。“牛羊自归村巷”,这就是“日之兮兮,羊牛下来”。妙在“自归”,而不是“牧童驱犊返”(王绩《野望》),牛羊的驯狎格外显出村巷的和平、宁静,后来陆游在一首田园诗中写道“桑竹成阴不见门,牛羊分路各归村”,其意境可能从此诗中借鉴。牛羊衬托下面的童稚。“衣冠”,做官人穿戴的衣帽,这里代指“官人”。写小孩不认识做官的人,表现出这里的静僻、人民的纯朴,真象桃花源中人那样: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又象上古那首古歌所歌咏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足见这里人们的生活是多么自由自在啊。这里的“衣冠”还可能是自指。诗人隐居于此,但身份还是官人,而孩子们并不知他是官人,或者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官人。这朴野的乡间不需要繁文缛礼,不需要人事应酬,这在外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宋】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译文
京口和瓜洲不过一水之遥,钟山也只隔着几重青山。温柔的春风又吹绿了大江南岸,天上的明月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照着我回家呢?
赏析
这是一首著名的抒情小诗,抒发了诗人眺望江南、思念家乡的深切感情。本诗从字面上看,是流露着对故乡的怀念之情,大有急欲飞舟渡江回家和亲人团聚的愿望。其实,在字里行间也寓着他重返政治舞台、推行新政的强烈欲望。
诗人回首江南,大地一片翠绿,这固然是春风吹绿的,但是那葱绿的禾苗难道不是变法措施产生的实效吗?
但是官场是险象环生的,诗人望着这瓜洲渡口,也望着钟山的明月,发出了“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慨叹,诗人是想早点离开是非黑白颠倒的官场,离开那丑恶,腐朽的地方体现作者希望重返那没有利益纷争的家乡,很有余韵。这首诗不仅借景抒情,
情寓于景,情景交融,而且叙事也富有情致,境界开阔,格调清新。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在修辞上的锤炼。
其中“绿”字可以体会到诗人用词的修饰,把吹改为绿,为的是生动,在这之前王安石也有多次斟酌推敲这个字,曾试过满,过等字,但最后还是把这个字改成了“绿”。
求一首古诗的赏析
《塞下曲》出于汉乐府《出塞》《入塞》等曲(属《横吹曲》),为唐代新乐府题,歌辞多写边塞军旅生活。李白所作共六首,此其第一首。作者天才豪纵,作为律诗亦逸气凌云,独辟一境。象这首诗,几乎完全突破律诗通常以联为单位作起承转合的常式,大致讲来,前四句起,五六句为承,末二句作转合,直是别开生面。
起从“天山雪”开始,点明“塞下”,极写边地苦寒。“五月”在内地属盛暑,而天山尚有“雪”。但这里的雪不是飞雪,而是积雪。虽然没有满空飘舞的雪花(“无花”),却只觉寒气逼人。仲夏五月“无花”尚且如此,其余三时(尤其冬季)寒如之何就可以想见了。所以,这两句是举轻而见重,举隅而反三,语淡意浑。同时,“无花”二字双关不见花开之意,这层意思紧启三句“笛中闻折柳”。“折柳”即《折杨柳》曲的省称。这句表面看是写边地闻笛,实话外有音,意谓眼前无柳可折,“折柳”之事只能于“笛中闻”。花明柳暗乃春色的表征,“无花”兼无柳,也就是“春色未曾看”了。这四句意脉贯通,“一气直下,不就羁缚”(沈德潜《说诗晬语》),措语天然,结意深婉,不拘格律,如古诗之开篇,前人未具此格。
五六句紧承前意,极写军旅生活的紧张。古代行军鸣金(錞、镯之类)击鼓,以整齐步伐,节止进退。写出“金鼓”,则烘托出紧张气氛,军纪严肃可知。只言“晓战”,则整日之行军、战斗俱在不言之中。晚上只能抱着马鞍打盹儿,更见军中生活之紧张。本来,宵眠枕玉鞍也许更合军中习惯,不言“枕”而言“抱”,一字之易,紧张状态尤为突出,似乎一当报警,“抱鞍”者便能翻身上马,奋勇出击。起四句写“五月”以概四时;此二句则只就一“晓”一“宵”写来,并不铺叙全日生活,概括性亦强。全篇只此二句作对仗,严整的形式适与严肃之内容配合,增强了表达效果。
以上六句全写边塞生活之艰苦,若有怨思,末二句却急作转语,音情突变。这里用了西汉傅介子的故事。由于楼兰(西域国名)王贪财,屡遮杀前往西域的汉使,傅介子受霍光派遣出使西域,计斩楼兰王,为国立功。此诗末二句借此表达了边塞将士的爱国激情:“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愿”字与“直为”,语气砍截,慨当以慷,足以振起全篇。这是一诗点睛结穴之处。
这结尾的雄快有力,与前六句的反面烘托之功是分不开的。没有那样一个艰苦的背景,则不足以显如此卓绝之精神。“总为末二语作前六句”(王夫之),此诗所以极苍凉而极雄壮,意境浑成。如开口便作豪语,转觉无力。这写法与“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二语有异曲同工之妙。此诗不但篇法独造,对仗亦不拘常格,“于律体中以飞动票姚之势,运旷远奇逸之思”(姚鼐),自是五律别调佳作。
青玉案·元夕
宋·辛弃疾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辛弃疾一首“东风夜放花千树”的《青玉案·元夕》,深入人心。它常被认为是婉约派的“情词”,描述一种迟遇心上人的惋惜之情。特别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一句,读来让人不禁联想起寻找梦中恋人的漫长与艰辛。乍一读这后四句,整个给人的意境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一声叹息和不期而遇喜相逢的一丝欣慰。
是这样的吗?辛老真的是看见了生命中的一见钟情而后写下了此词吗?我更相信答案是否定的。
我更相信,这里,辛老要说的是他一直追求的志向,如同每一个人的恋人,如同元夕夜的“暗香”,都曾是那么美好的东西,让他千百度的寻。直到有一天的“蓦然回首”,他有了新的发现。
“众里寻他千百度”是一种意境,一种努力之后的淋漓境地。句中的“他”是人而非人。是人,是因为“他”指出了一种形象,让你感觉这是实在的,发生于生活中的,活生生跃于眼前的。而非人,是因为“他”又意指一种情操,一种精神上的追求,是高于物质的生活的。如此读出此句,非但琅琅上口,并且合乎上下文逻辑,更妙的是,用一种异常简单的方式尽了抒情之极——每个人读的时候,“他”都是不一样的。
我把“蓦然回首”,理解为类似于禅宗中的顿悟,一种精神上的豁然开朗,因为辛老开始从完全不同的角度去欣赏那个“他”了!于是紧接着,他所得到的自然也是豁然不同的感悟: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人”回应前句的“他”,“灯火阑珊”回应上片的花树星雨、凤箫玉壶。整首词浑然一体,大气磅礴地抒发了一种惆怅之情。
再来细读这首词。上下阕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境:元夕的繁闹和灯火阑珊处的他。他就是辛老本人,辛老本人就站在灯火阑珊处。
夜宿山寺
年代:【唐】
作者:【李白】
体裁:【五绝】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翻译〕
山上寺院的高楼多么高,人在楼上一伸手就可以摘天上的星星。我不敢大声说话,恐怕惊动天上的神仙。
〔赏析〕
《夜宿山寺》是李白的一首纪游写景短诗。
首句正面描绘寺楼的峻峭挺拔、高耸入云。发端一个“
危
”字,倍显突兀醒目,与“高”字在同句中的巧妙组合,就确切、生动、形象地将山寺屹立山巅、雄视寰宇的非凡气势淋漓尽致地描摹出来了。
次句以极其夸张的技法来烘托山寺之高耸云霄。字字将读者的审美视线引向星汉灿烂的夜空,非但没有“高处不胜寒”的感慨,反给人旷阔感,以星夜的美丽引起人们对高耸入云的“危楼”的向往。
三、四句“不敢”写出了作者夜临“危楼”时的心理状态,从诗人“不敢”与深“怕”的心理中,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到“山寺”与“天上人”的相距之近,这样,山寺之高也就不言自明了。
诗人用夸张的艺术手法,描绘了山寺的高耸,给人以丰富的联想。山上的这座楼好像有一百尺高,站在楼山就可以用手摘下月亮和星星。我不敢在这儿大声说话,恐怕惊动了天上的仙人,全诗语言朴素自然,却十分生动形象。
这里,诗人发挥大胆想象,渲染山寺之奇高,从而将一座几乎不可想象的宏伟建筑展现在我们面前。
写作背景:说诗人夜宿深山里面的一个寺庙,寺院后面有一座很高的藏经楼,他登上去了。凭栏远眺,星光闪烁,李白诗性大发,曰:"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都采用了寓情于景的写法,都表达了游子的思乡之情。
在《夕次盱眙县》这首诗中,诗人运用很多意境。如“浩浩风起波,冥冥日沉夕。人归山郭暗,雁下芦洲白。诗中写旅途中的客思。诗人因路遇风波而夕次孤驿,在孤驿中所见全是秋日傍晚的一片萧索的景象,夜听寒钟思念故乡,彻夜未眠。一片思乡之情和愁绪全在景物的描写之中。诗的妙处,在寓情于景,情景交融。本诗对旷野苍凉凄清的夜景极尽渲染,把风尘飘泊,羁旅愁思烘托得强烈感人。“在这一点上与马致远之作如出一辙。但诗与曲的风格和韵味不同,因此作者在行文上也有限制。
在两诗的表意上,可以说有异曲同工之效。
问一首诗的分析
生命,是昌耀诗歌的总主题,呈示生命,是昌耀全部诗歌的根本目的和内在逻辑。昌耀将深刻体验到的生命理念、立场、情感,倾注、融贯到精心选择的生命意象中,雕铸了一幅幅真实而顽强的生命图画。文章关注昌耀写于1962年的短诗《峨日朵雪峰之侧》,这首创作于早期、并不太著名的诗作,定格了昌耀所有诗歌的情绪基调和精神向度,是他生命精神质量的承载,更是他对生命本质强力的确认
峨日朵雪峰之侧
这是我此刻仅能征服的高度了,
我小心地探出前额,
惊异于薄壁那边
朝向峨日朵之雪访湟许久的太阳
正决然跃入一片引力的无穷的山海。
石砾不时滑坡,
引动棕色深渊自上而下的一派嚣鸣,
像军旅远去的喊杀声。
我的指关节铆钉一样楔入巨石的罅隙。
血滴,从撕裂的千层掌鞋底渗出,
呵,真渴望有一只雄鹰或雪豹与我为伍
在锈蚀的岩壁,
但有一只小得可怜的蜘蛛
与我一同默享着这大自然赐予的快慰。
诗是完整的生命形式,一首诗的诞生就是生命的诞生。生命,是昌耀诗歌的总主题,呈示生命,是昌 耀全部诗歌的根本目的和内在逻辑。在漫长的诗歌生涯中,在艰辛而充满苦难的人生之旅中,昌耀 将深刻体验到的生命理念、立场、情感,倾注、融贯到精心选择的生命意象中,雕铸了一幅幅真实而顽强的生命图画。 先天的浪漫情怀和理想气质,加上后天形成的强烈而浓郁的生命意识,使昌耀的生命体验指向昂扬的 精神基调,他诗歌的全部价值和意义就在于对生命强力的不断张扬。无论是《慈航》、《雪,土伯 特女人和她的男人及三个孩子之歌》或者《旷原之野》、《斯人》,都是将对生命的悲剧意识升华 为悲壮,将无畏的生命质态定格为昂扬,从而表现出生命特有的拼搏、抗争、创造、进取的特性。昌耀的诗歌,是他生命足迹的延伸,也是他生命精神质量的承载,更是他对生命本质强力的确认。 昌耀用诗歌提供生命意象的目的,是为了展示生命质量与生命形态的融合。两者互为因果,前者是后 者的理由和内在依据,后者是前者的说明和具体表现。让我们暂且放开那些如今已广为流传的作品,关注昌耀写于1962 年的短诗《峨日朵雪峰之侧》,这首创作于早期、并不太著名的诗作,其实已经定格了昌耀所有诗歌的情绪基调和精神向度,传递了他以后所有诗歌的主题信息和思维立场。 这是我此刻仅能征服的高度了: 我小心翼翼探出前额, 惊异于薄壁那边 朝向峨日朵之雪彷徨许久的太阳 正决然跃入一片引力无穷的山海。 石砾不时滑坡引动棕色深渊自上而下一派啸鸣, 像军旅远去的喊杀声。我的指关节铆钉一般 楔入巨石罅隙。血滴,从脚下撕裂的鞋底渗出。 啊,此刻真渴望有一只雄鹰或雪豹与我为伍。 在锈蚀的岩壁但有一只小得可怜的蜘蛛 与我一同默想着这大自然赐予的 快慰。 ——《峨日朵雪峰之侧》,昌耀,1962.8 中国的 1962 年是一个渐趋冷寂和沉闷的时段。写下过早期长诗《凶年逸稿》的昌耀因为已经提前冷寂和沉闷了,所以此时得以在其中掺入理智和清醒,用以观照和揣度这一时段的冷寂和 永恒真理的“太阳”,在严峻的现实面前,在人沉闷:这便是他的短诗《峨日朵雪峰之侧》产生 们的困惑迷惘中,终于失却了原来的高度,终于的外在机缘和直接意图。昌耀的所有诗作都有强 被屡遭愚弄和麻痹的时代心理决绝和抛弃了。主烈的主观色彩,其根本和落脚点最终都在诗歌主 宰、牵引了这时代那么久的狂热,迷信,虚妄,体本身。就这首短诗而言,他一方面在观照和揣 喧嚣,在灾难和劫数的后果后,真的就要消失了度外在的年段(当然他自己正置身其中),另一 吗,这时代就要归于正常和理性了吗? 提前方面,他又以此为通道走入了自己的内里世界, 冷寂和沉闷因而得以清醒和理智的昌耀当然会观照和揣度自己的心理时空。 “惊异”了。是啊,那荒谬年代的所谓理想、所 对于昌耀写于 1962 年 8 月的具有鲜明整体象 谓信念、所谓追求,真的不过是堆砌上去而根基征特色的短诗《峨日朵雪峰之侧》,可以按照 根本不会稳固的“石砾”,当“太阳”跃入山“由外而内”的次序得出两种相互衔接、彼此相 海,时代从泛滥的狂热、廉价的乐观中摆脱出关的阐释和解读。 来,它们只能有“滑坡”的下场。虽然仍旧“一 昌耀的冷寂和沉闷来得尴尬而委屈。作为一 派嚣鸣”和一片“喊杀声”,但这是“自上而个曾称“党就是我的母亲,部队就是我的家”<1> 下”、是“滑坡”、是“远去”,是时代归于冷(421) 并赴朝鲜作战,继而又“过继成北国的孩子” 寂和沉闷以及随之而来的清醒和理智之前的“绝开发大西北的年轻人,凡是那个时代有的,昌耀 响”。 都不会拒绝地匀有一份,无论是情绪、信仰也 人生真正的艰辛和痛楚莫过于撕裂的感受。好,还是行动、作为也罢。然而,当他以一种不 正是在时代和现实从虚浮、幻象的境界“滑”向同于当时普遍盛行的狂热、迷乱、肤浅、喧嚣的 冷寂、沉闷而失却高度的时候,诗人昌耀感受到精神理路、意念向度传达、投递他的实质相同的 了撕裂:时代趋于冷寂、沉闷进而清醒、理智,热情、关照和热爱时,他不由分说地遭到了拒绝 不正是诗人昌耀认可和需要的吗?既然如此,在和排斥;随之而来的是他热情、关照和热爱的权 他的心灵深处必然会滋生出一种意念,那就是对利被剥夺,以及他理想、信念和追求的要求被拒 自己原来所坚守的高度的意义的怀疑和否认,这绝,也就是他只被允许冷寂和沉闷。自然,这种 样一来,必然会产生促使自己也顺应着这时代作冷寂和沉闷发酵而来的清醒和理智只能是被动和 这种似乎合理而正当的下滑运动的心理驱动;而勉强的了。 反过来说,时代趋于冷寂、沉闷进而清醒、理 虽然是被动和勉强的,然而正是凭着这份清 智,也恰恰是“上升”到了昌耀所在的高度,而醒和理智,昌耀得以打量和思考时代与现实。于 这相对于昌耀来说,明显又是在失却高度,是一是,尽管是违心地、悲凉而无奈地成了那个时代 种“滑坡”。然而,诗人昌耀怎能没有自己的高的局外人,但因为能够客观冷静地静眼旁观,他 度呢,特别是在饱尝与时代“亲和”之苦后,他还是完全有理由说:“这是我此刻仅能征服的高 更是害怕与时代平起平坐了。内外都有力量拉扯度了”。“这”恐怕就是指他这种游离于时代和 他下滑,这就是为什么此刻他在坚守、占据自己现实之外的清醒和理智。然而,这“高度”实在 的高度时不得不“我的指关节铆钉一般/楔入巨石是一个危险的高度,因为这高度其实是昌耀自己 罅隙。血滴,从脚下撕裂的鞋底渗出。”其艰难托上去的高度,也是只有他自己看得见、感觉得 和痛苦可想而知。 到的高度,——每个人都需要这样一个高度,象 显然,昌耀并没有与时代一同“滑坡”,而昌耀这样受难的人更需要这样一个高度;而事实 是在峨日朵雪峰之侧占稳了自己的高度。这是生上这是一个低处,是那个时代踩着的属于“右 命意志和生命强力的伟岸展示,呈示在这种高度派”分子昌耀的低处。所以,昌耀只能“小心翼 的生命必定是强健和雄壮者的生命,定格在这种翼探出前额”。那么,在自定的高度,昌耀看到 险峰的姿态必定是胜利者的姿态!事实上,昌耀了什么呢—— 就是这么想的:“啊,此刻真渴望有一只雄鹰或 “朝向峨日朵之雪彷徨许久的太阳/正决然跃 雪豹与我为伍。”也就是说,昌耀认为,假如在入一片引力无穷的山海。”呵,呈现于昌耀眼前 他旁边有一面镜子正对着他,他在镜中看到的必的时代景观是:那曾一度被时代捧为神明、视若 然是一只雄鹰或雪豹。然而,这毕竟只是认为、假设和想象,作为从被迫到主动间离着时代与现 领,深入他的个体生命追踪他的灵魂历险。 实而将清醒和理智当作自己的高度的昌耀,多年 相对于那个狂热、虚浮的时代来说,昌耀的以来直至此刻仍以“囚徒”的身份流放于广阔而 清醒和理智是他得以冷静地观照和打量时代的外贫穷的青藏高原的最下层,他何尝不知道这种认 在高度。然而,在昌耀的内里空间,当他历遭精为、假设和想象的可笑和荒谬,何尝不知道他自 神罹难后,当灵魂世界一次次坍塌、一次次掏空己以及他的同道是怎样的角色、有着怎样的形 后,他还有自己的精神高度吗?“这是我此刻仅象:“在锈蚀的岩壁但有一只小得可怜的蜘 能征服的高度了”,是的,他有——坚实而挺蛛”——原来,他在镜中看到的只是一只小得可 拔,足以抵挡一切摧毁和打击,足以俯视一切虚怜的蜘蛛! 华和喧嚷,从而成为他虽然发落荒漠却感觉自己 这真是一个莫大的反讽,而正是这个反讽的 已化归于北土、虽贬斥于荒原野地的最底层却并开启,使全诗通过对比形成的反讽结构得以凸现 不消沉乃至颓废,从而使自己的生命也沉落到最出来、清晰起来。诗中始终馥郁着浓烈的对比意 底层的强大心理依据;同时,也正是这内在的精绪:强大和弱小,光明和幽暗,热闹和沉寂,高 神高度,才使得他冷静地观照和打量时代的外在拔和低矮……然而,在峨日朵雪峰之侧坚守住高 高度有了支撑和凭附,而不至于处于飘浮和悬空度的不是强大的雄鹰或雪豹而是弱小得可怜的蜘 状态。 蛛;光明的太阳不过是虚妄的神明和幻象的真理 那么,他的高度究竟是什么呢?我们知道,的别称,堆砌的石砾不过是狂热的信念、迷信的 作为与国家和时代同步成长的昌耀是把自己的身追求、廉价的乐观的代号,而它们正在跃入幽暗 心全部交付给现实和时代、以一个“骄子”的身却引力无穷的山海,正在滑向棕色的深渊;一派 份投身到西部边陲的,在他初期对这片土地的高嚣鸣的、象军旅的喊杀声的,原来是在“滑 歌和抒写实质上是对社会、意识形态的高歌和抒坡”,是在“远去”,而接纳和归结它们的恰恰 写。也就是说,这个时段,他身在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