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观后感
文/郎启波
让影迷等待几近4年之久后,宁浩导演的电影作品《无人区》终于在2013年岁末来临之际正式登场亮相。用万众瞩目这一词语来形容中国内地观众对于该片的期待丝毫不嫌夸张,当期待如梦想照进现实的时候,那是否恰好正是你期待之中的宁浩?
影片从一则有关猴子生存之道的寓言的旁白开始,画面的调色上便呈现出了明显的属于西部片的标志色调,粗犷、野性、苍凉的大漠的主场背景随即映入眼帘,各个主要角色人物的亮相简单而令人印象深刻,你几乎一瞬间就可以感知各个人物的性格。对于此前6次传出定档最终又杳无音讯后的各种解读而言,我认为传闻和揣摩之中太多的观点看法对影片本身而言都是过度解读,尽管种种议论使得影片获得了长久的关注,但无疑也为观众凭添了更高的期待值,过高的期待对于影片之作用如同双刃剑,这需要看最终的市场的收成才更好定义。
自从“疯狂系列”大获成功之后,宁浩一度肩负了国产电影的希望和未来,这对他而言,这既是电影业界和观众的肯定和信任,但同时也会是一个沉甸甸的背负。这时候的宁浩需要面临的是绝对不能重复自己,也远不止于拓展并超越自己,也正是在这个前提之下,《无人区》从立意到最终完成的成片,可以看得出这是一部集想法、野心于一体的作品。
假若我们借用文学里的命名和定义方式来界定《无人区》的话,这属于一部“新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故事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时间点,但场景和服装以及道具等均可以作出旁证。早前我们用“第二历史”去讨论文学及绘画作品时,是通过作品的内涵特征和其中的意向、暗喻等去查询属于那个时代的蛛丝马迹,再交叉比较所谓正史及野史,就会得到更为接近的真相,作为工业时代诞生的电影艺术,承载的“第二历史”的功能会更为明显,信息容量也更为庞大。
当然,中国电影被过度解读的时候比较多,事实上是即便是有限的对抗,导演们对于体制的对抗是在行为上,在作品中并没有真正的对抗,更缺乏有效的对抗。准确来说,《无人区》对于拜金主义的批判是非常明显的特征。人类告别相互取暖的原始社会后,对于物质和财富的追求便与日俱增,无论什么主义之下的社会,欲望都是使人扭曲和变异的基础,而正值改革当口和社会转型呼声同样高涨的当下,对于物质的追求和欲望的扩张已经让太多人失去了美好的情操和追求,更不要说什么公平、公义。
在“第二历史”属性的表达上,宁浩提供的是一个社会的局部切片,从“疯狂系”到《无人区》,他最拿手的其实是幽默和区别与前辈电影人的叙事方式,在《无人区》里,他却并没有去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手法,这与前面说到的超越自己和背负有很大的关联。《无人区》是一部不错的电影,尽管有不少让人遗憾之处,但这恰好也说明宁浩还有足够的空间和可能,他仍然值得最期待的导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