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蓝瘦香菇》相声台词。
唔,相声台词txt不会耳听手打吧,那你的工程可大了,希望你尽快找到。
不过,如果你不非得要这一场的台词的话,你可以去搜老郭朋友论的词儿,这个什么蓝瘦香菇是不负责任的网友为了吸引点击率自己改变名字上传的,实际上是朋友论,还可以找托妻献子,老郭习惯在托妻献子前半部分使一点朋友论的词儿。
求郭德纲《卖布头》台词
郭:一宿不走老头儿受不了啊。
这是卖包子的, 于:还有卖什么的
郭:过去卖糖葫芦的,也讲究吆喝, 于:在咱们北京来说东西南北城吆喝出来可不一样, 郭:那是啊, 于:我问问你这北城怎么吆喝
郭:北城啊,他那个腔儿特别长,而且特别有穿透力,因为北城的宅子都比较深, 于:有钱人多, 郭:深宅大院啊,这一嗓子音乐性还挺强。
于:那吆喝起来什么样呢
郭:就这个味儿的,“蜜来哎冰糖葫芦来哟――” 于:这是北城, 郭:要到了南城就更简单了,穷人比较多,宅门也浅,一嗓子都听得见, 于:怎么吆喝的
郭:“冰糖葫芦刚蘸得的啊
” “冰糖葫芦刚蘸得的啊
” 于:这就省事多了, 郭:特别有意思,这是北京,要到了天津就不叫糖葫芦了, 于:叫什么呀
郭:叫糖墩儿。
于:奥,糖墩儿。
郭:吆喝起来呢,是大红果的糖墩儿,红果就是山里红啊,吆喝起来有浓郁的天津风味,很有意思, 于:你来来这个, 郭:“大红果的糖墩儿啊
”“糖墩儿啊
” “糖墩儿啊
” 于:您把您这门牙补上好不好啊
郭:咱就说这意思, 于:都透风了, 郭:天津盐市(
)吆喝起来更简单了,就一个字儿:“墩儿啊
” “墩儿”,“墩儿”。
于:那还有人敢买吗
郭:天津红桥区有个卖糖葫芦的,他这个吆喝是与众不同。
于:他什么特点呢
郭:他这么吆喝,“哎,就是没有核儿啊。
”“就是没有核儿啊。
” 就是没有核儿,哎,说他那个糖葫芦有特点,把这个核儿啊剔出去,往里面填馅儿,就是没有核儿。
他这个吆喝成为品牌了,这一条街上好些个卖糖葫芦的,他要卖不完,别的家甭打算开张。
于:济着他这卖, 郭:旁边儿那主也跟他学,“哎,就是没有核儿啊。
” 一分钱都没卖, 于:这怎么回事儿啊
郭:他是卖核桃的。
于:核桃没核儿那还卖什么呀
郭:就剩核桃皮了,这就差一点了,要说吆喝起来最好听的, 于:是卖什么的呀
郭:卖布头的,说是布头,都是整匹的布啊,撕下来当布头这么卖, 于:干吗这么卖啊
郭:街坊婶子大娘啊图便宜,买吧,买完了就上当,它这布头,一丈三四,一丈五六的,如果说您要做裤褂,够一身,做大褂呢,也够一件儿,可就是有一样,抽尺寸,不信您就买去啊,买完了以后千万别下水,一下水就抽,一丈三的白布啊,下完水您再看啊, 于:抽二寸, 郭:成口罩了, 于:啊
您这也太夸张了, 郭:反正是抽啊,不过吆喝起来是特别的花哨,滔滔不断,好几百句啊,今天这么着,十周年了,我也卖卖力气,给各位学一个卖布头的,怎么样
于:好啊 , 郭:可以是可以啊,不过您得帮帮忙, 于:哎哟我可不会吆喝, 郭:不让您吆喝,您来个小伙计帮衬一下,我让价的时候有您这么两句话, 于:哪两句
郭:“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 于:就这么句话,张嘴就来,我学的快着呢,“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怎么样
郭:词倒是对,感情不对,你得跟真事儿似的啊,让价啊,马上就要赔了,“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真事儿,自己的买卖呀, 于:得使这么大劲呢
我再来来,“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 郭:好,比刚才好,就是一样,这“本儿”差点儿,这个“本儿”啊是闭口音, 于:不好出来,再使点儿劲就上去了, 郭:长个调门, 于:好,“掌柜的,” 郭:哎, 于:“别让了,” 郭:不错
于:“瞧本儿,” 郭:有点儿意思了, 于:“再让就赔了
”怎么样
郭:还别说,是不错,比刚才是不错,就是这“本儿”,这“本儿”你再努点儿力就上去了, 于:这“本儿”还差一点儿,能上去吗
郭:能上去。
于:(咬牙切齿状)“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 郭:哈哈哈,还差这么一点儿,努点儿力就上去了,快点儿, 于:“掌柜的,别让了,瞧”我就这样了,你把我毙了得了, 郭:就这样了
你可千万别忘了,咱这就开始,先吆喝一块白布,注意了啊。
于:来吧
郭:千万别忘了, 于:忘不了, 郭:“哎”, 于:“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怎么样
郭:出来没吃药吧
回家打针去吧
我这一句没吆喝呢我赔什么了
于:我这还说早了
郭:你冒场了, 于:什么时候说啊
郭:关键时刻啊,我一拍巴掌一跺脚让价儿的时候,这时候你拉住我的胳膊,“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喷李一脸)这儿啊,有节骨眼儿的, 奥,还有节骨眼儿的,一拍巴掌一跺脚,我就说“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何及时转身) 于:你躲得开吗你
郭:是这意思啊, 于:来吧, 郭:哎,吆喝着卖,哎呦吧,吆喝着卖了吧,不要那一桩,再来这一桩,桩桩件件都大不相同不一样儿嗒,刚才是什么色儿啊
这是什么色儿啊,你块布,它怎么这么白
它怎么这么白
它怎么这么白
它怎么这么白
你说怎么这么白
于:我哪儿知道啊
郭:因为它是白的。
于:废话
郭:它怎么这么白
它怎么这么白
它气死头场雪,还不让二场霜,气死了头号的洋白面了吧,那气死赵子龙啊,也不让小罗成,谁见过薛白袍他亚赛小马超哇。
咱不提这种白,咱单提这种布,你买到家里去,是缝被单儿啊、做被里儿啊、裁门帘儿、你砸裤褂儿去吧,是禁铺又禁盖啊,是禁洗又禁晒啊,是禁拉又禁拽啊,是禁蹬又禁踹啊。
郭德纲有一句唱词,晚风吹过澎湖湾,白浪主沙滩后面是什么
他的哪段响声里面有这段唱腔
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郭德纲和于谦合说的的对口相声《我要旅游》,郭老师是这么唱的: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追斜阳,那是一篇海蓝蓝~
求:郭德纲相声《赌论》的相声台词
赌论(、演出本)甲:人是越来越多。
乙:哎。
甲:来了不少啊。
乙:对。
甲:有住在前三门这儿的您算是近的。
乙:嗯。
甲:有远的啊。
乙:远的到哪儿
甲:大兴的、昌平的。
乙:呵。
甲:海淀的、延庆的。
乙:嚯。
甲:上礼拜还有两位台湾的。
乙:哦,有时候有。
甲:散了之后拉着我的手啊:“郭先生啊,太喜欢听相声啦。
”乙:哦。
甲:“好啊,不过很抱歉呐。
”乙:怎么啦
甲:“我得赶紧回台湾啦。
”乙:哎哟,得走。
甲:“有机会再听吧。
”乙:啊。
甲:“时间不早了,一会儿走啊105就没车啦……”乙:这台湾人在北京住店呢。
甲:哦,他……他得倒地铁去你知道吗
乙:咳
甲:说明什么呢
乙:说明什么呐
甲:说明大伙儿喜欢听曲艺。
乙:对
甲:喜欢咱们这传统文化。
乙:哎。
甲:当然啦,不能完全要求。
乙:怎么呢
甲:有人不喜欢相声。
你跟人家着急
乙:也不能那样。
甲:那就不对了。
允许您不听,不来没事儿。
乙:哦。
甲:打发人把票钱送来
乙:你财迷啊你
甲:人也不来票也不来这就不合适了这。
乙: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合适,就这样。
甲:是不是啊
有的人不喜欢这个。
乙:有的人不喜欢。
甲:喜欢养花啊,养草啊。
乙:各有所好。
甲:看个电影啊……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
乙:那是啊。
甲:就拿后台来说。
乙:我们后台几位
甲:四位老先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乙:各有各的爱好
甲:李先生……乙:李先生好什么啊
甲:好吃。
乙:这人是嘴馋。
甲:嗯,你瞧,好吃。
大饼卷馒头就着米饭吃。
乙:咳
得多少粮食啊
甲:嗯,今天来的时候,一进门我一瞧,嚯
乙:怎么啦
甲:提溜着四斤切糕。
乙:这干嘛呀
甲:我说:“您拿这干嘛呀
”乙:是啊。
甲:“一会儿饮场用
”乙:咳
渴了都吃你看这玩意
甲:饮场饮到这份上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乙:要不那么胖呢。
甲:邢先生,好喝酒。
乙:好喝点儿小酒。
甲:离不开酒。
那天喝多啦……乙:怎么样
甲:拿筷子当鸡爪子愣吃一根半
乙:呵
这筷子也糟点儿。
甲:王先生……乙:他好什么呀
甲:好搞对象
乙:这怎么证明啊
甲:这一辈子搞了七万多个,但是没成功啊,失败一次呢,拔下一根头发作纪念。
乙:噢
甲:老了老了安定下来了。
乙:怎么啦
甲:都拔干净了。
乙:没得拔了。
甲:先生。
乙:我好什么啊
甲:好打牌。
乙:哎,就这么点儿爱好。
甲:可不是赌博。
乙:不赌。
甲:玩儿
乙:对,玩儿。
甲:也不上外边赌去,家门口街坊。
乙:街坊四邻。
甲:张奶奶,王奶奶,李奶奶,赵奶奶,孙婶儿,二姑,三姐,四舅妈。
乙:我那儿是三八麻将俱乐部。
甲:哎,好啊。
乙:都是女的
甲:好啊,您这个值得表扬。
乙:怎么表扬啊
甲:替国家分忧,解决中老年妇女就业问题。
乙:都赢我钱,算跟我这儿补差啦,是不是
甲:这个不管是扑克也好,麻将也好,也好,它本身是个娱乐的工具。
乙:哎,这就是娱乐。
甲:千万可别赌。
乙:对。
甲:古话说得好啊。
乙:怎么说
甲:久赌无胜家。
乙:这话不假。
甲:喝酒是喝厚了,耍钱耍薄了。
乙:在论的嘛。
甲:喝酒的时候啊,都愿意对方多喝。
乙:都互相劝酒。
甲:越劝越热乎。
乙:哎。
甲:交朋友嘛,耍钱不行。
乙:耍钱怎么啦
甲:都恨不得对方输钱。
乙:谁都憋着赢。
甲;自己多赢钱。
乙:哎。
甲:有的人指这吃啊。
乙:嚯。
甲:指这吃。
乙:还有这路人
甲:这叫什么呢
乙:这叫什么啊
甲:耍钱贼。
乙:赌棍。
甲:不上班,拿这当买卖干。
乙:瞧瞧。
甲:满处扫听哪儿有牌局,跟人家玩儿去。
他进门跟别人不一样。
乙:他怎么样
甲:他得先侦察,哪儿是正门,哪儿是侧门,哪儿是后窗户,哪儿是厨房,出了这个门儿是什么街道,是什么胡同,怎么能回家。
乙:这干什么用啊
甲:他有用啊,都踩好道了,大伙儿这么一玩,“啪啪
”一砸门,警察抓赌。
乙:对。
甲:他头一个站起来,“呗儿
”把灯摁灭了,桌子上钱一划拉,揣在怀里边,推开后窗户,翻出去就回家啦
乙:卷包儿会
甲:嗯,多狠呐啊
乙:多恶啊。
甲:这叫耍钱贼。
乙:哦。
甲:有那个笨人,有笨人。
乙:笨人什么样儿啊
甲:我们后台的舅舅。
乙:哦……知道,也跟他长一样。
甲:也那样啊。
乙:也那样,瘦高个儿。
甲:热心肠,好玩牌。
天津人。
乙:哦。
甲:到哪儿一玩牌去,好张罗,人家玩牌都坐在外边。
乙:是啊。
甲:他不行。
“好您呐,好您呐,哈哈,我得上炕里头去我。
”乙:你倒塌实。
甲:“我上里头上里头去。
哎呀,我这双大皮鞋搁哪儿呢
”乙:新买的鞋。
甲:“新买的,一百一这双鞋啊。
搁哪儿
搁地上别给我踩了,搁桌子上……”乙:不象话。
甲“……没这规矩啊,搁微波炉里边……”乙:嘿
甲:“不行,你不让哈
”乙:人家是不让。
甲:“哎
给我搁在柜子里边,搁柜子里边,受累,受累,您给锁上。
钥匙搁你口袋里,谢谢,谢谢,谢谢
”乙:呵
这鞋安全了。
甲:玩儿吧
玩到半截,“啪啪啪
”一砸门警察进来了,“呼啦抄”全跑了。
乙:全跑了。
甲:就剩他一个人在炕上坐着。
警察问呐:“人都哪儿去啦
”“好您啦,都走啦
”“你呢
”“我跟您走吧我
”“走啊
走啊
”“走不了,鞋在柜子里锁着呐
”乙:呵
甲:笨人。
乙:真笨。
甲:可是一沾玩牌啊,好多人这瘾都特别大。
乙:哎,有。
甲:本来没精神,跟这儿晕头耷拉脑。
一说玩牌,呵
精气神来了。
乙:有这样的人。
甲:他爸爸就这样。
哎呀,沾玩牌那了不得
乙:是呀
甲:从心里边高兴。
白天不敢,怕人逮啊,晚上玩儿。
乙:晚上。
甲:六月三伏,家里空调坏了,把们关上,多热啊,那屋里跟笼屉似的,窗户门都关好了,把帘儿都拉上。
乙:干嘛
甲:被卧褥子挂好了,都挡上。
乙:怕抓赌的。
甲:四家坐得了,桌子上铺快毯子。
乙:这是为什么
甲:不能扔牌啊。
乙:哦,怕有声音。
甲:怕出声音啊。
屋里有灯不敢开,换一小灯泡,这灯泡跟松子这么大。
乙:咳
那能看得见什么。
甲:外边拿黑油漆刷上。
乙:呵
甲:坐在这儿,一拿这牌,不能扔,要一扔这牌,那三家都得站起来,准得磕脑袋。
乙:哦,看不见。
甲:本家先看。
乙:呵
修理钟表的
甲:(悄声)“六万要吗
”乙:呵
甲:这一宿打一圈牌。
乙:这玩意多慢呐
甲:耽误工夫。
乙:就是。
甲:打牌的时候,是最看人性的了。
乙:哦,这能看出人性来
甲:哎,一打牌人的本性全出来了——往这儿一坐,要说赢牌了……乙:赢牌怎么样
甲:真有这个主儿啊——摇头晃脑,眉飞色舞,瞧哪儿都痛快
乙:是啊
你给学学这个
甲:呵
把牌立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茶壶茶碗的没有。
”乙:怎么啦
甲:“鲤鱼拐子全是顺儿
哈哈哈哈哈,哎呀
麻将也有,搭子也够,一吃一碰这就算是糊了
乙:你瞧
落听了。
甲:你瞧这玩意儿
今儿这天儿也好啊,嘿嘿嘿,有日子没这么好天啦啊
刮点风不算大,下点雨挺凉快,你听这雹子多解闷儿
”这是好天吗这个
乙:呵
甲:“呵
你瞧这牌,今儿你瞧这玩意儿,这手,嗯
”乙:怎么了
甲:“呵,这香啊这
嘿嘿嘿
(唱)晚风轻抚澎湖湾,白浪逐沙滩……”乙:唱上了。
甲:碰
(改二人转)“没有椰林坠斜阳啊,只是一片海蓝蓝
”乙:什么味儿啊这个
甲:他串到二人转上去了。
乙:呵
甲:高兴的这是,眉飞色舞,耍
要说两三把没开糊……乙:怎么样
甲:要了亲命了。
摔牌骂,四家打牌那三家不是人啦
刚坐这儿小白脸儿,一会儿工夫这脑袋跟山里红似的
乙:急了。
甲:“好,满了好啊,我心里发满,傻小子看画儿一样一张,谁也别挨着。
”乙;怎么了
甲:“谁挨着谁怕起疥
”乙:呵
甲:“我是鬼迷——有法也没法儿啦
闪电神掉冰窟窿里——我是凉半截了我是。
”乙:哪儿那么多废话
甲:“糊啊
糊了打烧火的吧我糊
我糊窗户我净
我倒走不丢,东西南北全都有
这破牌
把缺德搁在车上……”乙:怎么样
甲:“……忒(推)缺德了
给缺德抓把盐……”乙:怎么了
甲:糇缺德了你看看
乙:缺德招你了
甲:六万就讨厌
乙:怎么讨厌
甲:“打刚才三、六、九万找它就没在,你刚才干嘛去了你
”乙:它哪儿知道它干嘛去了
甲:“说是呢
唉
也别说,跟你坐一对脸儿好得了
乙:说对门呢。
甲:“猪八戒下凡——没点儿人样儿,你瞧瞧你。
”乙:招他啦
甲:“上回跟你坐一对门,我输了一千七你知道不知道
赶明儿跟你坐对门我扭头走,跳河自杀也不跟你一块儿玩儿我告诉你
这倒霉模样……我也知道咱们俩人犯相。
”乙:犯什么相啊
甲:“你属狗我属鸡,鸡狗不到头,白马犯青牛
”——哪儿跟哪儿啊这都是
乙:挨不上。
甲:不挨着这都
“你这狗不是好狗我告诉你吧
狗头狗脑一瞧就是豺狗的串儿
”乙:人家招你惹你啦
甲:“说你……哼哼,倒霉模样,你瞧那倒霉模样……那脑门儿都绿啦,嘴巴子镶翡翠了你是……青果值钱——豆瓣绿,啊
净吃菠菜了
你爸爸大力水手啊是怎么的
”乙:哪儿那么些废话呀
甲:这是对门。
上家下家也活不了。
乙:上家怎么啦
甲:他打一张牌,人家上家保不齐也有。
乙:对啊。
甲:可别顶张儿,顶了张儿就骂街。
他打个一筒,人家也打一筒,当时就急啦。
乙:怎么啦
甲:“嚯,不错啊,不错啊,庙上不见顶上见呐,啊
拆对儿顶我
你错错张儿让我糊一个
我招你我惹你啦
啊
咱俩多大仇啊这是
我挑唆你家务不和啦
我把你孩子扔井里啦
我撺掇你爸爸离婚啦
啊
”乙:哪儿跟哪儿啊这是
甲:“你错错张儿让我糊一个怎么啦
什么就……说话,说话,该说话说话,啊
哪儿的事儿,坐那儿跟粪堆似的,挺大的人傻面贼心
”乙:我招你啦我
甲:“傻面贼心么这不就是一个
还乐,还乐,你瞧多糁得慌啊
别龇牙啦,你瞧那牙多大个儿
掰下来画上幺鸡扔牌堆儿里就是它大
”乙:我招你了么我
甲:“啊,哪天牙掉了别扔,给我啊。
”乙:干嘛用啊
甲:“我刻个戳子使唤
这是跟人家上家。
”乙:上家。
甲:下家也如此。
他出一张,打完了,下家你说吃是不吃
乙:那要人家吃呢
甲:吃就是闲话。
这儿打一张牌,幺鸡,打完了人家下家吃,伸手要摸,(打手)“别动
你倒不怕烫着啊
什么就吃
”“哦,幺鸡。
”“啊,幺鸡就吃
你倒不忌口,大夫白看了,医院白看了,那四十斤药你也白吃啦。
大夫怎么跟你说的
”乙:怎么说的
甲:“不告诉你忌幺鸡吗
”哪个大夫说这个话啊
这是吃他一张。
不吃也不行啊。
乙:要不吃呢
甲:打一五万。
“五万
”人家不要,伸手得抓牌去,他这儿急了:“别动
别动。
”“我说您怎么还带动手的
”“废话
牌还不让你抓吗
啊
我先问问你我这怎么啦
”“不是你……我这用不着
”“什么用不着
闲了置,忙了用
这叫五万你懂吗
我倒打算要,这儿净一筒
啊
哪儿的事儿
”“不是,您这人不讲理,我用不着
”“什么用不着
你用什么
”“哗啦
”扒拉躺下啦
乙:什么人性这叫
甲:您说什么人性这是。
“不是,你……立起来,你立起来,你瞪我干嘛
怎么你脑门也这么绿啊
他照的你看见了吗这
”乙:咳
都招他了。
甲:“哎呀我说你……哎,哎,哎,哎
把烟掐了,烟掐了,别抽了,好,哪儿那么辣眼啊
哪儿这么大的瘾啊
玩牌解闷儿是抽烟解闷儿
啊
你含双袜子不一样过瘾吗
好
这哪儿受得了这玩意儿。
(咳嗽)沏点儿水喝,沏点儿水喝,嗓子眼儿都冒烟儿了。
嘶……长接触知道我这人呐……嘶……没这么些事儿。
”乙:您那事儿不少啦。
甲:我们玩儿牌就是玩儿,呵……(吐痰)痰桶哪儿去啦
这儿搁一痰桶……噗……好唾个痰……昨儿把痰桶拿走也没告诉我,都吐鞋里边啦。
”乙:什么人性这叫。
甲:“天快亮了啊,准备点早点啊,买点儿烧饼果子,买点儿油条知道吗
给我煮碗馄饨,下四十个鸡蛋。
”乙:嚯
你坐月子呢
甲:“哎呀……哎
(嗅)……不对啊。
”乙:怎么啦
甲:“哪儿来股子味儿啊这是
打刚才我就闻见了。
(嗅)……嗯
臭牙花子
”乙:咳
我招你啦
甲:“我说这么腥气呢,啊
你看看去
可了不得,给他剥辫儿蒜含着
”乙:那不更味儿吗
甲:“遮遮嘴里那味啊,不是,我说你这臭……(嗅)不是,不是你……”乙:哎
不是这儿啊。
甲:“不是你……嚯这儿串脚气呢
哎呀我的天爷你可真行
啊
玩儿牌是解闷,串脚气也解闷儿
啊
串也没事儿,完事儿洗手去啊——串完脚气跟这儿呼啦牌,我抓牌还爱蘸唾沫——我说打刚才那么咸呢,打算糇死我啊
啊
象话吗你们这是。
”瞧见了吗
这就是输牌了。
乙:这路人性。
甲:瞧见了吗
有好处吗
一点好处都没有。
过去还有这么一路玩牌的。
乙:哪路玩牌的
甲:老太太玩牌。
乙:哦,妇女同志。
甲:梭糊儿。
乙:对,这叫纸牌。
甲:纸牌,斗纸牌。
其实到时候不是斗牌,斗话——斗嘴。
乙:哦,连说带聊。
甲:平时没事儿啊,一到这会儿工夫……乙;怎么样
甲:陈芝麻烂谷子全想起来了。
乙:是啊
甲:哎,这庄家抓得多。
乙:对。
甲:啊,没有别的人,都是什么大婶啊,二舅妈啊,三姑,老姨儿啊。
反正街坊老太太们嘛。
乙:街里街坊。
甲:坐在一块儿,把牌弄得了,这儿庄家得先抓。
她只要一抓,这儿废话这就多了。
乙:这就来了
甲:“我跟你说啊……”乙:啊。
甲:“我可不乐意坐头一把庄了啊……”乙:怎么了
甲:“头一把庄啊,且不开糊呢
今儿大妈找我的时候啊,可没提二姐在这儿,要说二姐在这儿我们可不来,二姐净嫌我们说闲话。
坐一块不说话还活得了啊
姐们在一块待着干嘛啊
大热的天的是不是
看电影闷得慌,听京戏又不懂,听评戏没有,看别的咱们都看不明白,也就坐一块儿玩牌,我解作姑娘那时候我就爱玩这个,多有意思
十块八块算个什么
毛儿八七谁往心里去啊
百八十的咱们也过得着,姐们在一块总是交情是不是
哎哟,老姨来啦
今儿可不知道老姨在这儿啊,老姨在这儿我们今儿可不来,老姨昨儿个可不对啊,弯心眼打糊牌,结果没糊吧
人家四舅妈糊的,糊不糊满盘赢了能有多少钱是不是
昨儿回家晚了,三点多钟了,呵
暖壶也没灌,炉子也灭了,地也没扫,屋子没拾掇,孩子也哭,大人也闹,我爷们跟我吵起来了。
他怕我……我……我才不跟他着那急了,他跟我瞪眼我也跟他瞪眼,告诉您吧,跟我瞪眼
他磨烦,我磨烦那可犯不上。
街坊睡觉闹得睡不了啦。
早晨起来接着跟我闹,他卷我,我也卷他,他给我一个嘴巴,我把大褂给他撕啦。
我可不怕他
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我就好玩这个。
因为这个没少跟我妈打架……这孩子别老跟着我,去,出去,看有卖线的买点线,过你爸爸一会儿缝大褂,我跟您说,今儿叫我出来,根本没有时间,还有好些活儿呢,衣裳也没洗,盆都泡着没刷呢,米饭也焖着,孩子都没喂呢,多么些个烦事儿啊,是不是
一十,二十……哟,可了不得啦
我包啦
”乙:怎么啦
甲:四十八张了
乙:全抓来了
郭德纲我是黑社会台词
我是黑社会_,郭:感谢朋友们,看见你们我打心里边痛快。
这个演员大伙都知道,驴谦。
在相声界 于:不不不,。
郭:于。
于:哎,对了, 郭:马户于嘛。
于:还是驴啊这个。
马户还念驴。
郭:哪个
于:于呀,干勾于呀。
郭:干勾于呀干勾驴啊
于:没有驴,这里头。
郭:,于老师,观众很喜欢。
走到街上,说相声的哎,有叫不上名字的,姓于,于……,他就站住了。
于:我还真听话啊,还站住了。
郭:观众喜欢嘛。
于:那也没有当牲口那么叫的。
郭:我也喜欢您哪,所有的舞台上的艺术,我都爱。
于:啊您喜欢艺术。
郭:我当然,好多东西你做的了专业
这不一定。
挡不住我喜欢。
于:这是爱好。
郭:长笛儿, 于:喜欢笛子
郭:我吹过笛子。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 于:是笛子曲子吗
郭:爱这个,我跟我媳妇儿说了,我死那天,把这笛子跟我一块儿埋了。
于:您就这么爱啊
郭:爱这个。
于:到头了。
郭:唢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我跟我媳妇儿说了,我死那天,一块儿给我埋了于:啊。
郭:二胡, 于:这都是民乐啊。
郭: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我死,一块儿埋。
我回头看见编钟了,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于:这多闹得亨啊, 郭:我媳妇说了,国家好容易刨出来的。
于:折腾编钟。
郭:我有的时候特别佩服人家乐队阿,一个小笛子,一个小乐器,能让大伙儿高兴,哎呀了不起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人都想有成绩,给社会带来欢乐。
于:作贡献嘛。
郭:造福人民。
我怎么就不行呢
于:您也可以造福人民啊, 郭:哪行哪业都对老百姓有益,走在街上,我在这站着吧,三教九流,男女老少,不管什么行业的,他的工作对这个社会就有益处。
哪怕说一个赶大车送菜的,打郊区来四脖子汗流赶一大车拉着一千斤白菜,牲口跑着拿大鞭子,多累啊,啪,驾驾驾
WOWOWO 他累不累,但他很快乐。
你看着很枯燥阿,这有什么,驾驾驾
WOWOWO 于:就是赶车嘛。
郭:你没有他咱们怎么吃菜啊
于:没人送。
郭:我看着我佩服得不得了。
我就想夸两句。
谁是我儿子
于:他说
郭:WOWOWO。
哎呀,给人民带来快乐。
于:谁给谁带来快乐呀
郭:最起码我快乐了很多。
谁是我孙子
WOWOWO。
哎呀
呵
于:这位也不长记性。
郭:谁是王八
于:他说什么呀
郭:拎着鞭子过来了。
于:要抽你那是。
郭:他又不厚道的一面儿。
于:这也不是谁不厚道。
郭:但是我已经很快乐了。
于:占便宜了嘛。
郭:乐得我牙都快碎了。
于:什么人性阿
郭:美死我了。
庆祝一下吧。
于:这还庆祝
郭:买二斤螃蟹。
秋高气爽正是河蟹肥的时候。
来二斤,拣那大个儿挑。
拎着这50多个螃蟹回家。
于:二斤螃蟹约50多个呀
多大个儿螃蟹呀
郭:(比划)这么大吧。
于:您倒不怕当5分钱给花了
郭:你见过团脐的5分
于:亏了您还能看出团脐来啊
郭:棋子儿蟹嘛。
于:哪儿有棋子儿蟹啊
郭:围棋蟹嘛。
于:瞎起名字这就。
郭:拿家去上锅蒸,跟我爸爸坐一块儿,吃,敞开了吃,您这饭量来四个没问题。
于:啊
饿吐血了都。
郭:老头儿也高兴, (喝酒、包蟹) 于:你爸爸这是包螃蟹呢还是克毛豆呢
吃螃蟹有这动作的吗
郭:细致嘛,慢工出巧活儿嘛。
于:不细致怎么出肉啊
郭:老头一边儿吃,我就烦他这个。
破嘴,得得得得得,你也干点儿正事儿,你说你混成这样一天到晚的连个正形都没有,你瞧瞧人家,开车的买大楼房的,你看看你,你一无所有,你脚下的地在抖,你身边的水在流,你的手在颤抖,心中的泪在流。
于:你爸爸姓崔
郭:你爸爸叫健
讨厌,我爸爸说我呢。
于:说你别唱歌词啊。
郭:(转向于谦)听话,爸爸说你都是为了你好。
于:你冲那边儿说去
郭:(转向外边)我说爸爸您别生气啊。
于:呵,这时候转过来吧
郭:很三俗嘛你。
我说您说这个干什么啊,我不混得挺好吗
别废话,我还不知道你吗
沾酒就醉,见世则迷,遇财起意,。
你就一个优点,一瞧见大娘们眼就变数码的了。
快吃快吃,哪这么些话啊,我就这样,怎么着吧
你就不听话吧
小兔崽子
我说爸爸您可别说这个阿,千万别说孩子是小兔崽子,从遗传学说对家长不利。
我爸爸急了,撸胳膊挽袖子,老娘跟你拼了
于:母兔子还是
郭:哎
于:打架有说这词儿的吗? 郭:我爸好诙谐, 于:这时候开什么玩笑阿。
郭:小玩XUE吗。
于:你爸爸太没溜了。
郭:啊
我爸爸没溜
你还没见过我大爷呢。
于:更没溜阿。
郭:我大爷不光没溜,人缘还不好。
在天安门那儿打死就地埋了15年没人问。
他一天到晚没正形,打架去,出去打架给人平事儿去。
拿菜刀砍人家,偷人苹果,什么都干过。
于:整个一流氓。
郭:我劝过他,大爷您别这样。
管我
你管我
我是道上的,以后你有事大爷给你平。
我这一辈子活开了,我这样很快乐。
知道吗
你别老往上看,有事往下看。
于:怎么往下看啊
郭:往下看你会活得很快乐。
我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
人活着就是这样,你老往上看,你好不了。
往下瞧。
你做买卖你赔钱了
那还有跳楼的呢。
跟他比你很快乐。
对不对? 于:我没跳楼。
郭:你这儿生一闺女你恨得慌,那还有没孩子的呢。
于:奥,对对对。
郭:你这儿失业了,那儿还有失身的呢。
于:这没可比性知道吗
郭:你媳妇不要你了,她也没要我呀。
于: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郭:我一想有道理,可是大爷我要跟您一块学,这缺点德,鬼神的我心里受不得。
孩子别信那个。
人干点好事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总以为鬼神不知道。
我们太让鬼为难啦。
痛痛快快的,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我一想有道理啊,目前来看吧我这辈子要说当个总统够呛。
于:甭够呛了,压根儿就没戏。
郭: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就不如我跟我大爷一块,我们走上另一条道路。
于:什么道路啊
郭:你看,你非挤兑我说出来。
我不能说我怕他们知道了逮我。
(大声:我是黑社会的。
)我可不能说啊。
于:还不说哪
您都嚷出来啦。
郭:我们这组(一声)织你知道吗
于:还组(一声)织
郭:看过电影吗
看过吧
对对,我们就一块的。
香港那黑社会社知道吗
我就的。
不过我们不是总部,我们是分社的。
我的。
于:二锅头,二锅头两瓶。
郭:我们那个组(一声)织,你以后有事你得用着我呀。
于:我有什么事儿能用着您哪
郭:黑社会的。
你看我穿的多黑。
于:我这也是黑的。
郭:你是我照的。
于:没有那么大反劲儿。
郭:你有事你保不齐就得求我。
于:我能有什么事求你
郭:你万事不求人
你们家就没事
我举个例子吧,哎,你们家什么事儿呢
嫂子吧,嫂子不舒服。
你媳妇儿,前列腺犯了。
跟王大爷那一样。
于:哪儿有王大爷啊
郭:解不出手来。
于:没有啊,女的没有这病。
郭:没有啊
腿坏了吧,腿坏了,大夫给你接,接反了。
俩磕膝盖冲后。
上街,哎呀,(比划狗跑) 于:狗啊是怎么着
磕膝盖冲后是狗知道吗
郭:医疗si 故嘛。
于:事故那叫。
郭:我给你平事去,我让那个大夫他们家天天换玻璃。
于:砸人玻璃去
郭:扔大粪也行啊。
不过那得单加钱啊, 于:为什么
郭:那当然了,你想啊,你抓砖头和抓粪感觉不一样。
于:哎呀,您这黑社会还真够脏的,我告诉您吧。
郭:有事儿你说话,我们这都是修炼出来的人。
不是说一上来你就能人五人六的如何如何,不是。
我刚开始进这行都瞧不起我。
于:哪行都这样。
郭:同行他欺负我。
走一对脸儿过来了,啪~ 于:这就一嘴巴
郭:一大嘴巴,人家纹着一身花儿,光着膀子,这两条带鱼。
于:瞧清楚了,二龙戏珠。
郭:我也纳闷,打我也不敢还嘴,人家比我进门早。
(捂着脸)干吗打我呀
你怎么不戴帽子呢?你说这是道理吗
于:管得着管不着啊。
郭:那不要紧的,进这行守这行的规矩。
转天戴个帽子出来。
于:这就行了。
郭:走一对脸,啪~ 于:还打
郭:谁让你戴帽子的
哪儿说理去
我得找我大爷去,他是这行里边的前辈。
给我出主意呀,老欺负我你说说他呀。
走到我大爷家门口,我一听打我这个跟我大爷正说话呢。
我打了他了,怎么怎么着,我大爷说这不对啊,你打人得有个原因阿,什么叫戴帽子没戴帽子
你得打他个心服口服啊。
知道吗
比如说你可以这样,走一个对脸你跟他说,去,给我找一大姑娘去,他给你找来了,要是胖的你就骂他,为什么不找一瘦的
啪~找一瘦的你为什么不找一胖的
啪~去
给我找件褂子去,要找一西装你打他,啪~为什么不找制服
找来制服了啪~为什么不找西装? 于:没事找事。
郭:我一听我不能进去,我大爷不向着我。
转天走对脸儿碰见了,过来
你干吗
怎么着
给我找一大姑娘去
找一胖的找一瘦的
于:哎,两头堵。
郭:他都愣了。
呀
给我找件衣裳去
要西装要制服
呵
啪~你怎么不戴帽子呢
于:好嘛,要打你怎么都能打你。
郭:我找我大爷去了,我退出去行吗,我不干这行了。
你们这行忒不说理了啊。
谁想得到又问回来了呢
我大爷劝我:不要紧的,慢慢来,知道吗,这是锻炼你的心理素质。
打你疼吗
疼啊,练去
练挨打,练完挨打练打人,你以后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教你,先学大砍刀。
于:先练刀
郭:砍人。
我说我不敢,练呐。
(抡右胳膊)尤其这胳膊,你没劲不行,这胳膊得有劲,练,抡,拿刀,劈。
一般这手抓着,这手劈。
你好比说这有一个人了,你就拿刀这么砍他。
刚开始练得时候你别这样,你托块面。
然后你拿刀(做削面动作),练。
于:您练得时候前边搁一锅吗
郭:(思考,点头)恩 于:恩啊
那就是刀削面,知道吗
不是砍人。
郭:练功嘛,白天我在我大爷他们单位练这个,爷俩一块练。
白天练刀,晚上练掌。
掌怎么练啊
我大爷有一个练功室,瞧不见阿,烟雾弥漫。
挨打的都趴好了,一丝不挂,我大爷拿手巾把手缠上,怕伤着人嘛,(搓背动作)哈,哈,挨打的喊:“呵,爷们儿,呵
” 于:您这工作,白天削面晚上搓澡。
郭:练功
于:练什么功啊这个. 郭:我还练跑步呢,轻功啊,万一警察追你呢
跑啊,早晨四点就得起,出去练轻功去。
刚一出来警察过来了,嘿,喊我,我心里不亏啊,没那事儿,我虽说我自己知道我是黑社会的啊,他不知道。
于:也就自己知道。
郭:干吗
晨练不许吗
许,回去把裤子穿上。
于:干什么也没有光着出来的。
郭:起猛了。
于:您这人也太拉赫了。
郭:跑,打家跑,跑到昆明湖,哎呀,什么时候我能跟古代的人似的,跟水面儿上腾腾腾腾过去, 那是轻功。
。
。
。
。
我就行了。
跟这看着。
望水兴叹。
有高人,小子,愿意学吗
教给你,回去练,腿上绑沙袋,天天跑,一天比一天沙袋沉,三个月打这儿你过去没问题,轻功成了。
高人,我谢谢您
回去弄沙袋,天天跑,一天比一天沙袋沉,到最后解开这个身轻如燕。
来到昆明湖这儿,我仨月练成了,站这腾腾腾腾过去了,身上没水。
于:好功夫
郭:冬天冻上了。
于:这摔跟头出溜也过去了知道吗
郭:也行。
于:什么也行啊。
就这功夫啊
郭:打这起我算成功了。
打这起我就了不起了。
有几个小弟跟着我。
于:您还有兄弟
郭:那边有一孩子,14了,不上学了,非跟着我混,好,来,孩子,有发展,有出息。
人往低处走,水往低处流。
于:全下来啊
郭:还有一下岗工人,拄着拐,我也跟你混,好
跟我,跟我走,你当我保镖。
于:残疾啊
郭:还有一哥们儿,,摇着轮椅也跟着我。
于:黑社会
福利院吗这不是
郭:(郭冲于做削面动作)削死你我告诉你吧。
郭:带着这仨我满处走,高兴,庆祝一下吧,吃饭,喝酒,痛快痛快
咱们这组(一声)织算成立了。
来,来于:酒量太小了。
郭:一人来一两,一人来一两,哎呀,玩命的吃,庆祝一下啊,成立了嘛。
来,来碗拉面。
酒足饭饱,这肚子吃得就跟下午五点半的马甸似的。
撑死我了,高兴,一走,哎,我手机呢
呵,我都黑社会了还有人偷我
打一电话,哎,通了。
一般偷手机的不敢开啊,偷完就关了。
我这个他开着呢。
哎,我手机在你那儿呢?阿,在我这儿呢。
呵,还敢跟我这样说话
你跟哪儿呢
你40分钟你上清河找我来。
我我怕你
我有队伍的人。
把车摇过来,来,拄上拐,你,蹬自行车驮着我,走,清河平事儿去
孩子蹬着我,坐后边搂着腰,后边还跟一拄拐的,还一摇轮椅的。
于:黑社会太惨了
郭:到清河累坏了。
(喘气,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们到清河了。
才来呀
一个半小时以后,鼓楼见
(放下电话)我弄死你我
蹬着车,拄着拐,摇轮椅,摇了一半儿,摇轮椅这个说了,我退出行吗
我手都破啦,我不去了。
削死你
于:行啦
郭:到鼓楼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们到了。
怎么才到啊
50分钟,前门见
走,快点儿快点,快蹬,拄拐这个偷着就跑了。
就剩我俩玩命蹬,蹬道前门,打电话,你在哪儿呢?你怎么这会儿才到阿
20分钟,菜户营见
这孩子下来了,你自己骑着去吧
我受不了了。
于:车都给你了。
郭:我蹬,蹬到菜户营等着,我今儿弄死你
我削死你,我搓死你
敢偷我手机
正看着呢,来辆,车门一开,司机下来了。
下回坐车阿,警醒着点儿,手机落车上了。
于:哎哟,这仨人退出得太冤了。
郭:他走了我才明白,我跟着819跑了一圈
于:嗨
这趟线儿您算是明白了。
郭:哎,累坏了我了,小弟们也不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儿一样啊, 于:自己干啦
郭:我有能力啊,文武双全我怕什么啊
最起码门口儿这趟街是我的
我收保护费
您凭什么管人收保护费阿
郭:推门就进来了,以后按月交保护费知道吗
出去
你看这是哪儿
派出所
于:让你出去真不错了。
郭:一身冷汗阿。
斜对门海鲜城, 于:这是买卖。
郭:七层楼海鲜城,有钱,我的
推门我就进去了,嚯
水族箱里都是螃蟹。
嘿嘿嘿,螃蟹
哎哎哎,龙虾
哎哎哎,鲍鱼啊
于:黑社会什么都没见过。
郭:四个保安把我搀出去了。
于:那是轰出去了。
郭:最后他们要不推我,我真以为是搀呢。
我想了想,我是干什么来的
我是收保护费来的。
又回来了。
经理呢
你们老板呢
叫出来
于:横劲儿来了。
郭:老板来了,哟,您是
黑社会的,收保护费来了。
奥,您好,以后您多关照
那不要紧的,今儿不能白来啊,我得吃你。
您看看您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什么,你也没有别的,我就喜欢吃这带壳的。
好,给抓把瓜子儿。
于:海鲜城蹭瓜子儿去
郭:(吃瓜子)我一边走我恨啊, 于:真吃啊
您要脸不要脸啊
郭:我以后我上你这儿来
于:谁让你来了
郭:哼
我才不去呢,请我我也不去
我上那边。
那边还一家呢,那叫什么,迪厅啊。
蹦迪的地儿。
晚上开门我去了。
到门口,我收保护费的来了。
奥,那边买票,去,我是黑社会的,买票去
等着我啊
买完票回来:(拿着票)你敢不让我进
你敢不让我进
于:废话,有票谁拦你呀
郭:吓死你呀
迈步进来坐在这,那音乐啊,咚咚咚,我那个心哪噔噔噔啊,救命啊,太闹得慌了。
救命啊,保安过来捏着鼻子翘开嘴给我倒速效。
就你这个货还有脸出来
给我送家去了。
我一想我没有人家我活不了阿,我给他们做了个锦旗,写着“人民卫士”我给送去了。
于:哎呀呵,太给黑社会丢脸了。
郭:以后你们这儿有事提我。
于:还提你干吗啊
提你
郭:酒吧,我到酒吧去收保护费。
往这一坐,来杯酒
咚咚咚,倒杯酒,坐这喝,啊,哎呀呵,不错呀,你看我今天来啤酒打折。
于:天天儿打折。
郭: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你的
欺负人啊,我是黑社会的。
(接着喝)哎呀呵,喝着喝着喝太多了,我得上厕所,掏出一张条来写着:我是黑社会的,我往里边吐了口痰。
压在我这杯上。
半瓶啤酒,咱几个人一醉方休
于:怕人偷走。
郭:上厕所去了,回来一看,没人敢动,还在那儿(喝酒)啊,(看纸条):我不是黑社会的,我也吐了口痰。
(作呕吐状)我想了又想啊。
于:还有脸想啊
郭:(再次作呕吐状)直恶心
于:是恶心啊,我都替你恶心。
郭:你也喝了
于:没有
郭:我要先看条就对了。
我就忘了这茬了,先喝的。
于:太自信了您也。
郭:回来我想了又想,为什么他们不怕我
没纹身哪。
于:就靠这个
郭:人家身上的那个龙都满了。
我要使扎那个疼吗
于:当然疼了。
郭:我才不犯那傻呢。
于:您
郭:拿小孩儿贴的那个。
于:贴画儿
郭:我来大个儿的。
贴满全身。
不要蓝的,都贴蓝的,没意思,给我来那红的。
贴红龙。
后背,给我粘满了。
粘好了,穿个小褂,哎呀,北京人不好骗,我上车站吧。
于:火车站? 郭:火车站外地人多。
我得吓唬外地人。
往这一站,一解开,等火车的老乡们都吓坏了。
呵,黑社会的
我刚说完下雨了。
这帮人都往后退,退到房檐儿底下。
于:躲雨阿。
郭:我要过去劳驾,借光,我背雨,没身份了。
雨里边也站着。
40多分钟,雨停了。
我这儿都花儿了。
把钱都拿出来吧
我是收保护费的
于:还要钱呢。
郭:老乡们看看我,你这都流血了。
走吧
我是黑社会的,我后背还有呢,解开衣裳,看后边,看后边,我是黑社会的
老乡们乐了,你见过哪个黑社会的还纹着呢
于:嗨
郭:我很尴尬,但是我不怕。
我自己可以唱歌。
于:唱什么
郭:大象,大象。
于:别唱了,再唱真是了。
郭:我说我是黑社会的。
可怜可怜我吧
真管用啊,纹身太管用了。
给五毛的,给一块的,有给苹果的,还有一小孩儿给我半块饼。
于:哎呀,拿您当要饭的了。
郭:我琢磨着这不对呀,道儿上没有这样的,这怎么回事,我挺恨得慌得。
我要往家走,那儿有一卖烤白薯的,我当一脚踢在炉子上了,我收保护费的
他一挥手来40多个都烤白薯的,这顿打我呀,一边打一边说,我们原来也是收保护费的。
但凡好干谁干这个呀
我说几位前辈别别别,弄您一手色。
前辈们我刚进这行,怎么能挣钱
怎么不能挣钱阿
我们这都学好了,还有你这没羞没臊的。
找夜总会,哪怕给那些小姐们拔创呢。
你也能挣钱。
对呀,我很喜欢上那个地方去,风化场所,我虽说没消费过,但我也。
。
。
。
。
。
老太太呀
我一看岁数不小了,30,怎么的了
出什么事了
今天又来玩的客人,不给钱,说好了给钱不给钱,还欺负人,还骂人,还打人。
我说 太不象话了,应该给你多少钱?100。
我先给。
于:你给呀
郭:先拿着。
在哪屋呢
我给你拔创去。
噔噔噔往楼上走,我说就是你呀,出来消费来了不懂吗
啊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玩笑的场所啊,花钱的所在。
你不带钱能出来吗
我告诉你,你的性质很严重,把钱给了
不给
怎么着
有辙你想去
呵,我告诉你,我这是擦了,知道吗
于:嗨,别提这个了。
郭:我要不擦我能吓你一跳。
你真不给吗
真不给
当然不给就不给,咱们交一朋友也好嘛。
于:交朋友
郭:以后上这儿有事你提我。
哎,这还像句人话。
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于谦儿。
求郭德纲《论捧逗》台词
甲 曲艺的特点就是短小精悍,一段儿一个内容,一场一个形式,我们这场形式比较简单,也不用什么道具,两个人往这一站就说起来,虽然是两个人,但是观众要听主要得听我。
乙 那么我呢
甲 你呀
你只不过是聋子的耳朵。
乙 怎么讲
甲 配搭儿,娶媳妇打幡儿,跟着凑热闹。
乙 这叫什么话呀,对口相声嘛,你是逗的,我是捧的,这场好坏得咱负责。
甲 你负什么责呀
责任全在我这儿,你看我往这儿一站,嘴里滔滔不断老得说,捧哏的有什么呀,站那儿就说几个词儿,嗯,啊,是,哎,哟,噢,嘿,最后说一句“别挨骂啦”,下台鞠躬,就算你胜利完成任务了。
乙啊
你说的那“别挨骂了”是旧的表演方法,现在不适用啦。
甲 你不就是老一套吗
有什么新鲜的。
乙噢,合算我说了这么些年相声,就会一句“别挨骂了”。
甲 那可不。
捧哏的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乙 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俩这场相声就好比一只船,你是那个拨船的,我是那个掌舵的,我叫你往哪儿走,你就得往哪儿走,没有我这个掌舵的,你就打转悠去吧。
甲 你这个例子举得很恰当,咱们这场相声好比是一只船,我是那个拨船的,你是那个掌舵的。
乙 对啦。
甲 那么你说是拨船的主要,还是掌舵的主要呢
乙 当然是掌舵的主要了。
甲 不见得。
我认为,还是拨船的主要,有这么一出戏,可以说明这个问题。
乙 什么戏
甲《打渔杀家》,你看那老英雄萧恩站在那儿拨船,他女儿桂英在那儿掌舵,你说谁主要
乙 你说的那个是什么船哪
那是打渔小舟啊,真要是河驳,对槽,大船,桂英那小女孩可就掌握不了啦,掌舵的得要有丰富的经验。
换句话说,我这捧哏的得有高度的艺术修养。
甲哟……就会一句“别挨骂啦”还修养哪
要谈到艺术修养的话,得说我这逗哏的。
乙 可是我也不是不会逗喂哪。
甲 你是会逗,一学徒的时候你不也学逗喂么
可是为什么又捧哏了呢
因为逗哏的要求条件高,学了好几年啦,他不够这逗哏的条件,怎么办呢
让他改行卖耗子药去,怪对不住他的。
得啦,就把他列入捧哏吧,反正这么说,凡是捧哏的,全是不够材料。
乙 捧哏的不够材料
哎哟,老先生说的话你全忘啦。
甲 老先生说什么来着
乙 三分逗七分捧。
你占三成,我这捧哏的占七成。
甲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要按比重来说,我这个逗哏的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乙 那么我这捧哏的呢
甲 占百分之零点一……弱
乙 还弱
甲 捧喂的除去蒸馏水就没嘛儿了。
乙 你要是这么说,我占百分之百,你连点儿蒸溜水全没有
甲 你着急干吗
乙 不是我着急,我没见过你这么说话的。
甲 也难说,你是得说捧哏的重要,你不是就会捧吗
你能逗吗
乙 谁说我不能逗啊
一个相声演员能捧就能逗,没有逗哏的基础,他也捧不了。
甲 我打认识你那天,也没看见你逗过哏。
乙 咱们说话可要实事求是,我准没逗过哏吗
过去的事咱甭提,前年在天津人民剧场,我没逗过一段吗
你想想。
甲嗯
你要不提我还真忘啦。
日记本上记上了吗
乙 我记那干吗
甲唉
得记上点儿。
这是在你历史上光荣的一页。
一辈子就逗过这么一次哏,能不记上点儿吗
将来好往家谱上誊写呀。
你们的子孙后代长大了,打开家谱一看哪,嗬
我们老祖先说相声,敢情还逗过一次哏哪。
感到骄傲自豪。
乙 也不至于呀
这逗哏我就光宗耀祖啦。
甲 再者说,你逗那次哏也不露脸哪。
乙 那现眼啦
甲 那天的惨状你全忘啦
乙 什么惨状
甲 那天你往逗哏这儿一站,当时脸也白啦,嘴唇也青啦,说话也不利落了,浑身这哆嗦,就跟踩电门上一样,观众看着这个别扭。
你说走吧,还等着听下一场,不走吧,看着他难受,观众也有主意,有的出去凉快去啦,有的到吸烟室吸烟去啦,也别说,前排坐着一位没走。
乙 怎么
甲 这位有严重的精神衰弱症,夜里睡不着觉,大夫给安眠药片,一顿吃三十片全睡不着。
那天他一逗哏,那位打上呼噜啦,催眠的相声,这叫什么艺术哇
乙嘿
你说话可太损啦,我也不跟你辩白,我今儿在这儿再逗一回。
甲 您千万可别逗。
乙 怎么
甲 呆会儿您往这一站观众全走了,怎么办
乙敢
甲啊
乙 有一位走的,当时我自杀
甲 行啦,那就没人走啦。
你想谁能忍心看你死到这儿,再说你大小也是个性命吧。
乙 甭废话,我逗哏,你站那儿,给我捧
甲 你非逗不可啦
乙 当然啦。
甲 可是一切后果归你负责
乙 有什么后果呀
甲 你逗可是逗,可得把观众说乐了。
乙 多新鲜哪
说不乐人,那叫什么相声
甲 您说这段儿可得有内容
乙 当然啦
甲 可得说那对口的
乙 对口相声嘛,我说一人一句的。
甲 可是让我说话多了也不行。
乙 你现在话就不少,你有什么话,一块儿全说出来,趁着明白。
甲 干吗
我要死呀
乙 没什么说的啦,我可要逗啦。
甲 逗吧。
乙 您辛苦
甲嗯
乙 昨天我到您家啦
甲啊
乙 到您家一打门,从里面出来一个人。
甲噢
乙 我一瞧不是外人。
甲唉
乙 是您媳妇,我大嫂子。
甲嗯
乙 问你,说你没在家。
甲噢
乙 我可就走啦
甲嗯
乙 我走啦
甲 你走吧。
乙 你也走吧
甲哎
你怎么不逗啦
乙 我没法儿逗,你这儿全要出殃啦:我跟死鬼一块儿说相声,谁能乐呀
甲 捧哏的不就是这个吗
嗯,唉,噢,是,别挨骂了
乙 就这个
捧哏的非常重要。
捧哏的往那儿一站,全神贯注,两只眼睛时刻得盯着逗哏的,根据逗哏的叙述故事的起,承,转,合,来配合不同的感情。
捧哏的虽然说话少,得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你不信我要是给你这样捧,你也说不乐观众
甲 同志呀,你还是没能耐
乙 那么要是有能耐呢
甲 不在捧哏的好坏,我要是逗哏,还甭说旁边有个活人给我捧,就是有根电线杆子,我也能把观众说乐了。
乙噢
那么我比那电线杆子怎么样
甲 干吗还比呀
你就是电线杆子
乙好
我捧你逗,我先问问你说哪段儿
甲 还是这段儿,得把观众说乐了。
乙好,我看你这乐由哪儿来
甲 您辛苦
乙嗯
甲 昨天我到您家了。
乙啊
甲 一打门从里边出来个人。
乙噢
甲 我一瞧不是外人。
乙是。
甲 是你媳妇,我大嫂子。
乙唉。
甲 问你,说你没在家。
乙噢
甲 我就走啦。
乙 你别挨骂啦
(鞠躬) 甲哎……你怎么走啦
乙 我完成任务啦。
甲 哪儿你就完成任务啦
乙“别挨骂啦”,我说完啦
你不是刚说的吗
捧哏的说完“别挨骂啦”,就算胜利完成任务啦吗
甲 你完成任务啦,我这儿还没完哪
乙 我管你干吗
甲 这叫什么话呀
你虽然就会一句“别挨骂啦”,也不能逮哪儿哪儿用啊
我这儿说了没两句,你来句“别挨骂啦”,让各位听听,这像话吗
乙 那怎么办呢
甲 你还得继续给我捧啊
乙 再捧还是“别挨骂啦”,我不会别的呀
甲 你不能总说这一句呀,我有上句,你得有下句,起码你回答我的话得像话才行
乙噢
光说这一句“别挨骂啦”不行
甲 那当然啦
乙好,你逗吧。
甲 你没在家,我就走啦。
乙 你走,走吧
甲 我就拐弯啦。
乙 拐弯儿,拐弯儿吧
甲 我碰见你爸爸啦。
乙 不能
甲 怎么
乙 我爸爸死啦
甲死……死啦
死啦,我也碰见啦
乙 你碰见死尸啦
甲不
我不是现在碰见的。
乙 多咱碰见的
甲 在两月以前我碰见的。
乙 我爸爸死了一百多天啦
甲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
乙 我今天早上刚上完坟。
甲噢
我碰见的不是你爸爸。
乙 谁呀
甲 你大爷。
乙噢
我说的呢
大高个儿
甲哎
乙 两小眼,坐哪儿冲盹儿,会弹琵琶。
您说“我大爷”
甲对
就是他
乙 我爸爸行大。
甲 你没大爷
乙 没有。
甲 那你刚才说得这么热闹,那是谁呀
乙 那是他大爷
甲噢
我碰见的是你叔叔。
乙 我爸爸哥儿一个。
甲 你舅舅
乙 我妈妈娘家没人
甲 你岳父
乙 我还没结婚呐
甲 你姑父。
乙 没有
甲 你姨夫。
乙 没有
甲唉……是你干老儿。
乙 我没事认干老儿干吗
甲 那就是你哥哥啦
乙 我没哥哥
甲 你有哥哥。
乙 没有
甲 你假装说有。
乙 这叫什么话
没哥哥我说有,一查户口,我们家短口儿人,我虚报户口
甲 人家全说你有哥哥嘛
乙 他们全跟我开玩笑。
甲哎
反正你们家得有人哪
乙 没人,我们家三亲六故全没有,养活一个黄雀,前天还飞啦
甲噢,我碰见谁没谁
乙 没有。
甲 你听这像活吗
乙 怎么不像活
甲 想办法,你得给我拆兑一个
乙 我哪儿给你拆兑去
甲 碰见谁没谁,我怎么逗哇
乙 你不是有能耐吗
甲 多大能耐也不行啊
乙 那怎么办哪
甲 我碰见谁,你得说有谁
那才行哪,你得顺着我说。
乙噢
得顺着你说
甲 对了,你只要顺着我说,我就能把观众说乐了。
乙好……我顺着你说。
甲 我碰见你兄弟啦,你有兄弟对不对
乙 我还真有个兄弟。
甲啊
我碰见你兄弟啦。
乙 你光说碰见啦不行,你得说得上来我兄弟什么模样儿,什么长相,穿什么衣裳,多大岁数,说对了,才算你碰见了。
甲 碰见了,不就完啦吗
乙 完啦,不行
甲啊
既然碰见,我就说得上来
乙好,你先说说我兄弟什么模样儿
甲 你兄弟这模样,反正他有模样儿
乙 多新鲜哪,人么,没模样儿
甲 你兄弟他是长方脸。
乙啊
甲不,那个圆方脸
乙嗯
甲 那个……长圆…… 乙 长圆
鸭蛋哪
我兄弟脑袋跟鸭蛋一样,这像话吗
甲 反正他那脸膛我知道
乙 什么脸膛
甲 黑脸膛。
乙嗯
甲 那个……白净子…… 乙啊
甲 那个……蓝不几几的……黄不几几的…… 乙噢
外国鸡呀
我兄弟坐那儿没事变颜色
甲 不是……你兄弟反正是……他有麻子…… 乙啊
甲 可没长着
乙 这不是废话吗
甲 你兄弟他有脑袋
乙 多新鲜哪
没脑袋,有满街跑腔子的吗
甲 废活
你兄弟前边走,我看个后影,我知道他是什么模样儿
乙噢
没看清楚。
甲 对了。
乙 你说说我兄弟穿什么衣裳
甲 穿着一个拷纱皮猴。
乙啊
甲 有穿拷纱皮猴的吗
乙 谁说的呀
甲 穿着一件拷纱大褂,可也不是大褂……反正挺短的……跟式一样……又像……反正跟中山服差不多……那个……他披着,哎,对了……他没穿衣裳。
乙啊
甲 我在澡堂子里碰见的
乙嘿
没词儿他跑澡堂子去啦
甲 他那儿正洗着澡,我知道他穿什么衣裳
乙 您瞧这寸劲
你说说我兄弟多大岁数
甲 七十多岁。
乙啊
甲 旁边那老头儿七十多岁。
乙 我问那老头儿干吗
甲 你问谁呀
乙 问我兄弟
甲 你兄弟他……二十七…… 乙嗯。
甲不,三十八……他七八不要九。
乙 还天地跨虎头哪
甲嗨,虎头
乙 什么虎头
甲 他长得虎头虎脑的。
乙 我问他岁数
甲 你多大啦
乙 你问我干吗
甲 你兄弟比你小
乙 多新鲜哪,比我大是我哥哥。
行啦,你别胡说八道啦,我有个兄弟,你碰不见
甲 我怎么碰不见
乙 他才八个月,还不会走道儿,你上哪儿碰见去
甲 这你就不对啦
乙 怎么
甲 既然你兄弟不会走道儿。
你让我碰见他干吗
乙 谁叫你碰见的
甲 你这不是成心窝人吗
我开头没说两句,你来个“别挨骂啦”,我碰见谁没谁,好容易碰见你兄弟啦,你又告诉不会走道儿,有你这么捧哏的吗
照你这样捧哏,我这逗哏的,活得了,活不了
乙 是呀
有你那么轻视我的吗
你这么轻视我,我活得了活不了
甲 怎么轻视你了
乙 你说我是聋子耳朵配搭儿,娶媳妇打幡儿跟着凑热闹,合算我天天跟着你就凑热闹
啊
你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我这连点儿蒸馏水都没有
我就会一句“别挨骂啦”,我最恼你的就是拿我比电线杆子,电线杆子是木头。
甲 那不是跟你闹着玩吗
乙 有这么闹着玩的吗
甲 我哪儿知道你这人不识逗啊,我要知道你这样,以后咱们别闹啦
乙 我跟你闹吗
甲 再者说啦,我说两句笑话,能把您的艺术成就给抹煞了吗
乙 当然是不能啦。
甲 要谈到艺术,他们谁能比得了您哪
乙 这话倒对。
甲 您的艺术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自成一家。
乙 这可不敢。
甲 具体的来说,您的语音清脆,口齿伶俐,表演生动,捧逗俱佳,说学逗唱,无所不好,您可称得起是一位全材的相声艺术家
乙 您可太捧我啦
甲 不是捧您,全国的相声演员谁不尊重您哪,您是相声界的权威。
乙 哪里哪里。
甲 您是相声泰斗
乙 不行不行
甲 幽默大师
乙 好嘛
甲 滑稽大王,现在您的艺术就这么高,您要是很好地肯定优点,克服缺点,发扬您艺术上的独特风格,甭多了,再有三年…… 乙 怎么样
甲 你就赶上我啦
乙噢
还不如你呀
郭德纲古董王台词
古董王天上下雨,下到地上乒楞乓啦。
说相声,我得招您乐。
招您乐呀,就得说歪曲的,说正经的您不乐。
歪曲的那才招乐。
说招笑有什么好处哪
好处大啦。
您这么一乐,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舒畅脑筋,多进饮食,身体健康,青春常在,于卫生有益。
每天哪,大笑三声,是百病不生,这也是卫生。
招乐儿哪,也是不一样。
您拿这小花脸也招您乐,说相声的也招您乐,一个人说相声叫单口相声,也离不开招乐。
把招乐刨了去,有什么意思哪
没有意思。
您瞧我站这儿一个人说,啊,您那儿坐着,我这儿站着,三十分钟一位乐的没有。
我这儿嚼舌哪
那位说:“我不乐呢
”不乐我也没有主意呀。
不乐我能下台挨位胳肢胳肢
绝不能。
也不易
说这招乐,就靠说话。
这也是一门技术。
那位说:“你是夸大其词呀,说话有什么技术
谁不会说话呀
”您瞧这说话呀,有让人爱听的,有让人不爱听的,这就在有技术没技术。
这说话呀,说出来有条有款,津津有味,滔滔不断,哎,神气完全贯穿。
这就是艺术哇
说一句想半天,车轱辘来回转,就没意思啦。
您瞧我们吃张口饭的,说书的也罢,说相声的也罢,这一句话没招乐来回说,听众就腻啦。
一腻,人家嘴里就要骂街
说骂街这是不雅呀
哪有骂街的
您这么一听啊不是骂街,没骂人哪,可说出这句话比什么都厉害,把说相声的说书的给骂苦啦
这说相声的说完了这句话来回说,这位就说这么一句:“怎么净倒粪哪
”您听着没骂人,其实骂苦啦
“倒粪”,这粪怎么会从嘴里出来呀
那么说话有什么规矩
规矩大啦,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到什么地方说什么话。
这个话呀有时间话,有地方话。
什么叫时间话
住街坊哪,那就用时间话。
分什么时间说,早晨见人吧,必须说:“您刚起呀
”那么要到响午呢,就是这个了:“您吃过饭啦
”到晚上呢,又换了:“您还没睡哪
”这就是时间话。
不这么说,把那个掉过来
掉过来说,不像话,不是那个时候说那句话不爱听。
这人一早儿刚一出门:“嗬,您还没睡哪
”这位说:“我这一宿睡人家去啦
我干什么大清早才睡呀
”什么叫地方话呀
什么地方见人说什么话。
好比在街上见人:“买东西您哪
”这位说:“可不是嘛。
”“我给您雇车
”“我头里到啦
”“您带着零钱哪
”“富裕
”“回见
”这是在街上。
您要到茶饭馆、酒馆,这几位吃着,又进来几位,认得,这几位就要站起来:“噢,刚来
”“一块儿吧,一块儿喝。
”那位得说这个:“不价,我这儿还有人哪,您几位回头一块儿
”“两便吧,两便吧
”“我给您添几个菜
”“吃饱啦,哈哈,不客气
”这几位坐在这儿,要来酒要来菜,站起来:“来吧几位,一块儿再找补点儿
”找补点儿是再吃点儿。
这几位:“不客气,吃饱啦
”就这话。
要到茅房,这位蹲着,那位进来,蹲着这位先说,一抱拳:“有罪有罪
”拉屎有什么罪呀
他不能行礼啦,叫“有罪”。
那位说什么没有罪,恕你无罪
蹲着这位说谢主隆恩
在茅房就开戏啦,这位必得说尊便,一抱拳:“尊便您哪
”“尊便”怎么回事
您爱怎么拉怎么拉,拉多拉少没关系,没人管。
把饭馆子的话搁茅房里头,这位蹲着,那位进来,蹲着这位一抱拳:“嗬,刚来呀
一块拉吧
”这位说:“您拉吧,这儿蹲不开
”这驶还让:“您拉多少回头我给。
”“不让啦,回头咱们算一块儿
”“两便吧
”这位蹲下:“来吧,再找补点儿
”“我吃什么呀,我找补点儿
”规矩,说话呀得有规矩;我们说相声的逗个哏,就是玩笑,我这段儿也是说位好玩笑的人,叫什么哪
叫“古董王”。
“古董王”是怎么回事呀
这人好玩笑,一肚子古董。
古董怎么回事呀
说北京话就是古玩。
他呀好玩笑哇。
得这么个外号叫“古董王”。
这人住家在东安门里。
这话在前五十多年,是民国初年的事。
他在茶馆喝茶,古董王坐在这桌儿喝,在那桌上有甲乙二人正说闲话,俩人越说越抬杠,因为什么
因为听戏。
那阵儿最享盛名的是谁呀
。
光绪末年(著名京剧演员,少年时期以小小艺名在天津初露头角。
因病回北京后,于1915年重新登台,时为民国初年。
),唱得好,这甲某人说这个:“昨天哪听余叔岩这出戏真好,、空城计、斩马谡,全部。
余叔岩哪,去诸葛亮,跟活的一样
”这个乙某人一撇嘴,乙某人说:“你别说啦,我也去听啦。
你是道听途说。
啊,余叔岩唱正角,他不能去诸葛亮
”甲某人说:“他去谁呀
”“他去
”甲某人说:“诸葛亮不就是吗
不是一个人吗
”乙某人把眼睛瞪得灯泡那么大个儿:“谁说的,诸葛亮跟是俩人。
诸葛亮姓诸,孔明姓孔
”俩人越说越僵。
甲某人说:“这么着,咱俩也别抬杠,咱们赌两块钱。
诸葛亮跟孔明啊要是俩人,我输两块钱,要是一个人呢
”“我输你两块呀
”一个人掏两块钱搁这儿啦。
喝茶的全听见啦,谁也不管这个碴儿。
这王爷心里说:“问别人我不管,问我再说。
”这俩人说:“咱们问一个人哪,诸葛亮跟孔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问这句话。
”一回头看见古董王啦:“王爷,跟您打听件事儿
”“什么事儿
”“诸葛亮跟孔明啊,是一个人,是俩人
我们俩人赌两块钱
”王爷沉住了气说:“这个就不好说啦。
我一说,你们二位我必得得罪一位。
我放俩人不交,我何必交一人哪
”这俩人同时说:“没关系,就听您这句话,我们俩明白明白。
”“那么说,我可不向着谁了啊,哈哈
不是三国那档子事儿吗
”“啊。
”“诸葛亮姓诸哇,孔明姓孔哇,两档子事儿呀
”这乙某逮着理啦:“怎么样您哪
您听明白了没有
”这甲某人肚子快要气破了:“好好好,您赢啦,您走
”这乙某人连本带利拿着四块钱走啦。
输钱的这个把茶壶茶碗一拿,上古董王这桌上来啦:“来吧您哪,咱们俩一块儿喝吧。
咱们打听别人,诸葛亮跟孔明是一人,是俩人
诸葛亮跟孔明要是俩人呀,我把脑袋输了都成
要是一个人的话,甭废话你赔我两块钱。
”古董王啊,一瞧那赢钱的主儿走啦,沉住了气:“你呀别着急,诸葛亮啊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
一个人,诸葛亮就是孔明。
”“为什么刚才你不那么说
”“为是让你呀花两块钱,让那小子糊涂这一辈子
”大伙儿一听乐了:“嗨,你可真古董啊
”打这儿叫的“古董王”。
让这人花两块,两块钱小事呀,那人得糊涂一辈子
在那犄角也坐着一个人,跟别人那儿闲聊,他一撇嘴、冲着这位茶座一摇头:“这人哪,缺德,短寿
”这位呀瞧他一眼,也没敢搭碴儿。
因为知道古董王爱开玩笑,一骂他呀,回头他跟你开玩笑受不了,这人一低头。
古董着声音一瞧骂他这主儿,认得。
也是姓王,是个罗锅儿,这人四十来岁,身量比别人矮,因为罗锅残废长不高啦。
前头是鸡胸脯,后头是大罗锅儿。
王爷瞧了瞧他,要是别人一听这话,准得生气:“你怎么知道我缺德
我这缺德哪儿写着呢
”俩人得分辩分辩。
好开玩笑的主儿他不分辩,他骂我哪,骂我缺德,记着这碴儿吧。
什么没说,走啦。
过了两天,打家里写出这么二十几个纸条来,写什么呢
都一样的字:“祖传专治罗锅,分文不取,不领道谢。
某处某处。
”把他的门牌呀写到上面,是这一方啊,有电线杆子就贴一张,贴完啦就不管啦。
这王罗锅儿瞧见啦。
喝完茶回头一瞧,这儿写着祖传专治罗锅儿,分文不取,不领道谢。
“嘿
这可是个窍道
万幸,遇到这个啦
我是个残疾人,做事不能做,就得吃哥哥一口饭。
吃哥哥不要紧哪,嫂子跟我不对劲。
看着哥哥面子可也不好说什么,我给买东买西,刷家伙洗碗,这都不要紧,还给嫂子哄孩子。
这孩子太娇,连抓带咬。
我不哄这孩子不行
我把罗锅儿治好了哪,我能找个事由哇,说什么我也得把孩子躲开,连抓带咬受不了哇
”赶紧回家,换衣裳。
正是伏天呀,就这个月份,您瞧这罗锅儿他有什么特别的好衣裳。
不就是吃嫂子一碗瞪眼食吗
有件衣裳啊舍不得穿:头蓝大褂,这种布哇现在没有啦。
头五十多年,叫什么哪
叫大碾。
嘿,泡到水里站着,说现在呀比夹袍还厚,在前清的时侯上哪儿去,规矩人家穿衣裳不喜欢,总得穿大褂儿。
里头呢一身新裤褂儿。
他这身脏的破的就脱啦,这新裤褂儿呀,白裤白褂舍不得穿。
那玩意儿,老布全顶一下子儿厚哇。
连这小褂、大褂带裤子,新鞋新袜子,穿上双脸儿鞋,五分厚毛布底;这新袜子是夹袜子,那阵儿不穿洋袜子穿夹袜,里头打包脚布,三层。
打家里出来啦,一出来就拿手巾抹汗。
“热啊,这才十点来钟
”瞧瞧这条儿,顺门牌找来啦,一找这地名叫南湾子,到古董王这门口,一瞧墙上也腮这个条,上台阶一叫门:“回事
回事
”北京的规矩,不敢说找人,得说“回事”。
王爷打里边出来啦,穿着小褂儿,拿着一把芭蕉叶儿,一开门,嗬,街坊
“嗬,二爷您这儿住哇
”“可不是嘛,请里面喝水。
”“不价不价,跟您打听点儿事,二爷。
”“什么事
”“这条儿是您贴的啊。
这治罗锅儿是哪位治呀
我麻烦麻烦这位。
”“不是外人,就是我。
”“噢噢,您就治这个
受累吧
”“行啦,没有错,是人都治,何况咱们是街坊,你说是不是,贵姓啊
”“我姓王,哈哈,都管我叫王罗锅儿。
”“ 我可有一样啊先告诉您,有几样罗锅儿不能治,有治得了的,有治不了的。
”“什么能治,什么不能治
”“胎里带的不能治。
”“我这个不是胎里带。
我这个,我这个是三岁呀我姐姐包着我呀闪着腰啦,打这儿得的罗锅儿。
”“不是胎里带呀,半路得的那也分两样,活罗锅儿能治呀,死罗锅儿治不了
”他一听这话不对:“二爷,我是活人哪,是活人绝不是死罗锅儿呀
”“人是活的,死的那还治什么
这罗锅儿有活有死的,我摸摸,一摸就知道。
”“好,好,您受累吧。
”一转脸,王爷这么一摸,“嗯
”“怎么样您哪
”“你这罗锅儿特别呀
”“怎么您哪
”“也像活的,也像死的,让我摸不清。
”“二爷,那么这怎么办呢
”“活的能治,八成活罗锅儿能治,七成五哇治不完全,要是六成就甭治啦,治不了
这么着吧,我带你去瞧一瞧吧,活罗锅儿咱们就治呀,死罗锅儿就甭费事了。
”“好好好,您受累,您受累
”“你这儿等一等。
”回身进去啦,古董王上里边干吗
换一身儿旧绸子裤褂,旧鞋旧袜子,这手拿着一把旱伞,这手拿着一把芭蕉扇,打里面出来啦。
“走走走,咱们瞧瞧去。
”“好好,您受累。
”一出南湾子,“上哪儿去
我给您雇车。
”“不用,一出城就到啦。
”“好您哪
”带他出城。
这是光绪末年,跟现在可不一样啊,现在把豁子全拆啦,从前没有那豁子,打东安门出去,现在连东安门都没有啦。
二位一出东安门,天气是越走越热呀,十一点钟来的,现在过十一点啦。
走到马路中间,古董王把旱伞一支:“你跟着我走。
”王罗锅儿呀后头就跟着:“二爷,这不出城了吗
在哪城啊
”“哪城啊
”一指前门:“出前门就两道城啦。
”“哎呀,那么咱们就雇车走吧。
”“你要走不了干脆就回去得啦,走不了就是死罗锅儿,要走得就是活罗锅儿。
”这个怕是死罗锅呀儿,死罗锅儿治不了啊,咬着牙跟他出前门了,一出前门,走马路中间,快十二点啦,地都晒烫啦,王罗锅儿穿的大褂比夹袍还厚,里头一身裤褂,完全溻透啦,脚底下走着这个烫,一边走,一边往下擦汗哪。
“出前门了,哪溜儿您哪”“告诉你这不出城嘛,去永定门。
”“永安门离这儿还有五里地哪
”“那不能说呀,非得走不可呀。
活罗锅儿走得了,死罗锅儿走不了,走
”这时候过十二点正晒。
出永定门了:“哪溜儿您哪
”“这不告诉你出城吗,往南
”“大红门哪
大红门可不成您哪,大红门离永定门还有八里地,那我可……”“谁说大红门了,大红门是南苑啦,就这儿,就这松柏林枝叶茂盛。
这里有石桌,当中间大坟头,这儿凉快。
“得啦。
”古董王把旱伞一落,“就这儿,就这儿治。
”他坐这儿了,这罗锅儿把小褂、大褂汉顾得脱呀,越解越解不开,它湿啦
愣往下撕呀
撕下来,把鞋也脱啦,袜子也扒啦,坐在地上瞧了瞧脚,脚板上好几个大泡
裤腰带解啦,提溜裤腰抖搂抖搂风,往地下一躺:“哎呀我的祖宗,太远啦,二爷,您看是活罗锅儿,死罗锅儿
”“别忙啊,咱们凉快凉快。
”王爷把小褂儿也脱啦,拿芭蕉叶儿呼打风,拿手一指。
这一指呀那这有棵大杨树,三丈来高:“你呀,抱这棵树往上爬一爬,我瞧瞧你呀能不能爬得上去。
”“哎呀,二爷,我这残废人,我那可爬不了
”“爬不了就是死罗锅儿。
要爬得了哇咱就能治
”“这不要命吗
”试试吧,他已经到这儿啦,裤子挽了挽,系上裤腰带,光着脚丫子,过来就这么一抱这棵树哇,他前头碍事,这儿有个鸡胸脯哇。
王爷地下那儿坐着:“使劲,使劲
盘
捯
哎
”罗锅儿搂住这棵树哇,拿脚夹着往上一捯,捯上有四五尺去,这胸口这都破啦
直往下流血。
“嗯,再来来,再来来
”咬着牙又往上爬,顶七八尺:“二爷,怎么样
”“嗯,六成多像活的啦,再使劲,再使劲,顶八成可就能治。
你来
使劲咬牙这可就成功啦啊。
”这个一听有六成多,顶八成就能治啦,噌噌噌,往上就三下,也不管这疼不疼啦,把上头的树杈呀抱住啦,离地两丈来高啦。
“哎哟,嗬
”他一瞧眼晕哪,“二爷,您瞧我这个是活罗锅儿、死罗锅儿
”王爷往地下这么一躺,拿着芭蕉叶儿:“嗯,活罗锅儿。
”说话他坐起来啦,把芭蕉扇打着:“是活的。
”“活着你给治
”“不能治
”穿上小褂儿,拿起旱伞来:“你这个罗锅儿呀够十成十,够百成百呀是活罗锅儿,活罗锅儿可是不能治呀,你想这个情理呀,你这么大罗锅儿,还能爬两丈多高的树哪,把罗锅儿治好了,你还不上房偷人家
这么着吧,你这儿呆着,咱们城里头见吧
”拿起旱伞,他下坡走啦。
这王罗锅儿:“二爷,别走,您这一走我怎么办
”一着急一松手,呱唧
掉地上把罗锅儿摔直啦
郭德纲相声里面把指甲刀叫什么
肩宽背儿厚刃儿飞薄,杀人不见血光毫,紫微微蓝瓦瓦霞光万道瑞彩千条,象牙筷子夹凉粉,多里哆嗦,颤颤巍巍,这口刀——削垫剜眼刀郭德纲的《人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