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写梅西的文章,希望文字优美,内容感人,600-800字,好的话加分。
来自辽阔壮潘帕斯平原的雄鹰啊,有球迷折服于来自风采,膜拜你的姿态。
你来自于有着自由和黎明般信仰的国家,在这里有着你挚爱的亲人、熟悉的泥土、敬仰的心中最佳——马拉多纳,你深秋爱着你的土地,你不止一次地讲:我是阿根廷人,我爱我的国家,未来有更好的选择我愿意回到我的家乡,效劳我启蒙时期的纽维尔老男孩俱乐部
中国有句古语:天将降大任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荷尔蒙分泌失调个子不再生长,一位名叫雷克萨奇的伯乐惊叹于男孩的天分,将他带到了偌坎普球场,感谢巴萨,为这位男孩的病情投入了资金帮助,不屈服不认输,命运也会低头
远离家乡,努力着做着自己所想做的事情,感激着帮助过自己的人,于是,他结识了皮克、cese,也是现在著名的拉玛西亚87一代,他对自己说:属于他的进球迟早会来到
是金子总有闪耀的一天,也许从他被带入诺坎普的那一刻就已注定,他,注定不平凡
首届FIFA金球奖、欧洲金球奖、加冕世界足球先生、领取欧洲金靴奖、获得“人类体育历史遗产奖”、欧洲冠军联赛金靴三连冠…代表巴塞罗那俱乐部所取得的一系列荣誉,连巴萨中场大佬也称赞: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历史上,但他是现今足坛最好的球员
所有巴萨的球员都在保护他,无论是教练瓜迪奥拉、踢入世界杯决胜一球的伊涅斯塔、中场核心哈维以及巴萨队长普约尔,他们对这个年仅23岁的男孩关怀体贴,巴萨拥有完美的更衣室气,氛掌握着比赛的控球权,真正力量是来自这样一支团结的球队。
他踢着最漂亮的足球,演绎着每一场比赛,最谦虚低调的态度,每一项荣誉他最先感谢的是他的队友,每一项荣誉他都与他的队友们分享,“没有我的队友们我不可能取得这些”…他不假摔,他真诚不拒绝,为一次小的失误而自责,对外界的猜疑责备保持沉默,每一个进球的经典姿势是在向天堂的外婆问候…这样的球员值得队员们保护、球迷们喜爱…他不在乎重复胜利,他所要做到的就是与他的队员取得俱乐部的胜利,赢得国家队的荣誉!属于他的路还很长,这是一个真正踢足球的用足球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的善良坚强的人,一切都值得,他值得,我们去爱他
因为他是LEO MESSI!我喜欢梅西,也是巴萨的球迷,这短短文字是我对我的偶像的喜爱及诚挚的表达,是自己的语言自己的情感,自己的东西也像偶想表达了敬意。
写的不好,也请斧正
唐代绘画与宋代绘画有哪些本质的区别?
开头总述 中间分述 最后再总述
求几篇作文的文章概要
屈卢矛陆子冈把玩着左手掌心的玉料,沉吟了片刻后,便拿起笔在玉料上画出一片片枯叶,那一片片叶子正好画在了黄褐色的和田玉籽料留皮上,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秋风萧索的意味立刻就盈满整块玉料。
画完枯叶之后,陆子冈停顿了片刻,几次抬笔又几次落下,终究没有落笔。
他下意识地拿起了手边的铻刀,对准手中的玉料,微一用力,刀尖就如同切豆腐一般把玉料破开来。
从几千年前开始,琢玉师的工具,就是一种俗称水凳的砣机。
砣是一种圆片状物,旋转起来之后,就用这种均匀的摩擦力开始琢玉。
虽然数千年来,驱动砣机的方式从人工改进到了电能,但琢玉师依旧用各个尺寸的砣机来琢玉,只除了陆子冈。
他的铻刀,因为缺少了解石的锟刀,所以只能雕刻一些小件的玉器,但却更为精细。
这一世的他没有学过任何雕刻的技巧,但自从前世的记忆回来了之后,只要握住铻刀,整个身体就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琢磨了数十块玉料之后,他的手感越来越好,甚至于每时每刻不拿着一块玉料在手心拿捏,就会全身都不舒服。
枯黄卷曲的枯叶在铻刀的雕琢下一片片地出现,陆子冈接下来连草稿都没有打,完全靠感觉继续雕琢了下去。
哑舍内的长信宫灯在一闪一闪地跳跃着,却异常的明亮,一点都不妨碍陆子冈琢玉的视线,很快,在萧萧而落的枯叶之下,出现了一个古式建筑的一角,一袭珠帘长长地垂下,珠帘下方露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正无限怅然地抚摸着栏杆,珠帘之上还仿佛挂着几抹清幽的霜华。
虽然只是一只手的剪影,但依旧能让人目不转睛地把视线聚焦在那里,恨不得想要挑开珠帘,看下藏在后面的美人究竟是何等倾城之色。
陆子冈抹去玉料之上的碎屑,定定地看了许久,才把玉料翻转过来,刻下了王昌龄的一首《长信秋词》:“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铻刀极其锋利,但这二十八个字陆子冈却写得婉转清丽,缱绻绵长,随后习惯性地在后面落了一个子冈款。
陆子冈呆怔地看了这块新鲜出炉的玉件半晌,玉件雕琢之后并未抛光,却在黄色的灯火下映出一种沧桑晦涩的质感。
自嘲地笑了笑,陆子冈把这块玉料丢进了柜台下面的竹筐里,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玉器击撞的声响。
那个竹筐里已经积攒了大半框未抛光的半成品玉件,都是陆子冈这些天拿来练手的习作,若是有人看到的话,不禁会眼前一亮,说不定还会评价这个琢玉师仿子冈款仿得非常不错呢。
清洗了双手,又清理擦拭了柜台抹掉玉屑,把铻刀擦净放进怀里,陆子冈这才拿起锦布之上的长命锁,闭着眼睛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向后靠在椅子上假寐。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医生带着晚餐推门而入,那小笼包的香气混合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夹杂在微凉的秋风中,就那么穿透了哑舍店内的熏香迎面袭来。
“这个月是今天吧
还有点时间,我们赶紧吃完就上路。
”医生动作麻利地打开饭盒,熟练地从哑舍柜台里找到他常用的筷子,拈起小笼包就开吃。
上路什么的,用在这里真的好吗
陆子冈的额角抽搐了两下,也没挑剔医生言辞无忌,把手中的长命锁挂在脖子上戴好后,就闷头把属于他的那盒小笼包吃了个干千净净。
两人动作都很快,医生把饭盒拿出去丢掉之后,便抬手看着手表道:“是不是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走
我还能睡一会儿不
今天这场手术站了八个多小时,真是累死了。
”陆子冈看着医生一边说一边毫无形象地瘫在黄花梨躺椅上,沉声道:“不能睡了,我们这回去要换衣服。
”说罢便起身朝哑舍的内间走去,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两套衣服和两顶假发。
“哟呵
玩cosplay吗
不用了吧
我们每次穿越也都只停留一小会儿,还换什么装啊
再说,我们目标不是回到几个月前吗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们这次又回到几百年前甚至更久之前啊
”医生嘟嘟囔囔着,但却没拒绝换装的提议,反而兴致勃勃地脱下休闲装,在陆子冈的指点下把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穿在了身上。
“就算是很短的时间,也要做到完美,我可不想在大街上被别人当疯子怪物一样看了。
”陆子冈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医生却完全没察觉到为何陆子冈这回这么精确地预计到他们会穿越到什么年代,毕竟每个时代的服饰并不相同,而陆子冈拿给他的分明是明朝中期的服饰。
医生只是隐约感觉有些奇怪,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哑舍的内间里传来一阵阵熟悉的鸟鸣和撕打声。
“三青和鸣鸿又闹起来了
”医生心疼地直咧嘴,但却半点要冲进去给自家三青撑场面的意思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那是两只神鸟级别的战斗,他一个凡人冲进去岂不是要完蛋
“那胡亥哪里去了
都不过来领自家鸟回去
”“我也不知道。
”陆子冈径自往头上戴着假发,自从上次胡亥说下次要来一起用洛书九星罗盘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鸣鸿是一个月前失魂落魄地飞到哑舍的,一看就是与自家主人走丢了。
陆子冈也不是神仙,没有胡亥的联系方式,只好就养着鸣鸿,至于它愿意和三青干架,他也专门给它们俩腾出了一个单间,屋里什么都没放,随便它们打个天翻地覆。
医生一开始也是担心不已,但后来发现三青和鸣鸿势均力敌,顶多就是各掉几根毛,也就见怪不怪了,甚至还有闲心收集了它们的毛,用哑舍里的铜钱做了几个鸟毛毽子。
医生在陆子冈的帮助下戴好了假发,在头上戴了四方平定巾,摘了眼镜,对着镜子照了照,倒是真有种书生感觉。
拿着手机自拍了几下,还发到了朋友圈炫耀,医生这时才发现陆子冈正拿着罗盘发呆:“怎么了
罗盘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没什么。
”陆子冈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把罗盘微调了几格。
医生不疑有他,把手机丢到一旁放好,因为科技用品穿越之后就会因为磁场缘故,完全不能用了。
否则他真想带着手机去古代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也好。
像以往一样,医生一边默默吐槽一边把手和陆子冈一起按在了罗盘之上。
一阵熟悉的眩晕之后,医生首先闻到了一股清新得无法言语的草木味道,让在城市雾霾中已经污染的肺立刻重生了。
只是他还未等睁开眼睛确认自己到了哪里的时候,就感到一股大力袭向了双膝,他一下子就站立不稳摔倒在草丛中,后背还被人粗暴地用刀刃抵住,刚刚带好的假发也被人揪了下来,露出了他们寸长的短发。
医生艰难地在草丛中睁开双目,不意外地发现陆子冈的下场也和他差不多,都被几名全副武装的古代士兵擒住。
而陆子冈手中的罗盘却跌落在地,被一个士兵收缴了去。
医生六神无主,他们万一再拿不到罗盘,岂不是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医生听到押着自己的那名士兵高声禀报道:“报告夫人
抓到倭寇奸细两名
”随着这句吼声话音刚落,医生就感觉到有一个黑影遮住了太阳,笼罩在了他的头上。
他拼命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名英姿飒爽的戎装女子,手持一柄系着红缨的战矛,正眼神锐利地低头看着他们。
医生揉着被磕出一块淤青的膝盖,听着陆子冈在跟那名戎装女子解释他们的来历。
陆子冈说话的语调和语气与现代的普通话有些差别,像是带了一种奇怪的口音,但医生多少还是能听得懂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说得这么溜。
他们出现的地方并不像前几次那样,在繁华的城镇中,而是在一处荒郊野外,远远的还看得到旌旗招展,能闻得到些许的海风咸腥味道。
医生看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年代,便把目光落到了和陆子冈交谈的年轻女子身上。
那女子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杏目白肤,五官秀丽,个子能有一米七往上,一身黑色的戎装更是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若是放到现代,那绝对是个受人追捧的模特明星,现在即使不涂脂抹粉,也遮盖不住她的容姿。
医生平日里倒也不是见不到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但这么个年轻女子居然还是一队士兵的领头,就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周围的士兵们立刻对医生怒目而视,瞬间就有人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医生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王瑛也听到了那边的骚动,却只掀了掀眼皮,并没在意。
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若是按照惯例,应该扔到大牢里严刑拷打的,但她看他们双手细白无力,这人又是一口京畿地区的官话,说起京中风物都侃侃道来,又说自己是苏州人士,换了苏浙一带的吴侬软语也说得无比熟练,便卸下了几分戒备。
只是王瑛也并不因此信了他们。
现在近海的倭寇,也并不都是日本人,自从朝廷取消了朝贡贸易,执行海禁之后,竟有许多中国人心甘情愿地冒充倭寇,进行海上贸易,拥兵自重。
说白了就是山贼土匪的另一种形式,换了地盘,成为了海盗。
就是朝廷喜欢自欺欺人,依旧用倭寇来笼统称呼。
但王瑛看到这人头上的短发,倒是撇了撇嘴,没听说过哪个倭寇还有剃发的习惯。
就在此时,又有一队士兵小跑了过来,对王瑛恭敬行礼道:“夫人,将军有请。
”王瑛柳眉一敛,却并不多言,挥手指着陆子冈和医生两人道:“带走。
”虽然并未解除他们两人是奸细的嫌疑,但待遇倒是比之前好多了,陆子冈推说那罗盘是他们寻找风水宝地所用,倒也没人为难他,把罗盘塞了回来。
医生见状赶紧低声问道:“怎么样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陆子冈边走边低头看着罗盘,半晌苦笑道:“可能是刚刚摔了一下,罗盘的指针往回走的速度有点慢,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阵了。
”“要呆上一阵啊
那这里是哪个朝代,哪里啊
怎么是女人带兵啊
看起来也不像是花木兰还是杨门女将啊
”医生一听罗盘还有用,只不过是需要多呆上一阵,也就没太担心,转而好奇起来他们所处的年代了。
“看这些士兵的穿着,长齐膝,窄袖,内实以棉花,颜色为红,所以又称红胖袄。
这是典型的明朝士兵服饰。
况且他们怀疑我们是倭寇,那就多半就是明朝嘉靖年间,而且听他们的口音,此处应是山东一带。
”陆子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倒是把他们所处的时间地点猜了个七七/\八,让医生各种崇拜侧目。
“那你再猜猜,那女子究竞是谁啊
”医生用下巴指了指走在他们前面的那名戎装女子,他就不信陆子冈这么神。
“其实很好猜。
”陆子冈勾起唇角笑了笑,“戚继光戚元敬正是出自山东一带,他十七岁就秉承父命,袭职了登州卫指挥佥事,这可是正四品的官职,算得上是高千子弟。
而他的夫人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父亲是总兵大人,将门虎女。
据传戚王氏自小习武,舞枪弄棒,发起火来,连戚元敬都不是她的对手。
”因为在人背后评论,陆子冈的声音也尽量压到最低,但他分明还是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王瑛步子慢了少许。
“这么厉害
你确定是她
”那可是抗倭英雄戚继光啊
就算是戚大将军让着老婆,那也挺恐怖的了……医生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现在还全须全尾地活着简直就是老天开眼。
“我刚刚问了下,现下是嘉靖三十三年,戚元敬二十六岁,应该已经是山东都指挥佥事,正三品的武官,可谓封疆大吏啊。
一会儿要是见到了人,你可别扑上去求签名什么的,太丢人了。
”陆子冈不放心地叮嘱着,主要是医生这人很不靠谱。
“看你说的……”医生悻悻然,不过他忽然一怔道,“嘉靖年间,炉子啊,那个陆子冈不也是嘉靖年间的吗
”陆子冈拿着罗盘的手颤了一下,随后平静地说道:“啊,前世的我,应该两年前就处斩了。
”“真是巧啊……”医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向来都不认为自己的前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也不会认为扶苏就是自己,所以分得很清楚,即使那次穿越到战国时期,也没半点不适应,或者想要再去见见那时候的扶苏什么的。
但陆子冈的情形和他好像有些不同,只是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明白。
也许是因为医生和陆子冈两人太过于没有威胁,走着走着,押着他们的这些士兵们就已经开始闲聊了起来。
他们是在戚夫人的手下做事,自然是偏向着她,说着什么自家将军和夫人斗气,又打不过夫人,一怒之下搬到了军营中去住,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这次请夫人去军营,恐怕是要给夫人一个下马威。
医生听着这些八卦,感觉自己整个世界观都碎了,历史书里描画的那个威武强悍的戚继光,竟然怕老婆
还被赶出了家门
还要靠下属撑腰
也许是不把他们两人放在眼里,或者急着去凑热闹干脆就把他们给忘记了,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医生和陆子冈居然就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军营,甚至进了中军大帐。
只见中军大帐中乌泱泱的一片片甲胄银光,在王瑛走进去的那一刹那,众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那经历过沙场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甲胄和兵器磕碰的肃杀声音几乎要震裂医生的耳膜。
他拼命地从人群的缝隙中往中军大帐的正中央看去,果然看到一位身高足有一米八几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全身穿戴了银光锃亮的盔甲,看起来威武霸气,甚至朝王瑛举起了锋利的腰刀。
“叫我来做什么
”王瑛从容不迫的清冷声音在大帐之中响起,没有半分怯懦,甚至,还有股迫人的杀气。
医生瞪大了双目,这是要上演家暴的节奏吗
中军大帐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名年轻的将军身上。
只听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中气十足地吼道:“请……请夫人阅兵
”医生:“……” 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虽然我们是在历史之中,但命运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万一历史上这些人就是命不该绝呢
”“没有人说不能改变什么,对于我来说,我回到的是过去,但现在遇到的人都是活着的。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陆子冈系着绷带的手一紧,见他手下的伤兵无力地闷哼了一声抗议,医生便连忙接过手去重新帮他绑绷带。
陆子冈站在一旁,苦涩地抹了把脸。
并不是上天的安排,而是他想要来到这个时代,只是……时间上还是差了那么些许……“对了,为什么这回没有看到老板啊
”医生忽然想起了他们穿越的重点,“老板一般都是在城市里开古董店的啊……所以我们以前穿越才那么安全,这回也太危险了。
”“……也许是罗盘出现了问题。
”陆子冈回答得有些没底气。
医生很轻易地就相信了,再次专注于救治伤员中。
虽然他是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但也无法做到百分百地从死神手中抢人,再加上古代的急救设施简陋,还是有一部分重伤兵遗憾地逝去。
医生也并不太难过,只是感到些许遗憾,毕竟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外科医生是见惯了人的生死的,但并不是因为见得多了而感到麻木,反而会因为知道每个生命背后所牵挂的亲人家属们,才会全力以赴。
陆子冈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因为他本身就没有立场阻止,若不是他对罗盘动了手脚,他们压根就不会遭遇到这样的情况。
重伤兵安置好了之后,还有一些其他伤兵来陆续排队给医生查看,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直到医生再抬起头时,才发现坐在他面前的居然是那个黑衣戎装女子,一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戚少将军在她面前都唯唯诺诺,医生就忍不住畏缩,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也受伤了?”他们现在身处伤兵营,王瑛却一点都不在意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递了过去:“帮我把把脉。
”医生看着递到他面前的那只修长优美的手,很想跟她解释中医和西医的区别,他虽然学过些许中医药学,但完全不会把脉好不好
王瑛也没催促,因为她的夫君是在山东本地服役,亲眷也是可以随军的。
但她平时并不住在军营,而是住在附近的城镇中,若不是昨日她夫君来了那么一出“请夫人阅兵”,她压根不会留在这里。
但昨晚倭寇进犯得蹊跷,她也不能现在就冒着危险离开,索性就住下了。
医生端详着王瑛的脸色,忽然福至心灵,开口问了几句对方的身体状况,沉吟了半晌,才不确定地说道:“夫人这种情况,很像是喜脉啊。
可惜我学的是外科技术,对把脉实在是不在行。
”一旁的随军医官立刻请缨,虽然他医术不高,但分辨是不是喜脉还是会的。
一时伤兵营内人人紧张,戚少将军和少夫人伉俪情深,但一直没有子息也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只见那名留着山羊胡子的随军医官诊了又诊,终于面露微笑地宣布道少夫人是有了喜脉,已有两月有余。
就算王瑛再性格坚毅不似一般女子,此时也忍不住霞飞双颊,低头抿唇而笑。
当即就有人呼喝着要去给戚少将军报喜,可那几人还未跑出伤兵营,急促的号角就又在军营上空响起来。
王瑛听着不同寻常的号角脸色一变,还未说话时,就听到有人冲进营帐,疾声享报道:“少夫人
倭寇于牟平县、蓬莱县、文登县三处登岸
少将军和同知大人已经分别带兵迎击,请少夫人回登州城暂避
”“不用凭空浪费兵力。
”王瑛淡然道,“我就在此,元敬还能如此无用,连老巢都被那帮倭寇端了不成
”伤兵营内众人轰然应允,许多自认为轻伤的士兵,只要是能爬起来的都重新站了起来,穿戴好盔甲,准备随时上战场,士气昂扬。
这是一场硬战,不远处不断有烽火冲天而起。
倭寇登陆是有规律的,他们多来于海上,船在海上行驶必须依靠风力。
一定的季节就刮一定的风,倭寇什么时候在沿海登陆,大致会在哪里登陆,基本上戚家军都已经摸得很透彻了。
北风多时南侵广东,东风多时,西扰福建,东北风或者正东风多时,分犯浙江和江苏,只有当东南风多时,才直扑山东的登州和莱州。
现在分明已经是重阳节之后,早就已经不再刮东南风,可倭寇却连连登岸,可见这次侵扰不同导常。
医生再也没有了休息的时间,伤兵源源不断地从前线运送过来,有些人甚至等不及救治,在送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死去,医生从未经受过如此艰难的抢救过程,到后来整个人都已经麻木。
陆子冈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是怕罗盘指针恢复的时候他们不在一起。
他并没有医生那么忙,所以有闲暇地注意到,医生其实抢救回来的伤员,大部分都因为再上战场或者伤口感染恶化的原因,一个接一个地踏上了黄泉路。
所以说,命运终归是命运,就算他们已经做出了微小的改变,但依旧会被历史无情地修正过来吗
陆子冈无法不让自己多想,但还是想到了某件让他胆寒的事情。
所以当他踏入中军大帐时,丝毫没有意外地看到那已经穿戴起盔甲的王瑛,正坐在椅子上郑重其事地擦拭着手中的战矛。
“《吴越春秋·勾践伐吴外传》有云,越王乃被唐夷之甲,带步光之剑,杖屈卢之矛,出死士以三百人为阵关下。
”陆子冈缓缓说道,“屈卢之劲矛,干将之雄戟。
屈卢乃是古代善造弓矛的良匠,能与干将并称,可见其名望。
少夫人手中这支屈卢矛乃是令夫君当年在哑舍所买,我当时还在好奇,何样女子才会喜欢此物。
”王瑛并未说话,而是在擦拭好锋利的战矛之后,几近肃穆地开始整理战矛上系着的红缨。
战矛上所系的缨其实也是实战的需要,并不是装饰用的。
因为当矛刺进或是抽出敌人的肉体时,都会有鲜血喷溅而出。
为了防止在战斗中被血污溅得满身,导致枪杆湿滑,所以缨是必不可少的存在,而且缨的长短多少也是需要调整的。
而缨是红色的,也是因为被血浸染了太多次,不管是什么颜色最终也都会变成暗红色。
“元敬曾跟我说过,这是一柄无坚不摧的战矛,可以刺穿任何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不管是敌人还是命运。
”王瑛重新系好红缨之后,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擅闯中军大帐的陆子冈,“我很喜欢它,自从元敬把它送给了我,我就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想要做什么。
”陆子冈无语,原来戚少将军怕老婆是因为这屈卢矛吗
看来罪魁祸首还是他来着……前世的他怎么就想不开,把这个惹祸的屈卢矛卖出去了
“人生存在这世间,就有矛盾,无法避免。
”王瑛缓缓地重复着她不久前说过的那句话,“我虽拥有这世间最锋利的矛,却也知道终有一天会有一面盾是我永远都刺不透的。
”她坚毅地扬起下巴,毫不犹豫地站起身,铁质的盔甲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元敬练兵,他知道跟京官低头与他们同流合污,在历史上会对他的评价留下怎样的污点,但他依旧如此。
我也知道和夫君相处,应该和颜悦色举案齐眉,但我也依旧如此。
”“我知道此去有可能失去孩子,我应该听元敬的话好好退回登州,但我依旧如此。
”“所以不用来劝我,作为锋利的矛,一生的命运,就只能是一直向前
”身着盔甲的女子手持战矛,目光坚定地向前走着,浑身都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元敬若是死了,我亦不会独活。
”陆子冈听得有些怅然,待王瑛即将走出中军大帐之时,不由得出声问道:“你们上战场……就不怕死吗
”王瑛没有回头,她带着淡笑的声音却随着晚风缓缓飘来。
“不管上不上战场,人不都是一样会死的吗
”陆子冈并不知道王瑛有没有凯旋归来,因为他很快就发现罗盘的指针快要复位,急忙跑回了伤兵营,拽着医生到了僻静处,两人经过了一阵熟悉的眩晕,终于顺利地重新回到了哑舍之中。
哑舍的店铺内还飘散着小笼包的油腻味道,他们看起来只离开了一瞬间,但事实上他们却已经在明朝的军营里呆上了好几天。
两人不管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各自找了椅子瘫坐了下去,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对了,那个戚少夫人,后来没出事吧
”医生揉了揉眼睛,找到自己丢在一边的眼镜戴起来,忽然想起他刚要离开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到有人说戚少夫人要亲自带兵出征。
“没事……历史上,她和戚将军都活了很久。
”“哦,那就好,他们这一对真让人羡慕,他们的孩子一定也很牛叉。
”“不……事实上,戚少夫人一辈子都没有生下孩子……她怀上的这一个,定是流产了……”“啊
不会吧
”“而且因为她没有生下孩子,戚元敬在十年后纳妾,本是神仙眷侣的两人就此貌合神离,最终戚少夫人愤然和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哑舍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身穿黑色戎装手持战矛的刚烈女子。
明明已经是历史上逝去几百年的人了,但却仿佛之前还活在他们的视线中,一伸手,就能碰触得到。
陆子冈低头隔着衣服按了按颈间的长命锁,端详着手中的罗盘,面上露出了踌躇不决的神色……哑舍:哑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
因为,它们都不会说话……THE END
楼上厨房漏水到楼下住户厨房怎么办
这个可以和楼上的住户进行协商解决,如果是水管漏水,跟换水管就是了,如果是其他地方,如地砖缝隙渗水,可以用掘优美丁瓷胶对缝隙进行填补好,可以很好的达到防水效果,主要是和上面的住户协商是一场硬战,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如果是其他渗水问题,您可以追问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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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到周文矩《合乐图》摘 要:本文主要根据历代绘画史论著作中的文献资料和当前对《韩熙载夜宴图》的最新研究资料,对是图的时代性、画面主要内容、绘画艺术风格及作者进行新的探讨,初步推断出:《韩熙载夜宴图》卷为宋人摹本,它的母本应该是《合乐图》,而真正的《韩熙载夜宴图》却流失到国外成为今天的《合乐图》。
关键词:《韩熙载夜宴图》;顾闳中;周文矩;《合乐图》;长期被认为是五代南唐画院画家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卷(如图一,以下简称《韩》卷),绢本设色,纵28.7厘米,横333.5厘米,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⑴此卷描绘了南唐大臣韩熙载为避相而纵情于声色酒宴的放荡生活场面,是我国古代绘画极为珍贵的代表作品,对于研究中国古代美术史和了解当时的社会风习提供了重要的证据,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艺术价值。
(一) 关于《韩》卷的著录和流传南唐曾有三位画家以韩熙载夜宴为题材作画,其一为顾闳中,最早见于《宣和画谱》,⑵“顾闳中,江南人也。
事伪主李氏为待诏,善画,独见于人物。
是时中书舍人韩熙载以贵游世胄,多好声伎,专为夜饮,欢呼狂饮,不复拘制。
李氏……命闳中夜至其第窃窥之,目识 图1 《韩熙载夜宴图》(局部)心记,图绘而上之,故世有《韩熙载夜宴图》。
”其二是顾大中,江南人,与顾闳中同籍,《宣和画谱》卷七疑为顾闳中的“族属”,他曾绘有《韩熙载纵乐图》,也著录于上书中。
其三系周文矩,建康句容人,事伪主李煜为翰林待诏,奉旨窃绘《韩》卷,《宣和画谱》未录有周氏画本,大约未入北宋御府,宋代周密《云烟过眼录》周文矩名下有《韩》卷,其时是“兰坡赵都丞与□所藏”,短卷,“纸本,长七、八尺,前有苏国老题字,内又题:‘不如归去来,江南有人忆’,神采如生,真文矩笔也。
”⑶这可能是对周文矩版《韩》卷最早最详细的著录。
元•夏文彦《图绘宝鉴》中载:“顾闳中……尝与周文矩同画《韩熙载夜宴图》。
” ⑷汤垕《画鉴》亦有同样的记载,“李后主命周文矩、顾闳中图《韩熙载夜宴图》,余见周画二本。
至京师,见闳中笔,与周事迹稍异,有史魏王浩题字,并绍兴印。
虽非文房清玩,亦可为淫乐之戒耳。
”⑸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韩熙载夜宴图》与上述三人画本均无牵涉。
《韩》卷末未钤有北宋宣和的印玺,故决非《宣和画谱》卷七所著录的韩画。
《南宋馆阁续录》卷三中亦无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卷,可见顾画在南宋末时已流落民间,不知去向。
本文论及的《韩》卷应该是汤垕《画鉴》记载的“闳中笔”,因卷末钤有“绍兴印”。
徐邦达先生曾尖锐地指出汤垕把“绍勋”印误识为南宋高宗的“绍兴印”,⑹也就是说,《韩》卷最初是经汤垕之鉴被断为是“闳中笔”的。
那么清代孙承泽的《庚子销夏记》和《石渠宝芨初编》中著录的应为今存的《韩》卷。
从《韩》卷的著录及相关的历代收藏家的题跋和印章中,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它传奇而坎坷的流传脉络。
现存《韩》卷,无款,姓名见跋中。
卷后有“绍勋”一玺,徐邦达先生考证“绍勋”是《韩》卷最早的收藏印,与宋人摹《张萱虢国夫人游春图》卷(辽宁省博物馆藏)上的印文一致,印主是南宋太师左丞相史弥远,“绍勋”二字系史弥远是要克绍父业之意,甚为允当。
是图自此流传有序。
又有“商丘宋荥审定真迹”一印,又一印存“吴氏家” 三字,其一字漫漶不可识。
前隔水存“熙载风流清旷为天官侍郎以修为时论所诮著此图”二十字,余字及款皆缺。
后隔水有“蕉林”、“冶溪渔隐”二印。
引首有篆书夜宴图三大字,拖尾有行书韩熙载小传,后有元代班唯志题跋,经他手被明末的王鹏收藏,又后经清代王铎的两次题写,相继传入孙承泽、梁清标、宋至等收藏家的府第。
它和清雍正朝权臣年羹尧也有过短暂的缘分,所以图上盖有年氏的收藏印,年氏获罪抄家,于是《韩》卷便被清宫收藏。
上有乾隆二玺,并御笔题签,“然闳中此卷绘事特精妙,故收之秘芨甲观中,以备鉴戒。
”⑺此后它一直被珍藏于清廷内府,历经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六朝,1921年,溥仪将是图卖出,流落到北京古玩字画市场——北京琉璃厂,恰巧被张大千撞到并购走。
1952年由国家从香港私家手中购回,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二) 今存《韩》卷的争论对今存的《韩》卷,在它的创作年代、作者及画面内容等问题上一直存在许多争论,长期困扰着美术史界。
可以说《韩》卷最初经汤垕之鉴被断为是“闳中笔”后,明、清的大部分的画家、学者都毫不怀疑的接受了他的论断,惟有清初的孙承泽隐隐感到《韩》卷“大约南宋院中人笔”。
⑻文物是历史发展的轨迹,文明传承的载体,能够反射出特定历史阶段的时代文化特征。
随着我们对相关《韩》卷的大量的出土文物、图片资料和历史文献等背景资料的占有,它神秘的纱衣已渐渐被揭开。
首先沈从文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里质疑了《韩》卷笔墨建构的时代性,认为:一、江南诸臣入宋而在淳化以前,按照法令男子必须服绿,图中男子一律服绿,作画应成于南唐降宋以后。
笔者案:李煜被俘,《韩》卷本来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二、“叉手示敬”是两宋制度……三图中所列古器物和《宣和博古图》流行相关,本画完成时间当更晚。
沈先生的考辨实际上否定了《韩》卷南唐的时代性。
前面 图2 《重屏会棋图》(局部)徐邦达在《古书画伪讹考辨》中考证出此图最早印“绍勋”,有根据的上限只能断代到南宋中期,而且图中人物描染细腻精工,决非五代画家所能做到的。
又根据是图中所涉屏风画之风格极近似南宋马远“一角”剪裁画法等,最终得出结论:《韩》卷为南宋人摹本。
余辉的《〈韩熙载夜宴图〉卷年代考》是一篇考证详实而极具学术价值的文章。
是文首先列举作为南唐图像风格的标尺性文物,如卫贤《高图3 《宫中图》(局部)士图》轴(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周文矩《重屏会棋图》卷(如图2,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周文矩《宫中图》卷(如图3,宋摹,分别藏于美国哈佛大学意大利文艺复兴研究中心,弗格美术馆和大都会博物馆)等,其次从衣冠服饰、乐舞礼仪、家具、有关器用、画风题跋与作者五个方面,详细考证了《韩》卷绘画的时代性,特别是在画风上,《韩》卷与现存的南唐画迹和摹本相 比较,缺乏一定的风格联系,出现了较为明显的风格断层。
可以说经过北宋徽宗朝刻意求真的艺术追求,南宋绘画的写实技巧远胜五代,状物精细入微,《韩》卷即已全入此境。
如描绘人物,“渲染细腻,神情微妙;勾勒家具,器物,线条平整精到,体现了颇为雄厚的写实能力和界画功底。
”⑼与许多宋画的风格技巧极为相近,如北宋末年的《听琴图》轴(传宋徽宗作,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南宋佚名的《女孝经图》卷和《却坐图》轴、《折槛图》轴等(后两幅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
苏汉臣的人物画风亦与《韩》卷有许多相近之处。
日本著名学者铃木敬先生认为是图中山水画是“北方系山水的样式”,⑽《韩》卷应为南北两宋交替时期甚至还要往后的作品。
其次对今存《韩》卷的画面内容和作者也是持论不一。
早在二十年多前我国著名美术史论家李松先生就明确指出:“从重新装褙的情况看,第一段听琴与观舞之间屏风处有剪接痕迹,第二、三段之间也有接痕。
而没有接痕的最后两段转折最自然。
由这些迹象看,这卷画在重新装褙之前,可能有更多内容,由于画面残损被剪掉了。
”⑾美术学博士刘伟冬也撰文谈到此画有些不合逻辑的地方,许多美术史论家根据画面表现的不同情节或场景通常将其分为五段,即听乐、观舞、休息、清吹和送别,这五个情节看上去相为呼应、严谨连贯,然而经作者慧眼详察,按照传统的“五段法”去解读或认知画面内容会产生故事情节逻辑上的矛盾,于是推断出最后一段的“送别”应该是紧接在“观舞”之后的。
其实这一节中的韩熙载并不是在向友人告别,而是告诉他们自己玩后稍事歇息,各尽所兴,并把图中的人物次序重新进行了更为合理的排列。
笔者认为刘氏的论点虽为一家之言,但也能自圆其说,极有创新可取之处。
而旅美学者方元先生以“境界说鉴识学”,更是对此图提出了大胆的假设和细致的求证,不但进行了详细的断代,而且彻底的否定,《韩》卷并非画史上的《韩》卷,历史给人们开了一个惊天玩笑,《韩》卷其实是《龙舒瑞应图》!描绘的应是老将宗泽以舞乐打动年轻的康王赵构,寓教于乐,促其复国救民,进而瑞应称帝的故事。
图中衣红服者正是康王赵构,即将称帝的宋高宗,情节展开皆以他为重心;“韩熙载”正是老将宗泽,是瑞应事件的策动者。
全卷应分六段,即嘱咐,宗泽布置计划行动;小憩,宗泽洗手准备;听音,宗泽指挥乐队;观舞,宗泽亲执擂鼓,振奋情绪;唱怀,感化赵构瑞应;最后一段应是称帝,是极为悲壮的“中兴”誓师大会。
是图后经明人作伪,可能是唐寅所为,重新裁剪接帖,才改成今天的《韩》卷。
⑿余辉根据引首的一段佚名题文,认为《韩》卷的作者应是南宋画院的高手,且作者的名字应在题文中,后被人为的删去,其用意可能是出于商业目的,假顾闳中手迹,以求善价。
五代周文矩的《韩熙载夜宴图》曾在南宋流传,现存《韩》卷的作者可能是受周氏画本的影响。
(三) 笔者对《韩》卷的几点看法五代十国时期,中原动乱,但南方比较安定,经济继续向前发展。
南唐在当时割据的诸侯国中,比较强大,因此,各方面人才纷纷前来投奔,其中也包括韩熙载等杰出人物。
夜宴图中的主人翁韩熙载(902—970),字叔言,北海(今山东潍坊)人,出身于宦官世家,后唐同光年间(923—926)登进士。
其父光嗣被李嗣源所杀,926年,韩熙载被迫南投,其初深受中主李憬的宠信。
官至中书侍郎、光政殿学士,还曾有拜他为相的意图。
韩熙载定居南京的住所,在今南京城南中华门一带,《同治上江志》载:“戚家山,在江宁城南聚宝们外,南唐朝韩熙载居此。
”⒀ 南唐后主李煜继位后,中原的后周、北宋力图统一中国,韩熙载屡献国策,频遭冷遇,使南唐多次错失了北伐的战机。
李后主为挽回败局,欲用韩熙载为相,韩氏深知已无回天之力,但又不便违抗君命,遂采取自我放纵的消极方式,沉溺于晚间的美酒佳色和歌舞的狂欢之中。
他曾对密友德明和尚说:“中原常虎视于此,一旦真主出,江南弃甲不暇,我不能为千古笑端。
”⒁——可能是他不求上进,自甘堕落的真正原因。
李后主得知后,命顾闳中等人夜入韩府,详观细察韩氏的夜生活,《韩》卷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绘成的。
有趣的是,李后主欲以此画规劝韩熙载,使其自愧,“而熙载视之安然。
”是图采用连环画的形式,描绘了韩熙载和他的宾客们——太常博士陈致雅、门生舒雅、紫微朱锐、状元郎粲、名僧德明、教墩副使李家明及其妹歌妓王屋山等人的宴乐情况。
全卷共分五段,每段巧妙地以屏风相隔而又连贯一气。
第一段画韩熙载坐床上,与其他宾客听李家明妹弹琵琶;第二段画韩熙载自击鼓,与宾客观看王屋山舞六幺;第三段画韩熙载洗手休息;第四段画韩熙载聆听众妓吹奏;第五段画韩熙载宾客与诸妓调笑。
《夜宴图卷》是中国人物画史上的杰作,对图卷里所绘各段听乐观舞、言情调笑等诸人色相,已有许多专门文章细细评论,笔者这里不再赘述。
《韩》卷经过人为的裁剪而使地画面故事顺序显得不合理,已为众多学者所公认,然就此卷的顺序问题前面已详细论述过,笔者亦认为,是卷最后一段 “送别” 应紧接在“观舞”之后,特别是从韩熙载手里拿着的鼓槌和衣着来看,都是合情合理的。
但根据宋薛居正撰《旧五代史·僭伪传·李憬传》引《五代史补》记韩熙载故事,“韩熙载仕江南,官至诸行侍郎。
晚年不羁,女仆百人。
每宴请宾客,而先令女仆与之相见,或调戏,或殴击,或加以争夺靴芴,无不曲尽,然后熙载缓步而出,习以为常。
后有医人及烧炼僧数辈,每来无不升堂入室,与女仆等杂处。
”⒂笔者做出这样一个大胆的假设:最后一段 “送别”应该是原来《韩》卷的“第一段”,即宴饮前众宾客与韩熙载的妻妾女仆相互玩乐、调情,为后面夜宴高潮作铺垫,而“观舞”一节应作为第二段紧接其后的。
欧 图6《韩熙载夜宴图》观舞部分(局部) 阳修撰《新五代史·南唐世家·李煜》载“熙载后房妓妾数十人,多出外舍私侍宾客”,⒃这从侧面也能反映出韩氏的风流不羁。
如果按照这样的顺序对《韩》卷重新合理的排序,是否更能表现出主人公韩熙载的放旷不羁、声色犬马的荒诞生活,从而达到他“不能为千古笑端”的政治目的
对于《韩》卷被裁剪去的内容,笔者更倾向于任大庆的观点:“我认为,更为合理的推测是裁去了不雅的荒纵淫乐形象。
”⒄前面汤垕《画鉴》记载:“虽非文房清玩,亦可为淫乐之戒耳。
”但于画面所见几乎全为“乐”的场面,毫无“淫”的内容,只有睡床上隆起的棉被及宾客与女仆的调笑起暗示的作用。
又宋郑文宝撰《南唐近事》说:“(熙载)婢妾有北齐徐才之风。
客亦赋诗云:‘最是五更留不住,向人枕畔著衣裳’之句,熙载亦不介意。
”⒅ 徐才之事,见《北齐书·徐之才传》,历事诸帝,以戏狎得宠。
其妻与人淫,之才遇而退避之,曰,妨少年嬉笑,宽纵如此。
且此卷首尾也分别记载了其“致妓乐殆百以自污”、“君臣专事春色游戏,徒贻笑于后世乎
”等评论,因此《韩》卷极有可能描绘了一定的淫乐画面,后人嫌其不雅,谋高价而割去重裱,成了今天“乐而不淫”的《韩》卷。
《韩》卷笔墨构建的时代性,前面已经详细讨论过,笔者基本同意徐邦达先生的观点:五代画家曾作图,是图为南宋摹本。
余辉在论证《韩》卷的时代性时,认为图中所绘器物具有典型的宋代气息,这是不科学的。
我国著名美术史论家林树中先生考证,图中温酒用的“鸡首壶”类型的注子并非是固定的宋代模式,其实五代末时就已经出现了。
《韩》卷在明代江南的流传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它是现存两件题为《韩熙载夜宴图》的祖本。
其一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无款印,亦无清宫鉴藏印,是图共分五段,顺序与《韩》卷相同,只是画中的衣冠与屏风不同,画风稍有生拙粗略之感;其二藏于重庆市博物馆,画中有唐寅题字,一说是唐寅临,据徐邦达先生考证:此图为明人临仿本,但唐氏诗题字却是真迹。
全卷共分六段,《韩》卷第四段“清吹”被分割为两部分,画中大量出现了明式家具和器用等,室内更加豪华繁丽,屏画也系明代浙派末流的山水画风,但在人物绘画风格方面,线描显得粗重方硬,眉须草草,毫无唐寅灵动秀逸、精巧慎密的工笔人物画风,缺乏文人情致。
⒆明·李日华曾见唐寅笔《韩熙载夜宴图》,他在《味水轩日记·万历四二年九月四日》记载:“唐伯虎笔《韩熙载夜宴图》,是卷共分四段,主人公沉湎声色,神情姿态具备,狎客与其姬妾戏,而熙载于屏后追随。
”可见此图在意义上是更接近《韩》卷的。
现存于日本东京博物馆的模本《韩熙载夜宴图》是更早的临本。
东博本《韩熙载夜宴图》,明·杜堇作,同《韩》卷比较,东博本在背景器物上有所增加,衣裳、屏风等色彩纹样变化很大,画中人物的数量、姿态、动作等与《韩》卷完全一致。
但在段落顺序上迥然有异:全图共分六段,《韩》卷的第四段“清吹”接于第二段,而单独切离“韩熙载休息”为第五段。
五位吹笛歌伎独坐于屏风后,各具情态,上有杜堇跋文:“上已之月,主人出周文矩画韩熙载夜宴图……因仿而摹之,自愧不至而效颦也。
”日本著名学者古原宏伸认为,东博本与《韩》卷出自于同一母本,如果东博本的裁切顺序是合理的,那么《韩》卷的顺序是有问题的。
⒇同时根据沈括《梦溪笔谈》载熙载“小面美髯著纱帽”,认为东博本描绘的人物,温厚凡庸,没有个性,不能跟气质高逸的韩夫子相比,只不过一好色之徒耳
(四) 对《韩》卷作者的讨论根据前面的著录,南唐有三位画家以韩熙载夜宴为题材作画,即顾闳中、顾大中、周文矩。
顾闳中,一般画史上都说他是“江南人”。
“江南”的地域很大,到底是江南何地
这一直是个谜。
据《句容县志》的记载,才明确顾闳中是江苏句容人。
然而没有一本画史记载他的绘画风格,因此他的绘画风貌现在无从得知。
顾大中,被疑为顾闳中的“族属”,《宣和画谱》录有他的《韩熙载纵乐图》,但现已失传,无法比较。
我们从《韩》卷画面内容和形象上来理解,画面中使人强烈的感受到纵声情色的气氛,虽然也有宾客宴饮的场面,但占据画面主要内容的还是享乐。
而旅美学者方元先生对《韩》卷产生怀疑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画面中没有夜宴的气氛,因此他对此画的定名彻底的否定。
如果前面所猜想《韩》卷中已经裁去了许多荒淫的内容是正确的,那么把《韩》卷的母本归属于顾大中的《韩熙载纵乐图》是否更加合理
是否可以这样想,宋人摹了顾大中的《韩熙载纵乐图》,因无款字,被汤垕误识为顾闳中的笔迹而一直误传到今天。
或者是宋人临了顾大中此本后,而收藏者认为顾大中的名气不如顾闳中的大,从而依托于顾闳中传世。
《韩》卷三位作者中,惟有周文矩的资料稍详细一点。
周文矩,也是金陵(建康)句容人,与顾闳中既是同乡,又是同朝为官。
周文矩的绘画风格,《圣朝名画评》评曰:“周文矩用意深远,于繁富则尤工。
”《图画见闻志》载:“尤精仕女,大约体近周昉,而更增纤丽。
” 《宣和画谱》里说他“行笔瘦硬战掣,有煜笔法。
”《图绘宝鉴》记“至画仕女,则无颤笔”;《画史》说他“士女面一如昉,衣纹作战笔,此盖布文也。
惟以此为别……战笔。
”(21)张丑在《清河书画舫》中说他从后主李煜书法中得来。
周文矩真迹不传,流于世上的都是摹本,如《重屏会棋图》、《宫中图》、《宫女图》(美国芝加哥大学藏)、《宫乐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等。
宋人临古画是很注重原作的,非常写实,因此根据这些传世摹本的画风,我们可以考证《韩》卷绘画与周文矩画风的关系。
日本著名学者古原宏伸认为,《韩》卷与《捣练图》(传宋徽宗摹,波士顿美术馆藏)比较,《韩》卷线条更加自然,具有流动性,线描优美,熟练极致,衣服轮廓鲜明,人体纤细,一洗唐代丰满华丽的“周家样”,与同时代阮郜笔《阆苑女仙图》(北京故宫博物院)来看,《韩》卷中的线条更能体现主李煜的线描“铁钩索”,近似“松叶描”,衣纹线较多,与庆陵壁画风格类似,具有形式化的特点。
这是与周文矩绘画面貌相近的。
而传为他的《宫女图》,人物姿态阔达,衣纹线条比较洗练,笔力瘦硬,纤巧精细,表现出良好的人物画技巧。
这与《韩》卷中精细的人物画风是相近的。
美国芝加哥美术馆藏传周文矩的《合乐图》与 《韩》卷有重大联系。
这不仅是此图在绘画风格上与《韩》卷极为类似,而且在画面内容上也符合画史事实。
众多画史记载,韩熙载不但妻妾众多,而且皆通晓音律,《韩》卷第二段中的鼓急第四段“清吹”中的笛子、拍板等都来源于民间乐器。
《合乐图》中“吹奏”一节(如图8)所展示的正是画史记载的场景。
是图中的主人公头戴轻纱帽,据《清异录·南唐拾遗记》记载,这种轻纱帽是韩熙载自制的,当时非常流行,加上有特征的长髯,正是画史记载的“小面美髯” 韩熙载的形象。
(22)著名美术史论家林树中先生认为:芝加哥美术馆所藏传周文矩的《合乐图》,其实是失传已久的周文矩笔《韩熙载夜宴图》的部分。
无论从画面内容还是画史著录,笔者也非常同意此观点。
《韩》卷为宋人摹本,它的母本应该是《合乐图》,而真正的《韩熙载夜宴图》却流失到国外成为今天的《合乐图》。
注释:⑴、⑶、⑷、⒁、⒃、(21)陈高华《宋代画家史料》 [M] 文物出版社 1987年版⑵(北宋)宋徽宗《宣和画谱》[M] 引自《画史集书》第二册[A] 于安澜编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⑸ 卢辅圣主编《中国书画全书》[C] 上海书画出版社⑹ 徐邦达《古书画伪讹考辨》[M] 江苏古籍出版社 1985年6月⑺、⑼(22)余辉《〈韩熙载夜宴图〉卷年代考》[J] 《文物》1993年6期⑻ 清·孙承泽《庚子销夏记》[M] 转引《中国书画全书》[C] 卢辅圣主编 上海书画出版社⑽ 古原宏深申《韩熙载夜宴图》[J] (日)《国华》⑾ 李凇 《韩熙载夜宴图》[M] 转引《欢宴的另一面—解析〈韩熙载夜宴图〉》[J] 刘伟冬 《东南文化》 2002年12期⑿ 方元 《〈韩熙载夜宴图〉疑辨》 [J] 《荣宝斋》(总第十九期)2002年11月 荣宝斋出版社⒀ 洪霞 《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与江苏》[J] 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 2004年4期⒂ 潘金玲《韩熙载与〈夜宴图〉》[J] 《东南文化》 1998年4期⒄ 任大庆《〈韩熙载夜宴图〉疑辨的疑辨》[J] 《荣宝斋》 (总第二十期)2002年12月 荣宝斋出版社⒅ 同⒂⒆ 同⑹⒇ 同⑽⒇ 同⑽
楼上热水器漏水,楼下厨房养鱼,怎么办
这个可以和楼上的住户进行协商解决,如果是水管漏水,跟换水管就是了,如果是其他地方,如地砖缝隙渗水,可以用掘优美丁瓷胶对缝隙进行填补好,可以很好的达到防水效果,主要是和上面的住户协商是一场硬战,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如果是其他渗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