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下面一句是什么
没有绝对的下句连接,可以任意发挥:1. 人在做 天在看 不要太过分了2. 人在做 天在看 总有一天老天会跟你清算3. 人在做 天在看 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谢民师名举廉,新干人,博学工词章,远……的文言文答案.
以前的很帅气, 在一起大战中负伤昏迷,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身影站在前面 这就是我们伟大的英雄 而他的身后躺着。
那次大战过后,浑身, 当他回头去找安妮的时候 发现安妮已经不在,他在极度的痛苦和伤心之下去了埃及,因为伤势过重木木用绷带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他同时也在期待,期待有一次安妮会回来找他 但是他也担心,安妮回来会认得他么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阿木木始终等不到安妮的到来,他很伤心 突然有一天他听说安妮在某国举办了一场舞会,阿木木听到消息后很高兴他把自己打扮的很帅气,他认为安妮一定会认出他。
当他拿到花去安妮舞会时候发现安妮和不知道是那个禽兽站在一起,安妮笑的很甜而我们木木的心却碎了,王子不是我, 阿木木心里苦苦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伤心的木木深爱着安妮,但是却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于是他找到了身边的,组成了一个发泄情绪的情绪摇滚乐团。
直到有一年的冰雪节到了, 木木将自己包成圣诞礼物。
他希望安妮拆开这个礼物会认出他希望安妮也能够得到一个不一样的惊喜。
但是我们小安妮无知将这个不好看的礼物退了回去,伤心的木木只有一个人偷偷流泪。
伤透了心的木木决定离开着伤心之地,他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自己锻炼的很强很强,当他有这个能力的时候 他一定要回来娶安妮为妻。
让她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也笑的那么甜的么美。
安妮和木木的台词。
当蓝方的安妮遇到红方的木木台词有可能会对得上哟~安妮:你也要来玩嘛
很好玩的哟~木木: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会选我呢。
。
。
木木:我们这是要去哪
安妮:再烦我就打你哟
安妮:这边儿
别掉队呀
木木:嘿
快回来
安妮:那个...你看见过我的小熊嘛
木木:来和我玩吧
安妮:你闻起来像...烧焦了一样木木:我知道一个走道不被绷带绊倒的方法。
纯手打 采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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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家窗前有一棵树,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
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它的树都沉稳些。
杨与柳都已翠叶青青,它才爆发出米粒大的嫩芽:只星星点点的一层隐绿,悄悄然绝不喧哗。
又过了些日子,忽然就挂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只只浅绿色的蜻蜓缀满树枝——当它张开翅膀跃跃欲飞时,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温和的云朵下染织成一片耀眼的银色。
那个清晨你会被一阵来自梦中的花香唤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
你寻着这馥郁走上阳台,你的身子为之一震,你的眼前为之一亮,顿时整个世界都因此灿烂而壮丽:满满的一树雪白,袅袅低垂,如瀑布倾泻四溅。
银珠般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飘荡,花气熏人,人也陶醉。
便设法用手勾一串鲜嫩的槐花,一小朵一小朵地放进嘴里,如一个圣洁的吻,甜津津、凉丝丝的。
轻轻地咽下,心也香了。
槐花开过,才知春是真的来了。
铺在桌上的稿纸,便也文思灵动起来。
那时的文字,就有了些轻松。
夏的洋槐,巍巍然郁郁葱葱,一派的生机勃发。
夏日常有雨,暴雨如注时,偏爱久久站在窗前看我的槐树——它任凭狂风将树冠刮得东歪西倒,满树的绿叶呼号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它翻滚,它旋转,它战栗,它呻吟。
曾有好几次我以为它会被风暴折断,闪电与雷鸣照亮黑暗的瞬间,我窥见它的树干却始终岿然。
大雨过后,它轻轻抖落树身的水珠,那一片片细碎光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发亮,饱含着水分,安详而平静。
那个时刻我便为它幽幽地滋生出一种感动。
自己的心似乎变得干净而澄明。
雨后清新的湿气萦绕书桌徘徊不去,我想这书桌会不会是用洋槐树木做成的呢
否则为何它负载着沉重的思维却依然结实有力。
洋槐伴我一春一夏的绿色,到秋天,艳阳在树顶涂出一抹金黄,不几日,窗前已是装点得金碧辉煌。
秋风乍起,金色的槐树叶如雨纷纷飘落,我的思路便常常被树叶的沙沙声打断。
我明白那是一种告别的方式。
它们从不缠缠绵绵凄凄切切,它们只是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向我挥挥手连头也不回。
它们离开了槐树就好比清除了衰老抛去了陈旧,是一个必然一种整合,一次更新。
它们一日日稀疏凋零,安然地沉入泥土,把自己还原给自己。
他们需要休养生息,一如我需要忘却所有的陈词滥调而寻找新的开始。
所以凝望一棵斑驳而残缺的树,我并不怎样的觉得感伤和悲凉——我知道它们明年还会再来。
冬天的洋槐便静静地沉默。
它赤裸着全身一无遮挡,向我展示它的挺拔与骄傲。
或许没人理会过它的存在,它活得孤独,却也活得自信,活得潇洒。
寒流摇撼它时,它黑色的枝条俨然如乐队指挥庄严的手臂,指挥着风的合奏。
树叶落尽以后,树叉间露出一只褐色的鸟窝,肥硕的喜鹊啄着树叉喳喳欢叫,几只麻雀飞来飞去飞到阳台上寻食,偶尔还有乌鸦的黑影匆匆掠过,时喜时悲地营造出一派生命的气氛,使我常常猜测着鸟们的语言,也许是在提醒着我什么。
雪后的槐树一身素裹银光璀璨,在阳光还未及融化它时,真不知是雪如槐花,还是槐花如雪。
年复一年,我已同我的洋槐过了六个春秋。
在我的一生中,我与槐树无言相对的时间将超过所有的人,这段漫长又真实的日子,槐树与我无声的对话,便构成一种神秘的默契。
2、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流浪者。
几十年来,我漂泊不定、浪迹天涯。
我走过田野、穿过城市,我到过许多许多地方。
我从哪里来
哪儿是我的故园我的家乡
我不知道。
19岁那年我离开了杭州城。
水光潋滟、山色空蒙的是我的出生地。
离杭州100里水路的江南小镇洛舍是我的外婆家。
然而,我只是杭州的一个过客,我的祖籍在广东新会。
我长到30岁时,才同我的父母一起回过广东老家。
老家有翡翠般的小河、密密的甘蔗林和神秘幽静的榕树岛,夕阳西下时,我看见大翅长脖的白鹳灰鹳急急盘旋回巢,巨大的榕树林上空遮天蔽日,鸟声盈盈。
那就是闻名于世的。
新会县世为葵乡,小河碧绿的水波上,一串串细长的小船满载清香弥漫的葵叶,沉甸甸贴水而行,悠悠远去……但老家于我,却已无故园的感觉。
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我也并不真正认识一个人。
我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地道的家乡方言。
我和我早年离家的父亲,犹如被放逐的弃儿,在陌生的乡音里,茫然寻找辨别着这块土地残留给自己的根性。
梦中常常出现的是江南的荷池莲塘,春天嫩绿的桑树地里透紫酸甜的桑椹儿,秋天金黄璀璨的柚子,冬天过年时挂满厅堂的酱肉粽子、鱼干,还有一锅喷香喷香的煮芋艿……暑假寒假,坐小火轮去洛舍镇外婆家。
镇东头有一座大石桥,夏天时许多光屁股的孩子从桥墩上往河里跳水,那小河连着烟波浩淼的洛舍洋,我曾经在桥下淘米,竹编的淘箩湿淋淋从水里拎起,珍珠般的白米上扑扑蹦跳着一条小鱼儿……而外婆早已过世了。
外婆走时就带走了故乡。
其实外婆外公也不是地道的浙江人氏。
听说外婆的祖上是江苏丹阳人,不知何年移来德清洛舍;又听说洛舍其名是早年此地曾有一支移民来自洛阳,洛阳人之舍,谓之洛舍。
由此看来,外婆外公的祖籍也难以考证,我魂牵梦系的江南小镇,又何为我的故乡
所以对于我从小出生长大的杭州城,便有了一种隐隐的隔膜和猜疑。
自然,我喜欢西湖的柔和淡泊,喜欢植物园的绿草地和春天时香得醉人的含笑花,喜欢冬天时满山的翠竹和苍郁的香樟树……但它们只是我摇篮上的饰带和点缀,我欣赏它们赞美它们但它们不属于我。
每次我回杭州探望父母,在嘈杂喧闹的街巷里,自己身上那种从遥远的异地带来的“生人味”,总使我觉得同这里的温馨和湿润格格不入……我究竟来自何方
更多的时候,我会凝神默想着那遥远的冰雪之地。
想起笼罩在雾霭中的幽蓝色的群山。
踏着没膝深的雪地进山去,灌木林里尚未封冻的山泉一路叮咚欢歌,偶有暖泉顺坡溢流,便把低洼地的塔头墩子水晶一般封存,可窥见冰层下碧玉般的青草。
山里无风的日子,静谧的柞树林中轻轻慢慢地飘着小清雪,落在头巾上,不化,一会儿就亮晶晶地披了一肩,是雪女王送你的礼物。
若闭上眼睛,能听见雪花亲吻着树叶的声音。
那是我21岁的生命中,第一次发现原来落雪有声,如桑蚕啜叶,婴童吮乳,声声有情。
那时住帐篷,炉筒一夜夜燃着粗壮的大木棒,隆隆如森林火车如林场的牵引拖拉机轰响。
时时还夹着山脚下传来的咔咔冰崩声……山林里的早晨宁静而妩媚,坡上的林梢一抹玫瑰红,淡紫色的炊烟缠绵缭绕,门前的白雪地上,又印上了夜里悄悄来过的不知名的小动物一条条丝带般的脚印儿,细细辨认,如梅花如柳梢亦如一个个问号,清晰又杂乱地蜿蜒于雪原,消失于密林深处……那些神秘的森林居民给予我无比的亲切感,曾使我觉得自己也是否应该从此留在这里。
小小的脚印沉浮于无边的雪野之上,恰如我们飘泊动荡的青春年华。
我19岁便离开了我的出生地杭州城,走向遥远而寒冷的北大荒。
那时我曾日夜思念我的西湖,我的故园在温暖的南方。
但现在我知道,我已没有了故乡。
我们总是在走,一边走一边播撒着全世界都能生长的种子。
我们随遇而安、落地生根;既来则定、四海为家。
我们像一群新时代的游牧民族,一群永无归宿的流浪移民。
也许我走过了太多的地方,我已有了太多的第二故乡。
然而在城市闷热窒息的夏日里,我仍时时想起北方的原野,那融进了我们青春血汗的土地。
那里的一切粗犷而质朴。
20年的日月就把我这样一个纤弱的江南女子,磨砺得柔韧而坚实起来。
以后的日子,我也许还会继续流浪,在这极大又极小的世界上,寻觅着、创造着自己精神的家园。
3、它被世人所期待、所仰慕、所赞誉,是由于它的美。
它美得秀韵多姿,美得雍容华贵,美得绚丽娇艳,美得惊世骇俗。
它的美是早已被世人所确定、所公认了的。
它的美不惧怕争议和挑战。
有多少人没有欣赏过牡丹呢
却偏偏要坐上汽车火车飞机轮船,千里万里爬山涉水,天南海北不约而同,揣着焦渴与翘盼的心,涛涛黄河般地涌进洛阳城。
欧阳修曾有诗云:洛阳地脉花最重,牡丹尤为天下奇。
传说中的牡丹,是被一怒之下逐出京城,贬去洛阳的。
却不料洛阳的水土最适合牡丹的生长。
于是洛阳人种牡丹蔚然成风,渐盛于唐,极盛于宋。
每年阳历四月中旬春色融融的日子,街巷园林千株万株牡丹竞放,花团锦簇香云缭绕——好一座五彩缤纷的牡丹城。
所以看牡丹是一定要到洛阳去看的。
没有看过洛阳的牡丹就不算看过牡丹。
况且还有那么点来历,它因被贬而增值而名声大噪,是否因此勾起人的好奇也未可知。
这一年已是洛阳的第九届牡丹花会。
这一年的春却来得迟迟。
连日浓云阴雨,四月的洛阳城冷风嗖嗖。
街上挤满了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来的看花人。
看花人踩着年年应准的花期。
明明是梧桐发叶,柳枝滴翠,桃花梨花姹紫嫣红,海棠更已落英缤纷——可洛阳人说春尚不曾到来;看花人说,牡丹城好安静。
一个又冷又静的洛阳,让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悄悄闭上眼睛不忍寻觅。
你深呼吸掩藏好了最后的侥幸,姗姗步入。
你相信牡丹生性喜欢热闹,你知道牡丹不像幽兰习惯寂寞,你甚至怀着自私的企图,愿牡丹接受这提前的参拜和瞻仰。
然而,枝繁叶茂的满园绿色,却仅有零零落落的几处浅红、几点粉白。
一丛丛半人高的牡丹植株之上,昂然挺起千头万头硕大饱满的牡丹花苞,个个形同仙桃,却是朱唇紧闭,洁齿轻咬,薄薄的花瓣层层相裹,透出一副傲慢的冷色,绝无开花的意思。
偌大的一个牡丹王国,竟然是一片黯淡萧瑟的灰绿……一丝苍白的阳光伸出手竭力抚弄着它,它却木然呆立,无动于衷。
惊愕伴随着失望和疑虑——你不知道牡丹为什么要拒绝,拒绝本该属于它的荣誉和赞颂
于是看花人说这个真是徒有虚名;于是洛阳人摇头说其实从未如今年这样失约,这个春实在太冷,寒流接着寒流怎么能怪牡丹
当年皇帝令百花连夜速发以待她明朝游玩上苑,百花慑于皇威纷纷开放,惟独牡丹不从,宁可发配洛阳。
如今怎么就能让牡丹轻易改了性子
于是你面对绿色的牡丹园,只能竭尽你想象的空间。
想象它在阳光与温暖中火热的激情;想象它在春晖里的辉煌与灿烂——牡丹开花时犹如解冻的大江,一夜间千朵万朵纵情怒放,排山倒海惊天动地。
那般恣意那般宏伟,那般壮丽那般浩荡。
它积蓄了整整一年的精气,都在这短短几天中轰轰烈烈地迸发出来。
它不开则已,一开则倾其所有挥洒净尽,终要开得一个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你也许在梦中曾亲吻过那些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花瓣,而此刻你须在想象中创造姚黄魏紫豆绿墨撒金白雪塔铜雀春锦帐芙蓉烟绒紫首案红火炼金丹……想象花开时节洛阳城上空被牡丹映照的五彩祥云;想象微风夜露中颤动的牡丹花香;想象被花气濡染的树和房屋;想象洛阳城延续了一千多年的“花开花落二十日,满城人人皆若狂”之盛况。
想象给予你失望的纪念,给予你来年的安慰与希望。
牡丹为自己营造了神秘与完美——恰恰在没有牡丹的日子里,你探访了窥视了牡丹的个性。
其实你在很久以前并不喜欢牡丹。
因为它总被人作为富贵膜拜。
后来你目睹了一次牡丹的落花,你相信所有的人都会为之感动:一阵清风徐来,娇艳鲜嫩的盛期牡丹忽然整朵整朵地坠落,铺散一地绚丽的花瓣。
那花瓣落地时依然鲜艳夺目,如同一只被奉上祭坛的大鸟脱落的羽毛,低吟着壮烈的悲歌离去。
牡丹没有花谢花败之时,要么烁于枝头,要么归于泥土,它跨越萎顿和衰老,由青春而死亡,由美丽而消遁。
它虽美却不吝惜生命,即使告别也要留给人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体味。
所以在这阴冷的四月里,奇迹不会发生。
任凭游人扫兴和诅咒,牡丹依然安之若素。
它不苟且不俯就不妥协不媚俗,它遵循自己的花期自己的规律,它有权利为自己选择每年一度的盛大节日。
它为什么不拒绝寒冷
天南海北的看花人,依然络绎不绝地涌入洛阳城。
人们不会因牡丹的拒绝而拒绝它的美。
如果它再被贬谪十次,也许它就会繁衍出十个洛阳牡丹城。
于是你在无言的遗憾中感悟到,富贵与高贵只是一字之差。
同人一样,花儿也是有灵性、有品位之高低的。
品位这东西为气为魂为筋骨为神韵只可意会。
你叹服牡丹卓尔不群之姿,方知“品位”是多么容易被世人忽略或漠视的美。
4、在印象的底版中,它只是一座电视剧塔略高些的大铁架;而在视线所及的图像中,它又淹没在巴黎挤挤撞撞的建筑物中间,只露给你一个纤瘦的顶部。
即使是在它对面的人类博物馆广场的喷泉边上眺望它,它也似乎只是一个小摆设,甚至,有那么一点被压抑的冷峻。
我总没有想到它竟会如此之高--当你来到它的面前,站在它的脚下的时候;当你尚未抬头,仅仅感觉到它笼罩的阴影的时候;当你完全抬起头,却望不到它的全部,而要向后仰着身子,扶住你的帽子或眼镜儿,眯着眼寻找天空的时候,你才会确实地明白它的高度,明白它的气势,明白它的骄傲。
这是一个广场,一块空地。
它从一个平凡的基点拔地而起,不需要铺垫和过渡,那么轻易而又无情地甩下了世俗和浮尘,傲慢地兀立云端,俯视全城……我是要登塔的。
上去寻觅它的眼睛、窥视它的灵魂。
它太高了,世人的眼,难以与它平行。
我是要上去的,默默企望一次没有国界的超越,一次没有阶梯的升华。
我凝视它,仰望它,唯独没有、没有膜拜它。
我相信它不是不可企及的。
它只是有点儿象一座火箭发射基地,不知要把它的客人们送往哪里。
我听到耳边的风呼呼响,紧张地抽搐着的风,拍打你,推动你,如巨鸟扑翼,直贯长空。
你是一记雷声,一道阳光,一束电波,一条飞船,轻轻扬扬却又闪电般地穿过大气层,突破大气层,抛开大气层。
我睁开眼,密封的电梯舱内,四周是人。
风被隔绝在远远的脚下与上天,只是在鞭笞我的神经。
风在这里变成了速度,变成了晕眩--我只觉得地面迅疾地脱离我的脚跟,向一个无底的深渊坠落。
笔直地、赤裸裸地坠落下去,如悬崖上坠落的石块,无遮无拦,无法无天地要去撞击地层深处。
地壳在下陷,在沉没。
而四处空荡荡,一片汪洋,一个无可攀挂,无可扶靠、无可呼救的绝境。
人竟是如此孤立无援,如此微不足道么
我有些惧怕,又有些怜悯自己。
我为瞻仰它的伟大与雄奇,才执意汇入登塔的人群,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电梯的上升。
我只是觉得从我登上铁塔的那一刻起,巴黎便开始庄严地降落。
它疯狂地钻入地底。
我透不过气来,这透明的铁盒子,快闭上你恶魔的眼睛,我想出去
巴黎依然在飞速下沉。
我无可逃遁。
蓝天在黑色的云缝里闪烁--那些黑色的原始森林一般的钢架,从我的头顶两边炸裂开去。
是用那透明的铁盒子撞开的么
就象汽车的窗玻璃掠开路旁的树枝。
蓝天忽然近了,又忽然远了,远得更加冷酷。
永远被那一双双黑色的手臂阻拦着。
时而又是无数根钢缆铁索,缠绕你,勒紧你,使你永远无法到达那个超然于一切之上的境界。
无意间,我抬头仰视,砰然心跳--我忽然发现了自己是在上升,那钢缆挣断了,那黑手垂落了,那云朵变得浓亮了,可是,透明的铁匣子还在疯狂地往上升,一个劲地向上升,象是要冲破什么,又象是要挣脱什么,咯咯地向上,象是咬着牙根的声音,象是绷紧骨骼的声音,固执而又痴迷地向上升。
它象是永远也升不到头了,永远也不会停下来了。
因为它无论升得多高,仍然无法接近它--那个蓝色的梦想。
我曾以为自己象火箭一样被发射出去了呢;我曾以为我离开了地面;我曾以为我离天空很近很近了--当我同隔绝的风在一起的那些瞬间。
我们走出透明的铁匣子,阳光似乎仍然是那么不冷不热。
天空仍然是那么不远不近。
巴黎城,安然无恙地静卧在绿丛带似的塞纳河两岸。
只有小轿车变成了玩具;房屋变成了模型,人呢
可惜我没有带望远镜。
于是我知道铁塔究竟有多高了(虽然我永远也弄不清那个字),--我有多高铁塔就有多高。
那是一座有弹性的铁塔呀。
于是我知道铁塔究竟有多大了,--“那是巴黎圣母院
”“那是蓬皮杜艺术中心
”“那是蒙马特教堂
”“那是小纽约
”巴黎多大铁塔就有多大。
也许还不止。
一本书上说过,万里无云时,塔顶上可望到外省……从神经中解放出来的风,无忌地挑逗着铁塔,摇憾它、敲打它。
我曾以为那历经一百多年风雨的锈铁会呻吟,会晃悠颤栗……据说它的最大摆度是十八厘米,此时它却纹丝不动,不必担心它会断裂倒塌。
这在工业革命的辉煌中屹立的巨人,似乎雄心勃勃地要同那天边席卷而来的新浪潮作一番耐力的较量。
它不会退出,不会退出的,虽然它已是上一个时代的标记,一百年前它却曾经是作为一个标新立异的怪物,在一片嘘声里,诞生于巴黎城的古迹之中的。
塔顶平台上游人如云,这威严古板的铁塔,我原以为你是拒人之外,高傲无情的--我却发现你是一个不露声色的老父,将那各种肤色各种头发的孩子都拥在你的怀里,一任他们纵情玩乐、观赏,又走散去,天涯海角,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在你的视野里……有一对少年在塔顶的窗边接吻,多么高的吻。
有一对青年在电梯里接吻,多么快的吻。
铁塔是仁慈的,温暖的。
假如我不到铁塔来,我将永远对它存有那么无知的偏见和戒心……我不知我应该怎样下去,或者说,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再下去。
人到达过那样的高处,对地面便有了淡漠;人有过那样的恐惧,对安全便有了蔑视;人走近过那蓝色的梦想,又不得不回到原处,便偿到探险的悲哀。
因为那不是山的高度,不是悬崖的恐惧,而是人在一个世纪之前的真实创造,是一个永远矗立的丰碑。
你没有接近过它,你便没有权利轻视;有一日它终会化成一堆废铁,但它曾独一无二地存在过。
当它存在的时候,在巴黎城挤挤撞撞的建筑物中,它雄奇,却也孤独。
它没有对话者。
只有风,只有云,只有鸟,是它寂寞的伴侣。
无数双温热的手抚摸它冰凉的铁杆,它的内心却依然孤独。
5、《无法抚慰的岁月》老三届人不喜欢说“我”,总是说“我们”“我们的”,因为那个时代没有“我”只有“我们”。
我们缺少个性崇尚集体精神。
这种老三届人固有的群体意识,是长期高度集权国家遗留下来的文化心理。
既然是“我们”,那么我们的过失甚至罪孽,都让“我们”一起承担吧
我们这一代人经历的苦难,已被我们反复倾诉和宣泄;我们这一代人内心的伤痛和愤懑,已激起世人的广泛关注;我们这一代对于历史的质问,已一次次公之于众;然而,临近20世纪末,我们这一代人,是不是能够低头回首,审视我们的自身,也对我们自己说几句真话呢
不要再用“知识青年”这样自欺欺人的词语了吧。
能不能平心静气地抚心自问:我们这一代中的大多数人,可曾真正拥有过文化和知识
如果我们敢于正视自己,我们应当承认,老三届这代人中高中生的比重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大都是初中文化程度,而文革前的初中教材,过分强调意识形态的灌输,在知识结构上具有极大有缺陷。
我们知识沉淀最“厚”、烙印最深的那部分,并非人类优秀的经典文化,而是“阶级斗争”、“知识无用”、“革命的螺丝钉”等教条主义,是红宝书的语录,是样板戏的歌词,是大串联中抄写的大批文章。
有人说这一代人是喝“狼奶”长大的,其实还应加上泡饭和咸菜——蛋白质含量太低。
我们的大部分知识,都是在“文革”结束后,依靠顽强的自学,支离破碎地拼凑起来的。
所以也可以说,这是严重贫血的一代人。
不要再仅仅说我们这一代人是“文革”的牺牲品,是政治的殉葬物。
不要忘记“文革”中抄家、破坏文物的红卫兵是这一代人;不要忘记“文革”中打死老师的革命小将是这一代人;不要忘记疯狂地鼓吹并推行血统论的也是这一代人。
红卫兵的法西斯暴行和血淋淋的犯罪事实,已是昨天的噩梦,但有多少人真诚地忏悔过,用心灵去追问我们当年为什么受骗上当,为什么如此愚昧无知
老三届是曾受极左意识形态毒害最深的一代,然而许多老三届人至今还不敢正视自己曾误入的歧途,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社会,便轻易让自己解脱。
就象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有的人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并用后半生的善行去赎罪和赔偿;但是有的人,只是怪罪于领袖的鼓噪使他们暂时失去了理性。
不要再仅仅说我们这一代人曾无私奉献、改天换地;不要再仅仅说我们那年代的人与人之间是多么真诚和纯洁。
如果你真诚,你应该承认在那个年代里,我们老三届人中也有出卖和告密——为了入党、升学、招工、提干的极其有限的名额,为了渺茫的前途,我们被人伤害也伤害别人——那所谓的纯真掺杂了多少虚伪和丑陋。
我们一腔热血战天斗地,为了那些美好而可笑的宏伟目标,大肆砍树烧荒打猎,那时候我们义无反顾地破坏着自然环境,却面不改色心不跳。
还有多少在我们的严厉批斗和打击下丧生的“落后分子”和“地富反坏右”分子……不要再仅仅说我们这一代人吃苦耐劳、克己奉公,是中国各个社会阶层中的支柱力量,是最“优秀的一代”了吧。
尽管老三届中涌现出了许多人才,从车间主任到经理到学者到市长,各界都能幸会我们的同学和“战友”。
但老三届中,从事高科技、高级经贸活动的人才和高级管理人员,比例极校那是一个人才的断层,是老三届难以攀登的高峰。
这一代人几乎都有未能熟练地掌握一门外语,本人即是一例。
大多数人只能从事普通的熟练劳动,成为这个社会金字塔的底座,如今已面临着下岗和退休。
由于共和国十七年教育和“文革”十年的经历局限,我们这一代人正在不知不觉地退出社会,离社会的主动脉越来越远。
我们的知识结构和意识形态在本质上同市场经济难以相容;我们已经习惯了计划经济的思维模式,适应了“大锅饭”的劳动报酬和生活方式,于是同今天的自由竞争原则产生了剧烈的抵触和冲突。
我们已经或即将被有知识有文化的一代年轻人从头顶上无情地跨越,正在一天天陷入被淘汰的尴尬处境。
我们是一只蚕蛹,被困于黑暗中,但我们已无力咬破茧子。
我们失落,我们抱怨,而我们却无可奈何,因而我们的痛苦是双重的。
所以,不要再仅仅说我们这一代人是“最后的理想主义者”,我们已担负不起这样崇高而光荣的使命,况且那只是一顶虚妄的桂冠。
我们曾经有过的革命理想,早就崩溃坍塌了,可惜那仅仅是出于对个人前途和命运的绝望,而不是出于对世界的整体认识。
自从失去信仰,我们便从此变成了一个迫不得已的现实主义者。
事实上,我们这一代中的大多数人,在这颠沛流离、动荡不安的几十年间,当务之急是吃饭,是工作,是住房,是病痛,是养育子女,是侍奉父母——我们始终在为生存而拼搏,我们早已丧失了选择职业和爱好的自由、机会和能力。
“理想”成为一种遥不可及的幻影,所谓的“精神”寄托,只能寄托于我们的子女……说什么“青春无悔”——一个、一代人所牺牲和浪费的整整一生的时间和生命,竟然能用如此空洞而虚假的豪言壮语,强颜欢笑地一笔抹去的吗
这才真是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哀。
老三届人的老三届化,这一代人固执的“老三届情结”,是近年来深深困扰着我的一种忧虑。
我写下这些也许触痛老三届人伤痕的文字,正是因为许多人尚在违心地用“无怨无悔”的结语,逃避对自身的清理和整合。
我惟愿我们这一代人能走出老三届的阴影,在“五十而知天命”的人生中年,融入改革进步的大潮,从容地迈向二十一世纪。
我们还能为社会做些什么
我们怎样才能对得起剩下的岁月
我们不再是“我们”,我们将是每一个独立的个体。
我将与老三届一生同行。
我觉得这五篇里大部分语句都是比较好的你自己摘抄吧看在我这么辛苦找的份上求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