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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之间的武功对决,第一招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以强凌弱大多先发制人,以雷霆之势一举摧毁对手;以弱击强则多是后发制人,故露破绽诱敌强攻,伺机寻隙反击;但当两个同级别的高手相遇时,如何能从对方完美的防御中找出破绽才是第一个难题。
明将军长声一叹:“这亦是我的困惑,不知林兄可想出什么结论
”林青道:“小弟的结论是:只有等到出手的那一刻,才会知道何时是出手的时机。
”这一句看似矛盾的话,却令明将军眼睛一亮,沉吟良久后吐出一句更为古怪的话:“所以,我们不必去想应该何时出手,而是应该等待某种神秘的机缘,唤醒彼此出手的欲望
”林青含笑不语,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双眼。
只有在绝顶之战即将到来的一刻,两个似敌似友的“对手”才能体会这蕴藏着武道奥秘的语言。
这之后,林青与明将军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各自屏息静气,一面调整内息,一面等待着那“神秘的机缘”。
五更将至,天空蓦然黑暗下来,这是黎明前最阴沉的虚无,亦是光明君临大地前最浓重的色彩。
※※※小弦再也按不住满腹疑惑:“大师,你是不是给明将军下了毒
”蒙泊国师不答反问:“何为虚空
”若是平时,小弦定然想也不想就给出一个答案。
但这一刻,却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蒙泊国师自言自语般道:“记忆或是虚空,然而每每回想过去难忘的情景,我们可以重新感觉到那时的山之雄奇、水之晶莹、花之色香、风之气味;梦境或是虚空,却不时与日夜所见吻合无间,固可一梦黄粱,恍惚匆匆一生,亦可避隐田园,托梦以度浊世;死亡或是虚空,然而既有青史留名之士以供后辈瞻仰,亦可求取来生重堕人间,再度体验百丈红尘;庄生梦蝶,惑然不知是蝶入己梦还是己入蝶梦,或许二者本无区别,只是偶尔同入一梦,自以为演一场生死,却不过是梦中臆想;到最后,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们的感觉,虚空的尽头又可转化为实,轮回千年永无休止……”他的一语声平静无波,但每一个字句都勾起小弦无数遐想,竟觉得自己在这世间的十几年喜怒哀乐,也只不过是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做了一场关于江湖、关于恩怨情仇的大梦,一觉醒来,了然无痕。
蒙泊国师手指前方:“老衲可以告诉许施主,明将军与暗器王此刻就在对面的观日峰上,但你看到了什么
”小弦运足目力,只看到重重黑暗,哪能见到半个人影。
蒙泊国师缓缓续道:“所以,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鼻中所嗅、心中所感未必就是真实。
这,就是‘虚空大法’的妙谛
”小弦总算稍稍明白过来:“大师刚才对明将军施了‘虚空大法’
”蒙泊国师点点头:“老衲强用‘凌虚’之术,拼得受伤,就是要明将军产生一种时间与空间的错觉,当他以为自己武功己完全恢复时,其实根本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真气运行,而这一点点错觉,就己注定了天下第一高手的第一次失败
”小弦忍不住道:“林叔叔才不要胜之不武,就算没有大师的‘虚空大法’,他也不会输给明将军。
”蒙泊国师长叹一声:“暗器王武功或能胜过明将军,却无法取其性命。
为了天下苍生,老衲必须如此
”小弦道:“你既然一定要明将军死,为何不亲手取他性命,何必借林叔叔之手
难道就只是因为不愿开杀戒
可明将军确实算是间接死于你之手,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岂不是自欺欺人
”“老衲并不介意开杀戒。
”蒙泊国师沉声道,“只不过明将军死于老衲之手,吐蕃国的灾难就会因老衲而起……小弦即使痛恨明将军,此刻心中亦生出不平:“我不喜欢这些阴谋诡计,大师也算是得道高僧,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非要染指罪孽吗
”蒙泊国师眉头一沉,低声吟咏,正是那一句小弦听过两遍的藏语。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弦话才出口,蓦然眼前一亮,一轮红日已在东天升起。
小弦抬头看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天幕由漆黑而逐渐转白、渐红,直至耀眼的金黄,然后喷射出万道霞光
与此同时,对面观日峰顶的两条人影骤然腾入空中,映照在那一轮冉冉飞升的红日中,仿若仙人。
一道人影似已飞出红日之外,却在半空中生生止住去势,静立在一棵大树之上,在他手里,一把弧月形的长弓已拉至满弦,龙吟之声响彻山谷
※※※东升旭日跃出地平线的瞬间,林青与明将军皆在同一时刻感应到了那“神秘的机缘”,不约而同腾跃而起,在空中对击一掌后向后飘开。
林青与明将军相距十余步远,各自站在崖边横生的一株大树上,遥遥对视。
偷天弓已执在林青手中,英俊的面容上平添了令人心悸的杀气,偷天弓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拉开,直至满弦。
偷天弓弓胎为千年一木、弓弦为火鳞蚕丝,弓柄则是名为“舌灿莲花”的大蠓之舌,皆是上古神物。
此刻面对强敌明将军,偷天弓似乎被激起灵性,发出绵延不绝的龙吟之声,弓柄更是变得血红,隐隐颤动,仿佛那死去的千年大嵘重又复活。
然而,最令人惊讶莫名的是:弓上并无箭支
在林青开臂拉弓的这段期间里,明将军至少已瞧出了他身形上的四处破绽,却被偷天神弓的变化所慑,未能出招。
而等到弓至满弦,面对林青的冲天气势与那一往无前、全无畏惧的凛冽眼神,明将军再也找不出半点破绽,反而自己全身上下已被偷天弓的威力罩住,只能全力防御,不敢稍动半分。
明将军讶然发问:“箭在何处
”林青傲然一笑:“天地万物,皆可为箭
”说话间他头顶一根粗短的树枝突然断裂落下,林青左手蓦然一松,弓弦疾颤,一股真气已随弓弦弹出……那根树枝犹如被一股看不见的大力牵引,疾如闪电般射向明将军的右胸。
两人六年前在幽冥谷中第一次交手,林青集全身之力发出巧拙大师留于笑望山庄暗道中的“换日箭”,却被明将军先以杨霜儿头上银簪格挡,再以七重流转神功凝气成球,于胸前硬接一箭,虽然明将军咳血负伤,换日箭亦被其无上神功震得粉碎。
然而此次再度交手,林青发箭竟是如此随意
“好
”明将军吐气开声,足尖用力,脚下的树枝一沉,身体疾落半尺,本来射向胸口的一箭已触及唇边,正迎上明将军那一口先天真气。
树枝如同被一柄透明的宝剑从中剖开,齐整整地分为两半。
然而这一箭上不但蕴含着偷天弓强劲的弦力,更含有林青充沛莫能御的真力。
一分为二的树枝并不变向,仍是朝明将军就中射去。
一旦击实,恐怕不仅是唇破齿断,而是裂腭穿颅之祸。
说时迟、那时快,明将军猛然甩头,那乌黑透亮的长发漫卷而起,如一道墙壁般挡在口边:“咝咝”声不绝于耳,两截树枝被长发卷飞,数十缕黑发亦从空中飘下,接触到两人相交的气劲,顿时化为齑粉。
林青一箭无功,明将军已借足下树枝反弹之力腾跃而起,左拳护胸,右掌疾伸,掌缘隐泛金光,拍向林青执弓右臂。
弓弦声再响,这一次并无箭羽射来,但那空无箭矢的弓弦却带起一股强悍的气流,竖直如刀,剖开晨雾,朝明将军劈面袭去。
明将军大笑:“好一个天地万物、皆可为箭
”他身体悬空,无法闪避,击向林青手臂的右掌只得变招疾斩而下。
一声裂响,明将军右袖已被划开一条大缝,而这凝气成形的无形之箭射在他掌中,竟也隐隐发出一记金石相交之声。
两招交手,明将军虽是稍落下风,但他已扑入林青身前五步,右掌疾晃数下,重又集结真力,复又拍向林青小腹。
在这样短的距离下,弓箭已无效用,林青又如何抵挡“将军之手”
“嗖”。
好个林青,电光石火间竟仍有暇再度拉紧弓弦,但这一次并没有出箭,他竟然在刹那间反手执弓,左手握紧弓弦不放,右手一松,反将弓胎弹出,正撞在明将军疾至的右掌上,空出的右手凝指成爪,斜撩明将军面门,袖中突又弹出二道黑光,分别射向明将军双目。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暗器之王都有足够的应变,攻敌之必救
明将军不料林青应变奇速,抬头后仰避过刺目暗器,右掌已不及变化,弓梢尖正刺在他掌心劳宫穴上,却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浑如铁铸。
明将军大喝一声,蓄势一掌终于击实,内力如汹涌澎湃的狂潮疾撞在偷天弓上。
林青执在弓弦上的左手三指一热,流转神功沿弓而来,寻隙直冲脉门,迫不得已下只好将右掌收回,疾按在偷天弓柄上,方免脱手。
脚下一声脆响,立足的树枝抵不过两人力道的冲击,终于折断。
林青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朝下落去,而明将军的右脚已无声无息地反踢而上,铁膝带着劲风,撞向林青的小腹,两人贴身肉搏,相距太近,这一膝竟是无可闪避……千钧一发之际,林青双手疾沉,偷天弓弦猛然搭在明将军的膝上,双方两股相反的大力相碰,弓弦再度紧绷,就在明将军右膝触及林青小腹的刹那间,弓弦已拉至极致,蓦然反弹。
偷天弓弓力超强,箭支可攻千步之远。
弓弦满势一弹几乎非人力所能抗拒,这一下就仿佛偷天弓将两人一上一下射了出去,林青高高弹起数丈,而明将军则疾速下沉。
明将军落地时微一踉跄,右膝毕竟是血肉之躯,已被弓弦割伤;而林青身在空中,已觉气息不畅,腹痛欲坠,明将军那一膝虽未击实,但那雄浑的内力已迫人他丹田。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两人已交手数招,各受轻伤,却全无避让怯战之意。
幽冥谷交锋不过是此次绝顶之战的前奏,这六年里两人无时无刻不在揣摩对方的出招变化,可谓知己知彼。
所以乍一交手,皆是尽出全力毫不留情。
林青胜在变招奇速,偷天弓力劲不可挡;明将军则胜在功力深厚,举手投足都可造成巨大的杀伤力。
两人以攻对攻,胜负瞬间可决
明将军端立原地,望着林青从高空头下脚上俯冲而至,右掌由腹至肩画一道美丽的弧线,从下至上迎击,口中尚大笑道:“痛快痛快,与林兄一战足慰平生
”林青亦是一声长笑:“林某与君同感。
”疾落的身体忽在空中不可思议地一滞,翻个跟头,并不硬挡明将军右拿全力一击之锋芒,脚尖轻点树身,借力再度冲天而起,人在空中,偷天弓弦再度拉紧,一道气箭又将抢射而出。
然而这一次明将军却不容林青再放无形气箭,流转神功由“劈”字诀疾变为“黏”字诀,右掌按在树上,如影紧随林青腾空而起,速度竟比林青更快数分。
就在林青开弓放箭的刹那,明将军手臂蓦然暴长数寸,一把就握在偷天弓弦之上。
林青处变不惊,右手一拧,弓梢反点明将军乎腕“三焦穴”,明将军紧握弓弦不放,手腕横掠,避开林青这一招;林青撮唇吐气,口中发出气箭袭向明将军双眼,明将军摆头沉肩,一直护于胸日的左手突然击出;与此同时,林青亦左手放开弓弦,骈指点向明将军胸前……这一刻,林青的偷天神弓固然无法尽展其长,明将军最具威胁的右掌亦不敢松懈,两人足踢周围树木,身体在空中飞行不停,左手已连环交接数十式,迭遇险招。
明将军内力雄浑,几番强夺偷天弓,但林青运起“雁过不留痕”的轻功,高大的身体仿佛化为一根轻飘飘的羽毛,随着明将军去势起伏,竟让明将军奈何不得,几度欲强以真力攻入林青体内,但林青应变奇快,巧招频出,又不时发出细小暗器,令明将军无暇旁顾。
※※※激斗数招后,明将军久攻无果,忽觉丹田渐枯,略感焦躁,竟是体内功力欲要耗尽的迹象,这可是他修成七重流转神功后从未有过之事,心知若再不能一鼓作气夺下偷天弓,等林青拉开距离发箭,已是有败无胜之局。
恰好两人势尽将要落地,明将军猛然一声大喝:“放手
”先出脚踢在一棵大树上,保持身体平飞之势,右掌强将偷天弓弦绕于腕间,回掌亮肘,顶向林青胸口膻中大穴;同时将剩余的功力皆集于左掌,瞅准林青的掌势,全力硬击。
而此刻林青也正欲变招夺回偷天弓,出脚踢树时足尖一匀,身体突然止于半空,亦是大喝一声:“放手。
”两人力道相左,右手各自往回一带,左掌已不可避免地相接……“砰”的一声大响,这全力一掌终把两人分开。
明将军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出,堪堪落在崖边,差半尺就会跌人万丈悬崖。
林青却以脚尖为圆心、单足为轴,绕一着那棵大树平平转起了圈子,偷天弓依然留在他手里,而在明将军的右手里,却拽着半截断弦。
火鳞蚕丝所制的偷天弓弓弦经不起两大高手的全力拉扯,竟然折断
※※※林青遇挫不乱,趁对方立足未稳,疾旋的身体犹如石子般抛出,掌中偷天弓直指明将军腰下三寸,竟是以弓做棍,使出一招沧州华家棍法中的“苍龙出水”。
沧州华家棍法乃是武林中人门的平常功夫之一,这一招“苍龙出水”亦远非什么精妙的招式,但林青却在最合适的时机选择了最合适的一招,时间角度拿捏得精准无匹,令明将军有一种欲避无门的感觉。
他此刻背处悬崖,如果硬接林青这一击,只怕会被击落崖底,但只要他稍有退让,林青便可抢得先机。
明将军闷哼一声,脚下一沉,陷地半尺,身体不避不让,右掌疾挥,手中的断弦先击在偷天弓柄上,将林青这一式完美无缺的“苍龙出水”击偏少许,而这片刻的偏差,已足够“将军之手”再度抓住偷天弓柄,只要能抗住林青挟势而来的冲力,他有足够把握把偷天弓夺下来
然而,令明将军意外的是:他这全力一击尚未及发力,竟然已轻轻巧巧地夺下了偷天弓
就在明将军右掌触及偷天弓柄的一刹,林青已主动放开了偷天弓。
双手化掌为拳,中指突起,凿向明将军的胸膛
这一招就是每个人习武之人都可以使出来的——“黑虎掏心”。
如果说得到偷天神弓是林青武功的一个分水岭,那么当现在他重又弃弓不用、反而以最平常的拳法掌握主动,才是一名武者在武道上真正的突破与超越
明将军毕竟是天下第一高手,生死一线的关头,不退反进,右足踏前一步,松开偷天弓,双掌先以阳掌平排揖下,然后力鼓双肘撞向林青前胸。
如果小弦能看到明将军这一招,一定会惊喜得大叫起来。
这一招正是林青曾在平山小镇上教给他的少林罗汉十八手中“揖肘钩胸”。
这是明将军迫不得已下拼得两败俱伤的一招,他自知内力将尽,这一肘运足全身功力,就算是数尺厚的石板,亦会应肘而碎。
然而,林青与明将军出招的刹那,都发现一个无可更改的事实,当林青的“黑虎掏心”直捣入明将军的心窝时,明将军的“揖肘钩胸”也将会击碎林青的肋骨……林青笑了,明将军也笑了。
只怕事前谁也不会想到,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两大绝顶高手的决战,到最后竟会用江湖上最平常的招式,一分胜负,甚至是一决生死
此刻两人虽已变招不及,却可及时散功。
虽然撤去护体神功再硬承对方一招不免有所损伤,刹那间疾收内力亦会受到反挫之力,但总要好过玉石俱焚。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面含微笑,一起逆运经脉散功收力。
突然,明将军脸色变了,他发现自己竟已不及收功
当他强行把残余的内力尽数施出后,竟然再也无法控制真气的运行,若是在刚才激斗中发生这种情况,明将军必会因为闪避不开林青的重击而丧命,但此时此刻,受到重击的将会是林青
“砰砰”,两记响声同时发出。
林青的右拳轻轻击在明将军胸口,明将军的一对铁肘却是带着排山倒海之力撞在散去护体神功的林青胸口
林青猛然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不相信明将军会做出如此卑鄙的行径。
剧痛随着猝不及防的惊讶传来,才微微张开口,急涌入胸腔的鲜血已从口、鼻、眼、耳中喷泻而出。
“林兄,林兄……”明将军一把抱住软倒的林青,自己亦脚下一软,几乎跌入万丈悬崖
林青忽然笑了,尽管从五官涌出的大笙鲜血染红了他的面孔,他依然笑得那么从容、那么潇洒。
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心目中最强大的对手、最激励自己的敌人,竟然也会哭泣
当林青看见明将军眼中闪耀泪光时,无论明将军此举是否故意、怀着什么目的都已不重要,他已原谅了他。
痛苦已变得麻木,林青感觉到生命正快速离自己而去,微微一笑:“明兄不必内疚,林青这一生,可以死,不可以败
”然后,林青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推开了明将军。
这一刻,他很想掏出怀中那一方珍藏多年的手帕蒙在脸上,最后再闻一次那熟悉且令他心跳的芳香……然而,剧烈的晕眩击中了他,他只能努力再朝前跨出一步,任山自己从万丈悬崖落下,坠人那无边的黑暗。
明将军呆立崖边,良久后,才喃喃吐出五个字:“林兄,你胜了
”是的,暗器王胜了,在那生死一线的关头,他胜在还有余力可以控制自己。
尽管,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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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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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禅师斜步上前,袍袖一拂,已将短剑卷起,双手托起剑身,说道:“姑娘既不愿见示家门师承,这口宝剑还请收回,老衲恭送下山。
”郭襄嫣然一笑,道:“还是老和尚通达情理,这才是名家的风范呢。
”她既占到便宜,随口便赞了无色一句,当下伸手拿剑,一提之下,不禁一惊。
原来对方掌心生出一股吸力,她虽抓住剑柄,却不能提起剑身。
她连运三下劲,始终无法取过短剑,说道:“好啊,你是显功夫来着。
”突然间左手斜挥,轻轻拂向他左颈“天鼎”“巨骨”两穴。
无色心下一凛,斜身闪避,气劲便此略松,郭襄应手提起短剑。
无色道:“好俊的兰花拂穴手功夫
姑娘跟桃花岛主怎生称呼
”郭襄笑道:“桃花岛主吗
我便叫他作老东邪。
”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是郭襄的外公,他性子怪僻,向来不遵礼法。
他叫外孙女儿“小东邪”,郭襄便叫他“老东邪”,黄药师非但不以为忤,反而欢喜。
无色少年时出身绿林,虽在禅门中数十年修持,佛学精湛,但往日豪气仍是不减,否则怎能与杨过结成好友
见这小姑娘不肯说出师承来历,偏要试她出来,当下朗声笑道:“小姑娘接我十招,瞧老和尚眼力如何,能不能说出你的门派
”郭襄道:“十招中瞧不出,那便如何
”无色禅师哈哈大笑,说道:“姑娘若是接得下老衲十招,那还有甚么说的,自是唯命是听。
”郭襄指着觉远道:“我和这位大师昔年曾有一面之缘,要代他求一个情。
倘若十招中你说不出我的师父是谁,你须得答应我,可不能再难为这位大师了。
”无色甚是奇怪,心想觉远迂腐腾腾,数十年来在藏经阁中管书,从来不与外人交往,怎会识得这个女郎
说道:“我们本来就没为难他啊。
本寺僧众犯了戒律,不论是谁,均须受罚,那也不算是甚么难为。
”郭襄小嘴一扁,冷笑道:“哼,说来说去,你还是混赖。
” 无色双掌一击,道:“好,依你,依你。
老衲若是输了,便代觉远师弟挑这三千一百零八担水。
姑娘小心,我要出招了。
”郭襄跟他说话之时,心下早已计议定当,寻思:“这老和尚气凝如山,武功了得,倘若由他出招,我竭力抵御,非显出爹爹妈妈的武功不可。
不如我占了机先,连发十招。
”听他说到“姑娘小心,我要出招了”这两句话,不待他出掌抬腿,嗤的一声,短剑当胸直刺过去,使的仍是桃花岛“落英剑法”中的一招,叫作“万紫千红”,剑尖刺出去时不住颤动,使对手瞧不定剑尖到底攻向何处。
无色知道厉害,不敢对攻,当即斜身闪开。
郭襄喝道:“第二招来了
”短剑回转,自下而上倒刺,却是全真派剑法中一招“大绅倒悬”。
无色道:“好,是全真剑法。
”郭襄道:“那也未必。
”短剑一刺落空,眼见无色反守为攻,伸指径来拿自己手腕,暗吃一惊:“这老和尚果然了得,在这如此凶险的剑招之下,居然赤手空拳的还能抢攻。
”眼见他手指伸到面门,短剑晃了几晃,使的竟是“打狗棒法”中的一招“恶犬拦路”,乃属“封”字诀。
她自幼和丐帮的前任帮主鲁有脚交好,喝酒猜拳之余,有时便缠着他比试武艺。
丐帮中虽有规矩,打狗棒法是镇帮神技,非帮主不传,但鲁有脚使动之际,郭襄终于偷学了一招半式。
何况先任帮主黄蓉是她母亲,现任帮主耶律齐是她姊夫,这打狗棒法她看到的次数着实不少,虽然不明其中诀窍,但猛地里依样葫芦的使出一招来,却也骇人耳目。
无色的手指刚要碰到她手腕,突然白光闪动,剑锋来势神妙无方,险些儿五根手指一齐削断,总算他武功卓绝,变招快速,百忙中急退两步,但嗤嗤声响,左袖已给短剑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无色禅师变色斜睨,背上惊出了一阵冷汗。
郭襄大是得意,笑道:“这是甚么剑法
”其实天下根本无此剑术,她只不过偷学到一招打狗棒法,用在剑招之中,只因那打狗棒法过于奥妙,她虽使得似是而非,却也将一位大名鼎鼎的少林高僧吓得满腹疑团,瞠目不知所对。
郭襄心想:“我只须再使得几招打狗棒法,非杀得这老和尚大败亏输不可,只可惜除了这一下子,我再也不会了。
”不待无色缓过气来,短剑轻扬,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无色的下盘连点数点,却是从小龙女处学来的一招玉女剑法“小园艺菊”。
那玉女剑法乃当年女侠林朝英所创,不但剑招凌厉,而且讲究丰神脱俗,姿式娴雅,众僧人从所未见。
无不又惊又喜。
少林的“达摩剑法”、“罗汉剑法”等等走的均是刚猛路子,那“玉女剑法”绝少现于江湖,本质与少林派的诸路剑术又截然相反,其实以剑法而论,也未必真的胜于少林各路剑术,只是一眼瞧来,实在美绝丽绝,有如佛经中云:“容仪婉媚,庄严和雅,端正可喜,观者无厌。
” 无色禅师见了如此美妙的剑术,只盼再看一招,当下斜身闪避,待她再发。
郭襄剑招斗变,东趋西走,连削数剑。
张君宝在旁看得出神,忽地“噫”的一声。
原来郭襄这一招却是“四通八达”,三年前杨过在华山之巅传授张君宝,郭襄在旁瞧在眼中,这时便使了出来。
当年杨过所授的乃是掌法,这时郭襄变为剑法,威力已减弱了几成,但剑术之奇,却已足使无色暗暗心惊。
屈指数来,郭襄已连使五招,无色竟瞧不出丝毫头绪。
他盛年时纵横江湖,阅历极富,十余年来身任罗汉堂首座,更精研各家各派的武功,以与本寺的武功相互参照比较,而收截长补短、切磋攻错之效。
因此他自信不论是何方高人,数招中必能瞧出他的来历,和郭襄约到十招,已留下极大余地。
岂知郭襄的父母师友尽是当代第一流高手,她在每人的武功中截出一招,东拉西扯的一番杂拌,只瞧得无色眼花缭乱,哪里说得出甚么名目。
那“四通八达”的四剑八式一过,无色心念一动:“我若任她出招,只怕她怪招源源不绝,别说十招,一百招也未必能瞧出甚么端倪。
只有我发招猛攻,她便非使出本门武功拆解不可。
”当即上身左转,一招“双贯耳”,双拳虎口相对,划成弧形,交相撞击。
郭襄见他拳势劲力奇大,不敢挡架,身形一扭,竟从双掌之间溜了过去。
她当年在黑龙潭中见瑛姑与杨过相斗,弱不敌强,使“泥鳅功”溜开,这时便依样葫芦。
她功力身法自均不及瑛姑,但无色禅师也并不真下杀手,任由她轻轻溜开。
无色喝彩道:“好身法,再接我一招。
”左掌圈花扬起,屈肘当胸,虎口朝上,正是少林拳中的“黄莺落架”。
他是少林寺的武学大师,身分不同,虽然所会武功之杂犹胜郭襄,但每一招每一式使的均是纯正本门武功。
少林拳门户正大,看来平平无奇,练到精深之处,实是威力无穷。
他这左掌圈花一扬,郭襄但觉自己上半身已全在掌力笼罩之下,当即倒转剑柄,以剑作为手指,使一招从武修文处学来的“一阳指”,径点无色手腕上“腕骨”、“阳谷”、“养老”三穴。
她于“一阳指”点穴法实只学到一点儿皮毛,肤浅之至,但一指点三穴的手法,却正是一阳指功夫的精要所在。
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功夫天下驰名,无色禅师自然识得,斗见郭襄出此一招,一惊之下,急忙缩手变招。
其实无色若不缩手,任她连撞三处穴道,登时可发觉这“一阳指”功夫并非货真价实,但双方各出全力搏斗之际,他岂肯轻易以一世英名冒险相试
郭襄嫣然一笑,道:“大和尚倒识得厉害
”无色哼了一声,击出一招“单凤朝阳”,这一招双手大开大阖,宽打高举,劲力到处,郭襄手中短剑拿捏不住,脱手落地。
她明知对方不会当真狠下杀手,当下也不惊惶,双拳交错,若有若无,正是老顽童周伯通得意杰作七十二路空明拳中第五十四路“妙手空空”。
这路拳法是周伯通所自创,江湖上并未流传,无色虽然渊博,却也不识,当下双掌划弧,发出一招“偏花七星”,双掌如电,一下子切到了郭襄掌上,她若不出内力相抗,手掌便须向后一拗而断。
这一招少林派基本功夫“偏花七星”似慢实快,似轻实重,虽是“闯少林”的姿式,意劲内力却出自“神化少林”的精奥。
郭襄手掌被制,心想:“难道你真能折断我的掌骨不成
”顺手一挥,使出一招“铁蒲扇手”,以掌对掌,反击过去。
这一招她是从武修文之妻完颜萍处学来,是当年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传下来的心法。
这铁掌功在武学诸派掌法之中向称刚猛第一,无色禅师精研掌法,如何不知
眼见这女郎猛地里使出这招铁掌帮的看家掌法,不禁吓了一跳,若是硬拚掌力,一来不愿便此伤她,二来却也真的对铁掌功夫有三分忌惮。
他是个忠厚豪迈之人,但见郭襄每一招都使得似模似样,一时之间却没想到若要精研这许多门派的武功,岂是这二十岁不到的少女就能办到,当下急忙收掌,退开半丈。
郭襄嫣然一笑,叫道:“第十招来了,你瞧我是甚么门派
”左手一扬,和身欺上,右手伸出,便去托拿无色的下颚。
无色和旁观众僧情不自禁的都是一声惊呼。
这一招“苦海回头”,正是少林派正宗拳艺罗汉拳中的一招,却是别派所无。
这一招的用意是左手按住敌人头顶,右手托住敌人下颚,将他头颈一扭,重则扭断敌人头颈,轻则扭脱关节,乃是一招极厉害的杀手。
无色禅师见她竟然使到这一招罗汉拳,当真是孔夫子面前读孝经,鲁班门口弄大斧,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路拳法他在数十年前早已拆得滚瓜烂熟,一碰上便是不加思索,随手施应,即令是睡着了,遇到这路招式只怕也能对拆,当下斜身踏步,左手横过郭襄身前,一翻手,已扣住她右肩,右手疾如闪电,伸手到她颈后。
这一招叫做“挟山超海”,原是拆解那招“苦海回头”的不二法门,双手一提,便能将敌人身子提得离地横起。
郭襄接下去本可用“盘肘”式反压他的手肘,既能脱困,又可反制敌人,但无色禅师这一招实在来得太快,眼睛一瞬,身子便已提起,她双足离地,还能施展甚么功夫,自然是输了。
无色禅师随手将郭襄制住,心中一怔:“糟糕
我只顾取胜,却没想到辨认她的师承门派。
她在十招中使了十门不同的拳法,那是如何说法
我总不能说她是少林派
”郭襄用力挣扎,叫道:“放开我
”只听得铮的一声响,从她身上掉下了一件物事。
郭襄又叫道:“老和尚,你还不放我
”无色禅师眼中看出众生平等,别说已无男女之分,纵是马牛猪犬,他也一视同仁,笑道:“老衲这一大把年纪,做你祖父也做得,还怕甚么
”说着双手轻轻一送,将她抛出二丈之外。
这一番动手,郭襄虽然被制,但无色在十招之内终究认不出她的门派袁老二双眼瞳孔登时紧缩如针,那少年却还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眼光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也是淡褐色的,修长柔韧,有如木雕,看去像是都在微微散发着沉檀的香气。
但十指自然屈曲,轻闲松懈,绝不似要出手的样子,袁老二便紧紧盯着他的手,功夫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可以根握目视他人肢体来推测他出手的先兆。
袁老二见那少年全未蕴力,微微放心。
那少年抬起眼来,就向缇骑都尉吴奇望去,屋里也只有他一个是缇骑了。
他这一眼极为凌历,吴奇只觉心中一寒,脚下不自禁地朝袁寒亭靠上一步。
众人只觉空气中压力忽增,胆小一点的都像喘不过气来。
耿苍怀一叹,觉得那汪年少阳真气几乎已修到炉火纯青,已到了似枯实绮、似瞿实腴的境界。
如今,那吴奇的生死已关系到整个缇骑和袁老二的面子问题,还事连今晚双方的胜败,袁老二绝对不能容他伤到吴奇,吴奇身边众铁骑也断不能容那少年再次出手伤人。
袁老二一挥手,吩咐吴奇道:“既然这位少侠看你不顺眼,你暂且退下吧。
”说着他自己却迈上一步。
他这一步迈得巧,懂行的人都知道这一步迈得了得,等于把那少年的进手路数全部封死。
吴奇却遵命缓缓向后退去,却一直未转身,脸向正前,足见他对那少年剑法的忌惮。
他人才退出门外,就已有十余名铁骑围上来,把他前后护住。
那少年的双眼一直没有再离开自己的指间,众人以为他已知事不可为,放弃这一击了。
却忽听那少年叫道:“共倒金荷家万里
”这几字他喝得极快,清如鹤唳,厉如猿鸣。
然后他再次伸手入包袱内一探,再次抓出了他那把没鞘的剑。
众人这已是第二次见他出手,几个眼尖的人到这次才略微看清,只见他身子似也不用蓄势发力,就那么左手一拍椅背,人已腾空而起,快如闪电,直向门外扑去。
袁二公子脸色一变,冷哼一声,提腿左跨一步,左手小垂拦,右手大肘槌,竟是伏虎拳法中极高明的一招的“暴虎冯河”。
那少年要杀吴奇,定要先过他这一关。
却见那少年脚都未沾地,——他本是直射而出,此时到了袁老二身前不足三尺之地,待袁老二招式已老,他却忽然弯了个弧度,间不容发地从他拳下闪过,直冲门外。
袁老二的拳风本已笼罩了方圆三尺之地,但那少年的弧形弯得实在漂亮,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本来轻功中绝无这等空中转向之术,所以也大出袁老二意料之外,众铁卫已“呀”地一声,备伸刀剑,要待阻挡,但他们毕竟慢了一慢,倒是那号称“平平无奇”的吴奇毕生辛苦练就的百步神拳倒不是徒有虚名,只见他一咬牙,左挡右拒,双拳击出,力可碎石。
他平时胆小,如今已生拼命之心,使出的倒是他有生以来从未使过的漂亮之作。
那少年这时却右手轻挥,左掌接着在他头顶按了一按,有眼力的人会注意到,吴奇的拳风已经触到了那少年的胸肋,那少年身形微微一顿,似也受了伤,却当即借力返身,又是一个漂亮的圆弧,从窗间窜过,众人只见左首窗棂一晃,黑影一闪,他已稳稳落在自己座上,胸前微微有些起伏,面色却依旧冷峻如故,全没有什么一剑得手后的兴奋。
众人看向吴奇,却见他喉间正有一抹血痕缓缓散开,看来是喉管已被切断。
只见他一眼不信地望着袁老二,缓缓倒地,似是不相信有人能在自己最信任的袁氏兄弟眼皮底下轻松地杀了自己。
这少年好自负,前后两次杀人竟还不肯变招,用的居然依旧是杀田子单的那一势“共倒金荷家万里”
只是他第一次出剑时,剑意如惊雷疾电,目不容瞬,意势酣畅;到第二次出剑时,因为别人已有提防,加之有袁老二这等高手,他的剑意却由狠变巧,由重返轻,避实就虚,清如一羽。
座中忽有人恍然大悟,惊叫道:“九幻虚弧,他是弧剑骆寒,弧剑骆寒
”
描写一个武林高手内功高深的语句
体内真气雄浑,滚滚不可测,吐气如剑,拈花摘叶,十步杀人,百步分剑
古代武林高手为什么不当官
洪钧第一,盘古第二,女娲第三,黄帝第四,神农第五,蚩尤第六,桀笫七,纣第八,姜子牙第九,秦始皇皇第十,项羽第十一,韩信第十二,吕布十三,关羽十四,张飞十五,程咬金十六,单雄信十七,罗成十八,宇文成都十九,李元霸二十,李世民二十一,尉迟敬德二十二,赵匡胤二十三,武松二十四,鲁达二十五,钟相,杨幺并列二十六,岳飞二十七,韩世忠二十八,潘美二十九,狄青三十,牛皋三十一,高仙芝三十二,成吉思汗三十三,蒙哥三十四:窝阔台三十五,朱元璋三十六,常遇春三十七,徐达三十八,袁崇焕三十九,年羹尧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