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重拾的优秀作文
我对老家的印象一直不太好。
我只在幼儿园随爷爷奶奶回去过两次,之后只听爷爷奶奶说过老家哪个舅舅借了我们多少钱办养猪场至今未还,他们每一次回老家都会当成城里人而挨宰,再就是会接二连三地从那边传来哪个亲戚的死讯。总之,我认为那不是一个好地方。多少次奶奶想带我回去,我总以各种理由拒绝。
今年过年,又接到了爷爷一个亲戚去世的消息。爷爷奶奶于是赶紧准备着东西回老家。我本是极不情愿去的,可在他们的百般鼓动下,我终于同意随他们一起去了。
随着高速路边标志牌上“随州”两字旁的里程数不断减小,我的内心也越来越有点激动不安。漫长的旅途,还要穿过错综复杂的乡间小路,才算到目的地。车上,爷爷突然猛一拍腿,喊道:“那不是你的老妈妈吗!”只见一个微微有点驼背的白发老人安详地站在路边,她就是奶奶的妈妈,我的外曾祖母。我们赶紧下了车,这几天就在外曾祖母这住下了,白天无论走到哪一家,晚上总要回到这个“大本营”。
外曾祖母可谓“子孙满堂”,她那一辈可能就她还健在吧。她的院子里住满了她的儿孙们,而且还有我们这几个重孙。她称呼我“重儿”,致使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虫儿”而扑哧一笑。她对我们六个重孙的关爱更是无微不至,她的屋内有无数的点心,都是晚辈孝敬她的,可她没了牙,基本是原封不动。我们来了,她时不时给我手心里塞几颗糖,给才上一年级的重孙几块饼干,或给那两岁多的小不点调一碗芝麻糊。每次她慢悠悠地朝我走来,一定会问:“要不要吃点什么?”
夜幕降临,一大家人都来到外曾祖母的屋子前,靠墙生起一堆火。火光把每一个人的脸都照亮。农村没有路灯,在黑夜里闪耀的,只有这一堆明晃晃的火。大人们围在一起拉家常,用的是我极其熟悉的随州话,那是我的乡音,永远都那么亲切。我领着三个比我
小的孩子在一旁摆麻将、放炮。外曾祖母搬来把椅子,靠在火堆边。她的目光一会儿随着舅奶奶用绳子吊起的水壶在火堆上慢慢拉起,一会儿看爷爷讲话讲得眉飞色舞,一会儿看我们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她嘴角渐渐扬起安静的笑容。我特别喜欢看她笑,她此时应该是最幸福的,农村广阔舒适的环境让她舒心,围着她的一大群孩子让她安心。我突然发现我开始留恋老家了。之前对老家的看法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阔别八年再回来,外曾祖母给了我一种莫名的感动,那是关于亲情的。是她的年龄太老了吗?她还能陪伴我们多久?
舅奶奶说,明年是外曾祖母的90大寿。那时候,我一定得回随州,一定得回随州……
关于重拾的优秀作文
上课有一会儿了,我才偷偷溜进教室。
语文试卷已经发下来了,水杯正压住她的纤薄的身体。秋风从窗缝里溜进来,肆意戏弄着她的裙角,油墨的气味若有若无地随风飘散起来,粗鲁地扑上我的脸颊。
我随手将试卷抽出来,将它按定在桌子上,一瞥之下,大惊失色,作文竟然只得了38分。“不可能!我好歹也是文学社的骨干成员,在报纸上也发表过作文的,怎么能得这样的分数!新来的语文老师也太没有眼光了吧!”
粉笔叽叽喳喳地在黑板上骄傲地叫嚣着,虽然它明知逃不掉折断或者磨光的厄运。
趁着老师转身,我迎上了老师的目光,坐在座位上大大咧咧地举起手,扬扬手中的试卷,哗哗的声音很高调地宣泄着我的牢骚。“老师,你再帮我看看这篇作文好不好?”
老师定睛看了看我,薄薄的镜片遮不住他目光中的锋利和鄙夷。这目光让我想起了梁实秋先生在《我的一位国文老师》里写过的那位老师。这目光分明也是在咆哮:“某某,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一眼把你望到底!”
我还在发呆的时候,老师已经走了过来,就在我感觉我和考卷一起会被撕得粉身碎骨的时候,他却温和地接过我的考卷,俯下身子,就在我的课桌上用红笔圈点批改起来。
也就两分钟的时间吧,我感觉好像过了两年。我还没醒过来,老师已经把考卷还到我手中,还是那么温和地说了声:“如果还不明白,课后就到办公室来找我吧。”
爬满红线的试卷有些面目全非,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线仿佛一张网,把我的大大小小的问题全部打捞上来,血肉模糊地陈列在我面前。我那可笑的骄傲就像喧闹的波浪打在礁石上一样顿时粉身碎骨。
谦卑从我心底的某个角落里偷偷地探出了头,它左右看看,见我的心田一片荒芜,就大摇大摆地蔓延起来,很快就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把我的心遮得一片阴霾。
放学了,我还守着那张语文试卷枯坐着,对作文的灰心似乎影响到了我对生活的信心。语文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温和地摸了摸我的头:“人可以有傲骨,但不可有傲气。傲骨就是敢于面对不足的勇气、决不放弃的信心。而傲气呢,却是一种没有方向的膨胀。我希望你能重拾谦卑,让谦卑抑制住你的傲气,却不会影响你的傲骨!”
迎着老师的目光,我慢慢地抬起头来。窗外,高大的银杏树在秋风的怂恿下,热烈地鼓起了掌,像是对我的鼓励和期许……
关于重拾的优秀作文
老王蹲在墙根,两手对插在袖筒里,百无聊赖地看看天,又看看地,习惯性地朝手心啐了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小区这两天又在搞绿化,就在老王所住的公寓楼后,挖掘机整天轰隆隆响个不停,这儿咬一口,又在那里吐出来。一捆捆的长青植物规规矩矩地躺在路边,就像是等着上台的龙套演员。
“堆了这么点儿土就硬说是山,假山也不能这么假吧!”虽然已经进城一年多了,老王还是不习惯这个奇怪的地方,一见到大片大片的草坪,他就忍不住摩拳擦掌,唏嘘不已:“噫!这么好的地,种上庄稼该多好!”
老王以前可是个种田好手,只是因为摊上拆迁,才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住进高楼。那些平板车啦、铁锹啦、耙子啦没地方放,只能送人的送人,卖破烂的卖破烂。唯有一把心爱的锄头老王实在不舍得扔,就带进城来。可是城里也没有田给他种,他只好把锄头收进了车库。
离开了锄头的老王就像荒废了的耕地,只有被寂寞逼疯了的野草在拼命地生长。
小区里戴眼镜的老头老太们还真不少,每天早晨都浩浩荡荡摆开阵势在门口晨练。老王看不惯他们甩胳膊扭屁股的样子,所以从来没有加入过他们,当然也没有人邀请过他。
忽然有一天,邻居老孙一大早就敲响了老王的门。“王师傅,有个事儿您可一定要帮忙啊,您在这方面可是行家!”
原来现在城里开始流行一种“锄头健身操”,小区的老头老太们离开土地时间已久,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老王。老王矜持地整了整衣襟,很低调地说了句“我试试吧”,低头进了车库。
第二天,人们看到老王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大群扛着锄头排列整齐的老头老太们面前,一边做着示范动作,一边字正腔圆地喊着口令:“举——前——落——收——”
老王教得认真,老头老太们学得也认真,大家很快都进入了状态。不知不觉的,城市里的这块水泥地上竟然重现了若干年前田野里集体劳动的场面。
毕竟锄头放下太久了,虽然不是真的刨地,一会儿的功夫,老王也出了一身汗。他放下锄头,用袖口擦了把汗。朝手心啐了口唾沫,又抡起了锄头。老头老太们也纷纷啐着唾沫,继续做“锄头健身操”。
重拾锄头,老王忽然觉得
脚下的水泥地有了泥土的清香,心里的那块旱地也像迎来杏花春雨般的滋润起来。他隐隐约约地想,或许到了秋天,这里也能收获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