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具有说服力了,因为时间无需通知我们就可以改变一切。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
作为一个词语,“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
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的真实。
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
人啊,活着时受了再多的苦,到了快死的
时候也会想个法子来宽慰自己。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
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么也活不了。
我知道他不会和我拼命了,可他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脖子,脑袋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
你千万别糊涂,死人都还想活过来,你一个大活人可不能去死。
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事物所活着。
“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只要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在乎什么福分了。
我看着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听不到我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满了盐。
老子就是啃你家祖坟里的烂骨头,也不会向你要饭。
我看到老人的脊背和牛背一样黝黑,两个进入垂暮的生命将那块古板的田地耕得哗哗翻动,犹如水面上荡起的波浪。
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他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降临。
内心让他真实地了解自己,一旦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
他们脸上的皱纹里积满了阳光和泥土,他们向我微笑时,我看到空洞的嘴里牙齿所剩无几。
他们时常流出浑浊的眼泪,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时常悲伤,他们在高兴时甚至是在什么事都没有的平静时刻,也会泪流而出。
然后举起和乡间泥路一样粗糙的手指,擦去眼泪,如同掸去身上的稻草。
他说:“家珍死的很好,死的平平安安,干干净净,死后一点是非都没留下,不像村里的那些女人,死了还有人说闲话。”坐在我对面的这位老人,用这样的语气谈论着十多年前死去的妻子,使我内心涌上一股难言的温情,仿佛是一片青草在风中摇曳,我看到宁静在远处波动。
女人都是一个心眼,她认准的事谁也不能让她变。
女人啊,性子上来了什么事都干,什么话都说。
我们称那位衣着暴露的S小姐为"局部真理",因为真理都是赤裸裸的。
他是可以看到自己过去的模样的人 准确看到自己年轻走路的姿态 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如何衰老
人老了也是人,是人就得干净些。
人是为了纯粹的活着而活着,而绝非为了活着以外的事情而活着
鸡养大了变成鹅,鹅养大了变成羊,羊大了又变成牛。
这孩子也不做错事,让我发脾气都找不到地方。
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 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 女人吆喝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一 个男人挑着粪桶从我跟前走过,扁担吱 呀吱呀一路响了过去。慢慢地,田野趋 向了宁静,四周出现了模糊,霞光逐渐
退去。 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 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 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 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万事都一笑而过 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们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的来临。
告诉你一个活着的世界,一个光与影交织的故事。时代变迁,百姓沉浮,都自这微小的孔隙中渗透出来,中国民生的万象图。
仿佛一片青草在风中摇曳 我看到宁静在远处波动
他喜欢回想过去,喜欢讲述自己,似乎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一次一次的重度此生了。
到了傍晚,我们两个人就坐在门槛上,看着太阳落下去,田野上红红一片闪着,听着村里人吆喝的声音,家里养着的两只母鸡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苦根和我亲热,两个人坐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老人黝黑的脸在阳光里笑的十分生动,脸上的皱纹欢乐地游动着,里面镶满了泥土,就如布满田间的小道
我是老昏了头,给苦根煮了这么多豆子,我老得又笨又蠢,害死了苦根。
往后的日子我只能一个人过了,我总想着自己的日子也不长了,谁知一过又过了这些年。我还是老样子,腰还是常常疼,眼睛还是花,我耳朵倒是很灵,村里人说话,我不看也能知道是谁在说话。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
凤霞听了这话咯咯地笑起来,她说:“你也不要忘记我是凤霞。”
那时候天冷了,我拉着苦根在街上走,冷风呼呼地往脖子里灌,越走心里越冷,想想从前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到现在只剩下一老一小,我心里苦得连叹息都没有了。
“凤霞、有庆都死在我前头,我心也定了,用不着再为他们操心,怎么说我也是做娘的女人,两个孩子活着时都孝顺我,做人能做成这样我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