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我想,都有自己的怪癖。但是为了要保持正常,符合世界的眼光,他们克服了这些怪癖。因此,也毁掉了他们的异禀。
“爱情是一种偏见。你爱你需要的,你爱使你感觉好的,你爱使你感觉方便的。当你知道只要有机会认识,世界上还有一万个人可以让你更爱,怎么能说你只爱一个人?只不过你永远无法认识他们。”
我是个靠孤独过活的人,孤独之于我就像食物跟水。一天不独处,我就会变得虚弱。我不以孤独为荣,但以此维生。
我唯一的野心就是根本不成为任何什么人,这似乎是最合理的一件事。
日头乏力,有些车往东开,有些车往西。我突然明白过来,如果所有人都往同一个方向开车,那么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在我们的社会中,有意思的地方通常不是违法就是非常昂贵。
屁眼有什么不好,宝贝?你有一个屁眼,我有一个!你去商场买一块上等的牛排,那有个屁眼!屁眼覆盖了地球!某种意义上来说树也有屁眼但你找不到他们,他们只是掉下叶子。你的屁眼,我的屁眼!世界充满上亿个屁眼,洗车工有屁眼,法官和凶手有屁眼...甚至紫别针也有个屁眼!
情圣啊支那斯基。要真是条汉子的话,我心想,就把她给强奸了,把她的内裤烧掉,逼着她跟我走遍天涯海角,或者用写在红色餐巾纸上的情书催她落泪。
那些夜班仿佛是走不完的黑暗。 都是泪
“你不应该顺着那个女人,她的心思很肮脏。一半的美国母亲有着她们尊贵的大屁股和她们珍宝般的女儿;一半的美国母亲有着下流的脑筋。告诉她放手,G.G.根本硬不起来,你知道的。”
斯通摇着他的头。“不行,公共舆论!她们是公共舆论!”
“对,”我说,接着走过去押十块钱六号马赢。
六号马率先冲出门栏,第一轮紧贴着跑道,接着轻松以一又四分之一身位领跑,队伍紧随着。人们以为六号马会率先跑到弯道,在冲刺阶段的直道上让开位置,这样别的马在弯道时紧随其后就可以。这是一般方式。但是驯马师给了骑师不同的指令。在弯道的最后骑师放松缰绳让马往前冲。在其他骑师让他们的马加速之前,六号马已经领先了四个身位。冲刺阶段骑师让六号马短暂放松,往后看,接着又放开它。我的眼力不错。随后热门马,赔率9/5的那匹
他盯着玛拉看,“你在搞这个家伙?” “不,我没有,艾伯特。我爱你,你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爱你,艾伯特,我爱你。” 她亲吻他。 “我也爱你,宝贝。”艾伯特说。
"你还写作吗,巴尼?" "妈的,我一直都在写作。"
“人们不需要爱,人们需要的是某种形式的成功。可以是爱,但不是必须的。”
“«圣经»上说,‘爱你的邻居’。”
“那也可以理解为不要去打扰你的邻居…"
我欠家里的房费、餐费、洗衣费等等,累计到现在是如此之巨,领了好几回工资才还清。我一直住到还完钱,之后便搬出去。家里太贵了,住不起。
"你对你年轻作家有什么忠告?" "多喝酒,多打炮,多抽烟。" "你对老作家有什么忠告?" "如果你还活著,就不用任何忠告。"
我这人的确没什么雄心大志,可这世界怎么着也得给没有雄心大志的人留下一席之地吧,我是指,比通常默认的那种境况要好一点的境地。早上六点半就被闹钟吵醒,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穿衣、进食、拉屎、撒尿、刷牙、洗脸、挤公交……
六号马在过去一场一英里赛马中输给热门马一个脖子的距离。这匹六号马在到达终点前被赶上大约两个身位那么远。在那场比赛中,六号马的赔率是35/1,热门马的是9/2。此时这两匹马又回到赛场。上一场比赛热门马比六号马多加了两磅的负重,116对118。这次六号马负重仍是116磅但是他们换了一个不热门的骑师,赛场长度是一又十六分之一英里。人们估计热门马既然过去在一英里的比赛中能赶上六号马,肯定也能在多出十六分之一英里的比赛中超过它。看来合乎逻辑,但是赛马从来不按逻辑跑。让那些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好的马参赛,以便让大家在这些马上少投注,更换距离,还有更换差一点的骑师等所有因素都为了赢个好价钱。
“好吧,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算你说的没错,但我们还是要明白爱情只是随机发生的。大多数人都太过强调爱情。基于这些理由,我们完全不能忽略很爽的性爱。” “但那也是随机发生的。”
洛杉矶河那会儿是个假货——河里连半滴水都没有,也就一平坦宽阔的干水泥跑道。数百个流浪汉住在桥下凹洞里,有些人甚至在桥洞前面摆满盆栽。这种皇帝般的生活所需无几,仅靠一瓶罐装燃料跟从附近垃圾堆捡来的物价即可。他们皮肤黝黑,轻松自在,比起洛杉矶的普通商人可要健康得多。这些家伙住在桥底下,用不着为女人、房租、纳税、安葬费、牙医、车贷以及修车费等等而费心,甚至都不用劳神去投票站伸手掀门帘。我上床睡觉。怎么这样喋喋不休! I got in bed and tried to sleep. How they chattered! 我要用一到三分钟时间从一个姿势换到另一个姿势。 It took a good two or three minutes to get from one position to another. 没有比旧社会水刑再好的了。我从凶残的刽子手那里学了一手。 Nothing like the old water treatment. I had borrowed a page from the headshrinkers.
"你的书迷不会打扰你工作吗?" "噢,妈的,有时候会有有女人来找我,但她们都待不了多久。" "你的书还继续卖吗?" "我还会收到版税。"
“超过其他女人?” “超过所有其他女人!” 他们又亲吻。很漫长的一个吻。对路易而言很漫长,他坐在那里喝他的酒。他伸手摸摸左眼上的那个大肿块。然后他的肚子翻搅了一下,他走进厕所,拉了一次很长很久的屎。
“不要尝试,既不要为了凯迪拉克而尝试,也不要为了创作或为了不朽而尝试。你要等,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再等。就好比墙上有个虫子,你要等它向你爬过来。等它爬到足够近的地方你再出手,拍下来打死。或者你喜欢它的样子,那就把它当成宠物来养。”
上班明明是为别人赚大钱,可最后竟还要反过来谢他给你一个工作机会,一个人怎么可能享受这种鸟日子呢?
但是已经不同了,绝对不一样的是——我们之间有了隔阂,事情在改变。
每一艘诺亚方舟里都有个希特勒坐在翘翘板的另一头。善与恶的老一套。
我们全都坐在那儿,一会儿看看彼此,一会儿又不屑一顾,我们嚼着口香糖,喝着咖啡,去洗手间撒尿,或者睡觉。我们坐在硬长椅上抽着根本不想抽的香烟,打量着根本不感兴趣的彼此。我们百无聊赖,只好盯着柜台跟货架上的各类商品发呆:薯片,杂志,花生米,励志书籍,口香糖,口气清新糖,甘草糖,以及玩具哨子。
”当爱成为命令时,恨就能成为快乐。”
When Love becomes a command, Hatred can become a pleasure. — Charles Bukowski, Notes of a Dirty Old Man
"早九晚五是今天对人类最大的暴行之一。多少人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一个完全无法让他们感兴趣的工作上。这冷酷的现实,当时驱使我酗酒,忍受饥饿和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这是当时我没办法的办法." - 布考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