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笑容背后是紧咬牙关的灵魂。
不惹眼,不闹腾,也不勉强自己,要做个落后于时代的人,凝视人心。
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
只有同样经历过无边黑暗的人,才有资格说,我理解你。
我问路卢安克:“我怎么老没办法改变我的弱点?”
他说:“如果那么容易的话,还要这么漫长的人生干什么呢?”
强大的人不是征服什么,而是能承受什么。
可见似锦繁华的夜,处处有寂寞的信徒。
我问张北川:“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受同性恋者?” 他说:“因为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批评你不可怕,对你失望才可怕。
人最大的痛苦就是心灵没有归属,不管你知不知觉,承不承认。
从尘土里来的人,能理解开怀大笑背后的酸楚,也知道幽默是面对不完美人生的最好办法。
宽容的基础是理解,你理解吗?宽容不是道德,而是认识。唯有深刻地认识事物,才能对人和世界的复杂性了解和体谅,才有不轻易责难和赞美的思维习惯。
我们对于一件事情知道的越少,就越容易形成判断,而且是越容易形成强烈的单纯判断。
语言很多时候是假的,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才是真的。
许多事情,是因为有人相信,才会存在
我渴望呆在最静寂的角落里被最热烈的声音包围。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坏事的人。
“痛苦是财富,这话是扯淡。姑娘,痛苦就是痛苦,”他说,“对痛苦的思考才是财富。”陈虻
不管任何人,你去告诉别人应该怎么样,这就是错的方式。
当一个人关心别人的时候,才会忘记自己。
心灵与心灵的相遇才是文艺。
关键不是别人能给什么,而是自己内心想要什么。
没人跟你过不去,是生活本身矛盾密布。
人们在还能笑的时候,是不容易被打败的。
生与死,苦难与苍老,都蕴涵在每一个人的体内,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之遭逢。 我们终将浑然难分,像水溶于水中。
理解的基础是感受。人能感受别人的时候,心就变软了,软不是脆弱,是韧性。
我仍固执地在寻找着那份触电的感觉,在渴望那份女人终生企求的爱情,我无法放低这个最低的要求。朋友说:你的要求其实很高,两情相悦如今已经不多了,尤其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这已是奢望。但我仍然带着我的热情跟向往在等待那个风雨夜归的人。
一刹那觉得,就这样停留下来吧。在这如同流沙幻影的世界上,夜深如海时,为了那些悲欢翻卷的心,让我来守着这一点点恒定不变的东西吧。
真实的人性有无尽的可能。善当然存在,但恶也可能一直存在。歉意不一定能弥补,伤害却有可能被原谅,忏悔也许存在,也许永远没有,都无法强制,强制出来也没有意义。 非常同意,人的一生,本来就是善良与罪恶,人性与兽欲不断交织不断干戈的过程。
一年一年,风吹一阵,雨落几场,等草木从裂缝里长出来,盖满了群山,你就长大了。
一九四六年,胡适在北大的演讲中说:“你们要争独立,不要争自由。”
我初看不明白。
他解释:“你们说要争自由,自由是针对外面束缚而言的,独立是
认识自己越深,认识他人越深,反之亦然。
每次在夜空中,看到这颗星球孤独旋转,我心中都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依恋和亲切。将来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的孩子还在其中生活,这个世界就与我有关,所以我才凝视它,就像我凝视你,所以我才守护它,就像我守护你。
在这个浮躁的随波逐流的时代,仍然有真心付出有信仰的人存在。
爱和善是能力,而不是情感。
人生奇诡,处处与旧日生活撞在一起。
窗口正对着老榆树,倦了便望望它,春绿冬白,永远永远。
崔永元劝过我一次:“你不适合调查,跟在别人后面追,那是疯丫头野小子干的事,你去做个读书节目吧。”他怕我有点逼自己。我深知他的好意,但文静了这么多年,一直泡在自己那点小世界里头,怕冷怕热怕苦怕出门怕应酬,除了眼前,别无所见。有次看漫画,查理布朗得了抑郁症,露西问:“你是怕猫么?”“不是。”“是怕狗么?”“不是。”“那你为什么?”“圣诞节要来了,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我知道了,”这姑娘说,“你需要参与进这个世界。
我不是多怕死,我只是不想这么活。
别在生活里找你想要的,要去感受生活里发生的东西。
在我的人生里,当我有机会选择的时候,我选择了远离家乡,我选择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节目和自己的爱情。我以为这就是自由。可是,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轻松,就像一个带着镣铐跳舞的人,永远离不开方寸之地。
水无所起止,只知流淌,但总得流淌。山高月小,它要滴落,乱石穿空,它要拍岸,遇上高山峡谷,自成江河湖海。此刻这水正在平原之上,促急的劲儿全消,自顾自地缓下来,一个温柔的转弯推动另一个温柔的转弯,无穷无尽,连石头都被打磨得全是圆润结实,就这么不知所终,顺流而去。
真相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
已经知道有些人承受的东西是他人无力改变也无法体会的。唯一能做的是得到别人允许后,陪伴于此。跟你一起,试图感受你的感受
但这就是细节的力量,它告诉你,没有一劳永逸的答案,也没有完美的世界图式。必须老老实实承认和呈现现实问题的复杂性,认为一个概念就可以彻底解决现实问题,如果不是出于无知,就是出于智力上的懒惰。
31
人们声称最美好的岁月其实都是最痛苦的,只是事后回忆起来才那么幸福。
我跟每个普通人一样都有弱点,有冷酷、有自私、有虚荣心,道德只不过让我看清这些弱点,然后去抑制它,或者从身边的人身上学习优点。一个人的思想跟他的职业是不可分割的,不可能我做记者的时候是一个样,现实生活中又是另外一个样子,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是虚拟的,所以无用。如果自己不去做,那就不会有希望。
一个不关注真相的民族,是一个没有前途的民族,一个不追求真相的社会,必然是一个堕落的社会。
但就是一个人知道了自己做的一点点事情,可以让事情本身变得更好,他心里面就能够踏实了。所以回头来看人类与污染的之间战争,历史就是这样创造的,就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有一天他们会说不,我不满意,我不想等待,也不再推诿,我要站出来做一点什么,我要做的事情,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就在此地,就是此身。
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满溢出来,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这种摇晃是危险的,但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
我就生活在这里,没有完美新世界,没有需要等待的未来,没有要向外界索求的理解,也不需要通过跟谁比较才能判断自己,要做的就是此时,就在此地,就是此身。.
我们都不完美,但我愿为你作出不可能的改善。
能独立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却不傲慢,对政治表示服从,却不卑躬屈膝。能积极地参与国家的政策,看到弱者知道同情,看到邪恶知道愤怒,我认为他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公民。
一个人不应该一辈子背着不加解释的污点生活
除了课本,只看过言情小说,脑中空空,敲一下都能听到回声。
比恐慌更可怕的是轻慢。”
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有一个穹顶,而我们习惯了低头忙碌地过自己的生活,从不抬头仰望一下头顶上那片最美的天空。但其实,只要我们抬头就会看到它的变化,只要伸手,似乎就能离它更近一点,只要众人联手,似乎就能触摸到它了。这个世界与我们有关,未来的世界也与我们息息相关。
随声附和是谓盲从;一知半解是谓盲信;感情冲动,不事详求,是谓盲动;评诋激烈,昧于事实,是谓盲争。
天地不仁
宇宙洪荒
人的存在犹如电光石火
而当语言和文字缓缓铺展
人间世中
就亮起一盏亘古不灭的灯火
一个人进入另一个人心灵的过程是一个可怕的过程,可怕在哪?可怕就在于思想本身,思想本身的危险就在于思想本身是不安的。它拒绝接受已经形成的定见,他需要从自己的思考和感受出发去认识人,这本身就意味着动荡、不安、危险,还有进步。
现在到了电视台,做了新闻,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在工作,卖命地工作,但我是在为制片人、奖金、虚荣心,为我的恐惧而工作。最简单的东西没有了,我的
心不在腔子里。
有天,吹着高高的头发,化了妆去录节目,路上碰到一个当年的朋友,看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你可小心,别变成最初你反对的人。”
成千上万的孩子,正在孕育,正在出生,这些河流,天空,大地,是应该属于他们的,我们没有权利只知消费,不知克制,只知抱怨,不知建设,我们有责任证明,一个被能源照亮的世界同时可以是洁净的美好的。
你可小心,别变成最初你反对的人。
“自卑的一个极端就是自负,对吧?中国也是这样,中国是一个自卑情结很重的国家。所以自卑的极端是自负。”
“为什么许多人都选择屈服?因为他们觉得投入太多,收获很少或根本没有。”
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
“人”常常被有意无意忽略,被无知和偏见遮蔽,被概念化,被模式化,这些思维,就埋在无意识之下。无意识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常常看不见他人,对自己也熟视无睹。
电台里正放王菲的老歌《誓言》,“如果你能给我一个真诚的绝对,无所谓,我什么都无所谓”,那是多久前的誓言?此时满世界正炒作她是如何被背叛的。爱情是女人的信仰,只是教主太脆弱。
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来。
以前,做电台的时候,我喜欢说,这是一个像流沙一样的世界。那是非常文艺和情绪的字眼,而2000年接近25岁的时候,我在一本书的扉页上写下:现在是时候该蹲下来观察地面上的沙粒了,观察它们的湿度、密度、结构、流向和探究为什么这样流向的原因。我庆幸,在迈入成年的门槛时,从自我的世界里走了出来,开始关心他人,关心社会公共事务,关心将自己和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保持对不同论述的警惕,才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性。探寻就是要不断相信、不断怀疑、不断幻灭、不断摧毁、不断重建,为的只是避免成为偏见的附庸。或者说,煽动各种偏见的互殴,从而取得平衡,这是我所理解的‘探寻’。
真相往往就在于毫米之间,把一杯水从桌上端到嘴边并不吃力,把它精确的移动一毫米却要花更多时间和更多气力,精确是一件笨重的事。
说实话,他的坦率让我绝望。一个过于主动甚至积极坦白自己内心阴暗面的人,往往会让原本想去挖掘他内心弱点的人感到尴尬和一丝不安。他甚至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对人认识有多深,呈现有多深。
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意识,那才相当于死。
社会最大的腐败,不止是官场的腐败,而扩展到整个社会的腐败。比如,医生和教师这两个本该最受尊重的职业,却成为民众最恨恶的群体。腐败导致全民道德崩溃,失去最基本的善恶判断的标准。所以,当今的中国有一句深刻的名言:坏人做坏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好人不得不做坏事。
一个国家由一个个具体的人构成,它由这些人创造并且决定,只有一个国家能拥有那些寻求真理的人,能够独立思考的人,能够记录真实的人,能够不计利害为这片土地付出的人,能够捍卫自己宪法权利的人,能够知道世界并不完美、但仍然不言乏力不言放弃的人。只有一个国家拥有这样的头脑和灵魂,我们才能说我们为祖国骄傲。只有一个国家能够珍重这样的头脑和灵魂,我们才能说,我们有信心让明天更好。
把自我交付出去,从此就活在命运之中的必然与自由。
不要因为一样东西死去就去神话他
很多事不用问值不值得,只用问,它对你来说,是不是有如珍宝。
在雾霾严重的时候,我们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和你爱的人。当我在纸上画上这只小熊的时候,我会回忆起所有,当我女儿生病,我担心会失去她的恐惧和我想要保护她的所有愿望。我希望全天下的妈妈都不必有此感受。
现在她已经长大、健康、痊愈。很壮实、活泼,还是胖乎乎的。特别喜欢大自然和小动物。但很多时候我没法带她出门。她呢就在自己的小花盆里养了一只蜗牛,每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就跑到蜗牛那里冲着花盆吹一口气。她觉得这样能帮着小蜗牛长大,她是那么的喜欢这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劳永逸的答案,也没有完美的世界图式。认为一个人、一个概念、一次诉讼就可以彻底解决现实问题,如果不是无知,就是智力上的懒惰。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上,还是有一个共有的规则存在。
我们不可能改变自然条件,我们只能改变我们自己。
对遭受的侮辱,不需要愤怒,也不需要还击,只需要蔑视。
“空气中是钱的味道。”
真实自有万钧之力。
道德,不是没有弱点,而是看清他,然后遏制他。
大学毕业后他不想赚钱,父母担心他没有生存能力,他做了一份装卸货物的工作,父母说这样太可惜了。他说:“为了钱做是可惜的,不是工作低级可惜。”
我愿有信仰,凭借狂热的祁祷与纯洁的献身精神得到依托。这样在人世中我
不必毫无依恃。在最哀恸时可以匍匐于神足下,可以将我与最爱的人们的幸福托
付给宗教,我们将得到庇护。
生命往往要以其他生命为代价,但那是出于生存。只有我们人类,是出于娱乐。
记者提供的是事实,不是情绪。
看这个人的眼睛,就知道真不真诚。
其实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刚性。善良的人做“对抗性”采访,不会跃跃欲试地好斗,但当他看护真相的时候,是绝不撤步的对峙。
一个人没有当妈妈之前,这个世界只跟你有几十年的关系,到此为止,我对我的一生负责任就可以了。但确实有了她之后,你跟未来世界有了关联,有了责任。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情感的驱动,我确实很难去用这么长时间做完这件事。
当一个产业正在被淘汰的时候,会有另一个产品冉冉升起。政府最重要的是不要去补贴那些已经要被时代淘汰掉的落后和污染还有亏损的产业,你要给新兴的产业,给它们公平竞争的机会,它们会带给你惊喜。
痛苦就是痛苦,对痛苦的思考才是财富。
回忆是一种清洗
知道和感觉到是两码事。
这些早就干枯失血的花瓣给我一个刺激,人是一样的,对幸福的愿望一样,对自身完整的需要一样,只是她生在这儿,这么活着,我来到那儿,那么活着,都是偶然。
到了冬天,你跟孩子一块出门。雪花飘下来,她伸着舌头去接的时候,你会教给她,什么是自然和生命的美妙。
探寻就是要不断相信、不断怀疑、不断幻灭、不断摧毁、不断重建,为的只是避免成为偏见的附庸。或者说,煽动各种偏见的互殴,从而取得平衡,这是我所理解的“探寻”。
你告诉人们剖腹产是错误的,自然生产如何好,这只是一个知识层面,你深下去没有?谁有权利决定剖腹产?医生和家属。怎么决定?这是一个医疗体制的问题。有没有比这个更深的层面?如果你认为人们都选择剖腹产是个错误的观点,那么这个观点是如何传播的?人们为什么会相信它?一个新闻事实至少可以深入到知、行业、社会三个不同的层面,越深,覆盖的人群就越广,你找了几个层面?
“你们有义务,你们有义务但没有这个权利。”
20岁的我,是个刚刚读完财会专业的女生。
我不知道12岁的胡适,背诵抄写的是《新民说》,《天演论》,《群己权界论》。老师们出的作文题目是"论日本之所由强"和"言论自由"。
我抄在本子上的,是大学政治经济学课上的一二三四点的笔记,边角上还抄着亦舒言情小说里的字句。
年轻人,是对社会的参与最有热情的阶段,可是,我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开始去面对和了解一些最基本的问题——政治和我有些什么关系?教育是用来干什么的?政府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人与人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
夜里翻书,才发现我的问题,胡适在1930年早就问过:少年的朋友们,请仔细想想:你进学校是为什么?你进一个政党是为什么?革命是为了什么而革命?政府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电视节目习惯把一个人塑造为好人,另一个是坏人,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坏事的人。
我们终将浑然难分 像水溶于水中
王小波说过,你在家里,在单位,在认识的人面前,你被当成一个人看,你被尊重,但在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你可能会被当成东西对待。我想在任何地方都被当成人,不是东西,这就是尊严。
做一个能够知道世界并不完美,但仍不言乏力不言放弃的人。我们有信心相信让明天更美好!
最重要的是,能以“别人可能是对的”为前提来思考一些问题。
12369,如果你不打,这就只是一个数字。
我们俩就看着这一幕,那种心情特别像一个小孩儿看着最后一颗糖,你不吃你知道它就要化了,你吃你又知道快没有了,那种又甜蜜又忧愁又气急败坏的感觉
空气是没有墙的,什么叫同呼吸共命运,这就是
这就是生活吧,不可能靠口号就度过去。
打破沉默的方法就是忘记自己,去倾听他人心底的沉默。
人最大的慈悲是给生命一个救赎的机会。
有的人他没有承受能力,别人骂他,或者对待他不好,他承受不了,所以他必须反应,本来是不想打人,但因为受不了就必须打人。他控制不了自己,就是心里不自由。
一个记者首先不是一个记者,而是一个人,只有你的内心先对别人袒露,才会得到别人的心灵,我希望自己永远都可以这样。
我就像是动物世界里的豹子要改变身上的花纹,注定让自己全身血淋淋。
一个世界如果只按强弱黑白两分,它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立方体。你把它推倒,另一面朝上,原状存在。
他人经受的,我必经受。
我试着尽可能诚实地写下这不断犯错、不断推翻、不断疑问、不断重建的事实和因果,一个国这由人构成,一个人也由无数他人构成,你想如何报道一个国家,就要如何报道自己。
“人能从洁白里拷打出罪恶,也能从罪恶里拷打出洁白。”
“什么是洁白?”
“将来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她也爱上你,从她看你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就是真正的洁白。”
采访是生命间的往来,认识自己越深,认识他人越深,反之亦然。
生活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像跟朋友在一起,忘我是最好的状态。
死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除了忍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受。
我这个年龄经历的所有事都特别淡。
她接受这些,就像接受四季来临。
一刹那觉得,就这样停留下来吧。在这如同流沙幻影的世界上,夜深如海时,为了那些悲欢翻卷的心,让我来守着这一点点恒定不变的东西吧。
生活就是生活,他没有只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不赞美,不责难,甚至也不惋惜,但求了解认识而已。
失败不是悲剧,放弃才是。
“你有什么心里话跟谁说?”
“不说。”
“那你碰到难受的事怎么办?”
“忍着。”
我摸着血管,这就是最原始的东西。活着就是活着。在所有的灾难中,这个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
为了一个目的——哪怕是一个正义的目的,就像车轮一样狠狠辗过人心,也是另一种戾气。
偶尔想起觉得温暖便是朋友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敬畏。
人心的事,没有经受过的人,往往想不到,所以还是留些敬畏,如得其情,哀矜为宜。如果褒贬相激,都只依据简陋的事实轻易评判他人,流于武断,有了戾气,话象车轮子一样从人心上辗过去了。时间长了,把心都硬化了,碰上什么事都进不去,象在水泥地上一样流过去了。
上次杨武案时,有各种评论,也有拿这个事当各种武器来交战的,史航说了一句,“别因为觉得自己手里攥着牛逼的道理,就拿别人的祸福荣辱来打比方。世间不缺你这个比方。咱们行走世间,靠的就是心软,心软能拯救世界。要是我们也练得心硬,能拿别人下棋,拿别人打比方,那,就太可惜了。”
“她去世快六年了,我不跟人谈她,不看她照片,也不愿别人跟我谈她,每次梦里终于看见她的时候,心里都松一下:看,她没死,我就知道。有时在梦里我小声喊她:“奶奶” ,她靠在门边上,看着我,不认识了,说:“谁呢?” 我心里凄凉,又觉得,是我没照顾好你,不值得你认得。”
柴静忍耐着,没有流露出不满。她脸上扑着粉,不,说挂着霜更像一些。她仍表现出很有涵养的样子,但是,当一个人表现得很有涵养,其实是传递着不以为然的意思。
“你就是个网球,我是个网球拍,不管你达到什么高度……记住,我都比你高一厘米。”
我从来没想过一个节目会以无解来结尾,一直到我明白真实的世界即是可能如此
将来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的孩子还在其中生活,这个世界就与我有关,所以我才凝视它,就像我凝视你,所以我才守护它,就像我守护你。
陈虻说:“你问一个问题的时候,你期待答案么?你要不期待,你就别问了。”
我不作声。
我问医生朋友:“为什么我呼吸困难?”
他说:“情绪影响呼吸系统使呼吸频率放慢,二氧化碳在体内聚集造成的。”
“有什么办法吗?”
“嗯,深呼吸。”
上楼的时候,我深呼吸;下楼的时候,我深呼吸。我看着电梯工,她松松垮垮地坐着,闲来无事,瞪着墙,永远永远。我强烈地羡慕她。
真实的人性有无尽的可能。善当然存在,但恶也可能一直存在。歉意不一定能弥补,伤害却有可能被原谅,忏悔也许存在,也许永远没有,都无法强制,强制出来也没有意义。一个片子里的人,心里有什么,记者只要别拿石头拦着,他自己会流淌出来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我不是多怕死,我只是不想这么活。所以每次碰到有人问我你到底干嘛要做这件事情,我只好简单的告诉他,这是我跟雾霾之间的一场私人恩怨。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最难受的不是头上和胳膊上的擦伤,也不是愤怒和委屈,是自憎的感觉——厄运中的人多有一种对自己的怨憎,任务是自我的某种残破才招致了某种命运。
当一个人的本能要求他逃避或是还手的时候,他能留在原地、忍受着攻击的前提是,有一个公正的游戏规则,并且深信对方会回到游戏规则中来。
环保不是负担,是创新,创新就不能维护落后。
公众对记者这个职业的要求是揭示这个世界,不是挥舞拳头站在什么东西的对面。
这样的摇晃是危险的,但思想的本质就在于不安。
采访是一种抵达。
还是少说少问为妙,免受羞辱。
万水千山 独自一人
“那你们这些年来,你们执法连点儿牙齿都没有?”
“我现在都张不开嘴,我怕人看到我没牙。”
幸福是刀口舔蜜
失败感比口含硬币还苦。
现实人生就是这样,大多时候乏善可陈,我只愿在万人如海中安心地过下去,那里处处有让人震动和狂喜的东西。
宽容不是道德,而是认识。唯有深刻地认识事物,才能对人和世界的复杂性有了解和体谅,才有不轻易责难和赞美的思维习惯。
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生活在别处……人类只是个概念,一代一代人都是相似的生活,这辈子决定你悲欢的就是你身边的几个人。
人去做什么,是因为心底有爱惜。职业训练和母亲本能都让我觉得应该回答这些问题:雾霾是什么?从哪儿来?该怎么办?人都是从无知到有知,但既然认识到了,又是一个传媒人,就有责任向大家说清楚。不耸动,也不回避,就是尽量说明白。
生和死,苦难和苍老,都蕴涵在每一个人的体内,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之遭逢。
陈虻说过:“去,用你的皮肤感觉新闻。”
这地震把我从演播室震出来,震到了地上。
保持对不同论述的警惕,才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性。探寻就是要不断相信,不断怀疑,不断摧毁,不断重建,为的只是避免成为偏见的附庸。
不要去听那些声音,你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是虚拟的,所以无用。如果自己不去做,那就不会有希望。
因为你对我温柔,我才懂得对别人好。
新闻是选择的结果,是人选择呈现什么。
人性是这样,光靠自己靠不住。
我只愿在万人如海中安心地过下去,那里处处有让人震动和狂喜的东西。
无论男女,作为动物活在世上,一粒果子迸溅在嘴里的滋味是一样的,为对方梳理皮毛的眷恋是一样的,被命运辗过的痛苦是一样的,生之狂喜和死之无可奈何也是一样的。
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这是我女儿可能会面临的一个世界。
读书是件磨人心性儿的事儿,你得把自己掏空了,让作者的思想住到你的心里,把自己置身在她所讲述的故事里,活一遍,才能真正领悟。这话有点矫情,但就是这样。
你知道什么是通感吗?
通感就是你与我站在不同的角度 却在一瞬间读懂我没有说出口的悲伤。
一个得不到爱,得不到教育的人,对这个社会不可能有责任感。
和解,是在心里留了一个位置,让那个人可以进来。
命运通过失败指出应该走的路。
不要因为一件东西死去就神话它。
唯有完人才能向罪人扔石头。
但是,完人是没有的。
成千上万的孩子正在孕育,正在出生,这些河流,天空,大地,是应该属于他们的
我们没有权利只知消费,不知克制,我们没有权利只知抱怨,不知建设。我们有责任向他们证明,一个被能源照亮的世界,同时可以是洁净和美好的
每次在夜空中看到这颗星球孤独旋转,我的心中都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依恋和亲切。将来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的孩子还在其中生活,这个世界就与我有关
所以我才凝视它,就像我凝视你,所以我才守护它,就像我守护你。
1943年,16岁的瑞典少年在魏玛看到纳粹的领袖, 他和千万人一起大声欢呼,泪流满面。当人们后来已不再怀疑纳粹确实屠杀了数百万犹太人的时候,他还固执的说那是反纳粹的恶毒宣传。 许多年后,电影导演柏格曼突然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拥戴希特勒,"我们从来没听过自由这个词,从来没尝过自由的滋味。在一个权威体系里,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不管是一片青草,一个人,一个节目,一座村庄,或是一个时代,成熟生长,都不是与岁月俱来的——除非土壤中饱含养分,枝叶经过风吹雨打,沉实厚重,还有,门打开着,自由,如春风自由流动。
我原来以为这一辈子,就是每天想着怎么把一个问题问好,把衣服穿对,每天走过熟悉又局促的街道,就这么到死,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也许我们真正需要思考的并非我是谁,我所为何而来的问题。在人生的不可知与不稳定的背景下,积蓄着隐隐风雷,然而,苍茫的生死之情,应该是我们更尊重世俗里热热闹闹亲亲切切的东西。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忘却生死之间的疑虑与恐惧。
天塌地垮,人只能依靠人,平日生活里见不着,不注意的人。
只问耕耘,不问收获。
如果规则是道德的话,人的道德底线是不一样的。
“你不可能是个好新闻人。”有同行直言不讳地对我说。
“什么是?”
“爱打听,好传播。”
是,我本性不是。我每天四处打电话争取采访机会,做了很多独家的选题,但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领导和同事接受我,让这件事成为第二天的媒体头条。我知道什么样的题能拿奖和被表扬,可我心里清清楚楚,这些不是我打心眼儿里有欲望的题,它们不会触动我。
小时候有一次,我把肥皂水倒在了树根上,我奶奶没说什么,只是拿小铲子把肥皂水铲起来,埋在了别处——人去做什么,是因为心底有爱惜。
罪是她受的,但她没有痛恨过去。
我们都痛
恨用马赛克压在人脸上的丑陋和不尊重。先打一枪,然后再在那个洞上画一个靶子,效果是一样的。
从没人跟孩子们谈起父亲,被母亲杀死的父亲。我问孩子:“有想过他吗?”“有。”“想念什么呢?”“他笑的时候……他给你一个微笑的时候,简直就把世界都给了你的那种感觉。”
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纳同性恋者?因为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做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爱情应该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来不及打好基础,就要看见成果。
你可以选择不当记者,但是你当了记者,就没有选择不去的权利。
从痛苦的经历中我得到将来面对问题时需要的力量。
岁月让人从批判走向建设。
柴静的一段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前30年你们拼命毁文化,后30年你们拼命毁物质。夜以继日地挖取地下资源贱卖掉,强拆地面的民房,污染河流空气,用高税负和低工资榨乾百姓,我们的子孙没有了生存资源。你们的子孙移民走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恨这个国家,毁之唯恐不及。”还有一段话:“30年后大陆矿产资源、煤炭石油等能源挖光;所有河流高度污染;环境也破坏殆尽;没资源、能源和廉价劳动力支持,血汗工厂大量破产;外国资本大量撤离;官商们陆续逃亡殆尽;到处是残破的钢筋溷凝土建筑、烂房子;只剩下十亿饿殍;以前日本鬼子跑了我们还有资源,以后中国鬼子都跑了我们怎么办?”
对人的认识有多深,呈现才有多深。
“你现在心里痛苦的时候呢?”
“忍气吞声。”
“有疑问的时候呢?”
“问自己。”
“为什么不和成年人谈呢?”
“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许多人听见改革二字兴奋得就像喝了茅台,听到“断腕”二字就像服了伟哥。冷静看看,所谓改革,其真正的目标:让政权更稳定,让军队更强大,让官员更富有,让百姓更驯服。
这辈子决定你悲欢的就是你身边的几个人。
我就生活在这里,
...
不需要通过跟谁比较才能判断自己,
要做的就是此时,
就在此地,就是此身。
如果这会儿是在演播室,灾难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需要完成的新闻,我只关心我播报赈灾的数字是不是流利,但看见一个老大爷光着一只脚,另一只脚上穿只解放鞋,拄着拐走了两里路,从我们的卡车上翻找出一只在北京随处可见的带眼的旧黄皮鞋,端详一下,套在脚上走了,我才知道什么是赈灾。
在雾霾严重的时候,我们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和你爱的人。
1)每次在夜空中,看到这颗星球孤独旋转,我心中都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依恋和亲切。
Every time I see this lonely planet rotating in the dark sky, an unnamable sense of attachment and affection arise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有一天,我觉得鼻子里的气是烫的,热流直窜到脑门上,觉得肯定是感染了。闭着眼睛想,怎么搞个DV进病房之类,不能白死。睁开眼看了看体温计,才三十六度五。”
4)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有一个穹顶,而我们习惯了低头忙碌地过自己的生活,从不抬头仰望一下头顶上那片最美的天空。
We are all under the dome, but we are too busy to look up and enjoy the most beautiful sky right above us.
2)一个人知道了自己做的一点点事情,可以让事情本身变得更好,他心里面就能够踏实了。
Once we know we can do something to make things better, we will feel at ease.
真实的人性有无尽的可能。善当然存在,但恶也可能一直存在。歉意不一定能弥补,伤害却有可能被原谅,忏悔也许存在,也许永远没有,都无法强制,强制出来也没有意义。
我在工作,卖命地工作,但我是在为制片人、奖金、虚荣心,为我的恐惧而工作。最简单的东西没有了,我的心不在腔子里。
3)我不是多怕死,我只是不想这么活。
I have no fear of death, but I fear to live like this.
小人物也有权力发出自己的声音。
能放弃狭隘的一己之私,予人以温厚亲爱的情义,是幸福的唯一来源。
道德,不是没有弱点,而是看清它,然后抑制它。
忽然想起有人当初说过的一句话“记者就是记着”。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劳永逸的答案,也没有完美的世界图式。认为一个人、一个概念、一次诉讼就可以彻底解决现实问题,如果不是无知,就是智力上的懒惰。
不要去听那些声音,你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虚拟的,所以无用。
我见惯了强人,他这点儿软弱几乎让我感激。
看这人的眼睛就知道真不真诚。
静待时间君。
你生活的太塑料了,不真实。
她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仍然有自尊的需求,我懂她的心,所以我伤心。
有时话本身可能没什么意义,它只是到了嘴边。
有个陌生的号码发短信说:“如果你被感染了 ,我能不能娶你。”
“一个人,一个活物就该这么活着,春天来了,推开门,风进来,花香进来,颜色进来!”
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独立,就是不要把责任推诿于外界,也不要把外界当成是一个比较跟参照。所谓的独立就是此时此刻此地的我,我是否有不足跟蒙昧,假如有,那我就要像那个叶子一样,拼了全身的力气,我也要挣脱出来,从那个蜷缩当中一点一点地舒展出来,完成自己生命的一个姿态。所以人不是去比较,跟别人比较,人是要完成。你把老天爷给你的局限用到最大处,等你完全展开的时候,你的人生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你的问题是你总是太投入了,热爱就会夸张,感情就会变形,就没办法真实地认识事物。
阿甘是看见了什么,就走过去。别的人,是看见了一个个目标,先定一个作战计划,然后匍匐前进,往左闪,往右躲,再弄个掩体.....一辈子就看他闪转腾挪得那叫一个花哨,最后哪儿也没到达。-张越
“听说人死了以后家里会有什么动静。其实有啥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10)我们有责任证明,一个被能源照亮的世界同时可以是洁净的美好的。
It is our obligation to prove that a planet that is illuminated by energy can still be clean and healthy.
6)在雾霾严重的时候,我们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和你爱的人。
In the most smog-stricken days, there is at least one thing we can do: to protect ourselves as well as our loved ones.
人生的喜怒哀乐不过是那几种,所有的人都负荷着共同的生命重担,仅只这一点,就是十分可亲可感的。
我从前也曾欣赏过早熟早慧的人生态度当中包含的美感。后来才发觉没有印证过的人生经验,事到临头往往是靠不住的。
5)我们不可能改变自然条件,我们只能改变我们自己
We cannot change nature but change ourselves.
人类只是个概念,一代一代人都是相似的生活,这辈子决定你悲欢离合的就是你身边的几个人。
8)人去做什么,是因为心底有爱惜。
It is compassion that drives people to something.
唯有深刻地认识事物,才能对人和世界的複杂性有了解和体谅,才有不轻易责难和讚美的思维习惯。
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意识。
如果别人对你有期望,你并没有义务去满足他们,不管是外貌、道德、还是性情;如果别人因为对你有过多的、不切实际的期望并因此失望,这是他们的事啊。
“朋友比生命重要吗?”
“也许是吧。”
很多语言都是假的,只有一起经历过的才是真的。
人们还能笑的时候,是最不容易被打败的。
不要因为走的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如果哀痛中,我们再不出发,那你的离去还有什么意义。
自卑的极端是自负。
对痛苦的思考才是财富。
一个人没有当妈妈之前,这个世界只跟你有几十年的关系,到此为止,我对我的一生负责任就可以了。但确实有了她之后,你跟未来世界有了关联,有了责任。
教育是人与人之间,也是自己与自己之间发生的事,它永不停止。就像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触碰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只要这样的传递和唤醒不停止,我们就不会告别卢安克。
当一个人力图完善自己的时候,他将不再向外界寻求什么,也不向外界推诿什么,他将重心放在自己的内部,而社会的进步就由一个一个独立的人试图自我完善的过程当中得来。
我在工作,卖命地工作,但我是在为制片人、奖金、虚荣心,为我的恐惧而工作。最简单的东西没有了,我的心不在腔子里。
因为我最大的恐惧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我会被挑出来站在什么地方。大家说,看,她跟我们不一样。怎么才能克服这种恐惧?
9)12369,如果你不打,这就只是一个数字。
"12369" does not mean anything if we don’t dial it.
在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地方,爱活不下去,只有性。
有一天他们会说不,我不满意,我不想等待,也不再推诿,我要站出来做一点什么,我要做的事情,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就在此地,就是此身。
你要小心,不要变成最初反对你的人。
厄运中的人多有一种对自己的怨憎,认为是自我的某种残破才招致了某种命运。
在这本书中,我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也没有描绘历史的雄心,在大量的新闻报道里,我只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恰好与这些人相遇。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满溢出来,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
我渴望在最寂静的角落里享受着最热烈的掌声。
白岩松说“那是个非常寂寞的人”。他的寂寞不是孤单,是没有完成。
今天你可以失去获得它的权利你不抗争明天你同样会失去更多的权利.人身权.财产权.包括土地.房屋..中国现在这种状况不是偶然造成的.而是长期温水煮青蛙的一个结果.大家都觉得农民的土地被侵占了与我何干.火车不开发票.偷漏税与我何干.别人的房屋强行拆迁与我何干.有一天,这些事情都会落在你的身上..
“目的是好的,但是是空的。”
“空的?”
“空的,做不了的。如果是有了目的,故意去做什么了,没有用的,没有效果,那是假的。”
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来。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因为蒙昧就是我自身,像石头一样成了心里的坝。
童年,作为母子共同的一段回忆,是母亲让人值得落泪的珍藏。
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这本书中,我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也没有描绘历史的雄心,在大量的新闻报道里,我只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恰好与这些人相遇。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漫溢出来,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这种摇晃是危险的,但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
我试着尽可能诚实地写下这不断犯错、不断推翻、不断疑问、不断重建的事实和因果,一个国家由人构成,一个人也由无数他人构成,你想如何报道一个国家,就要如何报道自已。
有些笑容的背后是咬紧牙根的灵魂。
独立,不是不听话,而是只听真理的话。
知道和感觉到,是俩回事。
林涛如怒,滚滚若万马下山。村居阒寂似旷古墓园,唯听那山海之间狂泻而至的激愤,一如群猿啸哀,嫠妇夜哭。这样的怒夜,非喝酒磨刀,不足以销此九曲孤耿。
天空什么都没有,却让我安慰
反正我不喜欢北方内陆,靠海还勉强
我只是讨厌屈服--罗莎.帕克斯
做新闻的人常常通宵,还面临许多危险
要争取独立,不要自由,不然还是奴隶--胡适
有人相信,才存在
穿行在风雨中,或许梦想会破灭,但是带着心中的希望前进,你永远不会独行。--关于父亲
没有英雄,只有受苦的人民--安娜
人不应该背负着无法解释的丑闻事情过一辈子
“你们为什么要卖力工作?”
“为了理想。”
“为了乐趣。”
“为了你们,我为你们而工作,你们高兴,我就高兴。”
7)当一个产业正在被淘汰的时候,会有另一个产品冉冉升起。
An industry is coming to an end while another one is coming into being.
受难者不需要被施予,或者唱《感恩的心》,我们心怀敬意拍这个片子。
要想看见,就得从愚昧中睁开眼来。
要做一只翩飞的白鹤,飞渡寒苦的人生
我不想影响谁,只想理解。如果有人有共鸣,我会有得到了家人的感觉。
《看见 做了主持人就不是人了
初次接触,接受,总结,不要成为自己讨厌的模样
人们常说最幸福的事是痛苦的,只是回忆起来特别幸福
有人说,你得了非典,就嫁给我吧,想死来逃避失败的现状
小孩子之间就是那么重情重义,可又懵懂无知,多沟通
关心别人的时候,我们才忘了自己
自己文艺了几年,怕出门,怕遇友,怕应酬…需要参与这个世界
要是多关心群众,我们jiu先进了
野夫-我们已不是大多数,很大程度上免于受辱了
人都是一样的,追求幸福
他人之受,我必受之
山西,山西,当一个山西人来过南方后,打定主意不回去。为了发展经济,挖,盖,排,没有清山,绿水也没了,地下水也被污染,水利局怎么不公开消息,还不如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