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嘉佑年间的王安石,在整个北宋帝国已有不少名气,一是因为他的文采,二是因为他的怪异。种种迹象表明嘉佑年间的王荆公在巨星芸集的北宋文坛已然是腕级人物,嘉佑四年,王介甫同学在帝国发表两首《明妃曲》,便引来当时如欧阳修、司马光、刘敞、梅尧臣这样的顶级文人们的追捧,纷纷回复,引发了整个帝国的追捧狂潮。
嘉佑三年北宋帝国文人眼中的王安石,调侃归调侃,后面更多的是几分神秘和敬慕,像三苏中的老苏洵那样在仁宗时期就给王介甫打上奸逆标签的,恐少之又少,他们更愿意把他看成是自己队伍中的一员,虽然有些独行特例和神秘感,但他们把他归类于有魏晋遗风很不愿的在为五斗米而折腰的的文学愤青一类。
他们没有想到十年后,不拘小节的文艺青年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无畏的革命者,站到了大部分北宋精英文人们的对立面。进行着这个帝国最后的救赎和折腾。
嘉佑三年后的第六十九年,北宋帝国在金人的铁骑袭击下轰然崩塌,南渡的文人们痛定思痛眼光朝北,突然想起了王安石在嘉佑三年的进京和他的《言事书》。
翻开这位中国历史最有名的青天的生平,你会发现,包拯在真实
的历史中,能够名垂青史,到并不是如民间传说中的那般断案如神,“包青天”在开封府只短短干了一年,没办过多少刑事案。而他的辉煌政绩,其实用一个字就能概括——谏。包黑子为官二十多年,遇神谏神,遇佛弹佛,无论你是谁,只要有错,他就敢谏敢弹。
从王婆人头落地那刻起,潘金莲反而坦然了,她不再迷茫、不再愧疚、不再挣扎。很快,故事就会有一个俗套的结局。人们会记住一个为兄报仇的英雄,一个伤风败俗恶毒万分的荡妇,而他们之间有或没有发生过的故事,将成为虚幻的往事。
堂堂北宋帝国,竟然辩识不出两头畜生,虽然暂时把文化水平不高的
交趾人糊弄过去了,但仍然有一位有识之士引以为耻,并继续进行着科学严谨的考证工作,好几年后,那位仁兄终于考证出这玩意儿叫天禄,俺们中原汉朝时就有这玩意儿,不以为珍,不足为奇。王介甫文笔一流,洋洋洋洒洒揭露了当下的时弊和解决社会矛盾的种种良策,让赵桢眼前一亮,特别“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这样的词汇,更是敲动了赵桢的心门。
认不出来就罢,司马光还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在报告里说这两头玩意儿反正不是仁兽麒麟,多它两头不多,少它二只不少,帮你干活的是你手下这帮兄弟,养兽不如养人,敬兽不如敬人,如今物价飞涨,特别是京城的房价那更是涨得离谱,你看得给手下兄弟加点薪水了吧。
在嘉佑三年,无论是交趾的怪兽还是王安石的万言书,都无法长期吸引宋仁宗赵桢的眼球,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一个地方,进行着最后的争扎和努力。
——后宫的床第和自己女人们的肚皮。
无子,才是宋仁宗赵桢在嘉佑三年真正的政治危机。
今天翻开这位北宋帝国在位时间最长、被公认为最为仁厚贤明的皇帝的年鉴,总能嗅到一股悲凉酸楚的气息。
年青时代的王安石一直在繁华的东京找不到归宿感。
赵桢开始明白作为一个皇帝,他的婚姻是附属在政治之上的。他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这份觉悟让赵桢不再折腾,安份守已的做个本分的皇帝。
皇帝本分了,天下也就安宁了。臣子们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时间一天天流逝,赵桢却发现了另一个危机,他体内的精子和他一样活跃不起来、暮气沉沉,无法抵达温暧的另一个河岸,即便到达了,也没能变成一个带把的大胖小子,好不容易是一个大胖小子,也不幸早年夭折。
嘉佑三年时,四十八岁的赵桢仍然没有一个儿子,他的江山和帝国随时可能旁落外人之手。
潘金莲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她眼里有时是英雄,有时是小孩,有时是情人,有时又是魔鬼,是他点燃了自己体内那不可遏制的情欲,然后又跑得无踪无影,剩下自己在欲海中苦苦挣扎,而最后他却又回来了,来收拾一个女人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