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企鹅,闲的没事干,拔自己毛玩,一上午功夫身上就剩个马甲了,然后他对着冰窟窿说了句:真冷。
就仿佛今天,走在几乎是赤裸的暴烈的金沙江路上,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木条敲木箱的声音,我中了邪一样地想,那就是我童年时候,卖冰棍老头子的信号。我循着方向穿入曹扬新村,顽强地想印证这个想法。
“我觉得自己真有抒情的冲动,美好的社会主义记忆涌上心头,我们曾经多么紧密地站在一起,一起麻木,一起兴奋。”
可原本,这个告示更应该让我们集体回忆鲁迅的一句话,“只要看有人出来唉声叹气的不满意女人的装束,我们就知道当时统治阶级的情形,大概有些不妙了。”
“最近一段时间,孙(甘露)老师非常非常忙,因为谁都想请他吃饭,被他补充到《上海流水》里去,要不然书出来,整整两百页找不到自己的名字,以后还能在上海滩混?”
当然,你们一定会说,我失望了。可是没有,我最终没有继续追踪,我保留了这微小的悬念,叫了一辆车回家了。在这个城市里,你知道,如果想要碰壁,每天可以死去,但每天,都有新鲜的灵魂,穿着他们最好的衣服,怀着最简单的心愿,来到这里,能告诉他们,这是个已没有梅雨的城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