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以南诗歌
从阳光的北面
横穿清凉的石桥
从河流的左边
趟过迷路的河蟹
来到,来到
一片开满榕树花的草地
我说,这真美
你说,这真美
于是我们都笑笑
不说话,抬头望着天空
鸟的遨游,云的聚散
温顺的风抚摸我们的脸颊
从汗毛的正面转一个弯,来到背面
痒痒的
我们卷起裤腿
踩着柔软的`鹅卵石
从河的上游一脚踏进下游
在下游,在重叠的青苔上
画上我们的名字
画出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你说,我们该回家了
你看,天边的云红了
我说,红了好
红了就熟了
随意取下一片,会惊喜它的味道
我们沿着过来的路过去
优美的涟漪被我们的脚步扰乱
扰乱鱼群惬意的滑翔
你拉起我的手,一路小跑
跑过草地,我把雨珠捡起
串在你的脖颈
跑过树下,我将落花叠起
戴在你的头顶
我说,你真美
你说,我真调皮
看着雨滴在你发梢安了家
我知道,连雨都倾慕你
多长的夏日
多好的雨天
多想和你,迷路在这个午后
京南城事爱情诗歌
夜花下的你
显得模糊 可爱
泉水清甜的文字
从这个夜晚到下一个黎明
一直浸润我干裂的心田
熟悉了夜晚有你的温度
我该放弃留声机单调而寂寞的旋律
窸窸窣窣的雨声
谢留在芭蕉 静听我与你的对话
凡尔登湖里的精灵
北极星的方向,永远灿烂
挪威森林里的`小额牛
带上行李,乘坐没有铉号的泰坦里克
在亚细亚海峡出发
相聚北海经纬21.8的热情
卡夫卡的烟鼻
绯红的害羞 京南恋爱的烟火
向日葵,夜晚的美丽
你是诗人单薄纸上的女王
谨慎的保留
———南国
———你的香
定南城外散文
我家大门常打开欢迎你进来……
定南城外的一处小村庄里,一条小河缓缓地流淌而去。河边上一骑着黄牛的少年,在牛背上听着,一浣纱的少女唱着:“……不管远亲近邻都是朋友请不用客气……”
“玲儿,又在欢迎谁啊?”少年嬉笑着道。
“要你管,又不是欢迎你,哼……”少女踱了一下脚。“总是偷听人家唱歌……”少女的脸泛起一阵微红。
“好好——好——我不管,我管我昨儿个捉的小鹰去……”少年还没说完。“啥!?小虎哥,你昨儿个真的捉了那只山崖上的.山鹰。”
“给拿去吧!”说着小虎从身后,拿出一只山鹰递给玲儿。
“小虎哥真好,谢谢小虎哥”说完便向河边跑去。
“小丫头……”看着少女的背影,他笑了笑。
一日清晨,一竹林边上。
“玲儿,我今儿要去赶集你要些啥,我帮你带点。”
“小虎哥,那你给我带根鱼竿吧,这样就能每天都你在一块儿了……”越说声越小,脸上还泛起些红。
小虎看了一下玲儿说:“我给你带……”
“小虎,快……玲儿出事了……”
“婶,玲儿这是咋啦!今早我看她还好好的……”
李婶抹了一下眼泪,说:“她为了捡这个,掉水里去了。”并递给小虎一只铃铛。
小虎看见这只铃铛,就知道这是她前一阵子,送给玲儿的,还笑着说:这是小虎哥给的提亲礼……
他一下子,冲进屋里去。
“玲儿,你给我起来啊,你起来,小虎哥给你捉山鹰,你起来……给我唱歌啊,你起来啊——听见没有,我叫你起来……”
“小虎——让玲儿安静地走吧。”
“小虎——你坐会儿,等玲儿,睡好了我让她给你唱歌……”
“哦……”屋里一下静了下来。
过了两月之久。
“小虎,赶集去。”“等等,我问下玲儿看她要啥,我给她带……”
“唉,好好的一个人咋成这样了呢?……”摇了摇头走开了。
是夜。
小虎在床上咋也睡不下,便起来走向那一片竹林,那一片他经常与玲儿嬉笑的竹林。
突然间,他感觉一阵睡意袭来,他看见玲儿向她走来……第二天清晨,他被冷醒了,他看见身旁放着一只铃铛,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向玲儿的墓旁跑去,并喊着:“我会的,玲儿;我会的……”
定南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河畔一骑着黄牛的少年唱着——我家大门常大开,欢迎你进来……
“小虎,还唱着呢?”“是啊,你看那山鹰还在飞呢。”他摸了身旁的一个铃铛……
温软之北,慈善以南散文
一温软之北
有一些时光,一经念起,那光阴的香,便温软了人的心。
水秀山清眉远的江南,吴侬软语的乌衣巷,撑着油纸伞的姑娘,落满飞雪的白衣裳,不知岁月的信笺落款,都是岁月积落的清香,仅是想着,唤着,便在唇齿缠绕的起合间,眉眼沾惹了丝丝清欢,心蓦地就柔软了,时光就温软了。
还有那杏花春雨,杨柳依依,小桥流水,松间明月,石上清泉,谢家双燕,朱雀石桥,桃花小径吹来的香,每一念起,宛若打马而过恰好遇见江南采莲归来的姑娘,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坠落在了它的温柔水乡,生了一心的温软。
二十四桥下的灼灼红芍,定是与那十里春风传了眉眼,才一直念念如初地将你我温软;蒹葭苍苍的水岸,必是与那枫叶白露递了秋波,才不惜从青丝绕至白头去铺就那十里红妆。
眷恋这些细散的物件与碎碎时光的人,亦必是一个温软之人。温温软软的,穿着洁净的素心,在心间种了花田,清凉而洁净。偶有春风袭来,捎来岁月回赠寄予他的信,信里,暗香盈盈,全是温软的字眼。
温软的人,眉眼清清凉凉的,像绦丝划过指尖,那般柔,那般软,软得人,如沐春的风、夏的雨。
这样的人,她见池塘里枯萎的残荷,依旧能从衰落的残枝看见莲花盛开时不敌凉风的娇羞,濯于清泥的洁净清雅;她处深不见底的黑夜,仍可从微风拂水轻起的涟漪中窥见明媚的阳光;她历遍人性的灰暗,仍然能从人间的苦难感受到世间的美好,内心明媚而不忧伤。
她笃信着,荒草会抽新芽,远山会生云,流水会载落花,秋冬会有春夏。她的心,始终温软着,不染泥尘,也不曾生有杂念。爱着花鸟虫鱼,爱着春花秋月,爱着岁月流沙,以光阴的温,以灵魂的软香;念着某些旧人,念着某些旧事,念着某些老旧物件,以念想远方的诗,以咿呀柔软的心。
五月,某天,外面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去收衣,不经意的,瞧见了一盆的绿意。那盆原是装泥土用的,未种花,亦未种草,不曾想几月光阴,再见已是长满了青青的草,不知名的野花,和着滚落在它们身上的雨滴,竟是十分的好看。那一刹那,轻轻的,心便被光阴的温软给柔化,美到身轻,再无俗事。我欣喜地回房,提笔写了一封光阴的信笺,寄送至来不及回首已逝去的几月时光。
在信里,我这样写道:仲殊在《柳稍青.吴中》有写“雨后寒轻,风前香软,春在梨花”,想在二月的眉梢,雨后的日子,去往一处山村人家,古朴安然,梨花开门,轻开门扉时,梨花已簌簌落,不经意的,被风的香迷了神,走至树下时,那春,已落满了我的.整个肩,那一点点白的雪,温软了我眉眼。
在那封信的尾末,落款人写着:旧光阴。瞧着那几行字样,眉眼间自生了喜悦,好似有香,从信笺里袭来,轻轻地,柔柔地将眉眼温软成了一幅画。
你知晓,你愿意从此拿出所有的温柔相待。
二慈悲以南
某天,有夜雨落窗。
滴滴答答,清清脆脆的,像远方某个归来的故人轻叩柴门。
欣喜地开了窗子,她调皮地在我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那吻,凉凉的,软软的,且温着。
那瞬间感知的清凉与柔软,让我不由想到了一个词——慈悲。
觉得真真再恰切不过。
总是对慈悲两字生不出丝毫的抗拒,总觉得,慈悲,温软而美好,朴实而纯真。心有慈悲,便仿若春泥抽出的新芽,悄然生了份柔软的怜爱。
慈悲是什么呢?
晚春的天气总是晴朗而清爽的,去老旧木头修葺的林间小道走走,趁周末春光大好,趁天蓝得清明而透彻,趁花树绿得清新怡人。有风,并不担心,怕去得早,花未开,去得晚,花已落。
道路两旁的林子种满了各种花草与果树,供散步的行人游赏。我去时,花已等待在那里,开得正好。一棵棵花树,一簇簇花儿,散落在两边,寂静地,温软地,等待有缘人前往它们的面前,去践行前世定下的约定。
一树一树花啊,且不管名字为何,梨、桃、樱、映山红,还有些什么呢,且不管了。像极了邻家小女孩,朵朵娇艳。
不知哪一阵风吹落了一朵桃花,小女孩想也不想捡来就插在发间,她拍花,我拍她,甚是好看。小女孩咯咯笑着,从梨花树下跑过,也许是春风,也许是笑声,有花瓣从树间飘落。
那一刻,就连眉眼都柔软生了香,就连指尖都沾惹了岁月吹落的清凉。或许慈悲,是行走在瑟瑟秋风、皑皑白雪的季节里,早已不见那些花儿的踪迹,亦无关系,只瞧着那些残枝,身上已有花的香气,眼里已有花的缤纷。
曾有这样一个春天,约好了去看花,在一棵盛开着洁白梨花的属下闲坐,两杯清茶,也没说多少话,闲敲几枚棋子,从晨钟落至暮鼓。
有人骑单车驶过,有人扛着薪柴走过,有人唤着小狗的名字走过,最让人频频回望的是那一对牵手的恋人,沿着曲折的山路走走停停,末了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赢的向前,输的原地。晚霞快要染红了林,女孩儿的笑声快要穿透了云层。
友人瞧着这一幕,唇角微勾,笑了笑,只听他说:这一笑,全世界的花儿都开了。
那一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温柔,他的眉眼泛溢着慈悲。
那一刻,突然觉得,懂得慈悲,或许并非想象中的那般艰难。慈悲不过是在寻常平凡的烟火尘世里去抵达内心的柔软与清欢。
慈悲是行走于风雨飘摇最深的红尘,无论处于何种境地,内心都明媚而不忧伤,都能走出步步生莲的明媚风景。
慈悲是心存感激地面对世间美景,是用心怀善良的那份赤子之情与世界温柔相待。
就像你在大片的花树下读书,一篇篇,孩子读了大人读。花瓣落进书页间、行间里,读书声被风吹向远方,好远好远的,有小朋友路过,站在那里听了一小会儿,然后捎着某句蹦蹦跳跳地跑走。
那风呢?风儿也是一样,看中哪一句,就会捎上一程,从这一棵落进那一棵,整个院落都成了诗意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