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1日至23日,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出席在台北举行的第五届三经论坛并发表主旨演讲,会见台湾一系列政要和企业人事,在台湾大学发表演讲并与学生进行对话。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首富当年也有等在别人家门口好几天、求人办事的时候,也有为了筹款吃不下睡不着的时候,在和台大学生交流的时候,王健林坦言,如果不是北京的医生治疗得当,也就没有现在的万达,可能精神病院会多个病人。那么,王健林靠什么跨过万达创业路上的三道坎呢?
以下分享王健林在台湾大学的演讲稿:
我的第一桶金是这样赚到的!
演讲时间:2020年4月23日
——万达集团董事长、中国首富王健林在台湾大学的励志演讲稿
为何辞官下海?
我在经商前,15岁就当兵了,从军17年,做到团职干部,遇上中国百万大裁军,就转业到地方政府,当了两年办公室主任。这两段人生都还算成功:我做到团级职务时,不到30岁,很年轻,几十万部队当中最年轻的干部之一;到地方做官员,职务进步很快,很快做到办公室主任,但我在1988年断然辞官经商。具体两个原因:一是赶上经商热。1988年到2020年,很多人辞去原有职务“下海”了。如果没有当时的经商热潮,中国今天不会有这么一批优秀的企业家。二是想改善个人的生活。我就觉得,别人能当万元户,我凭能力应该不止万元户。
第一个故事:第一桶金是这么来的
当时遇到的第一个创业难关,就是借钱。第二个难关是拿不到项目。
那时大陆还是“计划经济”,比较落后,拿项目也不仅要有钱,还得有“计划指标”,得出现在当时“国家计划委员会”指标名单上才行。
我只好找到大连一个老战友“借”一点指标,同时付出一点费用。他同意给我几万平米指标。但是拿了指标,还得去找当时的市领导批地。跑了左一遍,右一遍,没人理。市领导被我找烦了,出了一个题目:“你不是想开发吗?把市政府的北侧那块地给你”。
市政府是一个老建筑,很气派。但它的北侧居住区,房子差,设施差,一百多户人共用一个水龙头,一个厕所,被认为“有碍观瞻”,所以把这片地给我去干。可这个项目改造完,要1200块钱一平米的成本,我前面有三家国有公司都不肯干。因为大连市当时最好的房子只能卖到一千零几十块。
我坚持要干这个项目,公司里的很多同志反对。当时我们公司叫“西岗开发公司”,我就说:“开发公司,只有开才能发,你都不敢开怎么能发呢?”为了赚钱,得把这个房子卖到1500元一平米,后来我们动脑筋,推出来几条创新:
第一,当时大陆的房子没有明厅,一个小过道进去直接就是几间房。那好,我们做一个明厅;第二,当时房子没卫生间,县处级以上干部才允许配一间卫生间。我们没管那一套,每户都配了卫生间,还把木头窗换成了铝合金窗,再加一扇防盗门。房子推出来均价1580元每平米。1000多套房子一个月一扫光。就这样,万达就成为了大陆地区第一个闯入了“旧城改造”这一行业的公司;这一单使我们赚到了接近1000万元。就这样,我掘到第一桶金,找到了一个盈利的模式——旧城改造很有钱赚,别人不敢干,我敢,于是在大连就搞开了。
第二个故事:9天9夜没睡觉
再给大家讲一个贷款的小故事。
初期创业,我接下了一个项目,这个工程当时政府干了一半,觉得费劲不愿意干了,转给我的。签完以后突然遇到全国“治理整顿”,贷款就更困难了。为了启动这个项目,我就要去找贷款,需要一笔2020万元的贷款,有土地做抵押,所有的手续都健全,但找了几十家银行,没有一家愿意贷给我。
因为这个项目是政府转给我的,他们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政府开了一个会议,就指定当时某一家国有银行贷2020万给我做启动资金。这家银行答应了说“可以”,哎,我一听好事,那我就去找银行行长吧。前前后后找了50多次,每次都给我躲猫猫。我有时候一见到他了吧,他从后门就走了,我在走廊白站;有的时候在走廊里堵着他,他说“好好你这样,你下周二来吧、下周二来吧”;等我下周二去,他出差去了!等等。哎呀!当时就为了拿到这笔贷款,有的时候一去在那个走廊上(因为进不去办公室)一站就是一整天。我想银行八点半上班,我就八点去吧,站着。甚至站到下班六点也不出来。究竟行长是来了没来?还是不在?我也不知道,也没人愿意告诉我这个信息。当时站在走廊里面这种感觉,这种耻辱,我觉得太卑贱了嘛。
除了这家银行,我又去找了另外一家银行,贷款的时候这个人态度倒是不错,但也是不给我贷款。我为了堵到他,曾经跟一个哥们两个人就开车到他家楼下。我想,你总得回家吧?那我就在你门口候着;你早上总得要出门去上班,总是能碰到你吧?我俩就去在那儿蹲了一个晚上,在车里候着。反正深秋不是太冷,稍微冷了就开动发动机暖和一会儿,为了省点油过会儿再把它关掉。一直等到早上七八点也没见到人进去,也没见着人出来。
第二天晚上我说再去堵吧,我这个哥们觉得忍受不了,他说太丢脸!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了。我自己又去待了一个晚上。就是候不着,找不着这个人。其实不是找不着,是他不愿意见你,因为你是民营企业,那个时候民营企业不像今天这个地位。第二觉得你风险大,他不敢放贷给你。放给国有企业亏损了没了,他不承担什么责任;如果放给民营企业可能就要承担责任,我也理解他们。
在这种无论跑了多少趟都找不到办法的情况下,就有人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说“干脆你就发一个债券”,但是你这得承诺回报,比如两年按照1.4倍,每年20%,1.4倍收回。没想到,推出来以后一抢而光,毕竟20%年回报还是很好的。这个方法真正解决了这个项目的难题,才把我们从濒临破产的边缘给拯救回来。
这中间其实还有个小的故事。我接的这个项目,可以说追悔莫及。当然后来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把剩下的老百姓搬走了。但当时真是把我憋的够呛!在1993年初的一段时间,我九天九夜都没有睡着觉,什么安眠药,什么打针就是睡不着觉。到后期整个人都有点精神恍惚,失常了。第十天早上正开着会,“咣当”一头就昏迷在地了。我被紧急送到北京,还找了比较好的一个医院去治疗。我至今还记得那个神经内科的主任姓李的女士,一见我面: “没事,小伙子今晚就让你睡着”。我说你这么大本事?“你放心吧,我们高得很”。其实还是给我吃那些药,可能心理作用,也可能进到医院里了,安静了,我当天就睡着觉了。
第三个故事:3年打了222场官司
在90年代的时候我们做住宅房地产做得还是不错了,但是有个问题刺激了我:我们公司有两个员工得了重病,一个得了癌症,一个得了肝病,每个员工花了一百多万治疗费。当时民营企业是不可以报销医药费的,你自己有钱你给他报销,没有钱你的员工可能就等死。那我们是花钱给他治疗了,但是也给我一个提醒:如果大量的员工都有了病,再往后发展一二十年大家岁数大了,这公司怎么办呢?我们一定要找到一个安全的、有长期现金流的商业模式。所以我们2020年决定转行去做商业地产,做不动产,做持有物业,不再搞单纯的住宅开发了。
做商业地产的时候,最早因为不懂,造一座楼,把底层商铺全部卖掉。在初期的三年当中,买了商铺的人经营不好,就来告我们,我前三年当了222回被告,虽然只输了两场官司,还是让整个公司疲于应付。成天在打官司,哪还有精力经营?客户就是这样,他的出租回报率没拿到理想中的10%、20%就来告我。如果输了,可能很多人就扯着横幅上街上去闹事。
所以我觉得这样不行,得研究新模式。怎么办?在创新中研究了一个办法:提出一个模式叫城市综合体。即做一个商业中心,商业中心旁边可能做写字楼,再做城市的商业街,再做一些公寓。把这些公寓、写字楼卖掉,现金流就有了。这样,就不用卖大楼里的商业铺位了,自己来经营,一下子生意就找到模式了。商业经营旺了,旁边的楼也升值了,现金流问题也解决了,万达从此走向了一条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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