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刘一止传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
刘一止字行简,湖州归安人。七岁时能做文,参加太学考试,有关部门想举荐他具备孝、悌、睦、渊、任、恤、忠、和等八行,刘一止说:“品行是士人应该具备的。”不就。中进士及第,任越州教授。参知政事李邴推荐他任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
绍兴初年,召任馆职,他大略说“:事情不能成功的,患在于不做,不患其困难,圣人不怕多难,通过难而图谋事情。如果不去做,而等待天命自回,人事自正,敌国自屈,盗贼自平,有这样的事吗?”高宗称赞他说得好。并且晓谕近臣认为他所言剀切符合治国之道,打算超擢使用,执政不乐,任命他为秘书省校书郎。主持两浙地区的省试,以科举考试刚刚改变,要得到精通时务的人,同列官员都恐怕没有这样的人。刘一止从中取出一份试卷说“:这位应该为第一名。”开启号码原来是张九成,众人皆叹服。
迁任监察御史。上奏说:“天下治道,众多君子成之而不足,一小人败坏而有余,君子虽多道则孤,小人虽少而势力容易蔓延,如不加以觉察,那小人伺机而入就会败坏朝政了。”又说“:陛下怜悯固有的弊端没有铲除,颓废的朝纲没有振兴,民困财竭,因此设立机构讲求研究,但没有听说有所施行,并有似是而非的议论欺骗陛下,说什么‘这样将失去人心’。所谓失去人心,必定是由于刑罚过于严苛,赋役过多,好坏不公,赏罚不明,如果这些都不存在,那么所失去的不过是小人之心,有什么弊病呢。”
当时各种事情正处于草创时期,有关部门以吏所省记作为法度,官吏因此勾结为奸,刘一止说:“法令都在,官吏依然营私舞弊,况且一切听凭省记,想任官就引用任例,想夺官就引用夺例,任夺在他的嘴上,弊病能够胜数吗?请将省记之文刊定颁行,这样才能杜绝奸吏玩法受贿的弊端。”朝廷听从了他的意见。过了一年才写成。
秦桧请求设立修政局,刘一止说:“宣王内修政事,不过修明外御敌人的政事而已。现在所修的,不过是簿书狱讼、官吏选降、土木营建等事务,不见得是当务之急。”又说:“人才进用太快,任官有的不经过铨选,朝廷官员只进不出,外任官员虽有特殊才能,不被召用,不是军事而起复,都是侥幸之门没有堵塞的原故。请选用近臣中通晓财利的,仿效刘晏之法,沿海设置官司以制国用,在乡村设义仓以防备水旱灾害。增加监司权限。”后来他的意见多被采用。
迁起居郎,上奏言事,高宗对他说:“你是由我亲自提拔的,从六察迁二史,祖宗时有几人?”刘一止拜谢说“:先朝只有张赝、李木兑两人。”并极力陈述堂吏宦官之害,执政扶植私党,没有忧国之心。次日被罢免,主管台州崇道观。
召任祠部郎、知袁州,改任浙东路提点刑狱,任秘书少监,复任起居郎,擢任中书舍人兼侍讲。莫将被赐出身任起居郎,刘一止奏:“莫将因上书赞同和议,突然自太府丞到从班,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我原是同他同时任命,希望将我同他一起罢免。”朝廷没有回答。
迁任给事中。有一人名徐伟达,曾经事奉张邦昌任郎官,这时被任知池州,刘一止说:“伟达既然出仕伪廷,今天又将一郡交给他,无以昭示天下。”孟忠厚请求担任郡守,刘一止说:“皇后亲属像孟忠厚这样学习文化的可以担任郡守,以后有援引此例的,又怎么能够拒绝呢?”汪伯彦知宣州入朝觐见,诏令因他是原元帅府旧人,特依照现任宰执给予俸禄,刘一止说:“汪伯彦误国之罪,天下共知,以郡守官职而俸禄等同执政,大概与他时不是待制而视同待制、不是两府而视同两府类似了。”高宗都因此废止。对显贵亲近的所有请求,即使是小事也争执不放。御史中丞廖刚对僚属说“:台官应当谏言的,都让刘君先说了。”
居此官百余天,上奏不断,当权者开始忌恨他,上奏:“刘一止同周葵推荐吕广问,迎合李光。”刘一止被罢免,提举江州太平观。进为敷文阁待制。御史中丞何若上奏:“刘一止朋附李光,傲慢蔑视皇上。”刘一止被落职,罢祠。过了八年,请求告老还乡,复职,退休。秦桧死后,召他到朝廷,刘一止以病不能拜谢,极力推辞,进为直学士,退休。去世时八十三岁。
刘一止淡泊寡欲,曾教诲他的儿子说“:我平生任官通达坎坷,听凭自然,不投机取巧,因此方寸之间自有乐地。”博学多才无所不通,做文不讲求纤刻,草拟制诰坦明有体,书诏一日数十都能按时办理,曾说:“训诰,是赏善罚恶之词,岂能过分溢美、怒邻骂坐而为呢?”他草拟的颜鲁公孙特命官制诰十分优美,高宗叹赏,亲自手书。诗词自成一家,吕本中、陈与义阅读后说:“词语不是从人间得来的。”著有类稿五十卷。
宋史徐元杰传文言文的全文翻译?
宋史徐元杰传
徐元杰,字仁伯,信州上饶人。幼颖悟,诵书日数千言,每冥思精索。闻陈文蔚讲书铅山,实朱熹门人,往师之。后师事真德秀。绍定五年,进士及第。签书镇东军节判官厅公事。
嘉熙二年,召为秘书省正字,迁校书郎。奏否泰、剥复之理,因及右辖久虚,非骨鲠耆艾,身足负荷斯世者,不可轻畀。又言皇子竑当置后及蚤立太子,乞蚤定大计。时谏官蒋岘方力排竑置后之说,遂力请外,不许,即谒告归,丐祠,章十二上。三年,迁著作佐郎兼兵部郎官,以疾辞。差知安吉州,辞。召赴行在奏事,辞益坚。
淳祐元年,差知南剑州。会峡阳寇作,擒渠魁八人斩之。余释不问。父老或相语曰:「侯不来,我辈鱼肉矣。」郡有延平书院,率郡博士会诸生亲为讲说。民讼,率呼至以理化诲,多感悦而去。输苗听其自概,阖郡德之。丁母忧去官,众遮道跪留。既免丧,授侍左郎官。言敌国外患,乞以宗社为心。言钱塘驻跸,骄奢莫尚,宜抑文尚质。兼崇政殿说书,每入讲,必先期斋戒。尝进仁宗诏内降指挥许执奏及台谏察举故事为戒,语多切宫壶。拜将作监,进杨雄《大匠箴》,陈古节俭。时天久不雨,转对,极论《洪范》天人感应之理及古今遇灾修省之实,辞益忠恳。
丞相史嵩之丁父忧,有诏起复,中外莫敢言,惟学校叩阍力争。元杰时适轮对,言:「臣前日晋侍经筵,亲承圣问以大臣史嵩之起复,臣奏陛下出命太轻,人言不可沮抑。陛下自尽陛下之礼,大臣自尽大臣之礼,玉音赐俞,臣又何所容喙。今观学校之书,使人感叹。且大臣读圣贤之书,畏天命,畏人言。家庭之变,哀戚终事,礼制有常。臣窃料其何至于忽送死之大事,轻出以犯清议哉!前日昕庭出命之易,士论所以凛凛者,实以陛下为四海纲常之主,大臣身任道揆,扶翊纲常者也。自闻大臣有起复之命,虽未知其避就若何,凡有父母之心者莫不失声涕零,是果何为而然?人心天理,谁实无之,兴言及此,非可使闻于邻国也。陛下乌得而不悔悟,大臣乌得而不坚忍?臣恳恳纳忠,何敢诋讦,特为陛下爱惜民彝,为大臣爱惜名节而已。」疏出,朝野传诵,帝亦察其忠亮,每从容访天下事,以筵益申前议。未几,夜降御笔黜四不才台谏,起复之命遂寝。
元老旧德次第收召,元杰亦兼右司郎官,拜太常少卿,兼给事中、国子祭酒,权中书舍人。杜范入相,复延议军国事。为书无虑数十,所言皆朝廷大政,边鄙远虑。每裁书至宗社隐忧处,辄阁笔挥涕,书就随削稿,虽子弟无有知者。六月朔,轮当侍立,以暴疾谒告。特拜工部侍郎,随乞纳,诏转一官致仕。夜四鼓。遂卒。
先,元杰未死之一日,方谒左丞相范钟归,又折简察院刘应起,将以冀日奏事。是夕,俄热大作,诘朝不能造朝,夜烦愈甚,指爪忽裂,以死。朝绅及三学诸生往吊,相顾骇泣。讣闻,帝震悼曰:「徐元杰前日方侍立,不闻有疾,何死之遽耶?」亟遣中使问状,赙赠银绢二百计。已而太学诸生伏阙诉其为中毒,且曰:「昔小人有倾君子者,不过使之自死于蛮烟瘴雨之乡,今蛮烟瘴雨不在领海,而在陛下之朝廷。望奋发睿断,大明典刑。」于是三学诸生相继叩阍讼冤,台谏交疏论奏,监学官亦合辞闻于朝。二子直谅、直方乞以恤典充赏格。有旨付临安府逮医者孙志宁及常所给使鞫治。既又改理寺,诏殿中侍御史郑采董之,且募告者赏缗钱十万、官初品。大理寺正黄涛谓伏暑证,二子乞斩涛谢先臣。然狱迄无成,海内人士伤之,帝悼念不已,赐官田五百亩、缗钱五千给其家。赐谥忠愍。
(简译)
徐元杰,字仁伯,信州上饶人。自幼聪颖,读书日数千言,每次冥思精搜索。听说陈江文蔚讲书铅山,实际上是朱熹门人,过去的老师。后师从真德秀。绍定五年,进士及第。签书镇柬军节度使判官厅公事。
嘉熙二年,征召为秘书省正字,迁任校书郎。奏好坏、剥复的理,通过和右辖久虚,不是刚直高龄,我可以承担这个世界的,不可轻易给。又说皇子赵应当设置后以及早立太子,请早定大计。当时谏官蒋岘方力排站在后面的说法,于是极力请求到外,不允许,就请假回家,丐祠,章十二上。三年,为著作佐郎兼兵部郎官,以有病推辞。差知道安吉州,辞。召前往行在奏事,言辞更加坚定。
淳元年,差知南剑州。在峡阳寇作,活捉首领八人杀了他。我释放不追究。老人有时相互说:“诸侯不来,我们这些鱼和肉了。于是郡有延平书院,率领郡博士在学生亲自为他们讲说。民众诉讼,率叫到以理化教,多感高兴而去。输苗听他的自我概,全郡的。母丧离职,众人拦在路上跪着留。服丧完毕,授官侍左郎官。对敌对国家担心,请以国家为中心。说钱塘暂住,骄奢莫还,抑文尚质。兼崇政殿说书,每次进入研究,一定要事先斋戒。仁宗下诏曾经进内降指挥允许执奏及台谏官推举故事为戒,对很多切宫壶。任命将作监,进杨雄的《大匠箴言》,陈述古节俭。当时,天很久不下雨,转回答,深入探讨《洪范》天人感应的道理及古今遇到灾害反省的事实,言辞更加忠诚。
丞相史篙之父丧,有诏令起用,朝廷内外没有敢说,只有学校叩宫门力争。元杰时正好轮对,说:“我以前晋侍经筵,亲承圣问以大臣重新起用史篙之,我上奏陛下出命太轻,别人说不可能阻止抑制。陛下自己完全是陛下的礼仪,大臣自杀大臣的礼节,玉音赐给俞,我又如何容嘴巴。现在看学校的书,让人感叹。况且大臣读圣贤的书,敬畏天命,害怕别人说的话。家庭的变化,悲伤结束,礼制有常。我估计他何至于忽然送死的大事,轻出以侵犯清建议吗!前几天听庭出生命的改变,士论之所以凛凛的,实在是因为陛下为天下纲常的主,大我身任道德规范,扶翊纲常的原因。自从听说大臣有恢复的命令,虽然不知道他躲避到怎么样,凡是有父母之心的人不会失去声音泪水,这是真为什么会这样?人心天理,谁是没有的,说到这,不能让邻国知道啊。陛下怎么能不悔悟,大臣不能而不坚忍?我恳切效忠,怎么敢诋毁,特别是陛下爱惜百姓的法则,为大我爱惜名誉节操罢了。“疏出,朝野传诵,皇帝也察觉到他的忠诚,每次从容地询问天下大事,以席益重申以前的建议。不久,夜降御笔罢黜四不才台谏,恢复的命令就睡。
元老旧德依次召,元杰也兼右司郎官,任太常少卿,兼给事中、国子祭酒,代理中书舍人。杜范到相,再延商议军国大事。写至少几十,所说的话都是朝廷大政,边境远虑。每当裁决书到国家忧伤之处,就停笔流泪,书就随删改草稿,虽然你没有知道的人。六月初一,轮当侍立,因为突然生病请假。特授工部侍郎,随着请求纳,下诏转一官退休。夜里四更时。于是士兵。
先,元杰没死的一天,正在拜左丞相范钟回家,又写信察院刘应起,将以希望天奏事。这天晚上,不久热大作,第二天早上不能到朝廷,晚上麻烦越来越严重,指甲忽然裂开,以死。朝廷官员和三个学诸生去吊唁,相视惊哭。逝世的消息,皇帝害怕说:“徐元杰前天才侍立,不知道有病,怎么死的很快吗??他急忙派使者询问情况,赐赠银绢二百计。不久,太学的学生直接告诉他是中毒,并且说:“过去我有倾君子的,不过让他自己死在蛮烟瘴雨之乡,现在蛮烟瘴雨不在领海,而在陛下的朝廷。望着奋发睿断,大明典刑。于是三学诸生相继叩宫门诉冤,台谏交疏上奏论,监学官也应该拒绝向朝廷报告。二儿子正直诚实、正直请求以抚恤充赏格。有圣旨给临安府到医生的孙子志宁和经常给使者追究。不久又改理寺,诏令殿中侍御史郑采董的,而且有人告发给络钱十万、官初品。大理寺正黄涛对伏热证,二儿子乞斩杀涛道歉在我。然而监狱一直没有成功,海内外人士的损伤,明帝追念不已,赐给官田五百亩、络钱五千给他的家。赐谧号忠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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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苏轼传全文翻译
翻译:
苏轼字叫子瞻,是眉州眉山人。十岁时,父亲苏洵到四方游学,母亲程氏亲自教他读书,听到古今的成败得失,常能说出其中的要害。程氏读东汉《范滂传》,很有感慨,苏轼问道:“我如果做范滂,母亲能答应我这样做吗?”程氏说:“你能做范滂,我难道不能做范滂的母亲吗?”
到二十岁时,就精通经传历史,每天写文章几千字,喜欢贾谊、陆贽的书。不久读《庄子》,感叹说:“我从前有的见解,嘴里不能说出,现在看到这本书,说到我心里了。” 嘉祐二年,参加礼部考试。
当时文章晦涩怪异的弊习很重,主考官欧阳修想加以改正,见到苏轼《刑赏忠厚论》,很惊喜,想定他为进士第一名,但怀疑是自己的门客曾巩写的,便放在了第二名;又以《春秋》经义策问取得第一,殿试中乙科。后来凭推荐信谒见欧阳修,欧阳修对梅圣俞说:“我应当让这个人出人头地了。”听到的人开始哗然不服,时间久了就信服此语。
服母丧。嘉祐五年,调任福昌主簿。欧阳修因他才能识见都好,举荐他进秘阁。考试作策论六篇,过去人们应试不起草,所以文章多数写得不好。苏轼开始起草,文理就很清晰。又笔答制策,被列入第三等。从宋初以来,制策被列入第三等的,只有吴育和苏轼而已。
任职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叛官。关中自从元昊叛乱后,百姓贫困差役繁重,岐山下每年输送到南山的木筏,从渭河进入黄河,经过砥柱的险处,衙前役人相继破产。苏轼访察到其利弊所在,为他们修订衙规,让他们自己选择水工按时进送或停止,从此害处被减少了一半。
治平二年,入朝判登闻鼓院。英宗在做藩王时就听到他的名声,想用唐朝旧例召他进翰林院,管理制诰之事。宰相韩琦说:“苏轼的才能,远大杰出,将来自然应当担当天下大任。
关键在于朝廷要培养他,使天下的士人无不敬畏羡慕而佩服他,都想要朝廷使用他,然后召来加以重用,那所有的人都没有异议了。现在突然重用他,天下的士人未必以为正确,恰恰足以使他受到牵累。”英宗说:“姑且给他修注一职如何?”
韩琦说:“记注和知制诰地位相近,不可马上授予。不如在馆阁中较靠上的贴职授予他,而且请召来考试。”英宗说:“考试不知他能否胜任,像苏轼会有不能担任的吗?”韩琦还是不同意,到试了两篇论,又列入三等,得到了直史馆的职位。
苏轼听到了韩琦的话,说:“韩公可以说是用德行来爱护人的呀。”适逢苏洵去世,朝廷赐给他金帛,苏轼推辞了,要求赠父亲一个官职,于是赠光禄丞。
苏洵将死,因哥哥太白早死,子孙没有成人,妹妹嫁给杜氏,死了还未下葬,嘱咐苏轼。苏轼服丧期满后,就马上安葬了姑母。后来大官可以让子孙得荫,就推让给了苏太白的曾孙苏彭。
原文:
苏轼,字子瞻,眉州眉山人。生十年,父洵游学四方,母程氏亲授以书,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程氏读东汉《范滂传》,慨然太息,轼请曰:“轼若为滂,母许之否乎?”程氏曰:“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邪?”
比冠,博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好贾谊、陆贽书。既而读《庄子》,叹曰:“吾昔有见,口未能言,今见是书,得吾心矣。”嘉祐二年,试礼部。方时文磔裂诡异之弊胜,主司欧阳修思有以救之,得轼《刑赏忠厚论》,惊喜,欲擢冠多士,犹疑其客曾巩所为,但置第二;
复以《春秋》对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后以书见修,修语梅圣俞曰:“吾当避此人出一头地。”闻者始哗不厌,久乃信服。
丁母忧。五年,调福昌主簿。欧阳修以才识兼茂,荐之秘阁。试六论,旧不起草,以故文多不工。轼始具草,文义粲然。复对制策,入三等。自宋初以来,制策入三等,惟吴育与轼而已。
除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叛官。关中自元昊叛,民贫役重,岐下岁输南山木筏,自渭入河,经砥柱之险,衙吏踵破家。轼访其利害,为修衙规,使自择水工以时进止,自是害减半。
治平二年,入判登闻鼓院。英宗自藩邸闻其名,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知制诰。宰相韩琦曰:“轼之才,远大器也,他日自当为天下用。要在朝廷培养之,使天下之士莫不畏慕降伏,皆欲朝廷进用,然后取而用之,则人人无复异辞矣。
今骤用之,则天下之士未必以为然,适足以累之也。”英宗曰:“且与修注如何?”琦曰:“记注与制诰为邻,未可遽授。不若于馆阁中近上贴职与之,且请召试。”英宗曰:“试之未知其能否,如轼有不能邪?”琦犹不可,及试二论,复入三等,得直史馆。
轼闻琦语,曰:“公可谓爱人以德矣。”会洵卒,赙以金帛,辞之,求赠一官,于是赠光禄丞。洵将终,以兄太白早亡,子孙未立,妹嫁杜氏,卒未葬,属轼。轼既除丧,即葬姑。后官可荫,推与太白曾孙彭。
此文出自元朝·脱脱《宋史》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宋史》是二十四史之一,收录于《四库全书》史部正史类。于元末至正三年(1343年)由丞相脱脱和阿鲁图先后主持修撰。《宋史》与《辽史》、《金史》同时修撰,是二十四史中篇幅最庞大的一部官修史书。
《宋史》的主要史料来源是宋代的国史、实录、日历等宋朝史官的原始记述,而这些史籍如今几乎全部佚失了,在其他书中虽然也有引用,但取舍、详略各不相同,加上在记载宋朝历史的各种文献中,只有《宋史》比较全面、系统地反映了政治、经济、军事、思想、文化等各个方面的状况,内容广泛而丰富,史料价值相当高。
史家普遍认为,《宋史》是保存宋朝官方史料和私人著述最系统全面的一部史书,具有相当高的史料价值。要想了解宋朝历史便不可能脱离《宋史》,后世众多的修订之作,虽然确实各有其长处,但却不能取而代之或者与之并行于世。
作者简介:
脱脱(1314年-1355年),亦作托克托,亦作脱脱帖木儿,蔑里乞氏,字大用,蒙古族蔑儿乞人 脱脱幼养于伯颜家,从浦江吴直方学。元朝元统二年(1334年),脱脱任同知宣政院事,迁中政使、同知枢密院事、御史大夫、中书右丞相。
当时伯颜为中书右丞相,权倾朝野,向为元顺帝所忌,脱脱恐受其累,与顺帝密谋逼退伯颜。至正一年(1341年)脱脱为相,大改伯颜旧政,复科举取士。至正三年(即1343年),脱脱主编《辽史》、《宋史》、《金史》,任都总裁官。
至正四年(即1344年),脱脱因病辞职,到至正九年(即1349年)复出为相,发行新钞票“至正交钞”,并派贾鲁治理黄河,成绩斐然卓著,赢得水患灾民的民心,上赐号答剌罕(意谓:自在),被赞誉为“贤相”。至正十二年(1352年)九月,脱脱亲率大军镇压镇压徐州芝麻李红巾军起义,执意屠城,军事成就卓著,功封太师。
苏轼,字子瞻,是眉州眉山人。十岁的时候,父亲苏洵去四方游学,母亲程氏亲口把书上知识传授他,听到古今成败的事件,马上能够说出其中要义。程氏读东汉人物《范滂传》,感慨而叹息,苏轼问母亲:“我如果做范滂,母亲会答应吗?”程氏说:“你能做到范滂,我难道就做不了范滂的母亲吗?”
等到弱冠,博通经史,写文章每天可以写数千字,喜欢贾谊、陆贽的著作。后来读《庄子》,感叹说道:“我以前也有一些观念,但总是表达不出来,现在看到这本书,觉得真是深入我心!”嘉佑二年,参加礼部的考试。当时文风崇尚诡谲不合正道,主考官欧阳修想拯救这种现象,看到了苏轼的《刑赏忠厚论》,大为惊喜,想要选为众人之冠(第一),但犹然怀疑是自己的门生曾巩所作,于是只排在第二。后来用《春秋对义》考试又得第一,参加殿试,中了乙科。后来以书信形式进见欧阳修,欧阳修对梅尧臣说:“我应该避让一下,好让这个人出人头地。”听说的人开始都不相信,时间久了才最终信服。
苏轼因为母亲去世服丧在家。嘉佑五年,调任为福昌主薄。欧阳修认为苏轼才能学识兼备,推荐他入了秘阁。考试六论,之前做文章都不起草,所以文章大多不工整。苏轼做文章开始起草之后,文采意思都粲然可观。之后对答制策,考入三等,自宋朝以来,制策进入三等的,只有吴育与苏轼两人而已。
熙宁四年,适逢元宵节,皇帝下令压低价格为宫中购买花灯。苏轼上书说:“您哪里是自己喜欢看花灯呢?您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让皇太后高兴罢了。而老百姓却不可能全都明白您的用心,都认为您是为了满足眼睛观赏这样小的需要,夺取了他们吃饭穿衣所必需的钱财。这件事很小,但它的影响很大,希望您收回这个命令。”皇帝于是下诏停办这件事。当时王安石正在创行新法,苏轼上书谈论新法的弊病。王安石很愤怒,让御史谢景在皇帝面跟前说苏轼的过失。苏轼于是请求出京任职,做了杭州通判。
这时新的政令一天天下达,苏轼在杭州任上总是利用新法中对百姓有利的内容造福百姓,百姓们因此生活安定。调任密州。司农下令实施新法,不按时施行的人按违反国家制度判罪。轼对提举官说:“违反制度的判罚,如果是出自朝廷,谁敢不听从?如今命令出自司农,这是擅自制定律法。”提举官害怕地说:“请您先不要追究这件事。”不久,朝廷知道这个法令危害百姓利益,于是下令废除了它。
调任徐州。黄河在曹村附近决堤,在梁山泊泛滥,从南清河溢出,汇聚在徐州城下,水不断上涨不久就要泄进城里,城墙即将被冲毁,城里的富人争着逃出城去避难。苏轼说:“如果富人都出了城,民心一定会动摇,谁和我一起守城呢?只要有我在这里,就不会让决堤的水毁了城墙。” 于是将富民们赶回城中。苏轼到武卫营,把卒长叫出来说:“河水将要冲进城里,事情很紧迫了,即使是禁军也要暂且为我尽力。”卒长曰:“太守您尚且不逃避洪水,我们这些小人应该为您效力。”于是率领他的士兵拿着畚锸出营,修筑东南方向的长堤,堤坝从戏马台起,末尾与城墙相连。雨日夜不停,没有受损的城墙只有三版。苏轼天天住在城上,即使经过家门也不入,派官吏们分别在城墙各处守卫,最终保全了徐州城。又向朝廷要求调来服役的人,加高修筑旧城墙,修筑木制堤岸,用以防备洪水再来。朝廷听从了他的建议。
调任湖州,因为有一些不便于民的事情不敢明说,就写诗暗示,希望对国家有所帮助。御史李定、舒亶、何正臣从他的诗中挑出一些词语,断章取义牵强附会说苏轼的诗是在诽谤朝廷,把他逮捕押赴台狱,想置他于死地。案件审问了很久也没有判决。神宗非常喜欢苏轼的才学,安排他担任黄州团练副使。苏轼与黄州的田父野老,一起生活在溪旁山间,在东坡修筑房舍,自号“东坡居士”。
求宋史王迈传文言文翻译
王迈(1184~1248),南宋诗人。字实之,一作贯之。自号臞轩居士。今福建仙游县园庄镇(旧称慈孝里)人。嘉定十年(1217)进士,经历南外睦宗院教授、漳州通判等职。为人刚直敢言,刘克庄曾以"策好人争诵,名高士责全"诗句相赠。后来他由于应诏直言,被台官弹劾而降职。淳□中,主持邵武军事务,死后追封为司农少卿。
王迈有《臞轩集》16卷,1至11卷为文,12卷以后为诗词。共有文171篇,诗443首,词 5首。他的诗泼辣尖锐,酷似其人,表现出他"刚肠似石那能拗"(《西征□舟清州投宿》)的性格和"忧国怀家睫不交"(《离家》)的思想感情。诸如《元宵观灯》、《感叹时事》、《读渡江诸将传》、《观猎行》、《二月阅邸报》等诗,都很能代表他诗歌内容的特色。王迈的诗清朗俊伟,无论写景抒情或叙事议论都颇真切感人。如为人所传诵的《飞云楼》:"亭前一望水东流,更有雄楼在上头。燕子飞来春漠漠,鸱夷仙去水悠悠。神交故国三千里,目断中原四百州。日暮片云栖古树,昔人留与后人愁。"就眼前景物寄怀古伤今的情绪,耐人寻味。王迈很推尊杨万里的诗,谓"万首七言千绝句,九州四海一诚斋"(《山中读诚斋诗》),但自己的诗风却受江湖派影响较大。他主张"文亦有活法,先使意气张","学丰敷为文,如富出所藏",强调个人情操、修养对诗歌创作的影响,认为诗人当有磊落的"襟期"(《别永福张景山》)。
宋史尹洙传文言文翻译
尹洙,字师鲁,河南人。年轻时与哥哥尹源都以儒学出名。考取进士,调任正平县主簿。历任河南府户曹参军、安国军节度推官、光泽知县。考试书判成绩优秀,改任山南东道节度掌书记、伊阳知县,有能干的名声。因为大臣的推荐,被召回朝考核,任馆阁校勘,升太子中允。正好范仲淹被贬官,皇帝在朝堂中宣读诏谕,警诫各级官吏不要结党营帮。尹洙上奏说“:范仲淹素来赤胆忠心光明磊落,臣与他是师生兼朋友的关系,也就是范仲淹的党羽。如今范仲淹因为结党营帮被治罪,臣也不能苟且免罪。”宰相发怒,革了他馆阁校勘的职,再去任掌书记、唐州酒税监。
西北地区长期平安无事,尹洙做了《叙燕》、《息戍》两篇文章,认为战备不可松弛。
《叙燕》说:
战国时代,燕国最弱。两汉的叛将,占领燕地借助外邦,也不能守住自己,以东汉末年公孙瓒那么强大的势力,最后仍被袁绍制服,唯独慕容氏乘石虎叛乱,才兼并了赵国。虽胜败的战术不同,但大概地论说强弱,燕地不如赵地。赵、魏统一,那么燕就更加不能抵挡。唐朝三大强盗连续作乱长达一百多年,但外敌不曾越过燕地侵犯赵、魏,可见燕地能独立应付外敌。自燕地落入契丹之手,契丹的势力日益强大。显德时期(954~959),虽收复了三关,但尚未全部收复燕南土地。本朝初期,燕州开始与并州联合,势力更盛,然而朝廷只派了些次要部队防御。我军征伐蜀国和吴国,泰然不顾两河地区,这很明显是因为赵、魏两地足以制约它。并州的敌寇被扫平后,将全国精锐部队全部用来专门对付契丹,也不能夺取尺寸的土地,不久曾用百万之众驻扎在赵、魏一带,但到敌人撤退时却不敢抗击,世人多怪罪他们不出战。但我军负守城之责,有内顾之心,打起仗来不一定会胜,如果不胜的话就非常危险,所以干脆不出战未尝是错。
分析当时的弊病,在于兵力没有分开。设若将兵分为三路,在必争之地扎营,分出一部分兵力迷惑敌人,设下圈套以等待敌人进入。边境堡垒向来坚固,派民众守住,使敌军顿驻在坚固的城堡之下,再乘机前后夹击,就没有不会打胜的了。大概我军兵力不分开会有六大弊病:一是假如敌人蓄足勇气来对待战争,我方便没有其他的抵抗阻击了;二是我军人多就会士兵散漫;三是前代善于统兵的将帅必须问士兵的多少,而今派一个中等才能的人就可全部统率他们;四是倘若大军失败,敌人就会长驱直入而没有其他顾忌;五是一旦委托重兵给边疆,朝廷根本就会虚弱,小人就容易乱说;六是虽将军事大权委托给守将,但又不无怀疑,于是再命显贵大臣监督,大军的进退都由两人商量决策,这样我军就不能灵机应变。如果我军兵力分散开来就能将弊端全部改掉,这就会有六大好处。
胜败是兵家常有的结果。倾尽国内的力量来攻击外国,一旦失败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丢掉,苻坚的淝水之战、哥舒翰的潼关之战就是这样。可见制服敌人关键在智谋而不在人多。将赵、魏和燕南,加上山西,那人民的力量就足以守卫,军队的力量也足够打仗。如果分别派人统帅一方,将领能够独立决断,那么即使一方军队失败,其他部队还在奋战,哪里会危及国家的安全呢?所以军队虽在外失败而国内根本没有动摇,这是好的失败。从前六国各自有地几千里,军队在秦国失败,可散去后又再振作,打了几百仗还没打到自己首都,这是对国家最坚固的守卫。陈胜、项梁率领关东民众,早晨失败晚上便灭亡,这是因为他的势力是刚形成的。以全天下的广大来谋自己国家的利益,不如坚守自己千里国土,而利用刚形成的力量,侥幸一次战争的胜利,难道不令人疑惑吗?战争消弭已很久了,士大夫读书学习,说百世都不会再使用战争,不是极荒诞的人不会再谈起战争。然而战争果被废除则已,倘若后世又使用战争,那么借鉴古人能多少使后世君主明白些,所以我特记载了他们的胜败。
《息戍》说:
国家放弃朔方,西边军队不出兵已三十年,但仍在千里边境设亭障,派驻重兵守戍。虽有些外族部落屡次侵扰,但立即被平定,然而国家屯兵戍守的费用,也已很多了。西戎侵犯,远从周朝就开始了,西汉的先零,东汉的烧当,晋代的氐、羌,唐代的秃发,历代都侵犯我国,是国家的大患。各朝兴师平寇,都有成功,但因战争把中国拖累得疲惫不堪的,要以东汉一朝为最,当时费用常以亿为单位来计算。汉孝安帝时期,羌人反叛达十四年,中国的费用达二百四十亿。永和(136~141)末年,又经历了七年对羌人的战争,费用达八十多亿。而到段纪明,一年用去五十四亿,才基本上将反叛的羌人剪灭干净。如今西北泾原、宁、秦凤、延四军的统帅,拥有守戍的兵卒十多万。一个兵每年的供给费用,不下二万,骑兵与杂兵,按中等计算,只总计供给费用,赏赐不包括在内,以每人十万计算,每年费用为二十亿。自灵武停战撤兵以来,共计费用六百多亿,是以前朝代的几倍了。和平时期的屯兵守卫,尚且还如此,以后即使有其他地方的警报,西北的守军也一天都不能撤去,这十万军队,只有增加而没有减少的时候。国家用高利润来召募商人买进粟米,倾尽四方的物资,但无水漕的运输,靠人力拉运来的粮食物资,也不过能供应边陲几个郡的守军罢了。年成并不常是丰收的,而国家对边防军的供给是经常、固定的,近年也曾稍有匮缺。倘若外敌乘我国饥荒,我国必须接济军队,而这些军粮给饷应当由关中地区提供,这样我们还没交战西部边陲就已困难危急了,这不值得考虑吗?
考察唐代的府兵,上等的州一千二百人,中等州一千人,下等州八百人。当今为计,不如征募壮年百姓当兵,依照唐代设置州府,就会大大减少军队数量。而今日边境地区虽有乡兵制度,但只在极边远的几个郡施行,那里百姓户籍很少,不足以防备外敌。估计京兆西北的几个郡,大郡户籍可能有十多万户,按中等家庭出半个人当兵计算,应可得到六七万兵卒。征收他们各种实物赋税而不要改用其他东西来代替,如赋名叫帛赋的就不改收五谷,畜养马的人又可免去他的杂徭役。人民以受到宗族的庇护为荣幸,会乐意登记户籍。农闲时讲习军事,推举有武艺者做什长、队正,盛秋时候按时检阅,经常演习就像敌人来了一样。用关内、河东的优秀士兵教练他们,全部撤消京师的禁卫军,严格选择守将,分开他们所统领的地区范围,让他们有独立决策的权力。让他们分别统领一部分军队就不会使军权太大,而让他们有专制独立的决策权就会使将帅们更加勉励奋战,加强守备,熟悉形势,储备的粮食多,教练的士兵精锐,使外敌无机可乘,不战而惧。《兵志》所说的“不靠他们不来,靠我有了准备”,这便是国家取胜的方法吧?
尹洙又写了《述享》、《审断》、《原刑》、《敦学》、《矫察》、《考绩》、《广谏》,与上两篇合成《杂议》共计九篇奏上给朝廷。
赵元昊反叛,大将葛怀敏征用尹洙任经略判官。尹洙虽是由葛怀敏征辟,但更被韩琦赏识。不久,刘平、石元孙战败,朝廷用夏竦做经略、安抚使,范仲淹、韩琦任副职,仍用尹洙做经略判官。尹洙几次上疏论述战争,请求皇帝在便殿召见二府的大臣商议边疆大事,并讲求本朝开宝(968~976)以前用兵作战的历史经验,特别作出英明的决策,来加强对边疆的谋划。又请求裁并国内的栅亭堡垒,招募士兵,减少骑兵,增加步兵。又上奏卖爵的令文。当时皇帝下诏询问攻守的计策,夏竦提出了两条计策,命韩琦同尹洙上京奏给皇帝。皇帝采取了夏竦进攻的计策,任命尹洙为集贤校理。尹洙于是赶赴延州谋划出兵,但范仲淹持不同意见。回到庆州,正遇上任福在好水川战败,尹洙因此派出庆州部将刘政的精锐部队几千人,赶赴镇戎军救援,还未到,敌人已撤走。夏竦上奏弹劾尹洙擅自发兵,尹洙被降职做濠州通判。当时舆论说任福的失败,是由于参军耿傅督战太急躁。后得了耿傅的信,内容是告诫任福,叫他保持镇定,不要冒险轻进。尹洙因为耿傅是一个文官,没有军事责任而死在战场上,又被当时人冤枉,于是写了《悯忠》、《辨诬》两篇文章。
不久,韩琦任秦州知州,征用尹洙任秦州通判,尹洙后又加级为直集贤院。他上奏说:
“汉文帝是个品德盛美的君主,但贾谊议论当时的事情形势,还说可为此恸哭。汉武帝在外制服四方夷狄,加强君主威严,但徐乐、严安还用陈胜灭秦国、六大臣篡夺晋王主权作为他的告诫。这两个皇帝不讳言国家危乱灭亡,所以子孙能保有天下做皇帝十多代。秦二世时,关东强盗兴起。有人告诉他人民正在造反,秦二世大怒,将报告者交给官吏处治;有人说现在已将造反的人驱逐逮捕尽了,不必担忧,秦二世才高兴。隋炀帝时,四方军队都起来叛乱,他周边亲近的大臣都隐瞒盗贼的数目,不将实情报告给他,有说盗贼很多的人,都受到诘难。这两位皇帝讳言国家危乱灭亡,所以秦朝、隋朝的宗庙社稷没几年就成为废墟。陛下看今天国家的政治,与汉文帝时期比如何?在军事武力制服四方夷狄方面,与汉武帝相比如何?我国的根本是仁义道德,陛下的仁慈友孝和爱民,诚然是秦、隋的万万倍。然而今日西有不臣服的外族,北有强大的邻国,并不只是平日街巷中小盗贼的形势。
“自西夏反叛朝廷命令四年以来,边塞苦于频繁的骚扰,内地疲于远距离输送军粮。军队长久在外而得不到休息,最终会有人乘军队疲累时起来作乱。这就是《兵法》上所说的‘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当这个时候,陛下应当夙夜不停地担忧警惕,以便防备事变和堵塞祸源。陛下向臣下请教咨询边疆的事,又能容纳直言,前朝的君主,在勤劳宽大方面,没有谁能超过陛下。然而没听说您为社稷宗庙担忧,为国家危亡恐惧,这就是贱臣感到愤慨和愁闷不已的原因。为什么呢?因为如今命令经常更改,恩宠太滥,赏赐也没有节制。对这三点,应小心警惕,事情都在于陛下的行动,并非有难以改变的情势。然而因循不改革,那形势就会日益变坏。臣说陛下不为社稷宗庙担忧、不为国家危亡恐惧,就是因为这个。
“命令,是君主用来取得下属信任的东西。从前在民间,朝廷降下一道命令,都会肃敬地看阅;如今则不是这样,而是互相私下议论,以为不久就会更改,后来果然如此,这就使命令日益被下面人民轻视。命令被轻视,那朝廷就没人尊重了。又听说群臣中有人进献忠心的谋划,陛下开始很听信;后又有一人阻扰,便改变了主意。忠心说话的人认为皇上的信任不能有始有终,便很怀疑、否定自己的计谋,以为它没有益处,这就是命令多次更改的弊病、坏处。
“爵禄的赏赐,是陛下所拥有的权柄。近来外戚、大臣以及读书士子,有人利用谒见的机会来谋求皇上的恩泽,这种从宫中直接向下施予爵禄恩泽叫作‘内降’。臣听说唐朝政治衰落时,有时母后专制,有时后妃把持朝政,建树恩惠私植党羽,名叫‘斜封’。如今陛下威严的权柄来自自身,有才德的外戚、内臣,应当与大臣们正式讨论然后提拔,何必要承袭唐朝‘斜封’的弊病呢?而且如果大臣们顺从这种现象,就会败坏陛下的纲纪;如果不顺从,就又会阻塞陛下仁德的声音。败坏纲纪,是忠臣不忍做的;阻塞皇上的声音,则又使威严的权柄被上级大臣轻视。而且公正不阿地为国尽力,是朝廷对大臣的要求。如今皇上自己因私情阻挠他们,而又要求大臣不徇私情,难啊。这就是恩宠太滥的弊病。
“赐予,是国家用来奖励功臣的手段。近年来,对妃嫔、伶官、太医之类,赐予过于丰厚。民间传言,国库中的金银玉帛,都是祖宗一代代积累聚成的,陛下使用它,不很爱惜,如今所存无几了。离宫廷遥远的人,诚然不会知道国库丰盈或匮缺的数量,只看到向民间索取的日益繁多,就知道国库的储蓄不丰厚。臣也知道自从派军队守卫西疆,国家开支费用逐渐增加,国库的积蓄,未必都被赐予占用,然而下层民众不能一家一户地被晓谕,他们只会看着陛下的行为处事而被感召行动罢了。往年听说边疆将领王王圭,因奋力打仗被赏赐黄金,民众就无不高兴服从;有时看见唱戏跳舞的人得到的赏赐太丰厚,就往往会愤恨叹惜。人民的情感不可不考察。这就是赐予不加节制的弊病。
“臣所论述的三件事,都是人人共知的,但皇上的心腹大臣只知阿谀奉承而不讲这些,一直拖到今日。当今不独四方外国为患,而且朝政日益腐败但陛下不能觉察,人心日益危急但陛下不知道。所以臣希望先改正朝廷内部,再去改正外面边疆。然后忠心的计谋就会逐渐被进献,纲纪渐渐树立,国家费用逐渐充足,战士的心就会逐渐奋起。边境的祸患,大概也就平息了。只有深刻地考察秦、隋厌恶听忠言所以灭亡的教训,从远古学习汉代君主不忌讳讲国家危亡因此维持统治的经验,日益革新盛美的品德,让民众改变当初的看法,那么全天下就幸福极了。”
宋仁宗赞许而采纳了他的意见。
尹洙改任太常丞、泾州知州。以右司谏、渭州知州身份兼领泾原路经略公事。正遇上郑戬任陕西四路都总管,派遣刘沪、董士廉营建水洛城,以连通秦、渭一带的援兵。尹洙认为以前我军屡次被敌人困住,正是由于城寨太多而兵力分散。如今又增建城寨,这样不行,于是上奏请停建。当时郑戬已解除四路都总管职务,却上奏请求让刘沪仍旧督修水洛城。尹洙感到不平,派人再召刘沪,刘沪不来;又命张忠前往代替他的职务,刘沪也不接受。于是下令要狄青将刘沪、董士廉逮捕交给官吏治罪。郑戬不断上奏请求治他的罪,朝廷最终将尹洙调到庆州并建了水洛城。后又调任晋州知州,升任起居舍人、直龙图阁、潞州知府。遇上董士廉上京上书控告尹洙,皇帝下诏派御史刘前往审讯,没有发现其他罪错。但尹洙因为手下将领孙用由军校补任边塞将官,从京城借高利贷作路费来上任,没有钱还债。尹洙爱惜他是个有用的人才,担心他会因犯法而撤职调走,曾借公费为他还债,结果又被认为是尹洙自己借去,被治罪贬官,降为崇信军节度副使,全天下人都认为是刘的奏文害了他。调任均州酒税监官,感染疾病,沿着送公文的路到南阳访求医生,后去世,年仅四十七岁。嘉(1056~1063)年间,宰相韩琦为尹洙讲话,于是朝廷追认恢复他的旧官,并将他的儿子尹构录用做官。
尹洙为人内刚外和,博学有才,尤其精通《春秋》。自唐末经过五代,文风柔弱。到宋初,柳开开始做古文,尹洙与穆修再发展这一文风。他的文章简练而有法度,著有文集二十七卷。自从赵元昊叛乱,尹洙无时不在军队中,所以对于西疆的事最熟悉。他的兵制学说,阐述作战防守的胜败,全面论述了当时边疆战争的利与害。他又想训练当地民兵代替守军,以减少边疆军费,作为抵御外敌的长期政策,但都来不及实施,赵元昊就已臣服,尹洙也被调离并且被治罪
石奢传文言文翻译
翻译:
石奢,是楚昭王的国相,他为人刚强正直廉洁公正,既不阿谀逢迎,也不胆小避事。一次出行属县,恰逢途中有凶手杀人,他追捕凶犯,竟是自己的父亲。他放走父亲,归来便把自己囚禁起来。他派人告诉昭王说:“杀人凶犯,是为臣的父亲。若以惩治父亲来树立政绩,这是不孝。
若废弃法度纵容犯罪,又是不忠;因此我该当死罪。”昭王说:“你追捕凶犯而没抓获,不该论罪伏法,你还是去治理国事吧。”石奢说:“不偏袒自己父亲,不是孝子;不遵守王法,不是忠臣。您赦免我的罪责,是主上的恩惠;服刑而死,则是为臣的职责。”于是石奢不听从楚王的命令,刎颈而死。
西汉·司马迁《史记·石奢传》原文:
石奢者,楚昭王相也。坚直廉正,无所阿避。行县,道有杀人者,相追之,乃其父也。纵其父而还自系焉。使人言之王曰:“杀人者,臣之父也。夫以父立政,不孝也;废法纵罪,非忠也;臣罪当死。”王曰:“追而不及,不当伏罪,子其治事矣。”石奢曰:“不私其父,非孝子也;不奉主法,非忠臣也。王赦其罪,上惠也;伏诛而死,臣职也。”遂不受令,自刎而死。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本文节选自西汉·司马迁《史记·循吏列传·石奢传》,《循吏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记叙了春秋战国时期五位贤良官吏的事迹。
五人中,四位国相一位法官,都是居高权重的社稷之臣。其中,孙叔敖与子产,仁厚爱民,善施教化,以政宽得人和,国泰而民安;公仪休、石奢、李离,皆清廉自正,严守法纪,当公私利益发生尖锐冲突时,甚至甘愿以身殉法,维护君主和纲纪的尊严。作者以缅怀与崇敬的心情写出他们的政绩和道德风范,也道出了作者倾心向往的理想的吏治蓝图。
司马迁为我国古代伟大的历史学家和文学家,他的《史记》既是一部历史巨作,又是一部文学名著,它代表了古代散文最高的成就。
司马迁之所以“忍辱求生”,以自己全部的生命和心血来创作《史记》是深受:源远流长的“世典周史”的光荣世系;其父司马谈的临终遗言;大汉强盛帝国的历史背景;李陵之祸的株连而遭受宫刑;聪明好学的先天条件;博览群书、漫游交往的自身行为等诸多外、内因条件影响的缘故。也正因此,《史记》创作自然而然成了司马迁的历史使命,成了历史发展的必然。
石奢者,楚昭王相也。坚直廉正,无所阿避。行县,道有杀人者,相追之,乃其父也。纵其父而还自系焉。使人言之王曰:“杀人者,臣之父也。夫以父立政,不孝也;废法纵罪,非忠也;臣罪当死。”王曰:“追而不及,不当伏罪,子其治事矣。”石奢曰:“不私其父,非孝子也;不奉主法,非忠臣也。王赦其罪,上惠也;伏诛而死,臣职也。”遂不受令,自刎而死。
对应的翻译:
石奢,是楚昭王的国相,他为人刚强正直廉洁公正,既不阿谀逢迎,也不胆小避事。一次出行属县,恰逢途中有凶手杀人,他追捕凶犯,竟是自己的父亲。他放走父亲,归来便把自己囚禁起来。他派人告诉昭王说:“杀人凶犯,是我的父亲。若以惩治父亲来树立政绩,这是不孝;若废弃法度纵容犯罪,又是不忠;因此我该当死罪。”昭王说:“你追捕凶犯而没抓获,不该论罪伏法,你还是去治理国事吧。”石奢说:“不偏袒自己父亲,不是孝子;不遵守王法,不是忠臣。您赦免我的罪责,是主上的恩惠;服刑而死,则是为臣的职责。”于是石奢不听从楚王的命令,自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