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欧阳内翰第一书的翻译
唐宋八大家是唐宋时期八大散文作家的合称,即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欧阳修、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曾巩 (苏洵是苏轼和苏辙的父亲,苏轼是苏辙的哥哥。苏轼,苏洵,苏辙三人称为三苏)、王安石、曾巩(曾拜欧阳修为师)。 (分为唐二家和宋六家)为了让大家更好记住他们有个顺口溜:韩(韩愈)柳(柳宗元)加欧阳(欧阳修),三苏(苏轼、苏洵、苏辙)并曾(曾巩)王(王安石)。或者:欧阳修忘记(王安石)了曾经(曾巩)在韩国(韩愈)的一棵柳树下(柳宗元)吃三苏饼干(苏轼、苏洵、苏辙)。 或一韩一柳一欧阳,三苏曾巩带一王
初中语文扩展阅读文言文 第103篇文天祥传(节选)翻译
文天祥字宋瑞,又字履善,吉州吉水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漂亮白皙像玉石,眉清目秀,顾盼生辉。在童子时,看到学校祭供的同乡.先辈欧阳修、杨邦义、胡铨像,谧号都叫“忠”,就景仰他们,说:“死后如果不侧身在他们中间享受祭供,就不是大丈夫。”年二十岁考中进士,在集英殿考策问。当时理宗在位时间长,政务渐渐懈怠,文天祥以遵循天意不懈怠作答,长达一万多字,不起草稿,一挥而就,皇帝亲自选拔为第一名。考官王应麟奏道:“逭份答卷古义好像明镜,忠心像铁石,所以臣敢为获得人才而庆贺。”随即遭父丧,回家。
开庆初年,大元军队进攻宋朝。宦官董宋臣游说皇上迁都,人们都不敢说他不对。文天祥当时进京任宁海军节度判官,上书“乞求斩处董宋臣,使民心一致”。没有回答,就自动罢职回家。后来逐渐升任刑部郎官。董宋臣再度进京任都知,文天祥又上书极力论说他的罪过,也没有回答。出朝任瑞州知州,改为江西提刑,升为尚书左司郎官,屡次被谏官弹劾罢免。授任军器监权直学士院。贾似道声称有病,乞求退休,以此要挟君主,降诏不同意。文天祥起草制书,用词讽刺贾似道。当时接受起草内制都要先递上文稿,文天祥不递交文稿,贾似道不高兴,让御史张志立弹劾罢免他。文天祥几次被贬斥,援用钱若水旧例退休,当时年三十七。
咸淳九年,起用任湖南提刑,因而见到前任丞相江万里。江万里一向认为文天祥有气节,谈到国事,担心忧伤地说:“我老了,观察天时人事当会生变,我看人看得多了,拯救国运的责任,莫非是在你身上吧?你要努力。”十年,改为赣州知州。
德佑初年,江上告急,诏令天下起兵勤王。文天祥捧着诏书哭泣,派陈继周征发州中豪杰,联合溪峒少数民族,派方兴召吉州军队前来,各位英雄都回应,集中一万人的军队。事情上报,任命为江西提刑安抚使召他进京。友人阻止他,说:“如今蒙古大军分三路击鼓前来,攻破京郊,逼近内地,你以仓促集合的一万多人前往抵抗,这跟驱赶羊群去和猛虎搏斗又有何不同。”文天祥说:“我也知道会遗样。但国家养育群臣百姓三百多年,一旦有急难,征集天下军队,却没有一个人一匹马进京门,我对这种情况感到非常痛心。所以不自量力,要以身殉国,希望天下忠臣义士将会有闻风而起的。以义而胜者谋立功,人数众多就能成功,这样国家还能保住。”
文天祥生性喜欢豪华,平常自己享用很丰厚,跟前满是歌舞伎。这时,自己痛加裁减,将全部家产都用作军费。每次同宾客幕僚说到时事,往往流泪,拍着几案说道:“以他人的快乐为快乐以别人的忧愁为忧愁,吃别人的饭要为别人的事去死。”八月,文天祥领兵到临安,任平江府知府。当时因为丞柑陈宜中未还朝,不派遣。十月,陈宜中到来,才派他去。朝廷议论正要提拔吕师孟任兵部尚书,封吕文德和义郡王,想要靠他们去求和。吕师孟越发傲慢放肆。
文天祥上殿辞行,上疏说:“朝廷容忍约束多,奋发刚断少,乞求斩杀吕师孟祭鼓,以振作官兵的士气。”并且说:“宋有鉴于五代的战乱,削除藩镇,建立州县,一时间虽然足够纠正尾大不掉指挥不灵的弊病,可是国家也因此逐渐衰弱。所以敌军到一州就攻陷一州,到一县就攻陷一县,中原地区失陷,悲痛后悔不及。如今应该将天下分成四镇,立都督在那里统领指挥。将广西加上湖南而在长沙设帅府;将广东加上江西而在隆兴设帅府;将福建加上江东而在番阳设帅府;将淮西加上淮东而在扬州设帅府。责令长沙攻取鄂州,隆兴攻取蕲、黄,番阳攻取江东,扬州攻取两淮,使得地盘扩大国力增强,足够用来抵抗敌人。约定日期一齐奋击,有进无退,日夜谋取敌军。他们防御增加力量分散,疲于奔命,百姓中间的英雄豪杰又趁机在他们中间出没,这样做的话那敌军是不难击退的。”当时议论认为.文天祥的论说不切实际,书奏没有回答。
十月,文天祥进入平江,大元军队已经从金陵出发进入常州。文天祥派将领朱华、尹玉、麻士龙同张全援救常州,到了虞桥,麻士龙战死,朱华带广军在五牧作战,打了败仗,尹玉的军队也打败,争抢过河,拉住张全的兵船,张全的军队砍断他们的手指,都淹死,尹玉带着残兵五百人连夜交战,等到天亮全都战死。张全一箭不发,逃了回来。大元军队攻陷常州,进入独松开。陈宜中、留夔炎召文天祥,放弃垩江,守卫余杭。
明年正月,任临安府知府。没多久。宋朝投降,陈宜中、张世杰都逃出。于是便任文天祥为枢密使。不久授任右丞相兼枢密使,派他到军中请求讲和,同大元丞相伯颜在皋亭山直言争论。丞相发怒扣留他,连同左丞相吴坚、右丞相贾余庆、知枢密院事谢堂、签书枢密院事家铉翁、同签书柜密院事刘岊,一起往北到达镇江。文天祥和他的门客杜浒十二人,在夜里逃进真州。苗再成出城迎接,一边高兴一边落泪说:“两淮的军队足够用来复兴,但二位将帅有矛盾,不能够联合罢了。”文天祥问:“有什么办法吗?”苗再成说:“现在先约淮西军队前往建康,对方一定全力来抵御我们西边的军队。指挥东边各位将领,以通、壶的军队攻打湾头,以高邮、宝应、淮安的军队攻打杨子桥,以扬州部队攻打瓜步,我以船队直接袭击镇江,在同一天内大规模发动。湾头、杨子桥尽是沿江势单力薄的军队,并且日夜盼望我们军队的到来,一攻就能拿下。联合进攻瓜步的三面,我从江中的一面逼近,即使很有智慧的人也不能替他们想办法了。瓜步攻下以后,以东部军队进京口,西部军队进金陵,拦截浙的退路,他们的元帅是可以擒到的。”文天祥连连称好,马上写信给二位制置使,派使臣到各处去约定联合。
文天祥还未到时,扬州有逃脱回来的士兵说:“暗中派一位丞相进真州劝降了。”庭芝相信这话,以为文天祥是来劝降的。派苗再成立即杀他。苗再成不忍心。骗文天祥出去察看城防,将制置司的条令拿给他看,把他关在门外。在门外很久,再派二路人马分别侦察文天祥,如果果真是劝降的人就杀掉他。二路人马分别同文天祥交谈,看到他忠义,也不忍心杀他,派二十名士兵替他引路到扬州去,四鼓时分抵达城下,听到等待开门的人谈论,制置司下令防备文丞相很严,众人相视吓得吐舌,于是便往东进入海路,碰到敌军,藏在土团墙裹才得以躲过。但是饿得谁都起不来,跟砍柴的人讨到些残羹剩饭。进到板桥,敌军又来,大家跑到竹丛中藏起来,敌兵进到襄面搜他们,抓住了杜游、金应以后离开。虞候官张庆被箭射中眼睛,身上受了两处伤,文天祥恰好未被抓住。杜游、金应拿出怀里藏的金子给士兵,得以放回,雇了二名樵夫用筐子抬着文天祥到达高邮,乘海船到达温州。
闻说益王未即位,于是上表劝说继位,以塑文殿学士、侍读的官职召到福州,任右丞相。随即同陈宜中等人意见不一。七月,以同都督到辽西,于是出发,招收军队进入汀州。十月,派参谋官赵时赏、咨议官赵孟濚率领一路军队攻取宁都,参赞官吴浚率领一路军队攻取雩都,刘洙、萧明哲、陈子敬都从江西起兵前来会合。邹湿以招谕副使在宁都聚集军队,大元军队进攻他,邹㵯的军队战败,一同起事的刘钦、鞠华叔、颜斯立、颜起岩都死亡。武冈教授罗开礼,兴兵收复永丰县,不久战败被俘,死在狱中。天祥听说罗开礼死了,为他服丧哭泣致哀。
至元十四年正月,大元军队进入汀州,文天祥转移到漳州,乞求保卫皇帝。赵时赏、赵孟溁也领兵回来,独独吴浚的军队未到。没多久,吴浚投降,来游说文天祥。文天祥绑起吴浚,勒死他。四月,进入梅州,都统王福、钱汉英骄横,斩首示众。五月,从江西离开,进入会昌。六月,进入兴国县。七月,派参谋张汴、监军赵时赏、赵孟溁等集众兵逼近赣城,邹㵯带赣州各县军队攻打永丰,副将黎贵达带吉州各县军队攻打泰和。吉州八个县收复了一半,惟有赣州攻不下。临洪各州,都投降。潭赵璠、张虎、张唐、熊桂、刘斗元、吴希奭、陈子全、王梦应在邵、永之间起兵,收复了几个县,抚州何时等都起兵响应文天祥。分宁、武宁、建昌三县的豪杰,都派人到军中听候指挥。
元江西宣慰使李恒发兵援救赣州,而且亲自指挥军队在兴国进攻文天祥。文天祥未料到李恒的军队突然来到,便带兵撤走,到永丰投靠邹湿0邹湿的军队先败,李恒穷追文天祥不放直到方石岭。巩信极力抵抗,全身中箭,战死。到了空坑,士兵全都溃散,文天祥妻妾子女全都被抓。趟时赏乘坐便轿,后来士兵问他叫什么,赵时赏说“我姓文”,众人以为是文天祥,把他抓住带回,文天祥因此得以逃走。
孙桌、彭震龙、张汴都死在战场,缪朝宗上吊自杀。吴文炳、林栋、刘洙都被抓住回到隆兴。赵时赏大骂不屈,有人受牵连而被抓来,往往挥手斥走,说:“小小签厅官罢了,抓到这儿干什么?”因此得以逃脱的人很多。临刑前,刘洙还有点想替自己辩解,赵时赏叱骂道:“不过一死罢了,何必这样?”于是林栋、吴文炳、萧敬夫、萧焘夫都被杀。
文天祥收拾残兵跑到循州,驻兵南岭。黎贵达暗中想要投降,抓住并且杀了他。至元十五年三月,进驻丽江浦。六月,进入船澳。益王去世,卫王继立。文天祥上表弹劾自己,乞求进京朝见,不批准。八月,加文天祥少保、信国公。军中瘟疫流行,士兵死亡几百人。文天祥仅有一个儿子,跟他的母亲都死了。十一月,进驻潮阳县。潮州强盗陈懿、刘兴屡次叛乱屡次归附,危害潮州百姓。文天祥打跑陈懿,抓住刘兴杀了他。十二月,前往南岭,邹㵯、刘子俊又从江西起兵前来,再次攻打陈懿的党羽,陈懿暗中引导元帅张弘范的军队到了潮阳。文天祥正在五坡岭吃饭,张弘范的军队突然来到,众人来不及抵抗,都低头趴在草丛中。文天祥慌忙要跑,千户王惟义上前抓住他。文天祥吞下龙脑香,却没死。邹飒自杀,众人扶着他进南岭后死去。属下官兵从空坑逃脱的,到遣时刘子俊、陈龙复、芦明哲、萧资都死去,杜浒被抓,因为忧愁而死。仅有赵孟滦逃走,张唐、熊挂、吴希奭、陈子全兵败被俘,全都因此而死。张庐,是广汉张栻的后人。
文天祥到潮阳,见张弘范,左右命令他下拜,不拜,张弘范便用客礼见他,同他一道进入厘山,让他写信招张世杰前来。文天搓说:“我不能捍卫父母,却教人背叛父母,可能吗?”还是坚持向他索要招降信,便写下所作的《过零丁洋诗》给他们。诗的末句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张弘范笑着放过了他。厘山攻陷,军中大宴会,张弘范说:“国家已亡,丞相的忠孝已经尽到,若能改变心意以事奉宋的态度事奉我们皇上,可能仍是宰相。”文天祥悲痛落泪,说:“国亡不能够拯救,做人臣子的死有余罪,难道还敢偷生避死而且有二心吗?”张弘范觉得他很仁义,派使者护送文天祥到首都。
文天祥在路上,绝食八天,未死,就又进食。到了燕,驿馆招待得很丰盛,文天祥不睡,坐着到天明。便转移到兵马司,派士兵看守他。当时世祖皇帝常从南朝官员中寻求人才,王积翁说:“南朝人裹没有比得上文天祥的。”于是便派王积翁宣示圣旨,文天祥说:“国家灭亡,我当殉国。如蒙释放,能够以平民回归家乡,今后以方外身份充数顾问,是行的。如果马上要我做官,不光是些亡国士大夫不能同他们谋求共存,而且将自己一生的努力全都抛弃,我有何用?”王积翁想要联合宋旧官谢昌元等十人请求释放文天祥让他为道士,留梦炎不同意,说:“文天祥一出去,再号召江南,那将把我们十个人放在什么地方!”事情便作罢。文天祥在燕共三年,皇上知道文天祥始终不屈服,同宰相商量要释放他,有人提出文天祥在江西起兵的事情来说,结果没有释放。
至元十九年,有一福建僧人说土星侵犯帝座星,疑心生变。没多久,中山有个疯子自称“宋主”,有兵一千人,想要救回文丞相。京城也有匿名信,说某天火烧城外苇草,率领两侧士兵起事,丞相可以不必发愁这样的话。当时强盗刚杀掉左丞相阿金马,勒令除去城下苇草,将瀛国公以及宋宗室迁移到开平,怀疑所称的丞相就是文天祥。召进宫中告诉他道:“你还有什么请求?”文天祥回答说:“文天祥蒙受宋恩典,担任宰相,怎么可以事奉第二国?希望赐我一死就足够了。”但还是不忍心,马上挥手让他退下。谏官极力赞成依从文天祥的请求,听从了他们。一会儿降韶阻止他们,而文天祥已经死了。文天祥临刑时非常从容,对吏卒说:“我的事情结束了。”向着南方拜别以后就义。几天后,他妻子欧阳氏收他的尸体,面色如生,享年四十七。他的衣带中写有赞文说:“孔子说成仁,孟子说取义,惟有取义,才能仁至。读圣贤书,学习何用,从今以后,可以问心无愧。”
论日:从古以来有志之士,想要得大义于天下,不因成功失败顺利挫折动摇其决心,君子称作“仁”,因其符合天理,即民心之安。商朝衰落,周朝有取代的德行,盟津的军队没有约定就来会合的有八百诸侯。伯夷、叔齐就凭逭两个男子想要拉住马而阻止他们,即使是三尺小孩也知道不行。后来,孔子认为他们贤良,就说:“求仁而得仁。”宋朝到德佑亡国了,文天祥往来军队中间,起初想要凭口舌劝说保存宋,不能成功,护送两位孱弱的王子颠沛在岭海一带,来谋求复兴,兵败被俘。我朝世祖皇帝因为有天地般宽广的气量,既认为他气节高尚,又爱惜他的才能,留他好几年,就好像老虎关在笼子里,想尽办法驯服他,终究没能成功。看他从容就义,视死如归,这是因为他有比活命更重要的追求,能不称他为“仁”吗。宋朝三百多年,取士的科目,没有比进士更兴盛的,考进士没有比中状元更荣耀的。自从文天祥死后,世上那些喜欢发表高论的人,认为科举不足以获得伟大的人物,难道是这样吗?
苏洵《上欧阳内翰第一书》一文怎么翻译?
内翰执事:我出身于老百姓家里穷,曾经私下里感叹。认为天下的人,不能都是贤才,不能都是不成器的。所以贤人君子活在世上,合长了一定离,离长了一定合。古代的皇上有意治理国家,范公在相府,富公作枢密副使,您和余公、蔡公当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在打仗的地方。在这个时候,天下的人,仅有毛发丝粟的才能,也纷纷地起来,合成一股绳。可是我呢,自已认为自己愚钝鲁莽没有用处,不足以和他们在一起做事,于是就退下来修养身心,如果走这条道可以,还可以再见当世的贤人君子们。可惜大家的努力不凑效,范公向西,富公向北,您和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也失势,在小官之间奔走。我当时在京师,亲见这个事,忽忽仰天叹息,认为这些人离开了,道即使走通了,不再以此为荣了。后来又多次自思,念以前众多君子进于朝,开始,一定有善人推荐;现在,也一定有小人离间。当今之世再也没有善人了,就完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担忧什么呢。暂且养身心,使自己道大有成等待着,忧伤什么?退下来待了十年,虽然不敢自已认为道有成了,可是心胸浩荡,自己的胸怀好像与以前不同。余公正好也在南方成功,您与蔡公又相继在朝廷谋事,富公又从地方入朝当宰相,这趋势又将复合为一。很高兴而且自已庆贺,认为所追求的道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发挥一下。后来又反思原来羡慕、希望、爱悦可是现在见不着的人,大概有六个人。现在要去见他们了,六人中已经有范公、尹公二人死了,就又为他们潸然泪下地悲哀。哎呀,这两个人不能再见到了!有所恃来安慰自己心的,还有四个人,就又以此来宽慰自已。想起来这四个人中,又仅仅想和他们见一次面,来抒发自己的感情。可是富公又作为天子的宰相,我作为远方的寒士不能马上到跟前和他说话,余公、蔡公又远远地在万里之外,惟独您在朝廷中,而且爵位也不是那么高贵,可以喊你拉你听你说话。可是饥寒衰老的病,又经常犯,使我不能亲自到您的门庭。凭着慕望爱悦那些人的心,十年而不能见,有的人又死了,如范公、尹公二人,那么四人之中,不是非常必要又不可马上说上话,哪里可以不能亲自去而求人来看望自已呢?
您的文章,天下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可是私下里认为我自己理解得最深,超过天下的人。为什么?孟子的文章,言语少而意思丰富,不说那些偏话怪话,可是他的观点锋利不可侵犯。韩非子的文章,好像长江大河,浑浩流转,即使是鱼鼋蛟龙,万怪都害怕,在表达上抑遏蔽掩,不露锋芒,可是人们自然可以看到他的渊深的光芒,苍然的颜色,也自觉地躲避起来,不敢凑近了看。您的文章,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遗言措意,切近的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従而知之,何従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年,始知读书,従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每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别。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上欧阳学士第一书的译文
内翰执事:我苏洵本是乡野平民,生活穷困,曾经私下叹息,觉得天下的人,不可能都是贤慧的,也不可能都不肖。所以贤明正直的人处在世上,有聚合必有分离,有分离又必有聚合。过去天子正当有意于统治国家治理天下的时候,范仲淹公在宰相府,富弼公当枢密副使,执事您与余靖公、蔡襄公任谏官,尹洙公奔走于上上下下,在边防要塞施展才能。正当此时,天下的人,细如毛发的、实用如丝粟的才干,都纷纷起来,合成一股力量。而我苏洵自认为一己的愚笨无用,没有能力自我奋起,参与于众人之间,所以退下来修养身心,寄希望于大道的将会成功,从而可以再次见到当代的贤人、君子们。不幸的是自己的道德学问还没有修养好,范仲淹公西去,富弼公北上,执事您与余靖公、蔡襄公等,又被分别派到四面八方去,而尹洙公也失去了权势,四处奔走充任小官。我苏洵那时正在京中,亲眼见到了这些事情,无可奈何地只能仰天长叹,认为这些人离开朝廷,即使大道有成,也不足以为之庆幸。进而我又想,过去众位君子之进入朝廷,一开始,必然是有好人们推荐的;现如今,又必然是有坏人们离间的。当今的时势,要是不再有好人,那就完了啊!而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姑且继续养我的心,让使自己的道德学问有更大的成功而期待着,又有什么妨害呢?退下来又过了十年,虽不敢说道已有所成,但是胸中自有一股浩浩荡荡之气,好像与过去不一样了。而余靖公正好在南方有所成功,执事您和蔡襄公又相继登上了朝廷,富弼公又从外任调入朝廷当宰相,这样的形势又可合成一股力量了。真让人高兴而自我祝贺,以为道德学问已经略有成绩并且真将有施展的机会了。接着又回过头想道,过去所仰慕爱戴的,但始终未能见其亲颜的,约有六位,现在将能去见见他们了。而这六位之中,范公、尹公二位已经去世,不禁为他二位暗暗流泪,感到悲伤。唉!这两位已经再也见不到了,而尚可宽慰我心的,还有四位在,则又正可宽慰自己。想到只剩四位了,所以又急急乎想见他们一面,以便把心里所想说的话都向他们一吐为快,而富弼公又出任了天子的宰相,边远地方的贫寒之士,没能马上在他面前说上话;而余靖公、蔡襄公,远的还在万里之外,只有执事您身在朝廷,您的地位还不是最高贵,正可以叫得应、拉得着、听得见我的话。但是限于饥寒与衰老等毛病,又缠于身而滞留了自己,叫我不能亲自登执事您的门庭来拜谒。以渴慕盼望爱戴喜悦这几位的心情,十年而不得一见,而他们已有死了的,像范公、尹公二位;剩下四位之中,不是因为他的威势就不能够互通说话,又怎么可以因为不能亲自前往拜谒而作罢呢!执事您的文章,天下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但我自以为我苏洵知道得特别深刻,是超过了天下之人的。为什么这样说?孟子的文章,语言简约而意思详尽,他不说尖刻与斩钉截铁的文辞,然而话的锋芒却谁也不敢侵犯。韩愈的文章,好比长江黄河,浑然浩荡奔流宛转,像是鱼鳖蛟龙,万种怪异令人惶惶惑惑,却能遏制隐蔽而掩藏起来,不让它们自露于外;而人们远远望见它们渊深的光芒,苍茫的色彩,也就都自我畏惧而去躲避它们,不敢接近它们,正视它们。而执事您的文章,委婉详备,来来回回多曲折变化,却条理清晰通达,疏阔而畅适,无间隔,不折断,气势造极而语言净尽,急切的言词与高妙的论述,说来却闲适而平易,从没有艰苦费力的表现。上述这三点,都足以断然使您自成一家。只有李翱的文章,它的味道澹泊而隽永,它的光彩油然而幽静,高低谦让,颇有执事您的姿态。陆贽的文章,用词与达意,切近事理,准确恰当,颇近执事您的切实;而执事您的才华,又自有超过别人的地方。大致执事您的文章,不是孟子、韩愈的文章,而是您欧阳子的文章。乐于称道人善良而不谄媚于别人,是因为他的为人确实经得起这样的称道;那些不知情的人,则认为赞誉人是为了求得别人的欢欣。赞誉人以求人喜欢的事,我苏洵是不那样做的;之所以要称道执事您的光明盛大的道德,而不能自我控制的原因,也是为了想让执事您知晓我是了解您的。尽管如此,执事您的大名,早已遍知于天下,即使没读过您文章的,也都早就知道有个欧阳修的了。而我苏洵却不幸,沦落在草野冷落的地方。而自己的道德修养,近来粗有所成。想空手奉上不满一尺的书信,把自己托付给执事您,将怎么能让执事您了解我,并相信我呢?我苏洵年轻时不学习,活到二十七岁,才知道要读书,和有学问的人一起交往学习。年龄既已老大了,却又不去刻意严厉付诸行动,期望自己效仿古人,但看到和自己同列的等辈,又都不如自己,于是觉得自己可以了。后来穷困得更加严重,就拿古人的文章来读,开始觉得古人所发言论,与自己的有很大的不同。常常反省自己,自觉一己之才能,又好像还不仅仅只是这些。于是把旧时所写的文章几百篇悉数烧掉,而拿起《论语》《孟子》、韩愈以及其他伟人贤士的文章,正襟危坐,整天都阅读它们,花了有七八年时间。刚开始,读进去只觉惶惶然,广博地观览于其外,则又害怕得惊叫起来。时间长了,读得也更精细了,胸中豁然开朗似的明白了,好像人家的话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但我还是不敢提笔也这样写。时间更久了,胸中想说的话更多了,不能克制自己,便试着把它们写出来。以后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读它们,只觉得文思泉涌,好像写出来是很容易的,然而还不敢自以为是啊。近日所作的《洪范论》《史论》等一共七篇,执事您看看,究竟写得怎样?啊!区区一己的言说,不明白的人又会把它看做是在自我赞誉了,以求得别人来了解自己。只有执事您会念其十年的心血是如此的不偶然,从而来考察的吧。
上欧阳内瀚第一书
上欧阳内翰第一书
苏洵
内翰执事:我出身于老百姓家里穷,曾经私下里感叹。认为天下的人,不能都是贤才,不能都是不成器的。所以贤人君子活在世上,合长了一定离,离长了一定合。古代的皇上有意治理国家,范公在相府,富公作枢密副使,您和余公、蔡公当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在打仗的地方。在这个时候,天下的人,仅有毛发丝粟的才能,也纷纷地起来,合成一股绳。可是我呢,自已认为自己愚钝鲁莽没有用处,不足以和他们在一起做事,于是就退下来修养身心,如果走这条道可以,还可以再见当世的贤人君子们。可惜大家的努力不凑效,范公向西,富公向北,您和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也失势,在小官之间奔走。我当时在京师,亲见这个事,忽忽仰天叹息,认为这些人离开了,道即使走通了,不再以此为荣了。后来又多次自思,念以前众多君子进于朝,开始,一定有善人推荐;现在,也一定有小人离间。当今之世再也没有善人了,就完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担忧什么呢。暂且养身心,使自己道大有成等待着,忧伤什么?退下来待了十年,虽然不敢自已认为道有成了,可是心胸浩荡,自己的胸怀好像与以前不同。余公正好也在南方成功,您与蔡公又相继在朝廷谋事,富公又从地方入朝当宰相,这趋势又将复合为一。很高兴而且自已庆贺,认为所追求的道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发挥一下。后来又反思原来羡慕、希望、爱悦可是现在见不着的人,大概有六个人。现在要去见他们了,六人中已经有范公、尹公二人死了,就又为他们潸然泪下地悲哀。哎呀,这两个人不能再见到了!有所恃来安慰自己心的,还有四个人,就又以此来宽慰自已。想起来这四个人中,又仅仅想和他们见一次面,来抒发自己的感情。可是富公又作为天子的宰相,我作为远方的寒士不能马上到跟前和他说话,余公、蔡公又远远地在万里之外,惟独您在朝廷中,而且爵位也不是那么高贵,可以喊你拉你听你说话。可是饥寒衰老的病,又经常犯,使我不能亲自到您的门庭。凭着慕望爱悦那些人的心,十年而不能见,有的人又死了,如范公、尹公二人,那么四人之中,不是非常必要又不可马上说上话,哪里可以不能亲自去而求人来看望自已呢?您的文章,天下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可是私下里认为我自己理解得最深,超过天下的人。为什么?孟子的文章,言语少而意思丰富,不说那些偏话怪话,可是他的观点锋利不可侵犯。韩非子的文章,好像长江大河,浑浩流转,即使是鱼鼋蛟龙,万怪都害怕,在表达上抑遏蔽掩,不露锋芒,可是人们自然可以看到他的渊深的光芒,苍然的颜色,也自觉地躲避起来,不敢凑近了看。您的文章,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遗言措意,切近的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従而知之,何従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年,始知读书,従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每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别。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文言文翻译:节选自《明史-庞尚鹏传》文章翻译
《明史·庞尚鹏传》全文翻译:
鹏,字少南,广东南海人,嘉靖三十二年(1553)进士。授职江西乐平知县,后升御史。与给事中罗嘉宾出去核查南京、浙江军饷,请治参将戚继光、张四维的罪,而全面揭发胡宗宪失律、贪淫及战事兴起以来督抚侵占军需之事。回到朝廷,出任河南巡按。巡按蔡汝楠想一同上疏进献白鹿,庞尚鹏认为不可以。改为浙江巡按。老百姓苦于徭役,为他们实行一条鞭法。整治乡官吕希周、严杰、茅坤、潘仲马参子弟奴仆,请求夺去吕希周的冠带。皇上下诏将他们都贬为平民。
庞尚鹏耿直不依附任何权贵。到一个地方就惩治豪强,官吏、百姓受到震慑。不久,督察畿辅学政。隆庆元年(1567)请求皇上不时到便殿召见大臣,抚恤因进言皇上而被治罪的马从龙等人。不久,又申救给事中胡应嘉,弹劾大学士郭朴没有相臣体统。被提为大理右寺丞。
第二年春天,朝廷议论大兴九边的屯政、盐政。提升尚鹏为右佥都御史,与副都御史邹应龙、唐继禄分区管理。尚鹏管辖两淮、长庐、山东三运司,兼代管理畿辅、河南、山东、江北、辽东屯田事务。抵达昌平后,他弹劾内侍张恩乱杀人,两淮巡抚盐政的孙以仁贪污罪,张恩、孙以仁皆被贬官。秋天,邹应龙等被召回京城,命令尚鹏兼领九边屯政。上疏列出盐政二十事,盐利大兴。于是,他又从江北巡历九边,先后陈上屯政事务,江北有四,蓟镇有九,辽东、宣府、大同各十一件,宁夏四件,甘肃有七件。奏疏一上,皇上就同意了。
庞尚鹏权力很大,又很为自己经世济民之才自负,慷慨任事。诸督盐政的御史见权力被夺去,想把他轰走。河东巡盐郜永春弹劾庞尚鹏处事乖违,吏部尚书杨博建议让他留任。恰好中官很讨厌杨博,故意让皇帝发怒,皇上责备了杨博,将杨博罢官,庞尚鹏去职,将屯盐都御史官淘汰,时间为隆庆三年(1569)十二月。第二年又因为巡按浙江时检验进宫的钱币不合规格,被贬为平民。
神宗登基,御史计坤亨等交相推荐他,保定巡抚宋纁也认为他没有罪。万历四年(1570)冬天,才以原职巡抚福建。上奏请减免拖欠的饷银,推行一条鞭法。弹劾罢免总兵官胡守仁,尚鹏手下的官吏都恪守职责。张居正不为父亲服丧,极力贬退言官。尚鹏送信救援,张居正大为恼火。恰好征拜为左副都御史,张居正命令吏科陈三谟以他任职的年月有误弹劾他,庞尚鹏于是被免职。在家居住了四年后死去。浙江、福建及其家乡广东因为徭役轻的缘故很崇敬尚鹏,修建祠堂祭祀他。天启中,赐谥号惠敏。
附:《明史·庞尚鹏传》原文
庞尚鹏,字少南,南海人。嘉靖三十二年进士。除江西乐平知县。擢御史。偕给事中罗嘉宾出核南京、浙江军饷,请罪参将戚继光、张四维,而尽发胡宗宪失律、贪淫及军兴督抚侵军需状。还朝,出按河南。巡抚蔡汝楠欲会疏进白鹿,尚鹏不可。改按浙江。民苦徭役,为举行一条鞭法。按治乡官吕希周、严杰、茅坤、潘仲骖子弟僮奴,请夺希周等冠带。诏尽黜为民。
尚鹏介直无所倚。所至搏击豪强,吏民震慑。已,督畿辅学政。隆庆元年,请帝时御便殿,延见大臣,恤建言得罪者马从谦等。已,又申救给事中胡应嘉,论大学士郭朴无相臣体。擢大理右寺丞。
明年春,朝议兴九边屯、盐。擢尚鹏右佥都御史,与副都御史邹应龙、唐继禄分理。尚鹏辖两淮、长芦、山东三运司,兼理畿辅、河南、山东、江北、辽东屯务。抵昌平,劾内侍张恩擅杀人,两淮巡盐孙以仁赃罪,皆获谴。其秋,应龙等召还,命尚鹏兼领九边屯务。疏列盐政二十事,鹾利大兴。乃自江北躬历九边,先后列上屯政便宜,江北者四,蓟镇者九,辽东、宣、大者各十一,宁夏者四,甘肃者七。奏辄报可。
尚鹏权既重,自负经济才,慷慨任事。诸御史督盐政者以事权见夺,欲攻去之。河东巡盐郜永春劾尚鹏行事乖违,吏部尚书杨博议留之。会中官恶博,激帝怒,谯让,罢博而落尚鹏职,汰屯盐都御史官。时三年十二月也。明年,复坐按浙时验进宫币不中程,斥为民。
神宗立,御史计坤亨等交荐,保定巡抚宋纁亦白其无罪。万历四年冬,始以故官抚福建。奏蠲逋饷银,推行一条鞭法。劾罢总兵官胡守仁,属吏咸奉职。张居正夺情,重谴言者。尚鹏移书救,居正深衔之。会拜左副都御史,居正令吏科陈三谟以给由岁月有误劾之,遂罢去。家居四年卒。浙江、福建暨其乡广东皆以徭轻故德尚鹏,立祠祀。天启中,赐谥惠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