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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才文言文翻译

文言文全文翻译

姚弋仲,南安赤亭羌族人。年少就英武坚毅,不谋划经营产业,只把收容贫苦抚恤孤弱作为要务,大家都既敬畏他又亲近他。永嘉年动乱,向东迁徙到榆眉,用布包着婴儿背在背上跟从他迁徙的戎夏等民族的民众有几万人,自称护西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风公。

后来晋豫州刺史祖约来投奔石勒,石勒依礼优厚的对待他,姚弋仲呈上奏章说:“祖约为害晋朝,逼死太后,对国君不忠,可是您宠幸他,我担心奸邪之风,祸乱的萌发,这是它的开始啊。”石勒认为他的意见很好,后最终杀死了祖约。

石勒死了以后,石季龙掌权,想起姚弋仲的话,就将秦、雍等地的豪俊迁徙到关东。

等到石季龙废掉石弘自己称王,姚弋仲借口生病不去朝贺。石季龙多次召见,才赴朝,脸色严厉地对石季龙说:“为什么石勒握住你的手臂把石弘托付给你,你接受托付竟然反过来要篡夺王位呢?”石季龙畏忌他的刚强正直,因而没有责怪他。迁任持节、十郡六夷大都督、冠军大将军。性格清正俭朴,为人耿直,不修饰自己的官仪,多次呈上正直的言论,没有什么顾忌的,石季龙非常器重他。朝廷里面重大的议决,他没有不参与决断的,公卿也畏忌他而推重他放低自己的身份。武城左尉,是石季龙宠幸的姬妾的弟弟,曾经侵扰他的衙署,姚弋仲逮捕了他,列举他欺压威胁的情状,下令叫手下人杀了他。左尉叩头谢罪,头都流血了,手下人也谏劝,才没有杀他。他的刚正、坚毅,都是像这之类的。

石季龙末年,反叛的太子侍卫梁犊在荥阳打败李农,石季龙非常恐惧,快马急招姚弋仲。姚弋仲率领他的部属八千多人驻扎在南郊,自己轻骑赶到邺。当时石季龙病了,不能及时召见姚弋仲,属下把他带到领军省,赏给他自己吃的精美食物。姚弋仲发火不吃,说:“召见我讨伐叛贼,难道是来讨食物的吗?我不知道皇上是死是活,如果让我见一面,即使死了也没有遗憾。”属下把这话告诉了石季龙,才引他去觐见。姚弋仲责备石季龙说:“你的儿子死了才开始发愁吧?竟然愁到生病的地步。儿子小的时候没有让品行端正的人好好辅佐,以致让他们自己残杀。你的儿子自己也有过失,责求他的手下过于严厉,所以反叛了。你长期生病,所立的儿子又小,如果不勤查,天下一定会乱。应当忧虑这个,不要烦劳担心叛贼了。梁犊等人因为有想要回到故地的想法,所以一起做了奸邪的叛贼,所做的事凶残狠毒,这是注定会被擒获的。我请求以死效命做一回前锋,让我一举而结束叛乱。”姚弋仲性情率直,习惯对别人无论地位高下都用你称呼,石季龙宽容他也不责备他,在座上就拜授他使持节、侍中、征西大将军,赐给他铠甲战马。姚弋仲说:“你看老羌我可以击溃叛贼还是不能?”于是在庭中披上铠甲跨上战马,鞭马向南奔驰,没有辞别就出门了,于是消灭了梁犊。因为功勋加封可以持剑步行上殿,进朝堂后不用趋行,晋封西平郡公。

石祗与冉闵交战,姚弋仲命其子姚襄率兵救援石祗,出发前姚弋仲告诫其子姚襄说,你的治军带兵才能十倍于冉闵,如果此战不能生擒这个贼首,就不要再来见我。姚襄在常卢泽大败冉闵,胜利而归。姚弋仲因为姚襄没有抓住冉闵,于是打了他一百军杖。

最后一段讲了马和罗这个人,本为姚弋仲部下,但是背着他投奔了张豺,被任命为尚书郎。后来张豺被败,马和罗欲重新归降姚弋仲,部下们都劝姚杀之,但姚惜马和罗之才,复用其为参军,姚弋仲的宽厚用人之道就是这样(让人叹服)啊。

姚弋仲,是南安赤亭羌人。他的祖先是有虞氏的后代。从小英武刚毅,不经营产业,只致力于收容救济贫困的人,众人都畏惧而又亲近他。永嘉之乱时,向东迁移到榆眉,戎夏有几万携带子女跟着他迁徙的人。

后来,晋豫州刺史祖约来投奔石勒,石勒以礼对待他。姚弋仲上疏劝说:“祖约残害晋朝,逼死太后,对主上不忠,而陛下尊宠他,我担心奸乱之祸由此而生。”石勒认为他说得对,最后终于诛杀了祖约。

石勒死后,石季龙掌权,想到姚弋仲的话,就迁徙秦雍豪杰之士到关东。

等到季龙废掉石弘自立,姚弋仲假托有病不去祝贺。季龙多次召见他,才前往,(姚弋仲)严肃地对季龙说:“怎么可以握住手接受托付,却反过来夺取王位呢!”季龙畏忌他的强势、正直而不责罚他。弋仲性情清廉、俭朴、耿直,不重视服饰仪表,多次进献直言,无所避忌,季龙十分器重他。朝中商议大事,都有他参与决断,公卿也都畏忌而对他谦让。武城左尉,是季龙宠姬的弟弟,曾经侵扰姚弋仲的部属。姚弋仲拘捕了武城左尉,列举他胁迫的罪状,命令近侍杀了他。武城左尉叩头到流血,近侍劝说,才作罢。

季龙末年,梁犊在荥阳击败了李农。季龙很恐惧,急召姚弋仲。姚弋仲率领其部众八千余人驻扎在南郊,骑马来到邺地。当时季龙正生病,没有及时见姚弋仲,让人把他引入领军省,赐给他自己吃的东西。姚弋仲发怒不吃,说:“召我来杀敌,难道是来寻饭吃的吗!我不知主上存亡如何,如果能见一面,即使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季龙身边的人把这话告诉了季龙,季龙这才召见了他。姚弋仲指责季龙说:“你儿子死了,发愁吗?至于生病吗!你儿子小时没有让正直的人辅佐教育,以致他们互相残杀。你的儿子也有过错,责求下属太过分,所以下属反叛。你病了很久,立为太子的儿子又太小,如果你的病不好,天下一定产生祸乱。应当担忧这事,不必烦心忧虑贼乱。梁犊等利用众人思归之心,共行奸盗,所到之处残害百姓,这是必定要被擒获的。我请求当前锋效死力,一举成功。”姚弋仲性情狷狂、直率,对人无论尊卑都以“你”相称。季龙宽恕了他,不加责怪,就在座位上授予他使持节、侍中、征西大将军的职位,赐给他铠甲战马。姚弋仲说:“你看老夫能不能破贼?”于是在庭中披甲上马,催马南驰,不告辞就出征了,就消灭了梁犊。

石祗与冉闵相互攻打,姚弋仲派遣自己儿子姚襄救援石祗,告诫姚襄说:“你的才能比冉闵高十倍,若不擒获斩首,不要再来见我。”姚襄在常卢泽进败冉闵,大败冉闵而归。姚弋仲生气姚襄没有擒获冉闵,打了他一百棍。

姚弋仲部下马何罗博学有文才,张豺辅佐石世时,马何罗背叛了姚弋仲归依张豺,张豺任用他为尚书郎。张豺败落后,马何罗又归附姚弋仲,(人们)都劝姚弋仲杀了马何罗。姚弋仲说:“现在正是招纳奇才之时,应当接受他的才力,他不足以成为祸害。”姚弋仲让马何罗担任参军。

姚弋仲(280—352)十六国时羌族首领,原籍南安赤亭(今陇西)。西晋永嘉六年(312)率部众数万,自称护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风公,建城于陇上。姚弋仲乃姚苌之父。东晋明帝太守元年(323)投赵,屡立战功,拜安西将军、六夷大都督、豫州刺史。东晋咸和八年(333)率部迁于清河,后赵石泓拜为奋武将军、西羌大都督,封平襄县。后赵亡归晋,东晋永和七年(351)封为使持节六夷大都督、轼骑大将军、大单于、高陵郡公。有42子,随其南征北战于甘肃、陕西、河南、河北、山西、山东、江苏、安徽一带,为建立后秦基业打下基础。殁后,其灵柩为前秦苻生所得,以王礼葬于冀之狐槃(新兴镇姚谢家坪)。后来,子姚苌称帝,建都长安,追谥父为帝,庙号始祖,墓为高陵,“置园邑五百家护陵。”

文言文里翻译为“刚刚”的意思的词有哪些?

刚刚:[gang gang]

方、才、刚、适、方才、适才,古文中都可以翻译成刚刚。

文言文是中国古代的一种书面语言,主要包括以先秦时期的口语为基础而形成的书面语。春秋战国时期,用于记载文字的物品还未被发明,记载文字用的是竹简、丝绸等物,而丝绸价格昂贵、竹简笨重且记录的字数有限,为能在“一卷”竹简上记下更多事情,就需将不重要的字删掉。后来当“纸”大规模使用时,统治阶级的来往“公文”使用习惯已经定型,会用“文言文”已经演变成读书识字的象征。20世纪之后,在中国,文言文的地位逐渐被白话文取代。文言文是相对白话文而来的,其特征是以文字为基础来写作,注重典故、骈骊对仗、音律工整且不使用标点,包含策、诗、词、曲、八股、骈文古文等多种文体。现代书籍中的文言文,为了便于阅读理解,一般都会对其标注标点符号。

文言文卷轴

著名语言文学家、教育家王力先生在《古代汉语》中指出:“文言是指以先秦口语为基础而形成的上古汉语书面语言以及后来历代作家仿古的作品中的语言”。文言文,也就是用文言写成的文章,即上古的文言作品以及历代模仿它的作品。文言文作为一种定型化的书面语言,沿用了两三千年,从先秦诸子、两汉辞赋、史传散文,到唐宋古文、明清八股……都属于文言文的范围。也就是说,文言文是中国古代的书面语言,是现代汉语的源头。[2]

第一个“文”字,是美好的意思。“言”字,是写、表述、记载等的意思。“文言”两字,即书面语言,是相对于“口头语言”而言,在中国古代长期占据统治地位。五四运动以后,白话文才取得正式书面语的资格。 最后一个“文”字,是作品、文章等的意思,表示的是文种。

“文言文”的意思就是指“美好的语言文章”也叫做语体文。而“白话文”的意思就是:“使用常用的直白的口头语言写成的文章”。比如像说,“你吃饭了吗?”。

在我国古代,要表述同一件事,用“口头语言”(口语)、“书面语言”(书面语)来表述,是不同的,比如,想问某人是否吃饭了,用口头语言表述,是“吃饭了吗?”,而用书面语言进行表述,却是“饭否?”。“饭否”就是文言文,这里,“饭”名词作动词用,意思为吃饭。

中国在1918年以前,所有的文章都是用文言文书面语言写成的。现当代我们一般将“古文”称为“文言文”。

在中华数千年历史中,语言的口语变化非常大,可是文言文却保持相近的格式。文言文能让不同语言使用者“笔谈”,是一种具有固定格式、却不会非常困难的沟通方法。

相关结构

判断句式

所谓判断句,就是以名词、代词或名词性短语为谓语对主语进行判断的句式。其常见的形式有以下几种:

1.“……者,……也”“……,……也”“……,……者也”“……者,……”“……者,……者也”等形式。

如:“廉颇者,赵之良将也。”

①陈胜者,阳城人也。

②项脊轩,旧南阁子也。

③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

④噌吰者,周景王之无射也。

2.采用副词“乃”“即”“则”“皆”“是”“诚”“为”等表示判断。

如:“此乃臣效命之秋也。”

①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②即今之傫然在墓者。

③梁父即楚将项燕。

④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

3.采用否定副词“非”表示否定。

如:“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

①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

②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

③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

被动句式

文言文中,有些语句的主语是动作的承受者,这种句式就是被动句。其常见类型有:

1.“见”“……见……于”“于”表被动。

如:“吾常见笑于大方之家。”

①臣诚恐见欺于王。

②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

③故内惑于郑秀,外欺于张仪。

④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

2.“为”“为……所”表被动。

如:“父母宗族,皆为戮没。”

①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

②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

③为予群从所得。

④恐为操所先。

翻译(文言文)

何晏七岁的时候,聪明伶俐就像是神童,魏武帝非常喜欢他,因为何晏住在宫里,就想收他做义子。何晏于是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把自己圈在里面。别人问他这是干什么,他回答说:“这是我的房子”。魏武帝知道这件事,就让人把他送到宫外去了 。(古时候皇宫一般都是方形的,何晏的回答虽是事实,但曹操多疑的性格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认为何晏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翻译这篇文言文,并解答。谢谢

李之才,字挺之,是青社人。天圣八年同进士出身。为人质朴而且坦率,很自信,没有一点点造作勉强的样子。拜河南穆伯长为师。伯长性情庄重严肃很不合群,即使是挺之也经常处在他的呵斥和怒气之中。李挺之侍奉先生更加恭谨。他曾经参与校订柳宗元的文章好几个月,最终能够传授《易经》。

李挺之最初担任卫州获嘉县主簿,暂时代理共城令(官职)。世人所说的康节先生邵尧夫,当时在苏门山百源之上为母亲守孝,把粗布衣服当做皮裘穿,把蔬菜当做主食,并且亲自生火做饭来赡养他的父亲。李挺之上门拜访,劝说他学习关于万物的天赋和禀受的学说。康节先生恭谨拜师,全将学业继承下来。世人所说的康节先生的《易经》,实际上是从李挺之那里学习、传承过来的。

挺之的器量很大,世上很难有懂他的人,(他)漂泊失意,很久都不能升职。有人替他感到惋惜,他就说:“应当把小的贬职当做荣升。”只有友人石曼卿说:“世俗不能够容纳你,你为何不远离世俗而隐逸山林呢?”又调任孟州司法参军。当时范忠献公守孟州,也不能够了解他。起初范忠献持节钺镇守延安,送别的人不采用旧例,一直送到境外,只有李挺之在近郊道别。有人诟病非议他,李挺之告诉他们说:“这是旧例。”没有多久,范忠献责守安陆,只有李挺之到洛阳拜见他。以前送他到远郊的人,没有一个来。这时范忠献悔恨了解李挺之晚了。

友人尹师鲁用书信向舍人叶道卿推荐李挺之,通过石曼卿送信,说:“孟州司法参军李之才,年纪三十九。他能写古文,语言直白意蕴深邃,既不过于放纵也不显得拘谨,本来就足以赶得上前辈,不是我所能品评的。但是他能够安于低微的官位,一点也没有强求升官进职的意思,人们很少能够了解他。他的才能又通达世务,假如稍稍被时世所用,一定超过当世一般人很多。幸亏他贫穷没有钱,不能使他的归隐之心决绝,了解他的人应当共同来成就他。”石曼卿回复尹师鲁说:“现在专门从事写文章爱好古文的人非常少,而且声名不为人所知,如果遗漏了这样的人才,那么古学就会更加衰落了,这就是师鲁你尽心来成就他的原因吧。我向来不喜欢屈意拜谒权贵高官,因为推荐挺之的信,一共有四五次到道卿门上拜谒,直到把信送达后才停止。况且叶道卿乐意举荐他,所以我不后悔。”李挺之于是能应选新的官职,改任为大理寺丞。恰逢石曼卿与龙图阁直吴学士遵路调兵往河东,征召挺之为泽州佥署判官。于是泽州人刘仲更跟从李挺之学习历法,世人称道刘仲更的历法,远远地超出古今历法之上。在泽州,转任殿中丞,遭逢母亲丧事。刚一除丧,就突然死在怀州守舍,当时是庆历五年二月。当时友人尹子渐镇守怀州,子渐哭悼李挺之过于哀痛感染疾病,不到一个月也死了。李挺之安葬在青社。

文言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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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矩传王全斌传

赵普传

李继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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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延钊传王溥传

石守信传

范质传

子崧传

士砫传镇王传

益王君页传

庄文太子砱传

汉王元佐传

昭成太子元僖传度宗全皇后传

燕王德昭传

理宗谢皇后传

光宗慈懿李皇后传

恭圣仁烈杨皇后传宪圣慈烈吴皇后传

神宗钦圣宪肃向皇后传

哲宗昭慈圣献孟皇后传

慈圣光献曹皇后传

英宗宣仁圣烈高皇后传仁宗郭皇后传

太祖母昭宪杜太后传

章献明肃刘皇后传

瀛国公纪(附二王纪)

度宗纪宁宗纪

理宗纪

光宗纪

孝宗纪

钦宗纪高宗纪

徽宗纪

哲宗纪

英宗纪

神宗纪仁宗纪

真宗纪

太宗纪

《宋史》简介分页123

文言文翻译《资治通鉴.周纪一》

《资治通鉴.周纪一》译文:(原文译文均较长,故分段翻译,且由于字数限制有所删减)

周纪一 威烈王二十三年(戊寅、前403)

周纪一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戊寅,公元前403年)

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周威烈王姬午初次分封晋国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国君。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臣司马光曰:我知道天子的职责中最重要的是维护礼教,礼教中最重要的是区分地位,区分地位中最重要的是匡正名分。什么是礼教?就是法纪。什么是区分地位?就是君臣有别。什么是名分?就是公、侯、卿、大夫等官爵。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纪纲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四海之广,亿民之众,都受制于天子一人。尽管是才能超群、智慧绝伦的人,也不能不在天子足下为他奔走服务,这难道不是以礼作为礼纪朝纲的作用吗!所以,天子统率三公,三公督率诸侯国君,诸侯国君节制卿、大夫官员,卿、大夫官员又统治士人百姓。权贵支配贱民,贱民服从权贵。上层指挥下层就好像人的心腹控制四肢行动,树木的根和干支配枝和叶;下层服侍上层就好像人的四肢卫护心腹,树木的枝和叶遮护根和干,这样才能上下层互相保护,从而使国家得到长治久安。所以说,天子的职责没有比维护礼制更重要的了。

文王序《易》,以乾、坤为首。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言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也。《春秋》抑诸侯,尊王室,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以是见圣人于君臣之际未尝不也。非有桀、纣之暴,汤、武之仁,人归之,天命之,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是故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然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周文王演绎排列《易经》,以乾、坤为首位。孔子解释说:“天尊贵,地卑微,阳阴于是确定。由低至高排列有序,贵贱也就各得其位。”这是说君主和臣子之间的上下关系就像天和地一样不能互易。《春秋》一书贬低诸侯,尊崇周王室,尽管周王室的官吏地位不高,在书中排列顺序仍在诸侯国君之上,由此可见孔圣人对于君臣关系的关注。如果不是夏桀、商纣那样的暴虐昏君,对手又遇上商汤、周武王这样的仁德明主,使人民归心、上天赐命的话,君臣之间的名分只能是作臣子的恪守臣节,矢死不渝。所以如果商朝立贤明的微子为国君来取代纣王,成汤创立的商朝就可以永配上天;而吴国如果以仁德的季札做君主,开国之君太伯也可以永享祭祀。然而微子、季札二人宁肯国家灭亡也不愿做君主,实在是因为礼教的大节绝不可因此破坏。所以说,礼教中最重要的就是地位高下的区分。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卫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则民无所措手足。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保故也。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谓此类也。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所谓礼教,在于分辨贵贱,排比亲疏,裁决万物,处理日常事物。没有一定的名位,就不能显扬;没有器物,就不能表现。只有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标志,然后上下才能井然有序。这就是礼教的根本所在。如果名位、器物都没有了,那么礼教又怎么能单独存在呢!当年仲叔于奚为卫国建立了大功,他谢绝了赏赐的封地,却请求允许他享用贵族才应有的马饰。孔子认为不如多赏赐他一些封地,惟独名位和器物,绝不能假与他人,这是君王的职权象征;处理政事不坚持原则,国家也就会随着走向危亡。卫国国君期待孔子为他崐处理政事,孔子却先要确立名位,认为名位不正则百姓无所是从。马饰,是一种小器物,而孔子却珍惜它的价值;正名位,是一件小事情,而孔子却要先从它做起,就是因为名位、器物一紊乱,国家上下就无法相安互保。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从微小之处产生而逐渐发展显著的,圣贤考虑久远,所以能够谨慎对待微小的变故及时予以处理;常人见识短浅,所以必等弊端闹大才来设法挽救。矫正初起的小错,用力小而收效大;挽救已明显的大害,往往是竭尽了全力也

不能成功。《易经》说:“行于霜上而知严寒冰冻将至。”《尚书》说:“先

王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处理成千上万件事情。”就是指这类防微杜渐的例子。

所以说,区分地位高下最重要的是匡正各个等级的名分。

呜呼!幽、厉失德,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何以言之?昔晋文公有大功于王室,请隧于襄王,襄王不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不然,叔父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文公于是惧而不能违。是故以周之地则不大于曹、滕,以周之民则不众于邾、莒,然历数百年,宗主天下,虽以晋、楚、齐、秦之强不敢加者,何哉?徒以名分尚存故也。至于季氏之于鲁,田常之于齐,白公之于楚,智伯之于晋,其势皆足以逐君而自为,然而卒不敢者,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乃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今晋大夫暴蔑其君,剖分晋国,天子既不能讨,又宠秩之,使列于诸侯,是区区之名分复不能守而并弃之也。先王之礼于斯尽矣!

呜呼!周幽王、周厉王丧失君德,周朝的气数每况愈下。礼纪朝纲土崩瓦解;下欺凌、上衰败;诸侯国君恣意征讨他人;士大夫擅自干预朝政;礼教从总体上已经有十之七八沦丧了。然而周文王、周武王开创的政权还能绵绵不断地延续下来,就是因为周王朝的子孙后裔尚能守定名位。为什么这样说呢?当年晋文公为周朝建立了大功,于是向周襄王请求允许他死后享用王室的隧葬礼制,周襄王没有准许,说:“周王制度明显。没有改朝换代而有两个天子,这也是作为叔父辈的晋文公您所反对的。不然的话,叔父您有地,愿意隧葬,又何必请示我呢?”晋文公于是感到畏惧而没有敢违反礼制。因此,周王室的地盘并不比曹国、滕国大,管辖的臣民也不比邾国、莒国多,然而经过几百年,仍然是天下的宗主,即使是晋、楚、齐、秦那样的强国也还不敢凌驾于其上,这是为什么呢?只是由于周王还保有天子的名分。再看看鲁国的大夫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胜、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势力都大得足以驱逐国君而自立,然而他们到底不敢这样做,难道是他们力量不足或是于心不忍吗?只不过是害怕奸夺名位僭犯身分而招致天下的讨伐罢了。现在晋国的三家大夫欺凌蔑视国君,瓜分了晋国,作为天子的周王不能派兵征讨,反而对他们加封赐爵,让他们列位于诸侯国君之中,这样做就使周王朝仅有的一点名分不能再守定而全部放弃了。周朝先王的礼教到此丧失干净!

或者以为当是之时,周室微弱,三晋强盛,虽欲勿许,其可得乎!是大不然。夫三晋虽强,苟不顾天下之诛而犯义侵礼,则不请于天子而自立矣。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天下苟有桓、文之君,必奉礼义而征之。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故三晋之列于诸侯,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之也。

有人认为当时周王室已经衰微,而晋国三家力量强盛,就算周王不想承认他们,又怎么能做得到呢!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晋国三家虽然强悍,但他们如果打算不顾天下的指责而公然侵犯礼义的话,就不会来请求周天子的批准,而是去自立为君了。不向天子请封而自立为国君,那就是叛逆之臣,天下如果有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贤德诸侯,一定会尊奉礼义对他们进行征讨。现在晋国三家向天子请封,天子又批准了。他们就是奉天子命令而成为诸侯的,谁又能对他们加以讨伐呢!所以晋国三家大夫成为诸侯,并不是晋国三家破坏了礼教,正是周天子自已破坏了周朝的礼教啊!

乌呼!君臣之礼既坏矣,则天下以智力相雄长,遂使圣贤之后为诸侯者,社稷无不泯绝,生民之类糜灭几尽,岂不哀哉!

呜呼!君臣之间的礼纪既然崩坏,于是天下便开始以智慧、武力互相争雄,使当年受周先王分封而成为诸侯国君的圣贤后裔,江山相继沦亡,周朝先民的子孙灭亡殆尽,岂不哀伤!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

当初,晋国的智宣子想以智瑶为继承人,族人智果说:“他不如智宵。智瑶有超越他人的五项长处,只有一项短处。美发高大是长处,精于骑射是长处,才艺双全是长处,能写善辩是长处,坚毅果敢是长处。虽然如此却很不仁厚。如果他以五项长处来制服别人而做不仁不义的恶事,谁能和他和睦相处?要是真的立智瑶为继承人,那么智氏宗族一定灭亡。”智宣子置之不理。智果便向太史请求脱离智族姓氏,另立为辅氏。

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幼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

赵国的大夫赵简子的儿子,长子叫伯鲁,幼子叫无恤。赵简子想确定继承人,不知立哪位好,于是把他的日常训诫言词写在两块竹简上,分别交给两个儿子,嘱咐说:“好好记住!”过了三年,赵简子问起两个儿子,大儿子伯鲁说不出竹简上的话;再问他的竹简,已丢失了。又问小儿子无恤,竟然背诵竹简训词很熟习;追问竹简,他便从袖子中取出献上。于是,赵简子认为无恤十分贤德,便立他为继承人。

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赵简子派尹铎去晋阳,临行前尹铎请示说:“您是打算让我去抽丝剥茧般地搜刮财富呢,还是作为保障之地?”赵简子说:“作为保障。”尹铎便少算居民户数,减轻赋税。赵简子又对儿子赵无恤说:“一旦晋国发生危难,你不要嫌尹铎地位不高,不要怕晋阳路途遥远,一定要以那里作为归宿。”

及智宣子卒,智襄子为政,与韩康子、魏桓子宴于蓝台。智伯戏康子而侮段规。智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难必至矣!”智伯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不然。《夏书》有之:‘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蚋、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

等到智宣子去世,智襄子智瑶当政,他与韩康子、魏桓子在蓝台饮宴,席间智瑶戏弄韩康子,又侮辱他的家相段规。智瑶的家臣智国听说此事,就告诫说:“主公您不提防招来灾祸,灾祸就一定会来了!”智瑶说:“人的生死灾祸都取决于我。我不给他们降临灾祸,谁还敢兴风作浪!”智国又说:“这话可不妥。《夏书》中说:‘一个人屡次三番犯错误,结下的仇怨岂能在明处,应该在它没有表现时就提防。’贤德的人能够谨慎地处理小事,所以不会招致大祸。现在主公一次宴会就开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又不戒备,说:‘不敢兴风作浪。’这种态度恐怕不行吧。蚊子、蚂蚁、蜜蜂、蝎子,都能害人,何况是国君、国相呢!”智瑶不听。

智伯请地于韩康子,康子欲弗与。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响之以兵,然后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悦。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何故弗与?”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柰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桓子曰:“善。”复与之万家之邑一。

智瑶向韩康子要地,韩康子想不给。段规说:“智瑶贪财好利,又刚愎自用,如果不给,一定讨伐我们,不如姑且给他。他拿到地更加狂妄,一定又会向别人索要;别人不给,他必定向人动武用兵,这样我们就可以免于祸患而伺机行动了。”韩康子说:“好主意。”便派了使臣去送上有万户居民的领地。智瑶大喜,果然又向魏桓子提出索地要求,魏桓子想不给。家相任章问:“为崐什么不给呢?”魏桓子说:“无缘无故来要地,所以不给。”任章说:“智瑶无缘无故强索他人领地,一定会引起其他大夫官员的警惧;我们给智瑶地,他一定会骄傲。他骄傲而轻敌,我们警惧而互相亲善;用精诚团结之兵来对付狂妄轻敌的智瑶,智家的命运一定不会长久了。《周书》说:‘要打败敌人,必须暂时听从他;要夺取敌人利益,必须先给他一些好处。’主公不如先答应智瑶的要求,让他骄傲自大,然后我们可以选择盟友共同图谋,又何必单独以我们作智瑶的靶子呢!”魏桓子说:“对。”也交给智瑶一个有万户的封地。

智伯又求蔡、皋狼之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智伯怒,帅韩、魏之甲以攻赵氏。襄子将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

智瑶又向赵襄子要蔡和皋狼的地方。赵襄子拒绝不给。智瑶勃然大怒,率领韩、魏两家甲兵前去攻打赵家。赵襄子准备出逃。问:“我到哪里去呢?”随从说:“长子城最近,而且城墙坚厚又完整。”赵襄子说:“百姓精疲力尽地修完城墙,又要他们舍生入死地为我守城,谁能和我同心?”随从又说:“邯郸城里仓库充实。”赵襄子说:“搜刮民脂民膏才使仓库充实,现在又因战争让他们送命,谁会和我同心。还是投奔晋阳吧,那是先主的地盘,尹铎又待百姓宽厚,人民一定能同我们和衷共济。”于是前往晋阳。

三家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沈灶产蛙,民无叛意。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子骖乘。智伯曰:“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桓子肘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跗,以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也。疵谓智伯曰:“韩、魏必反矣。”智伯曰:“子何以知之?”疵曰:“以人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兵以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不没者三版,人马相食,城降有日,而二子无喜志,有忧色,是非反而何?”明日,智伯以疵之言告二子,二子曰:“此夫谗人欲为赵氏游说,使主疑于二家而懈于攻赵氏也。不然,夫二家岂不利朝夕分赵氏之田,而欲为危难不可成之事乎!”二子出,疵入曰:“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智伯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臣见其视臣端而趋疾,知臣得其情故也。”智伯不悛。疵请使于齐。

智瑶、韩康子、魏桓子三家围住晋阳,引水灌城。城墙头只差三版的地方没有被淹没,锅灶都被泡塌,青蛙孳生,人民仍是没有背叛之意。智瑶巡视水势,魏桓子为他驾车,韩康子站在右边护卫。智瑶说:“我今天才知道水可以让人亡国。”魏桓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韩康子,韩康子也踩了一下魏桓子脚。因为汾水可以灌魏国都城安邑,绛水也可以灌韩国都城平阳。智家的谋士疵对智瑶说:“韩、魏两家肯定会反叛。”智瑶问:“你何以知道?”疵说:“以人之常情而论。我们调集韩、魏两家的军队来围攻赵家,赵家覆亡,下次灾难一定是连及韩、魏两家了。现在我们约定灭掉赵家后三家分割其地,晋阳城仅差三版就被水淹没,城内宰马为食,破城已是指日可待。然而韩康子、魏桓子两人没有高兴的心情,反倒面有忧色,这不是必反又是什么?”第二天,智瑶把疵的话告诉了韩、魏二人,二人说:“这一定是离间小人想为赵家游说,让主公您怀疑我们韩、魏两家而放松对赵家的进攻。不然的话,我们两家岂不是放着早晚就分到手的赵家田土不要,而要去干那危险必不可成的事吗?”两人出去,疵进来说:“主公为什么把臣下我的话告诉他们两人呢?”智瑶惊奇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回答说:“我见他们认真看我而匆忙离去,因为他们知道我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智瑶不改。于是疵请求让他出使齐国。

赵襄子使张孟谈潜出见二子,曰:“臣闻唇亡则齿寒。今智伯帅韩、魏以攻赵,赵亡则韩、魏为之次矣。”二子曰:“我心知其然也;恐事未遂而谋泄,则祸立至矣。”张孟谈曰:“谋出二主之口,入臣之耳,何伤也!”二子乃潜与张孟谈约,为之期日而遣之。襄子夜使人杀守堤之吏,而决水灌智伯军。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之众,遂杀智伯,尽灭智氏之族。唯辅果在。

赵襄子派张孟谈秘密出城来见韩、魏二人,说:“我听说唇亡齿寒。现在智瑶率领韩、魏两家来围攻赵家,赵家灭亡就该轮到韩、魏了。”韩康子、魏崐桓子也说:“我们心里也知道会这样,只怕事情还未办好而计谋先泄露出去,就会马上大祸临头。”张孟谈又说:“计谋出自二位主公之口,进入我一人耳朵,有何伤害呢?”于是两人秘密地与张孟谈商议,约好起事日期后送他回城了。夜里,赵襄子派人杀掉智军守堤官吏,使大水决口反灌智瑶军营。智瑶军队为救水淹而大乱,韩、魏两家军队乘机从两翼夹击,赵襄子率士兵从正面迎头痛击,大败智家军,于是杀死智瑶,又将智家族人尽行诛灭。只有辅果得以幸免。

臣光曰:智伯之亡也,才胜德也。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谓之贤,此其所以失人也。夫聪察强毅之谓才,正直中和之谓德。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如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夫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馀而德不足,以至于颠覆者多矣,岂特智伯哉!故为国为家者苟能审于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后,又何失人之足患哉!

臣司马光曰:智瑶的灭亡,在于才胜过德。才与德是不同的两回事,而世俗之人往往分不清,一概而论之曰贤明,于是就看错了人。所谓才,是指聪明、明察、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平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云梦地方的竹子,天下都称为刚劲,然而如果不矫正其曲,不配上羽毛,就不能作为利箭穿透坚物。棠地方出产的铜材,天下都称为精利,然而如果不经熔烧铸造,不锻打出锋,就不能作为兵器击穿硬甲。所以,德才兼备称之为圣人;无德无才称之为愚人;德胜过才称之为君子;才胜过德称之为小人。挑选人才的方法,如果找不到圣人、君子而委任,与其得到小人,不如得到愚人。原因何在?因为君子持有才干把它用到善事上;而小人持有才干用来作恶。持有才干作善事,能处处行善;而凭借才干作恶,就无恶不作了。愚人尽管想作恶,因为智慧不济,气力不胜任,好像小狗扑人,人还能制服它。而小人既有足够的阴谋诡计来发挥邪恶,又有足够的力量来逞凶施暴,就如恶虎生翼,他的危害难道不大吗!有德的人令人尊敬,有才的人使人喜爱;对喜爱的人容易宠信专任,对尊敬的人容易疏远,所以察选人才者经常被人的才干所蒙蔽而忘记了考察他的品德。自古至今,国家的乱臣奸佞,家族的败家浪子,因为才有余而德不足,导致家国覆亡的多了,又何止智瑶呢!所以治国治家者如果能审察才与德两种不同的标准,知道选择的先后,又何必担心失去人才呢!

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

[3]赵、韩、魏三家瓜分智家的田土,赵襄子把智瑶的头骨涂上漆,作为饮具。智瑶的家臣豫让想为主公报仇,就化装为罪人,怀揣匕首,混到赵襄子的宫室中打扫厕所。赵襄子上厕所时,忽然心动不安,令人搜索,抓获了豫让。左右随从要将他杀死,赵襄子说:“智瑶已死无后人,而此人还要为他报仇,真是一个义士,我小心躲避他好了。”于是释放豫让。豫让用漆涂身,弄成一个癞疮病人,又吞下火炭,弄哑嗓音。在街市上乞讨,连结发妻子见面也认不出来。路上遇到朋友,朋友认出他,为他垂泪道:“以你的才干,如果投靠赵家,一定会成为亲信,那时你就为所欲为,不是易如反掌吗?何苦自残形体崐以至于此?这样来图谋报仇,不是太困难了吗!”豫让说:“我要是委身于赵家为臣,再去刺杀他,就是怀有二心。我现在这种做法,是极困难的。然而之所以还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天下与后世做人臣子而怀有二心的人感到羞愧。”赵襄子乘车出行,豫让潜伏在桥下。赵襄子到了桥前,马突然受惊,进行搜索,捕获豫让,于是杀死他。

襄子为伯鲁之不立也,有子五人,不肯置后。封伯鲁之子于代,曰代成君,早卒;立其子浣为赵氏后。襄子卒,弟桓子逐浣而自立;一年卒。赵氏之人曰:“桓子立非襄主意。”乃共杀其子,复迎浣而立之,是为献子。献子生籍,是为烈侯。魏斯者,魏桓子之孙也,是为文侯。韩康子生武子;武子生虔,是为景侯。

赵襄子因为赵简子没有立哥哥伯鲁为继承人,自己虽然有五个儿子,也不肯立为继承人。他封赵伯鲁的儿子于代国,称代成君,早逝;又立其子赵浣为赵家的继承人。赵襄子死后,弟弟赵桓子就驱逐赵浣,自立为国君,继位一年也死了。赵家的族人说:“赵桓子做国君本来就不是赵襄子的主意。”大家一起杀死了赵桓子的儿子,再迎回赵浣,拥立为国君,这就是赵献子。赵献子生子名赵籍,就是赵烈侯。魏斯,是魏桓子的孙子,就是魏文侯。韩康子生子名韩武子,武子又生韩虔,被封为韩景侯。

魏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为师。每过段干木之庐必式。四方贤士多归之。

魏文侯魏斯以卜子夏、田子方为国师,他每次经过名士段干木的住宅,都要在车上俯首行礼。四方贤才德士很多前来归附他。

文侯与群臣饮酒,乐,而天雨,命驾将适野。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君将安之?”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无一会期哉!”乃往,身自罢之。

魏文侯与群臣饮酒,奏乐间,下起了大雨,魏文侯却下令备车前往山野之中。左右侍臣问:“今天饮酒正乐,外面又下着大雨,国君打算到哪里去呢?”魏文侯说:“我与山野村长约好了去打猎,虽然这里很快乐,也不能不遵守约定!”于是前去,亲自告诉停猎。

韩借师于魏以伐赵,文侯曰:“寡人与赵,兄弟也,不敢闻命。”赵借师于魏以伐韩,文侯应之亦然。二国皆怒而去。已而知文侯以讲于己也,皆朝于魏。魏于是始大于三晋,诸侯莫能与之争。

韩国邀请魏国出兵攻打赵国。魏文侯说:“我与赵国,是兄弟之邦,不敢从命。”赵国也来向魏国借兵讨伐韩国,魏文侯仍然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两国使者都怒气冲冲地离去。后来两国得知魏文侯对自己的和睦态度,都前来朝拜魏国。魏国于是开始成为魏、赵、韩三国之首,各诸侯国都不能和它争雄。

周威烈王姬午初次分封晋国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国君。

臣司马光说:我知道天子的职责中最重要的是维护礼教,礼教中最重要的是区分地位,区分地位中最重要的是匡正名分。什么是礼教?就是法纪。什么是区分地位?就是君臣有别。什么是名分?就是公、侯、卿、大夫等官爵。

四海之广,亿民之众,都受制于天子一人。尽管是才能超群、智慧绝伦的人,也不能不在天子足下为他奔走服务,这难道不是以礼作为礼纪朝纲的作用吗!所以,天子统率三公,三公督率诸侯国君,诸侯国君节制卿、大夫官员,卿、大夫官员又统治士人百姓。权贵支配贱民,贱民服从权贵。上层指挥下层就好像人的心腹控制四肢行动,树木的根和干支配枝和叶;下层服侍上层就好像人的四肢卫护心腹,树木的枝和叶遮护根和干,这样才能上下层互相保护,从而使国家得到长治久安。所以说,天子的职责没有比维护礼制更重要的了。

周文王演绎排列《易经》,以乾、坤为首位。孔子解释说:“天尊贵,地卑微,阳阴于是确定。由低至高排列有序,贵贱也就各得其位。”这是说君主和臣子之间的上下关系就像天和地一样不能互易。《春秋》一书贬低诸侯,尊崇周王室,尽管周王室的官吏地位不高,在书中排列顺序仍在诸侯国君之上,由此可见孔圣人对于君臣关系的关注。如果不是夏桀、商纣那样的暴虐昏君,对手又遇上商汤、周武王这样的仁德明主,使人民归心、上天赐命的话,君臣之间的名分只能是作臣子的恪守臣节,矢死不渝。所以如果商朝立贤明的微子为国君来取代纣王,成汤创立的商朝就可以永配上天;而吴国如果以仁德的季札做君主,开国之君太伯也可以永享祭祀。然而微子、季札二人宁肯国家灭亡也不愿做君主,实在是因为礼教的大节绝不可因此破坏。所以说,礼教中最重要的就是地位高下的区分。

所谓礼教,在于分辨贵贱,排比亲疏,裁决万物,处理日常事物。没有一定的名位,就不能显扬;没有器物,就不能表现。只有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标志,然后上下才能井然有序。这就是礼教的根本所在。如果名位、器物都没有了,那么礼教又怎么能单独存在呢!当年仲叔于奚为卫国建立了大功,他谢绝了赏赐的封地,却请求允许他享用贵族才应有的马饰。孔子认为不如多赏赐他一些封地,惟独名位和器物,绝不能假与他人,这是君王的职权象征;处理政事不坚持原则,国家也就会随着走向危亡。卫国国君期待孔子为他崐处理政事,孔子却先要确立名位,认为名位不正则百姓无所是从。马饰,是一种小器物,而孔子却珍惜它的价值;正名位,是一件小事情,而孔子却要先从它做起,就是因为名位、器物一紊乱,国家上下就无法相安互保。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从微小之处产生而逐渐发展显著的,圣贤考虑久远,所以能够谨慎对待微小的变故及时予以处理;常人见识短浅,所以必等弊端闹大才来设法挽救。矫正初起的小错,用力小而收效大;挽救已明显的大害,往往是竭尽了全力也不能成功。《易经》说:“行于霜上而知严寒冰冻将至。”《尚书》说:“先王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处理成千上万件事情。”就是指这类防微杜渐的例子。所以说,区分地位高下最重要的是匡正各个等级的名分。

呜呼!周幽王、周厉王丧失君德,周朝的气数每况愈下。礼纪朝纲土崩瓦解;下欺凌、上衰败;诸侯国君恣意征讨他人;士大夫擅自干预朝政;礼教从总体上已经有十之七八沦丧了。然而周文王、周武王开创的政权还能绵绵不断地延续下来,就是因为周王朝的子孙后裔尚能守定名位。为什么这样说呢?当年晋文公为周朝建立了大功,于是向周襄王请求允许他死后享用王室的隧葬礼制,周襄王没有准许,说:“周王制度明显。没有改朝换代而有两个天子,这也是作为叔父辈的晋文公您所反对的。不然的话,叔父您有地,愿意隧葬,又何必请示我呢?”晋文公于是感到畏惧而没有敢违反礼制。因此,周王室的地盘并不比曹国、滕国大,管辖的臣民也不比邾国、莒国多,然而经过几百年,仍然是天下的宗主,即使是晋、楚、齐、秦那样的强国也还不敢凌驾于其上,这是为什么呢?只是由于周王还保有天子的名分。再看看鲁国的大夫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胜、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势力都大得足以驱逐国君而自立,然而他们到底不敢这样做,难道是他们力量不足或是于心不忍吗?只不过是害怕奸夺名位僭犯身分而招致天下的讨伐罢了。现在晋国的三家大夫欺凌蔑视国君,瓜分了晋国,作为天子的周王不能派兵征讨,反而对他们加封赐爵,让他们列位于诸侯国君之中,这样做就使周王朝仅有的一点名分不能再守定而全部放弃了。周朝先王的礼教到此丧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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