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说得最让人无从反驳的话就是被子不用叠——本来就是要摊开睡的——然而这也是第一个被人反驳掉的。懂么,这就是规矩。我们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有太多规矩。
我觉得很多灵光都是逼出来的。当然,傻逼不是逼出来的,是天生的。
灵感仿佛是公共汽车,用不着它时只见路上一辆接一辆,等到真想乘了,守候半天连影子都不见。
真不容易啊,把文学弄大只要一个人,把肚子弄大要两个人,把争论弄大要一堆人,把文学争论弄大,要一群人啊。
你强奸了文学,被广大人民,也就是文学的父母发现,你居然连文学的妈都想强奸,太狠了。你别以为你多强奸了几次文学,文学就归你了。因为谁都可以强奸文学,所以,文学是大众的。是所有草根的。
踩着中国人的脚,不能说“对不起”,要说“Sorry”,被害者才会原谅你,可见外文比中文值钱。你说一个Sorry可抵上十声“对不起”,与人民币兑美元英镑的汇率相符,足以证明语言与经济的亲密关系。
大部分的现代诗其实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拆成一句一行写,而所谓比较大师的或者先锋的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每句句子的顺序捣乱了再拆成一句一行写。所有现代诗,其实都只是一个格式的问题。
我们有理由相信,建立在爱情上的爱情是短暂的,因为爱情本身是短暂的;而建立在金钱上的爱情是永远的,因为金钱是永远的。
现在的考试好比中国的足球,往往当事人还没发愁,旁人却替他们忧心忡忡不已。该努力的没努力,不该努力的却拼了命地努力。
教师不吃香而家教却十分热火,可见求授知识这东西就像谈恋爱,一拖几十的就是低贱,而一对一的便是珍贵。
中国有名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战时,雪亮的眼睛用来发现敌人;和平年代,就改为探人隐私了。
上帝给人嘴巴是用来吃饭的,但嘴唇肯定是用来接吻的。本是很单纯的四片嘴唇碰一下,不足以说明什么。人非要把它看成爱的象征,无论以前是什么关系,只要四唇相遇,就成一对情人。其实那没什么,每个人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吻——自吻。
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聪明绝顶的人。因为有些博士其实见识没有多少长进,只是学会了怎么把一句人都听得懂的话写得鬼都看不懂。
我生性不爱受困,常常违反班规,班主任常罚我抄班规20遍,我只好三支笔一起握。我常对人说,我的一手好字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街上美女很少,因为这年头,每天上一次床的美女比每天上一次街的美女多。举凡女孩子,略有姿色,都在大酒店里站着;很有姿色,都在大酒店里睡着;极有姿色,都在大酒店经理怀里躺着。
周庄的大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公车,可见我国政府对提高官员的艺术修养是十分注重的
情诗的最高境界就是爱意要仿佛河里的游鱼,捉摸不定,若隐若现;象征手法的运用要如同克林顿的诽闻一样层出不穷。最后给人的感觉是看了等于没看但没看却不等于看了。这才是情诗观止
痛恨一个人四年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