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叩首优美散文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秋雨淫淫风几许,撩的旧人物是人非。踏着经年的青石板,满心虔诚。是否,再坚硬的棱角也会被岁月抹平,变得厚重圆滑。雨珠洒落满地叹息,映衬着青石板的孤独。我的步子很轻,生怕惊扰了岁月。
悠长的巷子,似无尽头。穿过层层黛瓦青墙,隐约传来戏子的绝唱。烟雨迷蒙中、水榭楼台处。步如和风拂柳,一汪清眸如水。眉锁朱砂痣,霓裳轻拢袖,欲乍还放。一颦一笑一回眸,一曲相思一曲愁。如烟凉薄,惊艳到让人心疼。戏子入画,一生天涯。斑斓的面具下是不可捉摸的心。在别人的故事里卑微活着。墙外的我失了神,我想应该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吧。
穿过往事的长巷,孤寺横绝山顶,烟云渺渺,蜿蜒曲折的青峰,百转千回的江流。千里江山,指点之间。似丹青水墨中的仙境。而山下却是万丈红尘,十里桃花。叫卖声,脚步声,车马声,谩骂声,声声入耳,声声难断。谁家的幼童为了冰糖葫芦不肯离去,号啕大哭。小贩又与谁争执不休。错过佳人的书生又在叹息些什么。雪月风花见多了,也就无惊无扰。我像是被世界隔绝,是悲是喜无关,面无表情的穿过人群,虔诚的朝拜。这里很美,可是我无心去放纵。
一层层的台阶,曲径通幽,就像另一方世界,偶遇同行的`人,不打扰不喧嚣。不同的皮囊故事,奔赴共同的终点。来到佛前那刻,言语哽咽,俯首叩拜。久久不肯抬头。就像是征战一生,佛前滚下鞍马,将所有的罪孽独自承受,说此生不再贪恋繁华,愿为佛祖的一盏青灯,将所有的深情给芸芸众生,用一生去偿还曾经的错,斩去七情六欲,不再踏足任何的雪月风花。我想佛是明白的,他知道我的伤疤有多长、多宽、多刻骨铭心,知道我怕了,回头了。我四大皆空夹杂着逃避,求佛祖收下我,余生再也了无牵挂。佛沉默不语,深情的望着我。我闭上眼再叩首,叩首声从佛前传的很远很远……
佛前的银杏优美散文
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并不知道我喜欢银杏,因为它总被人们忽视。直到有一天我成为了阿掖山卧佛寺院内的银杏,看着我飘逸的叶片,完美的骨骼,我才开始为自己感动。
一
一切都是缘分,冥冥之中,前世、今生、来世早又注定和安排。
一千多年前,我本是被遗忘深山的银杏,孤独寂寞,无人问津。我佛慈悲,不忍看到我就此沉寂,了却一生,特派唐朝大将尉迟敬德翻山越岭,将我的种子从深山带出,带到阿掖山卧佛寺,跟随佛祖,修炼佛法。
佛祖对我怜悯,不仅将我的根深植于泥土,还给我浇水,看着我发芽,渐渐长成小树。可惜我的身体太脆弱了,初到卧佛寺,面对一切陌生的环境,并不适应,经不住自然的挑战。当时阿掖山卧佛寺佛法没有普及,山上树木,少之又少。一阵白杨风吹过,黄沙滚滚,我的身体瞬间被狂风从土里提起来,倒在一旁,奄奄一息了。
但佛祖已经知晓我的痛苦,特意设法解救我。第二天早上,天微亮,就有一个小和尚缓缓地从我跟前走过。他看到我倒在地上的躯体,命若悬丝,毫无生机。他似乎落泪了,停留了很久,轻轻地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并抱在怀里,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快速去厨房找了一把铲子,温柔地再次将我种下,他天天给我浇水,天天和我说话,直到师傅叫他他才不快地离开。遇见就是缘分,本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没想到奇迹地复活了。我感激,感谢佛祖的恩赐,感谢小和尚的善心。
小和尚的照顾下,我渐渐长大了,枝繁叶茂,并和小和尚成为真挚的朋友。我喜欢秋天,秋天我的叶很美,那时小和尚总是在我树下玩,凉爽的秋风吹着我的树干,不一会儿,我的叶开始飘荡起来,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小和尚坐在的树底下,在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上,翻开翻去,抱着我的树干,似乎在和我玩捉迷藏,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整个秋天,我每天静静地听着风声,听着小和尚那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听着他对我的呼喊,美妙极了。我和小和尚天天待再一起,我们喜欢听钟声,更喜欢大雪的清晨,看千里冰封的景象。我为成为一棵树而高兴,小和尚天天来找我说话,我一点也不孤独,反而成长了许多。
我喜欢听小和尚讲关于寺庙的一切,也喜欢听他念经,听他说卧佛寺以外的事。有时候我也跟着他念,“阿弥陀佛”,只是他好像听不见,我也不伤心,只要有他在就好了。
二
时间匆匆,转眼好多年过去,小和尚变成了大和尚,我经过风雨洗礼也渐渐长高了。
有一天,有一高僧云游到卧佛寺,巡游四周,站在我身边看了很久。离别时赠语:“寺若香火千年旺,需卧佛一尊,头当沉香木、体宜檀香木。”小和尚决然只身江南化缘,我悄悄掩泪,至此以后,只剩下我一棵孤独的银杏,每天听钟声,悟禅语,默念心经,颇感无聊。小和尚知道我孤独,怕我伤心,在临走时,和我聊了很久,我们泪雨相别,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还从山下移来一株小银杏,说让他成为我的朋友,代替他为我做伴。
小和尚走了,我每天过得昏昏噩噩,佛祖知道我的苦衷,也拿我没办法。新植来的银杏,脾气暴躁,有事没事摇摇晃晃,弄得我头晕,让我心烦。
我不想理那株银杏,除非他主动给我说话,要不然我不想将就。没有小和尚的卧佛寺,很安静,没有孩童的笑声,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凄凉,只是孤独的明月和星辰。但这里的静,我很喜欢。广阔无边的宁静铺展在我的眼前,时间,好像走的很慢很慢。这里远离繁杂的人世,还可以望明月,品花香,看野草睡觉,看另一株银杏打盹,还算可以。
夜静了,卧佛寺所有生灵都已经熟睡,只有我还醒着。小和尚走的这些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十八年我没见到他,十分为他担心,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我每天为他在佛前祈祷,静静念着他教给我的佛经,希望佛主护他平安,能快快归来。
听佛主讲,小和尚在云贵一带化得沉香、檀香二木。木重路遥,运作艰难,无奈之际,适遇一商船北归,遂告求捎回。没想到人心难测,商人见物现私欲,途中将沉香、檀香偷偷换出,后又买通官府,栽赃小和尚借钱不还,捉拿进县衙施以重刑,已经奄奄一息了。听到这些,我一晚上都没有入眠,默念佛经,只祈求小和尚快快好起来。
小和尚终于回到卧佛寺,已经变成了老和尚,心如死灰,面如泥土一样难看。小和尚再也没有来院子里看我,但我知道他的苦衷。失木、遭打、又毁清誉,气得他六神离宫,三焦失衡,后来就一病不起了。每天小和尚的房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面色难看,纷纷叹息,掩泪而泣。看到这些,我也非常害怕,担心小和尚离我而去。
小和尚还是离开了,我哭了很久,旁边的'银杏每天安慰我,后来也哭了,我们成为了好朋友。苍天有眼,一切皆有定数,十八年后,小和尚再次转世,成了县令。他亲审此案,严惩奸商,追回佳木,小和尚陈冤得雪,并选能工雕塑卧佛,沉香为头,檀香作体,供于大殿。
看到卧佛寺名声大作,膜拜者络绎不绝,我心里高兴,感激小和尚的无私和大爱。
三
春去秋来,几度黄昏,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和旁边的银杏话题多了起来。我们谈佛学,谈禅语,听风声,感悟四时变化,不再提起小和尚,怕彼此心里伤心。
“是日已过,命则随减。”我已经不再年轻,已经来到阿掖山卧佛寺多年,看惯了世间繁华,看惯了人情世故,看惯了悲欢离合。可佛祖还是放心不下我,常常为我担心。他想考验我,而我则欣然接受。作为一株有灵性的银杏,不只是风景树,而应该经历人生劫难,就算站也应该站成永恒。
一棵平凡的树,也可以过得不平凡。我向佛祖祈求,愿意接受他的考验,哪怕刀山火海我也愿意,但佛祖还是心太软,太心疼我了,时时护着我。
一切注定,该来的劫难,谁也无法阻挡。元代初期,一个没有风的夜晚,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卧佛寺庙惨遭遇百年不遇的大火。火从厨房开始,一点点蔓延,直到包围整个卧佛寺。刹那间,僧房毁于一旦,僧众纷纷死去,眼看就要烧到我的身前,火高达数米,我没有慌张,用心念起了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佛祖慈悲,看到了一切苦难,天下起了大雨,大火被浇灭,佛祖金身卧佛像还在。但卧佛寺还是有些破败了,后来在明代,清初,山贼纷纷涌入寺庙,破坏寺庙,我都险些被砍伐。还好在清朝时期,进行了大翻修,一切都变得好起来,我也变老了。
历经千年,历经数次劫难,能活下来,都是我佛的关怀。念过去,回不去,而后遥遥无期。看着高达二十九米的身躯,,而心已经疲惫,万事越来越力不从心,我旁边的银杏树也高二十八米,常常有人来合围,他倒是很乐观。
我应该知足,千年而幸存。看着自己挺拔的树干,枝繁叶茂,超然物外,亭亭云表,树冠覆盖整个寺院,傲然俯视卧佛寺,给人以古朴幽静之感,我是高兴。看到身上挂满了人们祈福的布条,飘扬的风中,我能感受到莫有的知足和心安。还有什么抱怨呢?还有人喜欢就好。
一切都是命。能成为佛前的银杏,要修炼多世才有这样的机会。我是幸运的,不快不慢,刚好赶上。本以为有一天我的落叶掉光,我就化为一片泥土,长卧眠卧佛寺,低吟着壮烈的悲歌离去,以报佛祖的知遇之恩。没想到,却一直活到现在,见证世俗人生,欣赏花开花落。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我虽然已经衰老,但问心无愧于天下。我虽不愿迎合任何一个人,但我知道众生的疾苦。我知道我的责任,再弱小,也应该做出一份奉献。我给烦恼的人一片绿意,我给画家一片意境,我给作家一片诗意。我静静听着佛祖教诲,叶儿为伴清风为友,哪怕被世人遗忘,我也无怨无悔。
四
根植千年,看淡一切,现在的我只求一片宁静。喜欢看庙堂缥缈的云雾,喜欢僧客厢房里那一方独有的清净。
我天天诵经,时时念佛,我喜欢寺庙古旧的青瓦,我喜欢一只鸟停留的片刻。我喜欢看天南海北的人涌入卧佛寺,看他们膜拜,听他们虔诚,祈福,这也是一种幸福,更是缘分,需要珍惜。
虽然很多人都会忘记后院的我。可是,我不在意,我懂得人们的匆忙,总会有走近我的那一天。作为树,一尘不染的树,我有灵性的,我飘逸,我洒脱。晨钟暮鼓别人听着空渺,而我觉得他们就是乐音。氤氲香雾纵然迷离,而它让我内心清如溪水。无论我有多么渺小,无论我多么孤独,但我真的欢喜寺庙那一方清净,一缕清香。
我感激上天,感激佛祖,让我来到阿掖山卧佛寺,并成为一棵千年老树。我享受“一花一天堂,一沙一世界”的时光,我陶醉烟雨,喜悟禅理,我向往空渺宁静的意境,向往来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扫大地浊气,让我心间永远纯净。
佛前银杏,是对是错,我没有追问。更多的时候,是安心,没有机会漫步在斜阳的山径,踩着落叶踏步远方,可不后悔,既来之则安之,站立在天地间,守望阿掖山,贴近卧佛,我的精神,我的灵魂将永恒。
佛在佛外散文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常建,唐,题破山寺后禅院)。
我摇头晃脑的吟诵着古诗,又坐在银杏树下。念经诵佛的日子到也逍遥,而且银杏树有公母之分我也理解清楚了,只是光光的一句雌性回答无尘师兄,难免没有禅意,但这已经不是负担了。
静安师兄走了过来,我忙拉住他,想和他聊聊各种问题。
静安已经是我无话不谈的朋友了,他的见地的确高我很多,我们谈古论今,不拘话题,他竟然为我解答了不少“疑难杂症”,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早把方丈单独接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我知道,方丈堂上悬挂的“岁寒三友图”就是静安的手笔,书琴棋画似乎无所不能。
我问静安:“什么是佛?”静安答:“佛在佛外。”
答非所问,我觉得题目有点大了,非银杏树公母那样一句话可以解答得清的了,就简单实在点吧。
我问静安:“何为散文?”,静安答到:“文在文外。”
仍然答非所问,我继续问:“何为诗?”,这回却是无尘师兄笑着抢答了:“诗在诗外。”
我又发呆了,这回,静安、无尘也跟着发了呆,在寺庙的大门口的银杏树下。
大殿,方丈抚着长须,无声的看着庙外的我们,似乎也发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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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续发了十来篇文字,计算了一下,三五天就有一个“有感而发”,觉得笔头有点涩,看看其他文友的高谈阔论吧,谈情说爱的比较多,心灵鸡汤比较多,诗文光荣榜上一如既往的热闹,却很少有文豪在上面去“可圈可点”比划。
我审视了自己的“大作”,我看了看陪审团高座在上面,全都换成了一幅冷冰冰的面孔,就如同小学老师,在我的数学作业本上划上了个冷冰冰的勾。
没有激情,我依然不知道什么是散文,什么是诗歌,虽然,介绍怎么写作的教材遍地都是,但我觉得那些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问只好的文友。文友说,多读点书吧,书中自有黄金屋。却不再多说一句,微信则发来了一些话:“这些人的人情世情,自然人文,如何在大家们的笔下,表达的.如许精微,如许的热烈,也如许的透彻。当然,那些高情大义、那些普世情怀,那些相濡以沫,危难与共,或者那些相忘于江湖,君子之交等等,不同的情与义,相同的人情与友爱等话题,……有充分的展现和精彩的描绘,让读者产生共鸣。”
我不死心,我干脆电话:“我要知道怎么写得好。”,文友大声说:“自己的东西,发表前先读上三遍,一遍读不通,改,二遍不通顺,还改,三遍不通顺,撕掉!”居然挂了电话不再肯多说。
我深以为这是真谛,试想,自己的作品,自己都读不下去,如何是好作品?
哈,哈,这算不算“文在文外”的禅意?我喜滋滋的赶快去告诉静安。静安笑笑说,“很是,很是,但是……”
但是什么?这还不够吗?
静安带我到庙后。庙后,一弯清泉潺潺而下,似歌似舞。
静安说:“这泉是活的吗?“
我答:“当然。”
静安:“前面所言节奏,是教科书很少言及的秘诀。“
我似懂非懂,我不去谱曲,不去唱歌,节奏何用?
“农者,依四时节奏而作,乃五谷丰登,泉水转折迂回,叮咚律动而生机勃勃……
“文章,失去节奏则呆滞,味同嚼蜡
“文之节奏,依情节而跌宕,以心跳而起伏,则共鸣……
我还是似懂非懂,只是觉得,看来舞文弄墨的精髓,尽在字外了……
别前须臾的优美散文
出境写生成为许多人的的期盼,它也早已在我的内心撇下阳光,隐藏了丝丝暖意。然而,待它急剧且又真实的跌落在我跟前时,我的内心却膨胀着无限的冰凉。不知,这种由衷的莫名感觉从何而来,沉甸甸的辗压着我的胸膛。
一宿的时光伴随着我没有睡意的.瞳孔流淌着。夜晚还是那么的寂静,月儿仙子拥有一双轻巧的脚,点缀了一片布满星辰的空。时而,她借着休憩的步伐来到我的窗前,冰冷的窥视几眼,最后便彼此而别。
五更了,天边露出了泛青的肚皮白,淅淅沥沥的小雨纷沓而至。我取下蜷缩在鼻梁上的眼镜,试图用双手轻轻捏捏受累的鼻梁,发现这冰凉的手瘫痪在键盘上了,已经断绝了大脑神经末梢传递的兴奋信号。
如今,我常常会感叹时间的步伐迈的过于急促,是我无法跟上它的轨迹。昼夜的繁忙让我的生活充实的有点臃肿。但是,这冉冉升起激情点燃了我无限的动力,让我醉意的住在了时间的轮轴上。随着每秒韵律的快速节拍,随着即将爆破的精神系统,我乐此不疲的享受这寂静的深沉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