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玛丽安东奈特
玛丽•安东奈特(Marie An-toinette,1755~1793年),原奥地利帝国公主,生于维也纳,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索瓦一世与奥地利女王玛丽亚•特蕾西亚(又译:玛利亚•泰丽沙)第十五个孩子(最小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弟弟)。
1755年11月2日出生在维也纳霍夫堡皇宫。
她被取名为玛丽亚•安东尼亚•约瑟芬•约翰娜(Maria-Antonia-Josepha-Johanna)。
玛丽亚是以纪念圣母玛丽亚, 安托瓦内特是纪念帕多瓦的圣安东尼, 约瑟芬是纪念她的哥哥约瑟夫大公,约翰娜是纪念传教士圣约翰。
一位大臣是这样描述这个新生儿的:“一个娇小但完全健康的女大公。
”1766年,为政治上的需求,法国王室正式向11岁的玛丽•安东奈特公主求婚。
奥地利宫廷欣然应允。
但由于种种原因,这场婚礼被拖了数年。
直到1770年,玛丽•安托瓦内特快15岁时,才终于踏上法国国土,成为法国王储,路易•奥古斯特•德•波旁(即日后的路易十六)的王太子妃。
1774年,路易十五驾崩,路易十六即位。
玛丽•安东奈特成为法国王后,母仪法兰西。
但很可惜,她本人并没有作为一名王后所应该具备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从进入法国宫廷之后,玛丽•安东奈特在政治上毫无建树。
每天只是热衷于舞会、时装、玩乐和庆宴,修饰花园,奢侈无度,有“赤字夫人”之称。
在法国大革命开始后,她身上却意外地体现出一位王后的骄傲与尊严,表现得比路易十六更有主见,更为顽固。
1789年7月14日,群众攻打巴士底狱时,玛丽•安东奈特劝说路易十六带兵去梅斯避难。
她支持国王拒绝了国民议会提出的废除封建制度和限制王权的要求,结果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无论是当时还是后世,仍有很多人站在王后的一边,比如法国的雨果,奥地利的斯蒂芬•茨威格,都对王后抱有同情。
当然还有其他许多名不见经传的保王派人物。
1789年10月,随同路易十六从凡尔赛宫迁回巴黎,处于革命群众的监视之下。
她暗中活动,向一批流亡贵族求援,但他们不但没有帮忙,还落井下石,每个人都想用国王的头来换一笔赎金。
这批贵族中包括国王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即日后的路易十八),和更小的弟弟阿图瓦伯爵(即日后的查理十世)。
国王夫妇苦于左右无援,迫于形式,他们不得不自行谋划一次又一次的逃亡。
于1791年6月与国王一同秘密出逃,至边境城市瓦伦时被发现,外逃未遂。
1792年,法国对奥地利宣战,她继续勾结奥地利,并把作战计划提供给外国干涉军,企图借外部势力镇压革命。
此时奥地利女皇玛利亚•泰丽沙(即玛丽•安东奈特的母亲)和约瑟夫二世皇帝(即玛丽•安东奈特的兄长)相继去世,奥地利王权掌握在玛丽•安东奈特的侄子,弗兰茨•约瑟夫手中。
叛国的事情败露后激怒了法国人民,导致1792年8月10日巴黎人民起义,彻底推翻了君主制。
随后,她和国王一起被囚禁在当普尔堡。
次年10月,被交付给革命法庭审判,判处死刑,送上断头台。
享年38岁。
死后尸体一度被扔在万人坑埋葬,直到22年之后,普罗旺斯伯爵复辟成为路易十八,才将她的白骨重新挖出,并妥善安葬。
传闻,玛丽短暂的一生中留下了两句名言:当大臣告知玛丽,法国老百姓连面包都没得吃的时候,玛丽天真甜蜜地笑道:”那他们干嘛不吃蛋糕
”历史上玛丽很可能没有说过这句话,是后人将愤慨宣泄在这位热衷于打扮的皇后身上。
当玛丽被推上断头台的时候,她踩到了刽子手的脚,这时玛丽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此事亦见于斯蒂芬•茨威格传记小说《断头王后》中。
)其实,法国革命时期的死刑犯会被绑起来,堵上嘴,玛丽也不应例外。
当大臣告知玛丽,法国老百姓连面包都没得吃的时候,玛丽天真甜蜜地笑道:”那他们干嘛不吃蛋糕
”历史上玛丽很可能没有说过这句话,是后人将愤慨宣泄在这位热衷于打扮的皇后身上。
当玛丽被推上断头台的时候,她踩到了刽子手的脚,这时玛丽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此事亦见于斯蒂芬•茨威格传记小说《断头王后》中。
)其实,法国革命时期的死刑犯会被绑起来,堵上嘴,玛丽也不应例外。
达芬奇的简介
如果说德国最梦幻的城堡属于路德维希二世的“新天鹅堡”,那么法国最美丽的城堡就非弗朗索瓦一世的“香波堡”莫属了。
从巴黎出发,一个多小时就可到达华丽的香波城堡了。
香波堡是卢瓦尔河谷所有城堡中最宏伟也是最大的一个,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
附近的居民常喜欢把它和阴柔的舍侬索堡封为法国古堡里的一王一后,也有人说过,“香波堡真正具有王者风范,不仅在于其宏伟的规模和尊贵的气势,而因为他卓然不群,傲然于窠臼之外”。
香波堡是法国贵族生活气味最浓厚的地方。
这里森林遍地、盛产食材、葡萄酒,法国历代的国王、贵族在此打造一座又一座的度假用的狩猎宫殿,甚至还不时举朝迁移至此悉问国政。
香波堡的兴建,要归功于文艺复兴时期至高无上的显赫君主弗朗索瓦一世,他从意大利请来了艺术大师达•芬奇等人,不遗余力地把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辉煌艺术和建筑风格移植到法国,为法兰西的文艺复兴奠定了基础。
香波堡被法国人视为国宝,1981年并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香波古堡长宽各有100多米,气势磅礴。
中间是正方形的主堡,两侧为六个圆锥形的巨大角楼。
城河环绕四周,背靠大森林面倚大花园,绿树、鲜花、雕塑和清澈的湖水,给人以极佳的视觉享受。
与我国古代皇家园林相似,宫堡是王权的象征,它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防御,而是为了炫耀和享受,它体现的是华丽夸张的皇家园林风格,是皇权和艺术的完美结合。
香波堡是文艺复兴时期建筑的极致,是法国文艺之父“弗朗索瓦一世”为炫耀财势在1519年下令兴建的狩猎行宫,如一颗明珠般镶在卢瓦尔河上,成为法国皇帝珠冠上最灿烂的标志。
十六世纪前期主政法兰西王国这位君主,一心濡慕正在意大利开出璀璨花朵的文艺复兴风潮,二十岁即继承王位的弗朗索瓦一世,最为后世津津乐道的即是礼聘文艺复兴巨匠达•芬奇迁居法兰西,度过生命的最后三年,达芬奇故居如今已经成为卢瓦尔河流域的知名观光景点,正因为君王品味的向度清晰,文艺复兴标榜的古典式样便大举进入传法兰西王国的贵族生活,香波堡便是这波建筑庭园潮流的领航者,也展现出弗朗索瓦一世对艺术的追求从正面眺望香波堡的华丽姿态,交错林立的装饰塔楼堆栈出的趣味节奏,是香波堡最著名的第一眼印象,这般大量甚至漫无节制的装饰性设计,在法兰西初尝文艺复兴滋味之时,只知古典装饰的运用技法,还未深入领略文艺复兴强调的终极和谐美感,于是建筑师便设计出香波堡这般华丽缀饰的外观形貌,在卢瓦尔河流域诸多的文艺复兴风格城堡当中,格外予人童话般的梦幻感受。
香波古堡最为人知的,是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365座烟囱,其建材是以石板嵌入,以替代大理石来显示意大利风味。
此外以八根方型栋梁支撑,以蜥蜴及弗朗索瓦一世前缀的“F”字构成了天花板图案,而由达•芬奇所设计的楼梯间,是当时唯一能够容下二人同时上下的楼梯,所以颇具盛名,除可欣赏造型特异的天窗、拱廊及奢侈豪华的装饰外,还可漫步在城堡外的森林里,想象当时为超现实主义型态的建筑物。
香波堡有两大看点:第一是内部,它共有440个房间、84部楼梯,从正门步入主堡,立即置身于一个明亮宽敞的大理石宫殿之中,正对着著名的“双旋梯”,两组独立的楼梯相互交错地围绕着一个共同的轴心,螺旋式地盘旋而上,同时上下楼梯的人,可以相互看见,而不会碰面。
据说,这是当年国王为避免王后和他的情妇正面相遇时引起尴尬和纠纷,特地请达•芬奇设计的,堪称建筑史上一绝。
双旋梯位于城堡中央,从一楼贯穿到屋顶,楼梯的细部处处闪现文艺复兴的风格,楼梯的正上面耸立着顶塔的轮廓,急倾斜的屋顶和高大林立的烟囱相依着,成为所谓弗朗索瓦一世样式法国文艺复兴的一大特征。
香波堡的另一个妙景是它的外形。
除了城堡的圆形尖顶之外,还可以看到好多精美雕刻的小屋顶,那可是取暖炉的烟囱。
远远望去,整个城堡就像一个插满蜡烛的大蛋糕,犹如童话般美丽。
弗朗索瓦一世对于城堡建筑,有他独特的见解与品味。
在翁布瓦兹堡成长的法兰西一世,从小研读拉丁及意大利学者及诗人的作品,和中世纪高贵的骑士罗曼史。
当时正值15世纪末期,卢瓦尔河流域吹起一股意大利风潮,文艺复兴的新生活风格开始盛行,虽然上流社会在此时略有衰退,但城堡仍被视为皇权的象征。
高耸林立的烟囱、楼梯塔、大规模山型墙的窗户、直角的亭阁,这些15世纪的皇家建筑特征,都可以在16世纪初才开始兴建的香波堡找到。
被称为是“弗朗索瓦一世的华丽妄想”的香波堡,可说是照着国王的幻想去打造的。
在香波堡的工程展开后没几年,法兰西一世认为还得创造出一个广大的狩猎腹地,好让他安全自在地享受狩猎之乐。
他自己探查环境,对狩猎腹地开出必备的条件:土地、大草原、杂木林、葡萄园、池塘和河流,他甚至亲自监督香波堡狩猎围场的工程。
还有甚者,弗朗索瓦一世当时想要改变卢瓦尔河的流向,让河流直达堡前,但这项任务终究以不可能收场,改以引导支流克娄颂河流入城堡庭院。
前不久,我有幸亲眼目睹了一次香波堡。
当我来到布鲁瓦时,清淡的旅游局里,工作人员给我仔细地介绍整个卢瓦河地区所有的城堡。
除了这个收藏了亨利二世王后凯瑟琳•德•美第奇的毒药柜的“布鲁瓦”城堡,弗朗所瓦一世的杰作“香博堡”,还有秀美如“女人城堡——舍农索”,幽静如“丁丁城堡”,精致如“花园城堡”等等30余座城堡。
直到中午,我才坐上周末惟一一班去香博堡的公交车。
跨过卢瓦河,穿过40分钟的森林河流,法国最美丽的城堡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一片平原也不会出现南德“新天鹅堡”那种湖光山色。
所以,一下车,整个城堡就呈现在视野里,一览无遗了。
气势磅礴,华丽秀美是所有人看到它的第一印象。
虽然不是建在山顶的那种高耸入云,但是它的长度和宽度,再加上精准和谐的比例,令不懂建筑的人也会发出惊叹。
从后门绕过墙璧,我仔细从外观上欣赏这座城堡,再转到正门处,皇家气派扑面而来。
据介绍,四座完全对称的主塔楼,三个楼层的每个国王、王后套间里发生过无数的传奇故事。
从五百年前的弗朗索瓦一世,到后来的路易十四,再到共和国时期,直到仅存的皇家后裔香博伯爵,每个人都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一段历史,供后人联想、传颂。
底层的马车间还停着当年皇室的精美坐驾,马棚里也还饲养着高大的骏马,管理人员每天辛勤地梳理,喂养。
一楼和二楼里国王、王后、侯爵的房间保存完好。
精美奢华的床幔内饰一如凡尔赛宫,标榜着法兰西王室的尊贵。
几百年的故事,上演过的,有的还留下一点证据。
例如Sax元帅那巨大的陶瓷暖炉——有如莫里哀的喜剧,只留下路易十四热爱艺术的美谈;而更有一个关于国王与情妇的“爱情故事”。
最让我着迷的是在东面塔楼的套间里,迷恋女人的弗朗索瓦一世曾经为他的情妇留出了一间卧室,而这个卧室的某块彩色玻璃窗上,心有所想的国王用他的钻石戒指,悄然刻下了一句话:“女人如此多变,只有疯子才会相信她们。
”良言警句,可谓醒己醒人。
不想,两百年后,他的子孙,伟大的太阳王路易十四住进来的时候,发现了这句刻在玻璃上的“名言”,生怕他的情妇们看到了受刺激,偷偷地把这块玻璃打破了。
于是,我们这些后来人就再也看不到这块凝聚了皇室爱情精华的彩色玻璃,只剩下头顶上雕刻的“F”字样和代表王权的龙首蝾螈了。
1519年,弗朗索瓦一世在自己年满25岁时,在这片森林边建造了“香博堡”。
初衷是为了能在这里狩猎。
至今,这个面积相当于整个巴黎,欧洲最大的封闭公园里仍有大量的野生动物。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不时能看见“小心,动物路过”的警示牌。
城堡最顶层的房间里,陈列着国王贵族们多年来的狩猎战果。
排列整齐的鹿角头骨煞是壮观,从弓弩标枪,到火器猎枪,陈列出人类与动物的关系。
如今,香博堡已经成了国家禁猎区,不再允许私自狩猎。
野生动物们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时能看见梅花鹿和野兔在森林里穿梭,觅食。
香博堡最为人称道的,就属它那精美繁复的塔顶了。
365个壁炉塔顶,文艺复兴式的华丽,把城堡主体的厚重敦实,引向天空,显得秀丽轻巧。
漫步在堡顶的平台上,穿梭于其间,如同置身于装饰雕塑的森林。
夕阳里,我在平台上寻找历史的痕迹,却发现他们依然同几百年前一样,少有变化。
只是天使雕塑、圆锥塔顶、王室标志上,被岁月刻下侵蚀的痕迹。
苔藓的色彩斑斓,映照在远方森林、运河,小镇的背景里,讲述着它们看见的那些故事。
不仅仅是城堡,香博堡周围广阔的森林也同样让我流连忘返。
我只顾到拍啊拍,拍个不停,一直拍到日薄西山,却不小心错过了仅有的一班回程公交车。
游客们早已走光,城堡也已经关门,只有附近的居民还推着婴儿车,遛着宠物,在森林和运河边漫步。
夕阳躲入渐起的云层里,天色黯淡,光线被茂密的森林挡在半空,没有路灯的乡间公路显得神秘起来,不知所终。
后来,我历经了些小周折才回到宾馆。
那些故事,有机会再讲给你们吧
法国历史上著名作家
现代法国人的非常复主要由凯尔特人、日耳曼人曼人构成,其中罗曼人所占比重最大。
本身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拉丁语的一种现代形式。
那些古罗马的拉丁语天才尽管早已作古,却似乎始终左右着法语文明发展的轨迹和方向。
古罗马人对秩序和理性的热爱、对极端状况的竭力避免等特征被后来的法国人所继承。
然而这些特征在法语文学中的体现却并不明显。
尽管法国通常是新的文艺运动的发源地,但这无法改变法国人思维保守的事实。
法国人历来非常严肃的看待美学问题;一部法国文学史,便是学习文学发展脉络的最好教材。
由于法语文学拥有悠久和丰富的历史,并在发展过程中对其他语言的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因此通常认为其占据了西方文学发展的核心位置。
有时法国人自视为高卢人的后裔,继承了所谓的“高卢精神”,追求轻松愉悦的欢乐,喜欢嘲讽别人,从不严肃的思考生命和生活的相关问题。
实际上,在所有法语文学中都可以看到这种“高卢精神”的影子。
然而,法语文学有一个非常基本的特征却经常容易被人忽视,那就是绝大多数最伟大的法语作家的作品中“高卢精神”体现得并不显著。
如此简单的概括显然不可能将复杂的法语文学的特征解释清楚。
对于大多数外国人,尤其是讲英语的人而言,以表述明白、表意准确和风格高雅为特征的法语散文似乎在形式上要优于法语诗歌。
然而法国人却会竭力反驳这一点。
在他们眼中,法语诗歌独特的韵律感是旁观者永远也无法充分领略的,其魅力绝不亚于声名远播的法语散文。
对法国人而言,法语诗歌的独特性根植于法国文明的传统,并且也切合法国人的品味。
中世纪:文学形式的多样化最早的法语文学可以追溯到11世纪。
作者不明的《罗兰之歌》便是法国最早的史诗。
形式相似的史诗还包括英格兰的《贝奥武夫》、日尔曼人的《尼伯龙根之歌》等。
这些史诗多半歌颂伟大的君主。
比如《罗兰之歌》便是歌颂著名的法兰西国王查理曼大帝(742年-814年)的。
此外,中世纪法国还盛行骑士传奇,这些传奇无不歌颂骑士精神,弘扬典雅的爱情。
这一时期的法国最重要的作家是十二世纪的克里蒂安·德·特鲁瓦(Chretien de Troyes),他是法国中世纪最著名的叙事诗人。
此外,在南部普罗旺斯地区大行其道的行吟诗也多半以骑士与贵妇之间的典雅爱情为主题,这些行吟诗多半具有丰富的想象力,风格却矫饰造作,文学价值不高。
直到中世纪快要结束的时候,法国才出现了第一位真正的伟大抒情诗人,弗朗索瓦·维永(1431年-1465年)。
中世纪的法语散文文体在历史和编年史中最为常见,然而这类作品中最具魅力的却是从十二世纪起出现的“奥卡西恩和妮克蕾蒂”系列故事。
和欧洲其他地区一样,法国戏剧也起源于中世纪的宗教剧,但很久以后这两种文艺样式成了势如水火的敌人。
最早的戏剧只是对宗教仪式的简单剧情化,最常见的是关于圣诞节和复活节的传说。
然而当这些戏剧的表演地点从教堂内转移到公众场合,并由法语代替了原始的拉丁语,法国戏剧的发展便开始沿着一条和罗马基督教风格完全迥异的道路前行了。
那些语言幽默、形式粗糙,具备现实主义风格的滑稽剧大行其道。
在这种滑稽剧,以及同时盛行的讽刺寓言以及短篇叙事诗等讽刺文学中,第一次出现了前面所提到的“高卢精神”的影子。
16世纪:文艺复兴的影响法国文艺复兴起始于弗朗索瓦一世(1515年-1547年)统治时期。
封建主义的崩溃、印刷技术的传入以及对古希腊、古罗马文化遗产的重新发掘是催生法国文艺复兴的最重要的因素。
尽管其时如火如荼的欧洲宗教改革也在这个世纪影响了法国,但直到16世纪末,法国人仍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
在文学领域,文艺复兴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古典主义的创作倾向。
一个名为“七星诗社”的作家团体在1550年出版了一部宣言,界定了学院派文学的创作规条,抒情诗人比埃尔·德·龙沙(1524年-1585年)是七星诗社的领袖。
诗体悲剧正式出现,这种题材重视情节、时间和地点的结合,在法国兴旺了三百年。
然而十六世纪法国最伟大的作家却是使用散文文体写作。
弗朗索瓦·拉伯雷(1490年-1553年)及其最著名的作品《巨人传》便用当时看来形式仍很暧昧的类小说的风格写就。
《巨人传》风格奇异,极尽夸张,语言也非常粗糙,有时甚至粗俗,但却在插科打诨之中对社会进行无情讽刺。
16世纪法国另一位作家蒙田(1533年-1592年)则和拉伯雷风格截然不同。
他文风成熟沉静,是近代第一位伟大的散文家。
他的作品旨在反应自己真实的人生经历,并不追求语言的华丽。
17世纪:法国古典主义对欧洲的统治进入十七世纪,法国彻底成为君主集权制国家。
1635年成立的著名的法兰西学院导致了法国文化的中央集权。
文艺理论家尼古拉·布瓦洛-德斯普洛(1636年-1711年)出版《诗的艺术》,确立了古典主义文学的创作规则,成为当时绝对的权威,不容任何挑战。
法国古典主义认为文学创作应该以古希腊、罗马时期的经典著作为典范,诗歌则应该遵循自然和理性的原则。
一切韵文体的创作都要遵循严格的规则,悲剧创作尤其如此。
然而就是在这些条条框框的限制下,法语文学出现了历史上的第一个高峰,这便是古典主义时期,也称为“路易十四时期”,因为它基本和“太阳王”路易十四(1643年-1715年)漫长的统治时期相契合。
这一时期,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文化上,法国是欧洲勿庸置疑的霸主。
在古典主义时代,政治、宗教和文学的发展都要遵循权威的教条。
然而古典主义的相关理念,诸如秩序、均衡、典雅等,至今仍体现着法国人对文学品味的追求。
比埃尔·高乃依(1606年-1684年)和让·拉辛(1639年-1699年)依照古典主义原则创作了许多诗体悲剧。
高乃依的作品多半描述和个人荣誉相关主题,而拉辛则经常描写悲壮的爱情。
神学家和演说家雅克-博尼涅·鲍修哀试图将古典主义原则具体化,而其成就却不如另外一位宗教作家。
布莱士·帕斯卡(1623年-1662年)不仅是个伟大的思想家,也是当时法国最伟大的散文作家。
在风格严肃的古典主义时代里风格最特异的则是莫里哀(1622年-1673年)和拉·封丹(1621年-1695年)。
前者创作诙谐明快的现代喜剧,而后者创作的语言故事则成为如今法国儿童的必读书。
弗朗索瓦·德·拉罗什富科则是撰写散文格言的大师。
“散文格言”这种文体在法语文学中硕果丰富。
古典主义文学本质上是贵族阶层的文学,体现皇室的审美趣味,成就也局限在为数不多的几个领域中。
随着市民所受教育水准的不断提高以及社会关注度的不断拓展,古典主义的僵死教条逐渐成为文学发展的桎梏。
然而,能否理解古典主义精神和鉴赏其名著至今仍被法国人认为是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文化的标志。
18世纪:理性的年代十八世纪法国文学的风格和十七世纪迥然不同,其变革尤以1715年路易十四之死和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爆发之间这一时期最为迅猛。
这是一个宣扬理性的年代,也是一个多种观念滋生的年代,其中有些观念甚至对现存制度和国家具有毁灭性,其基本倾向是批判的、怀疑的和革新的。
自由、宽容、博爱、平等和革命等思想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和支持。
这林林总总的观念中,有些来自英国的知识阶层。
这个世纪最具特色的文学作品无一不是对理念的宣传,以及对传统、教条和权威的挑战。
此时的法国出现了大批被人称为“哲学党”的作家,主要包括孟德斯鸠、伏尔泰和狄德罗。
孟德斯鸠(1689年-1755年)讽刺社会风俗的方方面面,颂扬英国的宪法。
伏尔泰(1694年-1778年)攻击固执的迷信,同情支持宗教迫害和政治压迫的受害者。
在他身上,理性主义的原则得到最深刻的体现。
但伏尔泰的大多数作品都过于依附于所处时代,不具备永恒的文学魅力,只有他的书信和一些故事创作至今仍被阅读。
德尼·狄德罗(1713年-1784年)是著名的“百科全书”的主编。
“百科全书”在为人们提供大量信息的同时,还旨在攻击无知偏狭、破除愚昧迷信。
从纯文学的角度看,这一时期的创作仍然属于古典主义的范畴。
举例来说,伏尔泰的诗体悲剧,便在很大程度上以高乃依和拉辛的创作为榜样。
狄德罗是一个更大程度上的革新者,他的戏剧创作,以及对戏剧理论的建树,包括提出“正剧”的概念等,都适应了日益增长的中产阶级的需求。
18世纪上半期的比埃尔·德·马里沃(1688年-1763年)和18世纪下半期的比埃尔·博马舍(1732年-1799年)继承了古典主义喜剧创作的传统。
此外仍有一些作家从事着和理念宣传无关的纯文学创作,出现了一些小说,包括阿兰·勒内·勒萨日(1668年-1747年)的《吉尔·布拉斯》和拉比·普莱伏(1697年-1743年)的《曼侬·雷斯考》。
18世纪法国最重要的作家是生于瑞士的让-雅克·卢梭(1712年-1778年)。
他的作品宣扬人类天然的美德和本能的合理性,攻击社会文明的腐朽。
他渴望生存在一个崇尚知识的世界,他本人是个教育的革新者、革命思想的启蒙者。
在文学上,他则被认为是浪漫主义的先驱。
在整个十八世纪,卢梭的影响力超过其他任何一位文学家。
浪漫主义文学:对古典主义的反拨从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爆发,直到1815年拿破仑政权的最终颠覆,法国人都专注于对外界事物的观察。
这是法国政治历史上最为风云变幻的年代。
若不是因为政治变局过多的吸引了法国人的注意力,浪漫主义运动在法国还会出现得再早一些。
浪漫主义运动是对法国古典主义的直接反拨。
在某种程度上,浪漫主义强调人的感情,而非理性;强调个人,而非社会;这并不完全符合法国人的国民特性。
法国浪漫主义的滥觞出现于弗朗索瓦-勒内·德·夏多布里昂(1768年-1848年)的故事创作以及史达尔夫人对德国浪漫主义元素的介绍,在阿尔封斯·德·拉马丁(1790年-1869年)风格伤感的诗歌中也有所体现。
浪漫主义对诗体悲剧的捍卫揭开了这场运动的真正帷幕。
维克多·雨果的《欧那尼》于1830年上映象征着浪漫主义戏剧的最终胜利。
布瓦洛所制定的“三一律”被正式废除,诗体悲剧的韵律限制也得到了解放。
雨果(1802年-1885年)是浪漫主义运动中最杰出的天才和当之无愧的精神领袖。
他一生著述丰富,在诗歌、戏剧、小说等领域均有很高建树,其抒情诗创作的地位被认为至高无上。
这一运动的其他作家包括风格悲观的阿尔弗莱·德·维尼(1799年-1863年)、风格唯美的诗人特奥菲尔·戈蒂埃(1811年-1872年),以及善于刻画忧郁的浪漫情调的阿尔弗莱·德·缪塞(1810年-1857年)。
这三个诗人同时也从事小说的创作,而晚期的缪塞则在戏剧创作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功。
小说家大仲马(1802年-1870年)依靠代表作《三个火枪手》赢得了全世界范围内的声誉。
普罗斯佩·梅里美(1803年-1870年)是短篇小说大师。
法国最著名的女作家乔治·桑(1804年-1876年)则最擅长描写乡村生活。
夏尔·奥古斯丁·圣勃夫(1804年-1869年)是这个时代法国最伟大的文学评论家,他以毕生致力于浪漫主义理念的传播,并力图客观的诠释作品而非去评述。
到19世纪中期,浪漫主义运动发展到极致。
浪漫主义主张将人的个性从规范和教条中解放出来,为作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
它使文学的一切分支得到又一次复苏,诗歌创作无疑从中获益最多。
在这一运动中,外国作家对法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尤其是莎士比亚、斯各特以及拜伦的创作。
现实主义文学:科学发展和工业化现实主义承接浪漫主义而出现,秉承真实描绘现实生活的原则。
现实主义的诞生在某种程度上是对浪漫主义矫枉过正的一种调和,但究其实质,却是科学技术不断发展和工业化进程不断加剧的产物。
现实主义出现以后,真实的描绘现实生活成了文学创作的主流。
司汤达(1783年-1842年)是法国现实主义的真正先驱,小说《红与黑》至今仍有广泛的读者。
巴尔扎克(1799年-1850年)的小说创作是法国现实主义文学最杰出的代表。
他的《人间喜剧》是一部丰伟的文学大厦,不亚于一部关于19世纪法国社会风俗的编年史。
除小说以外,小仲马和奥杰尔的戏剧创作也遵循着现实主义原则。
这种追求真实、科学的现实主义原则甚至也被运用到诗歌创作中,著名的“高蹈派”诗人团体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其中又尤以勒贡特·德·列尔(1818年-1894年)成就最高。
现实主义者们主张排除一切幻觉,观察最真实的生活,并多半注重描绘社会的阴暗面。
这一趋势在夏尔·波德莱尔(1821年-1867年)病态的诗歌中发挥到了极致。
这使得波德莱尔和他同时代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却也注定了他将成为一个新的流派的先驱。
自然主义文学现实主义深入发展下去,其科学、客观的原则得到不断强化,现实主义逐渐演变成自然主义。
这一流派忽视人的社会属性,将人类看作自然界的一个简单的组成部分,依博立特·泰纳(1828年-1893年)为自然主义的发展提供了哲学上的依据,他深信人类性格和命运的形成取决于遗传因素、周遭环境以及所处之年代。
自然主义文学的代表是居斯塔夫·福楼拜的长篇小说《包法利夫人》(1857年)、他的弟子居依·德·莫泊桑(1850年-1897年)的短篇小说创作,以及埃米尔·左拉(1840年-1902年)的小说。
另一方面,阿尔封斯·都德(1840年-1897年)发展了一种风格比较温和的现实主义风格。
这一时期北欧和俄国文学的繁荣对法国自然主义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象征主义文学:对情绪和感情的强调自然主义虽然风靡一时,但由于其过于悲观的情调和极端冷峻的风格,始终未能如现实主义或浪漫主义一样形成一种世界范围内的大观。
19世纪下半期,一场对自然主义的大规模反拨在法国文学界出现了。
这场被后人称作象征主义运动的文学浪潮主要出现在诗歌领域。
在某种程度上,象征主义文学可以看作是浪漫主义精神的一次特殊的复兴。
象征主义主张用暧昧、隐讳的暗示来替代精确的陈述,以言语和格律的巧妙搭配来唤醒人们灵魂深处的情感。
斯蒂芬·马拉美(1842年-1898年)和保罗·魏尔伦(1844年-1896年)是象征主义诗人中最有天赋也是名气最响的两位。
这一运动在散文体的文学样式中也有发展,代表人物是用法语写作的比利时人莫里斯·梅特林克(1862年-1949年)。
象征主义诗歌在诗歌的格律上做了一些非常可贵的试验,并最终使得法语诗歌彻底摆脱了传统形式的束缚。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法语文学随着埃德蒙·罗斯坦(1868年-1918年)的诗体戏剧取得巨大成功,尤其是1897年《大鼻子情圣》所产生的轰动效应,人们甚至误以为另外一场浪漫主义运动到来了。
然而事实让人们大失所望。
世纪之交的法语文学出现了折衷主义的倾向。
各种思潮并行,却没有任何一种流派能够独领风骚。
阿纳托尔·法郎士(1844年-1924年)在很长时间内占据文坛首席的位置,他将文学看作思考人类自身问题的工具。
这一时期最杰出的思想家是勒南(1823年-1892年),他对法国知识阶层的影响非常之大。
勒南和法郎士都深信绝对真理是人们永远无法真正触摸到的,而人们只能多方面的思考问题,以求尽力接近绝对真理。
于是,怀疑主义思潮在年轻人中盛行起来。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法国出现了一场抵制“浅涉文艺”现象的运动。
所谓“浅涉文艺”即指对各门知识浅显涉猎,却不求甚解的行为。
此时的文学已经和宗教、伦理以及政治等种种学科的思想分不开了。
法国的其他语言文学法语并不是法国境内唯一的文学语言。
中世纪时期法国境内形成一些方言在其后的几个世纪里都发展了自身独特的文学传统,比如盎格鲁-诺曼语文学和普罗旺斯语文学。
这些方言写成的文学一直独立发展到了18世纪,却终于在日益强大的法语文学中逐渐黯淡下来,几近消失。
19世纪曾经出现过一场声势浩大的方言文学复兴运动,涌现出诸如菲利布里奇等用普罗旺斯语写作的杰出作家。
这场运动对法语文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也间接促成了诺曼语文学的一场短期的繁荣。
用普罗旺斯方言写作的诗人弗雷德里克·弥斯特拉尔(1830年-1914年)于1904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1920年代以后,布列塔尼语文学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尽管讲这种语言的人口越来越少。
1925年,罗帕尔兹·厄蒙创立了一本名为“Gwalam”的期刊,领导了为期19年的布列塔尼语复兴运动,旨在提升布列塔尼语在法国和国际上的地位。
布列塔尼语作家们积极创作各种类型的文学作品,并将很多著名的外国文学作品翻译成布列塔尼方言。
这场运动第一次使得布列塔尼语这种濒危的小语种得到世界范围内的声誉。
此外,一战前后的法国境内,瓦龙语、加泰罗尼亚语等方言的文学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
一战后的法语文学1920年代,法国出现超现实主义运动,保罗·艾吕雅在这一领域做出了很多可贵的尝试。
1940年代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保罗·萨特和阿尔贝·加缪也许是20世纪最负盛名的法语作家。
西蒙娜·德·波伏娃则是女权主义文学的先驱之一。
1950年代,法国成为新小说运动的策源地。
当代法语文学产生了一大批成就斐然的大师,却鲜有哪个人能够独领风骚。
法语文学在小说、戏剧、诗歌以及文学评论等各个领域都有所发展。
姑且不论现代法语文学的成就及其发展趋向,至少到目前为止,法语文学的发展仍然是充满活力、永不疲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