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馄饨的诗句
打油诗 包 得 馄 饨 味 胜 常, 馅 融 春 韭 嚼 来 香, 汤 清 润 吻 休 嫌 淡, 咽 来 方 知 滋 味 长。
描写小馄饨好吃的片段
一碗香喷喷的小馄饨端上桌,只只馄饨像一条条小船,在水面上很悠闲地漂着,热呼呼的汤上浮着一层金黄色的油和碧绿的葱花,煞是好看。
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那香味是浓烈的、细腻的,透着一股股农家气息,使人食欲大增,满口生津。
用小汤匙轻轻地搅一搅,碗里的馄饨立马活跃起来,一只只打着旋儿,在碗里转圈,互相碰撞,像一只只戏水的小鸭子,十分可爱。
舀起一只来仔细端详,重叠在一起的皮尔呈透半明状,薄薄的,软软的,好像薄纱一般,依稀可见那嫩红嫩红的肉馅。
吸一口小馄饨中饱满的汤汁,含在嘴里,细细品味。
汤汁在舌头上来回滚动着,微辣的汤汁刺激着味蕾,使得舌头有点麻麻的,但那弥漫了整个嘴巴的香味,又促使你忍不住再吸一口,仿佛带着你走进散发着稻香与泥土气息的故乡的田野。
咬开滑滑的馄饨皮,里面的一小团肉馅是粉红色的,很嫩,在勺子上微微晃动着。
待你咀嚼着肉馅的时候,唇齿间充溢着肉的香味,那感觉是很微妙的,让人陶醉其中。
当一整碗小馄饨吃完后,回味着刚才的那份美味,心里总会充盈着满足感。
美味的宣堡小馄饨,做起来很不容易。
要擀差不多五个小时的面,才会擀出这薄如蝉翼的皮尔。
里面的陷也很讲究,必须选上好的猪腿肉,剁细了,拌以碎生姜、蒜蓉及料酒、蟹油等佐料搅匀。
包的时候,用拇指和其他四指夹住皮,在右下角放一点肉馅,然后五指并拢,将剩下的两个角重叠捏紧,一个馄饨就包好了。
煮馄饨时,先用开水将白胡椒粉、葱和预先熬好的猪油在碗里冲开做成汤,再将包好的馄饨丢到开水锅里一烫,就可以捞出放入已经做好汤的碗里,一碗香气扑鼻的小馄饨就做成了。
描写馄饨的句子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进步一帆风顺每天开心,中的问候语,还可因写信的季节不同,选应的祝愿词,像:春季用春安、春棋;夏季用夏安、暑安;秋季用秋安、秋棋;冬季用冬安或炉安。
信件祝福语写信时主要依据对象、书信内容以及场合的不同而选择不同的敬语。
如给长辈,应写“敬颂崇祺”“敬请X安”等。
给同辈,一般用“顺颂安好”。
给晚辈,用“即颂”等。
有时对收信人的职业要进行考虑,如给学术界的人写信,结尾敬语可以用“恭请学安”“顺颂文祺”等。
敬语的写法习惯上有两类:一类是正文写完后就接着写“此致”,转一行空两格写“敬礼”等词;另一类是不写“此致”,只是另起一行空两格写“敬礼”“”安好“健康”等,也可以在正文结尾下另起一行写“祝你”“敬礼”等,再空两格写上“安好”“”健康“平安”“进步”等。
书信中问候语的习惯用法:1>同志之间通信,结尾常用“敬礼”两字,这样的用词虽简明、朴素,但稍嫌简单。
通常文化人的问候语有:文安、撰安、吟安、笔健、撰祺、著祺等(“祺”,系吉祥之意)。
2>给亲属(长辈)的问候语有:金安、钧安、颐安等 (“金”,贵;“钧”,重,古制三十斤为钧;“颐”,保养)。
3>弟子写给授业老师的问候语,有:教安、铎安等(“铎”,为古时执政者传布政教法令时用的大铃。
“锋安”,意思是对老师传道授业的铭感)。
4>写给友人信件的问候语,有:日安、时安、近安、福安、大安、金安、时礼、近祺等。
5>同学之间的问候语多用:学安。
6>作者给编辑信函的问候语多用:编安。
7>给出差或旅游在外的亲友写信多用:旅安。
8>书信中的问候语,还可因写信的季节不同,选用相应的祝愿词,像:春季用春安、春棋;夏季用夏安、暑安;秋季用秋安、秋棋;冬季用冬安或炉安。
9>此外,祝愿康吉的书信问候语,还用“时绥”、“时祉”(“绥”,义为平安;“祉”,义为幸福)等。
对祖父母:敬叩金安 敬请福安 叩请金安 恭祝健康长寿对亲友长辈:敬请钧安 敬颂崇祺 敬颂福祉 恭请福绥恭叩钧安 敬祝康乐 顺叩崇祺 恭请万福对女长辈:恭叩慈安 敬请坤安 敬请淑安 恭请懿安对师长:恭请海安 敬请教安 恭请教祺 敬请讲安对平辈:即颂时祺 敬候佳祉 谨颂大安 祝你健康 祝你安好 顺颂时绥 敬候坤祺(女) 并颂妆安(女)对晚辈:即问近安 顺询近祉 祝进步 祝健康 祝幸福快乐 即颂近好对政界:敬请勋安 恭请钧安 祈请政安对军界:敬请戎安 恭叩麾安 即颂勋祺 敬问戎安对学生;并询学安 敬颂学祺 顺祝进步对作者:顺候著安 敬请著福 顺祝撰安 即颂著祺对编者;肃请编安 即颂编祺对商界;敬请筹安 并颂财安 顺颂筹祺 顺颂筹祉 祝生意兴隆 祝财源茂盛对宗教人士:敬请道安 即颂法安 恭请法安 即颂禅安对旅行者:敬请旅安 顺请客安 此祝行安 谨问旅安对已婚者:敬祝俪安 敬候俪祉 恭请双安 顺颂俪祺贺婚:恭请岩喜 顺贺大喜 恭请喜安 祉贺大喜 祝新婚幸福快乐贺新年;恭贺新禧 顺贺新祺 并颂新祺 敬贺岁祺 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祝新春大吉大利吊唁:敬请礼安 顺候孝履 用候苫次 请节哀顺变问病:即颂痊安 顺候痊安 著早日康复按时令:敬颂春祺 即颂春安敬候暑安 肃请夏祺 即颂夏安 此颂暑祺谨颂秋安 顺候秋祺 顺问秋安敬颂冬绥 敬请冬安 敬颂炉安对全家:恭请阖府清福 恭祝阖家清泰 祝全家安好
世界上只米的人多,还是吃面的人多
以淮水为,淮南大多以米饭为,都以面为主食。
这当然也有例外,你比如四按理儿说当属南方,但四川的面食也非常优美,请允许我用优美来形容,再如东北,属北吧,但东北珍珠米谁不知道。
米与面,原本是地域而分的个人买好,原不好高下,但现在非有人要把它分个高下,并冠以先进落后、富裕贫穷之别,这我就看不惯了,物不平则鸣,咱今儿个就鸣上一鸣。
湘鄂两省是吃米的坚决拥护者,常听他们说,面不好吃,为啥北方人总喜欢吃面啊,那一碗面条一个馒头摆在那儿,我怎么也吃不下去,哪儿及得上咱们这几个碟子几个碗来得痛快。
而豫鲁两地大多以食面为主,也听他们说,米无法吃,根本咽不下去,哪及得上面食的香甜。
鄙人在听到这样的怨言,往往无言以对,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平等对话的可能性,人三岁以后,基本上就对食物的喜好定了型。
还好我小时候老家地处淮水之南,家里经常米面交加,故长大后两者均不偏倚,也有客观分析与评判的基础。
米饭,客观上讲,花样是非常少的,非菜肴佐之不能下咽。
但南方人借以嘲笑北方人吃食的单调,这就不懂了。
面的花样,那可不仅仅是饺子馒头了。
你看看饼干,蛋糕,面包有多少种就知道了,这还仅仅是西人的花样,你跑到陕西或是山西去问一下,光面条人家能做出多少种,保证让南方人彻底S掉。
单纯一份吃的,用面来做,什么馄饨(抄手、云吞),包子,糊糊,蒸炸煮煎炒,花样千出。
米饭
做成年糕,炒着吃,蒸着吃,煮着吃,再包个粽子,煲个粥啥的,基本到头了。
客观评价,世界上吃米的地儿少,吃面的地儿多。
而且就以南人信心爆棚的大米,无论从质量还是吃法上也远不及泰国和日本的。
拿吃米吃面来分人的高下贫富,你娃脑瓜坏了吧
赞美热干面的好段字数不限
常常不知怎的就思念起热干面来。
遍及江城武汉街头巷尾的那种著名的小吃。
传说是老汉口一个叫李包的食贩因为偶然间将拌油的熟面条掺上了卖凉粉用的调料而诞生的,那类似于贤惠勤劳的娘子为秀才送饭偶然间将米线混入肥鸡汤而得闻名天下的过桥米线,天下的美味,大都简单而得之于偶然。
一碗热干面,只需筋道的熟面在锅里一过,淋上芝麻酱、香油、醋、辣椒油,再撒上些胡萝卜丁、香菜叶即可,你用筷子慢慢搅来,那股浓香热辣便弥漫开去。
而尤其惦念的就是那股浓香热辣的味道。
有科学研究称,人对于味道的记忆是最难以磨灭的,我是深以为然的,就如热干面那浓香热辣的味道,我相信它已深植于记忆之中,它会在你推杯问盏间,静思养神时,行色匆匆中,或者说可以在任何时候就从心底浮出来,激活你的味蕾,激活你的想象,撩拨得你口舌生津,唇齿溢香;撩拨得你情切切心急急,急欲马上来上一碗,以快朵颐。
实在心痒难忍时,便也曾回忆热干面的用料及制作流程,尝试着山寨一碗:面条煮熟晾干,备上香醋酱油辣椒油,买来麻汁调匀,胡萝卜切丁,香菜少许,又特意备上些鲜虾米,然后便学着曾无数次目睹的场面,挥面舀子过水捞起面,趁着滚烫烫的热气把备好的料子一股脑浇上,然后满怀希望地搅拌,心里憧憬着那股久违的浓香热辣如期然而至。
当然,那憧憬几乎每每总是以失望告终的,肯定有不知何处不得要领的问题,但更因为味道说到底是难以模仿难以山寨的,就如纵然原料和配方及工艺早已不是秘密,然而谁也克隆不出香奈尔5号一样。
有时也颇为纳闷,世上美味千种,何以独对热干面的味道如此魂牵梦绕。
其实于各种美味之中,自己远算不上是博览者,不仅断断无福销受如满汉全席那样的味觉盛宴,就算各地特色风味,也多无缘相会,不过总还是沾了身为华人的光,品阅过一些美味。
就比如面吧,老北京的炸酱面,兰州的牛肉拉面,山西的刀削面,四川的担担面,新疆的拉条子,上海的阳春面,广州的云吞面这些有名的面种也多少都曾尝过,客观说,论浓,热干面比不上以酱卤为主的炸酱面;论香,热干面不比泛着大片肉叶的牛肉拉面;而论热辣,热干面大概不如汤里漂着一层辣子的担担面;至于讲做工,它不如刀削面,讲丰富,它不如拉条子和云吞面,讲精致,它不如阳春面,而说起武汉,也还有如老通城的豆皮、精武的鸭脖、四季美的汤包以及面窝窝等足以让人铭记的美味,但那诸多的风味却如雪泥鸿爪,最多只在口中惊叹一下便匆匆逝去,从未有过如热干面的浓香热辣在心里镌刻下如此清晰的想念。
是啊,是何原因让我独独魂牵于热干面的浓香热辣呢
当然,一定不仅仅因为味道本身,即便那味道再独特再珍奇。
前些日与一位老领导共饮,酒酣耳热时他说起了往事。
他说起小时候家贫,但父母总是省吃俭用,给他上学读书提供最好的条件。
比如在吃上,每个星期他回家,她母亲总是把家里不多的小麦磨了,给他烙上够一个星期吃的煎饼,临走时,还给他揣上一小瓶香油,一小包盐,让他卷着吃。
回忆起这个,他满口芬芳:“啊呀,麦子煎饼,抹上点儿香油,抹上点儿盐,那个香啊
香得醉人啊
除此之外,我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香那么好吃的东西,那种美味,现在无缘再享受到了,将来怕是也不会再享受到了。
”咂一口酒放下,他目光迷离。
那不由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屡屡说起的包子的故事。
那大概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他还是县一中体操代表队的成员,有一次去参加全地区体操比赛,到达地区比赛地点的那天,他们发现第一顿饭就上了菜包子,在那个吃都吃不饱的年代,包子让他们那些参赛运动员忘记了一切,他们生怕吃了这顿便没有下顿了,于是放开肚子吃,结果第二天比赛开始后,几乎所有运动员都撑得连器械都上不了了,而父亲回忆起来虽说不无尴尬,但更多的是屡屡感叹于那顿包子的美味。
煎饼卷香油和菜包子,如果单就味道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吃过就让人无法忘却的美味,我想只是因为那其中咀嚼出的人生况味赋予了它们难以磨灭的意义。
那就像毛主席之于辣椒、红烧肉,丘吉尔之于雪茄和香槟,李白之于酒,梦露之于GUERLAIN的“花草水语”,那些味道中有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理解体味的东西,无法分享,也只属于他们自己。
而每每思起热干面,念起那股浓香热辣,便似乎一步就跨回到了遥遥二十年前的江城武汉,跨回到了由一尊暖烘烘的炭火炉,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一篓油光光的面条,一堆五颜六色的料盘,一把飞舞的大舀子,一摞粗扎扎的大碗,一个胖乎乎的面师傅,一窝挤刹刹的小桌子小马扎组成的面摊前。
那时,生活虽不说十分富有但衣食无忧,即便是学生,手里也总有富裕。
于是,晚上,你扔下书本呼朋引伴,说是宵夜改善生活,不过为了校门口小吃街上的一碗解馋热干面而已。
那天江风卷来了雪花,面老板特意在小小的面摊上撑起了棚子,即便如此,你还是占了最靠近炭火炉的小桌坐了,叫声“老板,面三碗,虾米的,多放辣子”,胖老板应一声,面舀子挥舞起来,大碗在料盘子上迅捷的走一遍,只吐着热气哈哈手的功夫,胖老板就叫“虾米的一碗”,你便过去朝他的钱罐里丢下一元钱,双手捧了那暖和和的大碗来,拿筷子细细搅,面香溢出来,你夹上一筷子吹吹,塞进嘴里,满嘴的热辣浓香顿时驱除了寒气,而就在此前你和你的同学还在埋头苦读,还在就某个理想人生的至关重要的问题进行着激烈的争论,此刻这些都被清除干净,世间仿佛只剩下大家带着香气的咀嚼声、由于热辣而发出的吸气声和彼此会意的笑容。
有雪花飘进棚子,落在你的头上,落在你眼前,世界如炭火炉子里温暖的光。
想起热干面的浓香热辣时,那种温暖的情景便一再出现,我想人之难忘于味道,实则就是因为氤氲在其中的某种情感上的牵挂吧,恰如热干面的浓香热辣里的那雪花,那炉火,那同学少年,那简单的幸福。
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大概都有那么一种梦萦魂牵的味道,那味道可能也就是那么简单无奇,但它却包涵着你最可珍惜的东西深深扎根在你心中,让你无法忘记,它在那里悄悄地萌生吐绿,净化着滋养着你的心田,如干涸时的那屡清泉,严寒中的那星温暖,黑暗里的那丝光亮,迷茫处的那种希望。
常常思念起热干面,思念那种浓香热辣。
有思念真好,那是一种幸福。
不是吗
问问你自己吧,你何尝没有这样的幸福呢
思念一种味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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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经的往事,已化做回忆
关于美食的文章
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成为一个面痴知从妈叫我吃白饭,我总推三推;遇到面,我抢,怕给哥哥姐姐们先扫光。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给你吃面好不好?”妈妈笑着问。
我很严肃地大力点头。
第一次出国,到了吉隆坡,联邦酒店对面的空地是的士站,专做长程车到金马仑高原,三四个不认识的人可共乘一辆。
到了深夜,我看一摊小贩,店名叫“流口水”,服务的士司机。
肚子饿了,吃那么一碟,美味之极,从此中面毒更深。
那是一种叫福建炒面的,只在吉隆坡才有,我长大后去福建,也没吃过同样味道的东西。
首先,是面条,和一般的黄色油面不同,它比日本乌冬还要粗,切成四方形的长条。
下大量的猪油,一面炒一面撒大地鱼粉末和猪油渣,其香味可想而知,带甜,是淋了浓稠的黑酱油,像海南鸡饭的那种。
配料只有几小块的鱿鱼和肉片,炒至七成熟,撒一把椰菜豆芽和猪油渣进去,上锅盖,让料汁炆进面内,打开锅盖,再翻兜几下,一碟黑漆漆,乌油油的福建炒面大功告成。
有了吉隆坡女友之后,去完再去,福建炒面吃完再吃,有一档开在银行后面,有一档在卫星市PJ,还有最著名的茨厂街“金莲记”。
最初接触到的云吞面我也喜欢,记得是“大世界游乐场”中由广州来的小贩档,档主伙计都是一人包办。
连工厂也包办。
一早用竹升打面,下午用猪骨和大地鱼滚好汤,晚上卖面。
宣传部也由他负责,把竹片敲得笃笃作响。
汤和面都很正宗,只是叉烧不同。
猪肉完全用瘦的,涂上麦芽糖,烧得只有红色,没有焦黑,因为不带肥,所以烧不出又红又黑的效果来。
从此一脉相传,南洋的叉烧面用的叉烧,都又枯又瘦。
有些小贩手艺也学得不精,难吃得要命,但这种难吃的味道已成为乡愁,会专找来吃。
请点击输入图片描述南洋的云吞面已自成一格,我爱吃的是干捞,在空碟上下了黑醋、酱油、西红柿酱、辣酱。
面渌好,捽干水份,混在酱料中,上面铺几条南洋天气下长得不肥又不美的菜心,再有几片雪白带红的叉烧。
另外奉送一小碗汤,汤中有几粒云吞,包得很小,皮多馅少。
致命的引诱,是下了大量的猪油渣,和那碟小酱油中的糖醋绿辣椒,有这两样东西,什么料也可以不加,就能连吃三碟,因为面的份量到底不多。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到了日本,他们的经济尚未起飞,民生相当贫困。
新宿西口的车站是用木头搭的,走出来,在桥下还有流莺,她们吃的消夜,就是小贩档的拉面。
凑上去试一碗,那是什么面?硬绷绷的面条,那碗汤一点肉味也没有,全是酱油和水勾出来的,当然下很多的味精,但价钱便宜,是最佳选择。
当今大家吃的日本拉面,是数十年后经过精益求精的结果,才有什么猪骨汤、面豉汤底的出现,要是现在各位吃了最初的日本拉面,一定会吐出来。
方便面也是那个年代才发明的,但可以说和当今的产品同样美味,才会吃上瘾,或者说是被迫吃上瘾吧!那是当年最便宜最方便的食物,家里是一箱箱地买,一箱二十四包,年轻胃口大,一个月要吃五六箱。
什么?全吃方便面?一点也不错,薪水一发,就请客去,来访的友人都不知日本物价的贵,一餐往往要吃掉我的十分之八九的收入,剩下的,就是交通费和方便面了。
最原始的方便面,除了那包味精粉,还有用透明塑料纸包着两片竹笋干,比当今什么料都不加的豪华,记得也不必煮,泡滚水就行。
医生劝告味精吃得太多对身体有害,也有三姑六婆传说方便面外有一层蜡,吃多了会积一团在肚子里面。
完全是胡说八道,方便面是恩物,我吃了几十年,还是好好活着。
到韩国旅行,他们的面用杂粮制出,又硬又韧。
人生第一次吃到一大汤碗的冷面,上面还浮着几块冰,侍者用剪刀剪断,才吞得进去。
但这种面也能吃上瘾,尤其是干捞,混了又辣又香又甜的酱料进去,百食不厌,至今还很喜欢,也制成了方便面,常买来吃。
请点击输入图片描述至于那种叫“辛”的即食汤面,我就远离,虽然能吃辣,但就不能喝辣汤,一喝喉咙就红肿,拼命咳起嗽来。
当今韩国作为国食的炸酱面,那是山东移民的专长,即叫即拉。
走进餐馆,一叫面就会听到砰砰碰碰的拉面声,什么料也没有,只有一团黑漆漆的酱,加上几片洋葱,吃呀吃呀,变成韩国人最喜欢的东西,一出国,最想吃的就是这碗炸酱面,和香港人怀念云吞面一样。
说起来又记起一段小插曲,我们一群朋友,有一个画家,小学时摔断了一只胳臂,他是一个孤儿,爱上另一个华侨的女儿,我们替他去向女友的父亲做媒,那家伙说我女儿要嫁的是一个会拉面的人,我们大怒,说你明明知道我们这个朋友是独臂的,还能拉什么面?说要打人,那个父亲逃之夭夭。
去到欧洲,才知道意大利人是那么爱吃面的,但不叫面,叫粉。
你是什么人,就吃什么东西;意大利人虽然吃面,但跟我们的完全不同,他们一开始就把面和米煮得半生不熟,就说那是最有“齿感”或“咬头”的,我一点也不赞成。
唯一能接受的是“天使的头发”(Capflli D'angelo),它和云吞面异曲同工。
后来,在意大利住久了,也能欣赏他们的粗面,所谓的意粉。
意粉要做得好吃不易,通常照纸上印的说明,再加一二分钟就能完美。
意大利有一种地中海虾,头冷冻得变成黑色,肉有点发霉。
但别小看这种虾,用几尾来拌意粉,是天下美味。
其他的虾不行。
用香港虾,即使活生生的,也没那种地中海海水味。
谈起来抽象,但试过的人就知道我说些什么了。
也有撒上乌鱼子的意粉,台湾人不知道,以为乌鱼子只有台湾人和日本人才吃。
撒上芝士粉的意粉,永远和面本身不融合在一起,芝士是芝士,粉是粉,但有种烹调法,是把像厨师砧板那么大的一块芝士,挖深了,成为一个鼎,把面渌熟后放进去捞拌,才是最好吃的意大利面。
了前南斯拉夫,找不到面食。
后来住久了,才知道有种鸡丝面,和牙签般细,也像牙签那么长,很容易煮熟。
滚了汤,撒一把放进去,即成。
因为没有云吞面吃,就当它是了,汤很少,面多,慰藉乡愁。
去了印度,找小时爱吃的印度炒面,它下很多西红柿酱和酱油去炒,配料只有些椰菜、煮熟了的番薯块、豆卜和一丁点的羊肉,炒得面条完全断掉,是我喜欢的。
但没有找到,原来我吃的那种印度炒面,是移民到南洋的印度人发明的。
在台湾生活的那几年,面吃得最多,当年还有福建遗风,炒的福建面很地道,用的当然是黄色的油面,下很多料,计有猪肉片、鱿鱼、生蚝和鸡蛋。
炒得半熟,下一大碗汤下去,上盖,炆熟为止,实在美味,吃得不亦乐乎。
本土人做的叫切仔面,所谓切,是渌的意思。
切,也可以真切,把猪肺、猪肝、烟熏黑鱼等切片,乱切一通,也叫“黑白切”,撒上姜丝,淋着浓稠的酱油膏当料,非常丰富,是我百吃不厌的。
请点击输入图片描述他们做得最好当然是“度小月”一派的担仔面,把面渌熟,再一小茶匙一小茶匙地把肉末酱浇上去,至今还保留这个传统,面担一定摆着一缸肉酱,吃时来一粒贡丸或半个卤鸡蛋,面上也加了些芽菜和韮菜,最重要的是酥炸的红葱头,香港人叫干葱的,有此物,才香。
回到香港定居,也吃上海人做的面,不下鸡蛋,也没有碱水,不香,不弹牙。
此种面我认为没味道,只是代替米饭来填肚而已,但上海友人绝不赞同,骂我不懂得欣赏,我当然不在乎。
上海面最好吃的是粗炒,浓油赤酱地炒将起来,下了大量的椰菜,肉很少,但我很喜欢吃,至于他们的煨面,煮得软绵绵,我没什么兴趣。
焦头,等于一小碟菜。
来一大碗什么味道都没有的汤面,上面淋上菜肴,即成。
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最爱的是葱油拌面,把京葱切段,用油爆焦,就此拌面,什么料都不加,非常好吃。
可惜当今到沪菜馆,一叫这种面,问说是不是下猪油,对方都摇头。
葱油拌面,不用猪油,不如吃发泡胶。
也有变通办法,那就是另叫一客红烧蹄膀,捞起猪油,用来拌面。
香港什么面都有,但泰国的干捞面叫Ba-Mi Hang,就少见了,我再三提倡这种街边小吃,当今在九龙城也有几家人肯做,用猪油,灼好猪肉碎、猪肝和猪肉丸,撒炸干葱和大蒜茸,下大量猪油渣,其他还有数不清的配料,面条反而是一小撮而已,也是我的至爱。
想吃面想得发疯时,可以自己做,每天早餐都吃不同的面,家务助理被我训练得都可以回老家开面店。
星期一做云吞面,星期二做客家人的茶油拌面,星期三做牛肉面,星期四炸酱面,星期五做大卤面,星期六做南洋虾面,星期天做蔡家炒面。
蔡家炒面承受福建炒面的传统,用的是油面,先用猪油爆香大蒜,放面条进锅,乱炸一通,看到面太干,就下上汤煨之,再炒,看干了,打两三个鸡蛋,和面混在一块,这时下腊肠片、鱼饼和虾,再炒,等料熟,下浓稠的黑酱油及鱼露吊味,这时可放豆芽和韮菜,再乱炒,上锅盖,焖它一焖,熄火,即成。
做梦也在吃面。
饱得再也撑不进肚,中国人说饱,拍拍肚子;日本人说饱,用手放在颈项;西班牙人吃饱,是双手指着耳朵示意饱得从双耳流出来。
我做的梦,多数是流出面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