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田居其一描写田园生活情景的句子
方宅十馀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归园田居其一中诗人写自己不适应官场世俗生活,而喜欢田园的两句
陶渊明在归园田居中比喻自己在官场不自由的两句话是——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错误地陷落在官场的罗网中,一去三十个年头。
这两句是诗人追悔自己“误落尘网”。
《归园田居》的创作背景:陶渊明因无法忍受官场的污浊与世俗的束缚,坚决地辞官归隐,躬耕田园。
脱离仕途的那种轻松之感,返回自然的那种欣悦之情,还有清静的田园、淳朴的交往、躬耕的体验,使得这组成为杰出的田园诗章。
陶渊明的归园田居其一哪几句重要
主旨句: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归园田居·其一作者:陶渊明 (魏晋)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赏析:起首四句,先说个性与既往人生道路的冲突。
韵、性,都是指为人品格与精神气质。
所谓“适俗韵”无非是逢迎世俗、周旋应酬、钻营取巧的那种情态、那种本领吧,这是诗人从来就未曾学会的东西。
作为一个真诚率直的人,其本性与淳朴的乡村、宁静的自然,似乎有一种内在的共通之处,所以“爱丘山”。
前二句表露了作者清高孤傲、与世不合的性格,为全诗定下一个基调,同时又是一个伏笔,它是诗人进入官场却终于辞官归田的根本原因。
但是,人生常不得已。
作为一个官宦人家的子弟,步入仕途乃是通常的选择;作为一个熟读儒家经书、欲在社会中寻求成功的知识分子,也必须进入社会的权力组织;便是为了供养家小、维持较舒适的日常生活,也需要做官。
所以不能不违逆自己的“韵”和“性”,奔波于官场。
回头想起来,那是误入歧途,误入了束缚人性而又肮脏无聊的世俗之网。
“一去三十年”,当是“十三年”之误。
从陶渊明开始做官到最终归隐,正好是十三年。
这一句看来不过是平实的纪述,但仔细体味,却有深意。
诗人对田园,就像对一位情谊深厚的老朋友似地叹息道:“呵,这一别就是十三年了
”内中无限感慨,无限眷恋,但写来仍是隐藏不露。
下面四句是两种生活之间的过渡。
虽是“误入尘网”,却是情性未移。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两句集中描写做官时的心情,从上文转接下来,语气顺畅,毫无阻隔。
因为连用两个相似的比喻,又是对仗句式,便强化了厌倦旧生活、向往新生活的情绪;再从这里转接下文:“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就显得自然妥贴,丝毫不着痕迹了。
“守拙”回应“少无适俗韵”——因为不懂得钻营取巧,不如抱守自己的愚拙,无须勉强混迹于俗世;“归园田”回应“性本爱丘山”——既有此天性,便循此天性,使这人生自然舒展,得其所好。
开始所写的冲突,在这里得到了解决。
从冲突中摆脱出来,心中欢喜,情绪开张,以下八句,便以欣欣之笔,咏唱居所一带的风光。
这里描写的一切,是极为平常的。
土地,草房;榆柳,桃李;村庄,炊烟;狗吠,鸡鸣。
但正是这些平平常常的事物,在诗人笔下,构成了一幅十分恬静幽美、清新喜人的图画。
在这画面上,田园风光以其清淡平素的、毫无矫揉造作的天然之美,呈现在读者面前,使人悠然神往。
这是有点儿像世外桃源的光景的。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桃花源记》)其实,幻想的桃源也好,现实的乡村也好,都是表现着陶渊明的一种理想:合理的社会,应当是没有竞争、没有虚伪、没有外加的礼仪束缚,人人自耕自食的社会。
这种社会当然不可能实现;陶渊明笔下的乡村,也有意忽略了生活艰难和残酷的一面。
但作为诗的构造,却给人以美的安慰。
——文学常常起着这样的作用。
这一段初读起来,只觉得自然平淡,其实构思安排,颇有精妙。
“方(同“旁”)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是简笔的勾勒,以此显出主人生活的简朴。
但虽无雕梁画栋之堂皇宏丽,却有榆树柳树的绿荫笼罩于屋后,桃花李花竞艳于堂前,素淡与绚丽交掩成趣。
前四句构成一个近景。
但陶渊明要描写出和平安宁的意境,单这近景还不足显示。
所以接着把笔移向远处的景象:“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暧暧,是模糊不清的样子,村落相隔很远,所以显得模糊,就像国画家画远景时,往往也是淡淡勾上几笔水墨一样。
依依,形容炊烟轻柔而缓慢地向上飘升。
这两句所描写的景致,给人以平静安详的感觉,好像这世界不受任何力量的干扰。
从四句近景转到两句远景,犹如电影镜头慢慢拉开,将一座充满农家风味的茅舍融化到深远的背景之中。
画面是很淡很淡,味道却是很浓很浓,令人胸襟开阔、心旷神怡。
读到这里,人们或许会觉得还缺少点什么。
是的,这景象太过清静,似乎少一点生气。
但诗人并没有忘记这一点,请听,“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一下子,这幅美好的田园画就活起来了。
这二句套用汉乐府《鸡鸣》“鸡鸣高树颠,狗吠深宫中”而稍加变化。
但诗人绝无用典炫博的意思,不过是信手拈来。
他不写虫吟鸟唱,却写了极为平常的鸡鸣狗吠,因为这鸡犬之声相闻,才最富有农村环境的特征,和整个画面也最为和谐统一。
隐隐之中,是否也渗透了《老子》所谓“小国寡民”、“鸡犬之声相闻,民老死不相往来”的理想社会观念,那也难说。
单从诗境本身来看,这二笔是不可缺少的。
它恰当地表现出农村的生活气息,又丝毫不破坏那一片和平的意境,不会让你感到喧嚣和烦躁。
以此比较王籍的名句“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那种为人传诵的所谓“以动写静”的笔法,未免太强调、太吃力。
从写景转下来,是这样两句:“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尘杂是指尘俗杂事,虚室就是静室。
既是做官,总不免有许多自己不愿干的蠢事,许多无聊应酬吧。
如今可是全都摆脱了,在虚静的居所里生活得很悠闲。
不过,最令人愉快的,倒不在这悠闲,而在于从此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全诗便以这样两句收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自然,既是指自然的环境,又是指顺适本性、无所扭曲的生活。
这两句再次同开头“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相呼应,同时又是点题之笔,揭示出《归园田居》的主旨。
但这一呼应与点题,丝毫不觉勉强。
全诗从对官场生活的强烈厌倦,写到田园风光的美好动人,新生活的愉快,一种如释重负的心情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
这样的结尾,既是用笔精细,又是顺理成章。
自来评陶诗者,多强调其自然简淡的风格,至有“陶渊明直是倾倒所有,借书于手,初不自知为语言文字”,“渊明所谓不烦绳削而自合”之类的说法。
其实,诗总是诗,“自然”的艺术仍然是艺术,甚至是一种不易求得的艺术。
真正随意倾吐、毫不修磨,也许称得上“自然”,但绝非“自然”的艺术。
从这诗来看,在谋篇布局、逐层推进,乃至每个细节的刻画方面,都非草率从事,实是精心构思、斟字酌句、反覆锤炼的结晶。
只是有一种真实的情感始终贯穿在诗歌中,并呈现为一个完整的意境,诗的语言完全为呈现这意境服务,不求表面的好看,于是诗便显得自然。
总之,这是经过艺术追求、艺术努力而达到的自然。
你的认可是我解答的动力,请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