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鼠尾草,在仲秋风华正茂的散文
在田园东方看到两丛天蓝鼠尾草,是一种意外的惊喜。我一直以为这种唇形科的多年生草本植物是春夏季节的花卉,尽管它们的花期会拉得很长,但到了秋天总会露出一点颓势。没想到在初秋看到了东林的深蓝鼠尾后,又在这里看到了风华正茂的天蓝鼠尾,鼠尾草家族往往会带给我额外的惊喜。
层层叠叠的天蓝色,仿佛是晴朗的天空被撕下来的一角,洒在了花茎上。一朵朵亭亭玉立地芬芳着,如同邻家新搬来的那位姑娘,活泼而娇俏。
不同于矮小的林荫鼠尾草,天蓝鼠尾长得更高大一些。花瓣是漂亮的天蓝色,6-10朵成串轮生,香味不算特别浓郁,但很清新。据说以花泡茶,可以清净体内的油脂,帮助促进血液循环,继而达到养颜美容的功效。难怪鼠尾草家族的成员们近年来渐受女士们的青睐,养一盆鼠尾,怡情养性之余,还能收获养颜美容的花朵,一举两得。
天蓝鼠尾是欧洲的泊来品。早在中古时期,东方的茶叶还没有通过丝绸之路传到欧洲,当时的欧洲人就用冲泡天蓝鼠尾草来保健。在拉丁语里,天蓝鼠尾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就是“拯救”的意思,被希腊和罗马人当成“神圣的药草”,可见在药品普遍匮乏的'年代,天蓝鼠尾解救了世人的某些疾病。
等到东方的茶叶传到欧洲,贵族们对于东方的茶点十分倾倒。但即使如此,鼠尾草也没有退出饮品的舞台。人们喜欢用三份茶加一份鼠尾草混合起来饮用,这种饮料兼有茶香和花香,风味独特,还具有保健养生的作用。
没错,在欧洲,鼠尾草就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药用植物。阿拉伯人素来很夸张,在神话故事里有这样一段话:“既然拥有鼠尾草的田园,人为什么还会死去?”可见,在阿拉伯人看来,鼠尾草有着令人长生不老的神奇功效。
欧洲人则要务实得多,尽管古代并没有现代的种种检测手段,但是人们早已经懂得用天蓝鼠尾草的汁液来帮助妇女分娩,或者消除更年期的障碍。而现代的医学证明,天蓝鼠尾草含有雌性荷尔蒙,对于女性的生殖系统确实有帮助。除此之外,天蓝鼠尾还含有苯酸和崔柏酮成份,有杀菌的作用,在感冒频发的季节,适当饮用天蓝鼠尾草,可以有效地预防感冒。
当然,凡事过犹不及,过度饮用天蓝鼠尾,或许也会有中毒的风险。当然,这种食物中毒的过程不会太猛烈,一般也不会有十分严重的后果,但特殊人群还是需要慎用的。
与天蓝鼠尾长得最相像的是鼠尾草家族的深蓝鼠尾,它们都能够耐寒,因此在江南地区能够露地越冬。不用过份打理,就能够让它们疯狂地生长。在我面前的这丛天蓝鼠尾,植株已经超过一米,在草本里也算是高挑的身材了。
由于没有深蓝鼠尾的颜色那么出挑,花型也没有深蓝鼠尾那么大,天蓝鼠尾在家族里名声并不显赫。不过,用透明的玻璃杯泡上两朵天蓝鼠尾,便会忽然发现,生活似乎一下子变得小资了起来。或许,就是因为杯中那两朵天蓝色的花朵吧?
仲秋感忆散文
现时,每到仲秋将临,商家早已应时打起了“月饼战役”,地处偏僻的边境小镇,也成为他们争夺的市场。月饼产地不仅有本省城镇的,连上海、北京、天津等大都市的也屡见不鲜,真是让人目不暇接。我倘徉在月饼专柜前,回味着散落的记忆,儿时过仲秋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小时候,每当秋风送爽大豆摇铃的时候,我就盼望仲秋节的到来,盼望着可以吃到一点儿月饼。那时,正是农村合作化时期,大人们在忙于秋收,好像对祖宗传下的`这个节日并不重视,节日那天也不放假,忙忙活活把队里分的猪肉(按人口分配)剁巴剁巴包顿饺子就算过节了。可孩子们等的不光是这顿难得的饺子,更盼的还有那块至关重要的月饼。
那时的月饼不是敞开销售的,要凭票供应,不要说没钱,就是有钱也不能多买。每年节前把月饼买回来了,妈妈还要拿出一些打点人情,所剩已是无几。本来仲秋是个团圆节,吃着团团圆圆的月饼,赏着团团圆圆的月亮,图的就是“团圆”两字。可月饼少,孩子多,妈妈不得不破坏“团圆”,把月饼掰开,分绐我们每人一小块。我和馋嘴的弟弟等不到天黑就把月饼消灭了。等到皓月当空要赏月时,只有大哥一人手中有月饼了。我们做弟弟的,就把大哥团团围住,谁也不说要月饼,只是和大哥表示亲近。当然大哥心知肚明,看着我们的馋猫相,只好把手中的月饼一分为三,让我们在这一年里最后一次品尝一下月饼的滋味儿。每当这时,我就在心里许下一个心愿,等我长大了,挣了钱,要买好多好多月饼,让全家人吃个够。
日子走成了季节,季节绕成了年轮。我的这个小小心愿,早已化成了多彩的结局。月饼凭票供应的时代已成历史,我的几个小外孙,每当仲秋吃月饼时,总要挑挑产地,选选品味,吹毛求疵半天才肯轻启金口,根本没有我们当年那种狼吞虎咽的架式。如今的孩子,谁也不把月饼当成稀罕物了。
喜庆动感的黔城仲秋经典散文
黔城,今秋似乎比往年来得迟,来得轻,来得燥,时不时回热夏风。眼看中秋将至,天色灰蓝,“山竹”(台风)呜呜地送来凉爽,但我还是不敢伫立阳光下。呜呜的“山竹”,似冬日里的西北风,呼呼作响,仿佛苗寨山湾,汽车负重爬坡发出的轰鸣声。
然而,金秋毕竟是来了,来到了黔城这块风水宝地。
瞧瞧,那一筐筐的高山葡萄,摆满了黔城的大街小巷,黑宝石似的,晶莹而不通透。就在乡民的叫卖声里,蜜蜂嗡嗡地在葡萄筐里采蜜。几片火烧似的葡萄叶,还半青涩,蜜蜂也不愿放过。我的乡亲是不会驱赶它们的,因为这是招牌,说明自己的葡萄甜啊!本地山枣,也满大街是,红的`,青黄带红斑的,忒吸人眼球,它也是黔城金秋招牌之一。柑橘一车车,停在闹市口,青里带点黄,不用叫卖,车旁书着价格,人们争相买之。你可千万别嫌它酸,酸过之后那是甜,甜里裹着幸福。这时,如你还没离开市场,黄灿灿的金秋梨,定会勾起你的馋虫。卖主贤惠的,会削一个,去金色皮,露出晶莹嫩白的梨肉,供大家品尝,甜爽而脆,水分很足。瞅着乡亲丰收的笑容,你还会怀疑夏迟迟未去吗?
不管怎么说,今秋确实燥热,暑气如犹在侧。土层干燥的,像烧过砖的窑土,深红的没一丁点水分。许多根浅的草,枯黄的能点灯。短衣裤,也不时能见着,在大街上晃悠。人们还是津津乐道:安江通铁路了,安江人几十年的企盼,今秋终于实现了。第十三届省运会,洪江市捷报频传:攀岩运动员黄子涵,获省运会历史上首枚攀岩项目金牌;杨青萍,获举重女子组58kg级第一名;蔡俊峰获举重男子甲组+94kg级第一名。也是在这个金秋,洪江市文化体育中心,也渐渐地露出了它的尊容。说起我洪江市,真是喜事连连,也就在今天,首届中国农民丰收节(洪江市分会场)在怀化职业技术学院安江农校纪念园隆重举行。
“自古逢秋悲寂寥”。人们一想到秋,难免不会伤感,难免不会想到肃杀凄凉的场景。如果你有足够的脚力,或骑着摩托,抑或驾车去田间地头,带上你的相机或无人机,你就会发现,洪江处处洋溢着人们丰收的喜悦。轰鸣的收割机,轰轰的打谷机,衬以一垄垄金黄的稻穗,一树树秋枣、柑橘、金秋梨等景象,真个把洪江市描绘的动感喜庆。
美哉,我的洪江!我为你骄傲,为你自豪,为你歌唱!
仲秋想起一些往事散文
在每年的仲秋,就会想起一些往事。
在我已是无感觉,但母亲常常要在这个节日里提起——儿时的仲秋节是一个非常的节日,她嘴馋的孩子曾经在这天被打过一巴掌,邻居家大娘也记得,那时我才六七岁。
打人的人有痨病,他连在一串从胸膛深处的咳嗽声会传出很远,他冬天穿着的棉袄和夏天穿着的衣衫始终不系扣子,好像只有大敞开着衣怀才能缓解胸内憋气的痛苦——这人是我本家的大爷,和我爹是堂兄弟。
家前的山腰间有两棵老柿子树,两棵柿子树都很能结实。但两棵结的柿子形状却不一样,一棵结的柿子小而圆,一棵大而扁。小而圆的那棵叫“红红娘子”,大而扁的那棵叫“牛屎盘子”。这两棵柿子树,在我未出生时就在,应该是一家人家。“牛屎盘子”纯朴憨厚,“红红娘子”妩媚俏丽。后来知道,有这种结果不是天然,是被祖上的某个心灵手巧的少年嫁接促合的结果,到如今的苍老存活,树龄已不止百年。
在仲秋时节,就会有一些柿子变得透红且很甜。我早早的就爬在大柿子树的树杈上,吃过一两个哄红的柿子。当听到山羊的惨叫静下来,就知道宰杀的程序已过,接下来是剥皮和下在大锅烧柴火煮了。我不敢直视宰羊的尖刀是怎样把一只只山羊放倒,所以,躲在远处的树上。等我过去看时,已经是大爷捏了尖刀的刃苗用刀柄搅拌黑瓷盆里的鲜羊血,上面还有些许的气泡。那接住羊血的盆里一定是先放了清水,还抓进去一把盐。
我和邻居家的几个小孩,还有家里的大黑狗一起围在咕咕嚓嚓翻着浪花的大锅旁。大锅是用几块石头围一圈支住的土灶,锅底下呼呼地冒着木柴的火苗。
大黑狗早已按捺不住,舔完地面上溅落的羊血块,又叼住了一只被磕掉的山羊犄角卧在柴堆旁逗弄着啃咬。
香气飘起来。大块的'羊肉捞出锅,剔除骨的肉被切碎重新放回大锅用小火熬着,已没有价值再回锅的骨被扔出来。
我和邻家好几个小孩早已等在旁边,就挑还带着一点肉星的骨,用唇吸,用牙啃,用石头砸开,用树枝掏吃骨腔里面的髓。一年到头吃糠咽菜,只有仲秋节是个有肉吃的日子。小时的馋就像家里的黑狗,不舍扔掉一点骨头。
我看见大爷粘满羊油的手就要扔掉剔出的骨,伸手去抓,我分明看见上面带的肉稍多一些,结果大爷顺势在我的背上狠狠的打了一掌。我哭着跑回家的时候,除了脊背上的红印,母亲很明显的在我小褂子的背上看到了五个手指的印,清清楚楚的有冷了羊油的渍痕。原来是我的手更快些,挡住了身旁的大爷家的孩子也伸过去的手。
于是在后来的每个仲秋节,母亲总重提大爷的偏袒——都是小孩子,无非是嘴馋,至于下那么狠的手。
如今大爷已去世多年。
大娘九十多了,还健在着,自己种着一片地,管理着一片果园,还有几分菜地。只是身体变得十分佝偻,岁月的深沉似乎偏爱光顾她的背,一生的负重在她的身体上一览无余。
我们从大城市回到老家,总会不落下每一个应该去看望的老人。我把过节的礼物递给大娘的时候,大娘总是千恩万谢的说叨:怎么忍心花孩子的钱。那该死的痨病鬼,怎舍得下那么狠的手!
也许是需要感恩着老支书的袒护,母亲常在仲秋节前淘弄一点礼物,让我送到村里的书记家。老书记是个大个子,讲话声音洪亮。最洪亮的讲话场合是在村里演电影的时候,一段样板戏的歌曲未完,忽然一声啸叫,老支书的嘴对准了包着红布的麦克风,噗噗吹几下,便从一队里羊的犄角,扯到七队里牛消瘦的脊梁,又从张三家婆婆的小裹脚扒拉到李四家公公的白眉稍,一家不落没完没了地数落,惹得邻村的愣头小伙往电影机子的位置扔石头——那是一个大鸣大放的年代。
父亲曾经在那个年代充满着热血和激情,写标语的时候解释说“万岁”的“万”,也是“万年龟”的“万”。后来被保皇派的人抓住了,要送往县里法办,是老支书出面英勇地保了下来——于是就有了后来母亲安排我去送点礼的感谢。
而父亲却不那么认为,父亲认为自己只是切实解说了字的用法,没错。
父亲后来信佛,并坚信生命的过往都是佛祖的灵光保佑。老支书也是有佛缘的人。有例可以佐证——老支书年轻时被抓出民夫,从战场逃出来,又病又饿实在寸步难行了,抬头看到了泰安地带,在荒地里找了一把豆茬,无火,堆土插下,磕头礼拜——闻听王母灵验,保佑我能回到家乡,我会许愿猪头三性并从此相信佛祖灵光。礼毕起身,立马感觉双腿有了力气,步行一周后,回到家乡……
老支书也早已百年。
父亲的身体虽然清瘦,但还健康。
父亲常常一个人咏诵《无常经》:有三种法,于诸世间,是“不可爱”,是“不光泽”,是“不可念”是“不称意”……
是谁挑动了欲望的神经,让我们在十字街头的绿灯还未亮起就急迫不可待地迈出一只脚?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母亲打开院门迎接着每一个从远方归来孩子,母亲一定会旧事重提——
河水清清地流淌,逝者安详地睡着……
月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