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精通古文的高手们,谁给我《闲居赋》的译文
1\《闲居赋》-潘岳西晋潘岳和魏国曹植都作有《闲居赋》,其中潘岳一篇最负盛名闲居赋,即《闲居赋》,作者-西晋的大文学家潘岳。
潘安(公元247年—300年),本名潘岳,字安仁,,俗称潘安,西晋文学家,祖籍荥阳中牟(今河南中牟县)。
古书中看到西晋的潘岳那就是美男子潘安。
《潘岳传》:“岳,美姿仪”;《文心雕龙》:“潘岳,少有容止”。
成语“掷果盈车”能突出潘安美貌。
魏晋时期,赋是主要的文学题材。
潘安的赋不仅多有名篇,而且无论在用典造句、审美立意上都是高人一筹。
《西征赋》将近六千字,左思《三都赋》约三千字。
。
《藉田赋》、《闲居赋》、《秋兴赋》等都较有名。
闲居赋并序 潘岳 (晋)岳读《汲黯传》,至司马安四至九卿,而良史书之,题以巧宦之目,未曾不慨然废书而叹也。
曰:嗟乎
巧诚为之,拙亦宜然。
顾常以为士之生也,非至圣无轨,微妙玄通者,则必立功立事,效当年之用。
是以资忠履信以进德,修辞立诚以居业。
仆少窃乡曲之誉,忝司空太尉之命,所奉之主,即太宰鲁武公其人也。
举秀才为郎。
逮事世祖武皇帝,为河阳、怀令,尚书郎,廷尉平。
今天子谅暗之际,领太傅主簿,府主诛,除名为民。
俄而复官,除长安令。
迁博士,未召拜,亲疾,辄去官免。
阅自弱冠涉于知命之年,八徙官而一进阶,再免,一除名,一不拜职,迁者三而已矣。
虽通塞有遇,抑亦拙之效也。
昔通人和长舆之论余也。
固曰:“拙于用多。
”称多者,吾岂敢;言拙,则信而有徵。
方今俊乂在官,百工惟时,拙者可以绝意乎宠荣之事矣。
太夫人在堂,有羸老之疾,尚何能违膝下色养,而屑屑从斗筲之役
于是览止足之分,庶浮云之志,筑室种树,逍遥自得。
池沼足以渔钓,舂税足以代耕。
灌园鬻蔬,供朝夕之膳;牧羊酤酪,俟伏腊之费。
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此亦拙者之为政也。
乃作《闲居赋》以歌事遂情焉。
其辞曰:遨坟素三长圃,步先哲之高衢。
虽吾颜之云厚,犹内愧于宁蘧。
有道余不仕,无道吾不愚。
何巧智之不足,而拙艰之有余也
于是退而闲居,于洛之涘。
身齐逸民,名缀下士。
背京沂伊,面郊后市。
浮梁黝以迳度,灵台杰其高峙。
窥天文之秘奥,睹人事之终始。
其西则有元戎禁营,玄幕绿徽,溪巨黍,巽絭同归,炮石雷骇,激矢虫虻飞,以先启行,耀我皇威。
其东则有明堂辟雍,清穆敝闲,环林萦映,圆海回泉,聿追孝以严父。
宗父考以配天,秪圣敬以明顺,养更老以崇年。
若乃背冬涉春,阴谢阳施,天子有事于柴燎,以郊祖而展义,张钧天之广乐,备千乘之万骑服枨枨以齐玄,管啾啾而并吹,煌煌乎,隐隐乎,兹礼容之壮观,而王制之巨丽也。
两学齐列,双宇如一,右延国胄,左纳良逸。
祁祁生徒,济济儒术,或升之堂,或入之室。
教无常师,道在则是。
胡髦士投绂,名王怀玺,训若风行,应犹草靡。
此里仁所以为美,孟母所以三徙也。
爱定我居,筑室穿池,长杨映沼,芳枳树樆,游鳞瀺灂,菡萏敷披,竹木蓊蔼,灵果参差。
张公大谷之梨,溧侯乌椑之柿,周文弱枝之枣,房陵朱仲之李,靡不毕植。
三桃表樱胡之别,二柰耀丹白之色,石榴蒲桃之珍,磊落蔓延乎其侧。
梅杏郁棣之属,繁荣藻丽之饰,华实照烂,言所不能极也。
菜则葱韭蒜芋,青笋紫姜,堇荠甘旨,蓼荾芬芳,蘘荷依阴,时藿向阳,绿葵含露,白薤负霜。
于是凛秋暑退,熙春寒往,微雨新晴,六合清朗。
太夫人乃御版舆,升轻轩,远览王畿,近周家园。
体以行和,药以劳宣,常膳载加,旧疴有痊。
于是席长筵,列孙子,柳垂荫,车洁轨,陆摘紫房,水挂赪鲤,或宴于林,或禊于汜。
昆弟斑白,儿童稚齿,称万寿以献觞,咸一惧而一喜。
寿觞举,慈颜和,浮杯乐饮,绿竹骈罗,顿足起舞,抗音高歌,人生安乐,孰知其他。
退求已而自省,信用薄而才劣。
奉周任之格言,敢陈力而就列。
几陋身之不保,而奚拟乎明哲,仰众妙而绝思,终优游以养拙。
其中“于是览止足之分,庶浮云之志,筑室种树,逍遥自得。
池沼足以渔钓,舂税足以代耕。
灌园鬻蔬,供朝夕之膳;牧羊酤酪,俟伏腊之费。
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此亦拙者之为政也”就是苏州名园拙政园名字的由来。
《闲居赋》中典故“赋闲”。
赋闲:指没有职业在家闲着。
西晋潘岳有才名,做官多次,后来不得志,辞官家居,闲在家里种树钓鱼,逍遥自在,作了一篇《闲居赋》,描写悠闲的生活。
见《晋书·潘岳传》。
后因称无职闲居——赋闲也。
《官场现形记》第四三回:“吾兄在省候补,是个赋闲的人,有这闲工夫等他。
”。
晋朝有势力人家霸占水利造水碓,替别人舂米取酬,称为舂税。
潘岳《闲居赋序》说他住在园里卖鲜鱼、蔬菜和羊酪,并收舂税,一家人生活舒适。
《闲居赋》,潘岳50岁时所作,总结自己做官经历:八次调换岗位,一次提升官阶,两次被撤职,一次被除名,一次没就任,三次被外放。
潘岳投身政治,“卷入党争”泥足深陷,是由他的家世和社会关系所决定。
门阀士族、婚宦关系,潘岳入仕,势所必然。
投身权臣、贾充门下、贾充死后、依附杨骏。
“骏败亡”,侥幸免。
贾氏故吏、权过贾谧。
潘岳22岁写《藉田赋》声名大噪。
藉田是一种昭示“以农为本”的国家大典。
后沉沦下僚,焦虑,32岁已白发——写下著名的《秋兴赋》,抒发凄凉心境。
《闲居赋》,公元296年潘岳所写,总结不如意的前半生——找出自己仕途失败的原因是“拙”,弃“拙”取“巧”,择木而栖,择贾谧为大树,升著作郎,转散骑常侍,迁给事黄门侍郎,为贾做诗赠陆机,为贾谧讲汉书,愈益成为皇帝和贾谧的亲信。
出现“拜路尘”事件。
299年年底,潘53岁。
愍怀太子被废为庶人。
愍怀太子非贾皇后亲生,贾皇后、贾谧处心积虑要废掉他。
《晋书·愍怀太子传》载:“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文稿制造者,就是潘岳。
太子因此被废。
《闲居赋》,赵孟頫行书,纵38厘米,横248.3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书西晋著名文学家潘岳《闲居赋》一首,56行,凡627字,款署子昂。
无年月。
笔意安闲,气韵清新,通篇行楷结合,方圆兼备,体态优雅,体现赵氏书法艺术书卷气和富贵气。
元好问讽刺诗:“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
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
为人之道的名言警句
奸似忠,大贪敝履。
在好金钱、美女哥们的面前,可要小说不定笑声里突然飞出一把刀不偏不邪地扎向你的心。
太祖高皇帝五年(己亥,公元前二Ο二年)臣光曰:夫生之有死,譬犹夜旦之必然;自古及今,固未尝有超然而独存者也。
以子房之明辨达理,足以知神仙之为虚诡矣;然其欲从赤松子游者,其智可知也。
夫功名之际,人臣之所难处。
如高帝所称者,三杰而已。
淮阳诛夷,萧何系狱,非以履盛满而不止耶
故子房托于神仙,遗弃人间,等功名于外物,置荣利而不顾,所谓明哲保身者,子房有焉。
——《资治通鉴》卷十一【汉纪三】 【评介】 司马光认为一个人应该正确对待功名利禄。
汉初三杰,人生结果完全不同,韩信被杀,萧何下狱,只有张良隐居南山,淡出官场,明哲保身。
其中既有君臣之间的矛盾,也有不能正确对待功名的原因。
老子说过一句话:“功成而弗居,是以不去。
”在中国古代政治专制体制下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是究竟如何看待人生,有积极的态度,也有消极的态度。
《红楼梦》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有一首道士唱的《好了歌》就是看破红尘,消极对待人生的代表性说法。
歌词云: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太祖高皇帝十一年(乙巳,公元前一九六年)臣光曰:世或以韩信为首建大策,与高祖起汉中,定三秦,遂分兵以北,禽魏,取代,仆赵,胁燕,东击齐而有之,南灭楚垓下,汉之所以得天下者,大抵皆信之功也。
观其距蒯彻之说,迎高祖于陈,岂有反心哉
良由失职怏怏,遂陷悖逆。
夫以卢绾里闬旧恩,犹南面王燕,信乃以列侯奉朝请,岂非高祖亦有负于信哉
臣以为高祖用诈谋禽信于陈,言负则有之;虽然,信亦有以取之也。
始,汉与楚相距荥阳,信灭齐,不还报而自王;其后汉追楚至固陵,与信期共攻楚而信不至。
当是之时,高祖固有取信之心矣,顾力不能耳。
及天下已定,则信复何恃哉
夫乘时以徼利者,市井之志也;酬功而报德者,士君子之心也。
信以市井之志利其身,而以君子之心望于人,不亦难哉
是故太史公论之曰:“假令韩信学道谦让,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则庶几哉
于汉家勋,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后世血食矣
不务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谋畔逆;夷灭宗族,不亦宜乎
” ——《资治通鉴》卷十二【汉纪四】 【评介】 受胯下之辱,终成大业者是韩信,战必胜,攻必取者,也是韩信。
最后囚于钟室,面壁悲歌,“狡兔死,走狗烹,天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也是韩信。
功劳是什么
有时是金钱、地位、美色,有时也是大牢,是地狱,其中的奥妙,深着呢
孝惠皇帝元年(丁未,公元前一九八年)臣光曰:为人子者,父母有过则谏;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
安有守高祖之业,为天下之主,不忍母之残酷,遂弃国家而不恤,纵酒色以伤生
若孝惠者,可谓笃于小仁而未知大谊也。
——《资治通鉴》卷十二【汉纪四】 【评介】 司马光认为惠帝没有处理母亲亲情与国家大事的关系。
在仁孝与国家大事发生矛盾时,应该以仁孝服从于国家大事。
惠帝对自己的母亲的行为不是劝谏而是消极逃避,“遂弃国家而不恤,纵酒色以伤生”,这是不可取的。
当然,在现实生活中逃避也是一种解脱,只不过是一种痛苦的解脱。
中宗孝宣皇帝地节四年(乙卯,公元前六六年)臣光曰:霍光之辅汉室,可谓忠矣;然卒不能庇其宗,何也
夫威福者,人君之器也。
人臣执之,久而不归,鲜不及矣。
以孝昭之明,十四而知上官桀之诈,固可以亲政矣。
况孝宣十九即位,聪明刚毅,知民疾苦,而光久专大柄,不知避去,多置亲党,充塞朝廷,使人主蓄愤于上,吏民积怨于下,切齿侧目,待时而发,其得免于身幸矣,况子孙以骄侈趣之哉
虽然,向使孝宣专以禄秩赏赐富其子孙,使之食大县,奉朝请,亦足以报盛德矣;乃复任之以政,授之以兵,及事丛衅积,更加裁夺,遂至怨惧以生邪谋,岂徒霍氏之自祸哉
亦孝宣酝酿以成之也。
昔椒作乱于楚,庄王灭其族而赦箴尹克黄,以为子文无后,何以劝善。
夫以显、禹、云、山之罪,虽应夷灭,而光之忠勋不可不祀;遂使家无噍类,孝宣亦少恩哉 ——《资治通鉴》卷二十五【汉纪十七】 【评介】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威福、权势、金钱、地位,人人趋之若鹜。
殊不知,在得到的时候,说不定会失去,甚至会失去更多。
张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功成而身退,得全其身,得福其家,可以为鉴矣
孝元皇帝初元元年(癸酉,公元前四八年)臣光曰:忠臣之事君也,责其所难,则其易者不劳而正;补其所短,则其长者不劝而遂。
孝元践位之初,虚心以问禹,禹宜先其所急,后其所缓。
然则优游不断,谗佞用权,当时之大患也,而禹不以为言;恭谨节俭,孝元之素志也,而禹孜孜而言之,何哉
使禹之智足不以知,乌得为贤
知而不言,为罪愈大矣
——《资治通鉴》卷二十八【汉纪二十】 【评介】 司马光认为贡禹知而不言是其大罪。
人们常言居其官者谋其政,而贡禹对皇帝游猎无度,奸臣用权这些皇帝应该认识到而没有引起警惕的现象视而不见,不发一言;而对皇帝本来就很重视的问题反复陈说,这是一种严重失职行为。
不过,贡禹为官之道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这就是凡是忠言,听起来都有些逆耳,凡是良药,都有些苦口。
说得不好听,未必不是忠贞,说得让人爱听,未必就是真朋友
孝元皇帝永光元年(戊寅,公元前四三年)臣光曰:君子以正攻邪,犹惧不克。
况捐之以邪攻邪,其能免乎
——《资治通鉴》卷二十八【汉纪二十】 【评介】 司马光的意思是,以正才能压邪,要树正气,行正道。
如果正气不立,则邪气猖獗。
在正常情况下正和邪是黑白分明的。
但在一个是非颠倒的环境下,情况却会发生变化。
譬如:影子歪邪于地上,影子便对树桩说,你为何不正
树桩看了看自己,我是正的,是你歪了。
树桩和影子都在辩说自己正。
双方争论不休,相持良久,只好一起去问远处的一盏灯。
灯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地说:你们说的都对,都不对。
是正是歪,一要看我怎么样照射,二要看你们从各自的立场。
肃宗孝章皇帝建初八年(癸未,公元八三年)臣光曰:人臣之罪,莫大于欺罔,是以明君疾之。
孝章谓窦宪何异指鹿为马,善矣;然卒不能罪宪,则奸臣安所惩哉
夫人主之于臣下,患在不知其奸,苟或知之而复赦之,则不若不知之为愈也。
何以言之
彼或为奸而上不之知,犹有所畏;既知而不能讨,彼知其不足畏也,则放纵而无所顾矣
是故知善而不能用,知恶而不能去,人主之深戒也。
——《资治通鉴》卷四十六【汉纪三十八】 【评介】 司马光认为,作为人君,不仅应该有判断是非曲直的认识能力,而且还应该有赏善罚恶的政治能力。
如果知善不用,知恶不罚,很容易导致正气不伸、邪气猖獗的恶果。
孝顺皇帝永建二年(丁卯,公元一二七年)臣光曰:古之君子,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
隐非君子之所欲也。
人莫己知而道不得行,群邪共处而害将及身,故深藏以避之。
王者举逸民,扬仄陋,固为其有益于国家,非以徇世俗之耳目也。
是故有道德足以尊主,智能足以庇民,被褐怀玉,深藏不市,则王者当尽礼以致之,屈体以下之,虚心以访之,克己以从之,然后能利泽施于四表,功烈格于上下。
盖取其道不取其人,务其实不务其名也。
——《资治通鉴》卷五十一【汉纪四十三】 【评介】 司马光认为隐士之所以退隐山林,并不是他们不想为国家为人民做事,而是一种在世无道的情况下明哲保身的措施。
作为君主,应该修明政治,弘扬王道,征举逸民隐士,让那些隐士有发挥自己才能的条件和机会。
当然,隐士中也不排除有以退为进,以隐图显,韬光养晦,见机而起之人。
孝桓皇帝建宁二年(己酉,公元一六九年)臣光曰:天下有道,君子扬于王庭,以正小人之罪,而莫敢不服;天下无道,君子囊括不言,以避小人之祸,而犹或不免。
党人生昏乱之世,不在其位,四海横流,而欲以口舌救之,臧否人物,激浊扬清,撩虺蛇之头,践虎狼之尾,以至身被淫刑,祸及朋友,士类歼灭而国随以亡,不亦悲乎
夫唯郭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申屠蟠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卓乎其不可及已
——《资治通鉴》卷五十六【汉纪四十八】 【评介】 在波诡云谲的政治舞台上,有时要难得糊涂,有时要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方可万全。
宋朝有个宰相叫吕端,凡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官做得很娴熟。
营阳王景平元年(癸亥,公元四二三年)臣光曰:老、庄之书,大指欲同死生,轻去就。
而为神仙者,服饵修炼以求轻举,炼草石为金银,其为术正相戾矣。
是以刘歆《七略》叙道家为诸子,神仙为方技。
其后复有符水、禁咒之术,至谦之遂合而为一;至今循之,其讹甚矣
崔浩不喜佛、老之书而信谦之之言,其故何哉
昔臧文仲祀爰居,孔子以为不智;如谦之者,其为爰居亦大矣。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君子之于择术,可不慎哉
——《资治通鉴》卷一一九【宋纪一】 【评介】 司马光认为不同的思想对人有不同的影响。
“思无邪”就是思想情感表达适中,无“过”与“不及”之弊,思想情感表达适中,行为笃守正道。
当然,人处在不同的环境下,对学术思想的接受是有差别的。
如在得意之时,学点佛,参参禅,以免显忘形之态;在失意时,读点《老子》、《庄子》,染些道骨仙风,就可活下去了。
高宗明皇帝建武元年(甲戌,公元四九四年)臣光曰:孔子称“鄙夫不可与事君,未得之,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
苟患失之,无所不至。
”王融乘危徼幸,谋易嗣君。
子良当时贤王,虽素以忠慎自居,不免忧死。
迹其所以然,正由融速求富贵而已。
轻躁之士,乌可近哉
——《资治通鉴》卷一三九【齐纪五】 【评介】 这里引用一句很流行的歌词“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凡济大事,成大业者,无不是干净利落,果断坚决。
患得又患失,有机会时抓不住,机会来了,又不知所措,这样的人只能看着别人吃肉,自己在一旁咽口水。
高宗明皇帝建武元年(甲戌,公元四九四年)臣光曰:臣闻“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
”二谢兄弟,比肩贵近,安享荣禄,危不预知;为臣如此,可谓忠乎
——《资治通鉴》卷一三九【齐纪五】 【评介】 忠于事业,为国谋利者是敬业;忠于一个人者是尽忠。
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虽然是以德报恩,但也容易生出许多奴才来。
高祖武皇帝大通元年(丁未,公元五二七年)臣光曰:湛僧智可谓君子矣
忘其积时攻战之劳,以授一朝新至之将,知己之短,不掩人之长,功成不取,以济国事,忠且无私,可谓君子矣
——《资治通鉴》卷一五一【梁纪七】 【评介】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看到别人的长处,反思自己的短处,才是客观、理性态度。
但是人们往往患有“近视病”,总看人之短,说自己之长。
看来配戴眼镜是必要的。
高祖武皇帝中大通三年(辛亥,公元五三一年)臣光曰:君子之于正道,不可少顷离也,不可跬步失也。
以昭明太子之仁孝,武帝之慈爱,一染嫌疑之迹,身以忧死,罪及后昆,求吉得凶,不可湔涤,可不戒哉
是以诡诞之士,奇邪之术,君子远之。
——《资治通鉴》卷一五五【梁纪十一】 【评介】 司马光说的是如何做人的问题。
笃守正道是君子应该具有的品格。
但是笃守正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一定要抵御歪门邪道的诱惑。
走正道者是君子,从旁门左道入者是小人。
但中国历史上钻狗洞、探旁门者络绎于路。
其实在这小人队伍中有些曾是君子,因为封建专制制度,逼良为娼,才使他们从君子异化为小人。
或做个“临时”小人。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至德二载(丁酉,公元七五七年)臣光曰:为人臣者,策名委质,有死无贰。
希烈等或贵为卿相,或亲连肺腑,于承平之日,无一言以规人主之失,救社稷之危,迎合取容以窃富贵;及四海横溃,乘舆播越,偷生苟免,顾恋妻子,媚贼称臣,为之陈力,此乃屠酤之所羞,犬马之不如。
——《资治通鉴》卷二二Ο【唐纪十六】 【评介】 这是一幅画,小人的嘴脸,势利之徒的百态,尽在其中。
太祖圣神恭肃文孝皇帝显德元年(甲寅,公元九五四年)臣光曰:天地设位,圣人则之,以制礼立法,内有夫妇,外有君臣。
妇之从夫,终身不改;臣之事君,有死无贰。
此人道之大伦也。
苟或废之,乱莫大焉
范质称冯道厚德稽古,宏才伟量,虽朝代迁贸,人无间言,屹若巨山,不可转也。
臣愚以为正女不从二夫,忠臣不事二君。
为女不正,虽复华色之美,织纴之巧,不足贤矣;为臣不忠,虽复材智之多,治行之优,不足贵矣。
何则
大节已亏故也。
道之为相,历五朝、八姓,若逆旅之视过客,朝为仇敌,暮为君臣,易面变辞,曾无愧怍,大节如此,虽有小善,庸足称乎
或以为自唐室之亡,群雄力争,帝王兴废,远者十余年,近者四三年,虽有忠智,将若之何
当是之时,失臣节者非道一人,岂得独罪道哉
臣愚以为忠臣忧公如家,见危致命,君有过则强谏力争,国败亡则竭节致死。
智士邦有道则见,邦无道则隐,或灭迹山林,或优游下僚。
今道尊宠则冠三师,权任则首诸相,国存则依违拱嘿,窃位素餐,国亡则图全苟免,迎谒劝进。
君则兴亡接踵,道则富贵自如,兹乃奸臣之尤,安得与他人为比哉
或谓道能全身远害于乱世,斯亦贤已。
臣谓君子有杀身成仁,无求生害仁,岂专以全身远害为贤哉
然则盗跖病终而子路醢。
果谁贤乎
抑此非特道之愆也,时君亦有责焉,何则
不正之女,中士羞以为家;不忠之人,中君羞以为臣。
彼相前朝,语其忠则反君事仇,语其智则社稷为墟。
后来之君,不诛不弃,乃复用以为相,彼又安肯尽忠于我而能获其用乎
故曰:非特道之愆,亦时君之责也
——《资治通鉴》卷二九一【后周纪二】 【评介】 司马光认为冯道是个不倒翁,历五朝八姓,始终能够左右逢源,但是,冯道已亏大节。
不过司马光对冯道处世之术进行了客观分析,认为冯道能全身于乱世,这是他的一个特别的处事才能。
而且,当时五朝八姓的统治者也为冯道提供了左右逢源的机会。
这里有必要对冯道这个政治上不倒翁做些简要介绍。
历史上的五代,不过五六十年的光景,但是王朝频繁更迭,一共换了五个朝代,出了五姓皇帝。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短命的皇帝统领的也都是一批短命的大臣,他们往往做不了几年官,就随着王朝的倾颓而断了人士途去。
但也并非没有在这不断的更迭中泰然自若从未倒下一次的人。
冯道便是其中的一个。
他先后事4姓10位皇帝,均能进退得当,久居禄位。
是不是因为冯道怀抱经天纬地之才,几代君主都缺之不得呢
恰恰相反,他既无政治建树,又乏民族气节,一旦国难临头,就另攀高枝。
他从不以国家大业为己任,只一味追求高官厚禄,弃国背君对他来讲如奴易主一般容易。
冯道,字可道,是河北瀛州景城(今河北河间地区)人。
相传他未成名问相时,就曾赋诗一首以表心志:“莫为危时便怆神,前程往往有期因。
终因海岳归明主,未省乾坤陷吉人,道德几时曾去世,舟车何处不通津。
但教方无诸恶,虎狼丛中也立身。
”他认为吉人自有天相,那么任凭乾坤转换,只要识时务不乱方寸,便可以处处通津坦程。
冯道的一生确确实实是按着这一座右铭去做的。
冯道生活的几十年,天下纷纷扰扰,民如倒悬,冯道却怡然自得地做他政治上的“不倒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著书数百言,津津乐道地讲自己更事四姓及契丹所得的官阶封爵,自号为“长乐老”,真是厚颜无耻,令人作呕。
在专制时代的种种社会条件之下,集体的行动是不容易表现的,于是士人的立身处世就偏向了“节”这个标准。
在朝的要做忠臣。
这种忠节或是表现在冒犯君主尊严的直谏上,有时因此牺牲性命;或是表现在不做新朝的官甚至以身殉国上。
忠而至于死,那是忠而又烈了。
在野的要做清高之士,这种人表示不愿和在朝的人合作,因而游离于现实之外;或者更逃避到山林之中,那就是隐逸之士了。
这两种节,忠节与高节,都是个人的消极的表现。
忠节至多造就一些失败的英雄,高节更只能造就一些明哲保身者,甚至于一些虚无主义者。
原来气是动的,可以变化。
我们常说志气,志是心之所向,可以在四方,可以在千里,志和气是配合着的。
节却是静的,不变的;所以要“守节”,要不“失节”。
有时候节甚至于是死的,死的节跟活的现实脱了榫,于是乎自命清高的人结果变了。
节从统治阶级的立场看,“忠言逆耳利于行”,忠臣到底是卫护着这 个阶级的,而清高之士消纳了叛逆者,也是有利于这个阶级的。
所以宋朝人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原先说的是女人,后来也用来说士人,这正是统治阶级代言人的口气,但是也表示着到了那时代士的个人地位的增高和责任的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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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言,金钱、美女、铁哥们的面前,可要小心,说不定笑声里突然飞出一把刀子,不偏不邪地扎向你的心。
太祖高皇帝五年(己亥,公元前二Ο二年)臣光曰:夫生之有死,譬犹夜旦之必然;自古及今,固未尝有超然而独存者也。
以子房之明辨达理,足以知神仙之为虚诡矣;然其欲从赤松子游者,其智可知也。
夫功名之际,人臣之所难处。
如高帝所称者,三杰而已。
淮阳诛夷,萧何系狱,非以履盛满而不止耶
故子房托于神仙,遗弃人间,等功名于外物,置荣利而不顾,所谓明哲保身者,子房有焉。
——《资治通鉴》卷十一【汉纪三】
仰众妙而绝思,终忧游以养拙出自哪
出自西晋潘岳《赋》 《闲居赋》是西家潘岳作于六年的一篇散文,是表现倦官场和隐逸情怀的作品。
这一年潘岳从长安回京任博士。
因母病去官,时年五十岁。
作者回顾三十年的宦官生活,仕途沉俘,一时心灰意懒,产生了归隐田园的意念,因而写了这篇《闲居赋》。
全文如下:岳读《汲黯传》,至司马安四至九卿,而良史书之,题以巧宦之目,未曾不慨然废书而叹也。
曰:嗟乎!巧诚为之,拙亦宜然。
顾常以为士之生也,非至圣无轨,微妙玄通者,则必立功立事,效当年之用。
是以资忠履信以进德,修辞立诚以居业。
仆少窃乡曲之誉,忝司空太尉之命,所奉之主,即太宰鲁武公其人也。
举秀才为郎。
逮事世祖武皇帝,为河阳、怀令,尚书郎,廷尉平。
今天子谅暗之际,领太傅主簿,府主诛,除名为民。
俄而复官,除长安令。
迁博士,未召拜,亲疾,辄去官免。
阅自弱冠涉于知命之年,八徙官而一进阶,再免,一除名,一不拜职,迁者三而已矣。
虽通塞有遇,抑亦拙之效也。
书法作品昔通人和长舆之论余也。
固曰:“拙于用多。
”称多者,吾岂敢;言拙,则信而有徵。
方今俊乂在官,百工惟时,拙者可以绝意乎宠荣之事矣。
太夫人在堂,有羸老之疾,尚何能违膝下色养,而屑屑从斗筲之役?于是览止足之分,庶浮云之志,筑室种树,逍遥自得。
池沼足以渔钓,舂税足以代耕。
灌园鬻蔬,供朝夕之膳;牧羊酤酪,俟伏腊之费。
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此亦拙者之为政也。
乃作《闲居赋》以歌事遂情焉。
其辞曰:遨坟素三长圃,步先哲之高衢。
虽吾颜之云厚,犹内愧于宁蘧。
有道余不仕,无道吾不愚。
何巧智之不足,而拙艰之有余也!于是退而闲居,于洛之涘。
身齐逸民,名缀下士。
背京沂伊,面郊后市。
浮梁黝以迳度,灵台杰其高峙。
窥天文之秘奥,睹人事之终始。
其西则有元戎禁营,玄幕绿徽,溪子巨黍,巽絭同归,炮石雷骇,激矢虫虻飞,以先启行,耀我皇威。
其东则有明堂辟雍,清穆敝闲,环林萦映,圆海回泉,聿追孝以严父。
宗父考以配天,秪圣敬以明顺,养更老以崇年。
若乃背冬涉春,阴谢阳施,天子有事于柴燎,以郊祖而展义,张钧天之广乐,备千乘之万骑服枨枨以齐玄,管啾啾而并吹,煌煌乎,隐隐乎,兹礼容之壮观,而王制之巨丽也。
两学齐列,双宇如一,右延国胄,左纳良逸。
祁祁生徒,济济儒术,或升之堂,或入之室。
教无常师,道在则是。
胡髦士投绂,名王怀玺,训若风行,应犹草靡。
此里仁所以为美,孟母所以三徙也。
爱定我居,筑室穿池,长杨映沼,芳枳树樆,游鳞瀺灂,菡萏敷披,竹木蓊蔼,灵果参差。
张公大谷之梨,溧侯乌椑之柿,周文弱枝之枣,房陵朱仲之李,靡不毕植。
三桃表樱胡之别,二柰耀丹白之色,石榴蒲桃之珍,磊落蔓延乎其侧。
梅杏郁棣之属,繁荣藻丽之饰,华实照烂,言所不能极也。
菜则葱韭蒜芋,青笋紫姜,堇荠甘旨,蓼荾芬芳,蘘荷依阴,时藿向阳,绿葵含露,白薤负霜。
于是凛秋暑退,熙春寒往,微雨新晴,六合清朗。
太夫人乃御版舆,升轻轩,远览王畿,近周家园。
体以行和,药以劳宣,常膳载加,旧疴有痊。
于是席长筵,列孙子,柳垂荫,车洁轨,陆摘紫房,水挂赪鲤,或宴于林,或禊于汜。
昆弟斑白,儿童稚齿,称万寿以献觞,咸一惧而一喜。
寿觞举,慈颜和,浮杯乐饮,绿竹骈罗,顿足起舞,抗音高歌,人生安乐,孰知其他。
退求已而自省,信用薄而才劣。
奉周任之格言,敢陈力而就列。
几陋身之不保,而奚拟乎明哲,仰众妙而绝思,终优游以养拙。
有哪位古代诗人长得很好看的
东晋。
《世说新语·容止第十四篇·七则》妙有姿容,好神情。
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
.作品一览一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
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
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
僶俛恭朝命,回心反初役。
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
帏屏无仿髴,翰墨有馀迹。
流芳未及歇,遣挂犹在壁。
怅恍如或存,回惶忡惊惕。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
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春风缘隙来,晨溜承檐滴。
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
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
二皎皎窗中月,照我室南端。
清商应秋至,溽暑随节阑。
凛凛凉风生,始觉夏衾单。
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
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
展转盻枕席,长簟静床空。
床空委清尘,室虚来悲风。
独无李氏灵,彷佛睹尔容。
抚衿长叹息,不觉涕沾胸。
沾胸安能已,悲怀从中起。
寝兴目存形,遗音犹在耳。
上惭东门吴,下愧蒙庄子。
赋诗欲言志,此志难具纪。
命也可奈何,长戚自令鄙。
三曜灵运天机,四节代迁逝。
凄凄朝露凝,烈烈夕风厉。
奈何悼淑俪,遗容永潜翳。
念此如昨日,谁知己卒岁。
改服从朝政,哀心寄私制。
茵帱张故房,朔望临尔祭。
尔祭讵几时,朔望忽复尽。
衾裳一毁撤,千载不复引。
亹亹期月周,戚戚弥相愍。
悲怀感物来,泣涕应情陨。
驾言陟东阜,望坟思纡轸。
徘徊墟墓间,欲去复不忍。
徘徊不忍去,徙倚步踟蹰。
落叶委埏侧,枯荄带坟隅。
孤魂独茕茕,安知灵与无。
投心遵朝命,挥涕强就车。
谁谓帝宫远,路极悲有馀。
秋兴赋晋十有四年,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以椽兼,寓直于歆骑之省。
连云,阳景罕曜,珥蝉冕而袭纨绮之士,此焉游处。
仆野人也,偃息不过茅屋茂林之下,谈话不过农夫田父之客,摄官承乏,猥厕朝列,夙兴晏寝,匪遑底□,譬犹池鱼笼鸟儿有江湖山薮之思。
于是染翰操纸,慨然而赋。
于时秋也,故以秋兴命篇,其辞曰:四运忽其代序兮,万物纷以回薄。
览花实之莳育兮,察圣衰之所托。
感冬索而春敷兮,嗟夏茂而秋落。
虽末士之荣悴兮,伊人情之美恶。
善乎宋生之言曰:“悲哉
秋之为气也。
萧瑟兮草木摇落变衰,憀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送将归”。
夫送归怀慕徒之恋兮,远行有羁旅之愤。
临川感流以叹逝兮,登山怀远以悼近。
彼四戚之疚心兮,遭一涂其难忍。
嗟秋日之可哀兮,良无愁而不尽。
野有归燕,□有翔隼,游氛朝兴,槁叶夕殒。
于时乃屏轻箑,释纤絺,藉莞蒻,御袷衣。
庭树□以洒落兮,劲风戾而吹帷。
蝉嘒嘒逸寒吟,雁飘飘而南飞。
天晃朗乙弥高,日悠阳而浸微。
何微阳之短晷,觉凉夜之方永。
月膧胧以含光兮,露凄清以凝冷。
熠耀粲于阶闼兮,蟋蟀鸣乎轩屏。
听离鸿之晨吟,望流火之馀景。
宵耿介而不寐兮,独展转于华省。
悟时崴之遒尽兮,慨俛首而自省。
斑鬓彪以承弁兮,素发飒以垂领。
仰群隽之逸轨兮,攀云汉以游骋。
登春台之熙熙兮,珥金貂之炯炯。
苟趣社之输途兮,庸讵识其躁静。
闻至人之休风兮,齐天地于一指。
彼知安而忘危兮,固出生而忘死。
行投趾于容迹兮,殆不践而获底。
阙侧足以及泉兮,虽猴猿而不履。
龟祀骨于宗祧兮,思反身于绿水。
且歛衽以归来兮,忽投绂以高厉。
耕东皋之沃壤兮,殊黍稷之馀税。
泉涌湍于石间兮。
菊扬芳乎崖澨。
澡秋水之涓涓兮,玩游鯈之潎潎。
逍遥乎山川之阿,放旷乎人间之世,优哉游哉,聊以卒岁。
闲居赋岳尝读,至司马安四至九卿而良史题之以巧宦之目,未尝不慨然废书而叹,曰:嗟乎
巧诚有之,拙亦宜然。
顾常以为士之生也,非至圣无轨,微妙玄通者,则必立公立事,效当年之用,是以资忠履信以近德,以居业。
仆少窃乡曲之誉,忝司空之命,所奉之主,即其人也。
举秀才为郎,逮世祖,为河阳、怀令、尚书郎廷尉平。
今天子谅暗之际,领太傅主簿,府主诛,除民为民。
俄而复官,除长安令,迁博士,未召拜,亲疾辄去官。
阅自弱冠涉乎之命之年,八徙官而一进阶,再免一除名,一不拜职,迁者三而已矣。
虽通塞有遇,抑亦拙者之效也。
昔通人和长舆之论余也,固谓拙于用多;称多则吾岂敢,言拙信而有征。
方今俊乂在官,百工惟时,拙者可以绝意乎宠荣之事矣。
太夫人在堂,有羸老之疾,尚何能违膝下色养而屑屑从斗筲之役乎
于是览止足之分,庶浮云之志,筑室种树,逍遥自得。
池沼足以渔钓,春总足以代耕;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牧羊酤酪,以俟伏腊之费,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此亦拙者之为政也。
乃作闲居之赋,以歌事遂情马,其辞曰:傲坟素之长圃,步先哲之高衢。
虽吾颜之云厚,犹内愧于甯蘧。
有道吾不仕,无道吾不愚,何巧智之不足而拙艰之有馀也。
于是退而闲居于洛之埃,身齐逸民,名缀下士,陪京溯伊,面郊后市。
浮梁黝以径度,灵台杰其高峙。
窥天文之秘奥,旧人事之终始。
其西则有元戎禁营,玄幙绿徽,溪子巨黍,异絭同机,炮石雷骇,激矢□飞,以先启行,曜我皇威。
其东则有,清穆敞闲;环林萦映,圆海回渊。
聿追孝以严父,宗文考以配天,祗圣敬以明顺,养更老以成年。
若乃背冬涉春,阴谢阳施,天子有事于紫燎,以郊祖而展义,张钧天之广乐,背千乘之万骑,服振振以齐玄,管啾啾而并吹,煌煌乎,隐隐乎,兹理容之壮观,而王制之巨丽也。
两学齐列,双宇如一,右延国胄,左纳良逸,祈祈生徒,济济儒术,或升之堂,或入之室,教无常师,道在则是。
固髦士投缓,名王怀玺,训若风行,应如草靡,此里仁所以为美,孟母所以三徙也,爰定我居,筑室穿池;长杨映沼,芳枳树篱;游鳞瀺灂,菡萏敷披;竹木蓊蔼,灵果参差;张公大谷之梨,梁侯乌椑之柿,周文若之枣,房陵朱仲之李,靡不毕殖。
三桃表樱胡之别,二柰曜丹白之色,石榴蒲萄之珍,磊落蔓衍乎其侧。
梅杏郁李之属,繁荣丽藻之饰,华实照烂,言所不能极也。
菜则葱韭蒜芋,青笋紫姜,堇荠甘旨,蓼荽芬芳,蘘荷依阴,藿向阳,渌葵含露,白薤负霜。
于是凛秋暑退,熙春寒往,微风新晴,六合清朗,太夫人乃御板舆,升轻轩,远览王畿,近周家园;体以行知,药以劳宣,常膳载加,旧疴有痊,席长筵、列孙子,柳垂阴,车结轨。
陆摘紫房,水挂赬鲤,或宴于林,或楔于泛,昆弟斑白,儿童稚齿,称万寿以献觞,或一惧而一喜。
寿觞举,慈颜和,浮杯乐饮,丝竹骈罗,顿足起舞,抗音高歌,人生安乐,孰知其他。
退求己而自省,信用薄而才劣,奉周任之格言,敢陈力而就列。
几陋身之不保,尚奚拟于明哲,仰众妙而绝思,终优游以养拙。
童贯是怎么死的
宋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七月末的—天清晨,监察御史张澄一行数骑,由南雄州衙门出发,押着一只木匣,内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越过梅关向汴京疾驰而去。
九月初七日,张澄押回的那颗人头已在汴京城头高高挂起,观者如堵,京城轰动。
这是谁的头?原来是曾显赫一时,权倾朝野的童贯,也就是《水浒传》中写的那个统领80万大军去梁山泊镇压宋江起义军,中了十面埋伏,被杀得只身逃回汴京的枢密使童贯。
童贯是个阉人,出身宦官,北宋末年的军事将领。
据《宋史》载,童贯进宫后,以其办事才能和宰相蔡京的推荐,颇得徽宗重用。
徽宗曾令童贯监军西击夏国,合军十万取青唐。
军至湟川,因宫中起火,徽宗下旨童贯回师。
童贯因见战机成熟,断然决定不奉诏,继续西进,果获大胜,连复四州。
童贯此举深得徽宗赏识,破例被任命为景福殿使、襄州观察使。
不久,因功迁武康军节度使,又因收复积石军、洮州,再加检校司空。
政和元年(1111年)童贯进太尉,领枢密院。
从此,童贯位列三公,手握重兵转战于西北边陲,与外族夏、辽、金周旋十多年。
宣和二年(1120年),徽宗遣童贯以宣抚制置使率兵15万,镇压方腊农民起义军,作战450余日,杀起义军7万多人。
童贯因功封太师。
宣和七年(1125年),童贯因收复全燕之境,封广阳郡王,统率大军重镇边疆,驻扎大原。
那时,金已灭辽,大举兴兵南侵。
童贯见大势已去,由大原遁归汴梁,且不听钦宗令他留守汴京的命令,而随徽宗南巡。
于是,大学士陈东等上书劾蔡京、童贯等六人为误国六贼。
童贯的主要罪名是“结怨辽金,创开边隙”。
其实辽金之怨非童贯所结,边隙亦非童贯所创。
童贯握兵20年,在与夏、辽,金战斗中,有胜有负,但还算尽力,并无投敌误国。
北宋之亡,根本在于朝廷腐败,经济崩毁。
童贯为众矢之的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出身宦官,朝廷里的官员多看不起他,加上童贯骄恣,上下结怨。
徽宗禅位,钦宗登基,童贯失恃,靖康元年(1127年)被一连三贬。
7月贬吉阳军(今之海南崖县)又诏数童贯十大罪,命监察御史张澄追而斩之。
童贯“状魁梧,伟观视,颐下生须十数,皮骨劲如铁,不类阉人。
”(《宋史•列传二百二十七》)。
虽然童贯被贬谪,人们仍畏他脆诈,畏他勇力,所以,张澄奉诏追斩童贯,不敢轻意动手。
张澄一路追到南雄州,先派人上门“拜谒”童贯,假称有圣旨赐给茶叶、药物,要童贯回京担任河北宣抚,明天中使即可到来传旨。
童贯信以为真,拈须而笑:“还是少不了我
”并留下张澄派来的人。
第二天上午,张澄来了,童贯欣然出迎,跪接圣旨,张澄当即宣诏,申童贯十大罪状。
待童贯省悟过来为时已晚,被张澄派来的人—刀砍下头颅。